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所见商代水环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商代论文,甲骨文论文,所见论文,水环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水环境是自然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狭义的概念指相对稳定的、以陆地为边界的天然水域及其所处的空间环境。结合特定的历史氛围,本文以甲骨文为视角探讨的商代水环境主要指地表天然水体的分类称名与空间分布。
一 甲骨文中反映水环境的专名
由文字形义判断,甲骨文已出现不同种类的水体称名及相关的地貌用字;由文字结构与辞例内容可以揭示包括河流、泉水在内的一些水名及大量的从水地名。
(一)水环境地貌用字
泉,字形作(《合集》8379)、(《合集》34165)等,像泉水流出之状,本义即为泉水。《说文》:“泉,水原也。像水流出成川形。”卜辞有用为本义者,如“泉来水”(《合集》10156)。殷都之西为太行山,山麓多有泉水,《诗·邶风·泉水》:“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殷人对泉水当较为熟悉,卜辞多有某泉之称,或分写,或合文,皆为泉名。陈梦家先生以为“卜辞所谓泉指一条水流”②,但不能将泉与河流等同。如洹泉当指洹水上游之泉源,不能将其等同于洹水③。
甲骨文中的水环境地貌用字还有一些④,但在卜辞中或本义未显,或孤例乏证,在此不予详说。这些地貌用字的创制说明商人对水环境相当熟悉并有深入的了解和认知。
(二)水名
商代水环境地貌景观包括大量的河流、泉水与湖泊,反映在甲骨文中就是一定数量的水名及从水地名。甲骨文中的水名大多从水,但也可以将水旁省去,如沁—心、泷—龙皆是。由卜辞内容能够断定为水名者,包括:(1)所涉之水:“涉”后除人名外的名词;(2)所祭之水:祭名后的从水之字;(3)称某泉者皆为泉水;(4)其他:根据辞义如某来水或泛舟于某水而判断为水名者。据上述标准揭水名于下:
甲骨文中还有一些从水之字(多为地名)及少量其他字形疑为水名⑩,列之于下:
由以上“河东”及“东至河”之语,说明殷人所接触的黄河多为南北流向,其流经殷都之东当无疑问。卜辞又有:
贞于南方将河宗。(《合集》13532)
是黄河应先流经殷都之南,然后北折经过殷都之东,这与《禹贡》、《汉志》河的流向大致相同。那么殷商时期,黄河是北行冀州,还是东北走兖州呢?郑杰祥先生曾通过考察卜辞中与“河”同版地名的地望来探究黄河流路,得出的结论是:商代黄河下游的部分河道,大致是从卜辞雀地以北即今河南省郑州市以北,向东流经卜辞雇地以北即今河南省原阳县西北阴沟水西;然后折而向北,流经卜辞宿地即古宿胥口也即今河南省淇县东南、浚县西南;又折而向东,流经《尚书·洛诰》黎水以南即今河南省浚县以南;流经卜辞东地以西即今河南省濮阳县西南的故县村以西;又折而向北流经卜辞戚地以西即古戚城也即今濮阳市北戚城屯以西;流经卜辞祈地以西、马地以西即今河北省大名市东南一带。(12)据郑氏所考,黄河在濮阳以下走大名东南,为《汉志》河的流向。验之卜辞内容,是有些疑问的。
卜辞中有大量“观河”、“目于河”、“往于河”等辞:
贞王其往观河,不若。(《合集》5158乙)
乎目于河,有来。(《合集》8326)
贞翌丁卯乎往于河,有来。(《合集》8332反)
一般认为这些多为祭祀黄河,但由辞意看并非遥祭。它辞:
□戌卜……王……河……。(《合集》14556)
□□卜,□,[贞]……其沉于河,叀。(《合集》30436)
殷人对黄河的祭祀应有很多是要实地到黄河之滨的。如按《汉志》河的流向与流路,殷都距黄河最近的距离也有二日的行程,显然有些远了。甲骨文中涉河之辞颇多,还有不少占卜商王涉归之辞。
己[亥]卜,,贞翌庚子王涉归。(《合集》5231)
辛卯卜,争,贞翌甲午王涉归。(《合集》5233)
癸未[卜],贞翌丁亥王涉[归]。(《合集》5235)
就其贞问时间而言,多为占卜一到几天之后的涉水行为,如黄河为《汉志》河流向,则一日是绝难“涉归”的。所以,卜辞中反映的黄河流向应为北行的《禹贡》河而非《汉志》河,刘起釪先生就认为是传统《禹贡》河也即胡渭所说的邺东大河故渎(13),然而安阳以上的河段流路是有疑问的。史念海先生曾详细考察春秋战国时期的黄河,他实地揣度地形,认为:“那时的黄河流经今淇县、浚县之南,由濮阳县之西南北折,经内黄县,而至河北省临章、成安诸县……”(14)所以黄河下游的主河道在浚县以下并非由大伾山西侧北流,而是向东绕了个大弯子才经过邺东的,这应是包括商代在内相当长时期的黄河流路。
(二)滳水
甲骨文中“滳”出现的卜辞有30多条,多具自然河流的性质,其中有许多“涉滳”之辞:
王其省,涉滳,亡灾。不雨。(《合集》27783)
滳后一字像张网捕鱼之形,或认为是一象形专字,也有人认为是陈鱼之祭。
前引诸辞对王涉滳一事进行占卜,说明所涉之水不会太小。有卜辞:
……于滳丧人。三月。(《合集》1082)
可见滳水或因水量大而会吞没人的生命。
以上卜辞可以反映出殷商时期滳水的基本情况:一条可以泛舟捕鱼,可以陷地淹人的大河,其地距王都不会太远,亦不太近。学界对滳水的考索形成四种说法:漳水说(16)、沁水说(17)、清水说(18)、淇水说,迄今仍无定论。如前所述,滳水不可能在殷都之东。其他南、西、北三个方向,就地形而论,殷西不远处即为太行山地,所以就河流整体而言,滳水不大可能在殷西。由卜辞“……滳北……九麓”(《合集33177》)及“于滳南……北……”(《合集》33178),我们可以确定滳水为东西流向(这是总体上而言,不排除某些河段为南北向),则滳水应在殷都的南面或北面。罗琨先生根据卜辞“于滳,王逆以羌”(《合集》32035),认为商王所逆之羌乃召方,指出召方“当晋南与豫西接界地带之说较为合理”,“可见殷墟卜辞中的滳水是指靠近殷都,且在其西南的一条河,合此条件值得注意的有淇水”(19)。以流向和流程而言,今天的淇水似乎并不完全符合前述卜辞反映滳水的情况。但需要注意的是,河流不似山岳,其流路多有变迁。考释古代河流地望,必须以那个时期的河流状况为准,而不能完全以今推古。受黄河决徙的影响,其下游地区的河流今古相较,可谓面目全非。就淇水而论,先秦时期当是一条大河,不会像现在多在狭窄的河谷中穿行,《诗·卫风·氓》“淇水汤汤”可以为证。淇水还见于《邶风》、《鄘风》,所以先秦时期的淇水应在浚县、汤阴、内黄一带流过,不会像今天这样的短程。结合史念海先生的考证(20),当时的淇水东南流至今淇门,并未继续南流入黄河,而是折向东北,经大伾山西,流至内黄入黄河。这样的一条淇水与卜辞中的滳水大体相合。至于滳水何以后来称作淇水,古史渺茫,实难揣度。值得注意的是,花东卜辞:
我们在此论证滳水为淇水之说,但并无十足的把握。受自然与人为因素的双重影响,历史时期自然河流水道变迁既繁且巨,历史地理学让我们认识到黄河下游支流支津如何受主河道变迁的影响,滳水当然也难以独善其身。安阳以南、源于太行山东麓的河流为数颇多,有的已不见于文献记载,有的虽有记载但难悉其详(如荡水,今天的汤阴河),有的今天已湮废不存,有的已从汤汤大河变为涓涓细流。滳水的前世今生或许就隐没于此亦未可知。
三 甲骨文所见商代水灾
甲骨文中有几个与水灾有关的字,卜辞中有不少贞问水灾的辞例,由此可对商代水环境有另一方面的了解。
(一)甲骨文水灾之字
最后一辞占卜是否有连绵雨,大邑庄稼是否有好收成,则衍有水灾之义甚明。
(二)甲骨文水灾问卜
甲骨文中含“水”卜辞70余条,含“川”卜辞近20例。川、水义近(31),卜辞中的“水”除了少量是生活用水的性质,大多是对水情或水灾的贞问。
(1)对河流来水的贞问
……商水大……(《合集》33350)
丙寅卜,洹[来水]不□。(《合集》8315)
乙卯卜,贞今泉来水。(《合集》10156)
淄其来水。(《合集》10163)
“来水”之水当指洪水。由这些辞例可以看出商人对自然属性河流的关注,在汛期来临时,对河流涨水情况进行占卜。
(2)对“大水”、“不水”的贞问
贞今秋禾不冓大水。(《合集》33351)
癸丑卜,贞今岁亡大水。
其有大水。(《英藏》2593)
丙戌卜,贞弜在先不水。(《合集》5810)
丙子,贞不川。(《合集》33352反+《宁》1.525)
“大水”或指某条河流泛滥,或指降雨过多而形成的涝灾,如对秋天庄稼是否会碰到水灾问卜,表明商人对洪涝灾害的忧虑和关注。“不水”、“不川”或认为是河流的涨水情况。
(3)对降雨导致水灾的贞问
丙申卜,其雨。
丁未卜,亡水。
有水。(《合集》33357)
壬寅卜,,贞不雨,隹兹商有乍。
贞不雨,不隹兹商有乍。(《合集》776正+《乙》7618+《乙》7619+《合补》3220)
单是过多的雨水即可形成涝灾,也可能导致河流水位上涨形成洪灾。其中第一辞占卜下雨和水灾的时间相隔一旬,尤见降雨导致的灾情。
(4)水灾的危害
戊午卜,争,[贞]水其驭兹邑。十月。(《合集》13584正乙)
□戌卜,[贞]水弗禾。(《英藏》2430)
壬申卜,川敦邑(32)。
壬申卜,川弗敦邑。(《屯南》2161)
水灾的危害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对城邑人居的影响,一是对农作物的影响。第三条卜辞正反对贞,问河川涨水是否会对城邑造成威胁。
(三)甲骨文所见洹河水灾
洹水,今名安阳河,由殷墟以西的太行山流出,穿过殷墟后注入清漳河。洹河紧邻王都,商人与之关系非常密切。较之黄河等其他河流,洹河的水灾更为直接,影响更大,因此卜辞中洹河水灾之辞颇多。
癸亥卜,争,贞洹弗[乍]……
丙寅卜,洹其盜。
丙寅卜,洹[来水]不□。(《合集》8315)
……洹不。(《合集》8317)
……贞洹……
……翌辛未益……(《合补》7021甲)
都是对洹河水情是否会泛滥成灾的贞问。
综合来看,甲骨文中的水灾问卜集中于洹水流经的殷都地区,基本上不见黄河、滳水等其他河流为害的记载。所以商代虽然是多水的环境,但并无大规模河决改道的迹象。
四 补充讨论
以上主要是从文字形义及辞例内容两方面对直接反映水环境的甲骨文材料进行的讨论,现再通过挖掘更多甲骨刻辞的有关水环境信息,并结合相关学科对这一问题作进一步考察。
(一)水上交通的反映
古时交通往来,陆路不如水路便捷,相较于今日,水运的地位更为重要。水上交通的发展一方面需借助于交通工具的进步,同时更需要有舟船航行其上的水泽河川。甲骨文中的涉渡、用舟、水运之辞颇多:
此为商王乘舟巡行。
贞羊畀舟。(《合集》795正)
贞禽来舟。(《合集》11462正)
舟之贡纳,当走水路无疑。粮食征纳,亦用水运,卜辞:
允获麋四百五十一。(《合集》10344反)
□□,贞乙亥阱。擒七百麋。(《屯南》2626)
兕为大型兽类,一次捕获四十头不可谓少(40)。雷焕章先生证兕为野水牛(41),其水栖的特性当无疑问。甲骨文“兕”出现约300次,擒获地有30多处,是商代最为常见的田猎物之一。麋是适宜生活在湿地中的大型野生动物,随着湿地的逐渐消失,野生麋已在中国灭绝。上述两辞分别在武丁和武乙不同的时期。庞大的捕获数量足以说明湖沼湿地的大面积存在。
(三)相关学科的佐证
商代水环境与湿润的气候相联系,是龙山时代以来多水时空环境的延续。河湖水面宽阔,沮洳薮泽遍野应是商代地貌景观的一大特点。历史地理学等相关学科,可为此提供一些佐证。
由商代往前上溯,《管子·揆度》曰:“共工之王,水处什之七,陆处什之三。”虽有史前洪水的背景,也可反映出当时地貌的常态应到处是涝洼积水的情况。有学者在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发掘现场进行实地考察,发现这两处遗址都位于较厚层的河流湖沼沉积地层之上,表明当时这里河流和湖沼较多,水的条件比今天还要好。(42)比较丰富的降水,其水文效果之一是河流径流量的增加和平原内部洼地蓄水面积的扩大,从而形成湖泊的扩张。(43)这种状况至少持续到仰韶温暖期的结束即商代晚期。胡厚宣先生遍览旧籍,认为“古代北方川流特多,湖泽广布,地势卑洳,水潦汪然,故人民不能不择丘陵而居之”(44)。商代华北平原的湖沼应远远多于后世。就商代王畿而言,在今安阳市区以东的洹河两岸及南岸约3—4公里以内地区,经勘探发现,地下分布有一层深黑色或棕黑色沉积地层,推测是洹河冲积扇前缘承压水形成的湖沼沉积物。(45)而在殷都南的今辉县地区“近太行山麓一带,有十分丰富的承压水,并有多处露出地面,构成一条泉水溢出带……地下潜水水位很高,一般距地表1米左右。这样的水热地理条件,使这一地区全新世湖沼兴盛……而泉水溪流更是不计其数”(46)。
甲骨文不见黄河洪水泛滥为灾,反映的黄河流路也没有什么变化,商代黄河的长期安流是极其可能的。谭其骧先生认为:“自有历史记载以来的几千年内,黄河的灾害并不是一贯直线发展,而是中间有过一个大曲折的。”黄河决徙不定主要是由洪水和泥沙所致,历史上黄河水患的原因是“整个流域内森林、草原的逐渐被破坏,沟渠、支津、湖泊的逐渐被淤废”。战国以前,“山陕峡谷流域和泾渭北洛上游二区还处于以畜牧射猎为主要生产活动方式的时代,所以原始植被还未经大量破坏,水土流失还很轻微”(47)。有学者考证黄河中游地区“距今8500年至3100年温暖湿润,生物成壤作用旺盛”。“古土壤顶部与黄土底部交界处的时代应在商代末年至西周之际。”(48)商代黄河流经黄土高原,其携带的泥沙会远远少于后世,中游良好的植被可以涵养水源,削减夏季强降雨可能造成的洪水。商代黄河下游众多的湖沼和支津可以分流、蓄纳洪水,有效地减少河患的发生。需要指出的是,历史时期黄河为患与下游地区人类活动的强度有关,自战国大规模筑堤以来,人与水争地的现象十分突出,使得黄河不能按自己的河性自由流淌。商代由于人口相对较少,人地关系和谐,使得多水环境能够存在却少有“河患”的发生。
注释:
①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597页。
②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第265页。
③今安阳以西有珍珠泉,即为洹河的水源之一,并且水量不小。甲骨文中的“泉”或即指这样的泉水。
⑩包括(1)与后世之水(主要是《说文》、《水经》等文献所载)同名者;(2)由于辞残、著拓不清或由辞例内容尚难断定者;(3)学界有考证但不能定论者。
(11)胡厚宣:《卜辞地名与古人居丘说》,载氏著《甲骨学商史论丛初集(外一种)》,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491。
(12)郑杰祥:《商代地理概论》,349—350页。
(13)刘起釪:《卜辞的河与〈禹贡〉大伾》,《殷墟博物苑苑刊》创刊号。
(14)史念海:《论〈禹贡〉的导河和春秋战国时期的黄河》,《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78年第1期。
(15)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释》,北京,中华书局,1979年,第420—421页。
(16)葛毅卿:《说滳》,《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7本4分,1938年。
(17)李学勤:《殷代地理简论》,北京,科学出版社,1959年。
(18)郑杰祥:《释滳》,《殷都学刊》1988年第2期。
(19)罗琨:《卜辞滳水探析》,《甲骨文与商代文明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选集》,江苏省甲骨文学会编印,1999年。
(20)史念海谓:“周定王五年以前,由淇县和浚县之间下至内黄,所有的只是一条淇水。”见氏著《论〈禹贡〉的导河和春秋战国时期的黄河》。
(21)此为笔者猜度,原因是同版已有是否“涉河”狩的贞问,“涿河”不当与“涉河”同义。孙亚冰以为涿当为“”,从“豭”,从字音上或可联系豭—贾—浒,浒有水边之义。以此推测涿河为循河之义,虽证据不足,亦为一曲折之解。
(22)罗振玉:《增订殷虚书契考释》卷中,见氏著《殷虚书契考释三种》,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403页。
(23)叶玉森:《说契》二枼,参见《甲骨文字诂林》,第1104页。
(24)张秉权:《殷虚文字丙编·考释》中辑(二),台北,“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5年,第457—459页。
(25)罗振玉:《增订殷虚书契考释》卷中,见氏著《殷虚书契考释三种》,第402页。
(26)倪海曙:《关于水的字(下)》,《语文建设》1964年第5期。
(27)张政烺:《殷虚甲骨文“羨”字说》,载《张政烺文史论集》,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
(28)赵诚:《甲骨文简明词典——卜辞分类读本》,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372页。
(29)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第265页。
(30)孙亚冰:《衍字补释》,《古文字研究》第28辑,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
(31)赵诚谓:“从卜辞来看,川的某些用法和水相同,如‘丙子贞,不川’、‘丙戌卜,贞……不水’,都指涨水。”见氏著《甲骨文简明词典——卜辞分类读本》,第194页。
(32)方稚松揭“敦邑”二字合文,见氏著《甲骨文字考释四则》,《纪念王懿荣发现甲骨文11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
(33)姚孝遂以“驭”为,意为“压”,为“毁”。见氏著《殷墟与河洹》,《史学月刊》1990年第4期。
(34)于豪亮:《说“引”字》,《考古》1977年第5期。亦有释为弘者,则“洹弘”即洹水上涨,河面宽大。参见杨升南《殷墟与洹水》,《史学月刊》1985年第5期。
(35)宋镇豪:《夏商社会生活史》,第298—299页。
(36)宋镇豪:《夏商社会生活史》,第302—304页。
(37)宋镇豪:《夏商社会生活史》,第402页。
(38)岑仲勉:《黄河变迁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83页。
(39)参见杨升南《商代经济史》,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326页。
(40)胡厚宣先生曾揭一辞:“□子卜,,贞王逐百兕,。”见《气候变迁与殷代气候之检讨》,载氏著《甲骨学商史论丛初集(外一种)》。
(41)雷焕章:《商代晚期黄河以北地区的犀牛和水牛——从甲骨文中的和兕字谈起》,《南方文物》2007年第4期。
(42)王守春:《历史时期野生亚洲象与犀牛地理分布变化与气候环境变迁若干新认识》,《历史地理》第18辑。
(43)王会昌:《河北平原的古代湖泊》,载《地理集刊》第18号,北京,科学出版社,1987年。
(44)胡厚宣:《气候变迁与殷代气候之检讨》,载氏著《甲骨学商史论丛初集》(外一种)。
(4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洹河流域区域考古研究初步报告》,《考古》1998年第10期。
(46)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辉县孟庄》,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5—6页。
(47)谭其骧:《何以黄河在东汉以后会出现一个长期安流的局面》,《学术月刊》1962年第2期。
(48)王晖、黄春长:《商末黄河中游气候环境的变化与社会变迁》,《史学月刊》2002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