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语课堂互动中学习者Uptake研究
林 琼
(宁波工程学院 外国语学院,宁波 315211)
摘 要: 学习者uptake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的焦点。本研究从学习者uptake的界定、汉译以及分类等问题入手,就最具争议的两个焦点问题展开讨论,一是学习者uptake究竟能否促进二语习得;二是学习者uptake能否用以测量学习者对教师反馈有意识注意的有效工具。得出结论:学习者uptake本身并非构成二语习得的证据,只有通过准实验研究方可得知该行为对语言长期发展所产生的影响。
关键词: 二语课堂;学习者uptake;纠正性反馈;语误;重铸;注意
0 引言
口头语误反馈互动作为二语课堂过程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能为我们了解和研究课堂教学真实情况提供理想视角,故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者热衷的话题。研究表明[1],多数学习者倾向于希望收到教师反馈。然而,学习者愿意接收教师反馈并不等同于实际接受或能做出反应,故此,学习者对由其口头语误引发的教师反馈究竟做何反应,即紧随教师反馈之后的学习者uptake(修正性反应)因其可能预示随后的语言发展而成为研究焦点。
通过系统的学术史梳理可知,国外对二语课堂口头语误反馈互动中学习者uptake的关注度始终保持高位,他们[2]纷纷从其定义、分类以及与教师反馈类型之间关系等角度入手,作了为数不少的研究。遗憾的是,各家研究论断时有相左,最具争议的研究焦点集中在以下两方面:(1)学习者uptake是否构成语言习得的机制;(2)学习者uptake能否作为测量学习者对教师反馈有意识注意的有效工具。
In Eq. (7) N = 2 × 1015 m−2[17], which is the electron density in the ith eigen-state at T = 0 K.
将离散事件系统表示为外部事件(X),输出事件(Y),序贯状态(S),状态转移描述函数(δ),输出函数(λ)和时间推进函数(ta)的逻辑集合:
相比之下,国内有关学习者uptake的研究文献并不多见,有的也仅仅就教师反馈与学习者uptake及其成效问题做些浅层次的探讨,且少有定论。甚为堪忧的当数对这一术语的汉译,至今未有统一译名。另外,对其界定和分类的探讨也尚不明晰,而就其与二语习得关系的探究,几乎无人问津,这就大大削减了uptake研究的深度与力度。
学界通常采用Lyster和Ranta在1997年的分类,即修正和待修正。修正分重复、自我修正、同伴修正三种。待修正分承认、出现同样语误、出现不同语误、偏离目标、部分修正五种。这种分类方法具体且具有可操作性。
1 学习者Uptake的界定、分类及汉译问题
1.1 学习者Uptake的界定
从巢湖流域综合土地利用动态度数值(图2)可知,1985-2000年,土地利用综合动态度为0.08,2000-2016年,土地利用综合动态度为0.12。可以看出巢湖流域的土地利用程度呈上升趋势,表明区域内土地利用变化加剧。根据巢湖流域的单一土地利用动态度变化图(图1)可分析区域内各土地利用类型的变化程度。
1.2 学习者Uptake的分类
研究者们对学习者uptake的分类并不统一。
当然,周围许多同学都对他的行为表示不可理解。而他则认为风水是集美学、环境学、地理学、易经等等为一体的学科,是流传了几千年的文化,可与自己的专业结合起来运用,在风水策划的基础上加入合理的园林设计。因此他遵循自己的兴趣,毫不犹豫地报名学习了这门课程。
在新形势下,辅导员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话语权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广大思想政治工作者应保持清醒的头脑,认清当前的形势,把握发展的机遇,做到迎难而上。辅导员只有合理有效地利用有限的资源,将挑战转化为机遇,才能不断拓宽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掌握和提升话语权的路径。
故此,本研究拟基于迄今为止有关学习者uptake研究的几个主要方面,从该术语的定义由来入手,明晰其界定、汉译以及分类等问题,同时着重就上文提及的、最具争议的两个焦点问题展开讨论。
Ellis等人[4]将其分为成功和不成功uptake两类,前者指学习者成功修补或明显表示理解该言语特征;后者指学习者未做修补或修补行为失败,或学习者未明确表明是否理解该言语特征。该分类法过于宽泛,不具有可操作性。
还是那句话:该说的话要说,该做的事要做。把媒体和球迷当成自家人,坦诚地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争取他们的理解和支持。现在做有点晚,好在还来得及!
根据Skehan[9]的解释图1中的字体明显由大逐步变小,象征着学习者语言加工能力有限。由于内外诸多加工限制,只有部分输入可转化为摄入,部分摄入转化为习得,也只有部分习得的摄入能被学习者转为运用。同时,上述三阶段相互依存,有意识注意是学习者uptake产生的关键。第一阶段中起关键作用的是“有意识注意”。学习者务必将其注意力(资源)有选择地指向输入的某一方面,该输入特征虽则未必立即得以习得,但至少会成为其后任何可能的学习焦点。
盛绘[6]认为,除上述分类,还存在身势语和面部交流(作回应,构成对教师反馈的“无声反应”。Loewen 和 Philp[7]则分为“成功的 uptake”、“不成功的 uptake”、“无反应”、“无反应机会”四种。 本研究倾向于上述Egi所分的三类。比起上述Lyster和 Ranta研究模型中的分类,它更简洁、概括,且更清楚地揭示学习者uptake的不同特性。
Egi[5]通过刺激回忆等手段,将学习者uptake依据其不同性质分为三类:一类称uptake,等同于Lyster和Ranta模型中待修正一类;第二类称作修正,即学习者在重铸之后对其原语误作了重构,不仅准确感知重铸的“纠正”之力,且注意到其中介语与目标语之间的错配,也可理解为漏洞;第三类是调整性输出,即学习者不仅能辨认重铸“纠正性”本质,同时也注意到其输出与目标语两者之间差距。
1.3 学习者Uptake的译名
关于学习者uptake这一术语的译名,国内主要有 “接纳”、“吸纳”、“领会”、“回应”等。依据上述定义,我们认为这些汉译都未能准确、完整地表达uptake的原义。
本文依据林琼[8]将其汉译成“修正性反应”,理由如下:“语误处理”本身曾有三个术语作为其“前身”。一是反馈,泛指由听者就其所接收和理解的音讯而提供的信息。二是修补,指代任何试图识别和矫正交际问题的行为。三是纠正,意指对语误的具体处理,它以反馈方式提供否定性证据,并将学习者注意力引向其语误。上述三个术语与本研究中引发学习者uptake的教师反馈,即教师对学习者话语所作的包括改变、不赞同或要求改进等各种反应所指的含义完全一致。结合上文Lyster和Ranta所下定义,本研究认为,紧随教师反馈之后的学习者uptake——学习者的即刻反应,无论是成功或不成功的uptake,其本质是具修补性质的话语行为,故此,在译名中强调其修正性是具说服力的。
2 最具争议的两个焦点问题
在Egi[5]看来,学习者uptake是课堂强制输出的一种,该言语行为发生时,学习者对语言的加工已涉及句法而不只是停留在语义层面,且在检验有关目标语假设时,能重新分析和调整其原有非目标语输出,表明注意已发生。这就有力地解释了学习者uptake与二语发展之间的关联性。但上述观点只涉及学习者uptake与二语发展相关,未涉及下面两个核心议题:(1)学习者uptake能否促进二语习得;(2)学习者uptake能否作为测量学习者对教师反馈有意识注意的有效工具。
下面以二语课堂教师使用频率最高的重铸为例,就此问题做一探讨。
2.1 学习者uptake能否促进二语习得
探讨二语习得,不可避免需考量二语发展的几个阶段。
图1是二语发展的三阶段。第一阶段,输入中的部分结构被单列出来成为摄入,即由输入转化为摄入;第二阶段,前一阶段摄入的部分被进一步单列出来预备用于学习者的部分习得,即由摄入转化为习得;第三阶段,学习者从已习得的二语结构选择部分信息用于交际活动,即由习得转为运用。
图1 二语发展三阶段
(资料来源:选自 Van Patten&Cadienrno,1993)
本研究对比了麦麸粒径对空白及加酶全麦面团流变特性及全麦馒头的品质的影响。研究发现,全麦面团的流变特性和全麦馒头的品质与麸皮的粒径大小密切相关。对于空白全麦馒头,以中等粒径麸皮制得的产品品质最好;粗麸面团延展性差,产品口感粗糙;麸皮粒径减小,面团吸水率增大、稳定时间及弱化度下降,馒头的弹性、韧性和粘性评分均显著降低。添加复合酶对不同粒度全麦面团延展性、膨胀能力和发酵性能均有改善作用,显著改善不同粒径全麦馒头的感官品质。对于加酶全麦馒头而言,粗麸和中麸馒头感官评分相当,且显著优于细麸馒头。
学习者uptake这一概念最早由言语行为理论引入到Lyster和Ranta于1997年所建的二语课堂“语误处理序列”模型中,或称作“纠正性语篇”。Lyster和Ranta通过对法语沉浸式课堂18.3小时师生互动的语料分析,以互动中教师反馈和学习者uptake编码该序列。他们将语误反馈看作是一项包含三个语步的言语行为:一是语误;第二个语步分有教师反馈和无反馈,而继续话题两种情形;前者可能产生学习者uptake,即第三个话步,可选性uptake。若无学习者uptake,则会使话题继续;若有学习者uptake,学习者可能对其原先语误做“修正”,也可能出现“待修正”,若“待修正”,教师或许会提供相应的反馈,也可能继续话题。他们对学习者uptake定义为:学习者紧随教师反馈之后产出的话语,它是对教师反馈意图所做的反应,后者意在将学习者注意引到其原先话语的某一方面,学习者对该意图是明了的,尽管对教师所具体聚焦的话语点或许未必清晰。对此,学界不乏诟病。Long[3]曾提出过异议,认为该“语误处理序列”模型中的学习者uptake概念几乎涵盖所有话语,甚至包括那些对教师反馈的错误反应或错误的言语行为。这就引发有关uptake的分类及其汉译问题的讨论。
由上述分类可知,学习者uptake除第一类“待修正”,其余形式,“修正”和“调整性输出”都对原先语误做了重构。既然注意到了中介语与目标语之间的错配、输出与目标语两者之间差距,学习者uptake的后两种情形,能表征其已进入语言习得的不同阶段,即图三中的第II、III阶段,尽管无法就此断定学习者uptake一定促进二语习得,但至少可预示其后语言学习行为的发生。遗憾的是,目前研究文献尚不足以证明学习者uptake的确能够促进二语习得,甚至等同于二语习得。
由此衍生了另一个充满争议的话题——学习者uptake是否能考量反馈的有效性?
2.2 Uptake能否作为测量学习者对教师反馈有意识注意的有效工具
学习者Uptake被众多研究者[2]用来考量教师反馈的有效性,即学习者对教师反馈的注意程度,但在Long[3]看来,它只可供学习者选择、即刻性的短期话步,未必能表明习得已发生或涉及中介语内在变化,甚至或许存在下列情形:学习者只是鹦鹉学舌般对教师反馈做了反应,给出uptake,但实际并未理解;其二,学习者“无反应”时,也不可就此判断其未注意到教师反馈。那么,学习者uptake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折射出学习者对教师反馈的注意程度呢?
Bao等人[10]就注意与重铸特征之间关系做了实证研究,发现用学习者uptake做衡量尺度来评估学习者对重铸的注意(程度),显示的比例并不高。Russell[11]指出,用学习者uptake来评估学习者对教师反馈的注意效度,需考量所有可能会对学习者对教师反馈注意程度产生影响的因素,包括种类、数量、方式、学习者语言水平、对反馈态度、注意、解读及其年龄等;另外,还有任务复杂度。Reinders[12]更进一步强调,学习者uptake作为即刻性语言行为(语言产出),受制于任务本身的若干特点:包括现时现地、单一任务要求、计划时间、原有知识众多因素等。一旦学习者因任务难度较大,损耗较多资源,未能成功给予重构,研究者便无法通过产出学习者uptake来估量其对目标语特征的注意(程度)、或断定其内在联结是否发生。
目前尚无法明了学习者uptake是否有助于二语习得。学界较为一致的结论是:学习者uptake或许可为二语习得的发生创造条件,但Panova&Lyster[13]坚持认为,学习者uptake本身并不足以构成学习行为,即并非二语习得的证据,这需要通过精心设计的准实验研究方可得知学习者uptake对其长期语言发展所产生的影响。
3 结语
本研究借鉴国外已有研究成果,对二语课堂口头语误反馈互动中学习者uptake做了一番梳理与评述,明晰了该构念的界定、汉译及分类问题,且对最具争议两个问题做了讨论。因篇幅所限,尚有几个重要问题未能触及:第一,如Margolis研究所提及的,有关语误与重铸关系的解读表明,反馈并非静止,教师在决定是否提供反馈、提供哪种反馈方式时可能顾及多种因素,包括语误特性、学习者以及提供反馈的目的等,本研究未就此展开探究。第二,Lyster和Ranta[14]的“课堂语误处理序列”以学习者至少发生一例语误而开启,接着是教师反馈以及随后学习者uptake或是继续话题等,但有时,学习者语误并未发生,而教师也未随后立即提供反馈,事实上,完全有可能是众多听者、话者在共同提供“反馈”;此类情形下,学习者uptake当做何解,尚未可知;第三,国内外研究者广泛采纳并沿用Lyster和Ranta所下的uptake定义,却少有人指出,该定义是在二语沉浸式课堂环境下的研究所得,未必适应其他研究环境,本研究也未对此做清晰的划分。
全文得出的结论是:学习者uptake本身并非构成二语习得的证据,只有通过准实验研究方可得知该行为对语言长期发展所产生的影响。总之,对学习者uptake的研究任重而道远,本文也只是抛砖引玉,期待未来有更多的专家和论者研究出更有价值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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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rner’s Uptake in Second Language Classroom Interaction
LIN Qio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Ningbo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Ningbo,Zhejiang,315211,China)
Abstract s: Uptake has always been the focus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research.Starting with the definition,transl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of uptake,this study discusses the two most controversial issues.One is whether uptake can promote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The second is whether uptake can be used as an effective tool to measure learners’conscious attention to teacher feedback.It is concluded that uptake itself does not constitute evidence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and only through quasi-experimentalresearch can the influence ofUptake on long-term language development be known
Keywords: second language classroom,learner uptake,corrective feedback,error,recast,noticing
中图分类号: H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7109(2019)03-0105-05
DOI: 10.3969/j.issn.1008-7109.2019.03.018
收稿日期: 2019-01-19
修回日期: 2019-09-03
通信作者: 林琼(1968—),女,浙江宁波人,教授,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研究,Email:jjbbsh@126.com
标签:二语课堂论文; 学习者uptake论文; 纠正性反馈论文; 语误论文; 重铸论文; 注意论文; 宁波工程学院外国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