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组织的媒体战略_半岛电视台论文

基地组织的媒体战略_半岛电视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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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美国《国家利益》杂志2006年春季号

阿拉伯大众媒体对基地组织的政治策略的集中控制早就显而易见了。从为了获得最大媒体曝光而进行的壮观的恐怖袭击,到精确定时的本·拉登及其门徒扎瓦希里的录影带,到网络上刚刚兴起的圣战论坛,基地这个组织正渐渐从基地媒体现象中显突出来。但是人们对基地组织和阿拉伯媒体之间的关系的本质认识是不完全的,并且常常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为了使美国有希望挑起一场严肃对抗圣战的“思想战争”,有必要更好地理解这个正在快速变化的战场——这意味着要抓住阿拉伯媒体环境的现实情况,以及它和圣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本·拉登和扎瓦希里的伟大战略,即争取阿拉伯“媒体投票者”,有赖于创造了巨大力量和具有独特缺陷的大众媒体。半岛电视台和其他卫星电视台对这个曾经一度空白的领域释放出有利的反对力量和政治竞争者。其实,圣战向网络的迁徙和扎卡维的崛起有关,这也是他对半岛电视台对圣战挑战的沮丧的反应。

基地组织的媒体战略

即使在“9·11”事件前,基地组织就对卫星电视和互联网的增长进行了无情有效的控制,他们比其他任何人更快地抓住这种新媒体技术本身带来的政治可能性。扎瓦希里和本·拉登都已经认识到这些发展所具有的革命性和重要性,本·拉登知道“花巧的卫星口号和无人轰炸机还有巡航导弹具有同样的杀伤力。”

因此,基地组织从一开始,就对口号宣传和媒体宣传进行了大量富有创造性的投入。在失去了阿富汗基地之后,媒体在整个战略中居于更中心的地位。当基地组织成为一种更加现实的组织,在世界上遍布的区域更广泛的时候,彼得·伯根(Peter Bergen)曾经富有纪念意义地把那时的基地组织称为“基地组织2.0版”。西方世界和阿拉伯的反恐斗争使基地组织没有全球竞技场,没有实实在在的活动区域,处在一种受制约的环境中,这一切都使媒体成为基地组织政治行动的前沿。

媒体也成为基地组织内部关于圣战行动方向辩论的重要论坛。以前人们重视在隐秘处面对面地讨论教条和战略,这种秘密事务,现在在必要的公开状态下讨论。基地组织本身分散不集中、四处遍布的性质,私密交流越来越困难,以及要说服主流社会和圣战公众的目标都促使这种辩论在公共视野中进行。其中的一些争论是关于战术的,比如扎卡维和他的顾问之间关于半岛电视台广播的争论。也有些争论是关于教义的,比如说恐怖行动是否符合可兰经,或者圣战的穆斯林对手是否可以视作非穆斯林。

基地组织的最终目标是面对西方世界,并且在国际秩序发生革命性变化时,指导被动员起来的穆斯林社团。这就意味着他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些激进的圣战徒,而是广大的阿拉伯穆斯林“媒体投票”公众,他们本身不一定要是伊斯兰教徒,但是必须是高度关注巴勒斯坦和伊拉克的相关事件,不再沉迷于腐败独裁的阿拉伯政体,并且有可能接受反美政治。这样,基地组织的媒体战略就和政治战略分开来了,因为它的恐怖主义和花哨的宣传都是朝着这样的一个共同目标,加强伊斯兰身份,强化伊斯兰和西方世界的对立。最近关于丹麦描写默罕默德先知的卡通引起了争论,不是基地组织直接指导的,但是却巧妙地达到了促使穆斯林世界和西方世界陷入“文化冲撞”的目的。

阿拉伯媒体:双刃剑

阿拉伯媒体对本·拉登声音的披露,对伊拉克战乱状态的报道,已经使颇具影响的美国官员公开谴责穆斯林是圣战者的有力同谋。但是圣战徒却认为阿拉伯媒体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正如本·拉登在2004年1月把阿拉伯媒体认定为穆斯林世界的最初的背离源头:“那些藐视宗教责任,如圣战和其他仪式的媒体人是无神论者,是叛徒。”

那些和阿拉伯媒体与基地组织都有联系的人常常不能意识到媒体这个领域正在发生令人难以置信的快速发展,有时这种发展甚至使人摸不着头脑。在1996年年底半岛电视台成立前,阿拉伯国内媒体是被国家紧密控制的,也受到沙特阿拉伯跨国媒体的控制。将近有5年,媒体受到半岛电视台的控制。但是到了2003年,阿拉伯媒体就变得相当具有竞争力。现在,不完整的基地组织和不完整的媒体组织对峙着,这使卫星电视的媒体战略变得更加复杂。

半岛电视台推出了大胆新闻报道,它用独特的叙述性声音高度关注巴以斗争、美国对伊拉克的“封锁”以及阿拉伯现有政体的无数次失败。半岛电视台关注全世界阿拉伯和穆斯林所遭受的痛苦,开放地对巴勒斯坦人、伊拉克人和阿富汗人一视同仁,细致报道他们的冲突。由于它对全地区的关注,美国就无法避免地常常在叙述中被关注,常常被描述成恶棍。

本·拉登的讲话被仔细地收入在“半岛描述”中,抓住了巴勒斯坦、伊拉克和其他现存政体里腐败问题。正如扎瓦希里在他2001年的宣言中坦言的那样:“打着先知旗帜的武士”,“穆斯林国家已经理解了这个口号的内涵,在过去的50年里,这个口号被用来回应反对以色列的圣战呼声。除了这个口号,整个穆斯林国家都装备起来反对美国的存在。这很好地回应了反对美国的圣战呼声。”通过和基地组织支持的半岛叙述的合作,通过直接接触媒体的阿拉伯选民,通过这些方式,隔离了昔日的伊斯兰教极端分子。

半岛电视台的广大阿拉伯受众和批判性的世界观,使它成为本·拉登接触阿拉伯世界的最好的途径。但是在半岛叙述中,对美国外交政策的憎恶之情不应该被错认为是对基地组织暴力战略的支持或者对极端伊斯兰教目标的支持。

半岛电视台可不是拥护伊斯兰教徒的模范:它的主要的新闻播报员和脱口秀主持人都是漂亮的、不用面纱遮脸的女子,它的许多大众人物都是打破旧俗的。它的主要伊斯兰教人物尤素夫·盖拉达维(Yusuf al-Qaradawi)是一位激烈批判本·拉登式伊斯兰极端主义的批评家。圣战界的人们常常把他看作是一个危险的、受到美国误导的人。半岛电视台的叙述不能简单地归结为反美主义,它展现了在伊拉克的大屠杀,它同时也展现了民主选举,对那些谴责基地组织美索不达米亚战略的人也给予了足够的发言空间。半岛电视台对阿拉伯的现状进行了热烈的持续的批判,并且坚决拥护民主改革,有时半岛电视台看起来惊人地像一个美国新保守派的机构。

半岛电视台对这些节目的看法,几乎使它成为一个积极主动的政治传声筒,并且随着时间不断地变化。6月,当扎瓦希里公布了一卷带子,谴责埃及的Kefaya运动——这是一个挑战穆巴拉克的由自由主义者、阿拉伯国家主义者和温和的伊斯兰主义保护者组成的联盟——半岛电视台对每段带有伊斯兰律师的摘录都给予了关注。这使扎瓦希里的演说变成了一种对话,否认了扎瓦希里热切企盼的在政治论述中的垄断地位。在1月,本·拉登发布了他一年多来的第一个消息。半岛电视台邀请了能干的、会讲阿拉伯语的美国外交家阿尔伯特·费尔南德斯(Alberto Fernadez)做了回应。

2003年初,就在伊拉克战争开战之际,阿拉伯媒体环境开始变得分裂,变得越来越拥挤,竞争也更激烈。沙特阿拉伯资助的阿拉伯卫星电视台成立于2003年2月,并迅速地在许多阿拉伯市场上成为老二,甚至在某些地方(如伊拉克)把半岛电视台挤出局。阿拉伯卫星电视台将自己标榜成是可取代半岛电视台的自由选择,常常邀请自由主义者和前卫的美国穆斯林人物,同时也邀请美国官员,包括布什总统。(和半岛电视台相比,它对沙特阿拉伯皇家和阿拉伯统治地区的人表现出更大的同情。)一个不断成长的卫星电视台的全景使人确信它们的标准就是多元化和竞争。一个普通的阿拉伯电视观众对频道的选择是在互相竞争的电视台之间随便看看,如阿布拉比电视台和迪拜电视台,不断地换频道看看:对黎巴嫩真主党的极端宣传,黎巴嫩伦敦广播电视台和未来电视台娱乐和新闻的拼盘,快速增长的宗教节目,以及几乎不着衣装的音乐电视泼妇。虽然半岛电视台仍然是所有人都在收看的电视台,但是几乎在所有的市场上它都面临着强大的竞争者。激烈的市场竞争意味着即使半岛电视台选择不播放基地组织的录影带,其他的电视台毫无疑问也会播放。它也保证了广播中观点的多元化,这直接也是明确地挑战基地组织,使它很难在阿拉伯世界压倒任何一个政治组织。

扎卡维和网络圣战

扎卡维在伊拉克大屠杀中的崛起紧跟着就是一种可以感知到转变,他渐渐远离越来越充满敌意的卫星电视台,而转向互联网。当然,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很早就开始用互联网来帮助他传播消息,招募、协调和培训潜在的圣战徒。但是,扎卡维对卫星电视台的远离和对互联网的偏好暗示着一种深刻的不同的政治战略。扎瓦希里和本·拉登的目标是通过大众媒体,通过精心设计好的花言巧语说服大量中立的阿拉伯穆斯林,而扎卡维把重点放在动员那些已经愿意效忠的圣战徒上。

扎瓦希里认为他有必要赢得大众的支持,因此,他在(推测是真实的)7月信件中表达了他的深层的忧虑,他认为扎卡维血腥的斩首和对伊拉克什叶派的攻击正在疏远阿拉伯的主流。从贝鲁特到开罗,扎瓦希里在2005年初对民主抗议的反应席卷整个地区,这种反应使他对主流阿拉伯公众的对话趋势变得很敏感。

扎卡维对这种辩论没有兴趣,对把他的运动标榜成“改革”或者“民主”没有兴趣。在他看来,力量来自于真正的穆斯林游击队员,而不是来自于对大众的妥协或者说服。扎卡维会公开与其他圣战徒辩论,以及半岛电视台对他的谴责,就像他回应其他圣战徒对约旦安曼11月9日发生的酒店爆炸案的疑问。但是其他的政治范围,从美国人的团体到穆斯林的兄弟情谊也许是不存在的。扎卡维坚持要谋杀在伊拉克的阿拉伯国家的代表,他完全不顾那些人故乡的疾呼,因为在他看来,与获得大众的支持相比,把伊拉克的新政府和其邻居隔离开来要重要得多(包括要杀掉他认为是叛徒国家的代表)。

扎卡维在他对什叶派,对伊拉克平民,对在伊拉克的阿拉伯人的持续攻击中要传递的信息已经很清楚了:他完全不在乎扎瓦希里的所谓的大众选民,他要把那些已经成为圣战徒的人的坚定信念转化为义无反顾的行动。处于这种目的,卫星电视不是一种合适的媒体,而是互联网。扎卡维不断地抨击半岛电视台,说它没有足够的支持性报道,圣战的互联网论坛也定期攻击阿拉伯卫星电视台,称它是“十字军媒体”。2004年12月,扎卡维攻击半岛电视台和“广播电视频道的苏丹”,说它们“抛弃穆斯林游击队员”。

扎卡维在基本阵地上的变动,从卫星电视转向互联网,表明了他对非圣战徒的轻视。他所制造的令人震惊的斩首录像,使用互联网论坛,利用互联网新闻广播所产生的效果,创造了一种虚拟的媒体图景。这是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控制的——但是他的效果也仅限于那些准备好了要了解这类媒体消息的人。2005年秋天,扎卡维的组织开始定期发布互联网新闻广播,这种新闻被称作是“穆斯林游击队媒体的度假发布口”。尽管卫星电视台并不重视扎卡维的录像带,但是根据半岛电视台台长所说,扎卡维的录像带已经通过互联网向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广播,而这些年轻人从互联网上获得他们大多数的信息……大多数恐怖主义犯罪与互联网紧密相关,并把互联网作为实施的舞台。

那些暗示基地组织不能赢得伊拉克的人,忽视了媒体战略的首要地位:对于基地组织的媒体中心战略来说,没必要紧紧抓住伊拉克,甚至根本不值得这样做。但是当暴动开始横行——阿拉报和穆斯林到处拷问他针对平民的,随意的暴行,对于什叶派社区及“盲目暴力”的憎恶不断增加——它的政治重要性以一种和竞争性的媒体战略并驾齐驱的方式开始发散。

在2004年和2006的演讲中,本·拉登以年长的政治家形象出现,向美国公众直接提出了他的政治要求,要把媒体作为一个直接的(完全公开的)民主场所。但是在阿拉伯评论家中,关于基地组织在后来本·拉登时期的前景已经开始。至于对扎瓦希里的战略意见,他十分明显没有本·拉登的身材,也没有本·拉登那样的领导气质,作为卫星电视台的人物,处境也不佳。在阿拉伯的观察员中,由于伊拉克活跃战场的集中,对扎卡维权势的支持已经变得十分普遍。扎卡维想通过残忍的攻击使扎瓦希里想要培养阿拉伯主流社会的战略失去成效,这种对于扎卡维想要在本·拉登后抢夺基地组织的控制权,只能有一种小小的附加作用。安曼大酒店的爆炸案,使一些参加婚礼的宾客和一名著名的叙利亚电影导演丧生。但是在这场爆炸案中,很少有以色列人或西方人丧生。从扎瓦希里的观点来看,这是一场灾难,但是从扎卡维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是一种成功,即使他只能动员一小部分人参加圣战。

不断变化的演讲和态度

许多观察家认为基地组织的影响力直线下降,而且它的一些观点已经处于无人理睬的绝境。近些年,随着每一次与基地组织有关的恐怖袭击收到阿拉伯人异口同声的批评和谴责,在阿拉伯媒体中,反对圣战的呼声数量大大上升,呼声也越来越高。公众民意调查显示对基地组织的支持直线下降,特别是那些直接遭受它恐怖袭击的国家。去年秋天,阿曼宣言聚集了大批的穆斯林人物(包括扎卡维)来一起谴责伊斯兰极端主义。

与4年前相比,如今反圣战的呼声毫无疑问在阿拉伯媒体中大大盛行,7月7日的伦敦爆炸案总是被阿拉伯媒体描述为“一场新的对无辜者的大屠杀”。这种爆炸遭到了温和伊斯兰主义者的严厉谴责,安曼大酒店的爆炸案在约旦内外激起了极大的愤怒。哈马斯和约旦伊斯兰行动前线谴责扎卡维,认为它要为爆炸负责。就像埃及伊斯兰圣战一样,在马德里、伦敦、黎巴嫩、安曼(不,应该是以色列)发生的恐怖主义者的暴行——都被阿拉伯作者描述为“转折点”,都遭到自由专栏作家的嘲讽。他们感谢本·拉登在最近一次的暴行中终于暴露了基地组织的道义和政治上的失败。

即使不需要任何独立作家的一丁点儿勇气和正直,这种反圣战讨论的高涨很清楚反映了官方政府的政策,远大于它能反映的公众舆论的改变。阿拉伯政权已经在与它和基地组织的对抗运动中部署了它大量的媒体支持点,这种媒体部署是在2003年使英国遭受打击的几次恐怖袭击发生后完成的。在11月安曼爆炸案发生后,约旦国王阿卜杜拉宣布了一个类似的“全战争”思想——这是对穆斯林不够虔诚的斥责——并且相应地公开向约旦媒体发出指令性要求。

至今鲜有证据能够证明,当新的阿拉伯媒体如半岛电视台兴起时,国家直接指导的宣传会逊色于几十年来的国家宣传。反伊斯兰主义运动可能最终在这些宣传中失去的权威性比它在目标伊斯兰主义者中失去的权威性更多。那些长期生活在镇压、独裁统治下的阿拉伯人对忽视政府宣教非常有经验。虽然对于阿拉伯卫星电视台的市场份额分布情况缺乏可靠的信息,12月的调查表明,即使阿拉伯卫星电视台已经采取了更加明确的反圣战和倾向于美国的编辑方向,它在阿拉伯受众中也已经失去了受众基础。

同样,许多美国人受到最近的调查报告鼓舞,如在安曼大酒店爆炸案后,约旦报纸Al-Ghad举行的调查显示,64%的约旦人认为他们对基地组织的看法已经变得最坏。但是这种本能的民族主义对扎卡维的反感是否一定能转变成一种持续的更广泛得对基地组织的抗拒,这还不十分明朗,更不用说是对美国的支持。就在2005年夏天,皮尤民调发现较2004年,约旦对基地组织的支持已经上升,约有60%的约旦人表示敬仰本·拉登,约旦大学战略研究中心12月的调查认为,四分之三的约旦人把基地组织扎卡维分子描述成恐怖分子,而认为本·拉登的基地组织是一个恐怖主义组织的人却少于一半。虽然有94%的人认为安曼的爆炸案是“恐怖行动”,但是只有63%的人认为7月伦敦爆炸是一种恐怖行动,少于40%的人认为在伊拉克发生的对美国军队的伊拉克人暴动是一种恐怖行动。在12月巴勒斯坦的民意调查中,也看到了相似的结果:只有12%的人支持安曼爆炸,但仍有65%的人支持基地组织,如支持他们在美国和欧洲的爆炸,这些发现提示,美国不能仅依靠扎卡维的暴行就能在更广泛的战争中赢得对基地组织的胜利。

真正的战争

通常来说,美国人对于反恐战争的通常理解是把它看作美国和基地组织之间观念冲突的战争。事实上,在和阿拉伯和穆斯林的真正意识战争中,美国是一个相对意识边缘化和自卫的战斗者,其中起作用的是美国的国力和政治。即使美国的直接干涉是必要的,但是这种干涉却倾向于加强基地组织关于伊斯兰处于围攻中的说法。真正的战争在别处。

扎瓦希里和本·拉登的媒体战略意在从根本上改变伊斯兰世界的身份和政治对话。有关伊斯兰身份定义的战争是决定基地组织将来的关键之战。不幸的是,在这个区域中,值得争议的美国例子有着严重的弱项,阿拉伯自由党要求更加公开多元的政治,但是他们自身却仍是一个时刻备战的少数民族,而且因为对美国的态度分歧而分裂开来。有些阿拉伯国家为了自身的利益把它们的媒体作为一个与圣战主义斗争的综合斗争武器之一。但是这种独裁政治仍然很难推广开来,而且他们政治宣传的效果也不能确定。

也许,在今天阿拉伯、穆斯林战争中最重要的是出风头的阿拉伯国家主义者和温和的穆斯林主义者之间的战争。这些温和的穆斯林主义者总体来说是反对美国的政策,但也憎恶基地组织的策略和教条,基地组织想依靠其自身能力成为半岛电视台叙述的象征符号、修辞手段和首要任务,使它在这个大环境中对那些独立显要人物的言论显得更脆弱,更没有抵抗力。有影响的人物——如埃及评论家法哈米·霍维迪(Fahmy Howerdy),他尖刻地写道,有必要使“伊拉克抵抗力量从扎卡维的宗派暴行中解救出来;又如格尔达威(Qaradawi),他谴责扎卡维是一个杀人犯,是一个罪犯。他们对圣战主义的伤害比所有美国的力量之和更大。“上帝在诅咒格尔达威,这个美国人的帮手”,这是圣战网站聊天室中一种标准的口号。

这些人物批评基地组织不是出于对美国的爱,而是因为他们认为基地组织在偷走他们自己的伊斯兰者和改革主义者的项目。与阿拉伯世界的传道者和边缘化的亲美国自由主义者相比,他们确信无比的呼声有更大的机会使媒体支持者远离圣战主义。因此,他们对扎瓦希里的政治见解形成最大的威胁。而且正是半岛电视台和其他受关注的卫星电视台把他们呼声传达给了大众。如今,阿拉伯卫星电视台仍然是促使这个区域发生变化的最强大的力量,也是基地组织创立庞大伊斯兰身份的整个进程中最大的障碍之一。

基地组织明白,它的“公共民主”是整个政治项目的核心,美国人也理应知道。不幸的事,美国的公共民主看上去常常像是故意与本·拉登的辱骂吻合,这种公共民主也只是在总统选举前才会被提到。“我们就像和白宫站在一条战线上,朝着美国共同的目标努力,受美国政府资助的卫星电视台“自由一台”(被行政官员看成是他们公共民主战略的关键,其实是完全不相关的。)就像一头少有人看的昂贵的白象,在动荡的阿拉伯媒体环境中消失,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它的成立曾使美国官员自以为是,建立了一个虚假的形象,使人误以为它会反抗圣战信息。其他的战略信息阴谋——从政治宣传,心理战到最近曝光的行贿以购买美国在伊拉克的新闻界——当这些阴谋暴露时,无可避免地都杀了回马枪,恰恰使美国的呼声失去权威,并且极其需要面对充满怀疑的阿拉伯公众,解释他们的行为。行政官员对半岛电视台任何怒意的公开指责都会使美国关于政治自由的主张看上去是伪善的。

由于休斯(Karen Hughes)的努力,美国的公共民主最近得到了很大改善,对半岛电视台的抵制终于完结,并且更尽力地使高级官员和阿拉伯外交官出现在阿拉伯媒体上。接下去的一步是要更注意阿拉伯本身的真正争论,并且使基地组织的评论家有更多的空间去赢得他们自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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