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与翻译研究
汉德并列复合词词序的象似性对比研究
魏笑阳
(苏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 江苏 苏州 215006)
摘 要: 本文分别以《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以及德国语言中心(IDS)数据库COSMASII为汉德语料来源,结合象似性原理,从认知角度对汉德并列复合词内部组合的排序规律进行对比,探讨并列复合词结构的认知理据和词序制约原则,提出:1)汉德并列复合词内部成分的组合是非语法性的;2)并列复合词内部词序在受顺序语义象似性,顺序语用象似性,标记象似性原则制约的程度和范围上,汉德总体一致,但是也存在各有侧重或者完全相反的情况;3)汉德并列结构在受语音因素影响方面,汉语作用于声调,德语作用于重音。
关键词: 德语;并列复合词;词序;象似性
并列复合词,指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语法性质相同,语义相对的词根语素以并列方式复合在一起。汉语中,并列复合词占据了词汇中很大一部分,可以说是汉语的一大特点,[1]221如“道路”、“山水”、“老少”、“衣食住行”等。汉语的并列复合构词法能产性很高,仅次于偏正式复合词,这在其他语言中是比较少见的。英语中虽然也有并列复合词,如“bitter-sweet”(又苦又甜/苦乐参半的),“ dead-alive”(没精打采的),但数量极少。[1]222
无独有偶,与英语同属日耳曼语族的德语却存在大量并列复合词。德语中并列复合词的定义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语义概念等值,且词类相同的成分联合组成(Duden;[2]730Bußmann;[3]354Naumann[4]64)。如“süßsauer”(sweet+sour,甜酸的/友好而又不愉快的),“Strumpfhose”(stocking+pants连裤袜)等。
由此可以看出,汉德语并列复合词的前后构词成分均处于并列平等地位,不存在限定或者从属,没有主次之分。因此,理论上并列复合词的前后两个成分可以次序颠倒而不影响语义。[5]57
然而,经过对《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以及德国语言中心(IDS)数据库CosmasII所提供的实际语料对比,汉德并列复合词的结构语义主要呈现三种情况:一、汉德复合词词内语素的排序均非常重要,颠倒之后往往不成词或者成了另外一个词(意思)。二、汉德语均存在极少数构词成分前后调换,整个复合词的语义基本不变的情况。三、部分汉德并列复合词复合语义相同,内部语素的语义相同或相似,词序上完全一致或者截然相反。①为了解释清楚这些情况,本文将上述三点凝练到一个方面进行探讨,即汉德并列复合词内部结构的组合和排序。
基于UPLC最佳色谱参数的连翘中7个活性成分一测多评分析方法的建立及应用…………………………刘章友,李 杨,周永峰,张海珠(24)
一、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语言学家对于复合词的研究主要聚焦于汉语和英语。在复合词内部成分的关系方面,陈建生基于Langacker的认知语法,探究英语复合词认知语义的构建,试图阐释其复合结构的不完全构成性(可分析性)。[6]49-52丰国欣对比了英汉复合词的内部结构关系与语义构成机制,指出复合词构词成分间是一种词汇组合,并以此对英语的短语和复合词进行了区分。[7]1-6但是以上研究都没有对并列复合词特别关注。束定芳针对汉语双音并列复合词归纳了其内部构件排序规律,并解释了语义变化的原因。[8]418-422囿于英语并列复合词数量的限制,少数涉及双语对比的汉语并列复合词研究也是和英语成对词(words in pairs)进行对比,如hide and seek,safe and sound。虽然英语成对词在数量上能够与汉语并列复合词相呼应,但是其作为短语还是复合词目前尚有争议。如张培成论述了英语成对词与汉语并列式复合词在构词,语音,语法和词义的异同。[9]83-88在此基础上,卢卫中通过对比英汉凝固词(freezes),讨论了并列复合词内部结构关系,提出了并列复合词内部构件所遵循的若干时间上和空间上的排序规律。[10]5-9但并未归纳出更高层次的支配原则。
国内对德语复合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复合词结构的描述和句法语义分析。在德国,E. Breindl & M. Thurmair,[11]32-61以及E. Donalies通过对语料库COSMASII的语料分析,从传统构词法角度,详尽描写了德语复合词的构词特性,复合结构的语义和语用变化。[12]293-286本文将以此为德语语料,以《现代汉语词典》的并列复合词为汉语语料。通过汉德对比,从认知语言学角度,结合象似性原理,探讨并列复合词内部结构的组合理据,尤其是内部语序制约原则。
二、并列复合词的组合理据
(一)构词成分的组合形式
从形式上看,德语和汉语一样,无论是并列复合抑或是其他复合关系,都不存在两个成分分写的情况,如“黑白”,“schwarzweiß”(black+white)。根据概念整合理论(Fauconnier&Turner),并列复合是将两个成份构件以平等并列的关系输入合成空间(blending space),生成一个新的概念。[13]142这符合人的认知思维。将这一新的概念写成没有停顿和间隔的形式,意味着结构上不能插入其他成分,体现了复合词所合成的概念的凝固性。如汉语中的“大小”较之于“大和小”,德语中的“schwarzweiß”(黑白的)之于“schwarz auf weiß”(白纸黑字的)或“schwarz mit weiß”(黑色带点白的)语义也是不尽相同的。②复合词内部成分之间属于词汇性质的组合关系,如果是句法性质则属于短语。[7]3无论是汉语还是德语,其并列复合词均不存在语法关系决定其构词成分的组合方式。
虽然汉德并列复合词成分间并非语法性质的组合,但是并不意味着复合词内部组合与语法结构完全无关。书写形式上,汉语复合词的两个词项均没有间隔直接组合,而一部分德语并列复合词除了直接组合,添加连字符,还有添加固定连接成分第三种。现代德语并列复合词内部的连接成分主要包括-s-,-n-,和-er-。-s-来自于德语的属格,如“Bauersmann”(farmer+s+man 农民);③-n-主要是从名词复数演变而来,如“Hosenrock”(pants+n+skirt 裙裤);-er-显示的是德语中的另一种名词+er变复数的形式,如“Kleiderschürze(dress+er+apron 连衣围裙)。究其原因,主要是随着语言演变,在长期使用中逐渐固定下来,丧失其语法特性而逐步词汇化了。
因此,既然汉德并列复合词不是内部语法关系决定其组合方式,复合词的概念合成效果无法从句法分析得出。那么可以从词汇的角度探讨组合关系,筛选起决定作用的语义和语用要素,根据各成分间的语义逻辑关系,归纳出排序的支配原则。
Synergy of Marine Clean Energy with Route Optimization
汉民族的空间定位习惯是从上至下,从前往后,从左往右,从中心到边缘。体现在词语表达上就有以“我“为参照点的“头尾”、“手足”、“天地”、“上下”、“腹背”、“内外”、“中西”。德语体现了与汉语空间顺序高度的一致性,例如Schwarz-Rot-Gold(black-red-gold黑红金)三色,是德国国旗自上而下的三种颜色,也指代德国国旗。还有rot-gelb-grüne Ampel(red-yellow-green traffic lights)指红绿灯,红黄绿就是按照实际交通灯自上而下的顺序。又比如deutsch-polnische Freundschaft(德国-波兰之间的友谊),deutsch-polnische Verhandlung(德国-波兰之间的谈判)。其内部语序遵循了以“我”为出发点的原则,对于说话人来说德国是己方,波兰是他方。
魏急促的喘息扑到迟恒脸上,“迟记者,你听我解释,310毫米是海宁地区五十年、24小时连续降水最高记录,现在已经超了40,这雨肯定下不久了,只要雨停,水有时间渗排出去,就没有危险。几万人住在坝下面,我老婆孩子住在坝下面,责任有多大,我能不知道,没把握,这个风险敢冒?”
(二)构词成分的顺序象似
3.3.1 人体产热和散热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平衡,在产热相对恒定的状态下,控制人体散热(传导、对流、辐射和蒸发)就具有重要意义,必要时采取主动加温措施以保证体温的恒定。本研究中,常规保温组虽然采取了一些的保温措施,起到一定的保温作用,但这种作用比较微弱。由于术前用冷消毒液消毒皮肤,消毒液挥发时带走皮肤表层大量热量。同时,麻醉开始后,由于麻醉药和肌松剂的作用抑制产热和血管收缩作用,
汉德并列复合词的成词结构总体上遵循了顺序象似性原则。顺序象似(sequence/linearity iconicity)是指语言成分序列与各自的事件范畴序列之间的对应关系(Haiman)。[16]11其认知基础是按事件发生顺序叙事,这符合人们直接体验的认知规律。Givón将其拓展为两个次原则:线性顺序语义原则,也就是按照所描写的实际状态或事件发生的时间先后进行语言成分的排序;线性顺序语用原则,即更重要的或更紧急的信息,以及不易接近或不易预测的信息在线性序列中趋向于首先出现。[17]47-76
这种强度的角力,让天葬师苍老的身体很快抵抗不住,天葬刀开始颤抖起来,周围的红光也开始颤抖起来。身上的黑羽,在刃风中片片飞散,最后,整个羽袍骤然破碎,漫天的黑羽犹如在云浮山的上空,下了一场黑色的雪。
在汉德并列复合词中,与语义和语用顺序原则象似的排序规律主要体在时间、空间、偏好等方面(Andersen)。[18]267-288
在大气温度普遍维持在15到42摄氏度之间时,炭疽杆菌芽孢的形成速度会显著增加,因此,牛羊最易患炭疽病的时间通常为每年的6月到8月之间,且此病受降雨量的影响较大。综上所述,我们需要重视的是,想要有效预防及治疗基于病原微生物影响导致的牛羊疾病,理应注重对各种病原微生物的生产、繁殖条件具有充分的掌握。
其一,时间原则
由于事件发生和人类活动都有时间上的先后,因此,一方面,描述时间先后的语言成分以时间为顺序先后依次出现,如汉语中的“早晚”依据的是早晨到晚上的自然顺序,“东西”,是每日太阳先东升后西落的自然写照。德语中也习惯使用“Ost-West”(东-西)来描述水平方向或是西方和东方之间的关系。此外还有“ottonisch-salisch” (奥托-萨利安时代的)以及“朝夕”、“先后”等。④另一方面,描写动作的词语也遵守发生次序,先发生的前置。如汉语中“聋哑”,常常是先聋而后不会说话,所以人们也有十聋九哑的说法。相对应,德语中也有形容词“taubstumm”(deaf+dumb聋哑的)。
值得注意的是部分德汉反义复合词如黑白,苦乐,bittersüß(苦甜/苦乐参半的),schwarzweiß(黑白的),与标记象似性的规则正好相反,都是否定项在前,肯定项居后。究其原因,既不能用标记象似来解释,也无法从词源中寻找到符合顺序象似原则的因素。那么在此之外,影响构词成分顺序的,还有一个方面可以考虑,即语音。
值得一提的是,在现代德语中,大量的临时性新造词都基于并列复合关系而合成,如在一则巧克力糖广告中“soft-knackig und nicht knackig-soft”(软脆,而不是脆软)。新造词“soft-knackig(软-脆)”描述了咬一口该巧克力糖的感受,先是外层巧克力的柔软,然后是里面杏仁糖的酥脆,并强调不是相反的口感顺序,凸显了广告的效果。这一点也从侧面体现了先后顺序象似的普遍性,这在汉德语中是一致的。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是人类认知活动的产物。人类在对客观世界知觉的基础上形成了概念及其结构(即语言结构)。语言现象折射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方式,因此语言结构与人的经验或概念结构之间也必然存在联系。语言形式和概念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就是象似性。[14]506各民族语言中普遍存在象似性现象,这些普遍存在的象似原则建立在共同的认知基础上。但各民族的认知心理又受到社会文化的制约,因而象似性体现出很明显的社会文化特点。[15]2-8
标记象似性与顺序象似性密切相关。标记象似(markedness iconicity)是指标记特征象似于额外意义。无标记象似于可预测的意义,常规意义,只需最小推理。有标记项具有特殊的含义,处理话语所需时间和努力较大,与无标记项相比,能传递更多的信息。[13]510在线性序列中,无标记成分倾向于出现在有标记成分之前。
人对于空间有多种感知维度。但归根结底,人是从自身出发感受世界的。据此Cooper&Ross提出了“我第一”原则。[19]63-111“我”即为“典型说话者”,集男性的,成年的,积极的等语义特征于一身。对于空间的描述主要以“我”为参照点定位,反映在语序上就产生了一些限定规则。
2.4 划痕实验检测人前列腺癌细胞PC3迁移能力 shRNA-NC组和pcDNA3.0组PC3细胞迁移能力与对照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RKIP-shRNA组PC3细胞迁移能力显著高于对照组和shRNA-NC组(P<0.05),pcDNA3.0-RKIP组PC3细胞迁移能力显著低于对照组和pcDNA3.0组(P<0.05),pcDNA3.0-RKIP组PC3细胞迁移能力显著低于RKIP-shRNA组(P<0.05,表3、图3)。
1.2.1 分组 150例患者随机分为A组、B组和C组各50例,所有参加本次研究的患者均需签署知情同意书。3组患者在年龄、性别、疾病程度等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其三,偏好等级原则
从“我第一”产生的限定规则不仅限定了物理空间中的典型性,同时体现了对于说话者所处的社会具有典型性的价值偏好和评判等级,因此在心理空间中与社会价值相关,具有一定的文化特殊性。
深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男尊女卑”、“尊老爱幼”等观念,以及东方文化的集体主义,决定了汉语的表达结构通常是父在母前,老在少前,男在女前。此类复合词在汉语中如国家,父子,夫妻,兄弟,男女,老幼等。这样的排序体现了人们对于事物的主次,等级,重要性的划分:等级高的,重要的居于首位;次要的,偏好度低的排序靠后。而此类先后顺序在德语复合词中并无明显的规律可言,也是因为缺乏相同的文化背景和文化观念。
从“大小等级”上来看,由于人们通常在进行视觉感知时更容易感知体积大的,所以大比小更显著。[20]7这一点直接体现在汉语词序中,常常表体积大,面积大,数量多的成分在前,表”小”的成分在后,如大小、粗细、尺寸、多少等。但在德语中却呈现截然相反的顺序,如在Japans rotweiße Flagge(red+white,日本的红白旗)中,rot(红色)面积小,weiß(白色)面积大。“ein grünweißes Kleid”(green+white,一件白底绿色花样的连衣裙),grün(绿色)面积小, weiß(白色)面积大,抑或是ein weißschwarz gescheckte Katze (whit e+black,一只有白色斑点的黑猫)。类似表颜色,特性的并列复合词还有很多,表小的成分在前,大的成分居后。这与德国文化中突出个人主义,不无联系。
(三)构词成分的标记象似
其二,空间原则
在汉语和德语中,都存在一部分并列复合词,由两个语义相反的词项组合而成,又被称做反义复合词或矛盾修饰法(oxymoron)。肯定和积极项在认知心理处理中费时较少,因此反义复合词的无标记项通常对应肯定项,而有标记项通常对应于否定项。在汉德两种语言中,反义复合词的排序都遵循了标记象似原则,如:好坏、美丑、生死、好歹、成败、胜负、真假, 以及gut-böse(好-坏的), interessiert-interesselos(有趣-无趣的),süßsauer(酸甜的),gezügelt-ungezügelt(克制-不克制的),heilsam-schädlich(有益-有害的)。
盼啊盼,只盼着儿子长大!儿子长大了,抗日战争爆发了!把自己丈夫看做杨家将、岳家军的奶奶,真的舍不得要立志投笔从戎,奔赴抗日战场的儿子……可当济南被日军占领,四十万人的济南城跑得只剩下几万人的时候,尤其是“血染田庄”之后,奶奶义无反顾地“放手”了……
(四)语音规则
在探究汉语并列结构语序时,必然不能遗漏语音的影响。汉语双音化的发展大大丰富了并列复合词的数量,但是也要求其发音按照“平上去入”的顺序来安排语素。如此就可能会和前文所讨论的顺序象似原则和标记象似原则相冲突。其间词序的生成有时会同时遇到两条或多条认知规律的制约,但是当语言最后生成时,只会是一条规律占上风。[10]9所以,在汉语中既有符合社会文化中的偏好等级的“公母”、“早晚”、“表里”,[8]419也有语音规律起作用而制约了其他因素的例子,如“迟早”、“里外”以及“苦乐”、“酸甜”、“黑白”等。
此非汉语独有的现象,在德语中同样也存在语音对次序的影响。但德语没有四声,所以无法像汉语按照声调来排序,而是体现在轻重音上。通常来说,德语复合词的重音落在第一个词项上,或以前项的重音为主重音,后项的重音为次重音。但反义复合词bittersü ß(苦甜/苦乐参半的)和schwarzwei ß(黑白的)的重音却并不在前项(否定项)上,而是落在后一个肯定义项“süß”和“weiß”上,违背了标记象似原则。⑤与此对照,反义复合词bittersü ß(苦乐参半)在德语中还有sü ßbitter(苦乐参半)的形式,苦和甜词序调换,语义却没有变化,只是肯定项在前的复合词sü ßbitter(sweet+bitter)仅少量出现在文学或诗歌语言中,且其复合词sü ßbitter重音依然落在肯定义项“süß”(甜)上。同样,作为schwarzwei ß (黑白的)的对应形式wei ßschwarz(白黑的)也存在与德语中,语义相近,只是使用频率较低,而且整个复合词的重音也在肯定项“weiß”(白)上。
我们可以认为,在语言演变中,部分反义复合词因为某些原因,其肯定项和否定项的书写顺序违背标记象似被固定了下来。如果否定标记项排序既靠前且重读,将增加认知处理的困难程度,使表示消极意义的“ 苦” 、“黑” 等语素的意义得到凸显, 进而“甜” 、“白”等表示积极意义的语义被进一步排斥,前后两个词项地位失衡。复合词的整体语义也倒向凸显否定项的语义“苦”和“黑”。而通过对非标记项重读,可以提高其重要程度,从而使复合词内部结构和语义再次达到并列平衡。这也符合德语中并列复合词的概念,即前后两个词项语义概念等值。
综上,通过以上对汉德两种语言中并列复合词内部构造的分析可以看出,并列复合词成分间的组合结构反映了人类的认知心理,其组合顺序也受人类的活动顺序,时间先后,空间关系,等级偏好等要素的制约。此外语音规则也是词序理据的制约因素之一。因为人类普遍象似性的存在,汉德语次序总体而言存在相同和相似点。但是因为汉、德两个民族生活的历史地理环境不同,存在文化差异,对客观世界的体验也不尽相同。两者之间亦存在各有侧重和个别情况的不一致性,语序的背后其实是对文化的自觉和语言的自适。
注释:
(1)Cosmas II是位于德国曼海姆的德国语言研究所(IDS)开发的数据库系统。
(2)auf是德语介词,意为“在…之上”。
(3)德语中名词的格分为主格、属格、与格和宾格。
(4)奥托-萨利安时期:历史词汇,德国历史上东法兰克王国时期的两个王朝。奥托王朝在先,从公元936年到1024年,萨利安王朝紧随其后(1024-1125)。
(5)德语的重读落于元音,此处以下划线标注重音所在的长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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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omparative Study on Iconicity of Word Order in Chinese and German Copulative Compounds
WEI Xiao-y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215006, China)
Abstract :The study aims at exploring and comparing the ordering rules of the internal sequence of Chinese and German copulative compound word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inciple of iconicity. The words are from A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5th edition) and the database COSMASII of the German Language Center (IDS). It is argued that: 1. The combination of internal components of Chinese and German copulative compounds are non-grammatical; 2. The internal sequence of both languages generally follows the principle of semantic linearity iconicity, pragmatic linearity iconicity and markedness iconicity,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differences in term of extent and scope in these two languages; 3. Chinese and German languages are subject to phonetic restrictions in certain conditions, but Chinese in tone, German in accent.
Key words :iconicity; Chinese; German; word order; copulative compound
中图分类号: H146.1;H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2638(2019)05-0125-04
收稿日期: 2019-02-18
作者简介: 魏笑阳(1983-),女,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比较语言学研究。
基金项目: 江苏省社科联社科应用研究精品工程(外语类)课题:汉德语并列复合词的象似性比较研究(17jsyw-31)
(责任编辑 吴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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