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的制度只能来自优胜的社会生产力
——从恩格斯《反杜林论》说起
池 蕾 胡晓地
（中共深圳市委党校宝安分校，深圳 宝安518101）
内容提要：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系统阐述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以社会生产力为主线，说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制度竞争最终取胜是现代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恩格斯这一理论是开放的，开放地面对外部的各种批评而接受变革，开放地面对外部世界的种种变化而容纳多样性。它因开放而更具生命力，其相关观点有些在当代资本主义新发展中已经得到证实，还有的在21世纪新经济革命中得到验证。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体实践的重要思想资源，并在这一伟大实践中得以发展，当代中国共产党人也可通过深入学习这一理论更加坚定自己的理想信念。
关键词： 反杜林论 制度竞争 社会生产力 科学社会主义
1875 年，德国社会民主工党（爱森纳赫派）与全德工人联合会（拉萨尔派）合并为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为清除杜林的错误理论对这支新成立的工人阶级政党造成的思想混乱和理论动摇，提高党的思想水平，摆脱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影响，恩格斯撰写了《反杜林论》这部经典著作，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系统化，其中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阐述（后被整理成《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马克思称作“科学社会主义的入门”［1］P743）是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恩格斯的相关论述对普及科学社会主义知识，启蒙广大劳动阶级，推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不断向前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理论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思想指引，在今天重温这一理论，有助于每一位共产党员坚定不移地发展社会生产力，牢固树立社会主义事业必将最终取得胜利的坚定信念。
一、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人类政治文明思想的重要结晶
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开放的，因为它不是基于道德情感而是建立在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判断之上，即把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看作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本动力；它吸纳了自然科学发展的最新成果，以科学的方法论为基础；它不是理论教条而是反映社会现实、充分接纳新生事物、积极回应外部世界新的挑战。具体说，这一开放的科学理论有三大思想特质：
一是有其历史的渊源。恩格斯批判性吸收法英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作为自己的重要思想素材。比如圣西门提出“政治是关于生产的科学”，猜想“政治将完全溶化在经济中”，近乎认识到未来社会“对人的政治统治应当变成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再比如傅立叶无情揭露了资本主义阴暗面，将社会历史进程分成四个发展阶段：“蒙昧、野蛮、宗法、文明”，每阶段有其上升与下降期，资产阶级社会正陷于难以克服的矛盾运动中。又比如英国的欧文试图以改变工作环境，缩短工作时间，使工人能有尊严，并“使人的性格和智慧得到全面的合理的发展”，进而能有“自由的生命活动”。［1］P646-649
恩格斯肯定了三大空想社会主义者对人类美好社会的追求与向往，即建立一个生产发达、生活富裕、社会和谐、公平正义的社会，继承了他们提出的社会所有制、实行按劳分配等思想。
然而三位社会主义的先驱者出于“道义上的愤怒”所作论述，不能作为一门科学的证据。［1］P528他们的理论毕竟是“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的产物，囿于唯心主义历史观，缺乏坚实的现实基础，不免空想，难称科学。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经济结构决定同时期的政治观念及法律制度，研究社会主义不是去构想完美无缺的制度，而是要从这一历史过程中找到“解决冲突的手段”，既要说明现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要提出克服其不足的办法，而非简单地抛弃它。只有讲清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揭示其生产方式的对抗性及历史局限性，才能阐明社会主义的内在机理，而马克思通过发现唯物史观及剩余价值，分别讲清了这两个问题，它们作为科学社会主义的两块理论基石，也是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起点与中心。［1］P401-402、584
场地全部钻孔（CK1～CK10，ZK1～ZK21）均有揭露，揭露层厚 1.30～4.50m，平均厚度2.66m；层顶高程3.40～3.83m，层顶深度0.00～0.00m。
二是有其正确的方法论。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哲学基础是辩证唯物主义及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来自对黑格尔哲学的改造，使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相统一、自然观与历史观相统一。其自然观认为，任何有机物种有生就有灭；其历史观即唯物史观认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对立日渐凸显，自由竞争不可能带来普遍和谐。因此，只有紧紧盯住物质利益及基于物质利益的阶级斗争，才能正确解释并推动历史。［1］P400-401
加拿大拉格朗德河干流下游已建成4座水电站，自下而上分别为Ⅰ级、Ⅱ级、Ⅲ级和Ⅳ级。其中拉格朗德Ⅱ级水电站1期工程最早建成，2期工程完成后总装机容量7 326MW，年发电量380亿kW·h，是加拿大已建的最大水电站。
老砍头带了两名高手去找越秀。这两名高手，分别叫狗皮道人和五趾上人。狗皮道人喜欢吃狗肉，杀一条狗，就把皮剥下来披在身上，一年到头都这样。五趾上人两只脚共有五个脚趾头，就这五个脚趾头，踢死上百名江湖豪客。
当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到一定程度，无产阶级将取得国家政权，并首先把大规模社会化生产资料变为国家财产，生产力完全回归其社会本性而不断加速发展，进而“保证一切社会成员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物质生活”、“保证他们的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这时，生产者不再受生产方式的排挤，人成为自己社会结合的主人、自然界的主人、自身的主人，即成为自由的人。［1］P668-671
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以最严格的科学精神写成的。他对未来科学社会主义的设想是以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为前提的，只要现实的资本主义朝着他所预期的方向演变，只要现实的社会主义依托他所给出的发展动力向前迈进，其理论的“硬核”就符合历史变动因而也是正确的，需要随历史变化而调整的只是其理论的“保护带”，并以此体现其开放性。
二、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可以解释资本主义的诸多新变化
140年来，资本主义出现了许多新变化。当我们用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阐释这些新变化，就会发现其基本思想仍然具有强大的社会解释力，其主要内核仍然有着对社会发展的极大包容性，让人感慨万千：像《反杜林论》这样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总体看其思想价值不会因时代久远而褪色。
三是有其一以贯之的主线。恩格斯以社会生产力作为社会发展的主线，人类全部历史以其为基础，未来的新社会必然以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为前提，现代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规律要求资本主义被具有更高生产力的社会主义所替代。资本主义的历史进步性在于资产阶级领导的工业革命，空前发展了社会生产力。可当这一发展超越“资产阶级利用形式”，就出现“社会化生产和资本主义占有的不相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能驾驭现代生产力，暴发经济危机。股份公司、托拉斯、国家财产等虽是被迫因应生产力社会性的需要，却是资本主义母体中所孕育出的新社会因素。［1］P655-658、667
一是从唯物史观的视角看待社会主义替代资本主义的长期性。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要以唯物史观客观认识资本主义，尤其是要牢记“两个决不会”：“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7］P3恩格斯后来也认识到“由股份公司经营的资本主义生产，已不再是私人生产，而是由许多人联合负责的生产。如果我们从股份公司进而来看那支配着和垄断着整个工业部门的托拉斯，那么，那里不仅没有了私人生产，而且也没有了无计划性。”［5］P29020 世纪下半叶，资本主义社会通过技术革命体现其超强学习能力，说明其制度能量还没耗尽，甚至“在极为广阔的领域内资产阶级社会还在走上坡路”，［8］P348还具有内在自我调节的能力。因此，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其间还会有很多曲折，共产党人不能稍遇挫折就动摇自己当初的理想信念。
另一方面，上述新的社会结合还体现在“共享经济”上。这是一种借助社会化平台把闲置资源分享他人以获取利益的经济模式，也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制度基础。它以社会公众为主体，实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及“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初步体现恩格斯讲的“联合起来的劳动者”积极利用社会生产力。“共享经济”有助改变传统消费观念、保护环境，消除恩格斯所说的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和产品的有形浪费和破坏”［1］P667、670。
124篇校园足球研究的论文中有课题基金项目支撑的论文80篇（见表3），占论文总数的64.52%，其中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8项（占22.58%），省、部级课题基金项目29项（占23.39%），市、厅级课题基金项目14项（占11.29%），基金项目数量逐年增加．从校园足球研究的基金项目情况看出，政府部门对校园足球发展的重视程度及学科研究发展的导向.
三是资本主义两极分化问题日趋严重。美国的中产阶级占成年总人口比例从1971 年的61%降至2015 年的50%；中产之家收入占全国家庭总收入比例，也从1970 年的62%减至2014 年的43%，原先较为合理的“橄榄型”社会结构逐渐扭曲。另外，收入最多的5%人士占有八成的财富增长，而劳动力与GDP之比只有57.8%（2010年），达历史最低。进入网络时代，赢家通吃的模式又进一步推高社会两极分化。［3］
四是新技术革命开始动摇资本主义的社会基础。恩格斯有关“蒸汽和新的工具机……使资产阶级社会的整个基础发生了革命”［1］P648、“1848—1866 年英国贸易的空前繁荣（通常这只是被归功于自由贸易，其实更多地应归功于铁路、远洋轮船以及全部交通工具的巨大发展）”等论断，［1］P771在美国学者里夫金那里，升华为通信、能源、物流的新经济三大革命，它使资本主义变得“黯然失色”（《零边际成本社会》的英文副标题）。［4］P14一方面，新经济革命给所有制带来的变化是“不求所有，但求所用”。比如3D打印可让每个人都能取得生产资料，［4］P92注重开源接入的“创客运动”，让专有所有权概念显得有些落伍。财产只有被更多的人使用才是最有价值的，这一现象完全合乎恩格斯讲的“资产阶级要是不把这些有限的生产资料从个人的生产资料变为社会化的即只能由一批人共同使用的生产资料，就不能把它们变成强大的生产力”。［1］P656同时，“创客运动”还赋予“人的自由”以新的表现形式：“在点对点的世界里不受限制地与他人联系在一起的能力”，［4］P234事实上就是恩格斯期望的“人成为自己社会结合的主人”。
二是资本主义对生产力的浪费表现出新的形式。在恩格斯看来，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伴有对生产力的浪费是这一制度的重大弊端。这种浪费在今天表现为“经济金融化”，即国民经济中的金融资本和金融规模不断膨胀。在美国，只有15%的金融资产起着支持经济发展的作用，剩下的都是基于投机而作封闭性交易循环，成为恩格斯所讲的“无法加以利用的生产力”，但其相关利润占到全美国公司利润的将近四分之一而备受资本家青睐。［3］前些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就是美国民众对资本主义经济泡沫化的抗议。
现分别对未掺加微胶囊的相似试件(Q1)，微胶囊掺量8%粒径200 μm的相似试件(Q2)和在最大抗压强度的60%时预压损伤后在室温下修复7 d的相似试件(Q3)的应力-应变曲线(图 7 )进行分析。
五是“个人定制”模式的推广预示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终将进入历史。今天的互联网，能让生产者和消费者完成分散的、点对点的、近乎零成本的配对，而尽可能让“每个成员的需要”得以满足。例如飞利浦公司能做到剃须刀购买者可就产品形状、颜色、大小等完全实现个性化订制。［3］这样发展下去，不久的将来至少在某些领域可以看到恩格斯所猜想的：“社会的生产无政府状态就让位于按照社会总体和每个成员的需要对生产进行的社会的有计划的调节。”［1］P667
我国的高速公路的发展是比较晚的，因此可以借鉴的经验并不多。高速公路和传统的公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管是管理模式还是养护方式都存在许多不同点。对于高速公路的路产所有者而言，高速公路养护和管理方面的工作还需要不断的进行创新和探索。但是，我国高速公路的管理保护部门还没有树立成本意识，举个例子来说，我国的传统的公路养护和管理工作都是由国家来统一管理的，基本上没有市场竞争，因此公路的养护部门都没有把成本这一要素放在重要位置上。
“二战”后资本主义的经济变化开始越来越多地融入社会主义因素，这些因素的积累又在累积资本主义发生质变的条件。这种和平的变革体现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对社会经济形态做着滴水穿石式的改变，而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历史穿透力也正在于此。
三、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的最好养料
超越空想社会主义者从基督教义、抽象思辨哲学、伦理原则的角度对社会主义所作论证，恩格斯系统阐述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将这一论证上升到科学层面，使得“现代社会主义必获胜利的信心，……不是基于某一个蛰居书斋的学者的关于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1］P537这样做是为了“争取欧洲无产阶级，首先是争取德国无产阶级拥护我们的信念”。［5］P203可见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需要有科学理论的武装，而“理论一经群众所掌握，也会变成巨大的物质力量”；［6］P9每个党员理论素养的提升更可有助其“不忘初心”，促进执政党整体面貌的改进。因此，对于新时代共产党员加强理想信念建设，深入领会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精神实质，恩格斯的《反杜林论》无疑是最好的学习读本。
一是资本“排挤工人”表现出新的形式。上世纪八十年代西方跨国公司兴起，大规模资本超越国界追逐最大利润，渐渐有了“离岸外包”的形式，原来满足本土市场需求的产品从本国生产转到他国制造。它一方面利用国外廉价劳动成本，取得“劳动力套利”，而这些被恩格斯称为“专靠剪息票为生的人”的露骨剥削，其代价却要由全社会来承担；另一方面不可避免要减少本国就业机会，就美国来说，美国制造业就业机会从2001到2006年减少17%，随后五年又减少18%，通信行业更加严重，竟然减少了43%。［2］P80-91美国就业机会不足的问题日益突出，终于引来底层民众的强烈不满。2016年，作为地产商的特朗普在总统大选中胜出，与其洞察民众情绪，提出扼制资本外包、扩大本国就业机会的竞选承诺有很大关系。
二是从发展社会生产力的视角看待我国的改革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恩格斯认为社会主义“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9］P443历史证明，对科学社会主义实践路径的探寻只能依据现实生活实践的真切感受，而不能从抽象的教条出发。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本身就充满“现实性”与“批判性”，其出发点是要努力使社会主义运动少走弯路、不走歧路，尽量减少无谓的牺牲。因此，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中应当批判种种僵化教条，尝试各种可能，努力开创新的历史。中国1978 年走上改革开放之路、1992年转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是从促进社会生产力大发展的角度，对传统社会主义模式进行的伟大变革。
累积量具有与随机变量线性组合相关的特性，所以可利用在电力系统的线性模型中。功率注入和线路流量的潮流方程用非线性方程表示：
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一定坚持生产力主义，改革开放不是放弃而是为了更令人信服地坚持理想信念。社会主义因为脱胎于资本主义，当然可以利用其母体中一切有益的成份。恩格斯指出，只有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才“不致在社会的生产方式中引起停滞甚至倒退。但是生产力只有在资产阶级手中才达到了这样的发展程度”。［1］P323列宁也曾说“共产主义是从资本主义成长起来的，只有用资本主义遗留下来的东西才能建成共产主义”。［10］P242历史上的空想社会主义之所以空想，就在于其妄想脱离资本主义社会去发展生产。
在恩格斯看来，一个国家要不自己曾经直接经历过资本主义的阶段，要不间接由那些已经经历过资本主义阶段的社会主义国家提供帮助，否则其社会主义变革要想成功恐怕很难。［11］P12在这个意义上讲，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包含的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过程可以说是人类社会的必经阶段。换言之，终结资本主义的是其内在的生产力发展，外在的暴力革命只起“助产婆”作用，却不能缩短更不能跨越以市场经济提升社会生产力的社会阶段。社会主义只有继承资本主义的长处，才能存活下来；只有克服资本主义的不足，才能更胜一筹。以为无产阶级夺权就是实现了社会主义，其后便万事大吉，那只是“权力拜物教”，世上没有“马上就好”的事。夺权只可改变上层建筑，生产力的发展从而经济基础的改变，非人为地短时间里所能做到的。因此，社会主义发展有自己特色的市场经济，并辅之以搞活民营经济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进步只能通过发展社会生产力，而所有不切实际的、超越生产力水平的生产关系设计，都属于现代空想社会主义，其被人民所唾弃是必然的。
进步的革命是要造成一种新的政治状态，以使新的“经济状况”能够存在和发展，因此，真正成功的革命一定是能推动社会生产力大大向前发展。社会主义革命本质上是要解放生产力，革命若带来生产力的破坏，就是失败的革命，甚至是反革命。改革也是一场革命，其本质同样是要解放生产力，这里“解放”有了新的含义，即不断清除阻碍生产力发展的因素，解放生产力受到的束缚，而从“阶级解放”拓展为“生产力解放”，是种更为本质的、也更具持久意义的解放。当今阻挠中国生产力发展的最大障碍是既得利益集团，中共严肃党纪、清除腐败，其实质就是通过清除腐败的既得利益集团，保护和发展社会生产力，让全党成为中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坚强后盾。
三是从国与国竞争大趋势的视角看待“四个自信”。中国共产党人在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在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中，以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作为自己重要的思想资源，如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按劳分配、共同富裕、坚持人民群众为历史主体地位、加强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等，把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同当代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使原先只是针对西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科学社会主义一般理论，能在一个不发达东方农业国家结出累累硕果。
邓小平讲“贫穷不是社会主义”，［12］P64一语道出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真谛。马克思和恩格斯也认为没有生产力的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极端贫困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6］P166自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后，全国上下奋力通过发展经济消除贫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进入了新阶段，即步入“超越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阶段。1993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进入世界前十，其后接连超越七大资本主义工业国（G7）中的六国：2002 年首次超越意大利、2005 年超越法国、2006 年超越英国、2007 年超越德国、2010 年超越日本仅次于美国列世界第二，中国占世界经济份额从1978的1.5%上升到2017 年的15%。与之相对照，以苏联代表的传统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创造出超越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在两种不同社会制度的社会生产力竞争中处于下风，是后来苏联东欧发生巨变的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因。中共十九大宣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科学社会主义实践中制定的最新蓝图。全球化下的国际竞争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制度竞争的直接战场，特朗普总统的“美国优先”口号反映资本主义在这场竞争中转入战略退守的现实，这是国际共运史上从未出现的新现象。
通过学习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让我们认识到科学社会主义当然也要接受实践的检验、不断加以完善，因此对科学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并不存在所谓“历史的终结”，它的现实性决定其发展动力只会蕴藏于具体生活实践中。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绩效远优胜于传统的苏联东欧社会主义，这才是对科学社会主义不断探索的更加正确方向，而且也大大地丰富和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既有理论。这种发展就是破除了经典作家把市场和资本排除在社会主义经济范畴之外的时代局限，将它们当作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有效的平台和推进器。引入市场经济制度后，中国共产党人对社会主义的本质有了新的理解，完成了从社会主义框架下的市场（1992 年中共十四大提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到市场框架下的社会主义（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强调“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全面深化改革、五中全会提出的“共享发展”）的转换。［13］P7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过程说明了“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是真正坚持社会主义，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就是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14］P11-12我们只有努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才能坚定“四个自信”，只有让每个中国人有“自由个性和全面发展”，才能有真正属于每个华夏儿女的“中国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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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以下四段的分析数据出自：胡晓地.恩格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及其当代价值.社会科学［J］20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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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刘方喜.当“分享”成为“主义”：物联网开启新时代.读书［J］.2016.1.
［14］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代表大会文件汇编.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作者简介： 池蕾，中共深圳市委党校宝安分校副教授，研究方向：北欧社会民主主义模式；胡晓地，中共深圳市委党校宝安分校副教授，研究方向：政治文明，社会主义模式比较研究。
〔责任编辑：陈星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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