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在线学术平台?--“中国高校学报系列”的未来构想_中国资源论文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在线学术平台?--“中国高校学报系列”的未来构想_中国资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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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期刊的本质与学术编辑的使命

      中国现代学术于中西交汇碰撞中兴起,包括大学学报在内的学术期刊,在百年学术史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清华学报》1915年创刊,距今已整整一个世纪。其创刊词中写道:“学报者,交换知识之渊薮也。”①“渊薮”一词,本义是鱼和兽类聚集的水潭和湿地,古人用以比喻人或事物集中的地方。所谓“交换知识之渊薮”,实际就是今人所说的学术交流平台。不仅是《清华学报》,《学桴》(东吴大学)、《北京大学月刊》等最早的大学学报的发刊词中,也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交换知(智)识”这一关键词,显然都将学报视为交流学术的最佳平台和工具。②放眼更为悠长的西方学术期刊史,从1765年《学者杂志》和《皇家学会哲学会刊》等最早的学术期刊诞生开始,学术交流就是学术期刊的基本功能。细考学术期刊的种种功能,比如学术成果展示、传播乃至评价,其实都可以看成学术交流的题中之意,因而,学术期刊本质上是一种学术交流平台。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作为印刷媒介之一的学术期刊,越来越能切肤感受到网络媒介的冲击,纸本学术期刊的式微已经不是危言耸听的预言。学术编辑,特别是人文社科学术编辑,往往与新技术有着天然的隔膜,对传统则抱有一种温情脉脉的眷恋。此种人文情怀固然可贵,然而,崖山决战般地负隅顽抗,或唱一曲巴尔扎克式的挽歌,则大可不必。因为学术期刊所承载的交流平台功能并不会消失,只是其媒介从印刷品变成了网络。若把学术期刊放在历史的长河中审视,我们会发现它其实是一种短暂的存在,中国学术期刊诞生不过一个多世纪的光景,即便在西方也只有350年的历史。然而,学术交流的历史则要长久得多。早在2 300多年前,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先贤已经在雅典学院里自由辩论,在宽松而纯粹的学术交流氛围中,激发出古希腊文明的巅峰;而几乎与之同步,东方的稷下学宫里,各派学者畅所欲言,碰撞出战国思想界百家争鸣的辉煌。正如口传手抄时代的雅典学院和稷下学宫一样,学术期刊是印刷媒介时代学术交流平台的典型形态。而在互联网时代,在线学术平台将会取代学术期刊,成为主流的学术交流平台。

      从学术交流平台沿革的角度看,编辑并非期刊的附庸,而是平台的守护者,其核心价值在于构建和维护学术交流平台,其对学术信息进行选择、加工整理和传播的基本功能不会因纸本学术期刊的式微而消亡。学术编辑的使命当系于学术交流平台之建设与学术事业之昌明,而不该绑定在某种具体的形态上,否则将难逃买椟还珠、以指为月之讥。构建和维护新型在线学术平台,更好地为学者服务,促进学术交流与传播,才是新时代学术编辑义不容辞的使命。

      不过,若以为只要把纸本期刊的内容放在网络上,期刊能就成功转型为网络媒介时代的学术交流平台,纸本编辑就自然地变成了网络编辑,那又未免太天真了。从印刷媒介到网络媒介的转变,从纸本期刊到在线学术平台的转变,绝不仅仅是外在形式和载体的变化。进入网络时代,人们越来越领教到麦克卢汉“媒介即是讯息”这一论断惊人的预见性。麦克卢汉反对把技术和媒介视为工具或载体的流行观念,认为从长远看来,媒介带来的真正重要的东西并不在其内容,而在于媒介本身。他把媒介的“内容”比作抛给思想看门狗的肉,以涣散其注意力,媒介这个“窃贼”则会乘虚而入。“技术的影响不是发生在意见和观念的层面上,而是要坚定不移、不可抗拒地改变人的感觉比率和感知模式。”③他还举例说,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在一部关于法国大革命的书中敏锐地洞察到,“18世纪达到饱和的出版物”“使法国实现了民族的同一性”,其原因在于,“印刷术的同一性、连续性和线条性原则,压倒了封建的、口耳相传文化的社会的纷繁复杂性”。④技术的发展和媒介的变化,让人们在无意识中改变着感知世界的方式和行为,从而给世界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新的在线学术平台,不仅是媒介由印刷品变成了互联网,阅读终端由纸质期刊变成了各种屏幕,而是会引发学术出版的全方位变革,甚至会影响知识生产和传播的机制。

      笔者非常认同徐枫的预言:“未来的学术期刊出版一定是基于网络的、并且是基于多媒体融合的——跨媒体、跨受众、跨终端、跨渠道的超级媒体平台。”⑤进一步推想,连“期”和“刊”这些伴随印刷媒介而生的特定时空概念,在可以即时交流的赛博空间里,似乎也失去了必要性。可见,只有深入理解新媒介,接受(移动)互联网的思维方式,才能挣脱学术期刊惯性思维的羁绊。因此,本文讨论的着重点不是学术期刊该向何处去,而是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在线学术平台。

      对学术期刊而言,编辑者、管理者、作者和读者是几种最重要角色,在线学术平台的创立及其实现形态,仍然需要这些人的合力促成,他们对于在线学术平台的态度和需求至关重要。当然,他们的身份也会随着网络媒介时代的新业态而变化,比如编辑将转型为互联网编辑,作者和读者,以及原本被排除在学术界之外的“学术大众”,将被重新定义为在线学术平台用户,此外应包括互联网运营者和技术研发者等等。篇幅所限,本文仅从编辑者、管理者和用户等角度,考察这几类人对未来在线学术平台的态度和需求。

      编辑者:在突围中“落网”

      学术编辑处于媒介革命的风暴眼中。随着网络媒介的快速发展以及期刊改革的压力迫近,越来越多期刊界的先觉者意识到了危机。特别是新世纪到来后,关于学术期刊的讨论空前繁荣,标以“危机”“困境”“生存”“出路”“突围”等关键词的期刊研究论文层出不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往哪里去?”这样富于哲学意味的叩问也不绝于耳。其中讨论最集中最激烈的就是高校学术期刊界。以综合性学报为主的高校学术期刊,与所有学术期刊一样,面临着数字化和体制改革的双重挑战:纸本期刊发行量逐年下滑,读者越来越习惯于通过在线搜索等方式阅读单篇论文,而期刊的形象则几乎消亡在数据的海洋中;传统的编辑部体制下,高校期刊分散而弱小,难以成为合格的市场主体,更别说规模化运营了。此外,高校综合性学报还有一种特有的专业化焦虑。随着学术研究领域趋于细化,与之相应的专业化和专题化已成为学术期刊的发展趋势,数量庞大的综合性学报却难以实现专业化转型。

      朱剑2010年9月刊发于《清华大学学报》的《高校学报的专业化转型与集约化、数字化发展——以教育部名刊工程建设为中心》一文,首次提出了高校名刊学报专业化转型和集约化、数字化发展的可行性方案,即在目前高校学报基本格局不变的情况下,联合创办专业网刊。教育部部长袁贵仁阅后亲笔批示,嘱教育部社科司进行研讨,“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以下简称“网刊”)⑥的尝试也由此拉开序幕。截至2015年3月底,依据中国知网的统计,这篇文章迄已被下载1 000余次,被引100余次,已经成为该领域最具影响力的文献之一。

      这一设想的巧妙之处在于,没有闯入期刊改革的雷区,而是从侧翼迂回包抄,在原有期刊基本格局不变的情况下,在几乎是一张白纸的网络空间另起炉灶,再逐渐以新媒介自身的力量改变传统的业态。这就是所谓“两条腿走路”的过渡性方案:一方面,各刊继续做好纸本期刊;另一方面,各刊编辑人员组成联合编辑部,对拟在纸本上刊登的论文进行编选重组,在网络平台上呈现为一系列专业期刊或专题期刊。笔者以为,借助麦克卢汉的“媒介即是讯息”,恰好可以在理论上对这一设想做出解释。在意见和观念的层面上改变人是很难的,如果其中夹还杂着体制的惯性的和利益的纠葛,就更是难上加难。难怪鲁迅会说:“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⑦然而,技术力量却可以使一切悄然发生变化,因为技术的影响并不发生在观念层面,而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人对事物的感知模式,进而向思维和行动层面渗透,渐渐使看似坚不可摧的障碍自我消弭。因此,网刊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数字化,更是中国期刊人通过迂回方式改变学术期刊体制弊端的战略选择。

      网刊设想的提出,首先源于学术编辑对现状的不满和寻求新出路的冲动,是一种为应对体制困厄而自发进行的“底层设计”。其次,这也是学术编辑对新技术革命的积极回应。他们已经意识到,学术期刊编辑和传播模式,必将被网络媒介改变,学术编辑必须从期刊编辑转型为在线编辑者和传播者。再次,网刊还承载着学术编辑对构建合理的学术评价机制的愿望,因为它有可能借助网络媒介平等、开放、互动的特性,孕育出实现学术自由、学术公正和学术民主的理想平台。最后,网刊也寄托着学术编辑的一份情怀。无论是对精品路线的守护,对开放获取(OA)⑧的坚持,还是参与者无偿的付出,都显现出编辑群体的使命感和对学术期刊的深厚情感。可以说,网刊的尝试是学术编辑的人文情怀与新技术发展趋势的融合,是理想主义与理性思考的结合。

      有人质疑网刊只不过在做文献重组,并不是什么创造性的工作。这种质疑包含着对编辑价值的忽视,尤其缺乏对网络媒介时代的学术编辑特有价值的认识。与学术期刊必将式微乃至消亡不同,编辑这一角色在未来的在线学术平台上将继续存在,甚至还会加强。因成本和传播渠道所限,在印刷媒介时代,学术期刊是稀缺资源,属于精英文化的一部分。学术期刊编辑肩负筛选和保证学术成果质量的责任,被称为“学术的守门人”。网络媒介时代,随着虚拟社区、搜索引擎和自媒体的出现,学术成果的发表和获得都变得非常容易,学术期刊编辑的作用似乎削弱了。然而,在读者面对海量学术信息的时候,编辑者若能够凭借自己的专业水准和职业素养,披沙拣金,对文献进行筛选、分类、重组、排序,将为读者节约大量宝贵的时间,大大提升学术研究的效能。在大量信息基础上的选择、整理加工和传播,正是网络媒介时代学术编辑的核心工作;参加网刊工作的编辑,实际上已经开始向网络编辑转型。

      我们还应该看到,纸本文献的数字化重组只是网刊初级的形态,是网络出版与传统学术期刊出版体制妥协的结果。由于传统期刊思维和体制因素的掣肘,网刊的发展已经进入一个瓶颈期,亟待模式上的突破。在笔者看来,网刊已经初步具备了向在线学术平台转型的基本条件,有望发展为全新的多功能在线学术平台。这种信心来源于以下事实:一是网刊的背后是一批中国最高水准的高校学术期刊,其品牌资源、作者资源、读者资源、版权资源等,都将成为在线学术平台的品牌保证和资源支撑;二是这些学术期刊强大的编辑力量汇聚在一起,将形成学科齐全的高素质专业化网络编辑团队;三是网刊的主导者对期刊发展方向和数字化趋势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前瞻性思考,具有事业心和人文情怀,不贪求个人私利,在期刊界具有很高的威望和号召力;四是加入网刊的主要期刊彼此信任,团结协作,这将为今后实质性的合作奠定坚实的基础。

      管理者:媒体融合拯救改革

      网刊创办四年以来,所收录文章的下载量大幅攀升,在期刊界和学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被看做学术期刊数字化探索的典范之一,也得到了管理者的充分认可和支持。全国行政学院系统的学报,就是在听到原总署官员关于网刊模式的介绍后,参照网刊模式在中国知网创办了“中国党政系列期刊”。在教育部、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最近联合颁布的关于高校学术期刊改革的文件中,更是在相当程度上吸纳了网刊的思路和网刊人的建议。接下来,我们就回顾一下管理部门在期刊改革与发展问题上的态度和观念的变化,看看他们是如何由体制改革的对立式思维,走向媒体融合的包容性思维的。

      中国学术期刊的主办者,主要是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系统(包括地方社科院和社科联)、教育部及地方政府下属的高等院校等,几乎是清一色的官办背景;与此相对应的是作为计划经济体制遗留物的现行学术期刊体制。这样的格局和体制与现有的社会经济环境已经不相适应,即便没有网络的冲击,也已经到了非改革不可的地步。无论是教育部对高校学报“全散小弱”的描述⑨,还是原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所说的“小散滥”⑩,都表明管理者对高校综合性学报定位模糊、资源分散、力量单薄的现状非常不满。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前者启动了“名刊工程”,后者则努力推动报刊体制改革。此外,在国家层面针对学术期刊的举措,还有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对两百家学术期刊的重点资助。“名刊工程”和国家社科基金资助,虽然改善了部分高水平学术期刊的经济条件,对期刊质量提升和品牌塑造很有助益,但并未从根本上解决期刊体制问题。

      作为国家文化体制改革重要组成部分的报刊体制改革,并不专门针对学术期刊,但学术期刊却是这场改革的主要对象之一,因为学术期刊占全部非时政类期刊一半以上。原总署对于期刊改革的思路,比如调整学术期刊的结构布局和刊号配置方式,建立优胜劣汰的退出机制,整合资源实现集约化运营等,有相当的合理性,对于期刊的数字化趋势也有清醒的认识。可以预见的是,按照这样的思路,未来中国学术期刊也会与西方学术期刊的发展趋势相类似,即向专业化、集约化的数字期刊集群方向发展,最终形成几个实力强大的刊群。

      然而,在近年的报刊改革中,原总署给人的印象却是过于强调产业化和“转企”,而缺乏针对学术期刊实际状况的有效手段。2012年7月30日原总署颁布的《关于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的实施办法》(以下简称“《实施办法》”)(11),明确宣布“原则上不再保留报刊编辑部体制”,试图强制性地推进高校学术期刊“转企”改制,从而一举拔除整个出版体制改革中最后一批“钉子户”。这在业内引起不小的抵触情绪。因为遭遇意想不到的阻力,这场略显激进的编辑部体制改革,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

      事实上,尽管遭遇了挫折,原总署并没有停止关于期刊体制改革的调研和筹划。2012年年底,原总署报刊司派员专程参加“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联合编辑部在厦门召开的“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建设与发展研讨会”,不但认真听取了与会主编们关于网刊经验总结和思考,还在会后委托网刊联合编辑部完成一份关于网刊的调研报告。

      沉寂两年之后,管理者再度对高校学术期刊发出了声音。2015年3月,教育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联合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高校出版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12),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与两年多以前的《关于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的实施办法》对照来读,不难发现二者间存在的明显差异,有些变化甚至是逆转性的。

      (一)这份文件由教育部和总局联署,表明这两个管理部门在“高校学术期刊向何处去”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因而这份文件肯定会成为今后一段时间期刊改革的指导思想。

      (二)关于体制改革路径的描述,是两者反差最大的部分。《实施办法》中规定,原则上不再保留学术期刊编辑部体制,学报编辑部并入本校或其他单位主办的新闻出版传媒企业;而在《意见》中的说法则变成了“推动符合高校实际的期刊编辑部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探索建立期刊编辑部分散组稿审稿、出版企业统一出版发行的运营模式”。这实际上是让编辑部可以选择“符合实际”的改革模式,明显是采纳了网刊创办者提出的“两分开”建议。(13)

      (三)《意见》还提出,“鼓励高校综合性学报向专业性学术期刊转型”,“鼓励同类型、同地区的出版单位开展联盟合作,共享出版资源和渠道资源,形成富有活力和竞争力的优势出版群”。这不但肯定了网刊一直在探索的学术期刊专业化发展道路,也充分肯定了网刊在数字平台上建设刊群的集约化发展构思。

      (四)《意见》把数字化放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也是此文件最大的亮点。在《实施办法》中,除了在“原则要求”部分提到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要“与推动传统报刊业向数字化、网络化现代传媒业转型相结合”外,并没有任何与数字化有关内容;而《意见》则在“加快高校出版融合发展步伐”一条中,对期刊数字化作出了清晰的路径设计:“支持出版单位利用数字技术改造传统出版方式,推进管理过程数字化、内容生产数字化、产品形态数字化和传播途径网络化,推动从单一产品形态向多媒体、复合出版产品形态,从产品提供商向内容服务提供商的转型升级。”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意见》还明确指出,要“依托优质学术资源或优势出版平台,构建统一的学术期刊数字化平台,推动学术期刊数字化升级”,“高校要支持改革到位、竞争力强、社会影响大的出版单位以资本、业务为纽带,跨学校、跨地区、跨媒体发展,提高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水平,打造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国内一流、国际知名的品牌出版单位”。这不但完全肯定了网刊的实践,也与网刊向品牌化在线学术平台转型的努力方向相一致。从某种意义上说,主管部门吸收了网刊绕开体制性正面冲突的迂回策略,以更包容的互联网思维促进媒体融合,再借助媒介的变化改变人们的感知和思维模式,使体制坚冰自然地化解。

      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教育部对于网络媒介的重视,也是印刷媒介向网络媒介这一不可逆转的大趋势的反映。2014年,“媒体融合”发展成为年度行业关键词,整个国家层面对新媒体的重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习近平强调,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14)在2015年3月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明确提出“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15),其实质就是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与传统行业的结合。具体到出版领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党组书记、副局长蒋建国明确指出,“传统出版必须延伸到网络空间”(16)。来自政府的一致的声音,意味着传统出版业向数字出版的历史性转化,已是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用户需求:在线学术平台的出发点

      尽管在这场印刷媒介向网络媒介的革命中,编辑者的努力和管理者的意志看似起着主导作用,但决定其走向的最根本因素,还是用户的需求和选择。说到底,无论学术期刊还是学术交流平台,都是学术服务业的一部分。在印刷媒介时代,特别是中国的官办体制之下,学术期刊多少会有些居高临下、自命清高的精英心态;到了网络媒介时代,则应当调整姿态,回归到做好学术服务这个原点。在传统媒介时代曾被奉为圭臬的“内容为王”,在网络媒介时代已经变得非常可疑:读者可以低成本而便捷地获取海量内容,而如何从中选择却成了新的难题;渠道和品牌对读者的影响在不断提升,成了读者间接判断内容好坏的依据,好的内容也依赖于好的传播;读者的需求在多元化,所谓好内容不一定是读者想要的内容,能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内容才是好内容。“内容为王”包含着一种强烈的精英意识,其弊端在于未能尊重用户的需求。在网络媒介时代,“内容为王”或许会被“用户为王”的观念代替。当然,“内容为王”中包含的对内容质量的重视,本来就是用户的重要需求之一。因此,在线学术平台的设计和改进,尽管要以学术期刊的现实条件为基础,但更重要的是从用户即读者和作者的需求和体验出发。

      目前的网刊,从服务读者的角度看,主要是符合了专业化的阅读需求,通过数字化重组,方便读者快速集中地免费获取文献;从作者的角度看,则是增加了文章的传播渠道,从而扩大了潜在的学术影响力。比起纸本学术期刊来,这自然是为用户创造了新价值。但迄今为止,网刊仍不能说已经成为一种令人满意的产品,应当改善的环节比比皆是,比如用户界面不够友好、缺乏互动功能、阅读速度不够理想、品牌推广不力、移动媒体终端开发不足等等。因为网刊创办的思维原点是应对学术期刊自身的危机,而不是建立在对用户需求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创刊后,网刊身份的暧昧、资金的匮乏、人力的短缺等,又延滞了其自我优化的节奏。如果期刊人决心聚集手中的资源,共同打造一个新型在线学术平台,而不仅是将其作为应付改革的权宜之计,就必须从用户需求和用户体验的角度重新进行架构。

      学术期刊的读者群和作者群本是一体,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学术界,在网络媒介时代,这些人也自然地成为在线学术平台的核心用户。此外,原本被排除在学术界之外的所谓“大众”,为了学习知识、开阔视野、业余消遣,甚至学术追星等五花八门的原因,也会加入到用户行列之中。这些原本与“高大上”的学术期刊无缘的新用户,将成为在线学术平台的阅读者、点评者或“粉丝”。当然,设计平台的根本出发点,还是学术界核心用户的需求。作为核心用户的学者(此处包括研究人员、高校教师、研究生等),对学术交流平台主要的需求至少包括如下环节:发表学术成果;检索和阅读所关注领域的文献;了解学界动态与信息;公正合理的学术评价;与其他学者交流互动。这些功能大部分是学术期刊原本具有的,随着媒介的改变,用户的需求也会有新的变化,下面我们就对网络媒介时代的用户需求做初步的分析:

      (一)作者撰写的稿件,往往很难找到适合的期刊,得不到及时的评审。即便是通过评审的论文,由于期刊版面紧缺和制作发行周期长,往往也要等待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才能与读者见面。学术成果发表的瓶颈,不但给作者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也严重制约了学术生产的效率。更有甚者,发表之难,还让论文中介和版面费大行其道,增大了作者的负担,破坏了学术秩序,滋生了学术腐败。学者需要像逛超市一样,很方便地选择适合自己的学术期刊,并与之直接互动,不必众里寻他千百度,便可获得可靠的发表渠道。此外,学术成果还应该通过期刊在线优先出版,或直接采用OA(开放获取)的方式,实现快速发表。与纸本期刊相比,在线出版的容量理论上可以无限大,这为OA出版提供了空间,也大大降低了论文发表的成本。

      (二)文献的检索和阅读是学术研究的基础工作,很多人甚至认为,扎实的学术研究应当建立在对某一领域材料“穷尽性的占有”的前提下。在网络空间里,读者可以很便利地找到海量文献,然而凡是使用过搜索引擎和论文数据库检索文献的人,都能体会到网络上学术文献之良莠不齐,逐一阅读并判断其质量,已经成为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务。其实,用户真正需要的,并非以学术垃圾为主体的海量文献,而是经过同行筛选的、知识领域细化的有效学术资源。在形态上,如今学术资源的概念已经不局限在文字,还包括多媒体文献、MOOC(慕课)等。此外,用户希望无障碍地获取学术资源。学术乃天下之公器,更何况开放共享本来就是互联网的基本精神,不该为学术传播设定任何人为的藩篱。因此,在线学术平台上的资源应当面向用户免费开放,这也是OA出版的基本精神。OA期刊与传统期刊的根本区别不在于期刊的载体是纸张还是数字媒介,而在于提倡“用户利用互联网就可以不受限制地访问期刊论文全文”(17)。当然,这些学术资源还必须是可靠的,即由权威平台发布,有清晰的版本信息,数据长久保存,随时可以检索。

      (三)在文献阅读之外,及时获取本研究领域和相关领域的学术动态和信息,对学者而言也很重要。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主办的数字化出版平台“学者在线”,其首页就分为“学者”“资讯”“资源”“会议”“项目”“评价”等六个版块,其中“资讯”“会议”“项目”“评价”等几项,其实都可以归入学术动态和信息的范畴,这可以为在线学术平台的资讯部分的设计提供借鉴。网络媒介在发表动态信息方面,具有学术期刊无可比拟突出的时间优势和互动优势,完全有可能把学者关注的各方面资讯整合起来,快速地推送到学者面前,并可以通过链接和互动,提供进一步的细节和服务。

      (四)学术评价是学术界聚讼纷纭的一大问题。笔者以为,无论是以刊评文,还是以量化数据评刊,其根本弊端都在于用外在标准而非内在标准评价论文,其深层原因则是学术共同体的缺位。学者心目中理想的学术评价,必须回归到论文本身,使公正的同行评议成为决定性的学术评价标准。公开透明和平等互动的网络环境,使得在线学术平台有可能成为培育学术民主、促生学术共同体的土壤。

      (五)与其他学者交流互动,是学者固有的需求;促进学者间的交流互动,是作为学术交流平台的学术期刊之基本功能。一些优秀学术期刊很重视学者间的互动,采用诸如专题笔谈、学术争鸣、读者来信等方式促进学术交流对话,但比起网络与生俱来的互动功能来,还是逊色得多。便捷的互动,是网络媒体能够聚集人气并对用户产生“黏性”的关键。

      在线学术平台框架构想

      基于上述对用户需求的初步分析,笔者试对过渡性在线学术平台的功能做了一些思考,有以下几点不成熟的框架性构想,求教于方家。

      1.论文发表的权威渠道

      在线学术平台将为学者提供权威、可靠、快速的论文发表渠道。在线学术平台实现品牌化之后,将对学术界产生重大影响,不断吸引学术成果特别是中青年学者的优秀成果。初步的投稿审稿模式如下:加盟期刊联合建立统一的投审稿平台以及审稿专家库。用户可通过联合网络投稿界面向平台投稿,投稿前需实名注册为会员,并将作品授权网络平台免费使用和传播。用户投稿时需选择对应的专业或专题,同时选择若干加盟期刊作为投稿对象,亦可选择“同意OA出版”。平台编辑人员对投来稿件做初步筛选,通过初审的稿件将发送给评审专家,若通过同行评审,稿件连同审稿意见将按用户的选择发至有关期刊编辑部,限期选用。最先确定录用的刊物,即与作者建立出版契约关系,并向评审专家支付审稿费。

      如果用户选择“同意OA出版”,通过同行评审但在期限内未被加盟期刊录用的来稿,将作为原创文章在OA平台发表。无论是被纸本期刊还是OA平台录用,论文都可以实现快速发表。发表的文章将获得DOI号,以保证在网络内的唯一性和确定性。平台将永久保存每一篇发表的文章,并可以为作者出具相关证明。若采用与纸本刊一视同仁的同行评议机制,并将纸本学术期刊的品牌效应延伸到OA领域,则有望打造出品牌化的OA期刊,甚至最终摆脱期刊的概念,不采用期刊周期性出版的方式,而是发展为实时更新与互动的OA知识平台,按不同的专业或专题不断更新文章,还可以按用户需求,依照时间、阅读量、评分等进行灵活的排序。在笔者看来,这种OA知识平台有望成为未来在线学术平台的基本样态之一。

      2.专栏化的知识平台

      为读者提供有效、细分、开放的学术资源,是在线学术平台的核心业务,平台将在专业化发展的基础上向专栏化发展。朱剑最近提出,在线数字传播的最佳单元,不是整本期刊也不是单篇文章,而是专栏。他认为,网刊也应当从以专刊为中心转变成以专栏为中心。他提出的理由包括:专栏学科边界或问题边界最为清晰,可以完美对应学术共同体,是最合适的共同体交流平台;依托专栏可以实现编辑与专家的完美结合,由专家担任的专栏主持人可以组织学术研究,甚至引领学术研究;专栏最能体现编辑思想、编辑理念和编辑不可替代的作用;专栏能体现综合性期刊和交叉学科研究的优势;以专栏为单元的学术传播最具影响力;专栏是个性化期刊和私人定制期刊的最佳单元;专栏是跨校合作的最佳单元;等等。(18)笔者认为上述看法准确地把握了学术期刊编辑价值和用户需求的结合点,用专栏的形式在碎片化的数字化学术传播中重建学术传播基本单元,既是学术期刊编辑价值的集中体现,也符合读者集中获取其所关注学术领域文献的实际需求。

      不同于网刊现有的专业刊和专题刊,专栏是一种更加细致的文章归集方式。举例来说,《哲学学报》是专业刊,《三农问题研究》是专题刊,但其涉及的范围都很大,专栏则是其中的更集中的一个知识领域,如“宋明理学研究”和“土地问题研究”等。关于专栏实现的具体途径,有如下粗略的规划:通过专门研讨,在一级学科之下选择若干重要学术领域,以及一些跨学科的重要话题,设置问题边界清晰的专栏,并根据读者点击量和业界评价进行动态调整;平台初建时就应建立相当数量的专栏,可以按学科等参数分类排列;专栏内容实时更新,而不采用周期性的传统期刊出版模式,读者可以按上传时间、订阅数、下载量、被引数等各种参数,对专栏内文章排序,便利地进行阅读和下载;每个专栏可以聘请多个一流专家担任主持人,建立本专栏的审稿专家库;作者、编者与读者可以方便地进行互动,以专栏为依托举办学术活动。专栏的基本编辑模式是:专栏联合编辑小组将所有通过同行评议的文章(包括来源刊中的文章和OA平台上发表的文章),在统一的在线平台上按专栏分类聚合。为了使专题内容更全面地反映学界成果,所选用的文章可以做必要的延伸。比如,专题可以参考不同学科文献的半衰期,收录仍有价值的重要过刊文章;来源期刊之外或未授权的文章,亦可用摘要或文摘的方式在线展示,并加原文链接。更重要的是,各加盟刊的编辑将加强联合策划,围绕商定的主题共同组稿,甚至联合举办相关主题的学术研讨会,把专栏的合作起点提到编辑流程的前端。

      3.集成化的在线刊群

      可以把所有加盟期刊的原刊集成在在线平台上,让读者选择自己喜爱的刊物,进行以期刊为单元的“怀旧式”阅读。现在不少期刊单独建立了自己的网站,不但成本较高,而且单个刊内容薄弱,无法及时更新,很难吸引到大量具有“黏性”的读者。尽管有《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这样比较成功的单刊数字化的例子(19),但这种经验却难于复制和推广,因为单刊建设在线数字平台有着天然的资源劣势,单刊的内容资源、传播渠道、人力物力都很薄弱。网络经济时代,出现了挑战“帕累托法则”(即“二八定律”)的“长尾理论”,认为只要渠道足够强大,需求不旺的产品所共同占据的市场份额可以和少数热销产品所共同占据的市场份额相匹敌。单个的学术期刊几乎都是需求不旺的产品,特别是学术期刊中“沉默的大多数”,但却有可能通过联合做强渠道,获得前所未有的学术市场份额。如果把单个期刊的自有网站或镜像链接集成在平台上,形成品牌化的在线刊群,则会产生集群效应,扩大原刊的影响力。这虽然是一种过渡形式,但可以展示学术期刊的全貌,并把单刊零散的数字化平台互联起来,自有其独特的价值。这种传统期刊的阅读方式,可以和新形式长期并存,最终融入统一的知识平台。

      4.精准推送的私人定制期刊

      以专栏为单元的个性化私人定制期刊,可能是未来期刊的主打形态。其实现途径有两种,一种是由用户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专栏,订阅个人专属的期刊。另一种是利用大数据技术,通过对用户偏好的分析,由系统自动生成主动定制期刊并定向推送。经过系统筛选的学术动态和会议信息等,也可以作为定制期刊中的一个版块。在线平台将通过电子邮件、APP、微信等方式,向用户定期发送这种经过个性化组合的期刊,学术信息将由此进入学者和学术大众的日常生活。

      5.建立互动的学者社区,培育学术共同体和新型学术评价体系

      平台将引导学者实名注册,并为每个注册用户建立学者博客,其中汇集该作者以往的学术成果,用户可以在博客上发布新作,并可以选择同时发至投审稿平台。在学者博客中将开设评价和交流功能,并依学科或专栏组织讨论群,从而建立起虚拟的学者社区。培育以学术共同体为依托,以同行评议为基础的,公正、民主、开放的学术评价体系,是未来学术在线平台的目标之一。以专栏为中心的学术评价,可以实现真正的以质评文。借助网络平台互动的特质,专家和其他注册用户都可以对平台上的文章发表评语并进行评分。评分的具体算法和权重需要专门研究。每到一定的周期,可以参照评分及同行专家审核意见,对纸本期刊文章和OA原发文章进行统一排列分区。如这种评价能保持客观性和学术水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不同分区可以争取与体制内学术评价标准对等的地位,甚至成为比当下“以刊评文”的主流学术评价更有公信力的新型评价体系。在尊重审稿专家意愿的前提下,还可以考虑双向匿名评审和单向匿名评审结合,并根据所评审论文的用户评价情况对评审专家打分,从而使专家的评审行为本身也得到监督和评鉴。在专栏审稿专家和学界忠实用户的基础上,通过在线和线下的交流互动,还可以培育学术共同体,逐步改善现有学术评价体系。

      6.多元集成的学术服务门户

      以上内容可以集成在一个网络界面上,同时提供PC终端版(Windows版、ios版)、移动终端版(ipad版、iphone版、安卓版等),还要开发APP、微信公众账号等社交媒体应用软件等。在发表论文之外,在线学术平台还可以向用户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比如针对性的文献搜集整理、专栏或私人定制期刊的按需印刷、学者文集或著作的出版、纸本期刊乃至学术图书的在线销售等。

      总而言之,我们构想中的在线学术平台,应该是集成果发表、学术资源检索、学术评价、学术动态、互动社交、增值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多媒体的、跨屏的学术服务门户,为学者提供便捷贴心的服务。

      ①杨恩湛:《小引》,《清华学报》1915年第1期。

      ②参见仲伟民、朱剑:《中国高校学报传统析论——兼论高校学报体制改革的目标与路径》,《清华大学学报》2012年第5期。

      ③[加拿大]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何道宽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年,第46页。

      ④[加拿大]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第41页。

      ⑤徐枫、郭沁:《传统学术期刊的数字化转型:做最好的线上传播》,《澳门理工学报》2013年第1期。

      ⑥“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创刊于2011年2月,由《复旦学报》《南京大学学报》《清华大学学报》等17家入选“名刊工程”的高校学术期刊联合发起。随着《中国人民大学学报》《政法论坛》等陆续加入,几乎所有“名刊”都成为网刊成员。从2013年开始,网刊逐渐向“名刊”之外的高校学术期刊开放,截至目前,加盟刊和来源刊已增至130余家。网刊的基本运营模式是,联合编辑部在加盟期刊拟发表文章的基础上,按专业或专题进行选编,创办一系列网络专业期刊和专题期刊,所有读者都可以在网刊的平台上免费在线阅读或下载。目前,网刊已经形成了以学科为边界的专业期刊群和以问题为中心的专题期刊群两大体系,包括《文学学报》《历史学报》等12个专业刊,以及《三农问题研究》《资源环境研究》等7个专题刊。“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的网址是http://www.sju.cnki.net。

      ⑦鲁迅:《坟·娜拉走后怎样》,《鲁迅全集》第一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164页。

      ⑧OA(Open Access),一般译为“开放存取”或“开放获取”,其核心精神是体现信息交流和学术传播的自由和共享理念。其定义方式可参考“布达佩斯开放存取先导计划”、“关于开放存取出版的贝塞斯达宣言”、“对科学和人文领域知识开放存取的柏林宣言”。李武认为:“开放存取是不同于传统学术传播的一种全新机制,其核心特征是在尊重作者权益的前提下,利用互联网为用户免费提供学术信息和研究成果的全文服务。”(参见李武:《开放存取的两种实现途径研究——OA期刊和OA知识库》,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9-10页)。

      ⑨参见袁贵仁:《新世纪新阶段高校社科学报的形势和任务——在全国高校社科学报工作研讨会上的讲话》,《北京大学学报》2002年第6期。

      ⑩参见李东东:《深化报刊体制改革 全面启动退出机制》,《传媒》2010年第4期。

      (11)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的实施办法》,《中国新闻出版报》2012年8月3日。

      (12)教育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高校出版工作的意见》,财新网,2015年3月13日,http://china.caixin.com/2015-03-13/100790840.html。

      (13)仲伟民、朱剑:《中国高校学报传统析论——兼论高校学报体制改革的目标与路径》。文中明确建言:“(学术期刊体制改革)存在着比笼统地‘转企’更为有意义的手段,这就是将纸本学报与数字化学报分开、将学报编辑与出版发行分别对待的‘两分开’办法。”

      (14)《习近平:强化互联网思维 打造一批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zgjx/2014-08/19/c_133566806.html。

      (15)《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人民网,2015年3月5日,http://lianghui.people.com.cn/2015npc/n/2015/0305/c394298-26642056-5.html。

      (16)蒋建国:《走稳走快走好融合发展之路》,《新湘评论》2015年第1期。

      (17)李武:《开放存取的两种实现途径研究——OA期刊和OA知识库》,第18页。

      (18)参见朱剑在清华大学学报2015年4月主办的“首届学术期刊文学编辑论坛暨‘中国高校系列专业期刊’《文学学报》研讨会”上的发言。

      (19)参见徐枫、郭沁:《传统学术期刊的数字化转型:做最好的线上传播》,《澳门理工学报》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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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在线学术平台?--“中国高校学报系列”的未来构想_中国资源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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