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对湖北制造业技术进步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湖北论文,技术进步论文,制造业论文,外资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83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799（2004）05-0541-06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湖北省引进的外商直接投资（FDI）大幅增长。2002年，湖北省吸引外商直接投资14亿美元，同比增长15.8％。全省三资工业总产值、增加值和利税分别为438.74、145.34和6.34亿元，分别占整个全省工业三项指标的12.22％、12.42％和8.79％。大量外资的流入促进了湖北省的资本存量增加，对湖北省工业增长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由于FDI是资本、经营能力、技术和知识的经营综合体，东道国竞相吸引外资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希望通过引进外资，获得隐含在外资中的先进技术，进而促进本地企业的技术进步。大量的证据表明，随着新技术革命的飞速发展，国际分工日益加深和经济全球化加快，FDI已成为世界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获取国外先进技术越来越重要的渠道。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发展中国家可以以较低成本、较快速度获取国外先进技术，充分发挥“后发者优势”，促进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那么，近年来湖北省引进的外资是否促进了制造业的技术进步，外资对湖北制造业技术进步的贡献如何？本文拟依据近年来湖北省制造业大量数据，通过衡量外资与湖北制造业技术进步的相关性，对此问题进行实证分析。
一、方法论和数据说明
首先测算各要素投入的产出弹性，计算出各投入要素和全要素生产率对产出增长的贡献，然后通过检验外资与全要素生产率的相关性，衡量外资对湖北省制造业技术进步的作用。
分析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方法主要有两种（李京文等，1993），它们的区别主要在估计各要素产出弹性的方法上。一种是用生产函数计量估计各要素的产出弹性；另一种是用要素的报酬在产出价值的份额代替其产出弹性。由于我们没有较长的企业或行业时间序列数据，只能从统计年鉴中获得较短的行业离散数据，所以我们用第二种方法，通过估计各要素的份额来代替其产出弹性。
在超越对数的生产函数形式下，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TFPG）被定义为产出的差距减去各要素投入差距的平均份额的余值，这种差距以对数形式来表示。
考虑下面的新古典生产函数，
Y[，i]=A[，i]F[，i]（X[，i]，K[，i]，L[，i]）（1）
Y[，i]表示行业i产出值，X[，i]、K[，i]和L[，i]分别表示行业i中间产品（比如原材料、能源等等）、资本和劳动的投入，A表示希克斯中性技术变化，下标i表示各行业。F是一阶齐次函数，即规模报酬不变。对（1）取对数微分可得：
dLnY[，i]=dLnA[，i]+ε[，iYX]dLnX[，i]+ε[，iYK]dLnK[，i]+ε[，iYL]dLnL[，i]（2）
其中ε[，iYX]、ε[，iYK]和ε[，iYL]分别代表行业i中间产品、资本和劳动投入对产出的弹性。dLnA[，i]就是行业i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率（TFPG[，i]）。
可以将（2）写成：
TFPG[，i]=dLnY[，i]-（ε[，iYX]dLnX[，i]+ε[，iYK]dLnK[，i]+ε[，iYL]dLnL[，i]）
（3）
在完全竞争（即要素的报酬等于其边际产品）的假定下，行业i各投入要素的产出弹性等于它们各自的报酬在行业产出价值中的份额。另外，假定规模报酬不变，这样各要素份额的和等于1。在这两个假定下，（3）式的离散时间近似能写成：
TFPG[，i]=△LnY[，i]-（s[，iYX]△LnX[，i]+s[，iYK]△LnK[，i]+s[，iYL]△LnL[，i]）（4）
TFPG[，i]是行业i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估计值；s[，iYX]、s[，iYK]和s[，iYK]是行业i中间产品、资本和劳动投入在行业i产出价值中的平均份额：
s[，iYX]=1/2[s[，iYX]（t）+s[，iYX]（t-1）]（5）
s[，iYK]=1/2[s[，iYK]（t）+s[，iYK]（t-1）]（6）
s[，iYL]=1/2[s[，iYL]（t）+s[，iYL]（t-1）]（7）
在这里必须指出的是，用要素产出份额代替要素产出弹性必须满足完全竞争和规模报酬不变的两个前提假定。如果竞争是不完全的，那么要素的报酬不再根据其边际产品来支付。如果资本回报存在着垄断利润，那么资本的收入份额将高估其产出弹性，进而将低估TFPG值。在我国，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原材料、生产资料和产品的价格基本上都是由市场来决定，大多数劳动者的收入与效益挂钩，制造业各行业收入总额基本上是由市场决定的。当前，中国劳动力价格扭曲主要表现在物质生产部门和非物资生产部门之间以及表现在行业内劳动者之间的平均主义，而生产行业之间劳动收入份额的相对差别能够在相当大的程度反映不同行业间劳动的产出弹性的不同。因此，可以接受完全竞争的假定。
尽管要素份额法存在一些问题，但用要素份额法来估计要素的产出弹性除了假定规模报酬不变外并不要求更多的假定，而其他的方法也有它们各自的假定，也存在着各自的问题，在样本较小时，用经验数据回归的方法估计参数，所得到的也不是真正反映产出与对应投入之间关系的参数（郑玉歆，1993）。因此，我们采用要素份额法来估计其产出弹性。
在数据方面，工业总产值和增加值都按1998年不变价计算，平减指数由1998～2001年《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的湖北各行业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得到。
资本。我们用的是按1998年不变价计算的固定资产净值年平均余额。平减指数是各年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
劳动投入。在经济增长因素的分析中，劳动投入是一定时期要素提供的“服务流”，它取决于要素的投入量、要素的质量和使用效率。在已有的研究中，劳动投入通常有三种衡量方式：劳动职工人数，劳动时间和劳动报酬。由于湖北企业“冗员”很多，存在大量的过剩劳动力和隐形失业，此外，用劳动职工人数来衡量劳动投入，忽视了劳动质量的变化，因此我们不用劳动职工人数衡量劳动投入量。在统计资料中，劳动时间数据无法得到，所以也不能用劳动时间。既然我们在前面假定了市场是完全竞争的，那么劳动的边际投入就等于其边际产出。所以，用劳动报酬来衡量劳动投入是比较合理的。
中间产品。从“生产法”角度，行业中间投入=工业总产值-工业增加值+本年应交增值税。工业总产值、增加值和增值税都按1998年不变价计算，用各行业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平减。这样我们可以得到按1998年不变价计算的中间产品投入。
劳动报酬。从“收入法”角度，劳动报酬=增加值-（固定资产折旧+生产税净额+营业盈余）。生产税净额用生产销售税金附加和本年应交增值税之和来表示。营业盈余用利润来表示。为了得到以1998年不变价计算的劳动报酬，我们将固定资产折旧用各年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平减，增加值、生产税净额和营业盈余用各行业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平减。
外资比例用行业分组外资注册资金占行业实收资本比例来衡量，其中以美元为单位的外资注册资金通过各年汇率的中间价换算为人民币。
数据样本为1998～2001年，所有数据均来自1999～2002年《湖北统计年鉴》和《中国工业经济统计年鉴》。
二、计算结果和分析
通过要素份额法，我们可以得到1998～2001年湖北制造业各行业的投入要素的平均产出弹性（即表1）。从表1可以看到，1998～2001年湖北制造业中间产品投入平均份额达到了近0.7，大大超过了资本和劳动投入的份额之和，表明在这段时期，湖北制造业的产出主要是依靠原材料等中间产品的投入来实现。而在劳动人数快速减少的情况下，劳动投入份额为0.21，超过了资本投入份额的0.10，表明这段时期劳动力质量有了较大的提高。
（表1） 1998～2001年湖北制造业各行业的投入要素的平均产出弹性
行业 ε[，YX]ε[，YK]ε[，YL]
行业ε[，YX]ε[，YK]ε[，YL]
食品加工业0.690.050.27 化学纤维制造业 0.83 0.080.10
食品制造业0.690.090.25 橡胶制品业 0.65 0.100.25
饮料制造业0.6 0.160.25 塑料制品业 0.69 0.110.20
烟草加工业0.510.330.24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0.68 0.090.23
纺织业0.700.050.28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业
0.75 0.050.19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业 0.700.070.25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业
0.75 0.050.19
皮革、毛皮、羽绒业0.700.050.27 金属制品业 0.72 0.080.20
木材加工业0.700.090.26 普通机械制造业 0.67 0.060.27
家具制造业0.710.070.24 专用设备制造业 0.67 0.080.25
造纸及纸制品业0.690.100.25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0.71 0.070.22
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0.650.130.26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0.72 0.070.21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0.720.060.24 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0.65 0.170.18
石油加工及炼焦业 0.830.130.07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 0.77 0.090.14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业 0.710.070.24 其他制造业 0.68 0.060.26
医药制造业0.640.150.25 制造业 0.69 0.100.21
资料来源：作者计算整理，数据来自1999～2002年《湖北统计年鉴》。
通过（4）式，表2列出了1999～2001年各要素增加和TFP的提高对产出年增长率的平均贡献。整个制造业年平均增长率为7.21％，中间产品和资本投入增长的贡献分别为5.12％和0.14％，全要素生产率和劳动投入增长的贡献相等，为0.98％，处于很低的水平。这也表明在1998～2001年，湖北省制造业的增长是粗放型的，主要是靠中间产品投入来实现，整个制造业的技术和效率水平还很低。资本投入的贡献最低，表明湖北制造业资本存量的老化程度严重、技术含量低。
在传统的轻工行业，工业总产值增长较快的行业是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造纸及纸制品业和饮料制造业，年平均增长率都超过了10％，但是整个行业的增长主要靠中间投入来实现的，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处于很低的水平，都不超过3％。最高的是木材加工及竹、藤、棕、草制品业，为2.99％，最低的是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业，仅为-1.11％。
在石化和金属制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也处于较低水平。虽然石油加工及炼焦业总产值年平均增长率达到了25.06％，但是该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却为整个制造业各行业最低，为-5.71％，表明该行业的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是非常低的。而在化学纤维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年平均贡献达到了3.57％，超过了资本和劳动贡献的总和，这表明该行业经过技术改造、人员分流后，生产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机械制造业，除了专用设备制造业、其他制造业以外，其他行业表现出强劲的增长。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的年平均增长率都超过了10％，分别为34.74％、17.23％、15.94％和10.12％。虽然整个机械制造业的增长主要还是依靠中间投入，但大部分行业的劳动投入贡献超过了资本投入的贡献，而且劳动投入和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之和较大，表明该行业的劳动力质量、技术、效率水平都比较高。在整个制造业增长最快的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劳动和全要素生产率的贡献总和超过了10％，体现了该行业高技术、高素质人才以及高产出的高科技特征，该行业将成为湖北省制造业增长的主要动力。
为了检验不同技术水平行业的外资技术扩散程度，我们对整个工业行业进行了分组，分为高科技产业和一般传统产业。根据《2000全国R&D资源清查工业资料汇编》的有关数据，R&D密集度最高（R&D经费内部支出和外部支出占产值、增加值和销售收入的比重等6项指标都高于工业平均水平）的产业是电子及通信设备、仪器仪表文化办公用机械、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普通机械制造业和专用设备制造业等6个机电行业。R&D密集度较高（R&D经费支出比重等6项指标中有5项高于整个工业平均水平）的产业还有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塑料制品业和金属制品业等4个行业。我们将以上10个行业划归为高技术行业，这里包括了电子信息（含软件）、生物技术与新医药、新材料和光机电一体化等产业。其余18个行业则为一般行业。
结合前面计算的湖北省制造业各行业的技术进步，也就是是全要素生产率（TEP）（表2）和各行业的外资情况。表3给出了1999～2001年湖北省各产业的外资和技术进步情况。根据表3，图1和图2分别给出了外资与湖北省高科技产业和一般传统产业技术进步的关系图。从两个图可以看出，外资与湖北省高科技产业和一般传统产业技术进步是不相关的。
（表2） 1999～2001年各要素对产出年增长率的平均贡献单位：百分率（％）
行业
Y I K LTGP 行业Y I KLTFP
食品加工业0.72 0.03 -0.04 -0.01 0.74 化学纤维制造业 8.25 4.34 -0.43 0.77 3.57
食品制造业1.39 -0.07 -0.04 0.23 1.27 橡胶制品业-3.34 -4.31 0.02 1.23 -0.29
饮料制造业10.15 5.40 0.53 3.97 0.25 塑料制品业 7.77 4.43 0.28 1.64 1.42
烟草加工业6.12 3.05 0.86 0.04 2.17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1.16 -0.17 0.09 0.87 0.38
纺织业1.16 1.15 -0.04 -0.78 0.83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业
9.16 5.60 0.34 1.41 1.81
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业 5.01 1.69 0.21 4.22 -1.11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业
7.10 8.03 0.03 -1.71 0.75
皮革、毛皮、羽绒业
-3.16 -0.65 0.09 -2.49 -0.12 金属制品业 4.82 3.62 -0.04 0.97 0.27
木材加工业10.9 37.22 0.01 0.71 2.99 普通机械制造业 9.45 3.17 0.00 6.22 0.06
家具制造业9.24 6.44 0.11 1.70 0.98 专用设备制造业-1.33 -0.27 0.11 -1.24 0.06
造纸及纸制品业10.69 5.97 -0.26 4.44 0.53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10.12 9.32 0.03 -1.35 2.12
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16.31 12.67 0.48 0.47 2.69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15.94 12.69 0.00 2.04 1.21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17.71 13.63-0.65 2.58 2.15 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34.74 23.92 0.15 5.54 5.13
石油加工及炼焦业 25.06 22.32 2.68 5.78 -5.71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 17.23 8.40 0.11 5.15 3.57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业 2.90 1.67 0.14 1.55 -0.45 其他制造业-15.29-11.81-0.50 -3.25 0.27
医药制造业
10.80 6.34 1.03 1.54 1.89 制造业 7.21 5.12 0.14 0.98 0.98
资料来源：同表1。
（表3） 外资与湖北制造业技术进步
TFPG（％）外资比例（％）
1999 2000 2001 平均 1998 1999 2000 2001 平均
1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业 -1.58 0.56 -0.34 -0.45 0.00 0.00 0.00 0.00 0.00
2专用设备制造业
-0.71 1.31 -0.43 0.06 8.26 0.37 3.22 5.01 2.87
高3普通机械制造业
-0.22 0.94 -0.55 0.06 0.00 0.00 0.00 0.00 0.00
4金属制品业
-0.79 1.49 0.11 0.27 0.16 0.11 0.11 0.04 0.09
科5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0.56 1.04 2.03 1.21 0.00 0.00 0.00 0.00 0.00
6塑料制品业0.79 1.32 2.16 1.42 0.00 0.00 0.00 0.00 0.00
技7医药制造业6.44 0.70 -1.47 1.89 1.47 0.30 0.21 1.64 0.72
8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2.80 -0.83 4.38 2.12 4.71 0.86 4.69 1.06 2.20
产9仪器仪表 1.30 0.04 9.38 3.57 7.95 0.44 1.73 2.53 1.57
10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 2.55 1.88 10.97 5.13 5.20 0.30 0.36 2.56 1.07
业11石油加工及炼焦业-14.85-2.94 0.67 -5.71 2.26 0.22 0.00 0.26 0.16
12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制造 -1.66 0.43 -2.11 -1.11 3.78 1.21 2.82 2.83 2.29
13橡胶制品业 -2.41 0.34 1.20 -0.29 0.12 1.49 0.28 0.00 0.59
14皮革、毛皮、羽绒及其制品-0.36 0.69 -0.68 -0.12 2.05 0.17 0.21 0.44 0.27
15饮料制造业
0.02 -0.01 0.73 0.25 1.08 3.99 0.30 2.89 2.39
一16非金属矿物制品业-0.35 0.95 0.54 0.38 0.34 0.35 1.26 0.24 0.62
17造纸及纸制品业
0.89 3.01 -2.32 0.53 1.11 7.30 10.55 7.66 8.50
般18食品加工业
0.94 0.13 1.14 0.74 5.39 0.96 0.39 6.07 2.47
19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0.68 2.60 0.32 0.75 0.00 0.00 0.00 0.00 0.00
产20纺织业
1.39 2.19 -1.07 0.83 0.51 0.50 1.82 0.64 0.99
21家具制造业 -0.94 5.82 -1.93 0.98 0.47 2.02 3.71 0.00 1.91
业22食品制造业
1.85 -1.24 3.19 1.27 2.06 1.10 1.60 9.51 4.07
23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0.99 3.31 1.14 1.81 0.00 0.00 0.00 0.00 0.00
24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2.06 4.10 0.30 2.15 1.31 0.00 24.81 7.95 10.92
25烟草加工业
4.07 3.02 -0.59 2.17 0.00 0.00 0.00 0.00 0.00
26印刷业、记录媒介的复制
5.55 2.76 -0.25 2.69 1.30 0.75 1.04 0.00 0.60
27木材加工及制品业 7.68 -0.15 1.44 2.99 1.62 1.70 0.33 13.34 5.12
28化学纤维制造业
6.53 2.95 1.23 3.57 13.24 0.00 0.00 11.68 3.89
资料来源：根据表2和历年《湖北统计年鉴》整理得到。
（图1） 外资与湖北省高科技产业技术进步
（图2） 外资与湖北省一般产业技术进步
同样，我们用各行业外资比例对技术进步作回归。结果发现，无论是在整个制造业，还是高科技产业和一般产业，产业的当期和上一年的外资引进都与该产业的技术进步不相关。表4给出了外资比例与湖北省制造业技术进步的回归结果。其中For表示当年外资占该产业实收资本的比例。Forlag表示上一年外资占该产业实收资本的比例。
（表4） 外资与湖北省制造业技术进步回归结果
全部行业 高科技行业
一般行业
C
0.96 0.941
1.2351.33 0.4820.507
（2.66） （2.48） （1.98） （1.63） （0.99） （0.98）
For 0.0460.036
0.34 0.3270.1160.119
（0.57） （0.36） （0.38） （0.83） （1.24） （1.23）
Forlag
0.0230.084 -0.016
（0.19） （0.38） （-0.15）
R[2]0.0040.004
0.0280.0330.0290.029
调整R[2]0.0020.002
0.0070.0390.1 0.09
F
0.33 0.180.79 0.4291.5290.76
注：括号内是t值。
通过对外资与湖北省制造业技术进步之间相关性的分析，我们认为，近年来外资对湖北省制造业包括高科技产业和一般传统产业的技术进步都没有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湖北省制造业的技术进步主要依靠自主创新来推动。
三、结论和政策建议
综上所述，近年来，湖北制造业增长仍是粗放型的，增长主要依靠中间投入的贡献，全要素生产率水平仍处于很低的水平。劳动投入的贡献超过资本，说明整体劳动力质量有了较大的提高。中间投入重新配置对总产出有着较大的贡献，说明生产资料市场的改革取得了一定成效。外资对湖北省制造业无论是高科技产业还是一般传统产业技术进步都没有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湖北省制造业的技术进步主要依靠自主创新来推动。
为了促进外资技术扩散，提升制造业的技术水平，湖北省的外资、教育以及产业政策应作相应调整。首先，湖北省在积极引进外资的同时，更要注重对外资结构的引导，提高外资技术的含量和促进技术扩散。对于拥有关键技术的外商直接投资，可以提高外方的股权比例，直至独资，从而激励外方引进先进技术，有效提高外资技术含量，对于拥有一般先进技术的外商直接投资，则应鼓励合资，促进技术扩散；其次，实现制度创新，提高湖北省企业的技术吸收与再创新能力。尽管湖北省是教育大省，拥有丰富的人力资源，但湖北省的教育和科技发展还不能与产业发展相适应，还不能促进本地企业对外资企业先进技术的吸收、消化和掌握。要促进湖北省外资技术扩散，一方面必须进行企业制度改革，使得企业有内在的技术创新要求，进而提高企业的技术吸收和创新能力；另一方面必须进行教育和科研政策的改革，使科研体制从应用与开发相分离的自立开放型科研体制向应用与自立相结合的企业化科研体制转变；第三，整合资源，强化比较优势，围绕龙头企业完善产业链，促成产业集群，众所周知，配套企业是随龙头企业走的。重点引进骨干外资企业，其众多的配套企业都会随着跟进，从而较易形成产业链。所以，政府应该鼓励龙头外资企业通过并购、参股、技术改造和合作等方式，对其上游企业进行改造，这样既可以提高本地配套率，又可以稳住龙头外资企业。另外，为促进本地企业为龙头企业提供配套，应加大为龙头外资企业提供配套而进行技术开发、技术改造的投入，提高对于围绕外资龙头企业进行科技成果转化和高新技术配套项目的扶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