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媒体时代中国文学的建构维度_文学论文

数字媒体时代中国文学的建构维度_文学论文

数字传媒时代汉语文学的建设维度,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汉语论文,维度论文,传媒论文,数字论文,时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I0;I206.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462X(2008)06-0181-10

以互联网为标志的数字化传媒的快速普及带来了网络文学的不断升温,诞生时间不长的网络文学、手机短信文学等新媒体作品已经成为新世纪中国文坛不可小觑的艺术新军,它们不仅以不可阻挡的发展势头与传统的书写印刷文学分庭抗礼,进而改变汉语文学发展的总体格局,而且借助新媒介的凌厉锐气,不断冲击传统的文学观念和生产体制,引发了中国文学的历史性转型。面对这样的文学发展现状,如何规范和引领数字传媒文学又好又快的发展,对中国新世纪文学建构与繁荣就显得格外重要而紧迫。

在数字媒介迅速成为这个时代的“元媒体”(metamedia)和“宏媒体”(macromedia)时,人们不会怀疑这种媒介对文学强势覆盖和敏锐渗透的威力,却不免担忧新媒介霸权中的文学命运,质疑数字文化增殖时代的文学前景。媒介革命已经成为催动新世纪中国文学转型的技术引擎,但这一语境中的文学能否真正延伸成为一个文学发展的历史节点,推进转型中的文学健康前行呢?在由传播媒介引发的文学新生与守成的博弈过程中,中国文学还有没有创新力?基于此,我们必须确立新世纪文学发展和建构的理念,以确保在不可抗拒的技术力量面前,还有足够的自信悉心地呵护文学,使它既能坚守又有发展。此时,我们需要找到能顺应时代媒介变革、又能福佑中国文学前行的建设性维度。

一、调整对文学的理解方式

转变观念,调整对文学的理解方式,建构数字媒介语境下的文学观,是创新文学的前提。尼葛洛庞帝说过,“计算不再只和计算机有关,它决定我们的生存”[1]。现在看来,数字媒介决定的不仅是我们的生存,还有文学艺术的生存。正所谓“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刘勰:《文心雕龙·时序》),变则通,通则久,此时尤其需要树立文学的“通变”观念。当“数字化生存”成为人类不可逆转的生存方式时,文学的数字化存在就将成为文学史的存在。这时候应该高扬通变的旗帜,重塑与之相匹配的文学理念。电脑艺术、网络文学、手机创作等,是与知识经济时代的高科技环境相适应的,是这个时代环境的文化表达。我们只有立足现实,超越传统,实现知识视野和观念模式的更新,才会有文学的进步与创新的活力。今天,数字媒介的技术力量,已经使文学的存在方式、功能方式,文学的创作、传播、欣赏方式,文学的使用媒介和操作工具,以及文学的价值取向和社会影响力等,都发生或正在发生着诸多新变,因而传统文学的观念形态也必须在思维方式、概念范畴、理论观点、思想体系和学理模式等总体构架上,由观念转变推动理论创新,由理论创新达成理论创新体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数字媒介对于文学传统的挑战变成文学在涅槃中再生的契机,在迎接挑战中建设数字媒介语境中的新文学。

在这个过程中,文学仍然需要践履人类赋予其精神原点的价值承诺,让新媒介成为建构新世纪文学的有效资源,这是我们需要坚守的重要立场。面对传统文学与数字媒介文学并存的发展格局,应该以兼容与互补的文学立场,确立起文学多元发展的层级模式,让数字媒介文学成为传统文学的必要补充和有效延伸。笔者曾提出:“数千年延续下来的文学传统及其精神原点永远是本位和本体的,它们是文学发展的根,文学观念的源,需要恒久的绵延和持续的坚守,即使文学要变也要将之视为改变的依据,任何新媒介文学都需要将它作为发展的前提,并以不断创新的业绩给传统的文学精神以生命的滋养,而不是让数字媒介淹没伟大的文学传统,用工具理性覆盖文学的本性,用新媒介的技术力量吞噬文学的审美。直言之,文学是一种人文精神性的价值存在,它浸润的始终是创作者的审美情怀,释放的是审美化的诗性魅力,营造的是人性化的心灵家园。”[2] 当一种文学止于媒体突围却尚未实现艺术创新和价值重建时,人们对它的疑虑是必然的,因为它自身的历史合理性是未经证实的。如果数字媒介文学的时尚意义大于审美意义、媒体革命多于艺术创新、传播方式胜于传播内容,它将得不到历史和现实的尊重,其合理性亦不复存在了。从这个意义上说,新媒介文学永远需要从传统的精英文学中汲取营养,坚守人文审美的价值承诺,并用新媒介的锋芒去拓展文学的新空间与新价值;同时,传统文学也需要在调整与转型中吸纳新媒介文学的新鲜经验,在丰富和改变自身中重塑文学的新境界。

总观中国文学发展的历史,一次次的媒介变迁从未中断文学精神原点的历史赓续,倒是新媒介的不断涌现赋予了文学更替以新的资源。历代文人的写作由甲骨、钟鼎、简牍而绢帛纸张,由刻刀到毛笔,由毛笔到铅笔、钢笔,这些书写工具和文字载体的更替和进化,并没有影响反而推进了文学的进步和发展。20世纪后期,人类发明了电脑和网络,诞生了数字媒体,键盘鼠标和界面操作逐渐取代了传统的书写印刷和纸页阅读。毋庸置疑,这场媒介革命必将引起文学的巨大变革。但是归根结底,媒介还只是创作的工具,载体和传播工具的改变,不会改变文学的本质与品格,不可能也不应该改变人类赋予文学的精神内涵。“变”中的不变与“不变”中的变,永远都是相对而辩证的,数字媒介只能给文学传统以新鲜的力量,而不能成为它的掘墓者。有作家敏锐地看出了这一点:“网络文学会改变文学的载体和传播方式,会改变读者阅读的习惯,会改变作者的视野、心态、思维方式和表现方式,但它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改变文学本身?比如说,情感、想象、良知、语言等文学要素?”[3] 另有作家给出了这样理性和乐观的答案:“只要人性没有变,只要人类对美、对爱、对理想和幸福的追求没有改变,那么,文学的本质就不会改变。不管科技如何革命,不管书写的工具和传媒如何花样翻新,文学仍将沿着自身的规律走向未来。”[4] 这是理智和令人信服的见解。

二、打造新媒体文学的艺术资质

以网络文学为发轫的新媒体文学(主要指网络文学、手机短信文学、博客文学等数字媒介文学)以平民姿态开启了一个“新民间文学”时代,但充斥数字媒体空间的大众化写作如何历经审美的洗练实现艺术质素的净朗和审美品位的提升,将关涉这种文学的价值定位和艺术品格,也是新媒体文学的发展症结所在。网络是一个拥有巨大包容性的文化空间,其平等、兼容、自由和虚拟的特性,使它得以向社会公众特别是文学弱势人群敞开话语权,昔日文学边缘族群的艺术梦想和社会底层的审美意识终于有了张扬和表达的契机,民间话语以“广场撒播”的方式共享数字媒体的对话平台,从而改写了传统的文学社会学,创造了数字化时代凡俗化写作的新景观。

在文学进步的意义上,回归民间的新媒体文学体现出它的两面性。从积极的方面讲,它打破了长期社会分工造成的职业化阈限,以众声喧哗消解权力话语对文学言说方式的垄断,通过解放文学的话语权来解放文学生产力,平民话语终于有机会走进大众传播媒体,享受“文学面前人人平等”的快乐。网络作者之欢欣鼓舞:“现在我们有了这个网络,于是不必重复深更半夜爬格子,寄编辑,等回音,修改等等复杂的工艺了。想到什么,打开电脑,输入、发送——就OK了。你甚至可以在几分钟之后看到读者给你的回应。”[5] 这种全新的文学方式不仅抛弃了旧有的文学等级体制,拆卸了作家资质认证的门槛,开创了无纸时代的“狂欢化文学”,更重要的是摆脱了精英霸权的贵族书写,使文学女神走下神坛,回归民间,表现芸芸众生本真的生存状态,给写作自由和自由写作以彻底的心灵解放,从而拓展文学空间,激发社会底层的艺术活力。

然而,数字化传媒在给民间话语开启文学话语权的同时,也给信息垃圾和非文学宣泄提供了场地。无论是网络写作还是编发手机短信,其所追求的是一个“俗”字,民间本位的写作立场、平庸崇拜的“渎圣”心态和感觉撒播的表达方式是其惯用手法。这样的写作立场直接导致作品整体水平不高。一些上网漫游者将网络视为马路边的一块黑板,在这里信手涂鸦,这也许有利于文学回到纯真、本色和坦诚言说,但同时也为滥用自由、膨胀个性、创作失范洞开方便之门,使创作忽略提炼和思考,作品失去精致与深刻。一个文学网站一年发布的作品可以数以万计,但高质量、有水平、上档次的却凤毛麟角,遑论艺术精品!那些由凡俗而低俗、乃至由世俗而庸俗的所谓“原创作品”,不仅造成文学网络上的“信息过载”(Infromation overload)和“表征危机”(Crisis of representation),即如鲍德里亚曾担忧的“信息将意义和社会消解为一种云雾弥漫、难以辨认的状态,由此所导致的绝不是创新的过剩,而是与此相反的全面的熵增”[6],而且恣意灌水式的写作也必将导致精力、时间、媒体资源和注意力的无端浪费。更为重要的是,由于网络写作用文字的“展示价值”(Ausstellungswert)替代文学深度的“膜拜价值”(Kultwert)[7],必将在文学功能上贱视神圣、消解崇高,使作品的价值取向拒绝深度、抹平厚重、淡化意义,封堵了文学通往思想、历史、人生、价值理性和终极意义的路径,回避了文学应该有的大气、沉雄、深刻、庄严、悲壮等艺术风格和史诗成分,更抛弃了文学写作者应当承担的有益天下、代言立心和艺术独创、张扬审美的责任。

由此看来,数字传媒文学仅凭媒介优势和凡俗模式并不能为它赢得艺术的尊重,大众话语的民间狂欢也未必一定能真正表达民间审美意识。如果没有艺术品格的提升和艺术质素的价值赋予,“第四媒体”的电子民主和传输神话带给文学的或许只有艺术衰退与数码焦虑,这将是文学的悲哀。新媒体不只是一种广延性容器,还应该是一个创生性意象空间,因为“传播不仅仅意味着消息的传递,更体现出文化的创造、陈述及其表达共同信仰的方式”[8]。互联网在向话语的多元性敞开界限的同时,还应该为艺术的独创性留出地盘。马克思说过,人类的活动不仅仅是一种自然的“生命的活动”,而且是一种社会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他“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在实践的基础上实现自己的“生命的活动”与社会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的辩证统一[9]。历史上文学经验的积累与新变、文学意义模式的设定与改写,是人类的“生命的活动”与“有意识的生命活动”共同打造的诗性智慧,它们应当在数字媒体文学中得到赓续和提升,而不是中断与倒退;新媒介写作不仅仅是在场境遇的自由言说,而应该让文学回到生命的当下状态去艺术地把握永恒。只有这样,新文学的传媒优势才能转化为艺术强势。

三、重视“换笔”后的艺术创新

正如历史上从龟甲、钟鼎、竹简、绢帛到纸张等书写工具的变化一步步改变文学生产模式与存在方式一样,由“文房四宝”向键盘鼠标、由“读书”向“读屏”、由印刷文明向电脑文明的历史性转变带来的文学变化是全方位的,甚至是“格式化”的。面对文学生成机制与活动体制的全面“洗牌”,文学需要的不是扼腕“告别”,而是创造性“进入”,是“换笔”后的“换脑”,是技术更新后的艺术创新,而新媒体文学会在哪些方面有效修改文学成规,恰恰意味着它自身不可替代的独特内涵。无论人们对于网络文学还存在多少争议,它作为一种迥异于传统文学的新的文学形态已经逐步得到确立。问题在于人们对它的观念体察和学理形态建构还悬置无凭,这反过来又影响了网络文本范式的出场。以之为思维起点所延伸的两个追问便是:在经典意义上的艺术审美惯例逐步退出文学视野的同时,新媒体文学将带给传统文学哪些深刻的改变?如果这种改变是合理的、不可逆转的,我们将以什么样的审美创新来重建文学新的范式?

首先,在技术媒介层面上应该尽可能多地利用电子数码技术优势,增加网上写作的多媒体表达和超文本链接。前者将文字表达与图形、图像、摄影、动画、影视剪辑、音乐音响等视频和音频结合起来,将使文学文本由静态到动态、由二维到三维、由延时到实时转变,创造出人机互动、声色谐和的虚拟世界;后者则可以突破线性文本的阈限,使用多线性或非线性媒介链接不同节点的信息,从而使读者变被动接受为能动参与,抑或利用节点链接创作“接龙小说”、“合作剧本”、“BBS读本”等,实现文学网民间的沟通和读者与作者之间的角色互换。这类创作超越传统文学范式的地方在于:丰富的媒介手段能形成对主体感觉的全方位表达与接纳,时间的自由编码所营造的叙事迷宫会产生复调阐释,进而将深度体验转换为虚拟式沉浸,让话语链中漂浮的能指巧置为传输语境里的艺术所指。写作工具和传播方式更新是网络创作最突出的技艺优势,德国学者沃尔夫冈·韦尔施(Wolfgang Welsch)甚至称电子媒体的强大功能为“人工天堂”,声称“依靠电子技术,我们似乎正在不仅同天使,而且同上帝变得平等起来。”[10] 但是,目前的网络文学创作还很少有人享用这种“上帝”般的艺术自由——由于技术恐惧形成的“电子鸿沟”和习惯惰性,网络上的绝大多数作品仍然只是“书面文本电子化”,不仅多媒体之作踪迹难觅、超文本写作凤毛麟角,就连最能体现网络互动特色的“合作小说”也仅止于尝试性游戏水平。要么视“以机换笔”为畏途而不敢迈过“电子鸿沟”,要么视技术为艺术、以炫技代审美、用工具理性抵抗人文情怀,这已成为制约电子文本艺术创新的两大瓶颈。

其次,在表现技巧层面上,网络写手常用短句、戏仿、跟帖、拼接、角色扮演(RPG)、戏谑调侃作为自己的武器来打造感性化、个性化的文本。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网络写作还需从网络叙事、电子语言、链接修辞等方面探寻艺术创新以延伸网络艺术感官。其中,网络叙事于作者是编织“曲径交织的园林”,而“从读者的角度,一个叙事就像一个等待演出的乐谱”[11]64-65。据美国后现代叙事学家玛丽—劳勒·莱恩研究,电脑叙事除运用传统语法、转换语法、几何学、电影叙事、视觉艺术、地形学、精神分析、数学、语言哲学、博弈理论、后现代社会理论以及女性主义叙事外,尤其要创造性运用“虚拟、递归、窗口和变形”等“隐喻叙事”[11]61-86,使网络叙事富含更强的表现力。电子语言是一种用于网上交流的特殊语言,常常使用中外文缩写语、数字组合语、符号图案语、字母替代语来传情达意,如K(okay)表示“同意”,GM表示“哥们”,7456表示“气死我了”,@)}>…999表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以及“菜鸟”、“大虾”、“见光死”等等,大家约定俗成,逐渐形成了网上交流的特定用语。在网络创作中恰到好处地使用电子语言,能使表达简洁明快、生动形象、幽默风趣,并且可以从语言美学上形成“网语”个性,创造新的表达范式。链接修辞是在网络超文本创作时,以语义关系和事理逻辑为基础,将内容节点依审美需要巧置链接,以增强作品的艺术张力的电子化修辞手段,它能加大作品容量,形成复义叙事,也能增强作品魅惑力,吸引欣赏者对作品无限可读的依恋,实现对电子文本的诗性解魅。

再次,重建数字传媒文学范式更为重要的是实现文学理念的更新。新媒体文学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的文学观念,把“文学是什么”、“文学写什么”、“文学怎么写”、“文学怎么读”、“文学有什么用”等文学的“元问题”推到了思维的前台,而思考这些问题的基础是解决好文学“通变”问题——观念通变和技能通变。譬如,网上作品常常淡化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模糊文学文体之间的界限,其发展趋势可能使文学走向蜕变和涅槃——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不断更新换代,多媒体、超文本创作和欣赏将成为新的文学常规,单纯用文字表达、线性排列的作品会越来越少,图文并茂、视听融合的综合艺术和电子游戏会成为网络上的主打产品。如果按照传统的“文学”定义来衡量,“语言”不存,“文学”焉附?再如,“技术的艺术化”、“媒体的智能化”和“生活方式的电子化”趋势,可能抹平生活与艺术的边界,导致“家电文学”、“游戏艺术”、“手机创作”的诞生,使艺术化生存和生存中的艺术弥漫于整个生活世界,这会不会造成人类自身审美智能的弱化和对技术霸权的更大依赖?如今用电脑程序编制情节曲折的小说、冲突尖锐的戏剧、语言陌生化的诗歌,用“文学机器”或创作软件在电脑上作画、作曲,或用三维数码技术在电脑工作室里让当红明星“缺席”表演、让作古明星俨然“复活”等,都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所谓“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当网络文学、电脑艺术、手机小说等猝不及防竖立起自己界碑的时候,我们无须为之莫名惊诧,也不要鄙夷不屑。“这里需要把握两条底线:一方面坚信,互联网对文学的全方位覆盖不应成为科技对人文的颠覆,或技术对艺术的侵占,而仍然需要坚守网络文学的人文本位和审美本性;另一方面又要承认,网络时代的文学在创作手段、存在方式、功能模式、价值取向和社会影响力等方面都已发生了诸多变异,因而文学的观念形态也必须在思维方式、概念范畴、理论观点、思想体系和学理模式等总体构架上,由观念转变推动理论创新,并由理论创新达成学理创新体系。”[12]

数字传媒技术的进步会给未来的文学艺术生产增设更多的技术含量,但文学最需要的并不在技术媒介的升级换代,而在于借助新技术、新媒介提升作品的艺术水准与审美价值。在传媒技术愈来愈艺术化的创作语境中,文学有时还需要摆脱对技术的依赖,与技术霸权的“赢家通吃”相抗争,让新世纪的汉语文学遵循艺术的规律,而不是按照技术的设定来完成自身的转型,推进自身的进步。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用新的技术传媒重铸文学历史,在媒体的新变中创造文学的大发展和大繁荣。

收稿日期:2008-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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