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N+XP”的结构及熟语化现象分析论文

“满+N+XP”的结构及熟语化现象分析论文

“满+N+XP”的结构及熟语化现象分析

施瑜

(辽宁大学 辽宁 沈阳 110036)

摘要: 本文以“满+N+XP”这个结构为研究对象,对其构成成分及各成分之间的组合层次进行分析,并探讨了其中一些熟语性的“满+N+XP”所具有的主观性的特点。

关键词: “满+N+XP” 结构

一、“满+N+XP”的构成

“满+N+XP”结构由“满”“N”“XP”这三个成分构成,在这个结构中“满”的语义表示“全部充实,达到容量的极点”,下文把它作为常项,把“N”“XP”作为变项进行分析。

(1)常项“满”的语义。“满”的本义是指某物存在于某个空间或某个平面,并且达到极值。当“满+N+XP”结构中的XP为名词时,即在“满+N1+N2”这个结构中,“满”的语义取其本意,其语义特征可以分析为[+容器或空间][+容纳或被容纳][+数量多]。但当XP为VP时,比如像“满大街闲逛”“满世界乱跑”,“满”的语义特征就不仅仅局限于空间域了。我们从魏兆惠(2016)所指出的“‘满’演变为副词,是从空间域转移到范围域和程度域”这一点得到启示,状中结构的“满+N+XP”,如“满地打滚”“满地找牙”“满脸堆笑”,其中的“满”的语义属性也是从“通过视觉、触觉感知的较为具体的空间域”模糊化、泛化成“空间、数量的范围,也可以是程度的范围”,“‘满’”的[+容纳或被容纳]义渐渐消失,[+数量多]义被保留,但不再指容器内被容纳物数量多,而逐渐指范围的数量或程度的数量多。”“‘满’就从可以被感知的空间的‘满盈’状态发展到较为抽象的范围之大和程度之甚。”

(2)变项N的构成成分及语义。按照N所代表的事物来划分,主要可以分为三类。

一是表示身体部位的名词,如:齿、嘴、头、脑、心、眼、怀、腹、肚子、眼眶等。

质言之,基于“集合论模型”的科学理论观是一种数学原理与经验科学的结合。对于理论模型如何连接作用于理论和现象之间的问题,苏佩斯曾表述:“我试图表明的是,经验理论和相关数据之间关系的精确分析需要不同逻辑类型的模型的层次结构。”[5]252-261他认为在理论和现象之间存在一个层级系统,该系统由不同类型的模型相连接。他通过对应理论的可能实现,引入数据的可能实现,再根据数据的可能实现以常规方式定义实验模型,缔造了一个由现象—数据模型—理论模型—理论的层级系统进路,从而对理论的模型结构加以论证。

一类都可以看作填充满“N”的事物,“满屋子人”“满抽屉书”“满阳台花草”。当然有的时候N不是真实存在的,是一种虚拟的抽象的存在,但也可以看作“N”的填充物,如“满心欢喜”“满嘴胡言”“满怀激情”。另一类则是一些动作、行为,如“满操场跑”“满地打滚”“满山打食”“满世界找剧组”“满屋子打转转儿”几例中,XP依次为“跑”“打滚”“打食”“找剧组”“打转转儿”,都是“满+N”所表示的范围、场所内发生的动作。

从平等对待王子与乞丐,无损于患者为先,到关爱生命、传承博爱、崇尚科学,传承与创新迭代,传统与现代碰撞。新时代,优质研究型人文医院全新启航。

这三类共同的语义都是容器、承载物或空间。

(3)变项XP的构成成分及语义。XP一般由名词性成分或谓词性成分构成,谓词性成分包括形容词性短语、动词性短语、主谓短语等。根据XP在“满+N+XP”表示的意义不同可以分成两类。

高压电源是获取稳定低温等离子体的关键,目前主流是采用高频高压交流电源,采用介质阻挡的方式来获取稳定的低温等离子体[1],大多是使用不可控整流桥和支撑电容得到直流稳压后再进行DC-DC-AC等相关变换得到高压高频交流电或高压脉冲[2]。这种方式忽视了非线性器件二极管整流桥谐波问题,系统功率因数普遍偏低,对电网有污染,严重时会影响电网的稳定性[3]。对此,研究设计了一台单位功率因数的低温等离子电源,整个系统功率因数可高达到0.99以上。

二是表示处所、地点的一些名词,如:街、海、城、村、马路、公园、地球、世界、阳台、车厢、候车室、房间、寝室、校园等。

二、“满+N+XP”的结构关系类

上文对“满+N+XP”这一结构的三个构成成分进行了逐一分析,本段对组合层次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

在大型工程项目的土石方量测量过程中,以GPS-RTK 形式来确定三维的坐标,对两期的测量信息相叠加,算出大型工程项目区域的土石方开挖量是一种可行性较强、精确性较好的方法。方格网法计算主要和方格边长相关,掌握较为合适的边长能够确保计算的精确性。断面法一般适合地形较狭长的场地,计算的精度取决于生成横断面的信息完整性。实际上,边界不太规则的大型工程项目,其横断面的基础数据一般不够完整,难免存在较大的计算偏差,因此,此时采用方格网法进行土石方工程量的计算比较精准。

“满+N+XP”这一结构的组合层次都是:“(满+N)+XP”,当“XP”为名词时,“满+N+XP”可以视为存现结构,“满+N”为处所段,“XP”为存在主体,存在动词被省略,整个结构具有“某处存在某物,并且该物的存在到达了饱和”这一语义功能。如“满头白发”“满地落叶”“满身伤痕”“满头大汗”。当XP为谓词性成分时,“满+N”与“XP”之间有主谓、状中两种关系。当“XP”表示一种具有延续性的状态时,用来描述、说明“满+N”,“满+N”与“XP”之间是主谓关系。如“满屋子狼藉不堪”“满肚子发凉”“满世界都那么豁亮、明快”。当XP是一个明确的动作、行为时,“满+N”通常表示发生动作、行为的范围场所,这时“满+N+XP”为状中结构,结构外都有一个明确的动作发出者,表示某种行为、动作在某个空间范围内的每一处进行。如“满地找牙”“满山打食”“满床打滚”“满世界找剧组”等。

三、“满+N+Xp”熟语化

从情感角度来说,大部分N为身体名词的熟语性“满+N+XP”都是对人的态度、感情、品质、本领的描述。传达出积极情感的有“满面春风”“满面红光”“满堂彩”“满堂红”“满庭芳”“满园春色”“满腹经纶”“满腹韬略”“满腹文章”“满心欢喜”“满怀信心”“满口答应”“满腔热血”“满腔热忱”。传达消极情感态度的有“满目疮痍”“鼻子灰”“满肚子坏水”“满城风雨”“满纸空言”“满头雾水”“满腹狐疑”“满腹疑团”。

四、熟语性“满+N+XP”的主观性

从认识角度来说,熟语性“满+N+XP”都不单单是对事物的客观描述,多少带有一些说话人的主观认识。例如“满城风雨”“满堂彩”“满堂灌”“满堂红”“满庭芳”“满园春色”“满纸空言”“满门抄斩”“满盘皆输”。

“‘主观性’(subjectivity)是指语言的这样一种特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熟语性“满+N+XP”就明显具有这一特点。根据沈家煊在《语言的主观化与主观性》一文中提及的集中体现语言主观性的“视角”“情感”“认识”这三个方面,笔者认为,熟语性“满+N+XP”的主观性在“情感”和“认识”方面体现得较为明显,下文就从这两个方面谈一谈。

笔者在搜集语料时发现,“满+N+XP”这一结构的一部分短语,“在结构上都具有定型性,语义上具有不可分割性,在全民语言中具有常用性”,根据胡琳(2008)提出的短语熟语化界定方法,已经发生了熟语化。其中,大部分熟语化的“满+N+XP”中XP都是名词性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短语中XP表示明确的动作或行为,如“满嘴跑火车”“满地找牙”“满嘴喷粪”。这些短语有些是通过某个成分的隐喻或转喻而整体具有了固化的新的意义。例如“满目疮痍”,“目”转喻“视野”;“满腹才华”,“腹”其实就是转喻整个人;“满堂彩”的“彩”本来指骰子上的标记,后来转喻为喝彩声、叫好声;“满纸空言”中的“空言”可以看成用纸上空泛的话来转喻没有意义的思想;“满面春风”中的“春风”比喻人脸上呈现出愉悦和蔼的面容;“满盘皆输“中的“满盘”转喻“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满门抄斩”中“满门”转喻“整个家族成员”;“满腹经纶”“满怀欣喜”中“满腹”“满怀”其实是用身体部位来转喻“一个人的思想头脑、胸襟气度等”。还有一些短语发生了整体隐喻或转喻,即N和XP本身没有发生隐喻转喻,但结构整体产生了新的意义,如“满城风雨”“满头雾水”“满腔热血”“满脸横肉”。

熟语性“满+N+XP”发生了隐喻和转喻,尽管大多数还具有存现结构的形式,但和未发生熟语化的存现结构,如“满地灰尘”相比,它们具有更强的主观性。

笔者认为,熟语性“满+N+XP”呈现出主观性的特点,一方面是因为“满”的语义特征要求“达到极值”,这种极值一般都出自人们带有自我印记的评价,而非完全客观的描述。另一方面,前面提到,熟语化的“满+N+XP”发生了隐喻转喻现象,它的意义就引申到一些更抽象复杂的层面,相对容易表现出主观性。

三是除表身体部位、处所、地点以外的一类名词,笔者将它们归为表某些物体的平面或容器,如:纸、床、屏幕、墙、坡、书、山、碗、桌子、枕头、盘子、抽屉、书架等。

注释:

①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

选择2016年10月~2017年9月间我院收治的未破裂型输卵管妊娠患者108例,年龄28~42岁,平均年龄(31.64±4.50)岁,孕次1~4次,平均孕次(2.05±0.34)次,停经时间37~57d,平均停经时间(44.42±4.38)d,下腹疼痛94例,阴道不规则流血98例。入组患者均为:单侧输卵管妊娠,血β-HCG<3000IU/L,盆腔包块直径最大≤4cm,异位妊娠未见破裂和无甲氨蝶呤用药禁忌患者,患者均知情同意并签订知情同意书。将研究对象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介入组和腹腔镜组各54例,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无显著的统计学差异(p>0.05),存在可比性。

②③④⑤魏兆惠.北京话副词“满”的来源及演变机制[J].语文研究,2016(1):42-46.

⑥胡琳.现代汉语中非固定短语的熟语化现象与对外汉语教学[J].重庆文理学院学报,2008(2).

1.“政府+金融+龙头企业+合作社+贫困户”模式,即内乡牧原“5+”后完善为“3+N”资产收益扶贫模式。该模式对内乡县15228户贫困户实现了“全覆盖”,贫困户加入聚爱农牧专业合作社后,每年每户将享受到3200元的分红且可持续10年;有劳力的贫困户还可在企业就业,年实现工资性收入50000元左右;不完整劳力户,还可通过企业设置的特殊公益岗位获得每年2万元左右的工资性收入。

参考文献:

[1]储泽祥.满+N与全+N[J].中国语文,1996(5).

[2]刘顺.“一+N1+N2”的句法、语义、语用分析[J].汉语学习,2002(6).

[3]谭飞.一+N1+N2结构研究[J].汉字文化,2015(1).

[4]魏兆惠.北京话副词“满”的来源及演变机制[J].语文研究,2016(1).

[5]沈家煊.语言的主观化与主观性[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1).

中图分类号: H14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349(2019)09-0099-02

责任编辑: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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