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美国青少年社会认同的特点与主流社会应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社会论文,美国论文,青少年论文,当代论文,主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世纪的美国青少年经历了迷惘的一代、沉默的一代、叛逆的一代、八九十年代保守的一代。这些名称的背后是不同时代美国青少年社会认同的特点和价值取向。进入21世纪,美国社会有了新的发展,美国青少年的社会认同展现出了一些新变化。对美国青少年社会认同的特点及美国社会相关行动实践的探讨,有助于了解美国青少年与美国社会的发展趋势,有助于我国相关问题的研究与借鉴。总体而言,当代美国青少年群体社会认同有这样一些特点:多元化的文化认同、消极的政治认同和分裂的身份认同。
一、多元化的文化认同
谈到美国青少年的文化认同,我们需先了解美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盎格鲁—新教文化与“美国信念”。盎格鲁—新教文化包括从英格兰继承而来的政治体制和社会体制及习俗,最主要的内容有英语以及当时不服从英国新教的理念和价值观。具体因素包括:英语、基督教、宗教义务;英式法治理念,统治者责任理念和个人权利理念;对天主教持异议的新教价值观,包括个人主义、工作道德以及相信人有能力、有义务努力创建尘世天堂,即“山巅之城”[1]。“美国信念”也就是美国的政治信仰和价值观,从独立战争时期起就开始形成,可以归纳为:自由、平等、个人主义、美国式的民主和法治等五大元素[2]。时至今日,“美国信念”是美国塑造国家社会认同的核心内容。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的文化发展到新阶段,影响美利坚文化发展的因素增多了,不仅有原来的欧洲传统,而且有美国自身的新文化传统。同时随着络绎不绝的非欧裔新移民的到来,非欧文化传统对它的影响力倍增。20世纪90年代后,多元文化主义逐渐兴起。多元文化主义倡导多元文化的思想、思潮及相应的社会实践活动。多元文化主义者认为,美国是一个多族群构成的国家,多元文化共存,没有统一的文化传统,美国是一个由众多族群组成的民族,是一个微型的联合国。在美国的主流文化及同化问题上,多元文化主义者认为,文化没有先进或落后之分,对少数族群的同化本质上是“白人至上主义”,是对少数族群心理压迫的过程,在如何看待美国历史的问题方面,多元文化主义者认为,美国应该建立起适应新时代的历史观,即改变以主流社会精英人物为焦点的方式,更多关注和研究外来移民、少数族群和妇女等弱势群体,在语言的使用问题上,多元文化主义认为,少数族裔应该有使用自己祖籍国语言的权力[3]。
美国青少年多元文化认同体现在社会生活许多方面出现的文化冲突,这种冲突明显地反映在与美国价值有关问题的认识上。冲突主要出现在公共教育、大众媒介、家庭和选举政治等领域。公共教育方面主要是关于青少年在学校里到底应该学习什么的问题。在语言使用上,一部分青少年认为,在自愿学习英语的同时,应该在学校等公共教育机构中鼓励使用双语;另一部分青年则认为,双语教育会强化少数族裔集中居住的倾向,不利于各族群间的沟通交流,可能引发敌视和对抗。在教育的具体内容上,有一部分人认为,学校教育中缺乏有关传统家庭价值、美国历史、宗教传统、自由创业等内容;而性教育则主要教授学生如何进行性生活,仅仅成了避孕教育课程。公共教育方面的分歧引申出大众传媒的内容问题。即电影、电视、网络、书籍等大众传媒应该传播什么样的信息和内容。在家庭问题上,部分青年认为,19世纪的布尔乔亚家庭是理想家庭模式,这样的家庭模式符合自然规律,是上帝所创造的,有助于社会的和谐。而有些人则认为,传统的布尔乔亚家庭是压迫妇女与不平等社会的象征和源泉,理想家庭模式里夫妇应平等地分担养育孩子的责任和家庭的经济负担。对于家庭与男女角色的不同认识又带来了关于同性恋问题的争论。保守倾向的青年坚决抵制“平等权利法案”,认为该法案等于承认同性恋权利,是对美国传统家庭价值最可怕的冲击,对整个社会是一种潜在的威胁。而思想开放的青年则认为,反对同性恋实质上是在反对自由主义、平等主义等社会基本原则[4]。
美国青少年多元文化认同的趋势将长期存在,语言的多样性反映了这种趋势。据统计,1990年外国出生的美国青少年在家里使用语言的情况极为复杂。大约1,950万人口中,使用非英语的1,500多万:其中西班牙语735万,德语53万,法语53万,汉语109万,意大利语50万,斯堪的那维亚语80.7万[5]。为此,美国国内关于美国文化到底是“番茄汤”、“沙拉盘”还是“大熔炉”的争论不会停止。虽然一致的文化认同难以达成,但以“美国信念”为核心的文化认同仍然发挥着凝聚人心的作用。实际上,文化的多元和对美国自由主义原则的认同并非水火不容。一个美国人既可以信仰那个将美国人结合在一起的统一的公民原则,也可以忠诚于某个特定的族群、宗教或群体。这种“和而不同”的模式,或许正是对当代美国青少年文化认同的最好诠释。
二、消极的政治认同
美国青少年消极的政治认同主要体现在远离政治传媒、较少参与政治活动与较低的选举参与。与上一代相比,当代美国青年对政治的关心度较低,较少参与政治活动,普遍远离政治事务。国家选举机构的调查发现,只有13%的青年经常关注社会和政府事务的新闻报道,而50%的青年很少关注。1996年4月美国相关的研究调查发现,30岁以下的青年只有31%的人在调查的前一天读过报纸,只有45%的人看过电视新闻,只有37%的人听过广播新闻,而30岁以上的人中前一天读过报纸、看过电视新闻、听广播新闻的比例分别是76%、86%和50%。1997年2月的调查再次显示,30岁以下的青年比30岁以上的人更少读日报和看电视新闻[6]。
美国青年在大选中表现出了两个显著特点。第一是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整体投票率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例如,18~20岁年龄段的选民1972年、1980年、1988年、1996年的投票率分别是48.3%、35.7%、33.2%和31.0%。21~24岁年龄段的选民1972年、1980年、1988年、1996年的投票率分别是50.7%、43.1%、38.3%和33.39%[7]。2000年大选时,18~29岁的青年只有55%进行了选民登记,投票者只有40%;2004年投票率增至49%,但仍然没有超过半数[8]。第二是与其他年长的选民相比,青年群体的注册率、投票率均较低。以1996年大选为例,各年龄段的注册率、投票率分别是18~20岁45.6%、31.0%,21~24岁51.2%、33.39%,25~44岁61.9%、49.2%,45~64岁73.5%、64.43%,65岁以上77.0%、67.0%[9]。美国社会称青年的这种表现为“远离政治”现象。
美国青年远离政治传媒、消极参与政治选举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青年群体面临的各项压力比较大,普遍没有时间和精力关心、参与政治选举。学业、就业、成立家庭等众多个人事务,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他们对政治事务的关注和参与。二是大部分青年没有与某一政党建立牢固的关系,他们比年长者更不喜欢参加政治团体和党派。1996年国家选举机构的调查研究显示,30岁以下的青年中只有21%的人是党派成员,认为自己是无党派人士的占到40%,而30岁以上的人有34%属于党派成员[10]。三是青年的许多切身利益诉求没有得到政府、候选人的有效回应。美国麦迪尔公司曾在1999年、2000年对18~24岁群体进行过两次调查,数据显示,美国青年最希望政府解决失业、教育改革、校园安全、环境保护等问题[11]。但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候选人的足够重视。政客们的竞选纲领不是太空洞就是不切实际,得不到青年群体的认可。四是竞选者没有采取适合青年的竞选方式。候选者们花巨资建网站,在电视、报刊登广告,但对青年人的影响甚微,青年们并不相信候选人的网站,青年们上网主要是获取工作、学习和生活的资料,而电视竞选广告的内容与形式并非以青年人为主要对象。另外,候选人及相关机构缺少对青年选民的培训工作,许多新选民不了解选举的具体程序和相关信息。最后,对美国政治制度出现信任危机是美国青年消极参与选举的根本原因。青年们因当权政治家丑闻不断,竞选资金来源充满腐败等问题而非常不满,因对政治体系感到陌生和失望而不愿花时间、精力参加选举投票。
三、分裂的身份认同
分裂的身份认同是指美国本土青少年与移民青少年具有不同的身份意识,大量移民及其后裔同化滞后,保持着原籍国身份。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迎来了移民新浪潮,西班牙裔、亚裔、阿拉伯裔等人口大量增长。美国2010年人口普查的数据显示,少数族裔中拉美裔约有5,050万,已超过非洲裔成为最大的少数族群,约占全国人口的16%;居第二位的黑人有3,890多万,约占12.6%;亚裔是第三大少数族群,有1,467万,约占4.8%[12]。许多事实表明,美国许多少数族裔青少年在偏见和排斥中建构自己的身份认同,同化滞后,难以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出现身份认同危机。
(一)在偏见和排斥中建构身份认同
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移民大多年龄较小,属于非常活跃的群体。当大多数美国人正在为自己面临的就业和竞争的压力而郁闷时,在新移民中却有相当数量的年轻人得到了职业和地位的提升,他们对本土美国人产生了相当大的冲击力。许多美国人包括老中产阶级和许多普通工人均产生了挫折感,使得美国社会产生对新移民的排斥心理,少数族裔的移民越来越被看成是非美因素。这样,移民的社会认同问题逐渐成为美国社会层面的一场身份危机。这种身份认同危机主要表现为,美国本地人对新移民的一种猜忌、怀疑、担忧甚至恐惧,体现为白人主流社会对由非白人移民构成的非主流社会的日益严重的偏见、歧视和排斥。
在墨美边境有些地方,许多本土美国人认为,贫穷和社会问题都来自南方,它表现在类别、隐喻和叙事中。传达的意思是人口过剩、龌龊、犯罪、违章犯禁、失业之类的社会弊端都是南方移民造成的,与本地人无关。这种看法已经渗入无数常识领域,有时导致一些莫名其妙的现象。例如,埃尔帕索公共医院的看病单据为双语,英文是“请即日付清”,后面的西班牙文则为“如无力付费,请拨打534—5908申请医疗补助资格”。英文是假定英语患者都有马上交钱的能力,而西班牙文的言下之意是,只有墨西哥或美籍墨西哥人才会要求医疗补助[13]。
“9·11”事件之后,由于国家安全问题带来的对非欧移民的排斥日益严重。尽管美国政府小心谨慎,尽量避免给国内外造成一种欲与伊斯兰世界作战的态势。但在美国政府带头实施的针对穆斯林移民和阿拉伯人的歧视性做法之下,美国社会对某些少数族裔移民的怀疑、偏见越来越深。盖洛普的民调显示,53%的被调查者认为阿拉伯裔在登机前应受到特殊、更严厉的检查,46%的被调查者支持阿拉伯裔应持有特殊标记的身份证[14]。阿西姆·巴亚的遭遇是美国阿拉伯裔人遭受种族偏见和歧视的一个典型例子。2001年12月23日,当阿西姆·巴亚经过特别严格的安检程序后准备登机时,他却被告知不允许上飞机,原因是机组人员“对他在飞机上感到紧张”[15]。自“9·11”事件之后,像这种歧视穆斯林和阿拉伯裔美国人的事件多次发生。
2005年美国国会通过的《真实身份法案》明显地体现了主流社会的心态。原本美国人没有统一的身份证明,但《真实身份法案》规定,所有美国公民必须有联邦政府发放的、含有个人身份信息的统一身份证,其他证件在2008年后将不被认可。很显然,美国主流社会希望通过有形身份这种方式来强化民众的社会认同感。但是《真实身份法案》的实施会使大量非法移民因无法取得法定身份证而受到不公正待遇,美国社会内部将形成一道有形的樊篱。
(二)拉丁美洲移民:同化滞后的族群
当代的拉美移民在美国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和过去的移民大不相同,这归结于接壤、规模大、地区集中性等因素的联合作用。拉美裔中墨西哥裔在2003年就已达两千多万,规模最为庞大。分散有利于同化,拉美裔却倾向于聚集在一定区域,墨西哥人聚居在加利福尼亚南部,古巴人在迈阿密,多米尼加人和波多黎各人则在纽约。在美墨边境的西段,调查表明,美国一侧的12个重要城市中,拉美裔占全市人口比例只有2个(圣迭戈和尤马)在50%以内[16]。这一趋势继续下去,就有可能使墨西哥裔人占多数的这些地区结成美国之内的一个自治的、有独特文化和语言的族群。
同化的最终标准是外来移民对美国的认同,接受“美国信念”,采纳美国的文化,从而放弃对原籍国及其文化和价值观的忠诚。事实表明,拉美裔青少年移民对美国的认同是乏力的。1992年在南加利福尼亚和南佛罗里达对拉美移民儿童进行的一次调研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说你是哪国人?”这些儿童按其原籍分成8组。结果,墨西哥以外的各国出生的孩子,只有1.9%~9.3%回答自己“是美国人”,出生于墨西哥的孩子虽然人数最多,却没有一个回答自己是“美国人”。他们当中41.2%的人说自己是“拉美裔人”,32.6%的人说自己是“墨西哥人”。至于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墨西哥裔的只有3.9%的人说自己是“美国人”,其他各组也只有28.5%到50.0%[17]。1989~1990年全国拉美裔政治调查发现,墨西哥裔美国人并不比祖辈、父辈更加认同美国。调查结果显示,墨西哥裔人在美国生活得越久,就越少人认为人人都应该学英语。1994年,墨西哥裔美国人坚决反对加利福尼亚关于限制非法移民子女福利的公民提案,曾在洛杉矶大街上游行,挥舞墨西哥国旗,并且把美国国旗倒过来拎着。1998年洛杉矶一场足球赛中,观众席上的大量墨西哥裔美国人只给墨西哥队加油,对美国队喝倒彩,向美国球员身上扔东西,还殴打了一个挥舞美国国旗的观众。现有资料足以表明,许多墨西哥裔移民及其后裔身在美国,心却不在美国。亨廷顿甚至认为,长此以往,大量移民的持续涌入(没有明显的归化)可能会把美国分化成一个有两种语言、两种文化的国家[18]。
四、美国社会促进青少年社会认同建构的实践
当代美国青少年社会认同出现了新特点,甚至在某些方面面临着认同危机。为此,美国主流社会在青少年事务相关的教育、政治选举、社会福利、族群关系等领域中采取多种措施,以影响青少年的社会认同建构,为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服务。
(一)教育上强化美国意识
美国社会利用多种形式培养青少年的爱国主义,强化美国意识。在历史教育方面,美国人为美国在短短两百多年的历史里取得举世瞩目的经济、社会与科技成就而感到骄傲。所以非常珍视自己的历史,从小学到大学都开设历史课,向青少年传播作为美国人的自豪感和优越感。美国主流社会自信地认为,自己是站在历史发展的最前列,是“全人类的代表”,认为自己的国家在世界上负有重要而特殊的使命,在全球人类事务中具有独一无二的影响,鼓励青少年要为保持美国在世界上的强大地位、维护世界秩序而努力学习、工作。
另外,美国教育机构善于利用各种象征物、仪式和节日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国旗、总统画像、国家地图等这些国家象征物在中小学到处可见。每天的教学是以唱国歌和对国旗宣誓尽忠开始的,学校的升旗仪式、节日庆典、文艺演出等活动,也是向学生灌输爱国主义的重要方式。除了学校教育,校外生活中也充满了爱国主义因素,实现了爱国主义教育的社会化。例如,每逢重要节日、庆典或集会,家家户户都悬挂国旗,汽车、公共场所等也悬挂国旗。美国的影视作品中也大多宣扬美国精神。相关的调查表明,多数美国儿童在小学的最初几年就开始形成了“我们的国家”意识,明白自己与国家的关系。绝大多数美国中小学生认为,当一名美国人比当任何其他国家的国民都好,美国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
(二)政治活动更多考虑青少年参与
美国青年远离选举的政治现象使大选所代表的民意广泛性大打折扣。为改变这种状况,美国社会各界采取多种方法促进青少年更多参与政治活动。如开展“青年电子选举”全国性运动和成立相关的组织。
“青年电子选举”是一项全国性的运动,宗旨是促进青年参与政治事务、提高青年的政治意识,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开展网上在线注册和选举的运动。全国中小学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参加重大事件的模拟全民公决,以及总统、国会议员和政府官员的模拟选举等,目的是促进政治教育在学校的开展,使今天的学生成为明天合格的选民。每个学生都有一个自己的注册号,从辅导教师那里和网上得到关于候选人、待表决问题及选举程序等有关事项的信息,然后进行模拟投票。美国还成立了“美国孩子选举”、“黑人青年选举”等组织,其中比较有名的是“美国孩子选举”,它是一个面向全国的组织,这里的“孩子”包括幼儿园儿童和中小学生。“美国孩子选举”在学校与社区的支持下,在大选之日组织未到选举年龄的青少年进行模拟投票,获取选举经验,以提高学生的公民意识。目前,全美共有10万所学校参与这个活动,除学生外,教育家、技术专家等也参与这一活动。“美国孩子选举”组织正快速发展,已有2万个选区、6千所学校、500万学生、20万教师和8万志愿者参与其中。2000年11月7日选举日,全美共有150多万名未到选举年龄的青少年在教师、家长的指导下走向投票点模拟投票[19]。
(三)深入开展“肯定性行动”,加强对贫困青少年的救助
“肯定性行动”是美国政府自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来为了消除就业和教育等领域的种族和性别歧视,改善少数族群和妇女的社会、经济状况所实施的各种政策和措施的总称。目的是为那些由于历史原因,或因民族或性别等因素而受到歧视、排斥,被剥夺了发展机会的人提供机会,并且制止不公正行为的再次发生。肯尼迪总统在1961年颁布的10925号行政命令中首次使用了“肯定性行动”一词[20]。该行政命令规定,美国政府有义务推动和保证所有的人不分性别、信仰、肤色或族群血统,在受雇于或申请政府的职位时享有平等的机会。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继续在教育、住房、就业等领域推行“肯定性行动”。虽然美国“右翼”势力对“肯定性行动”提出了很多异议,甚至认为这是对白人的歧视,但政府并未放弃这一政策的继续推行。
整体来看,美国贫困儿童占到了全国穷人总数的2/5,也就是说,美国3,500万穷人中有1,400万是青少年[21],数字的确很庞大。美国政府对贫困青少年第一个规模较大的救助开始于弗兰克林·罗斯福总统执政期间的“援助有未成年子女家庭计划”。现在除了救济法案外,还有各种援助未成年子女家庭和巩固家庭的服务与免费资助。如免费早餐、紧急援助计划等,如果单身母亲婚外生育,政府会帮助找到孩子父亲的下落,向父亲收取相应的抚养费。
如果在一个社会里,族群身份影响或决定个人的社会利益和机会分配,当族群间在这方面的差别越大时,优势族群捍卫自身特权和弱势族群改善自身状况的愿望也就越强烈,这样族群之间的敌对、冲突程度将会越严重。相反,如果各弱势族群能够在一种有利于自己的社会环境中通过正当的渠道实现自身的诉求,而国家和优势族群也能够用适当的政策措施来改变社会中存在的不公平状况,那么各族群的和谐共处就会成为可能。美国的“肯定性行动”显然在促进少数族群的国家认同方面起到了较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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