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生:十二年的坚持,结束了“塞德克#183;巴莱”_魏德圣论文

魏德生:十二年的坚持,结束了“塞德克#183;巴莱”_魏德圣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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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卖座的救世主

魏德圣对《赛德克·巴菜》的信仰源于12年前。刚离开杨德昌工作室的他开始独立创作剧本。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台湾少数民族漫画作家邱若龙关于“雾社事件”的作品,便对那段历史大为触动。1930年,日本占领下的台湾岛发生了血腥的雾社事件。台湾雾社的赛德克族因不满台湾总督府与地方政府的压迫而激烈反抗。结果,除事件领导人莫那鲁道自杀外,参与行动的部落几遭灭族,成为日本统治台湾期间最后一次激烈的民间反抗行动。魏德圣从来没有想过,这件在历史课本上只有两句话的历史事件竟然隐含着如此悲壮的过往。而最让他感动的地方,不是原住民对战争胜利的渴望,而是求死,求灵魂的自由。

魏德圣提笔写下了《赛德克·巴莱》的剧本,并开始酝酿把它拍成电影。几年时间里,魏德圣将剧本改了又改,当掉自己的房子,花250万台币拍了一个5分钟的宣传片挂上网,希望能通过这个短片寻到投资。可惜未果。无奈之下,他开始拍摄别的影片试水,也为《赛德克·巴莱》积累经验,就这样,《海角七号》诞生了。《海角七号》的出现给当时低迷的台湾本土电影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投资仅五千万台币,票房却突破四亿台币,远超了同期的《赤壁》等商业大片,还一举打破成龙主演的《警察故事》在台湾保持了16年之久的华语电影票房纪录,成为台湾史上最卖座的华语电影。

《海角七号》的成功,也让魏德圣成为台湾电影的“救世主”,各种投资纷沓而来,加码于海角八号和海角九号们的诞生。可是,这一切的金钱和荣誉并不是魏德圣的梦想,甚至他也没有为突如其来的追捧着迷和眩晕。《海角七号》不过是拍《赛德克·巴莱》的跳板,这一点,已经成了魏德圣的行为学。直到三年后,我们采访的这一刻,提到《海角七号》,魏德圣的神情中散发出来的是羞赧,而《赛德克·巴莱》几个字可以让他瞬间流光四溢。

为了信仰坚持

从1999年开始,魏德圣带着《赛德克·巴莱》撞了六七年南墙。这一座山怎么闯都闯不过关,到最后,魏德圣只是一心想把它拍成。“我只知道《赛德克·巴莱》是我想了十几年要拍的东西,但我不知道是否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它。我不希望它能赚多少钱,只希望能回本。所以,我也准备好在这部电影之后又回到一文不名的状态,反正我也不是没经历过。《海角七号》之前我本来就是一文不名。我的包袱没那么大。”

甚至,当导演对魏德圣来说已经称不上人生目标。在踽踽坚持的岁月里,魏德圣发现讲自己想讲的话才是他的人生目的,当导演是工具,是他要讲话的一种工具。这让魏德圣越发执著,对他来说,拍出《赛德克·巴莱》这样的作品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而这一信仰已经剥离了利益的实质和外壳。对于近十余年来徘徊于“砸钱货”阶段的台湾电影而言,这样的选择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冒险。旁人愈加相劝,魏德圣愈加坚持。“我只想要诚实一点,我喜欢这个东西我去做它,我有把握也有诚意去做。如果选择我不喜欢的,我做它只是为了赚钱,我放不了太多的心,做不了太多的思考,对结果也不会有太多的期待。”

魏德圣所做的事业不是为了生存。“如果是为了生存,生存有那么难吗?如果不做电影这个行业还更好生存。人的一部分需求在于身体,衣食住,可是我反而觉得心理需求更重要,心理需要是一种存在价值。存在价值跟存在是两个东西。只有真正经历过价值,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价值。付出的东西产生的价值,有些人失去了时间,有些人失去了机会,而我一定不能失去我的坚持。”

魏德圣选择了坚持,2009年,他带着自己在筹拍期间绘制的重达五六公斤的分镜头手稿开始了新片的征途,带领着浩浩荡荡的摄制组在台湾深山里安营扎寨,正式投入了一个已经被人遗忘的史诗故事。

台湾电影史上最厚脸皮的导演

魏德圣真正被钱吓怕,是《赛德克·巴莱》拍摄的过程中。

魏德圣的拍摄手记里,几乎通篇的矛盾都围绕着“钱”打转。没有钱,只能拉投资,邪门的是,那时候连矿泉水的赞助都拉不到。拉不到投资,只能借。魏德圣自诩是台湾电影史上脸皮最厚的导演,在长达十个多月的拍摄期,魏德圣几乎没有一天停止过借钱,以至于,他对钱的感觉已经全然麻木。最开始小心翼翼地借几百万,最后眼睛都不眨地借几千万。不管认识不认识,电话打去,直奔主题——借钱,以至于后来的台湾企业界集体封杀魏德圣,听到他的名字就挂电话。“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条落水狗,没人肯理我。”

魏德圣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借钱的人之一。就凭“借”,《赛德克·巴莱》花费了创纪录的7亿台币成本。而拍摄的过程更是让魏德圣哭笑不得。每天要应付缺钱的状况,甚至几个月都发不出薪水,剧组差点在最关键的时刻停工。还听说他极中意一件拼命三郎的T恤,而真相是,那是拍《海角七号》时马拉桑酒厂的赞助,他一直穿到了《赛德克·巴莱》。

拍《赛德克·巴莱》是魏德圣为自己的信仰写下的血泪史。支撑到杀青那天,他的眼泪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我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魏德圣说。而在魏德圣的太太心中,这是一位有梦想的男人。拍摄前,魏德圣焦虑的是开工后有多少工作人员到场。2009年大年初五开工,三百多个工作人员,一个都没少。要知道,这些人很久没有拿到任何薪水,反而每个人都被魏德圣借过钱。《赛德克·巴莱》监制吴宇森也对着魏德圣感叹,“没有工资还死心塌地为你白干,这样的事也许只会发生在台湾”。

魏德圣也不否认,这是一次属于台湾电影的奇迹。“因为相信所以做了,做了才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生命体验在我身上会一再重复,我就是一直没有学乖!”2011年9月,《赛德克·巴莱》在台湾上映后,魏德圣才过了一段摆脱负债的生活,终于“不再负债”让魏德圣异常满足,“现在生活至少是没有忧虑,吃喝穿和孩子的教育都没有问题,以前吃碗面要不要加卤蛋都要犹豫。”最终,《赛德克·巴莱》在台湾席卷了8亿多新台币(约1.6亿元人民币)票房,还夺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影片。这部长达4个小时的片子让台湾人沉溺于远去的史诗中疯狂了一把。而魏德圣还是继续马不停蹄地奔跑。

如同《赛德克·巴莱》电影里原住民的信仰一样,魏德圣相信,总有一天,青翠的梧桐开出了嫩黄的花,云朵聚成了雨水,日头又射穿了云朵,山谷间架起了一座巍峨的彩虹之桥,而每个人心中都能有一片最美的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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