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首位非裔女市长洛丽·莱特福特
赵儒南*
美国时间2019 年4 月2 日，此前从未担任过选举职务的洛丽·莱特福特（Lori Lightfoot）在第二轮复选中以74.2%的得票率击败了另一位非裔女性候选人库克县委员会主席和库克县民主党主席托妮·普里克温克(Toni Preckwinkle)，在芝加哥市长的竞选中胜出，成为该市历史上首位非洲裔女市长，她也是首位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市长。这位毕业于芝加哥大学法学院，之前是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女性，将接替2011年起就担任芝加哥市长的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芝加哥太阳报》称其创造了历史。确实，她的性别、种族、身份以及LGBTQ 背景，都成为敏感的社会议题和重要的社会现象，对传统的政治文化产生了巨大冲击。
一、没有民选公职经验的“政坛菜鸟”
1962 年8 月4 日，洛丽·莱特福特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东北部的工业小镇马西隆，她的父亲原是阿肯色州的佃农，她的母亲居于阿拉巴马州山区，后来在大迁徙中，他们逃离种族隔离盛行的南方。洛丽是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洛丽幼时其父得了重病，昏迷了将近一年，醒来时完全丧失了听力。父亲与疾病的抗争以及由此对家庭造成的影响，深刻影响了洛丽对社会公正和公平的看法。尽管听力受损和受教育程度有限，为保证家庭生活基本所需和维持家庭稳定，父亲同时做着理发师、门卫和杂工；母亲曾在精神病医院和疗养院里做看护。尽管家庭生活不富裕，父母却仍然尽力为洛丽提供优质教育。马西隆如今依然是一个种族隔离的城市，大部分黑人住在贫民区，但莱特福特一家一直住在白人社区，父母不断提醒莱特福特不要用她的种族、性别或经济地位作为任何不优秀的借口。
1984 年，莱特福特获得了密歇根大学政治学学士学位，在大学阶段，她做了7 份工作以负担学费，暑假还在工厂打工。大学毕业后，她为国会议员、共和党人拉尔夫雷格拉(Ralph Regula)和芭芭拉·米库尔斯基(Barbara Mikulski)工作了两年，期间她发现自己很适合律师工作，最终她获得了芝加哥大学法学院的全额奖学金。
莱特福特上大学时，她的兄长因涉嫌抢劫银行而被捕，她父母一度考虑抵押房子来筹集保释金。她说：“我哥哥是个皮条客，殴打妇女，而我是个狂热的女权主义者，他的行为和做法是我坚决反对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甚至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
1986 年莱特福特进入了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学习，成为芝加哥大学法学院学生法律协会的主席，① Becky Beaupre Gillespie，“Lori Lightfoot,’89,Elected Mayor of Chicago”,https://www.law.uchicago.edu/news/lori-lightfoot-89-elected-mayor-chicago（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在担任主席的第三年，她领导了一场成功的运动，就是全球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之一、芝加哥法学院的主要赞助者贝克·麦坚时侓师事务所(Baker&McKenzie)被禁止进入校园进行宣传和招聘活动，事情起因于当时该律所的一名面试官在面试一名非裔女生时发表了种族和性别歧视的言论。除了在底特律的密歇根最高法院担任一年的助理外，莱特福特从1986年至今一直居住在芝加哥。
肝癌是临床上比较常见的恶性肿瘤，手术是其主要治疗方式，但肝癌患者进行术前全麻诱导时，可能会出现胃内容物反流、误吸等咽喉保护性放射被抑制的情况，可引起窒息或者死亡[1]。相关研究称[2]，在肝癌手术全麻气管插管过程中，给予患者安全性高、效果优的肌松药对维持患者呼吸道松弛状态、降低患者应激反应并促进手术更加顺利的进行十分重要。罗库溴铵是一种新型非去极化甾体类肌松药物，该药麻醉起效时间较短，在腹部全麻气管插管手术中应用日益广泛[3]。因此，本研究将谈论新型药物罗库溴铵对肝癌手术全麻气管插管术患者肌松效果及血流动力学的影响，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未来研究将集中在以下两方向：①对于周末、节假日等特殊时段，考虑采用新机制进行参数优化，以提高该类时段的预测准确率；②将基于量子进化算法优化的ARMAX模型应用结合到其他制造业应用领域，以提升工业制造智能化水平。
莱特福特自称为进步主义者，她的关注点也都集中在芝加哥一些敏感的社会问题。例如，她支持某种形式的房地产交易税，以帮助资金紧张的芝加哥市创收；反对修改州宪法来减少城市工人和退休人员的养老金福利；对芝加哥市枪支暴力的泛滥采取行动，打击非法持枪、努力降低枪支暴力犯罪；对经济困难的社区进行投资，改善一些暴力最严重地区学校的条件和环境。
标准段箱梁采用单箱单室截面，混凝土箱梁顶板宽为12.15 m，底板宽6.15 m，梁高2.0 m，悬臂3.0 m；主梁顶板厚22 cm，底板厚25 cm，跨中截面腹板厚30 cm，腹板厚度由跨中向支点渐变2次，分别为由30 cm渐变为56 cm，再由56 cm渐变为70 cm，为方便施工，腹板渐变采用台阶状渐变方式。
莱特福特首次进入政府部门是作为伊利诺伊州北部地区的联邦助理检察官，主要负责涉及毒品犯罪、政治腐败、破产欺诈和其他问题的大规模调查。在担任联邦助理检察官期间，莱特福特帮助起诉了包括毒品犯罪在内的犯罪嫌疑人，参与了联邦调查局发起的调查芝加哥腐败的“银锹行动”，这是由美国联邦调查局在20 世纪90 年代对芝加哥政治腐败的一项重大调查，工会腐败、毒品走私、有组织犯罪、市官员的受贿行为都因这次调查被揭发出来，最终18 人被判贪污罪，其中包括6位前市议员。
2019 年4 月2 日，在对支持者发表讲话时，莱特福特重申了竞选承诺，要把注意力集中到芝加哥的77个社区，并应对过去10年来芝加哥面临的严峻问题。在过去10年里，数以万计的居民从以黑人为主的社区流失。莱特福特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城市正在萎缩，这是我不会接受的。为了繁荣，芝加哥必须发展。”
2002 年6 月，时任芝加哥市长的理查德·戴利(Richard M.Daley)任命莱特福特为芝加哥警察局职业标准办公室(Office of Professional Standards)的首席行政官，负责调查针对警察的投诉。莱特福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粉饰门面的人，② Neil Steinberg,Lauren FitzPatrick，“Lori Lightfoot:From‘Kickass Trial Lawyer’to Chicago’s Next Mayor”,https://chicago.suntimes.com/news/lori-lightfoot-profile-chicago-mayoral-campaign-2019-election-federal-prosecutor-police-board/（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认为作为一名非裔美国女性，有责任回馈社会。莱特福特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了两年，由于该办公室效率低下，被一系列的丑闻和投诉包围，尤其是对枪击事件的调查不够充分，2007 年该部门被裁撤。但莱特福特在此期间仍然做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工作，例如对芝加哥第95 街的枪击案的调查。2003 年3 月，在芝加哥第95街的一起涉及数人的混战中，警官阿尔文·韦姆斯向手无寸铁的迈克尔·普莱森斯头部开枪，这一枪杀的过程被监控录像完整记录了下来。莱特福特建议解雇韦姆斯，但遭到了警局的反对。警局认为韦姆斯是正当防卫。在法官下令公布这段监控视频后，当时的警察局长声称，枪击是意外，韦姆斯的错误是把枪对准普莱森斯的头部时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因此当时警局非但没有开除韦姆斯，反而在其停职一个月之后，又将其升为探长。在这段视频被公之于众后，普莱森斯的家人提起诉讼，最终以300 万美元达成和解，③ Dan Hinkel,David Heinzmann,“Behind Lori Lightfoot’s Image as Police Reformer,Her Past Reveals Complicated Picture”,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local/politics/ct-met-lori-lightfootpolice-reform-20190220-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2011 年认为自己开枪不当的韦姆斯自杀。
On the Legal System of Eco-compensation for Natural Resources Conservation Wang Yi&Wang Haiyan
同样是在莱特福特的监督下，另一起致命的枪击案件走向了另一个方向。2000年，17岁的少年罗伯特·华盛顿试图偷走芝加哥警官菲利斯·克林克斯凯尔斯(Phyllis Clinkscales)的车，但被后者枪杀。职业标准办公室的调查人员认为克林克斯凯尔斯在枪击案的细节上撒了谎，她称当自己向跳上自己驾驶座的华盛顿开枪时，她正站在几英尺外，并称这名少年转过身来用枪指着她，她别无选择，只能开枪。然而有证据表明，当华盛顿被枪击时，他正面向前方试图发动汽车。尸检发现他的头部有粉末烧伤，后脑勺被开了四枪，其中一枪有枪口印，这意味着克林克斯凯尔斯开枪时把枪管放在了华盛顿的头上。职业标准办公室认为此开枪行为不当，并建议解雇这名提交虚假证词的警官。莱特福特的前任卡利·贝尔德批准解雇克林克斯凯尔斯，但遭到时任警长特里·希拉德和巡长的反对，随后贝尔德将她的处罚建议从解雇降为停职。此案被搁置近一年后，莱特福特重新介入调查，不仅解除了对克林克斯凯尔斯的停职，还推翻了调查人员的取证，并裁定这起枪击行为的正当性。
2018 年5 月18 日，美亚博律师事务所宣布，莱特福特获得了伊利诺伊州共同事业委员会(Common Cause Illinois)颁发的2018年民主斗士奖，共同事业委员会成立于1970年，是一个无党派的草根组织，致力于维护美国民主的核心价值观，赋予公民发言权，确保民选官员为公众利益服务，其目标是建立一个开放、诚实和负责任的政府，为公众利益服务，促进人人享有平等、机会和代表权利，让所有人都能在政治进程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共同事业委员会认可莱特福特担任芝加哥市长警察问责特别工作组主席时提交的对芝加哥的警察问责制进行重大改革的报告，该委员会还强调，在终结伊利诺伊州的选区划分不公的问题上，莱特福特追求公平的斗士精神，使其成为促进共同事业委员会和独立地图联盟(Independent Map Coalition)密切合作的关键领导者。② “Mayer Brown Partner Lori Lightfoot Honored as a‘Champion of Democracy’by Common Cause Illinois”，https://www.mayerbrown.com/en/news/2018/04/mayer-brown-partner-lori-lightfoot-honoredas-a-ch（上网时间：2019年4月7日）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对企业也有更高的要求。企业要提高自身竞争力，降低外部风险，实现现代化需要建立完善的财务部门财会控制制度，剔除审计与咨询工作相互联系的弊端。建立完善的监管制度，保证方案能够推行。提高工作人员的个人能力。实现从制度到人员到设备的全面发展。
三峡文化是一种地域文化，形成于三峡地区独特的地缘和社会历史条件[13]73。学者们对长江三峡地域文化的研究主要包括：三峡文化的内涵[14]、三峡文化特征分析[15]和三峡区域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16]等。笔者根据文化概念的阐述：“文化是人改造自然的劳动对象化中产生的，它包括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等。”[17]26梳理了学者视角的长江三峡地域文化，并进行总结和分类(如表1所示)。
2015 年，莱特福特重返公共部门，时任芝加哥市长拉姆·伊曼纽尔任命莱特福特接替在任19 年的德米特里厄斯·卡尼担任芝加哥警察委员会(Chicago Police Board)主席，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对某些有争议的警察行为和不端案件进行最后裁定，并提出纪律处分建议。在莱特福特的领导下，委员会的行事作风更加严格，在72%的案件中直接解雇了警员，而在2011—2014 年这一数据低于40%。
在莱特福特主席任上，伊曼纽尔解雇了自己亲自聘用的芝加哥警察局长加里·麦卡锡，并由警察委员会牵头在全国范围内征聘新局长，后伊曼纽尔任命了并未提出申请的资深警察埃迪·约翰逊(Eddie Johnson)。麦卡锡也参加了2019 年芝加哥市长的选举，以其为首的市长候选人们都宣称，会在自己上任后立刻炒掉约翰逊，但是莱特福特上任后表示，她会等到夏天过后再评估约翰逊的领导能力。2014 年10 月20 日，芝加哥发生了拉泉·麦克唐纳谋杀案，17 岁的非裔美国人麦克唐纳被芝加哥警官詹森·范·戴克(Jason van Dyke)枪杀。最初警方认定枪击事件是正当的，戴克未被起诉，但是13 个月后，警方公布了一段关于这起枪击案的行车记录仪视频，戴克被指控一级谋杀。此次事件之后，民众要求改革芝加哥市的警察和司法程序的呼声高涨。2015 年，伊曼纽尔获得了第二次连任，并任命莱特福特为警察问责特别工作组的负责人。
2016 年，莱特福特领导的特别工作组提交了一份批评芝加哥警局的报告，其中她特别批评了警察工会的墨守陈规。2016 年4 月13 日，更进一步的详细报告发布，莱特福特设计了一个警察工作流程，给与事件重要的利益相关方和公众参与监督的机会。2017 年，伊曼纽尔再次任命莱特福特为警察委员会主席。此前，伊曼纽尔试图与特朗普政府的司法部官员达成“芝加哥警察改革计划”，而莱特福特称伊曼纽尔的方法“存在根本性缺陷”，二人意见相左，公开发生了冲突。
2018年5月，在宣布竞选市长之前，莱特福特从警察委员会辞职。5 月10 日，莱特福特宣布参加2019 年芝加哥市长竞选，这是她首次竞选公职。她称参选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觉得有太多的黑人和棕色人种，尤其是年轻男性，他们将会被抛弃在后面，永远不会有机会，而真正改变我生活的东西是机会”。2019 年4 月2 日莱特福特赢得了大部分选票（在该市2069 个投票站中，莱特福特赢得了除20 个投票站外的全部选票），① Pete Saunders,“It’s Now Lori Lightfoot’s Chicago”,https://www.forbes.com/sites/petesaunders1/2019/04/04/its-now-lorilightfoots-chicago/#3a2e784172ec（上网时间：2019年4月9日） 成为芝加哥市长。
二、芝加哥市的特殊性和莱特福特的政治优势
莱特福特公开施压，要求采取措施增强新成立的警察问责办公室(Civilian Office of Police Accountability)的独立性，并指责伊曼纽尔未能履行社区监督委员会的职责，忽视了特别工作组的许多建议；她批评拟议中的州市同意法令缺乏对简单暴力行为的禁令，还直率地批评了警察同业关怀组织(Fraternal Order of Police)的领导方式。当莱特福特在警察委员会的任期结束时，伊曼纽尔曾犹豫是否应该继续任命莱特福特，在公众的压力和经过很长时间的会议协商之后，莱特福特才得以续任，但据称，伊曼纽尔在会上向莱特福特施压，并怀疑她有意与自己竞争市长一职。
芝加哥城市的特殊性。芝加哥的城市政治以“政治机器”一般的运作方式而闻名，在过去的80多年里，这个“政治机器”几乎一直以某种形式统治着这座城市。1927 年，以政治混乱和腐败著称的共和党人比尔·汤普森(Bill Thompson)第三次当选为芝加哥市市长，这位被人们称为“大人物”的市长也是美国历史上最不道德的市长之一，他在第三个任期内将阴暗手段发挥到了极致。1928 年4 月10 日在伊利诺斯州举行了市长初选，在初选前的六个月里，芝加哥和库克县等地发生了62 起爆炸事件，至少两名政客丧生。虽然汤普森公开承诺要对犯罪采取强硬立场，但他却中饱私囊，和其背后的利益集团、实际掌控芝加哥的的黑帮首领阿尔·卡彭(Al Capone)沆瀣一气。直到今天，1929 年的情人节大屠杀依然是芝加哥挥之不去的灰色记忆。在美国禁酒时代，贩运私酒的黑帮在芝加哥乱斗，卡彭帮冒充警察屠杀了另一帮派的7人。
为了改变这一状况，1930 年，民主党人安东·瑟马克(Anton Cermak)宣布竞选芝加哥第44 任市长，瑟马克出生于波西米亚地区，今捷克共和国的克拉德诺，但当时的民主党人并不想提名一个拥有这样身份的政治家作为市长候选人。缺少了资深民主党人的支持，瑟马克被迫组织其他的族裔包括捷克、波兰、乌克兰、意大利和非裔美国人组成新的政治群体寻求支持，在这样的过程中，瑟马克构建了至今仍在芝加哥运行的城市民主机器。
后来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见老崔，冯一余问保安老崔到哪里去了。保安说，老崔受伤了，他回家停车，停在小区的池塘边，打了滑，车子掉到池塘里，他差点淹死。幸好有巡夜的保安看到了，救了上来，脑子进了水，有点呆。
自1931年4月6日安东·瑟马克上任以来，所有担任过芝加哥市长的人都是民主党人，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民主党派的芝加哥市长们加强了对芝加哥民主党的政治控制，将过去以种族为基础的政治组织整合成一个由民主党人主导运作的大型“政治机器”，并定期向芝加哥选民提供市长、市议员和其他几十个选举职位的内部人士竞选名单。以后几十年，这台机器的力量虽然被不断削弱，但它的存在始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对于莱特福特本人来说，现在是在芝加哥做一名变革推动者的好时机。与伊曼纽尔任时相比，现在人们对金融城预算问题的认识更为深刻，认为环北湖滨的经济繁荣可以成为城市其他地区振兴的基础。2019 年开始，芝加哥的暴力犯罪率大幅下降，这有望使芝加哥从国际和国内暴力事件的聚光灯下走出来。她进行了一次强有力的、组织良好的、纪律严明的竞选活动。③ Pete Saunders,“It’s Now Lori Lightfoot’s Chicago”,https://www.forbes.com/sites/petesaunders1/2019/04/04/its-now-lorilightfoots-chicago/（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能否转化为对美国第三大城市的有效管理。
在这次选举中，莱特福特以绝对优势碾压了这台城市“政治机器”，她赢得了全市50 个选区，包括普里克温克担任了近20 年市议员的第四选区。《芝加哥太阳报》报道，在该市2069个投票站中，普里克温克只赢得了20个，莱特福特完全占据了上风。人们一直有疑问，莱特福特的政治优势究竟在哪里，使得选民们竟然愿意选择这位政治局外人。笔者认为，莱特福特的政治优势主要有以下三点
（一）坚韧且敏感的进步主义者形象。莱特福特不断强调，“我当然对人有要求。我对人很严格，要求也很高，但我也关心为我工作的人。”① Neil Steinberg,Lauren FitzPatrick，“Lori Lightfoot:From‘Kickass Trial Lawyer’to Chicago’s Next Mayor”,https://chicago.suntimes.com/news/lori-lightfoot-profile-chicago-mayoral-campaign-2019-election-federal-prosecutor-police-board/（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其实无论最后一轮的选举结果如何，芝加哥将首次选出一位非裔美国女性站上市政厅的五楼。自1987 年哈罗德·华盛顿(Harold Washington)赢得连任以来，芝加哥再没有选择一位非裔美国人担任市长，从1979年的简·伯恩(Jane Byrne)上任以来，芝加哥也再无女性担任市长。
莱特福特的坚韧作风来源于她的律师经历，在美亚博律师事务所工作期间，她参与了两起由共和党人提起的诉讼，他们对重新划分国会选区提出了质疑，假如诉讼成功，包括可能成为第一个华裔联邦女参议员的谭美·达克沃斯(Tammy Duckworth)在内的几名少数族裔民主党人就不可能赢得选举。作为一名黑人女性，莱特福特深知基于种族而被剥夺机会和代表权利的意义，因此她一直致力于反对不公正的政治地图划分，传统的政治地图划分减少了黑人和拉美裔在政府中的代表权利，作为旨在划定目前由国会议员丘伊·加西亚(Chuy Garcia)所代表的第四国会选区边界的两党联盟的律师，莱特福特对于共和党人提起的这次诉讼坚决予以反对。她的观点是，面对一些无理的政治诉求，决不妥协。她认为，她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在与超级强大的民主权力结构作斗争，因为这种结构往往会阻碍少数族裔候选人的前途。在坚决反对重新划分国会选区的要求外，莱特福特还努力争取在伊利诺伊州建立第二个以拉丁裔为主的选区。
从芝加哥法学院毕业后，莱特福特成为美亚博律师事务所(Mayer Brown)的一名执业律师。在这段时间里，她为大公司客户、共和党政客及被控歧视非裔美国人的客户辩护，例如为亨利·海德(Henry Hyde)和丹尼斯·哈斯特(Dennis Hastert)等有权势的共和党人处理选区重划事宜，反对非裔美国人就种族歧视提起诉讼。作为美亚博律师事务所诉讼和冲突解决小组的高级股权合伙人，莱特福特经常与律师团队、专家、证人等一起处理大型复杂的诉讼案件，她还负责对律师管理团队、客户、专家证人和其他供应商的内部审查，担任事务所的多样性和包容性委员会的联合主席及其他公司职务。
在教学活动中突出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培养，通过教师的主导来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开学初，学生领完教材，就开始引导同学们将教材内容粗略的进行浏览，使他们对教材内容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也引导他们与自己的知识结构进行比较，对学习这门课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做好学习的计划，提前发现自己学习这门课可能遇到的问题，为学好本这门课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2005 年，莱特福特被芝加哥市长理查德·戴利任命为采购办公室(Chicago Department of Procurement Services)主任，戴利称她是“一个非常有趣而复杂的人”。① Dan Hinkel,David Heinzmann,“Behind Lori Lightfoot’s Image as Police Reformer,Her Past Reveals Complicated Picture”,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local/politics/ct-met-lori-lightfoot-police-reform-20190220-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这个职位令莱特福特对这座城市的运作方式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莱特福特决心彻底整理该市少数族裔和女性拥有的商业认证和合规项目，并改革当时芝加哥每年花费20亿美元但效率低下、繁琐且容易引发腐败的政府采购流程。不过仅仅几个月后，莱特福特离开了采购办公室重新回到美亚博律师事务所，她辞职的理由是“对于市政府的腐败感到沮丧”。其实是莱特福特和她的上司玛丽·邓普西(Mary Dempsey)在调查芝加哥的腐败问题时，她的手段和针对性引起了戴利的不满和愤怒，因为她开始调查时任伊利诺伊州州长罗德·布拉戈耶维奇(Rod Blagojevich)的助手托尼·雷兹科(Tony Rezko)和戴利的资助者埃尔齐·希金巴顿(Elzie Higginbottom)。
（二）坚定的改革倡议者形象。莱特福特的这一形象，很大程度上是在过去五年树立起来的。在麦克唐纳事件之后，作为芝加哥警察局一分子，莱特福特保持了少有的清醒和果断。在竞选市长之前，莱特福特被市长拉姆·伊曼纽尔任命为芝加哥警察委员会主席，后来又被任命为警察问责特别工作组的负责人。在这两个角色中，莱特福特都对芝加哥警方的做法提出了批评，她也因此成为一名寻求改革的激进派人士。
在任职的后期，莱特福特成为伊曼纽尔改革芝加哥警察体制的主要推手，在这个过程中，莱特福特与伊曼纽尔甚至多次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她有时直接站在抗议者和市长之间，尖锐地批评伊曼纽尔。例如，在麦克唐纳事件的处理方式上，莱特福特对芝加哥警察局的调查方法进行激烈批评，她认为伊曼纽尔在处理这次事件的过程中并没有周全地考虑到可能出现的芝加哥黑人社区与警察之间的对立关系；在特朗普政府试图与司法部签署“芝加哥警察改革计划”时，她对伊曼纽尔向美国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提交的一份建议书进行了猛烈抨击，该建议书将阻止达成一项联邦政府对芝加哥警察局进行监督的同意令，莱特福特称该建议书中的协议“在根本上存在缺陷”，它“注定会令警察局走向失败”。① “Lightfoot:AG Lisa Madigan to Thank for Proposed Police Reforms,Not Mayor Emanuel”，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local/politics/ct-met-rahm-emanuel-lori-lightfoot-chicago-police-20180727-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而她在本次芝加哥市长竞选中的对手普里克温克被认为不会像莱特福特那样批评芝加哥警察局，也不能像莱特福特那样有积极推动改革的决心。
莱特福特的非裔身份与她赢得市长的职位几乎没有关系。事实上，与库克县董事会主席普里克温克的竞争，不管谁胜出，一位黑人女性注定会成为芝加哥市市长。非裔人口在芝加哥占了很大比例，但该市历史上55位市长中只有两位是黑人：1983—1987 年的哈罗德·华盛顿(Harold Washington)和1987—1989年的尤金·索耶(Eugene Sawyer)。
莱特福特胜选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芝加哥人渴望打破这座城市机器政治的历史，这种渴望超过了比拼政客的政治资历。莱特福特说，“这次选举具有历史意义，不仅因为有两位黑人女性竞争我们伟大城市的领导人，而且在我看来，它给我们创造了变革的机会，为了打破现状，为了打破让太多民众失望的支离破碎和腐败的‘政治机器’，必须进行变革”。② Bill Ruthhart,“Lori Lightfoot Elected Chicago Mayor,Making Her the First African-American Woman to Lead the City”,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politics/elections/ct-met-chicago-electionresults-mayors-race-lightfoot-preckwinkle-20190402-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如果可以把所有生长过的海拉细胞堆起来的话，它们可能重达5000万吨。5000万吨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 100 幢纽约帝国大厦的重量。如果将所有生长过的海拉细胞从头到尾排列起来，它们可以绕地球至少三圈，相当于1亿多米。但你要知道，拉克斯本人的身高只有 1.5 米。
与芝加哥的政治背景相似，芝加哥的社会背景也并不是那么和谐，它既有许多成功的美国都市特征，也有着大都市典型的城市分裂特征。在芝加哥的市中心区不断涌现着新式建筑，周边社区居住着大量受过良好教育、富裕的年轻城市居民，他们居住在交通便利的密集步行区，零售、娱乐和机构建设也在蓬勃发展，为迅速增长的人口提供服务。然而，在环线和北湖岸线以外的城市社区，继续承载着芝加哥过去铁锈地带的遗产。这座城市的南部和西部地区是许多非裔美国人的家园，这里的贫困人口不断增加，黑人中产阶级居民不断外流寻求机会。芝加哥西北部和西南部是稳定的白人社区和工薪阶层拉丁裔社区的混合体，但是来自西北部湖滨区的自由派和来自芝加哥边缘社区的保守派白人群体向来有着相互不屑的政治诉求，而莱特福特便将这种分裂和她的社会整合能力作为她竞选活动的中心主题，跨越了这条在以前看似无法逾越的鸿沟。自由主义者喜欢莱特福特的原因在于她被看作是这台“政治机器”运作之外的独立者，保守派喜欢她的原因在于他们相信曾经作为警察委员会主席的莱特福特会同情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人，这让莱特福特在两派群体中都获得了不少的选票。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充满变革的选举，但是在担任公职之后莱特福特的改革倡议者形象成色几何且力度如何，将在未来面临巨大挑战。曼哈顿研究所的亚伦·雷恩(Aaron Renn)指出，这些挑战包括解决结构性的市政预算赤字；为即将进行合同谈判的警察和消防部门架起一座桥梁；修复无力偿还债务的芝加哥市公立学校系统等。④ Pete Saunders,“It’s Now Lori Lightfoot’s Chicago”,https://www.forbes.com/sites/petesaunders1/2019/04/04/its-now-lorilightfoots-chicago/（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雷恩还指出，莱特福特将面临一个更加独立的市议会，芝加哥的城市机器对于任何一位力图变革的政治家来说都不太友好，却对更具有政治控制能力和拥有政治权力的人忠诚。例如，你经常会看到有关芝加哥市长所支持的项目投票活动中常规性的50 票赞成、0 票反对的一致性投票结果。
（三）芝加哥社会问题的真正渗透者。莱特福特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美国政坛局外人，她在芝加哥的竞选活动中，能够就选民关心的重要问题发表意见，这一点至关重要。她是以政治局外人的身份参与竞选，其目标就是改革芝加哥的“政治机器”。尽管莱特福特的当选对黑人女性、对LGBTQ 群体、对这座城市来说是一件大事，但以白人为主的社区和有色人种社区之间的不平等仍是该市存在的主要问题。支持她的选民表示，他们支持莱特福特的最大原因就是她与当地政治关系网的不密切以及她对芝加哥市政府的深刻了解。莱特福特尽管曾在戴利和伊曼纽尔两位市长手下担任了高级职务，参与了与芝加哥警察局有关的工作，但其从未参选过公职，这让公众视她为芝加哥体制之外的人，从而也给她投上了政治独立的光环。
莱特福特向选民们宣传自己是一名反对执法部门滥用权力的市长候选人。她竞选广告中宣称，在她担任警察问责特别工作组的负责人时“要求警方承担责任”，并指责芝加哥警察局存在歧视，还解雇了被指控行为不端的警察。莱特福特在市政府的官方回应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让她收获很多自由派人士的支持，但也让她成为一些反对派攻击的目标，他们认为伊曼纽尔不过在利用委员会进行政治掩护，莱特福特只不过是伊曼纽尔的挡箭牌，一些所谓的改革都是在作形式主义的表面文章。在2016 年2 月的一次公众听证会上，一些激进的抗议者甚至冲上前台，莱特福特不得不在警察的护送下离开会场。
也正是经过这次事件后，莱特福特领导下的特别工作组迅速行动，花了4 个月时间拟定了一份报告，呼吁警察局长承认警察局存在“种族差异和种族歧视的历史”，提出了10 余项改变警察局工作方法的建议，伊曼纽尔采纳了其中的一些建议，这为莱特福特成为社会问题的真正渗透者形象加分不少。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废除了该市存在缺陷的警察纪律部门——独立警察审查局，代之以资金更为充足的警察问责办公室。
莱特福特的非裔、女性和LGBTQ 身份，使她成为一个敏感的政治角色，所以当她用胜利证明芝加哥是一个“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不管你爱谁，只要你全心全意地爱就行”的城市时，她的政治信条才显得那么有分量和引人关注。例如，从对大多数重大政策问题的意见上来看，莱特福特与普里克温克有着高度的一致性。她还反对修改州宪法以允许削减当前城市工人或退休人员的养老金福利、取消芝加哥公立学校体系中企业教育私有化的特许学校、呼吁恢复成立一个芝加哥的独立城市部门来处理环境问题等。
但是莱特福特多次把普莱克温克描绘成长期主导芝加哥政府的民主机器的一部分，从普的竞选方针看，其政策方向只是要完善这座城市机器的内部消化机制，而莱特福特竞选的目标就是力图反对成为“政治机器”的一部分，这也让莱特福特的很多言论在传统政客看来就是花言巧语。例如，库克县专员布里奇特·盖纳(Bridget Gainer)评价莱特福特：“我们需要的是结果，而不仅仅是说得天花乱坠。”① Mitch Smith，“Lori Lightfoot,Chicago’s Incoming Mayor,Ran on Outsider Appeal”,https://www.nytimes.com/2019/04/03/us/chicago-mayor-lori-lightfoot.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4日） 普莱克温克正是抓住莱特福特作为一名企业律师以及仅在前两任市长手下的市政府干过而缺少工作经验的软肋，强调自己的政治经验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她说：“我自豪地在这个城市做了25 年的公务员，所以我不怕大的挑战或艰苦的工作。我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也知道，当我们的成员一天天地把历史的弧线向正义拉近一点，这是多么令人欣慰。”② Bill Ruthhart,Juan Perez Jr.,Gregory Pratt,“A Historic Decision:Voters Will Choose between Lori Lightfoot and Toni Preckwinkle to Become Chicago’s First African-American Female Mayor”,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politics/elections/ct-met-chicagomayor-election-day-lori-lightfoot-toni-preckwinkle-20190401-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4日）
恰恰是对于传统政治运作方式的妥协和跟随，让普莱克温克距离选民们心目中那个可能的市长形象渐行渐远。例如，芝加哥加菲尔德公园西区的选民安妮塔·威廉姆斯(Anita Williams)便说，她对于这两位候选人能够给她所在的这个经济严重受损、暴力横行的城市带来多大改善并不抱有太大希望，她决定投票给莱特福特是因为她喜欢莱特福特对她的性取向和家庭生活向民众开诚布公和坦诚相待的方式。③ Aamer Madhani,“Chicago Elects Lori Lightfoot as First Gay and First Black Female Mayor in City’s History”,https://www.indystar.com/story/news/2019/04/03/chicago-mayors-race-history-blackwoman-lori-lightfoot-toni-preckwinkle/3350361002/（上网时间：2019年4月5日） 在普通选民们看来，任何一位政客在社会问题方面向公众所提供的帮助都很有限，但莱特福特的承诺让她们感受到了亲切。这样一来，普莱克温克严肃的“宝贵财富”还是被莱特福特的“花言巧语”所打败了。
除此之外，莱特福特当选的另一点原因，是巧妙利用了对手的弱点并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在普莱克温克和埃德·伯克(Ed Burke)丑闻曝光之后，莱特福特多次利用这一点对普攻击并使她焦头烂额，反应变得迟缓。埃德·伯克是《芝加哥太阳时报》笔下的“芝加哥最强大市议员”，也是芝加哥旧民主机器的一分子，他的妻子是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法官安妮·伯克(Anne Burke)。报道称，普的竞选团队在2018年收到了汉堡王(Burger King)特许经营权持有人提供的1 万美元资助，尽管后来她们拒绝了这笔款项，但是这笔款项却是由埃德·伯克勒索汉堡王的特许经营权持有人得到的。他向其指出，要想获得在芝加哥第41 街和西南区普瓦斯基路(Pulaski Road)翻修汉堡王的许可，这是一笔必须支付的开支。尽管普莱克温克一再澄清“伯克在2018年1 月曾试图为我的竞选活动出力，但我们进行了调查，确定并拒绝了这笔款项。直到今天我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有关个人的捐款”。① Shelby Bremer,“$10K Contribution in Alleged Burke Extortion Was Intended for Preckwinkle”，https://www.nbcchicago.com/blogs/wardroom/toni-preckwinkle-ed-burke-burger-king-503910351.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5日） 其实人们希望知道的并不是普莱克温克和埃德·伯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是她接下来应该去做一些什么，但面对民众的质疑和莱特福特的咄咄逼人，普莱克温克显然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却说：“我想以一种不会造成进一步伤害的方式来做这件事，典型的做法是把婴儿和洗澡水一起倒掉。”② Bill Ruthhart,“Lori Lightfoot Unfiltered:The Full Tribune Q&A with Chicago’s Mayor-Elect”，https://www.chicagotribune.com/news/local/politics/ct-met-lori-lightfoot-chicago-mayor-q-and-a-20190404-story.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5日）
莱特福特的竞选主题是促进城市的问责制，她以一个政治局外人的身份，希望地方政府能更好地回应城市居民的需求。例如，在接受VOX采访时指出，她和她的竞选团队呼吁“增加获得经济适用房的机会，创建一个公共安全办公室，以减少犯罪和改善治安，并推动逐步征收房产转让税，以改善无家可归者的现状。”③ Emily Stewart，“Chicago’s Mayoral Race Is about to Make History”，https://www.vox.com/policy-and-politics/2019/4/2/18292142/chicago-mayor-elections-toni-preckwinkle-lori-lightfoot（上网时间：2019年4月5日） 在这个被经济不平等、城市中零星地带持续的枪支暴力、280 亿美元的养老金缺口以及普遍存在的政治腐败等无数问题所拖累的城市，莱特福特意图向选民证明，她就是芝加哥要改变现状所需要的局外人。
但是，担任助理联邦检察官期间，1999 年莱特福特被联邦上诉法院法官理查德·波斯纳(Richard Posner)谴责行为不端，原因是美国联邦上诉法院第七巡回上诉法院发现，莱特福特在嫌疑犯的下落问题上误导了一名美国巡回法官，使法官无法阻止将嫌疑犯引渡到挪威。虽然莱特福特和司法部当时对她的行为的这种定性提出了质疑，时任司法部长珍妮特·雷诺(Janet Reno)也给法官写了一封悔过信，称发生的事情是“不幸的”，并展开了内部调查，莱特福特最终被证明无罪，但这件事对她影响至深。“在我法律生涯的每一天，它都伴随着我。每次我申请进入另一个司法管辖区时，都被提了出来……我不禁怀疑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黑人女孩，没有人在乎我，我受了伤也无所谓。”但她同时强调，“我别无选择，只能重新振作起来。因为我知道我并没有做错什么”。① Neil Steinberg, Lauren FitzPatrick，“Lori Lightfoot: From‘Kickass Trial Lawyer’to Chicago’s Next Mayor”,https://chicago.suntimes.com/news/lori-lightfoot-profile-chicago-mayoral-campaign-2019-election-federal-prosecutor-police-board/（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芝加哥的一些左派政治人士仍然对莱特福特持怀疑态度，但是芝加哥大学第13 任校长罗伯特·季默(Robert Zimmer)仍然为莱特福特送上了溢美之词。他说，“我代表芝加哥大学社区祝贺莱特福特当选，并祝愿她领导我们的城市取得圆满成功。她是我们法学院的校友，我们为她感到骄傲。我们期待着与莱特福特市长和她的政府合作，帮助解决我们城市面临的一些最重要的问题，造福于所有居民。”④ Becky Beaupre Gillespie,“Lori Lightfoot,JD’89,Elected Mayor of Chicago”,https://news.uchicago.edu/story/lori-lightfootjd89-elected-mayor-chicago（上网时间：2019年4月5日）
三、莱特福特胜选的典型价值和历史意义
莱特福特胜选触发了当今美国许多敏感的社会问题。围绕在莱特福特身边的敏感议题除了种族和政治背景以外，还有她的LGBTQ 候选人身份。3 月，在威斯康辛州的麦迪逊市，前议员萨蒂娅·罗德斯·康威(Satya Rhodes-Conway)击败了担任了22年麦迪逊市市长的保罗·索格林(Paul Soglin)，成为该市首位公开的LGBTQ 市长，她的竞选口号是“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茁壮成长”。虽然支持莱参选的LGBTQ 政治组织LPAC（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执行董事斯蒂芬妮•桑德伯格(Stephanie Sandberg)指出，美国政坛还没有出现“彩虹浪潮”，但是莱特福特追随了其他几位赢得高席位的LGBTQ 候选人的脚步（其中包括威斯康星州参议员塔米·鲍德温、亚利桑那州参议员克里斯汀·西内马以及科罗拉多州州长贾里德·波利斯，这三位都是民主党候选人）。
随着莱特福特的胜利，她加入了美国为数不多但仍在增长的黑人女性市长行列。CNN 报道，在美国307个最大的城市中，目前只有4%的市长职位由黑人女性担任，莱特福特2019 年5 月宣誓就职后，将与2018 年上任的旧金山市长伦登·布里德(London Breed)一起成为美国14 个最大城市之中的两名黑人女市长。
黄厚江的“本色语文”教学理念认为其基本内涵为三点：一是“语文本原”，就是必须立足于语文教育的基本任务；二是“语文本真”，就是探索语文教学基本规律，在语文教学中体现语文的特点；三是“语文本位”，语文课要体现语文学科基本特点，实现语文课程基本价值。本文主要是在黄厚江老师《背影》课堂实录的基础上结合“本色语文”教学理念对黄厚江的教学语言风格——以小见大做一个解析。
2017 年，寻求市长职位的黑人女性人数大幅上升，全国共有8名黑人女性参加了竞选，一些政治战略家将这一年称为“黑人女市长之年”，包括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夏洛特市，维奥拉·莱尔斯(Vi Lyles)成为该市首位黑人女市长，在新奥尔良市，拉托亚·坎特雷尔(LaToya Cantrell)也取得了同样的成绩。2017 年12 月，凯莎·兰斯·巴姆斯(Keisha Lance Bottom)当选了亚特兰大市市长；2018 年，布里德赢得了旧金山市市长的职位。如果将较小的城市也纳入分析，自2016 年以来，至少包括莱特福特在内的10名黑人女性当选市长。
试验数据采用SPSS 19.0软件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法，Duncan新复极差法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用Excel 2010制图。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在闲暇之余都喜欢参加一些研学旅行，在参与旅行或者是活动的过程中去提升自我。秘色瓷文化品牌在打造的过程中，也可以积极利用这个契机，组织一些对秘色瓷文化感兴趣的人们去走进作坊，探秘其中究竟，这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同时一些有条件的秘色瓷工艺作坊在日常也可以开展一些互动体验活动，让更多的大众有机会走进秘色瓷的制作现场，了解秘色瓷的制作工艺，并且认可秘色瓷的工艺文化，这是十分重要的。
旨在提高黑人女性的声音，塑造和推进进步政策，帮助选举更多的黑人女性担任各级公职的组织Higher Heights for America的联合创始人金伯利·皮尔勒·艾伦(Kimberly Peeler-Allen)在写给VOX 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解释说，“2014 年，只有一名黑人女性当选并担任一座大城市的市长，在洛丽·莱特福特宣誓就职后，我们将有8 名黑人女性担任这些最高职位，这是一个令人骄傲的成绩”。① P.R.Lockhart，“Lori Lightfoot’s Historic Victory Is Part of a Bigger Story of Black Women Winning in Politics”，https://www.vox.com/identities/2019/4/4/18294127/lori-lightfoot-chicago-mayor-blackwomen-politics（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美国妇女与政治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Women and Politics)的数据显示，在美国100 座最大的城市中，迄今只有18 名黑人女性担任过市长。
近年来，黑人女性在其他地方选举中也取得了成功。根据“黑人女性参与政治”数据库，2018 年至少有468 名黑人女性竞选公职，其中大多数参加了当地的竞选，她们赢得了市议会、地方代表和地区检察官的职位。在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例子中，一群被称为“休斯顿19人”的19名黑人女性于2018年在得克萨斯州哈里斯县赢得了法官选举，她们创造了历史，其中的一名成员拉肖恩·威廉姆斯(LaShawn A Williams)在脸书上发布了她们的合影，并写道:“当我决定竞选法官的那一天，我并未想到，我会成为一个由杰出的黑人女性所组成的光荣俱乐部的一员。”② Georgina Rannard，“BlackGirlMagic:The 19 Female Judges Making History in Texas”,https://www.bbc.com/news/world-uscanada-46145270（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正如马萨诸塞州第七届国会选区的美国众议院议员艾纳·普雷斯利(Ayanna Pressley)在2018 年的国会竞选活动上所说，许多黑人女性候选人都在强调她们的生活经历为其进入政界作好了准备，她们将自己的故事与所代表的社区联系起来，这为她们带来了竞选优势；佐治亚州第六届国会选区的联邦众议院议员露西·麦巴特(Lucy McBath)和伊利诺伊州第14 届国会选区的代表劳伦·安德伍德(Lauren Underwood)等黑人女性在以白人为主的选区获胜，这表明黑人女性不仅仅能够在黑人选区中获得选票，也可以在多个选区成为有希望的候选人。
不过，尽管近年来黑人女性候选人取得了一系列成功，但这个群体在美国所占政治职位仍旧相对较少。根据2018 年初Higher Heights for America 和美国妇女与政治中心(Center for American Women and Politics)的一项分析发现，在美国100 个最大城市中，黑人女性仅占据3.7%的州立法席位、0.96%的州选举行政职位，以及5 个市长职位。③ “Higher Heights for America,Center for American Women and Politics,The Chisholm Effect-Black Women in American Politics 2018”,https://cawp.rutgers.edu/sites/default/files/resources/chisholm_effect_black_women_in_politics.pdf，P.4（上网时间：2019 年4月6日） 尽管最近的选举使这些数字略有提升，但黑人女性仍然只占有限的名额，竞选公职仍然障碍重重。
“历史地思维的人可以理解流传物的意义而无需自己与该流传物相一致，或在该流传物中进行理解”［2］309。所以异于赞赏苏轼“以诗为词”者，视词的本色为“纤艳柔婉”，而不是“特立新意，寓以诗人句法”，他们更强调诗与词的区别，重视词的音律格调和传承唐五代花间词作的柔婉抒情的特色。
至于莱特福特，她说，虽然她创造了历史，但她的重点是推动芝加哥前进。莱特福特在美国时间2019年4月3日接受CNN采访时表示：“很明显，我们一直在谈论的是选举的历史性，但在我看来最具历史意义的事情是战胜了老旧的、根深蒂固的芝加哥体制，获得了如此响亮的改革授权。”①“‘黄马甲’即将点燃葡萄牙：不为推翻政府只为改变现状”，http://www.oushinet.com/wap/europe/other/20181211/308344.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3日) Eliott C.McLaughlin，“Being Elected 1st Black Lesbian Mayor Is Great,But Real Prize Is Taking Down‘Old,Entrenched Chicago Machine,’Lori Lightfoot Says”,https://www.cnn.com/2019/04/03/politics/chicago-mayor-elect-lori-lightfoot-interview/index.html（上网时间：2019年4月7日）莱特福特知道她的当选也会遭遇批评和反对：“我是一名黑人女性，在一个非常多的白人的世界里工作。不管是不是当着我的面，我都会遭到批评，事情就是这样。”
以莱特福特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的胜选确实具有历史意义。近年来黑人女性竞选的成功不仅仅是依托其黑人女性的身份，还因为她们竞选公职的方式引人注目，她们直指和大众密切相关的社会问题，并重点关注有色人种选民近年来关注的问题。许多人利用竞选活动强调种族公正、经济发展、医疗保健和枪支暴力泛滥等问题。对于支持黑人政客和政治候选人的团体来说，黑人女性的每一次胜利都是令人鼓舞的，尤其是长期以来黑人女性候选人在竞选初期往往难以获得体制支持和竞选资金的情况下。皮尔勒·艾伦说:“黑人女性在市长竞选中的胜利表明，这些有抱负的人值得未来的投资，这将缩小黑人女性的选举潜力和她们的选举实力之间的差距。”② “Real GDP Growth Rate-volume”，https://ec.europa.eu/eurostat/tgm/table.do?tab=table&init=1&plugin=1&pcode=tec00115&language=en(上网时间：2019年4月3日) P.R.Lockhart，“Lori Lightfoot’s Historic Victory Is Part of a Bigger Story of Black Women Winning in Politics”,https://www.vox.com/identities/2019/4/4/18294127/lori-lightfoot-chicago-mayor-blackwomen-politics（上网时间：2019年4月6日） 支持黑人女性参选的团体和专家正想法设法提高黑人女性在政治中的代表性和表现力，希望女性竞选成功的例子能鼓励更多的妇女参加竞选，也希望支持他们的政党和资助者在竞选的早期阶段为她们提供更多的支持。◎
*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马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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