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哲学原则——析分科学哲学认识论特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方法论论文,认识论论文,哲学论文,原则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B08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1—6201(1999)01—004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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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科学,特别是现代科学发展的基本特征,是强调科学方法对于科学理论的创立、发展、变革及其成果特定方式总结的决定性意义。科学发展史一再确证,没有某种科学方法,没有科学方法指导下的研究规则、实验程序,科学理论将不会产生。科学家对科学方法的普遍重视是不言而喻的,但却被科学哲学家狂热地搬上哲学研究舞台,简单地移植到哲学认识中去,使人备觉酷似囫囵吞枣之情,生吞活剥之感。
操作主义最先把科学方法作为哲学现象予以研究,认为对知识的任何系统考察,都可化简为某一项具体操作规则,操作规则起“工具”作用,其有效工作可使复杂知识还原为单个经验事实,这即是逻辑经验主义可证实性原则的基本要义。这样一来,知识论体系就可由操作规则的工具作用或方法论杠杆得以构建。亨普尔甚至称科学哲学就是科学方法论问题,整个知识论的系统研究实际上就是方法论问题,是如何构建知识并能够保证知识准确无误的方法论问题(注:〔美〕C ·亨普尔:《科学方法论的新争论》,自然辩证法通讯1981年第5期,第11~ 12页。)。
总括起来,一是方法论决定知识论得以建立的各种逻辑形式。各种逻辑形式是知识论体系框架的支柱,重构知识论的关键要素;各种逻辑形式构成知识论体系的逻辑模式和符号系统,知识论就是各种逻辑模式和符号系统的变换规则或形式。知识论体系若是没有一定的逻辑形式和符号系统为框架支柱予以规定,就不可能形成“科学的”理论。逻辑模式和符号系统实际上就是方法论系统,知识论在于方法论的创造,即是说,建构知识论所必需的逻辑形式或前提条件,是方法论预先决定和特设的基本形式。“一切知识只是凭借其形式而成为知识;知识通过它的形式来陈述所知的实况”(注:洪谦主编:《逻辑经验主义》上卷,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8页。)。 二是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证实”或检验规则。“证实”或检验规则是方法论的特定要求,即不在于对知识内容本身的证实与否,而只是对知识论断(假说或理论)的“客观地证实”。就是说,只需考虑通过检验这一假说而获得的实验或观察材料,以及把假说同这些材料联结起来的逻辑关系,从知识论断的逻辑形式关系上,决定知识论体系的证实性、检验性。三是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目的。知识论目的在于表述知识理论系统研究中的逻辑程序和一般规则,在于构成完美的逻辑关系。方法论作为“逻辑分析”或“理性重建”的机制,组成一种规范的批判性法则,从而决定知识论目的不是描述或解释实际知识研究行为及其历史评价,而是关注知识论的逻辑形式或符号系统的建构,“确立这种方法论原则,并不是由于对科学家实际研究行为从经验上作了调查,而主要是由于抽象的哲学沉思”(注:〔美 〕C·亨普尔:《科学方法论的新争论》,自然辩证法通讯1981年第5 期,第13页。 )。
可见,在逻辑经验主义看来,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逻辑形式,规定知识论研究的层次、限度;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证实性、检验性,给出知识假说和经验材料的逻辑关系;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目的,不涉及知识研究行为和历史评价,只专注知识逻辑关系抽象的哲学沉思,重建形式主义的知识论体系。逻辑经验主义的方法论,是没有经验内容的纯粹形式主义的方法论,是永恒不变的“元方法论”,既成为构造知识论的逻辑图式,又作为不证自明公理系统的框架支柱。应当承认,方法论的逻辑性、创造性在知识理论重建中的重要作用,但绝不应将方法论和知识论的关系头足倒置,知识论决定方法论,科学的合理的方法论必然是已有知识理论的结晶。显然,逻辑经验主义把方法论的功能无限化、绝对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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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理论背景而言,逻辑经验主义方法论是对科学研究方法片面化了的“哲学沉思”,直接源于罗素的原子论和维特根斯坦前期的科学语言分析。
罗素关于原子命题与事实命题的对应法,数理逻辑与人工语言的结合法,构成逻辑经验主义方法论的理论基础,逻辑经验主义就是靠符号语言和数理逻辑两大法宝构造知识殿堂的。早期的罗素认为,数理逻辑的某些内容可以提炼为哲学方法,数理符号的演算系统可以作为理想的人工语言,即把变项命题涵项、真值涵项、谓词等引入分析方法,应用各种逻辑连接号,从公理出发构建一整套逻辑演算系统。
前期的维特根斯坦也强调一种与世界构造一致的理想语言,理想语言作为元语言规则,只有在它的指导下,才会形成知识,形成世界秩序。维特根斯坦认为,经验中的事物、对象只有靠一定的逻辑方法才能组成原子事实,经验中的原子事实只有靠一定的逻辑方法才能组成世界。
罗素和维特根斯坦的共同点是从语言推论到世界。“逻辑专名的有意义使用应保证它意图指涉的对象的存在”(注:〔英〕A ·艾耶尔:《二十世纪哲学》,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34页。)。“命题借助一种逻辑的脚手架来构造一个世界,因此如果一个命题为真,就可从中看出所有合乎逻辑的东西是怎样的”(注:〔奥〕L ·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43~44页。)。即都追求逻辑上完美的语言。由语言逻辑地推出世界,逻辑经验主义模仿罗素和维特根斯坦的思维程序构造知识论。卡尔纳普不折不扣地贯彻了逻辑原子论的方法论准则,认为哲学语句不再谈世界,都是谈语言的,只要把语言约定和语言分析方法结合起来,并按这种不再谈世界的方法论构造知识理论,才是科学的语言句法,才可为人们所接受。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方法论决定知识论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因为任何知识理论的形成、扩展、变化,都必须借助某种方法论的一般性指导和规范,没有方法论的一般性指导和规范,知识理论将难于产生,将难于有效地发挥知识理论的功能、作用。但是,绝不应把方法论的功能、作用无限吹胀,方法论的决定作用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方法论会伴随知识理论的发展、变化而相应地调整、变化,方法论是灵活的,务实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方法论。把方法论的普遍指导意义、作用夸大,认为知识理论的任何变化也动摇不了方法论的根基,从而颠倒方法论决定作用的相对阈限,实际上是科学哲学家的主观要求,同样不具有客观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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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改变逻辑经验主义的“元方法论”倾向,又要保证方法论对于知识论的积极作用,必须另辟蹊径,批判理性主义代表人物波普尔对此进行了大胆尝试和独特研索。
波普尔认为,元方法论是不存在的,方法论即是科学家的大胆假设,是为了对付实在的一种尝试性假设。科学家的任务就是构造这种假设,尔后用于观察和实验检验,科学发现的逻辑的任务就在于创立这种方法论。他指出,不存在得出新观念的逻辑方法或逻辑重建,一切知识理论都是猜测性的,可证伪性的(注:〔英〕K· 波普尔:《猜想与反驳》,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168页。)。 波普尔突出大胆假设对于知识论体系的决定性作用,对于知识增长、进步的决定性作用。
大胆假设方法与元方法论相对立,其理论来源于爱因斯坦思想。波普尔指出,“爱因斯坦对我思想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我甚至可以说,我所做的工作主要就是使暗含在爱因斯坦工作中某些论点明确化”(注:纪树立编译:《科学知识进化论》,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49页。)。爱因斯坦认为,一切理论科学力图以数量上尽可能少的基本概念和逻辑上互不相关的基本假设为前提,这些不能在逻辑上进一步简化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假设,构成科学理论的根本部分,发挥科学公理基础的作用。在创立著名的相对论过程中,爱因斯坦坚持一种直觉的思维方法,即依靠几个简单明了的基本规则,通过独立思考而产生重大科学发现。波普尔认为大胆假设方法就是爱因斯坦方法的哲学表现。实际上爱因斯坦的直觉思维方法完全是已有科学观察、实验的结晶,否则其直觉思维方法不可能产生如此巨大功能。显然,波普尔对爱因斯坦科学方法的理解、吸取,又是一种片面性的理解、吸取,其哲学原则的绝对性、极端性是显而易见的。
概而言之,一是大胆假设方法的核心是否证性。否证性是决定科学知识之所以科学的根本法则。其要求是:一切措施都旨在保证科学的可证伪性,可以免除被证伪的知识不是科学知识,而是非科学知识,非科学知识不划在科学知识之列。一种知识理论不可证伪,即驳不倒,并不像人们通常所想那样,是“一个理论的长处,而是它的短处。”恰恰会使之堕落成为“伪科学”。“衡量一种理论的科学地位的标准是它的可证伪性或可反驳性或可检验性”(注:〔英 〕K·波普尔:《猜想与反驳》,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52页。)。二是证伪法是知识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最高法则。证伪法的决定性意义在于解答问题,消除错误,获得新知识,促进知识增长和进步。知识连续被证伪,将保证知识连续增长。证伪法能够防止知识停滞,确保知识理论更新。三是证伪法预示知识论的真理性。知识论的目标是通过不断证伪而向真理接近,证伪法是决定知识理论与不断增加的真理性这一目标相对应的“合适的方法论。”但真理只能接近,不能获得,因而与其叫做接近真理,不如称之为“逼真”。只能预示知识理论具有较高的逼真度(注:〔英〕K ·波普尔:《猜想与反驳》,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335页。)。
波普尔的大胆假设及其证伪对于知识理论的决定性作用是极其严肃的,毫无情面,任何知识要么被证伪,列为科学知识;要么不会被证伪,排除于科学知识之外。此种方法论不仅决定知识的增长,而且又预示知识的真理性或逼真度,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必须予以充分地肯定,特别是其中某些见解的描述、论证具有较深刻的意蕴,赋有启发性。但是其哲学原则的绝对性、片面性倾向,又与逻辑经验主义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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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分析,逻辑经验主义的证实法和批判理性主义的证伪法,尽管方法论的观点各异,路径不同,走向对立,但是却在同一性质的哲学背景下从事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创造,在其共同的哲学原则指导下,有着创立科学知识体系的共同使命。
逻辑经验主义的证实法,强调永恒不变的元方法、规则,来自对科学发展史案例分析的特定形式的吸取,证实法对知识论的决定作用在于知识重构不在于知识增长。
批判理性主义的证伪法,强调大胆的假设、否证,同样来自对科学发展史案例分析的特定形式的吸取,证伪法对知识论的决定作用在于知识增长不在于知识重构。
逻辑经验主义和批判理性主义都主张方法论决定知识论,但怎样决定的思路、释义则是尖锐对立的,这种尖锐对立总是在共同的哲学原则引导下的对立,一旦其他哲学思潮对此提出批评、质疑,二者就会调转矛头,彼此联手,为科学哲学认识论辩护。
就方法论的理论泉源而言,逻辑经验主义和批判理性主义都不理解证实和证伪的关联性、统一性,把两种不同的科学研究角度及方法彼此割裂开来。逻辑经验主义过于绝对,把知识论体系凝固化,批判理性主义过于相对,不断把知识论推到随时受审境地。知识理论在逻辑经验主义那里是一点一滴的证实而积累,在批判理性主义那里则是一个又一个的证伪而突变,均典型地映现出对科学研究方法内在统一的两个对立侧面各执一端,即坚持与辩证法相对立的形而上学思维原则。同样,在关于知识理论标准问题上,其共同的形而上学性仍鲜明可见,二者都主张经验或实验检验法则,只不过逻辑经验主义强调知识命题与经验或实验材料的逻辑关系,注重证实法的逻辑形式规则,而批判理性主义坚持科学假设与经验或实验成果的否证关系,注重证伪法的判决性规范,仍然是彼此割裂,各执一端,因而都无例外地重返形而上学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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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批判理性主义之后,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关于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对立观点及其分歧日趋尖锐化、复杂化。但是又都以逻辑经验主义和批判理性主义方法论的对立为基础,是其对立观点的曲折展开。
以库恩和费耶阿本德为代表的历史主义,拒斥逻辑经验主义和批判理性主义相互对立的单一方法论,坚持多元主义的方法论。库恩强调,无论常规科学还是革命科学都不是单一方法论所能决定的,各种科学知识成长的条件、面临的问题、解题的答案等,都全然不同,不可能由一种单一不变的方法论去统驭、去包融。因而方法论决定知识论必然是多元的,是多种多样的不同性质的方法论相互配合的结果,不存在方法论的谁优谁劣问题。证实法和证伪法都追求绝对可靠的知识,同属于一个理论基础,这就是理性主义方法论。除了决定知识论产生的理性方法之外,还有非理性方法发挥作用,知识论的建构和变革不能忽视社会、心理等方法论的决定作用(注:〔美〕T·库恩:《必要的张力》, 福建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86页。)。 费耶阿本德同样坚持多元方法论的决定作用,但却过了头,反对任何方法,主张科学事业是无政府主义事业,科学知识是无政府主义知识,沿着库恩的否定性路线,急转直下陷入相对主义泥潭。(注:〔美〕P ·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无政府主义知识论纲要》,自然科学哲学问题丛刊1980年第3期,第18 页。)
以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而著称的拉卡托斯,主张一种“弱的”精致证伪主义方法论。他认为波普尔的证伪法是朴素的证伪法,过于强硬,不允许知识片刻喘息便遭反驳,接受审判。库恩的多元方法论离开了寻求知识论重建的主题,过于庞杂,把诸多社会和心理等因素牵扯进来。所以,只有精致证伪主义方法论才能保证知识论的合理重建,并免遭随时受审,保护知识理论的相对稳定。精致证伪主义方法论可排除各种非议,专注自己的专业,保护知识理论生长和相对稳定,因此方法论不是单一的,而是系列的。即知识理论是一个整体,由“硬核”以及围绕硬核的“保护带”(假设、初始条件等)和“正面启发法”(使硬核趋向新的问题、领域)、“反面启发法”(保卫硬核、防止矛头指向硬核)组成的(注:〔英〕I·拉卡托斯:《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67页、69页、44页。)。此种方法论可通过保护带的各种条件变更,缓冲矛盾,使知识免于被证伪,知识论从创建到发展、变革,始终是研究纲领方法论各方面因素规范指示和灵活操作的结果,既表明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检验是“柔的”,又显示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进步是“韧的”(注:〔英〕I ·拉卡托斯:《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67页、69页、44页。)。然而拉卡托斯的见解仍然是对波普尔基本思路的修正,无论把方法论的决定作用描述得多么细致,功能多么增强,都无法回避其共同的哲学原则及缺陷,即把理性主义方法论的决定作用形而上学地推向极端。
显然,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哲学原则,是以形而上学思维方式探寻科学知识,构造知识论体系,论证知识增长和进步。逻辑经验主义的方法论决定知识论构成问题争论的起点,以波普尔和拉卡托斯为代表的批判理性主义的证伪法为一端,以库恩和费耶阿本德为代表的历史主义的多元法为另一端,两个极端的目标都抨击、批判逻辑经验主义的元方法论及其证实规则,论证各自方法论的优点及其依此重建知识论的合理性。其极端走向是:批判理性主义与逻辑经验主义相对立,提出证伪法,由拉卡托斯修改后更为精致,形成刚柔相兼的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历史主义既与逻辑经验主义相对立,又与批判理性主义相冲突,提出多元法,由费耶阿本德推向极端,反对任何方法。尽管各派研究角度、重点及其观点各不相同,时常对立、冲突,但是探索的目的及其遵循的哲学思维方式却是惊人的相同、一致,即方法论决定知识论或实施特定方法的“理性重组”,以及渗透始终的共同哲学原则或形而上学思维方式。
从历史主义之后,当代西方科学哲学关于方法论决定知识论的问题构建,是以相对主义的否定方式表现出来的。新历史学派代表人物夏佩尔认为,理性主义的永恒的方法论是没有的,相对主义的多元的方法论也是偏激的,知识理论的产生、发展、变化有其“理由”。一个既是成功的,又没有明确理由可以怀疑的信息,便可构成新知识的一个理由,这个成功的无可怀疑的理由是个主观的科学信念,有较高标准或较低标准之分,一个知识系统的建立就由主观的信念标准法则来解释、评价,符合这个主观信念的就是合理的,反之,就是不合理的。新历史学派不明确讨论方法论的决定性问题,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知识的客观性、合理性问题重要。但夏佩尔通过“理由”这个方法论规则,表达了对知识论决定作用的观点、倾向。其推论方法是:“放弃不可违背性原则就是放弃提供任何保证;我们在有关被当作知识和理由的东西方面所能有的最好的东西不过是我们在研究中所获得的最好的东西;甚至被我们认为是‘最好的’东西也是一种可能有争议的假说,可能在后来根据当时的怀疑理由而被我们摈弃”(注:〔美〕D ·夏佩尔:《理由与求知》,上海译文出版社1990年版,第452页。)。 即对方法论的决定性,科学理论的客观性、合理性不作保证。新历史学派方法论的相对主义倾向及其哲学原则仍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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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论决定知识论及其固有的哲学原则、倾向,是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认识论特点之一,此种哲学原则,以典型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拒斥“形而上学”,清除“形而上学”;以典型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研究科学问题,构造知识论体系;以典型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组建方法论规则,夸大方法论作用。此种哲学原则,以对传统哲学思维激烈抨击、拒斥为表象特征,以对近、现代科学发展、变革畸型考究、概括为基本前提,如同西方近代哲学史上的实证主义学派和经验批判主义思潮一样,蒙上一层科学的精确探究色彩,仿佛真的发生了哥白尼式的革命。
同时,由于现代科学技术快速发展,日益呈现综合性、系统性特征,特别是各种准确可靠的实验数据、演算系统、精密仪器、操作规则,以及重大决策的科学化等科学方法论系统,显得尤为突出、重要,因而在客观上启动哲学思维的转移,推动哲学研究的方法论化。霎时间,各种思潮、流派纷纷打出科学大旗,掀起一阵阵不大不小的具有各自专业特点的方法论研究热浪,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认识论就是迎合科学发展综合性、系统性趋势的一种片面化反映。这种认识论抓住方法论系统的某一侧面,总是走向极端,要么此种决定论,要么此种决定论,从而构成了科学哲学内部各派非此即彼的对立发展态势。由于根深蒂固的哲学原则导引,使各派都不理解排除元方法论并不等于没有一般方法论,坚持证伪法也不等于证实法的无效;主张多元方法论并不等于“怎么都行”,更不等于不要任何方法。各派都不懂得方法论与知识论的相互关系及其辩证法,这种辩证法要求把方法论与知识论的关系纳入一定的历史范域之中,给予客观的全面认识、把握。
诚然,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认识论的探索及其特定维度的进展,可为马克思主义科学哲学认识论的系统探索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收稿日期] 1998—06—15
标签:哲学论文; 知识论论文; 科学论文; 波普尔论文; 形而上学论文; 科学哲学论文; 哲学研究论文; 认识论论文; 知识体系论文; 理论体系论文; 关系逻辑论文; 理性主义论文; 经验主义论文; 系统论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