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人工智能赋能江苏产业升级
唐怀坤
近年来，国内外人工智能产业发展氛围如火如荼，我国政府提出“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政策，2017年7月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2017年12月工业和信息化部印发了《促进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江苏省工业和信息化厅2018年5月发布了《江苏省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实施意见》。本文是在以上政策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江苏省新一代人工智能赋能传统产业发展的思路与策略。
一、新一代人工智能的特点
经过60多年的演进，三起三落，以2016年阿尔法狗战胜世界围棋冠军为标志，人工智能发展进入新阶段，特别是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超级计算、传感网、脑科学等新理论、新技术以及经济社会发展强烈需求的共同驱动下，人工智能加速发展，呈现出深度学习、跨界融合、人机协同、群智开放、自主操控等新特征。大数据驱动知识学习、跨媒体协同处理、人机协同增强智能、群体集成智能、自主智能系统成为人工智能的发展重点，尤其是大数据技术为机器学习提供了技术底层支持，加速人工智能的发展。新一代人工智能具有以下五个特点：一是从人工知识表达到大数据驱动的知识学习技术；二是从分类型处理的多媒体数据转向跨媒体的认知、学习、推理，这里讲的“媒体”不是新闻媒体，而是界面或者环境；三是从追求智能机器到高水平的人机、脑机相互协同和融合；四是从聚焦个体智能到基于互联网和大数据的群体智能，它可以把很多人的智能集聚融合起来变成群体智能；五是从拟人化的机器人转向更加广阔的智能自主系统，比如智能工厂、智能无人机系统等。简言之，我国政府提出的新一代智能是以互联网、大数据为代表，数字经济为基础的更高级群体智能形态。
二、新一代人工智能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
充分认识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的重要性。
人工智能是引领未来的战略性技术，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把发展人工智能作为提升国家竞争力、维护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加紧出台规划和政策。据数据分析机构预计，到2025年人工智能技术将为全球提供7.1万亿—13.17万亿美元的经济增长。全球已进入人工智能竞赛期，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基于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大数据分析能力、算法算力技术等先进性技术的发展。信息化阶段没有充分发展的国家开展人工智能面临很多障碍，当前世界各国都在努力发展数字经济为人工智能打好基础，争取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推动数字经济产业发展，形成互动、融合发展态势，目标是占得先机。
新一代人工智能经济是以数字经济为基础的新阶段。人工智能是利用算法、算力、数据三大基础技术开展机器学习，并通过计算机软件、智能硬件、仿人机器人等展现形式，使机器具备听、说、读、写、触觉、思考、行为等思想判断、行动的部分或全部能力，并在专用领域或通用领域代替人的体力劳动或脑力劳动的社会生产力演进现象。明确了人工智能技术经济体系的发展方向，技术创新也就有了方向，当前所有传统产业发展的方向都是“人工智能+”，而这个过程是渐进式的，每个行业发展不均衡，既不能排斥也不能高估人工智能，而应循序渐进地发展。当前处于数字经济大发展时期，向人工智能的过渡也是渐进式的过程。代表硅谷等科技行业发展利益和需求的美国ITI（信息技术产业理事会）发布首份《人工智能政策原则》，文中提到，预计到2025年人工智能技术将为全球提供7.1万亿—13.17万亿美元的经济增长。围绕这项庞大的产业规模，全球主要国家都把人工智能放在重要前沿战略位置。
新一代人工智能赋能传统产业的重要价值。德国、美国、法国、日本等发达国家20世纪已经完成了传统工业化三大演进子阶段，并在近几年借助数字经济在数字孪生、工业互联网、工业信息化、智能制造方向上走在了再工业化的前列。德国在2014年提出了“工业4.0”，进行再工业化。德国学术界和产业界认为，“工业4.0”概念即是以智能制造为主导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或革命性生产方法。该战略旨在通过充分利用信息通信技术和网络空间虚拟系统—信息物理系统（Cyber-Physical System）相结合的手段，将制造业向智能化转型。我国从2002年开始提出了“两化融合”战略：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走新型工业化道路。“两化融合”是工业经济与数字经济的结合发展，发达国家已推动的智能制造本质上也是工业经济与数字经济融合发展，还没有触及人工智能大部分技术，我国“两化融合”升级为“三化融合”（即发展工业5.0）将是继续弯道超车的趋势化策略。所谓弯道超车，就是在发展步骤、探索时间上可以通过模仿、借鉴、整合、融合走出中国特色的快速发展道路。当前国际各大发达经济体正处于数字经济社会，正在大力发展数字孪生技术、工业互联网、物联网，各行业信息系统建设，打破信息孤岛，这些都为未来的人工智能社会做好铺垫，即将面向的是专用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演进领域。人工智能赋能三大产业主要表现在：农业增加值包括数字农业、智能农业，权重会越来越大；在工业5.0时代，将主要是以机器自主设计、机器视觉、机器人操作、机器自主维护为主的端到端全自动化生产模式；机器人在第三产业尤其是流通与服务业中的发展应用包括无人驾驶、医疗机器人、服务机器人等将以智能乘数的形式呈现蝴蝶效应。
像微型小说《启程》中表达的那样，在卡夫卡的世界里，人的诞生就是一种“出发”[14]402，而人生是一条漫长的路，一次通向未知的旅行。在这条路上，人找不到值得为之奋斗的目标，人生只能是不断重复的“出发”，为了努力奔向无可预知的远方，直到死亡将其终结。我们身外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甚至不能通过对外在的行动的选择来确定自我存在的意义。“目标只有一个，道路却无一条”[15]219，“向死而生”成了卡夫卡小说人物普遍选择的一种结局。和《等待戈多》式的“虚无”的等待中所隐含的希望不同的是，卡夫卡笔下的生存虚无是一种更加彻底的东西。
引领创新投入，推动制造业走向中高端。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最新发布的2018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我国的创新总指数位列全球第17位，我国技术创新的相对短板在于创新投入不足。从世界500强企业数量角度来看，我国在高技术行业的国际一流公司相对较少。从省内来看，根据《江苏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8年全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92595.4亿元，比上年增长6.7%。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4141.7亿元，增长1.8%；第二产业增加值41248.5亿元，增长5.8%；第三产业增加值47205.2亿元，增长7.9%。江苏跨进服务经济主导的后工业化阶段，第三产业发展处于上升期，虽然江苏已形成了完善的工业体系，但产业机构、工业领域也存在后劲不足、高科技类工业企业国际竞争力不强等现象。例如江苏电子行业虽然规模较大，但在劳动密集型的生产方式下，人均创造增加值仅为美国的8.5%；在信息通信设备、生物制药、电子计算机等领域还没有世界级品牌企业，规模以上电子企业多为代工企业，处于产业链的中低端。近年来，受国际贸易复杂环境影响，国内制造业大环境发展受到间接影响，2018年5月以来，采购经理人指数（PMI）连续下滑，除了金融扶持以外，制造业急需培育新的主导产业加以拉动，以人工智能产业为先导，开展工业化、信息化、人工智能总体融合的发展思路，分步骤整体推进，分阶段重点突破，特别是在精密制造、“两化融合”基础好的苏南地区重点培育工业互联网，进而推动工业机器人普及，推广机器换人的补贴制和税收优惠，利用工业信息化加快工业大数据、工业互联网产业发展，尽快培育智能制造标准化影响力，着力培育工业专用机器人产业。智能制造会使劳动人口从简单重复烦琐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通过技能提升、再学习，培训掌握更多的技术技能，劳动人口素质的提升也会吸引外部更多投资，创造更多就业岗位，总之机器换人这一趋势所带来的就业问题应该站在全国乃至全球大环境下分析，人口素质提升、吸引投资增加、产业竞争力加强的最终结果是当地经济总量的提升、人均财富的增加、社会保障水平的提高，这是技术经济发展推动的结果。
三、新一代人工智能赋能江苏产业升级
从表2可以看出，从1级到3级，土壤 pH 降低，酸性越来越强，水田中作物所需氮养分呈上升趋势，磷养分下降。从 4 级到 6 级，氮含量逐渐减少，磷养分逐渐上升；从1级到6级，旱田土壤中钾养分大幅度减少，硼养分递增，锌含量整体呈递减趋势。在水田中，有机质在各级别土壤中的含量差别不大，但在旱田中整体呈减少趋势[7]。
围绕企业核心价值链打造智慧企业，培育高质量服务业。在后工业化阶段，三次产业中第三产业的生产效率最高、增长潜力最大。持续扩大第三产业就业比重是江苏提高要素配置效率的关键。服务业企业是第三产业的细胞，江苏省拥有300万家各类企业，其中服务业占了大部分，是提供财税收入、社会保障资金、创造就业、实践创新发展的主力军。但是当前的企业管理模式还停留在传统职能分工式、数字化、协同软件开发、消除信息孤岛、加强企业部门协作阶段。随着人工智能的推进，智能机器、智能系统成为智慧企业“新员工”，将占据越来越多的简单、重复类工作岗位。企业要从顶层规划上将智能工具纳入智慧企业长期发展规划，调整岗位类别和员工队伍结构，重塑员工技能，培养具有智能化意识的复合技能员工，以适应人机协作的新工作模式。以建设数字型企业为基础，围绕核心价值链中运营的关键节点开展智慧企业建设，比如人工智能客服、智能分析机器人、财务机器人、招聘机器人，实现智能报账、智能制证、智能运维、智能对账、智能报告、智能补库、自动考勤、人力简历智能分类，这些智能工具是企业价值链上嵌入式的具体智能软件，可以大大节省人力、物力，通过智能工具的应用倒逼人力资本素质提升，让企业专业人员、技术人才不断学习新技术，创造智能工具，投入更有创新性的岗位，推动企业提质增效。
促进三大产业融合发展，建设人工智能智联网核心生态圈。互联网思维强调节点价值，围绕一个节点建立的连接越多，该节点的价值越大，以此为基础诞生了诸如谷歌、脸书、百度、腾讯、阿里等互联网巨擘，其他中小型互联网公司如果开展同质竞争，在大量资金投入后，要么被兼并要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此为互联网生态的“黑洞效应”。在人工智能时代，这种发展模式是不可持续的。未来五年，专用人工智能在各领域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社会研究成本的大幅上涨，每个机器学习领域、每家企业都重新研究又会形成“智能孤岛”和社会成本的巨大浪费，人工智能若可以借助分享经济模式，未来五年极有可能是“智联网”时代萌芽期，从事机器学习的开发和研究机构、企业协同发展。江苏省正在建设人工智能高地，培育有世界影响力的人工智能生态圈，可以探索建设智联网，发布智联网指导意见，统一智联网协议标准，推动研究院和人工智能企业建立合作，共筑人工智能生态。建设“经济强、百姓富、环境美、社会文明程度高”的新江苏，需要抓住技术经济发展规律和趋势。当国内外都在布局数字经济时，抓住人工智能契机超前布局智能经济，抢占行业制高点，发展智能农业、智能工业、智慧企业、智联网，使省域经济走出一条围绕人工智能的创新驱动特色之路。
[39]Rahul Bhargava,“The Algorithms Aren’t Biased, We Are”, Jan. 3, 2018, https://medium.com/mit-media-lab/the-algorithms-arent-biased-we-are-a691f5f6f6f2.
（作者单位：中通服咨询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责任编辑：高 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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