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创新劳动:个体全面自由发展的现实可能性_恩格斯论文

知识创新劳动:个体全面自由发展的现实可能性_恩格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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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02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447-662X(2006)01-0024-05

“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是马克思主义者追求的最高理想和终极目标。本文将要讨论的是:知识经济的产生、知识创新劳动的出现,将给个人全面自由发展带来何种影响?是否会为个人全面自由发展提供一种现实的可能?

一、关于个人全面自由发展实现途径的传统理论

关于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实现途径,马克思、恩格斯的观点是与他们对劳动及专业分工的看法紧紧结合在一起的。

有关个人全面自由发展和劳动的关系,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有一段精彩论述。他说:“事实上,自由王国只是在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而按照事物的本性来说它存在于真正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像野蛮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为了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的生命,必须与自然进行斗争一样,文明人也必须这样做,而且在一切社会形态中,在一切可能的生产方式中,他都必须这样做。……这个领域内的自由只能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放在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但是不管怎样,这个领域始终是一个必然王国。在这个必然王国的彼岸,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但是,这个自由王国只有建立在必然王国的基础上,才能繁荣起来。工作日的缩短是根本条件。”①

上述论述明确表达了马克思对个人全面自由发展以及个人全面自由发展与劳动关系的看法。在马克思看来,个人全面自由发展是有特殊规定的。就活动目的而言,只有以自身能力发展为目的,以自我完善为目的,而不是为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生命进行活动,才是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从活动方式看,只有人们能随心所愿进行选择和活动,而不是在自然必然性等外在目的强制支配下进行活动,才是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进而,马克思认为,虽然人们在劳动中也拥有一定的自由,但这种自由充其量只是“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因此,劳动只是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自由王国得以繁荣的基础,在归根到底的意义上,它是“由必需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必然性活动,属于和自由王国相对的必然王国。

基于对个人自由全面发展和劳动的上述看法,马克思将人们的活动时间分为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生命所必需的劳动时间和“不被生产劳动所吸收的”自由时间②。他认为,“整个人类的发展,就其超出对人的自然存在直接需要的发展来说,无非是对这种自由时间的运用,并且整个人类发展的前提都以这种自由时间的运用作为必要的基础”③,而“节约劳动时间等于增加自由时间,即增加使个人得到充分发展的时间”④,因此,在传统的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理论中,缩短劳动时间,增加个人可以自由支配,用于自我完善的自由时间,是个人实现全面自由发展的首要前提。

关于个人全面自由发展和专业分工的关系,马克思恩格斯也在多本著作中有明确阐述。马克思恩格斯充分肯定了专业分工对人类发展的积极意义。他们认为,正是专业分工打破了原始劳动的完整性,使人执着于其中的个别环节,才使劳动者形成了娴熟的“精细技艺”;也正是专业分工打破了原始劳动的完整性,迫使人们之间进行交换和合作,才使原先弱小的个体力量凝聚成强大的整体力量。因而,专业分工能极大地增强人类改造自然的力量,使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摆脱自然必然性的盲目支配。但是,马克思恩格斯又指出,由于在专业分工中,“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⑤,因此,专业分工“人为地养成工人的精细技艺的发展,压抑整个生产的冲动和谋划,而使工人变成畸形人,不仅特殊的部分劳动,分配在不同的个人之间,个人的本身也被分解开来,转变成该部分工作的自动机”⑥。为此,马克思恩格斯又将专业分工视作扼杀个人丰富潜能,造成个人片面发展甚至畸形发展的祸首。

鉴于专业分工对个人发展的双重作用,马克思恩格斯将专业分工与职能分化作了区分:将专业分工理解为将个人禁锢于某一职业,终生从事某一专门活动;而将职能分化理解为因社会需要增加而产生各种不同社会活动。在此基础上,他们指出,只有“把不同社会职能当作互相交替的活动方式的全面的个人,来代替只是承担一种社会局部职能的局部个人”⑦,使“任何人都没有特定的活动范围,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⑧,才能使每个社会成员的多方面潜能都得到施展和锻炼,实现自己的全面自由发展。因此,在传统理论中,消灭专业分工是实现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又一重要前提。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创造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上述两个物质前提,既需要社会变革,也需要生产力发展,而大工业的发展和大机器生产的进步恰恰就是创造上述两个物质前提所必需的生产力条件。

在《资本论》等著作中,马克思恩格斯写道,大机器生产使“使用工具的技巧也同劳动工具一起,从工人身上转到了机器上面,工具的效率从人类劳动力的人身限制下解放出来”⑨,因此,大机器生产的发展将使生产效率极大地提高,在普遍参加劳动的情况下,劳动者的工作时间将“减少到从现在的观念看来非常少的程度”,以至人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能够“把自身能力发展当作目的”进行活动。进而,他们还写道,大机器生产将使工人的操作变得越来越简单,使“年轻人很快就可以学会使用机器”。“机器生产不需要像工场手工业那样,使同一些工人始终从事同一些职能,从而把按不同机器分配一批批工人的情况固定下来”,“大工业的本性决定了劳动的变换、职能的更动和工人的全面流动性”⑩。因此,他们认为,大工业的发展将使人们能够自由地“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实现自己的全面发展。总之,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生产力的发展将使人们的劳动时间越来越短,职能转换越来越方便,从而为人们的全面自由发展提供必需的物质前提。

二、传统理论在知识经济社会实践中的困难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正在从物质经济走向知识经济,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生产力的质变使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发生了明显变化,当然也使人们的发展条件有了改变。但是遗憾的是,深入分析表明,社会生产力的这一根本变革并未创造出传统理论所要求的,个人全面自由发展所必需的物质前提。

第一,知识经济并未缩短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在传统理论中,实现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首要条件是缩短劳动时间,增加自由时间。不可否认,生产力的发展,自动化生产工具的使用,确实缩短了社会的物质生产时间和人们名义上的工作时间。但是,由于以下原因,社会劳动的总时间以及人们的实际工作时间不仅未能缩短,相反却有延长的趋势。

首先,社会必要劳动环节和内容的增加,延长了人们的劳动时间。社会必要劳动的环节和内容是随社会经济形态的变化而变化的。原始社会的主要经济活动是采集和狩猎,原始人的劳动内容就是直接收获那些可供人现成消费的动植物资源。随着动植物资源的日渐短缺,进入农牧业时代,人们不得不在自己的劳动中增加了耕种浇灌、养护放牧这些物质生产环节和内容,从而大大增加了社会劳动的总时间。而在今天的知识经济时代,由于传统工农牧业赖以进行的耕地、牧场、矿产和能源日渐短缺,人们被迫通过科技研究来为物质生产寻找替代资源,发明生产工具,探索生产方式。科技知识的生产和运用开始走在物质生产前面,成为决定物质生产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于是,社会必要劳动又增加了知识生产这一环节和内容。很显然,必要劳动内容和环节的增加,将增加社会必要劳动的总时间,从而将间接延长个人的劳动时间。

其次,社会必要劳动的准备工作增加,延长了人们的准劳动时间。在传统的攫取性或生产性经济中,人们的劳动主要是模仿性、重复性活动,新手只需经过短时间的“干中学、干中练”,就可以成长为合格的劳动者。因此,“个人受教育的时间,发展智力的时间”都可视为人们的自由时间。但是在知识经济中,由于知识创新和运用成为人们的主要劳动,人们只有接受专门教育,积累足够知识信息,掌握各种创新活动方法才可能成为合格的知识型劳动者,因此,长时间的、艰巨的学习成为人们谋生劳动的必需准备,学习时间从原先的自由时间转变为人们为劳动作必要准备的准劳动时间。

再次,知识生产劳动的内在连续性,增加了人们的业余劳动时间。在传统攫取性或生产性经济中,人们的劳动主要是体力劳动或机器操作,人们的劳动时间和自由时间有确定区分,劳动时间就是指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之外则是人们的自由时间。但是,在知识经济中,人们的主要劳动是知识生产。知识生产作为人的精神活动是具有内在连续性的,它不受上下班时间约束,也不会随下班铃声响起戛然而止,特别在碰到困难时,人们往往会昼思夜想,甚至废寝忘食。于是,传统意义上的自由时间不断被人们的知识劳动所蚕食,成为人们名义工作时间之外的业余劳动时间。

人们的劳动时间之所以无法继续减少,传统的自由时间之所以被劳动蚕食,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人和自然矛盾的深化。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自然对于人不是变得越来越宽容,而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酷。为了增强对自然的控制、利用能力,满足社会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需要,人们不断增加对自然的认识,改善劳动手段和技能。但是,人类的每一次成功都将人和自然的矛盾引向一个更深的层次。如果把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利用能力看作一个圆球,那么,人类在开发利用自然中产生的问题就像这个圆球的球面。人类对自然的开发范围越大,层次越深,人类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也就越多、越严峻。这意味着,为了应对越来越严峻的威胁和挑战,人类为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生命所必须付出的劳动和劳动时间将越来越多。

第二,知识经济也未能有效消灭专业分工。在传统理论中,实现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又一重要前提是消灭专业分工,实现社会职能自由转换。应当承认,机器、特别是智能机器的发明和进步,确实缩小了城乡差别和脑体差别,并且通过简化操作,使人们在某些领域中实现了职能的自由转换。但是由于以下原因,在知识经济的社会实践中,专业分工不仅难以消灭,而且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首先是因为知识生产需要与个人能力之间的矛盾。知识生产的原材料是信息。在当代,随着社会实践和科技研究的扩大和深入,科技信息量正在急剧增长。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有关统计,进入20世纪60年代以来,科学知识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长。到80年代初,世界每年出版的图书已达50多万种,每年发行的科学杂志超过10万种,每年发表的科技论文约500万篇,每年公布的专利达70多万件。但是,知识生产归根到底是人脑的活动,外部信息只有进入人脑,才能真正成为人们创新思维的实际素材。由于人脑这一天然信息处理器的先天局限,人们的信息接收和处理能力又是有限的。根据德国学者哈根·拜因豪尔计算,一个科学家即使夜以继日地阅读,也只能读完他本专业各种科技出版物的5%。于是,科技信息量与个人信息处理能力之间日益尖锐的矛盾,迫使知识生产及其进步只能通过越来越细的专业分工的方式来实现。

其次是因为人们有减轻竞争压力的客观需要。生态学实验和自组织理论的研究告诉我们,生存习性相近的生物物种之间会发生激烈的生存竞争,这就是种间竞争排斥,而通过特化也即专业化,生物之间的竞争压力就会相对减轻,各种生物物种才能达到共存。在某种意义上,社会劳动之所以会分化为各种不同职业,社会成员之所以会分化为各种不同角色,也是个人为减轻社会竞争压力而采取的应对策略。在知识经济时代,人们争夺物质生活资料的竞争虽将趋于缓和,但人们对社会承认等精神财富的竞争仍将存在。因此,这种竞争压力最后一定也会迫使人们选择扬长避短的专业化道路,并因此给自己带上专业束缚的枷锁。

最后则是因为知识生产方法的特殊要求。知识生产的核心是创新,而知识创新的关键性方法是直觉、灵感等非逻辑思维及经验技巧。非逻辑思维方法及经验技巧有两个重要特点:一是具有个体性特征。直觉、灵感都是劳动者个体在自己的特殊境遇中触发形成的,各种经验技巧都是劳动者个体在特殊实践中掌握练就的;二是具有难传递性。直觉和灵感、经验和技巧都是意会的,无法用逻辑语言明确表述,更无法用计算机编码。非逻辑思维方法及经验技巧的上述两个特点,不仅使知识生产不能任意简化,不能用机器替代,而且要求人们在知识创新劳动中保持专业相对稳定,这是专业分工难以消灭的又一原因。

三、知识创新劳动——人们全面自由发展的潜在途径

在传统的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理论中,缩短劳动时间、自由转换社会职能是个人实现全面自由发展的必需前提。但是,对知识经济时代社会实践的上述分析告诉我们,由于人和自然矛盾的深化,人们的实际劳动时间不仅难以继续减少,相反有增加的趋势;由于社会需要与个人能力的矛盾,人们的专业分工不仅难以消灭,相反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于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个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还能不能实现?如果能够实现,又将通过何种途径,何种方式实现?

从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理论论述看,他们曾经憧憬过一种新型劳动。在1857—1858年间撰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中,马克思提出,劳动一旦给自己创造出主观和客观的条件,就会“变成一种能吸引人的劳动,变成个人的自我实现”;在1875年的《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认为,在一定条件下,劳动将不仅仅成为人们“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为生活的第一需要”;而在同年的《反杜林论》中,恩格斯更是明确预言:在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即体力的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在论述中并未明确揭示这种新型劳动的形式和内容,但他们对新型劳动的憧憬却为我们理解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实现途径提供了重要启示:人类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生命所必需进行的劳动活动的性质是可以改变的,而具备了主客观条件的新型劳动,不仅将为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创造精神和物质条件,而且劳动本身就可以成为人们全面自由发展的重要途径。

分析表明,仅就技术性质而言,知识经济时代的知识创新劳动就可以视为这样一种新型劳动。所谓知识创新劳动,是指以信息为主要生产要素,以创新为主要特征,以知识生产为首要环节,由人们创造性发动、控制的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活动。在其本性上,知识创新劳动具有两个不同于传统劳动的重要特征:

第一,它具有内在自由性。就劳动目的而言,虽然知识创新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生产物质产品,但知识创新劳动所指向的目标并不是自然界某种现成的物质形态,而是人们自由创造的最符合自己需要的理想客体;就劳动过程而言,知识创新劳动虽然也受自然条件、社会条件的约束,但这种约束只是给劳动者规定一个可能性空间。在这个广阔的可能性空间中,劳动者可以充分自由地探索,以最理想的方式,生产出自己所需要的产品;就劳动成果而言,知识创新劳动的重要产物是知识,而知识对于知识生产者具有不可剥夺性,这意味着在知识创新劳动中,知识生产者一定能占有并享受自己所创造的知识,从而有效地支持劳动者自我完善。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知识创新劳动不是只能蜗居于必然王国,受自然必然性支配的活动,无论从目的、过程、还是从成果看,它都是人类最自由的活动。

第二,知识创新劳动具有完整全面性。虽然知识生产中的每个具体研究课题都只是社会总劳动中的很小一个侧面。但是,每个课题的研究都包含了从资料收集和检索、实验设计和操作控制、理论分析和定量计算,到最后形成方案的完整过程。虽然在知识创新劳动中,每个知识生产者进行的都只是某种特殊劳动。但是,每个劳动者不仅需要紧张的思考,而且需要肢体活动;不仅要使用逻辑方法,而且要使用想象直觉等非逻辑方法;不仅要有真知指导,而且要有善念调节乃至美感参与。因此,知识创新劳动是完整性的劳动,是劳动者全部身心的投入,全部素养和能力的综合发挥。

于是我们看到,一方面,知识创新劳动是人们为应对越来越严峻的自然环境,为了满足越来越复杂的社会需要,也是人们为了养家糊口而进行的必需活动,但另一方面,它又是满足人们好奇心,服务于人们自我完善的自由探索、自由创造活动;一方面,知识创新劳动是执行局部社会职能的局部性劳动,另一方面,它又是展示并丰富人的“全部即体力的和脑力的能力”的活动。知识创新劳动将生存必需等自然要求融于人的自由创造之中,在人们全身心的投入中完成专业分工等社会规定。显然,就其生产力性质而言,它已经“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成为人们实现全面自由发展最为重要的途径。

当然,能真正成为人们生活第一需要、成为个人自我实现的新型劳动,不仅要有相应的技术特征,还要具备相应的社会条件。而目前的知识创新劳动还未得到社会变革的支持。当前普遍存在的私有制等不合理经济政治制度,一方面将广大劳动群众,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劳动群众排除在知识创新劳动之外,剥夺了他们实现全面自由发展的条件;另一方面通过资金投向和政策限制,控制并扭曲知识创新劳动,使它们不是服务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而是成为维护专制统治或实现资本增殖的手段。因此,就目前而言,知识创新劳动还只是人们实现全面自由发展的潜在途径,要使其真正成为人们生活的第一需要、成为人们全面自由发展的现实途径,还任重而道远。

然而,正如马克思所说:“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11) 正是在劳动中,人的本质力量才“一部分发展起来,一部分产生出来”。因此,我们可以相信,随着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随着社会关系的根本改造,集谋生劳动和自由活动、专业分工和全面发展、服务社会和自我实现于一身的知识创新劳动将取代传统的物质生产劳动,成为全世界人民的主要劳动形式。正是在知识创新劳动的普及和完善中,人类将逐步走向自由王国,走向自己全面自由发展的境界。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926-927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3分册,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287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216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25页。

⑤⑧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37、37、333-334页。

⑥⑦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399、535、460页。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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