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主权互联网”法案研究
刘晓琳，陈 锦
（甘肃省文化和旅游厅，甘肃 兰州 730000）
摘 要： 近年来，美国一直将俄罗斯、中国、伊朗和朝鲜等国纳入网络空间威慑对象，2018年9月20日新公布的美国《国家网络战略》标志特朗普政府在网络空间由传统的实力威慑向实质进攻迈出了关键一步。俄罗斯借机作出激烈反应，于2018年12月提出旨在保证本国互联网遭到国外威胁仍能稳定安全运行的“主权互联网”法倡议。本文详细介绍了该法案的提出背景、主要内容，剖析法案所体现的特点，并提出我国在互联网治理和网络安全方面可借鉴的经验。
关键词： 互联网；俄罗斯；主权；断网；通信
2019年11月1日俄罗斯“主权互联网”法案将正式生效，该法案草案自从提交之日起，不仅引起俄国内互联网通信业界和民众强烈反响，也得到国际学者和专家的关注和热评，下面就让我们来探究这一法案的前世今生。
目前很多学者都认为醉酒型危险驾驶犯罪行为的主观方面应该属于过失，其理由主要为以下两个方面：首先从我国刑法修正案的相关规定可以看出，危险驾驶罪应该属于交通肇事罪的范畴，其犯罪构成应该和交通肇事罪保持一致，因为在交通肇事罪中其主体的主观罪过属于过失，则醉酒型危险驾驶罪也不会例外；其次就实践中的主观意识来说，虽然醉酒的驾驶行为人可能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一定的危害结果，是过于自信或疏忽大意，认为自己不会或者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必然会造成危害结果，而且一般都不会主动希望其结果的发生，这应该属于过失犯的主观意识，因此醉酒型危险驾驶罪应该属于过失犯的范畴。
在标准的平方根UKF算法中对于求向前一步预测的估计协方差平方根Sk+1|k由式(7)与式(8)给出，但按式(8)实际的可表达为
1 法案提出背景
从2014年开始，俄罗斯由于克里米亚事件进入了与西方国家对峙的新阶段，其结果是多年来西方首次对俄罗斯实施最严厉的制裁，并遭到西方切断Swift系统的威胁。面对这种情况，2014年7月俄罗斯测试了俄互联网在受到外界威胁时的稳定性，9月22日，联邦安全委员会举行会议讨论将俄互联网与万维网分开的可能性。
2015年春，俄联邦通信和大众传媒部（下文称“通信传媒部”）和联邦通信、信息技术和大众媒体监督局（下文称“通信传媒监督局”）举行俄互联网与外部断网的模拟测试，但因许多运营商未安装DPI（深度包检测技术）系统而失败。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关于自主互联网话题的公开讨论销声匿迹。但是，伴随着各国在网络空间对抗日益白热化，俄清醒认识到互联网的脆弱性和网络安全所面临的巨大威胁，开始不定期举行网络安防演习。2017年12月俄罗斯通信传媒部第一次举行旨在提高俄罗斯统一电信网运行安全性、完整性和稳定性的演习，多个政府机构、大型电信运营商及信息安全公司参与其中，评估统一电信网对全球基础设施的依赖程度。
2018年9月美国提出的《国家网络战略》放宽了使用数字武器实施“进攻性行动”的操作权限，甚至做出了“迅速让恶意行为者付出惨重代价”的危言恫吓，标志着特朗普政府国家网络战略已由传统的实力威慑开始转向实质性进攻。这一重要的战略转变刺激了俄自主互联网的话题再次浮现在公众视野。2018年12月俄罗斯“统俄党”议员提出“主权互联网”法案倡议，媒体也称为“独立互联网”或“自主互联网”法案，启动了俄正式构建主权互联网的第一步。该法案2019年4月在俄议会通过，5月1日获总统签署，2019年11月1日正式生效（除使用加密产品相关规定外）。
2 法案主要内容
由以上公式可知，清洁机器人的吸附稳定条件为：吸附力系合力P与重力G合力的作用锥δ<θ时，清洁机器人没有下滑趋势；当α≤β时，机器人没有翻倒趋势，或者当α>β时，翻倒力矩小于附着力矩。清洁机器人的吸附稳定条件用公式表示为：
4）关于“断网”演习。法案规定，有必要定期组织演习以确定俄互联网运行面临的威胁，连接俄罗斯与其他国家通信线路的所有企业、电信运营商、具有自治系统编号的法人、流量交互点所有企业都应参加由政府规定的演习。
“主权互联网”法案实质上是对现行《通信法》（2003年）和《信息、信息技术和信息防护法》（2006年）的修订案，涉及修订内容较繁杂，实质性的内容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3）关于“国家域名系统”。法案规定，为保证联邦境内域名稳定安全使用，建立国家域名系统，该系统是存储和获取网络地址及域名相互关联信息的软件和技术设备总和，同时建立可复制域名和自治系统编号目录的注册表。
图1 DPI设备工作示意图
2）关于“反威胁技术设备”。法案规定，俄通信传媒监督局向运营商无偿提供反威胁技术设备并要求安装在其网络中，此类技术设备能够跟踪并确定流量来源，并具备限制访问非法信息资源的能力（可通过DPI设备实现，如图1所示），无论是根据网络地址还是通过禁止流量通行的方式。
1）关于“流量路由规则”。法案规定,指定通信传媒监督局确定流量路由规则，运营商和通信网络所有者只能通过指定的交互点根据规则进行流量交互，该局会跟踪监控规则遵守情况，同时要求尽可能减少俄罗斯用户交互数据向境外传输。
5）关于“网络集中管控”。法案规定，如果公共互联网运行的完整性、稳定性和安全性遭到某种威胁，通信传媒监督局（主要由所属监测和管理中心实施）根据政府规定的程序对网络进行集中管理；联邦政府规定公共通信网络集中管控程序；电信运营商、通信网络所有企业有义务在发生威胁时保证流量集中管理。
“主权互联网”法多项条目有利于俄政府加强对国内网络的监控，使政府对互联网的干预控制合法化。有观点认为，由政府推动的国家密码标准和“反威胁”特定技术设备纯粹是为了加强对流量的监听，强化对民众的控制。该法案起草人、联邦委员会委员柳德米拉·鲍科娃也承认，该提案不仅旨在应对外来威胁，也用于保障国内安全。
2013年曝光的“棱镜门事件”、2012年美国制造叙利亚断网事件和今年3月委内瑞拉断电事件，迫使俄罗斯采取措施防范美国这个全球网络主要管理者通过网络窃取俄核心机密，应对美国《国家网络战略》所体现出的“进攻性”威胁，警惕美将“断网”作为对俄制裁手段，从而制定切断与全球互联网连接的备用方案。
3 法案体现出的主要特点
3.1 法案体现出主权国家对其网络空间的领土化
网络空间主权是俄罗斯“主权互联网”法的精神实质所在。俄国家杜马主席沃洛金针对法案的反对之声强调，“主权互联网”法的任务就在于维护自己的互联网主权。实质上，宣誓对互联网资源的主权是国家对网络空间领土化和国界化的一种体现，俄政府试图通过制定法律规范将互联网资源的控制与国界结合起来，并逐渐实现信息流的领域化。为实现对网络空间的治理，保障本国网络空间边界安全，主权国家必定会参与甚至主导网络空间规则制定。
3.2 法案说明俄对美网络窃密和攻击的警惕性
群众是基层文化工作的命脉。基层文化工作根基在群众、活力在群众、成效在群众，群众既是文化工作的立足点，又是其最终归宿。做好基层文化工作必须坚定不移以群众需求为导向，不断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水平，补足短板，丰富群众精神文化生活。
3.3 法案反映俄政府强化控制民众的意图
6）关于“加密产品”。法案规定，国家信息系统必须安装国产加密产品，这一规定涉及国家采购网站和国家服务门户网站；国家采购信息系统运营商、市政采购信息系统、法人采购信息系统不允许使用联邦境外数据库和技术设备。
4 对我启示
4.1 筑牢边疆，捍卫网络空间主权
俄罗斯构建的“主权互联网”是从国家层面建立互联网的监控防护体系。如果美国对俄罗斯重要基础设施网络实施大规模网络攻击，俄可以主动断网进行防护，其主权互联网仍能够正常运行；如果美国制裁俄罗斯切断俄与国际互联网外部连接，由于主权互联网的存在，俄本国互联网也不会陷入崩溃。“主权互联网”使俄罗斯筑起网络空间的高边疆，牢牢捍卫网络空间的主权，在互联网建设和安全防护方面值得我国思考。
4.2 攻研关键，争取核心技术突破
美国利用其互联网关键技术与核心设备优势及庞大的软硬件资源，对全球网络空间恣意干涉与控制。相比之下，网络核心基础设施的相对落后，核心关键技术的自主研发水平低，是我国最大的“命门”。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因此，我们要加大对华为等民营通信技术公司扶持，在5G技术研发和网络建设方面突破美严密围堵封锁，获取绝对优势技术，斩断美国干涉我网络领域管理的长臂。
4.3 居安思危，预防美方断网威胁
今年6月3日俄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别斯科夫接收俄罗斯电视台采访时指出，“要知道，中国华为公司已被迫放弃美国操作系统的更新，我们注意到，随着贸易战的展开，我们也面临着威胁。我们已经预见到这种非法行为的影响。”可以明确的是，俄罗斯早在五年前被美方制裁时就预见到类似的“非法行为”，所以其“主权互联网”的构想也并非在相关法案提出时才形成。今天，因中美贸易战影响，我国高科技通信企业受到美方各种限制、打压时，是否应考虑到ChinaNet有一天也会遭到美“断网”威胁？面对美不断挤压我国网络活动空间，是否应考虑极早将“断网”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保证ChinaNet无论面临何种威胁时都能稳定、安全运行？
5 结语
针对“主权互联网”法的反对声，今年4月8日普京在俄第十届互联网管理论坛上强调遵循互联网自由原则与有效应对公民权利和国家利益面临网络威胁的风险和挑战同样重要。因此，从国家战略利益考虑，俄“主权互联网”法实施势在必行。就在俄总统签署法案不到一个月，即5月底俄通信传媒部就确定了必须“断网”的三种威胁，乌拉尔运营商网络范围内进行了国内RDP公司研制的深度包检测技术设备测试。可以说，在“主权互联网”法的保障下，俄罗斯已开始迅速启动相关建设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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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D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