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图书馆与图书馆的发展_图书馆论文

生活图书馆与图书馆的发展_图书馆论文

Living Library与图书馆的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书馆论文,Living论文,Library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Living Library是21世纪初国外兴起的一种基于对话的同辈教育活动。它以人为书,通过组织不同阶层、不同职业、不同信仰的人群间对话,增进彼此间宽容与理解,减少偏见和刻板印象,最终促进社区与社会和谐。后来图书馆界引入Living Library,推出“图书馆借人活动”,作为新的服务方式,受到读者热烈欢迎。目前该项活动在世界范围内仍处于实践探索阶段,理论研究尚未系统深入,国内相关方面的研究论文也只寥寥几篇。如何利用Living Library活动,创新图书馆服务模式,成为图书馆工作者急需思考的问题。本文在借鉴其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系统梳理了Living Library的发展脉络,分析了图书馆与Living Library的关联,总结了该活动对促进图书馆未来发展的价值所在,为国内开展类似服务提供参考依据。

1 Living Library活动概述

1.1 起源与发展

Living Library活动起源于欧洲。2000年8月,丹麦青年罗尼·勃格和他的朋友创建的“停止暴力组织”在该国最大的音乐盛会——罗斯基勒音乐节上对外出借75本“活人图书”,以对话的形式和与会来宾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取得令人振奋的效果[1]。该活动的成功举办引起欧洲青年中心的重视,通过该中心,Living Library活动组织者与匈牙利、挪威等国相关团体取得联系,从此Living Library开始在北欧风行。之后活动陆续传到大洋洲、北美洲、亚洲等50多个国家,至今已成功举办数百场。2008年4月,远洋过客(曾蕾女士)通过她的博客将此项活动介绍到国内,同年底在上海交通大学举办的“2008数字图书馆前沿问题高级研讨班”首次尝试了这种方式,15名图情专家作为“Living Books”被与会者“借阅”[2]。2009年3月起上海交通大学闵行校区[3]、同济大学[4]、石家庄学院[5]等高校图书馆相继开展了此项活动。武汉[6]、广州[7]等地高校亦对此有所关注。

1.2 活动宗旨

“停止暴力组织”开展Living Library活动本意是想通过对青年、暴力、种族及其根源的深入讨论,揭示导致不同信仰、文化、职业等的人群发生暴力冲突的环境诱因[8]。通过该活动,使“图书”和读者都能直面自己的偏见和成见,与具有不同人生经历的人交流,增进理解,建立起友好、积极、有趣的对话机制,从而达到尊重对方人权和尊严,促进社会宽容与和谐的目的。

1.3 活动性质

Living Library刚一接触极容易使人迷惑,以为仅仅是一种社交活动形式而已。因为读者对“书”的阅读是通过聊天完成的,很多举办场所也都是大型聚会,确乎像是社交活动。但二者却有着明显的区别。首先,宗旨不同。前者以增进不同人群的理解,消除偏见和刻板印象为己任(这里的偏见主要包括:不同身份、种群、不同性取向者等多数人都会不理解的非主流事物、个人独特生活方式、特殊行为等等[9]);后者则注重于获取信息,扩大交际圈,历练人生。其次,形式不同。前者遵循严格的流通规则,阅读场所、时间和方式均有严格规定;后者则相对活泼多样。再次,交流范围不同。前者围绕某种偏见或一定的人生经历为主题,话题专一;后者则可以根据兴趣和需要自由选择话题。由此可知,Living Library活动是一种建立在不同人群对话基础上的互助教育行为。

1.4 发展趋势

随着图书馆,尤其是大学图书馆的参与,Living Library活动在高校的发展呈现专题化、专业化、知识化的发展趋势。例如,美国的阿肯色州立大学图书馆连续举办多次Living Library活动,该官方网站列举“图书”目录包括伊拉克印象、阿拉伯之夜、中国文化、香港教育、赞比亚文化遗产、如何为自己更名、怎样打麻将等,不难看出此项活动在该校已经侧重于知识介绍和专题交流[10]。国内首次尝试本活动的“2008数字图书馆前沿问题高级研讨班”,真人图书议题涉及医学信息技术、元数据与技术标准、知识组织与实体分类语义互操作、图书馆系统、Web2.0、图书馆2.0等方面[2]。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举办的Living Library活动中,“真人图书”的馆藏分为留学、考研、实习(工作)、英语、科研五个主题,此项活动亦被称为该馆学科化知识服务的创新点[3]。石家庄学院图书馆的尝试以“交流知识”和“分享人生”为宗旨[11]。不难看出,大学图书馆举办Living Library活动已逐渐形成特色,读者身份相对固定,对话范围得以扩大,契合了图书馆知识传播和交流的社会职能。

2 图书馆与Living Library的关联

Living Library最初几年与图书馆无实质性关联。这种名称上的一致不过是为了方便描述信息检索者和信息来源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种借用和形象比喻。并且最初几年举办的场所亦不在图书馆,绝大多数都是音乐节等一些大型会展。发展到后来,一些公共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才加入,成为Living Library活动的合作方或主办方,更有一些图书馆对其进行灵活处理后,使该活动成为本馆的新型服务项目,称之为“图书馆借人活动”。

2.1 图书馆与Living Library活动的宗旨不谋而合

二者的最终目的都是促进不同人群的和谐共处。范并思先生在文章中论述到,“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是信息公平和信息保障的一种制度安排。它最直观的功能是能够帮助弱势人群,使弱势人群可能获得有助于自身发展的信息资源。这种制度有利于社会的安定、和谐与健康的发展”[12]。网络环境下,信息不公和信息不平衡分布现象愈加严重。图书馆运用自己的资源和服务对弥合数字鸿沟起到巨大作用。Living Library活动则通过组织人与人之间的阅读,增进理解与宽容,从而消除由于偏见和误解导致的不同人群间的价值鸿沟。

2.2 图书馆与Living Library有着相似的管理规则

(1)Living Library招募的真人图书,必须是一些偏见、成见歧视的对象。这和图书馆根据读者需求有针对性的采访是一致的。

(2)真人图书自我Tag(贴标签),先自己贴上标签,然后由管理员通过头脑风暴的方式进行规范。这类似于实体图书馆的文献编目。

(3)在Living Library活动中,管理员负责图书出借,帮助读者理解概念、寻找合适的图书,引导读者熟悉图书馆规则。他们是图书和读者的联系人,活动规则的监督者。这和真正的图书馆员推荐书目、阅览流通、参考咨询等业务是极其相似的。

由此可见,Living Library活动中图书的管理方式应该是借鉴了实体图书馆的做法,抑或是受其启发。在罗尼勃格等人编写的《真人图书馆组织指南》的小册子中也建议管理员由熟悉借阅流程的真正的图书馆员来担任[8]。

2.3 图书馆五定律也适用于Living Library活动

在2008数字图书馆高级研讨班会议过程中,与会专家提出了Living Library五原则的两个版本[13]。朱茗在文章中也提出了自己的修改方案[14]。笔者研究后认为既然人就是“书”,那么阮岗纳赞的图书馆五定律必然适用于Living Library活动。“书是为了用的”,可以理解为人是为了实现价值的,而这种价值更多时候必须通过交流才能获得社会的理解与认可;“每本书有其读者”,是说每个人的经历和观念都是有欣赏者和阅读者的;“读者有其书”理解为,每个人都会从适合的人身上找到符合自己内心需要的东西;“节省读者的时间”,就是指活动提供了沟通的机会,并为读者提供各种咨询服务,从而节约了读者找到兴趣点的时间;“图书馆是一个生长的有机体”,更容易理解,真人图书馆本身也是一个内涵和外延不断发展变化的借人运动。因而Living Library活动完全符合图书馆五定律。

正是因为二者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图书馆才热情地参与该活动,活动成功的事实证明图书馆的这一选择是极为正确的。

3 图书馆引入Living Library的价值与意义

就像数字图书馆的提出为图书馆找到数字时代的发展方向一样,Living Library活动也为图书馆在注意力稀缺的当下提供了一种挽留读者的途径。

3.1 拓展“图书”内涵、外延,为读者提供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

图书馆引入Living Library活动,以人为书,丰富了图书(也可以扩展到文献)内涵,拓展了图书外延,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

书是思想理论的积淀和总结,是智慧精神的外化;人则是一本行走着、思考着、不断更新的“书”。读书是为了探索作者心灵、寻求精神共鸣,读人亦是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二者其实都是寻求同类、了解他人、认识世界的过程。Living Library活动将书与人的含义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不但拓展了图书馆阅读的内涵和范围,而且使图书馆在弥合数字鸿沟的同时也减少了由于偏见造成的价值(观念)鸿沟。这一阅读模式对处于转型阶段的图书馆发展尤为重要。信息化的发展拓宽了人们获取信息的途径,缩短了人与人的时空距离,但虚拟世界在满足人的信息需求的同时,却无形中拉大了人与人的心理距离,因而,面对面与不同人群的沟通成了许多人的心理需要。Living Library活动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其本质也则契合了这一需求。

3.2 改变图书馆服务形象

与馆内厚重的书籍一样,图书馆及其工作人员留给人们的几乎都是刻板而不生动的印象,对于钟情于互联网工具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要改变这种状况,图书馆必须努力营造亲和、温馨的氛围,塑造充满朝气,活泼灵动的新形象。经常引入类似Living Library的活动,用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来宣传图书馆理念和精神,使公众对图书馆始终保持新鲜感,本身就是一次成功的公关营销。在此活动中,图书馆员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专长,把自己作为“living books”借出去,既可以搞参考咨询,回答读者专业方面的提问,也可以就自己和读者都感兴趣的问题展开价值讨论,尽情展示图书馆员丰富的内心世界,从而慢慢改变外界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员形象形成的偏见。

3.3 丰富馆藏资源种类,实现图书馆对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统一管理

图书馆招募真人作为“图书”,使馆藏资源种类发展到纸制资源、电子资源、网络资源、活体资源等多种类型,从而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阅读选择。图书馆对纸制、电子、网络等显性知识的管理业已形成专业体系,但对活体资源等隐性知识的管理还处于摸索阶段,尚未成熟。笔者以为图书馆的隐性知识不但包括图书馆员之间、馆员与读者之间的知识流动和思想碰撞所迸发出的火花,亦包括读者之间智慧的交汇、共享生成的智力成果,三者共同构成了图书馆的隐性知识宝库。Living Library活动无疑是实现馆员与读者以及不同读者间知识流动的有效方式。不同职业、不同信仰、不同经历、不同年龄的“书”与读者的交流,带给双方独特而深刻的交流体验,从而为图书馆隐性知识的管理提供了难得的案例,也为隐性知识的快速流通提供了成功模式。

3.4 推动图书馆实现由信息中心到信息交流中心的转变

一直以来,图书馆的知识流动是个单向的过程。读者在图书馆的阅读对象无论是纸制资源,还是电子资源,无论其内容及形式如何丰富,但共同的遗憾都是:无法互动[15]。书籍的内容编排形式和出版形式使得读者阅读行为就像是在聆听各种风格的演讲。博客/播客、即时通讯、SNS等Web 2.0工具的应用虽为图书馆管理的网络资源增添了互动的因素,让读者有机会与资源提供者进行对话,但虚拟世界的沟通终究存在不真实的缺陷。而Living Library活动正好成为一种有力补充。与真人图书面对面的交谈,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点以自由活泼的方式向“作者”提问,从作者的言谈话语间、肢体语言、神态表情中获取丰富的信息,作者也可以从读者的反馈中得到启发,从而丰富“图书”内涵,实现作者与读者的心灵对话。由此可见,优雅的环境、丰富的资源、专业的服务已为图书馆向信息交流中心转化提供了基础条件,Living Library活动和Web 2.0环境下的网络互动则共同为图书馆提供了一种良好的交流模式。

3.5 为图书馆促进社会和谐提供良好途径

除了利用自身的资源与服务促进不同人群间的和谐,积极引入Living Library活动也是图书馆促进社区和社会和谐的重要途径。

一项得到英国博物馆、图书馆和档案馆理事会资助的地方真人图书馆项目在其研究报告《像光一样前行》中提到,与不同人群共处是当前热议的社会问题之一[9]。如何密切不同背景人群间有价值的社会联系?打破社会不同群体间隔阂的Living Library活动无疑是个很好的方式。一位借阅者在和名叫“赞比亚女孩”的图书交流非洲穆斯林的经历后谈到,这次对话“弥合了与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接触的人的隔阂”[8]。Living library活动积极鼓励跨文化交流,为当地居民提供与其他社区居民交流的机会,通过真诚的对话增进彼此理解,进而了解和关注周围人群,从而提高了社区事务参与度,促进了社区和谐。

4 推动国内Living Library活动的发展对策

国内一些高校图书馆对Living Library活动进行了初步的探索和实践,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业已摸索出较为成熟的运作模式,但是与国外此项活动如火如荼的开展状况相比,Living Library活动在我国的发展显然还存在很大差距。具体表现在,活动仅仅在为数不多的几个高校图书馆展开,其他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并未跟进,大型会展等社会场所更不知Living Library为何物;活动举办形式单一,可读主题狭窄,真人图书类型不丰富(多为经验介绍),学院气息太浓,影响力仅限于校园;Living Library活动始于西方,引入到国内尚存在水土不服的现象。因此实现该项活动在国内的推广,任重而道远,主要应做好以下几方面工作。

4.1 加大社会宣传,提高社会认可度

与国外Living Library活动起初在大型集会上举办,具备一定规模后才被图书馆引入改造的发展历程不同,国内该活动的开展首先在高校图书馆开始,缺乏前期的社会宣传和动员,可谓先天不足,其推广宣传的难度可想而知。由于形式和名称上的天然联系,推广实施的重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首先举办该活动的图书馆肩上。要扩大其影响,图书馆必须改变以往不善“表达”的形象,积极通过报纸、电视、网络等媒体多渠道报导Living Library活动开展情况,传播“读人亦是读书”理念,深入挖掘和宣传该活动的社会意义,让更多人对该活动有所理解,提高其社会认可度。

4.2 融入中国元素,实现其社会价值

“Living Library项目是社会阅读和交流的新形式,这种方式改变了传统阅读和网络阅读中对文字、信息、符号的获取单方面的心理过程模式,节省了信息出版、发布的中间过程,通过面对面的沟通,使信息在互动中产生巨大的社会效益”[16]。该项活动在国外社区的成功经验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借鉴的运行模式,可以探索通过社区和公共图书馆将其引入社区文化建设,以促进社区和社会和谐。但是Living Library活动在国内的发展若要摆脱水土不服和一时新鲜的命运,就必须加入中国元素,根据国情和当地民情,举办相应主题、适当形式的活动,实现Living Library的社会化、中国化和本地化,从而最终实现其社会价值。

4.3 丰富Living Library活动的内容和形式,保证活动的延续性

一个项目或活动要保持旺盛的生命力,除了适应社会需要,具备新颖性、实用性之外,还必须有丰富的、不断拓展的内涵及多彩的表达方式。内涵上除了满足不同人群间的普通了解的需求外,还可以向知识深处发展,为专业人才之间的沟通搭建桥梁,也可以向灵魂深处探寻,解决一些人的心灵困惑;形式上除了完善现有的借阅方式,还应该拓宽真人图书类型,增加主题丰富度,也可以尝试与其他形式的组合式发展,如与信息共享空间、阅读疗法、知识管理等理论与实践的交叉融合,从而增加活动的适应能力,实现这些先进理念的共同发展。

收稿日期:2010-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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