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对唯物辩证法的认识与运用_唯物辩证法论文

陈云对唯物辩证法的认识与运用_唯物辩证法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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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同志是我党老一辈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同时也是我党杰出的理论家。他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情有独钟,有着独特的贡献和极高的造诣,堪称“不是哲学家,胜似哲学家”,犹如金岳霖指出的那种“有哲学的实质而无哲学的形式”之哲学家。他不仅对唯物论辩证法作出了言简意赅的、中国民族化的“十五字诀”的理论新概括,而且在他长期主管的财政经济的理论和实践中,身体力行、躬行实践,创造性地构建了活生生的经济辩证法。

一、“学好哲学,终身受用”——“最要紧的,是把思想方法搞对头”

陈云深谙哲学的真谛,一贯倡导学哲学、用哲学。早在延安任中央组织部长时,他就在毛泽东提议下学习哲学并成立学习小组坚持了五年。他在文章中较早地使用了“思想方法”①概念,强调领导干部要努力学习,“学习什么呢?学理论,学正确的思想方法。”②

1957年他在商业部党组会上谈到,“学习理论,最要紧的,是把思想方法搞对头。因此,首先要学哲学,学习正确观察问题的思想方法。如果对辩证唯物主义一窍不通,就总是要犯错误。”③1981年3月,在对起草《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几点意见的谈话中,他回顾总结了自己的成长历程,再次深有感触地指出:“在党内,在干部中,在青年中,提倡学哲学,有根本的意义。现在我们的干部中很多人不懂哲学,很需要从思想方法、工作方法上提高一步。只有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上、工作上才能真正提高。”④十三大以后,他再次强调学习哲学、掌握思想方法的重要性:“要把我们的党和国家领导好,最要紧的,是要把领导干部的思想方法搞对头,这就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并得出结论:“学好哲学,终身受用。”⑤1990年春节和1991年春节,陈云将自己对唯物论和辩证法的理论新概括“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和“交换、比较、反复”写成条幅,先后赠与浙江省委和上海市委的负责同志,充分表达了他的期望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挚爱。

仅从以上轨迹来看,他不仅总结自身体会得出“学好哲学,终身受用”的结论,而且始终紧紧抓住“把思想方法搞对头”这个哲学精髓和学习主题。正如他指出的,“我们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唯物辩证法,也就是毛主席说的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⑥为达到客观、全面、联系、发展、本质地看问题,他创造性地概括和总结了唯物论辩证法的著名“十五字诀”,使之更具可操作性,便于广大干部掌握和运用,其贡献更是巨大。

二、“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对唯物论的新概括

早在延安时期,为了贯彻毛泽东实事求是思想,陈云就提出了“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⑦的观点。这是一个极富创见的观点,它不仅精辟地阐明了坚持实事求是的根本观点,简洁、生动、鲜明地表达了我们共产党人必须采取的彻底唯物主义态度,同时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论所作的一个新理论概括。

陈云自己对这九个字解释说:“不唯上,并不是上面的话不要听。不唯书,也不是说文件,书不要读。只唯实,就是只有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地研究处理问题,这是最靠得住的。”⑧从哲学上说,是唯上、唯书还是唯实,反映了两种不同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所谓“不唯上”,是指要用科学的态度对待“上”。对于上级的指示、政策、决议、文件大致有三种态度:第一种,“唯上是从,唯命是听”。不论本地区本单位实际情况如何,照本宣科、照搬、机械执行,这是一种机械论态度。打着“坚决照办”旗号,其实是不负责任的思想懒汉。毛泽东早就指出,“盲目地表面上完全无异议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不是真正地在执行上级的指示”,恰恰相反,“这是反对上给指示或对上级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⑨因此,片面强调对上“负责”,对上级指示、政策只起“收发室”、“留声机”作用,恰恰是“唯上”不唯实的表现。第二种,借口不合实际,强调本地区本单位的“特殊性”,对于上级指示和政策,或者消极抵制,或者拒不执行,或者“各取所需”自行其事,或者阳奉阴违,另搞一套,抑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显然,这不仅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而且是一种典型的地方主义、小团体主义、“诸侯经济”的表现,与陈云所提倡的“不唯上”的本意大相径庭。第三种,认真讨论上级指示或政策,领会其精神实质,并结合本地区本单位实际创造性地贯彻执行;对不适合本地区本单位实际的政策规定,则按组织程序向上级报告,说明情况,要求变通。不言而喻,这才是正确的、科学的态度,也正是陈云所提倡的“不唯上”的本意。

道理是清楚的,上级处于全局地位,上级指示是从全局实际出发,代表着全局整体的利益或政策长远利益,因而对于局部、下级具有指导意义,下级应当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然而,全局、“一般”又不能一览无遗地概括和总结局部、“个别”的丰富多采,因此上级指示或政策不一定完全适合每个地区、部门的实际情况,甚至难免会出差错。陈云在谈到商业工作政策时就直言不讳地指出:“上面的政策不一定都正确,即使正确,也不一定完全适合每一个地区的情况。”⑩所以,下能部门在贯彻上级指示的时候,同样也有一个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的问题。唯如此,才算真正地坚持了唯物主义基本原则。陈云本人就是这种“不唯上”、“只唯实”的模范和榜样。例如,针对相当长一个时期中的“以粮为纲”、“以钢为纲”指导方针在执行中所产生的片面性,他响亮地提出“全党重视粮食工作”,“钢铁只是整个工业和国民经济中的一个环节”(11),“应该在综合平衡的基础上全面安排”(12)。

所谓“不唯书”是指要用科学态度对待“书”。对待各类著作特别是马列经典著作大致也有三种态度:一种是唯书是从,借口坚持而把书看作是一成不变的教条,把经典作家的结论绝对化,照抄照搬,盲目套用。显然,这是应当摒弃的教条主义、本本主义态度。另一种是不重视读书和理论学习,常凭经验办事,甚至借口“发展”否定马列基本原理,散布“过时论”或贬之为“一个学派”。这同样是我们应当反对的态度。再一种是认真读书又不唯书,注意有的放矢、理论和实际的结合,善于从马列著作中学习科学的立场、观点、方法来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更者根据新的条件加以丰富、补充和发展。陈云认为,“现在我们在新形势下,全党仍然面临着学会运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解决问题这项最迫切的任务。”(13)因此,“不唯书”首先要读书。但是“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14)况且,真正的理论,只有在实际工作中才能逐渐深刻地领会。”(15)所以,读书又不能“死读书”。陈云本人就是这种“读书不唯书”的光辉典范。早在延时期就组织学习小组带头学马列,集体学习五载不间断。“文革”期间,把《资本论》三大卷读了三遍,又反复读列宁十月革命后的一系列著作。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又几次倡导学哲学。更可贵的是学以致用,又不迷信书本。他在谈到研究经济建设合理比例关系时明确指出:“决不能只依靠书本,生搬硬套,必须从我国的经济现状和过去的经验中去寻找。”(16)他在谈到经济体制问题时,又不唯《哥达纲领批判》之书,在“八大”发言时就提出“三个主体、三个补充”的设想,即国营集体经济、统一计划、国营市场是主体,个体经济、自由计划、自由市场是补充。

所谓“只唯实”,就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也是“不唯上”、“不唯书”的目的所在。陈云关于“只唯实”有着丰富的思想,至少有:

第一,坚持实事求是,要“首先弄清事实,这是关键问题。”(17)他强调:“讲实事求是,先要把‘事实’搞清楚。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什么事情也搞不好。”(18)道理是不言而喻的,只有情况明,才能决心大、方法对,这里的先决条件是情况明,因而是实事求是的关键。

第二,“作调查研究工作”是弄清事实的最根本的途径。陈云指出:“难在弄清情况,不在决定政策。只要弄清了情况,不难决定政策。我们应该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去弄清情况,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来决定政策。”(19)这个原则,科学地揭示了调查研究、弄清情况、决定政策三者相互的关系。为此,他经常批评一些同志“反过来”的工作方式,告诫“片面性总是来自忙于决定政策。而不研究实际情况。”(20)为搞好调查研究,陈云还特别提出了两个有效办法:一是亲率或派工作组下乡下厂;二是通过知心朋友和身边工作人员了解实情。他认为后者比前者更重要,具有“真、快、广’的特点。陈云本人对调查研究格外青睐,例如解放初期他深入到物价飞涨的上海调查研究,然后提出了货币、税收、市场等稳定物价的政策措施,结束了国民党12年的通货膨胀。毛泽东评价这一场经济仗的意义说,“打得不比淮海战役差。”又如生活困难时期,他到上海小蒸公社作了半个多月的调查,就养殖、农作物种植安排、自留地三个问题得出了“公私并举而以私养为主”等符合实际的结论。

第三,既要“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又要“发挥创造精神”。陈云指出:“墨守成规的倾向必须反对,应该提倡敢想、敢说、敢干的精神。没有这种精神,我们就不能前进。但是创造性必须和实事求是相结合,否则就会华而不实,不能真正地前进。”“有了创造性再加上实事求是就完整了,那就会前进得更快。”(21)他还认为,乱碰乱撞和墨守成规两种人都不实事求是,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创造精神。由此可见,陈云倡导的“只唯实”是客观规律性和主体能动性相统一的辩证观点,既反对了唯心论又反对了机械论。

三、“交换、比较、反复”——对辩证法的新概括

陈云将唯物辩证法运用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把认识真理的方法概括为“交换、比较、反复”六个字,认为这是达到全面认识的基本方法。这六个字,全新地概括了认识的辩证法,既精辟生动又通俗鲜明,是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创造性发挥。对此,他在1957年、1962年、1978年、1987年、1990年曾数次重申和阐释。

陈云抓住全面性、反对片面性这个实事求是的关键不放。他认为实事求是的“关键是要把事实看全面”(22),“从实际出发的关键是,从片面的实际出发,还是从全面的实际出发?”(23)因为“过去我们犯过不少错误,究其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问题有片面性,把片面的实际当成了全面的实际。”(24)还说,“犯错误的人,并不都是没有一点事实根据的,而是把片面当成了全面的实际。”(25)足见,陈云深谙全面性是辩证法的基本所在。

如何才能达到全面的认识?陈云认为“交换”是一个好办法。他认为“交换”有三个含义:一是相互交换意义、看法和认识,可以是集体讨论的“交换”,也可以是个别的“交换”。“一个人看问题总是有局限性的。集体讨论,大家交换意见,是达到全面认识的重要方法。”(26)二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换位思维”。陈云曾以茶杯为例作过说明。这边看有把无花,那边看有花无把,都是片面的,互相交换一下意见,就会得到一个全面的符合实际的了解。(27)三是“要善于听取不同意见”(28),“要特别注意听反面的话”(29)。唯如此,“才能吸收正确的,驳倒错误的,使自己的意见更加完整。”(30)尤其可贵的是,陈云主张“如果没有不同意见,自己也要假设一个对立面,让大家来批驳。”(31)要“从反面和各个侧面来考虑问题。”(32)他甚至认为“这里重要的,是找‘反对派’;如果没有‘反对派’也要假定一个‘反对派’。”(33)显然,陈云这个见解是十分深刻的,这不仅是一个认识方法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个群众观点、民主作风问题。不仅如此,陈云甚至把它提高到关系事业成败高度来认识,“有的同志提不同意见……这是党的事业兴旺发达的好现象”,反之,“我们的革命就不能成功,肯定是要失败的”。(34)

“比较”是达到全面认识的另一个基本方法。他指出:“研究问题,制定政策,决定计划,要把各种方案拿来比较”,(35)“对于各种意见要进行比较。”(36)而“所有正确的结论,都是经过比较的”,(37)“这是‘试金石’的方法。通过比较,可以弄清楚事物的本质”(38),“可以把情况弄得更清楚,判断得更准确”。(39)道理是简单的,任何事物相比较而存在,有比较才有鉴别,有比较才能决定取舍。从认识上说,反复比较的过程,也就是从感性到理性的思维过程。

如何进行比较?陈云提出许多具体有效方法。例如“上下、左右”、“前后”比较。他举例说,毛泽东从中日比较中得出抗日是“持久战”的结论;从陈独秀和王明比较中得出统战要“既团结又斗争”的结论。又如“在比较的时候,不但要和现行的作比较,和过去的作比较,还要和外国作比较。”(40)再如“相互辩论,也是一种比较”。(41)总之,通过比较,可以辨别是非,判断优劣,从而帮助我们获得全面的、科学的认识和最优化决策。

“反复”则是达到全面认识的又一个基本方法。陈云多次强调“作了比较之后,不要马上决定问题,还要进行反复考虑。”“决定不要太匆忙,要留一个反复考虑的时间,最好过一个时期再看看,然后再作出决定。”(42)他进一步解释说,“所谓反复,就是事情初步定了以后。还要摆一摆,想一想,听一听不同意见。……还要自己设想出可能的反对意见。我们反复进行研究,目的是弄清情况,把事情办好。”(43)

他认为:“人们认识事物,往往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需要有一个反复的过程。”(44)这里实际上讲的是认识发展的辩证法,或曰认识运动的总规律。人们认识的反复性,从客体方面讲,世界“是过程的集合体”(45),任何事物的矛盾及其本质的暴露是都有过程;从主体方面讲,人们认识要受到生产力、科技水平和立场、观点、方法及实践经验、知识水平、思维方式等主客观因素的限制。因此,对于即将作出和已经作出的决定或制定的政策,都应该“三思而后行”,进行反复考虑、比较、试验,以期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陈云还从反面教训总结说,“帮倒忙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不谨慎。”(46)当然,“反复”并不是谨小慎微、优柔寡断、议而不决,更不是反复无常、朝令夕改,而是说决策时要周祥、准确、冷静、慎重,一旦看准的事就应当当机立断、大胆决策、行动果断。

“交换、比较、反复”是一个连续的、相互关联的认识链。“交换”主要解决全面性,“比较”主要解决准确性,“反复”再一次解决全面性和准确性。经过如此一次或几次全过程,作出的决策就可以比较正确了。“交换、比较、反复”方法,充分体现了辩证法的全面观点、联系观点、发展观点和矛盾观点的有机统一,是陈云辩证方法论的核心内容。学习和运用之,就能使我们的工作多些辩证法,少些形而上学。

陈云的“十五字诀”也是一个有机系统,体现了唯物论的辩证法、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有机统一。其中,“只唯实”是“不唯上、不唯书”的核心和目的,是唯物论基本立场的集中体现,也是“交换、比较、反复”的基础和目的;“交换、比较、反复”则是辩证方法论的集中体现,是“只唯实”的有效保证,是使我们的认识、决策更全面、更准确的根本途径。

四、“学习理论一定要联系实际”——活生生的经济辩证法

陈云不仅一贯倡导学哲学、用哲学,而且身体力行,躬行实践,尤其在他长期主管的财政经济工作的理论和实践中,创造了独具特色的活生生的经济辩证法。

(一)量力而行、综合平衡、留有余地三原则的辩证法 陈云提出的经济建设这三条原则,是对我国经济建设客观规律的正确概括,和带全局性宝贵经验的科学总结。

量力而行,也就是建设规模必须和国力相适应,它正是“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的唯物论根本原则的延伸和具体化。早在1957年,他就针对1956年的“小冒进”,在总结“一五”计划时期经验时指出:“建设规模的大小必须和国家的财力相适应。适应还是不适应,这是经济稳定或不稳定的界限。”(47)这种量力而行,当然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基本建设规模和财力物力之间的平衡,不单要看当年,而且必须瞻前顾后。”(48)陈云提出的“量力而行”原则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脱离国情、超越国力、急于求成、大起大落”,是我国经济建设几十年来最严重教训。针对“大、小”或“土、洋”的冒进,陈云不怕被视为右倾总是运用此原则,把超国力的建设规模削减下来,以求稳定、协调、平衡、功不可没。

综合平衡,“就是按比例;按比例就平衡”。“搞经济不讲综合平衡,就寸步难移”(49),“必然造成不平衡和混乱状态。”(50)坚持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的发展,即按综合平衡原则发展,它揭示了经济建设系统的整体性、系统性、结构性和层次性,是不能违反的客观规律。陈云进而认为,综合平衡应是国民经济的总体的、全面的平衡,包括两大部类、产业结构、管理部门,而关键在于财政的平衡。他强调“要从现在综合平衡的经济水平出发”、“一定要从短线出发搞综合平衡”、“开步走”就要搞综合平衡。特别指出,“按比例发展是最快的速度。”(51)显然,我国经济建设上的几次折腾,从反面充分证明了陈云综合平衡论的科学性。

留有余地,就是“计划指标必须可靠,而且必须留有余地”,“长期计划的指标,更注意留有余地”,这样“可以掌握主动,避免被动”。(52)陈云还认为,“我们工作的基点应该是:争取快,准备慢。”(53)这里所说的“留有余地”和“准备慢”,都一种科学的稳妥态度。在实践中,针对“高指标”痼疾,他多次主张压缩指标,调整计划,表现了他“只唯实”的坚定性。

陈云提出的这经济建设三原则是一个有机统一整体。如果光强调量力而行而忽视综合平衡、留有余地,那么量力而行就不可能真正做到;同样,仅强调综合平衡,忽视另两者,那么这种平衡也只是短暂的;而没有量力而行及综合平衡,则留有余地就成了无稽之谈。

(二)建设与生活、自力更生与争取外援的辩证法 陈云认为,合理安排民生和建设的关系,解决好民生问题是重要的国策。他一贯主张一要吃饭、二要建设的重要方针。他1956年,就提出“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必须兼顾,必须平衡。”(54)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又多次重申“必须在保证有饭吃后,国家还有余力建设。”(55)为此,他还提出了“两先”,“两后”的重要方针:“先生产,后基建”;“先挖潜、革新、改造、后新建”。陈云一贯坚持“自力更生”原则,早在1944年在谈到财经工作的基本方针时就指出:“就是‘自力更生’四个大字”。但是,他又积极主张利用外资、引进新技术。在改革开放初期,就明确提出:“外资还要不要,外国技术还要不要?一定要,而且还要充分利用。”(56)此外,他对兴办经济特区作为开放“窗口”持积极支持态度。

(三)主体与补充、计划与市场的辩证法 陈云娴熟地运用“一与多”的辩证法,来解决经济结构与运行机制问题。他在“八大”发言中就提出了“三个主体、三个补充”的总体设想,适应了社会主义改造后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他在实践中还主张:“长期内还需要夫妻店”(57);“长期内,大部分小商贩在中国社会里是不可少的”(58);社员多留自留地等。我国几十年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尤其是改革的实践中,都证明了陈云关于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发展多种经济形式的基本思想是完全正确的。

关于计划和市场相结合的思想,是陈云较早提出并坚持的经济方针。改革初期,他一针见血地批评,“无论苏联或中国的计划工作制度中出现的主要缺点:只有‘有计划按比例’这一条,没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还必须有市场调节这一条。”(59)1982年又提出有弹性的“鸟笼说”。显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目标的确立,已经佐证了陈云早在1957年关于计划和市场问题的预言:“我看要试一下子,摸索一个时期,也许可能从中找到一条好的出路来”。(61)

总之,陈云作为一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一贯倡导学哲学、用哲学,不仅从理论上用“十五字诀”对唯物和辩证法作出了新概括,而且在实践中创造了活生生的经济辩证法,成为我党极可宝贵的精神财富。在当前我国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加速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重新学习、研究、宣传陈云的唯物论辩证法“十五字诀”及其经济辩证法,必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强烈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注释:

①②(15)《陈云文选》(一九一六——一九四九)第123、193、184页。

③④⑥⑩(11)(12)(16)(17)(18)(19)(20)(21)(23)(25)(26)(29)(32)(33)(34)(35)(36)(38)(39)(40)(42)(43)(44)(46)(47)(48)(49)(50)(51)(51)(53)(54)(55)(56)(59)(60)《陈云文选》(一九五六——一九八五)第38、257、38、78、127、203、48、211、226、38、35、104、38、180、38、179、180、39、178、180、39、39、180、180、180、212、39、218、44、46、202、48、227、203、184、30、276、230、221、278页。

⑤(13)(22)(28)(30)(31)(41)《求是》杂志1990年第8期。

⑦⑧(24)(27)(37)《人民日报》1991年1月18日。

⑨《毛泽东选集》第1卷第111页。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第406页。

(4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0页。

(57)(58)(61)《陈云文选》(一九四九——一九五六)第305、336、3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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