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证合作:中国金融大趋势，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金融论文,趋势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
经过二十多年的经济体制改革，中国已经进入一个全面发展的时期。加入WTO意味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开始的经济体制改革向更加市场化的方向迈进，同时也意味着我国的经济体系将全面的纳入国际经济体系之中。与此同时，作为中国经济体系核心的中国金融业也将逐步融入到全球的金融体系中。但是，应当看到，中国的金融改革从总体上看是滞后于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这突出表现在，相对于经济体制而言，中国金融体制的市场化程度较低。因此，如何加速推进金融的市场化进程是目前中国应该着力解决的问题。
在推进金融改革的过程中，中国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选择，即应当如何构建一个使中国经济在21世纪，或者说至少在21世纪的前50年里能够保持持续、稳定增长的现代金融体系。从金融发展战略的角度来看，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沿袭以中央银行为核心，以国有商业银行和商业银行传统业务占主导地位的目前的这种金融体系，并进一步加强银行在整个经济生活中的作用。当然，其前提是必须对现有的商业银行，特别是国有商业银行进行彻底的市场化改革，使商业银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商业银行。另一种选择是，在深化银行体制市场化改革的同时，通过大力发展资本市场来彻底变革原有的金融架构，以逐步形成一个以资本市场为核心的现代金融体系，并通过银证合作进一步提升整个金融体系的竞争力。对于中国究竟应该选择哪一种金融发展战略，首先要从理论上对金融体系和金融结构的演变趋势进行系统的研究和论证。
（二）
由于金融对经济活动渗透力的不断增强，导致了经济资源的载体和资源配置的方式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金融商品交易量在全球经济活动交易中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而在金融商品交易中，证券化的金融商品交易又占极其重要的位置。这种市场交易形式实际上预示着金融的作用特别是资本市场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资源的流动和配置将更多地通过证券化的形式来实现。
值得注意的是，金融的内部结构也正在发生深刻的变革。有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资本市场的不断成长正在从根本上推动金融体系的变革，换言之，金融体系改革和发展的基本动力来自于资本市场的成长。资本市场的发展不仅将改变整个金融结构，而且也为整个金融业创造了新的业务平台和增长点。分析表明，资本市场是现代金融体系中最具有活力的要素，是储蓄转化为投资的有效途径；资本市场通过市场化的机制引导资本在产业间的合理流动，以加速推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资本市场中资产交易量的迅速增加，意味着其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日益明显。资本市场的不断成长，正在从根本上推动金融体系的演进和变革。资本市场在现代金融体系中的核心地位正在形成。
对资本市场“核心地位”不能仅从融资比例的角度加以简单理解。资本市场作为现代金融体系的核心，其涵义是指，它是激活整个金融体系的最重要的力量，金融体系大部分的活力来自于资本市场。
虽然银行体系的改革，中央银行职能的健全、货币政策目标的调整等也都是推动金融体系演进的重要原因，但只有资本市场的持续发展才能从根本上调整和改革现有的金融体系。可以认为，资本市场的规范与成熟是一国金融体系由传统架构走向现代架构的基本标志。
（三）
具体到中国对金融发展战略的现实选择，我认为，大力发展资本市场应是中国金融发展战略的核心内容。在中国，构建以发达资本市场为核心的现代金融体系既有现实的基础，又有逻辑的基础，因而是一种不依人们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必然趋势。这是因为：
第一，中国经济的货币化进程创造了金融市场化的基本前提。金融的市场化意味着经济发展的资金越来越多地来源于市场，居民的资产选择越来越多地选择金融资产，特别是证券化资产。没有中国经济的货币化过程，金融的市场化趋势不可能出现。
第二，中国国民收入总量的迅速增加，收入分配结构和储蓄份额向居民部门的倾斜，为金融的市场化特别是资本市场的持续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和持久的源泉。
第三，居民收入的资本化趋势即证券化资产在整个居民资产中比重的上升，构成了中国资本市场持续发展的基本动力。
国有商业银行的改革无疑是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但应当看到，商业银行范围内的自身改革，难以从根本上变革中国的金融结构，难以从根本上提升中国金融体系的整体竞争力。
因此，要从根本上实现中国金融体系的升级，全面提升中国金融体系的竞争力，必须大力发展资本市场。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一方面，为中国商业银行创造一个新的业务平台，从而在客观上将不断推进商业银行的业务创新和体制改革；另一方面，又能从根本上实现中国金融体系风险的分散化和金融体系的相对稳定。可以说，是否拥有一个发达的资本市场将是衡量中国金融体系是否实现由传统到现代转变的特征性标志。
（四）
就中国金融体系内部而言，市场化程度最高的当数资本市场。中国资本市场在近几年来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其对国民经济的促进作用日益明显，在金融体系中的地位也日益重要。
与此同时，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资本市场基本上是在一个垄断的、相对封闭的、不那么透明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的。随着中国加入WTO，中国资本市场的竞争时代已经来临，创新，正在成为资本市场最重要的生命要素。目前的中国资本市场隐藏着重大的发展危机。资本市场的这种重大的潜在危机除了有其内在的制度性根源外，也存在外部的原因，即资本市场和银行体系之间缺乏有效的、相对稳定的融通渠道，形成时而分立、时而融通的不规则的局面。这种合作渠道的不稳定性，导致资本市场和银行体系之间缺乏良性的资金互动，造成市场工具的功能过于单一。资本市场发展所隐藏的潜在危机是推动银证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没有危机就没有合作的需求，合作的初衷是弥补各自的缺陷，共同提升金融体系的竞争力。
同时，作为现代金融的核心和新的运行平台，资本市场发展到一定阶段本身也需要金融体系内部的合作、融合和沟通。惟有如此，现代金融体系中最具活力的要素才能发挥其核心的作用，从而实现金融体系的升级和金融竞争力的提升。
（五）
从商业银行来看，银证合作的需求更加迫切。中国的商业银行无论从体制、运行机制，还是业务模式、金融工具上看仍然是比较传统的，相对于证券、保险而言。银行的市场化的程度较低，创新能力明显不足。中国商业银行的利润93%左右来自传统业务。传统业务自有商业银行以来，其形式虽有所变化，但其基本的运行机制没有变化，远远跟不上现代经济发展和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金融的需求也不断升级。但作为目前中国金融体系主体的商业银行，其规则、架构、理念已满足不了这种不断升级的金融性需求。这是中国商业银行竞争力不断下降的一个深层次的原因。
商业银行存在某些天然缺陷，例如，资产、负债在收益与风险上的不匹配性；商业银行创造具有投资吸引力的金融资产能力的日渐衰退；支持银行资产的产业大多处在成熟期或衰退期等。这些内在缺陷决定了商业银行的改革和业务创新必须以资本市场为平台，必须在与资本市场的对接上找出路。脱离资本市场这个核心，商业银行机制创新，业务创新是难以找到出路的。我坚定地认为，商业银行的真正出路在于以资本市场为平台所进行的一系列创新。所以，中国商业银行是否进行真正的创新，其判断标准之一就是看它是否与资本市场对接。这是因为资本市场是推动金融体系演变的最重要的力量。如果没有资本市场的发展，只是试图在相对封闭的条件下来改革银行体制，进行银行业务创新，那将是很困难的，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金融体系难以有质的变化。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2001年7月中国人民银行颁布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暂行办法》至少从理念上看，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个办法从理念上开启了银证合作的先河。工具和业务的创新对中国商业银行来说至关重要，是提升其综合竞争力的关键。商业银行工具和业务创新的核心要点不在于其自身体系的完善，而在于这种创新的工具和业务是否真正实现了跨市场性。这里所说的工具和业务的跨市场性，是指商业银行所创新的工具或业务，一头源自于银行体系内部，另一头则必须嫁接在资本市场上，如果一种工具和业务只能推动银行体系内部的资金运动，而与资本市场不发生任何关系，那么，很难说这种工具或业务是一种创新，尽管这种所谓的创新对银行体系内部资金运行效率以及风险防范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因此，虽然目前中国商业银行的创新意识已经开始增强，但是如果他们不关注资本市场的发展，而只是封闭地调整银行运行规则，封闭地进行所谓的业务创新，商业银行的竞争力难以从根本上得到提升。
（六）
基于以上分析，我坚定地认为，银证合作是提升我国金融体系竞争力、提高我国金融市场化程度、顺应资本市场和商业银行自身发展需要的必然趋势。未来中国的银证合作从以下几个层面展开：
第一个层面是建立适当的资金管道，实现银行与资本市场的资金互动。在银证合作中，首先的问题是，在建立风险防火墙的前提下，在二者之间建立多种管道，促进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的资金互动。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资本市场的发展是要分流银行体系资金的，问题的关键是，这种“分流”的管道如何设计？是堵住这些管道？还是不断地疏通这些管道？我们应该看到，中国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在资金管道上目前还不可能实现无障碍流动，二者之间还应建立一个“闸门”。这个“闸门”的存在，从目前情况看，有利于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但“闸门”的存在并不意味着二者要完全分立，资金互不往来、业务没有任何交叉。因此，设计架接在二者之间的资金管道至关重要。其次，要在理论上对资本市场与商业银行之间不同的资金互动管道加以定性。允许进入的资金、需高度关注的资金和禁止进入的资金应加以区分。当然，无论银行与资本市场资金管道如何设计，有一条原则必须明确，即商业银行作为投资主体直接进入资本市场是必须绝对禁止的，否则它会使资本市场的风险没有约束地传导到商业银行体系中来，这对整个金融体系的安全是灾难性的。同时，还要防止一种倾向，即由于商业银行的介入，而使资本市场成为另一个信用创造机制。所以，资金互动不是无条件的，要设立风险过滤机制，建立风险防火墙。防止资本市场的风险无约束地、无过滤地传导到商业银行体系是推进银证合作必须考虑的原则问题。
银证合作的第二个层面是，工具的复合性或跨市场性以及业务的交叉。在商业银行与资本市场完全分立的格局下，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各自形成的工具，其功能都是非常单一的，工具的运用被限定在彼此分割的市场中，业务范围也相当狭窄。这样一种完全分立的格局会使风险在资本市场和商业银行各自的体系中凝固下来，风险不能流动。现代金融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建立一种促进风险流动的机制。只有处于流动状态的风险，才能得到有效地化解，金融体系才是健康的、有效率的。银行和资本市场在资金层面的互动必须导致跨市场工具的产生，这种复合性的工具反过来又将作为载体促进两个市场资金的良性互动，业务的交叉也就随之产生了。
商业银行在制订必要的制度性防火墙基础上，其业务应逐步向资本市场的边缘业务、部分核心业务甚至衍生业务拓展。这些新的领域将为商业银行的纵深金融服务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银证之间工具的复合与业务的交叉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中国商业银行目前93%左右的利润来自于传统业务的局面将会得到根本的改变。
银证合作的第三个层面是，通过资本市场的平台，推进商业银行信贷资产的证券化。现在，银行上市，即银行资本证券化已不再是禁区，这是商业银行开始融入资本市场的第一步。商业银行通过上市能迅速地补充银行核心资本，从而提高了银行防范风险的能力，为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商业银行提供了契机。而证券化的另一种形式——银行优质资产证券化将极大地改善银行资产的流动性，以未来收益权的转移为代价将未来的不确定性，即市场风险转移到银行体系之外。从商业银行的角度看，推进资产证券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通过赋予商业银行信贷资产以流动性，从而达到转移风险的目的，通过风险的流动和转移，改善银行资产的质量。
商业银行信贷资产的证券化，为中国的投资银行创造了极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从目前趋势看，作为资本市场发展的重要推动者的投资银行或证券公司面临着严竣的挑战。这种挑战主要来自于：①目前中国资本市场公信度的严重下降；②加入WTO后外资金融机构的竞争；③具备条件的高科技网络公司进入网上经纪业务所带来的巨大威胁；④由于市场不确定性的加大，而使包括资产委托管理业务在内的传统盈利模式所受到的挑战；⑤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等等。所以，中国投资银行业要想获得进一步的发展，除了必须完善和深化传统业务外，还必须拓展新的发展空间。未来中国证券公司或投资银行一个新的增长点就在于银行资产的证券化。
银证合作的第四个层面是，金融机构组织架构和运行模式的改变。战略决定结构。不同的业务特点与发展战略需要有不同的组织架构相对应。一旦商业银行和资本市场之间开始出现工具的复合和业务的交叉，那就必然要求组织架构和运行模式作相应的调整和变革。而且，银证合作的开展，客观上也需要在金融的组织架构上设计一道制度性防火墙，有效地过滤风险，衰减风险的传导过程。如果在银证合作过程中，金融的运行方式改变了，金融服务内容改变了，而组织结构没有进行相应的调整，那将会产生一种制度性的灾难。我国目前的金融组织结构已经难以适应提升金融综合能力这一目标。金融集团化的模式将是改革的方向，当然其具体运作模式可以进一步研究。就目前阶段而言，我认为，以资本为纽带的控股模式可能是一个更为恰当的模式，因为它一方面说能充分利用资本的杠杆原理，从而最大限度地调动资源，同时又可以避免风险在集团内部的传递并将风险降到最低。
（七）
上述四个层面仅涉及到银证合作的微观层面。我认为，银证合作所产生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商业银行体系和资本市场本身，还将对包括金融技术、金融信息化、货币政策以及金融法律体系等产生深远的影响。银证合作正是通过这种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进而推进金融结构的变革，推动传统金融向现代金融的演进。
要成功地推进银证合作，必须消除金融技术上的障碍。必须建立相互支持、相互融合的技术平台。虽然中国的金融技术及其信息化建设最近几年发展很快，但由于体制及非体制性壁垒，这种发展很快的金融技术目前仍处在相互分割、互不兼容的状态，严重影响了金融运行的效率和金融的竞争力。所以，包含建立统一的技术平台的金融技术创新，的确是我们面临的一项急迫的任务。
资本市场的不断发展以及以此为基础而展开的银证合作，将导致货币政策的目标函数发生变化。在没有资本市场或资本市场很不发达的情况下，中国的贷币政策基本上只是银行政策，虽然名义上说要考虑经济增长，但这样的货币政策影响面较窄。随着资本市场的迅速发展，资本市场资产价格的变化客观上对货币政策产生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实际上这时货币的内涵和外延也开始发生变化。如果这时的货币政策对资本市场的发展视而不见，不考虑资本市场日益活跃、规模日渐增大的资产交易活动对货币政策的影响，那么，显而易见，这样的货币政策既会严重阻碍金融市场特别是资本市场的发展，又会影响实质经济的成长。所以，随着资本市场的迅速发展和银证合作的展开，货币政策目标函数要作适时地调整，既要盯住实质经济的成长，也要关注以资本市场为核心的虚拟经济的发展或变化。
在资本市场日渐发达或较为发达的经济体系中，资本市场资产价格的变动与实质经济物价的变动对货币政策的影响是有明显差别的。我们不能把资本市场资产价格的变化简单地等同于通货膨胀。一般情况下，通货膨胀是货币政策实施过程中所必须控制的目标，而资本市场资产价格的变化（上涨）则不必然构成货币政策实施所必须控制的目标。要深刻理解现代金融在现代经济活动中的主导作用。在今天，货币政策有责任营造一个双赢的金融环境，以提高市场的资本吸引力。
银证合作将引起金融体系组织结构、运行模式的重大变化，因而，客观上也要求对整个金融法律规范体系进行调整和改革。中国现行的《商业银行法》、《证券法》、《保险法》、《票据法》等以及以此为基础而制订的一系列规则客观上束缚了中国金融业的发展，阻碍了中国金融业的市场化进程。由于当时条件所限，人们还难以看清楚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如此之快，所以，整体而言，中国金融法律规范体系体现更多的是“管住”的理念。“管住风险”成为这些金融法律的第一目标。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我们不能认为这种认识、这种理念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就目前中国金融业面临的最重要的任务来说，如果这种“管住”理念和规则成为阻碍“发展”的最重要的思想障碍，那么，这种理念、这种规则显而易见是需要调整的。我认为，中国金融体系中的风险必须在不断发展中加以释放。所以，中国金融法律规范体系要从单纯的“管住风险”转向“通过促进竞争，促进改革，促进发展来降低风险”的理念中来。
（八）
需要着重强调的是，对银证合作这个概念，要避免绝对化的理解。我所提倡的银证合作决非简单的混业经营。当然，就金融体系本身的发展趋势而言，其相互融合可能是一个基本趋势，完全分立、互不往来的局面只是暂时现象。但是，在中国目前的金融架构下谈混业经营为时尚早，因为从分业经营到目前成熟市场国家采取的综合金融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本身就是金融的市场化过程，就是一个由传统金融到现代金融的演进过程，是一个收益与风险的市场均衡过程。我们提倡的银证合作不是简单的银行为资本市场提供融资的活动，而是一种资源共享、功能相互弥补的合作，最终的目标或结果是提升中国金融体系的整体竞争力，推进金融的市场化进程。我们一定要站在金融能力升级的高度来认识和理解银证合作，这样才能真正把握中国金融大趋势。
（九）
展望未来，我认为，在一个开放的全球经济体系中，两种要素将在根本上决定一国经济的竞争力：一是现代科学技术能力，它既体现在科学技术的水平上，又体现在科学技术转化成产业的能力和速度上；另一种要素是金融能力，它决定着调配和控制资源的能力。现代科学技术效应在产业中大规模、快速地扩散以及由此引起的产业结构的升级换代，需要与此相适应的现代金融制度的支持。没有相应的金融制度的支持，科学技术的经济增长效应会被严重缩水，人类的知识资源无法得到优化配置。因此，金融竞争力已经成影响国家经济综合竞争力的重要因素。
正是基于以上分析，我坚定地认为，中国要构建的金融体系，应该是以发达资本市场为核心，包括健全商业银行体系在内的完整意义上的现代金融体系。只有这样的现代金融体系，才是最具有竞争力的。我们也只有在这样一个架构和背景下，研究商业银行与资本市场的合作才是最有意义的。这正是我所提倡的银证合作的实质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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