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化障碍患者的人格与压力研究论文_余会平,雷天语

乐山市人民医院 四川 乐山614000

摘要:目的:探讨躯体化障碍患者的人格与压力水平特点。方法:选取被诊断为躯体化障碍的患者83例,采用躯体化症状自评量表(SSS)、明尼苏达多相人格调查表(MMPI)和压力自评量表(SSQ-53)进行测评。结果:83例患者躯体化症状平均得分为42.47±11.51;在MMPI临床量表的10个维度中,精神衰弱(F=4.431,P<0.05)、精神分裂(F<20.173,P<0.001)、社会内向(F=18.631,P<0.01)三方面与躯体化症状有统计学差异;压力水平(F=2.813,P<0.05)与躯体化症状有统计学差异;精神衰弱(r=0.244,P<0.05)、精神分裂(r=0.289.P<0.01)与压力水平存在正相关。结论:躯体化障碍患者的压力水平较高,且在精神衰弱、精神分裂和社会内向三方面表现较明显。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ersonality and stress level in patients with somatization disorder. Methods: 83 patients with somatization disorder were assessed by Somatic Self-Rating Scale (SSS), 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MMPI) and Stress Self-Rating Questionnaire (SSQ-53). Results: The average score of somatization symptoms in 83 patients was 42.47±11.51. Among the 10 dimensions of MMPI clinical scale,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ith somatization symptoms in mental weakness (F = 4.431, P < 0.05), schizophrenia (F<20.173,P<0.001) and social introversion (F=18.631, P<0.01). There was statistical difference between stress level and somatization symptoms (F = 2.813, P < 0.05). And there wa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mental weakness (r = 0.244, P < 0.05), schizophrenia (r = 0.289.P < 0.01) and stress level. CONCLUSION: The stress level of patients with somatization disorder is higher, and it is more obvious in three aspects: mental weakness, schizophrenia and social introversion.

躯体化障碍(somatoform disorder, SD)是一种以持久的担心或相信各种躯体症状的优势观念为特征的一组神经症,通常表现为患者反复述说各种躯体不适 ,但医学检查却无法发现相应的病理基础,或即使存在躯体异常,也不能解释病人的痛苦程度。因抑郁障碍患者也可表现出躯体化症状,且抗抑郁治疗的方案对躯体化障碍有效,部分学者曾提出躯体化障碍就是隐匿性抑郁障碍[1]。研究者在临床工作中发现,躯体化障碍与抑郁障碍、焦虑障碍、疑病障碍、妄想障碍等疾病在症状特点方面有明显的差异[2]。目前,躯体化障碍多被认为是个性倾向与心理冲突所致,研究显示其终身患病率为0.2%-2%。本文通过探讨躯体化障碍患者的人格特征和压力水平,旨在为其治疗方案提供依据。

1.对象与方法

1.1对象

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2018年-2019年在我院心身医学科就诊的患者。纳入标准:(1)自愿参与研究者;(2)符合ICD-10中躯体化障碍的诊断标准,并被诊断为躯体化障碍者。排除标准:(1)确诊有相关躯体疾病者;(2)患有焦虑症、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等相关精神疾病者;(3)问卷填写不符合要求者,如MMPI量表中Q分大于22的。

1.2方法

(1)躯体化症状自评量表:(Somatic Self-Rating Scale,SSS):量表共20个条目,采用4级评分法,总分大于29即有躯体化症状,本研究对SSS进行了信度检验,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5,信度良好。

(2)明尼苏达多相人格调查表(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MMPI):该量表399个条目,分为4个效度量表和10个临床量表,本研究对MMPI进行了信度检验,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07,信度良好。

(3)压力自评量表(Stress Self-Rating Questionnaire,SSQ-53):改量表共53个条目,采用5级评分法,本研究对SSQ-53进行了信度检验,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04,信度良好。

1.3统计分析

将研究数据转换为等级资料:依据常模,将各量表测量结果转换为等级资料:将SSS结果分为1(无躯体化症状)、2(轻度躯体化症状)、3(中度躯体化症状)、4(重度躯体化症状)四类;将SSQ-53结果分为1(动力不足)、2(压力适中)、3(中度压力)、4(重度压力)四类;以60分为界,将MMPI结果分为1(正常值)、2(异常值)两类。各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x±s)表示,采用SPSS21.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检验水准 α=0.05。

2.结果

2.1一般情况

共收集躯体化障碍患者83例,其中男性32例,女性51例,年龄在12-56岁,平均28.12±9.99岁。躯体化症状平均得分为42.47±11.51,压力水平平均117.47±40.06分。

2.2躯体化障碍与人格关系

将MMPI与SSS结果进行方差分析显示,在临床量表的10个维度中,精神衰弱(F=4.431,P<0.05)、精神分裂(F=20.173,P<0.001)、社会内向(F=18.631,P<0.001)三方面与躯体化症状有统计学差异,该三方面测验分值越高,躯体化症状越严重,结果见表2-1。

2.3躯体化障碍与压力水平关系

将SSQ-53与SSS结果进行方差分析显示,压力水平与躯体化症状有统计学差异(F=2.813,P<0.05),压力水平越高,躯体化症状越严重。生理压力、情绪压力、认知压力、行为压力四方面都对总体压力有贡献(p<0.01),结果见表2-2,表2-3。

2.4 MMPI与SSQ-53相关性分析

如表2-4所示,精神衰弱、精神分裂与压力水平存在正相关,即精神衰弱、精神分裂程度越高,压力水平越高(r=0.244,P<0.05;r=0.289,P<0.01)。

3.讨论

3.1躯体化障碍与人格的关系

大量研究显示,人格特征是躯体化障碍形成和维持存在的危险因素之一[3]。孙伟铭等研究指出,D 型人格与躯体化障碍间存在显著关系[4];李昌俊等研究指出,述情障碍、不安全的依恋关系、高特质性消极情绪等人格特征个体更容易出现躯体化症状[5];张朝辉等研究指出,躯体化障碍患者表现为外向不稳定的人格特征[6]。

本研究以MMPI量表为切入点,得出精神衰弱、精神分裂、社会内向三方面与躯体化有统计学差异。精神衰弱主要评估个体观念、愿望及行为等的稳定程度,高分者多处于焦虑状态;精神分裂主要评估个体思维与客观环境的融合程度,高分者会过多的理想化、好空想、做白日梦,想法常常与现实脱离或矛盾;社会内向主要评估个体对规则的认同度,高分者在考虑问题时顾虑较多,思维反应速度较慢。

对规则的认同不等于对社会规则的不认同,也可以是对自身规则的不认同。本研究显示,躯体化程度严重个体大多社会内向、精神分裂同时高分,说明他们认同的是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规则。对此规则的过分遵循,同时与社会规则的脱节会导致痛苦,躯体化症状亦是痛苦的表现形式之一。

3.2躯体化障碍与压力的关系

压力水平是一个人根据自身过往的经验和经历,对感知到的压力进行评估的过程,它是对刺激事件或情境进行评估的结果。过低和过高的压力会对心理健康起到消极作用,适度压力则可成为提高工作业绩,促进心理健康。张梁等研究显示,职业压力是影响军人躯体化的主要因素[7];王晨冉等研究指出,幼师的躯体化症状和压力水平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8]。

本研究显示,压力水平与躯体化症状有统计学差异,且在认知、情绪、生理和行为四方面都会受到影响。史小爱研究指出,焦虑状态在压力水平与躯体化两者之间起着部分中介作用,即压力水平可以直接影响躯体化,也可通过状态焦虑这一中介变量间接影响躯体化[9]。在焦虑状态下,个体在认知、情绪、生理和行为四方面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本研究结果符合史小爱的研究结论,即焦虑状态作为了压力水平和躯体化症状的中介变量。

4.未来研究方向

本研究在探讨躯体化障碍和人格、压力的关系时,未引入无躯体化障碍患者作为对照组,在今后的研究中,应扩大研究范围,使结论更具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 Lipsitt D, Vladan S. psychotherapy and pharmaco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somatoform disorder[J]. Psychiatric annals, 2006,36(5):341-348.

[2] 王俊锋, 张波, 别红军, 等. 躯体化障碍研究进展[J]. 中医药临床杂志, 2013,25(03):277-281.

[3] Buffington C. Developmental influences on medically unexplained symptoms[J]. Psychotherapy and psychosomatics, 2009(78):139-144.

[4] 孙伟铭, 董香丽, 邹卿, 等. 躯体化障碍患者疾病认知与D型人格的关系[J]. 重庆医科大学学报, 2017,42(10):1273-1276.

[5] 李昌俊, 郑涌, 刘新丰, 等. 影响躯体化症状的人格因素及其实践意义[J].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 2010,36(02):125-128.

[6] 张朝辉, 陈佐明, 宋景贵. 躯体化障碍的人格特征与应对方式的研究[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008(05):524-525.

[7] 张梁, 张理义, 王煜蕙, 等. 军人职业压力与躯体化相关性研究[J]. 人民军医, 2013,56(08):864-866.

[8] 王晨冉, 李扬, 王春平, 等. 幼儿教师职业压力与躯体化相关调查[J]. 职业与健康, 2018,34(21):2920-2922.

[9] 史小爱. 中学生压力知觉、状态焦虑与躯体化的关系研究[D]. 聊城大学, 2018.

论文作者:余会平,雷天语

论文发表刊物:《中国医学人文》2019年第10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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