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竞争与合作关系的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合作关系论文,效应论文,成员论文,竞争论文,组织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通过知识共享来利用外部知识是企业间网络组织形成的重要目的和动力。没有知识共享，任何形式的网络组织目标都无法实现（张钢，2005）。从这个角度说，知识共享决定了整个网络组织的发展过程。知识溢出效应是网络组织中知识共享得以顺利进行的保证①。如果网络组织成员之间没有知识溢出效应，那么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共享也就无法形成，企业结网的意义也就体现不出来。因此，把握成员之间知识溢出效应问题是理解网络组织及其性质的基础。从以往的知识溢出效应研究文献分析发现：新马歇尔主义学派和经济地理学派（惠宁，2007）重视对区域知识溢出的研究，虽然他们的研究涉及企业集群，但还是忽视了企业间网络的知识溢出与学习过程。野中郁次郎等（Nonaka and Takeuchi,1995）在研究知识共享与创造的动态过程时，其研究视角是基于单一组织内部个体之间的知识溢出关系，没有把知识的溢出与共享拓展到企业之间的互动关系上。新熊彼特主义（Belussi Gottardi,2000）认识到知识创造是一个企业之间的知识溢出过程，每个企业必须交换它的专有性知识，使企业在新知识的形成中获得好处，且空间距离是影响知识交流、传播、扩散的重要因素，但是，他们的研究视角主要是建立在企业之间的市场关系上的知识溢出（孙兆刚，徐雨森，刘则渊，2005）。没有突出网络组织成员企业之间的知识溢出及其效应。那么，网络组织成员问知识溢出效应受哪些因素的影响？其内在的机理如何？怎样才能使网络组织成员问知识溢出效应达到最大化？这些就是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本文主要探讨成员企业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对网络组织知识溢出效应的影响，并提出若干有价值的管理建议。
一、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及其影响因素
1.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及其作用
知识溢出是指在知识学习的过程中，知识在不同知识学习主体之间扩散的一种方式。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是指网络组织成员之间消化和吸收各方知识时所导致的成员企业知识的增加，由此创造出新的知识并带动成员企业竞争能力的增长②。知识溢出效应是网络组织中知识共享顺利进行的基础，其作用十分重要：一是知识溢出效应决定了成员之间共享的知识内容。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首先涉及的是成员之间相互贡献的私有知识。私有知识从成员组织内部溢出，可以在知识共享的过程中实现成员之间的相互学习和消化吸收（汤建影，黄瑞华，2005）。从这个角度分析可以发现，溢出不同的私有知识，共享的知识内容将会发生变化，从而最终导致整个知识共享战略形式发生变化。二是知识溢出效应决定了成员间知识共享过程中的交易成本。在知识学习过程中，任何成员的私有知识都是以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相结合的一定比例形式进行溢出的。当溢出的知识中隐性知识比例很低时，知识接受成员对溢出知识的学习将变得相对容易些；但是，当溢出知识中的隐性知识比例很高时，知识接受成员对溢出知识的学习将变得相对困难些。因此，隐性知识的比例决定了知识共享过程中的学习成本，即知识在成员间的交易成本。三是知识溢出效应影响成员知识结构及其拥有量。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是从私有知识溢出，到学习与消化吸收的整个过程，其结果是导致成员知识结构及其存量发生变化。私有知识溢出的差别。加上知识共享中交易成本的差别，都会导致成员之间获得不同的新知识，并直接影响新知识学习与吸收的效率，因此，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差别必然使得成员之间在知识结构及其总量产生差别。四是知识溢出效应影响成员的知识创造能力。成员知识创造能力的高低直接受到成员本身的知识结构和知识存量的影响，同时也受到网络组织中整个知识共享环境的影响，而这两方面都受到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影响。综合以上论述，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对网络组织中知识共享有重要影响，良好的知识溢出效应是知识共享顺利进行的必要条件，是成员提高自身知识竞争能力的基础。
2.竞争与合作关系是影响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重要因素
在各种企业间关系的知识溢出过程中，知识接受成员会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选择所要学习的知识，并强调知识的再造效应（惠宁，2007）。市场关系下的企业间知识溢出是通过市场交易行为而产生的知识扩散现象，是为了顺利完成市场交易而出现的，因此，溢出的知识内容一般只是涉及有关的交易内容本身。市场关系分为非纯粹竞争性市场关系和纯粹竞争性市场关系，两种关系下的企业间知识溢出都是通过相互之间的市场买卖行为而产生知识溢出现象，因此，买卖行为是企业间知识溢出的必要平台。科层组织内部成员间知识溢出是通过共同执行行政性任务活动而产生的知识在不同主体扩散现象，溢出的知识内容一般是与共同任务有关的知识，并且受到组织内部的行政性政策影响很大，常见于联合公司或托拉斯。
知识学习主体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组织形态与竞争—合作关系两个维度来分析（见表1）。根据威廉姆森的三分法，可以将经济治理形式分为市场、中间体组织（即网络组织）与科层组织（Williamson,1985）。从竞争—合作关系看，企业之间也存在三种状态，即竞争、合作与竞合（即竞争合作相结合）。综合这两个维度可以得到知识主体间不同的知识溢出特性。①市场治理与竞争关系相结合形成纯粹竞争关系，企业间没有任何合作意愿，此时，如果存在企业间的知识溢出，那也只是模仿跟随型的非自愿性知识溢出③，这不是本文所要研究的情形。②科层组织，如联合公司或托拉斯，其内部是一个行政协调作用下的合作集体，不存在独立的成员间关系，也就没有成员间知识溢出问题，因而也不是本文的研究对象。③基于市场治理的非纯粹竞争关系，如偶然的不稳定的交易关系，虽然也能实现配套或存在一定程度的协作服务，但并没有成为网络组织关系，自愿性知识溢出倾向较少，同样不是本文所要讨论的情况。④竞合关系网络，如产业集群与战略联盟等，在产业集群内横向竞争者相互之间既竞争又合作，纵向协作者之间是成龙配套式合作，这时知识主体间的自愿性知识溢出倾向较大，是本文的主要研究对象。⑤纯粹合作网络，如供应链与专业集团，成员之间基本上是合作关系，自愿性知识溢出倾向最为显著，当然也是本文的研究对象。至于纯粹竞争与网络和科层的结合，在现实中无法找到。对于科层组织内部部门间为了部门利益形成的竞争关系并不是我们所要讨论的企业间关系。
总而言之，我们主要以后两种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研究为主，并着重分析自愿性知识溢出效应。网络组织成员问知识溢出是通过成员间关系性合作活动而产生的知识在不同主体的扩散现象，它是网络组织内部知识共享顺利进行的基础④，其中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关系对知识溢出影响是很明显的。
虽然，良好的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是对知识接受者有利的，即通过成员间溢出私有知识，知识接受者可以通过一定方式向对方学习和吸收，可以增强接受者的知识能力，提高其竞争力。但是，从成员自身利益角度看，网络成员之间的利益博弈是影响成员之间知识溢出效应的基础。当知识溢出行为可以使得该网络组织成员获得相应的利益时，其提高知识溢出效应的动力就会增强，那么知识溢出效应就可能相应地提高；反之，当知识溢出行为不能使得该网络组织成员获得相应的利益时，其提高知识溢出效应的动力就会降低，那么该成员就不会关心知识溢出效应的高低，特别是当知识溢出行为使得该网络组织成员的利益减少时，其提高知识溢出效应的动力就不存在了，甚至会出现该成员利用知识共享的学习过程来阻碍其他成员对各种知识的学习、消化与吸收等现象，从而达到阻止自身利益的减少的目的。
从本文逻辑分析来看：当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可以同时促进相互利益的获得时，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才能相互促进并提高；相反，当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使得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利益不一致而产生矛盾时，那么成员问的知识溢出效应就会打折扣了，即知识共享过程中的知识溢出效应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在实际的网络组织中，网络成员基本上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走向合作的，但是，由于成员之间利益关系的复杂性，利益冲突有时难免，为了提高网络成员之间的知识共享效率，需要通过协调成员之间的关系来提高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以利于网络组织顺利健康发展。如果没有处理好成员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利益关系，网络组织知识共享中的知识溢出效应将出现不协调的情况，严重时甚至危害整个网络组织的健康发展，使得网络组织面临解体的危险。在具有共同利益的网络组织中，成员之间只有存在高度信任关系时，才可能贡献出各自的知识，以供其他成员学习和吸收（任志安，2004），从这种意义上讲，良好的网络组织成员合作关系能够促使成员之间相互学习，形成较大的知识溢出效应。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说：竞争与合作关系是影响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重要因素。在合理的竞争与合作关系条件下，网络组织成员之间可能取得较好的知识溢出效应。网络组织成员基于长期合作关系考虑，无疑会维持有利于知识溢出效应的知识共享环境，从而进一步加强长期的合作关系；网络组织成员从竞争关系出发，在与网络组织其他成员进行知识共享时，会倾向于提高知识溢出成本，使得知识的溢出效应降低。因此，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与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关系密切联系，成员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将始终贯彻网络组织知识溢出效应问题研究的全过程。在以下部分，本文将通过一个博弈模型来分析这一问题，并把上述直觉问题进行模型化描述和分析。
二、基于竞争与合作关系的知识溢出模型
1.纯粹竞争关系下的企业间知识溢出效应
企业之间的纯粹竞争性关系不可能存在于网络组织内部和科层组织内部，因为这两种经济组织形式都包含成员之间的合作关系，只有市场治理模式下的经济组织之间才存在纯粹的竞争关系。为了便于本文的展开，我们以市场关系下的企业间知识溢出效应为逻辑起点，并为后面对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分析提供基础。
为了简化分析，我们假设有两个企业将为了一个市场机会进行竞争，是否竞争成功取决于两个企业各自的知识拥有量的比较，这种比较也受到企业之间交易过程中所获得的知识量的影响。假定第i个企业在交易过程中的学习努力程度a[,i]（假设知识的获得成绩与努力程度呈正比），设第i个企业在交易的过程中获得知识总量可以表示为：
在对称的纳什均衡条件下，可以得到企业i由于竞争关系所获得效应最大化的一阶条件：
在纯粹竞争关系下，r越大时，则a[,i]越小；反之则越大，说明在锦标赛式的竞争条件下，每位竞争者都会把自己的知识溢出行为效应内在化，把对竞争对手的知识溢出效应看成是对自己利益不利的事情。
2.纯粹合作关系下的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
如果网络组织成员间的关系是纯粹合作型的，则知识共享中的知识溢出效应是作为网络组织的整体利益而联系在一起的。在i≠j时，成员i在合作利益得到方面表现在：
其中m表示合作利益分得的比例系数。在学习对称的纳什均衡条件下，上述一阶条件为：
在纯粹合作关系下，r越大时，则a[,i]越大；反之则越小，这说明，在纯粹合作关系下，每位合作者都会把自己的知识溢出效应在网络组织成员间外在化，把对合作者的溢出效应看成是对自己利益有利的事情。
3.竞争与合作关系并存下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
在竞争与合作关系并存下，网络组织成员在知识共享中获得的利益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成员之间的知识竞争所带来的利益，另一方面是成员之间的知识合作所形成的租金分配（卢福财，胡平波，2006）。成员i的利益包括竞争利益与合作利益，则其最大利益的一阶条件为：
从式（5）分析发现：当网络组织成员间的合作关系比竞争关系更重要时，就表现为括号部分大于零，两个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表现为外在化倾向；反之，如果该式小于0时，两个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表现为内在化倾向。
三、模型结论
1.竞争与合作关系对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的确有较大影响
通过以上模型可知，竞争与合作关系对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的确有较大影响。这一点可以用现实网络组织中的一些具体现象来进行较好地说明。①在竞争关系明显的横向网络组织⑥中，由于网络组织成员间存在竞争关系或潜在的竞争关系，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外化表现的相对要少一些，尤其在实力对等的网络组织中，成员间设置知识学习与吸收障碍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只有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成员之间，“知识溢出的外化效应”才较为明显。例如，为了进一步开发我国的下一代无线通信技术，在信息产业部的协调组织下，我国成立了3G联盟网络，但是，由于华为公司、中信公司、大唐电信公司、爱立信等公司之间在经营战略上明显存在利益竞争关系，因此，这些网络成员在合作过程中都不会轻易地贡献自身的私有知识，知识的溢出效应不高，这样，3G联盟网络在下一代无线通信技术开发上进展较为缓慢。②在纵向的供应链式网络组织中，由于成员间的合作关系更重要。知识溢出受到重视的程度更大，因此，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是非常明显的。例如：在丰田公司与当地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的合作网络中，由于丰田公司与其他网络成员之间的合作关系的紧密性，丰田公司利用各种平台来加强与其他供应商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促进知识在网络组织中交流与共享，并且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加强了丰田公司与其他网络成员之间的合作。还有，在美国波音公司与各国的零部件供应公司合作的过程中，为了使得零部件供应公司为波音公司提供优质合格的飞机零部件，波音公司经常通过各种方式来加强与零部件供应公司的知识联系，并在各种考核的基础上加强知识共享，为知识共享提供便利的平台，不断地优化知识的溢出效应。③在知识共享的网络组织中，分得利益较多的网络成员对其他成员的知识溢出效应更为明显，这一般表现为网络组织的组织者或领袖。例如，20世纪90年代，为了开发和建设卫星移动通信网络，美国摩托罗拉公司牵头组建了包括美国国家电信公司、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中国长城公司等18家公司在内的铱星联盟网络组织，虽然摩托罗拉公司与有些网络组织成员之间存在非常明显的竞争关系，但是，由于联盟最大的收益者是摩托罗拉公司，因此摩托罗拉公司贡献的知识最多，并在知识共享过程中给其他网络组织成员提供更多的便利（伊夫·多滋，加里·哈默尔，2004）。
正是由于网络组织成员间竞争与合作关系特性的不同，导致成员间相互学习的方式与程度的不同，进而使得成员间的知识溢出效应也大为不同。在竞争关系更明显的横向网络组织中，网络组织成员尽量寻找他们之间的互补性知识，表现出更多的合作性学习。但是，他们之间不可能尽力提供让对方能够方便地接受与学习的显性知识，而且在很多场合下还会把显性知识隐性化。因此，成员间的学习更多的是隐性知识的学习，它更需要成员间的观察与悟性。但是，在纵向供应链式网络组织中，成员间会采取更有效的交流与学习方式，并在学习中达到共赢的目标。
2.竞争与合作关系对网络组织成员的学习努力程度有较大影响
在现实的网络组织中，成员之间的利益获得方式决定了成员之间的关系，一般来说，成员之间的利益获得的排斥性必然导致成员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利益获得的一致性必然导致成员之间存在合作关系。而且，由于网络组织成员问利益因素导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的不同，还会直接影响网络组织成员在学习努力程度上的较大差异。通过式（4）的分析可知，当成员间竞争关系更明显时，竞争可以获得的利益更大，这时，r的值就相对小一些，但是a[,i]的值就更大一些，这样，才可能在竞争中获得更多的利益。这种现象可以从式（1）中得到解释，当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竞争关系非常明显时，由于r的值较小，这时a[,i]的值很大时可以使得成员i产生很大的知识收获；但是对于成员j来说，由于单位知识的溢出效应不明显，即使a[,i]的值很大时也只是获得少量的溢出知识ra[,i]，因此，最终将有利于提高成员i的相对竞争地位，而制约成员j的相对竞争地位。但是，在合作关系更为重要的网络组织中，r的值就相对大一些，即使a[,i]的值小一些也可以产生较大的合作利益。这是因为：当网络组织中合作关系非常明显时，根据式（1），由于r的值较大，这时a[,i]值相对小一些时虽然使得成员i产生知识收获相对少一些，但是可以使得成员j产生很大的知识收获，从而所有成员可以获得知识总量还是非常大的，因此，最终将有利于它们获得更多的由于合作而产生的共同利益。因此，在竞争关系激烈的横向网络组织中，成员间可能存在激烈的学习竞赛。在集群网络中，每位成员为了获取网络组织中的知识，将展开锦标赛式的激烈学习竞争，从而激励成员更加努力学习（安哪·格兰多里，2005）。但是，在纵向供应链式网络组织中，由于成员间的合作利益是非常明显的，因此，成员都会为知识接受者提供学习便利，学习方式也比较温和，没有激烈的竞争意识。另外，知识的学习成本c[,1]的大小也会影响学习努力的程度，表现为知识的学习与吸收能力。所谓吸收能力是指企业有能力去辨识新的价值、获取外部信息、去消化吸收以及加以开拓并用之于生产的目标（Cohen,Levinthal,1990）。组织的吸收能力与组织吸收与运用新知识的成本之间存在负相关，具体言之，企业具有较强的吸收能力便会有较强的能力、以较低的成本进行组织学习。吸收能力代表了在合作研发过程中知识移转的落实，故对于合作研发的学习效率将有正面的影响（Hamel,1991）。
3.竞争与合作关系对网络组织成员自身知识竞争力的认识有较大影响
网络组织成员间竞争与合作关系特性的不同，会直接导致网络组织成员对自身知识竞争力认识的不同，进而影响其学习意图或学习积极性。在横向网络组织中，成员都有强烈的竞争气氛，从而可能使得成员产生危机意识。成员在竞争的过程中，通过相互间的学习对比，可以更快地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尤其是关系到自身的核心知识等方面的学习能力，让网络成员更清楚地认识自身的相对优势与不足，因此，学习更有针对性，这样，网络组织成员间学习知识的要求也就更高，由此产生更深层次知识学习的需要。但是，在纵向供应链式网络组织中，由于缺乏学习的激烈竞争意识，网络组织成员对于自身各种学习能力差异的认识要相对差一些。由此对网络组织成员的学习意图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组织的学习意图是指该组织在知识共享过程中倾向于视合作是一个学习机会的重要程度。组织拥有强烈的学习意图，就会塑造一个良好的学习情境。而更佳的学习情境，一方面意味着组织更愿意投入更多资金来学习和吸收该知识，另一方面则隐含着组织更是有能力掌控知识引进的过程与结果。因此。在横向网络组织中，如果网络组织成员在认识自身能力的基础上需要加强学习时，就会在其他成员间尽量寻找互补性的知识，增加合作的重要性，并通过协议等降低竞争关系。
四、管理建议
1.重视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强化知识溢出效应
（1）培养合作关系。网络组织成员间要产生知识溢出效应，促进网络组织中的知识共享，就要特别注重网络组织内部成员之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合作关系是网络组织形成的基础，是知识共享的前提。要形成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合作关系，一方面成员企业之间需要加强信任关系的培养，另一方面成员企业之间还需要形成一定的互补性的知识结构，这是成员企业进行合作的必要条件。要实现这些条件，一是在网络组织形成之前，成员应共同讨论确定合作项目，确立基于共同利益的知识合作关系。一般来说，共同利益的形成需要成员之间经营战略的相容性，或成员的知识资源的互补性。因此，企业在形成基于知识共享的网络组织时，需要关注潜在合作成员的经营与战略，关注它们所拥有的各种知识与资源。潜在合作成员的战略与知识资源的评估可以从企业的经营宗旨和理念、产品或服务、人才知识结构、组织机构等方面入手进行分析，并结合企业自身的实际状况，寻找基于共同利益的合作机会。没有基于共同利益的合作关系，任何好的合作项目都是不稳定的，这是形成稳定合作关系的利益基本条件。二是成员之间需要加强沟通和协调。由于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认知差距的存在，必然导致合作过程中意见上分歧。要解决合作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各种认识上分歧，成员之间要在整个合作项目的进行过程中加强沟通与协调。因此，需要共同制定合作项目的计划和实施细则，这样可以估计项目进行中可能产生分歧的原因，并正视相互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共同寻找解决分歧的办法，加强每个合作过程中的沟通。三是共同协作分工，加强互补性知识在合作过程中的应用，使得相互利益关系紧密。四是在合作项目进行过程中要公开、公平，尤其是处于优势地位的网络组织成员，通过公开和公平的管理风格来加强相互的信任。在横向网络组织中，成员企业需要通过多种形式来加强合作关系的培养，降低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竞争关系，加强经营战略的互补性，这在知识共享过程中非常重要。
（2）保持弱竞争关系。在供应链网络内部，成员之间的合作利益是很明显的，合作关系很强。但是，从我们的模型结论看，一定的竞争关系可以提高成员企业之间的学习努力程度，并能够清楚认识自身的知识竞争能力。因此，在供应链等形式的网络中，保持弱的竞争关系更有利于促进知识共享的效果。比如形成可调整的或可变动的供应商竞争态势，在供应链的若干环节上保持可进退性，引入必要的价格和质量标准竞争机制，以形成弱竞争关系。
2.重视网络组织成员的学习能力，提高知识共享效率
网络组织成员的学习能力一方面是成员自身获得知识的重要影响因素，但同时也是影响知识溢出效应和知识共享效率的重要因素。在合作与竞争关系合理的网络组织中，成员之间的学习能力差异较小时，知识溢出的成本相对小一些，当成员之间的学习能力差异很大时，知识溢出的成本很高，这是因为学习能力小的成员在接受知识时的理解和消化成本高，容易造成知识能力强的成员不愿意溢出自己的知识，带来很多不必要的沟通与协调成本。因此，在形成网络组织时，需要慎重选择网络成员，要充分考虑潜在成员的学习能力，并通过合理的指标来反映。一般反映成员企业学习能力的指标主要有：知识型员工占总员工的比例、核心技术的先进性、自主知识产权数量和信息沟通技巧等，然后通过一定的评价方法来确定。
良好的知识共享平台是提高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溢出效应的重要公共基础设施。知识共享平台必须建立在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知识溢出效应基础之上，这样才有利于网络组织成员获得其他成员的知识资源，并不断地改善成员的知识结构，提高成员企业的竞争力。在一个竞争与合作关系合理的网络组织中，建立在知识溢出效应基础之上的学习机制是达到网络组织中知识共享目标的关键。
注释：
① 知识溢出包括客观性知识溢出和主观性知识溢出，客观性知识溢出是指不受知识主体的主观意识控制而产生的知识溢出现象，主观性知识溢出是指通过知识主体的主观意识控制而产生的知识溢出现象。因此，知识主体之间只要存在经济关系，客观性知识溢出是不可避免的，主观性知识溢出是要受到知识主体行为控制的，因此会随着主体之间的关系而调整。除非特别说明，本文所指的知识溢出是特指主观性知识溢出，而不包括客观性知识溢出。
② 从知识共享的过程看，知识溢出对知识在成员企业之间的学习、吸收和创造都会带来效应影响；另外，从网络组织形成动机看，知识共享目的是成员共同创造出更多的新知识，并以此来进一步提高成员的市场竞争力。因此，知识溢出效应与知识共享目的是一致的，但是两者之间的内涵是不能等价的，因为知识溢出效应仅仅是基于知识溢出的视角进行分析的，而知识共享目的是基于知识共享整个宏观过程进行思考的。
③ 根据知识主体是否愿意将自己的知识向外溢出，可以把知识溢出分为自愿性知识溢出和非自愿性知识溢出，前者指知识主体为了合作或换取他人的知识，以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目的，自愿将自己的私有知识向外溢出，让他人共享；后者是指在知识主体无意识地向外溢出知识或无法禁止他人获取自己的私有知识的情况下形成的知识溢出。
④ 网络组织成员间知识共享过程主要包括成员间知识筛选、知识溢出、知识学习、知识吸收和知识创造等过程，因此，知识溢出只是知识共享过程中的一个必要的过程。
⑤ 本式中隐含着一个假设：即在合作条件下，假设知识的单位价值为1。
⑥ 横向网络组织是指由处在价值链同一环节上的企业所组成的网络组织，由于成员之间经营的产品或服务存在替代性，因此竞争关系明显；纵向网络组织是指由处在价值链不同环节上的企业所形成的网络组织，由于成员之间经营的产品或服务存在互补性，因此容易形成相辅相成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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