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儿子学写作
文/余 华
余华: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2004年11月,我们在哈佛大学的时候,周成荫教授让一名学生带着我儿子余海果在波士顿到处游玩。那名学生后来笑着告诉我,余海果的语言很特别,她有一次抓住余海果的手腕,可能使了点儿劲,余海果不说捏重了,而说:“你捏住我的血管了。”
我记得余海果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有时我会突然吼他一声。有一天,他认真地告诉我,这突然的吼声对他的伤害很大,他做了一个比喻,说:“好比是拿着遥控器,‘咔嚓’一下把电视关了,你会‘咔嚓’一下把我的生命关了。”
我和余海果相处11年了,我经常被他奇怪而特别的比喻吸引。当他上了小学,开始写作文以后,他的比喻总是在那些错别字和病句中间闪闪发亮。
高校团委组织在高校创业教育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方面传播创业相关的专业知识,促进创业观念的形成,另一方面又为大学生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包括政策解读、资金支持、校园文化、创业经验等方面。大学毕业生逐年增加,传统行业岗位的不断减少,劳动成本相继提高,这就要求高校的教育应与时俱进,开展相关的创业教育,结合学生自身兴趣因势利导,高校团委开展创业教育工作从实际出发,形成良好的创业氛围,建立健全创业教育体系,提高综合竞争力,不断发挥作用。
地下一层,汽车的监狱,
我和陈虹曾经希望他多写几篇关于美国的作文。我们在艾奥瓦城住了两个多月,有很多可供写作的经历,比如他在艾奥瓦城的赫尔斯曼小学和伯克莱的拉孔特小学分别上过学,我们都希望他写一写与美国孩子一起学习的经历,但是他摇头,说写作一定要自己想写了才能写好。
《在美国钓鱼》是余海果迄今为止写得最长的一篇作文,这篇作文对他意义重大,从此之后他就不屑于数字数了,而开始数页码。他从自己的小房间出来,宣布自己又写了半页或者又写了一页,然后像是经历了一次长跑一样,疲惫地说自己应该休息一下了。
余海果一直声称自己不喜欢写作。他开始写作文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过一会儿出来宣布一下,已经写了多少个字了,然后又进去继续写,再过一会儿又出来一下,又宣布写了多少个字。他每写几个字就要重新数一下总共写了多少个字,这是他写作最初的成就感。
1.2.3 实验法 在北京大学体育舞蹈选修课的4个班级中抽取部分学生进行为期13周的体育舞蹈实验干预,学生均为自愿选取标准舞或拉丁舞选修课,其中标准舞选修课2个班中采用随机抽样法抽取32人为标准舞练习组,进行标准舞动作教学;拉丁舞选修课2个班中随机抽取33人为拉丁舞练习组,进行拉丁舞动作教学,由研究者和实验教师共同制订训练方案,每周1次,每次90min,实验期为13周,并在训练前和训练后分别进行协调性与灵敏素质测试。
前几天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写作了。那是因为他上卫生间时没有开灯,他坐在黑暗里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内心不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告诉我们,他想好了一首诗,题目叫《地下一层》。我们家在20层,可是卫生间的黑暗让他写下了这首《地下一层》。他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就赶紧在本子上记下了他的诗,然后用他脆生生的声音朗读起来:
地下一层,一个见不着阳光的悲剧,
早安,我是古医生,修复和重建肌肉骨骼系统的正常功能是我的天职,我存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忍受着眼前各种各样的骨骼损伤、折断、坏死。几个护士推着几辆一走就哐当哐当作响的手推车,忙着为每个病床旁的铁架子上挂袋装的、瓶装的液体。多数时候我能做到充耳不闻,可我还是发现自己的颅骨为这些声音所震颤,压迫着我的神经和血管,这压迫在我身上堆积起来,仿佛我在水下下沉、下沉、下沉。
地下一层,永久的平静,
地下一层,一片枯死在地下的根。
我说把“监狱”用在“汽车”的后面是不是过重了?我觉得应该用一个温和的词来代替“监狱”。他不同意,他说他要表达的是他在黑暗中的感觉。
那名曾经带着他在波士顿游玩的哈佛学生告诉我,余海果喜欢拿着摄像机到处拍摄,当别人告诉他应该拍摄什么时,他总是摇头拒绝,说:“我有自己的艺术感觉。”
中国文明在经历了“绝地天通”这一重大变革之后,开始摆脱原始蒙昧,逐渐进入以神为本的神权时代,此一变革,一方面使得“通天之术”成为巫觋所垄断的神秘之学,而巫觋作为精神信仰的领袖以及天地神灵的代言人,也逐渐成为国家的统治者;另一方面,也使“天文之学”拥有了一个专业正规的研究团体和生存环境。《易经·贲卦》云:“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