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实证主义形而上学观批判,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实证主义论文,形而上学论文,逻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逻辑实证主义的主要目的之一是消灭形而上学、形而上学观。后来形而上学的存在性及合理性在后期分析哲学家那里得到持久的争论,形而上学对科学活动的影响得到科学哲学中历史学派的充分肯定。今天,形而上学在人类认识中的地位和功能仍是一个讨论热烈而未决的论题。
逻辑实证主义的形而上学观
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科学只是对于经验之间关系的描述及对经验事实的整理。至于如世界的本质和一般规则、知识的终极原因和形式、因果观的正当性、经验之外实在世界的存在性等问题及与这些问题相关的命题都是一些毫无语法根据和经验根据的伪问题,这些陈述既不描述事实,也不陈述事实,也不表达语言系统中句子之间的形式关系,根本没有告诉我们经验信息,也没有增强我们知识的可靠性,它们只是一些毫无价值的形而上学问题,必须加以彻底消灭。
逻辑实证主义消灭形而上学的一个重要方法是对哲学语言的分析批判和经验清洗。这方面他们深受罗素、维特根斯坦语言分析方法的影响。逻辑实证主义认为,哲学之所以几千年来提出了诸如“物是感觉材料的复合”、“世界是物质的”等命题是因为没有意识到我们语言用法和结构的精细性,是违反有关语法规则和误解有关词的语义而造成的。因而,这些问题既不是错误的,也不是正确的,而是根本没有意义的,是本来就不应该提出的。如果我们遵守语言规则,一切形而上学的问题和争论都将会变为语言问题,经分析和纠正,就会自动消失。如贝克莱的“物是感觉材料的复合”就可翻译为“每一个只有物的名称的句子都等于一类不具有物的名称的句子”。这样,贝克莱的假对象句子(哲学句子)就转化为形式的句法句子。哲学问题就自然变为语言问题而自动消失。
对命题和陈述的经验主义批判和清洗是逻辑实证主义消灭形而上学活动的另一基本部分。逻辑实证主义认为,凡是能被经验在直接意义上、间接意义上或概率意义上证实的命题是有科学价值的,它们是综合命题。因为它们终归对于经验作出了某种断言。形而上学命题不能在任何一种方式上得到证实,因而必须无情抛弃。如观察陈述“这朵花是红色的”可直接证实;“月亮后面有三千米高的山脉”也终将会被经验证实。牛顿引力理论逻辑上预言了海王星的存在,而后来海王星的发现就间接地证实了牛顿理论。广义相对论是普遍的抽象论证,其全称命题也已有一定经验证据,它在概率意义上已被证实。而形而上学命题只是一些无意义的胡说,是无价值的废话。无论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宗教、神学都应当被赶出科学领域。卡尔纳普说:“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他们所说的话实在没有涉及任何东西,只是一堆空洞的无意义的废话。”(注:卡尔纳普:《哲学与逻辑句法》,1935年英文版,第14页。)
这样,物质与意识的关系、本体论、事物的终极原因等方面的问题都被逻辑实证主义通过语言的逻辑结构、语法结构的分析及对命题的彻底经验主义批判而简单地取消了。哲学不再是什么理论体系,不再告诉人有关整体和实在方面的信息,它只不过是一种对于科学知识进行分析的活动。石里克说:“形而上学家的努力总是指向说出不可说的东西……因此,形而上学家完全失败,并不是因为解决它的课题是人类理性不能胜任,例如康德以为的那样,而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课题。由于揭露了问题的错误表述,形而上学的冲突史也就得以解释了。”(注:石里克:《哲学中的转折点》,艾耶尔编:《逻辑实证主义》,1956年英文版,第57页。)
证实原则的先验性和形而上学性
逻辑实证主义以实证批判和逻辑分析为方法,以消灭形而上学并使哲学科学化为已任。他们自称深受相对论、量子力学的科学精神和风格的影响,采取了彻底经验主义的立场,使用最规范的科学方法论框架,使认识处于最客观、最中立的立场,保持逻辑上的绝对无懈可击性,操作程序上的绝对可靠性,从而以唯一科学的资格和身份去消灭一切先验的形而上学和空洞的东西,并最终达到哲学科学化的目的。逻辑实证主义果真摆脱了一切先验的承诺和形而上学的假设吗?答案是否定的。绝对公正的中立及纯经验感觉的描述不过是他们的理想化的不可企达的假想而已。首先逻辑实证主义赖以立足,用以批判形而上学问题的证实原则本身就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先于经验的承诺和假设。他们只是用证实原则去消灭一切形而上学以至全部抽象思维,却不去实证地考察自己的批判工具的正当性、合理性和科学性,只管默然使用。物极必反,激烈地批判形而上学使得他们最后在基本问题上还不得不借用另一种形而上学的框架,采取另一种形而上学的先验立场。
按实证原则这一基本要求,实证原则是可以对任何东西、任何命题、陈述、规定、方法及其有效性、合理性进行经验主义批判和审察的。这些被审察的对象当然可以包括证实原则本身。但是,证实原则自身无论在直接意义上、间接意义上、概率意义上都无法被任何经验事实和观察材料所支持并证实。因而实证主义原则只能是形而上学的东西,按逻辑实证主义自身要求,因为它没有带给我们任何经验信息和经验知识,是必须加以抛弃的,这显然是一个可怕的悖论。如果抛弃了这一基本工具,那么逻辑实证主义反对并消灭形而上学的任务不但不能完成,而且其自身的立足之地也成问题。实际上,逻辑实证主义要作为一种哲学运动而完成自己拒斥形而上学的使命,还是不得不把实证原则这样的先于经验的形而上学保留下来。对此困境,曾对逻辑实证主义产生更大影响的维特根斯坦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在他的《逻辑哲学论》中,除了事实领域和命题领域外,他给那种不可说的、形而上学的神秘的东西留下了地盘。他说:“不可表达的东西肯定存在,它只显示自己;它就是那个神秘的东西。”同时维特根斯坦也注意到自己的语言分析理论在基本问题上的先验性和形而上学性、不可证实性及在语言结构规则上的困难。他说:“我的命题是这样理解的。凡懂得我意思的人,当他通过这些命题,爬到它上面,爬过它们而出来以后,最后认识到它们是无意的。他必须按如上所说的爬上楼后就把楼梯丢掉。”(注:查尔斯沃斯:《哲学的还原》,田晓春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5页。)就消灭形而上学而言,维特根斯坦和逻辑实证主义有许多重合之处,并有着一种师徒关系。维特根斯坦对形而上学的无能为力和在自己方法、原则上的形而上学性、先验预设上的不可克服的困境无疑也是逻辑实证主义所不可逃脱的命运。
经验基础的不确定性和拒斥工作操作上的困难
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经验内容绝对不变,不受理论影响和渗透,是价值无涉的,绝对可靠、绝对正确。经验证据的可靠性在拒斥形而上学中有着关键性的、举足轻重的作用。逻辑实证主义拒斥、消灭形而上学的操作程序和方法是,给定一定的初始条件和边界条件,将受检命题的结论及预言与相关经验事实进行对照和比较,如果两者能够达到直接一致、间接一致或概率一致,就说明受检命题是科学的,原则上能被经验证实,不是形而上学。若不能被直接、间接或概率证实,就应加以抛弃。在此,逻辑实证主义所暗含的先验的形而上学性的假设是:经验材料绝对正确,独立于任何理论框架和文化背景,不受客观条件的变异和主体兴趣的影响,经验材料的意义一旦获得将会永远保持不变。事实上,科学哲学研究表明,经验材料是可谬的,其意义是可变的,经验是受理论支配和影响的,甚至有时象费阿都本得所说的那样为理论所污染;象奎因等人所说,经验材料的意义只存在于知识的整体意义之中,由不同陈述之间的相互作用所给定,一般无法独立谈论经验的意义。因此,我们认为,逻辑实证主义很难绝对地判定一个命题是正确,还是错误;是有经验内容,还是无经验内容;是被判定命题有问题,还是经验事实自身有问题,还是支配经验材料的背景理论有问题。这样,一个命题是否有科学意义,它是否是形而上学的,是否应该抛弃就成为一个在操作上很难严格解决的棘手问题。特别是,在一些科学的基础研究和高层抽象的理论研究中,这种困难是频繁的,更需认真对待。
第一,经验的获得是通过有目的、有选择、有理论指导的实验、观测获得的。同是看日出,开普勒看到的是地球围绕太阳转动的图景,而第谷看到的却是太阳围绕地球转动。同是看单摆运动,亚历士多德看到的是一种受束下落运动,伽利略却看到的是一种几乎永远重复的物体的运动。
第二,经验是渗透着理论的。不仅观察是有目的的观察,而且观察的过程就是解释的过程。因此有人说,观察是用已有的认识结构和模型去解说新见的事物。
第三,科学知识是一个整体,它并不象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的是一堆孤立的没有联系的陈述和假设。在一个科学的理论中,各个陈述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同时该理论的本体论信念和理论假设也影响着陈述的意义。每一个陈述和经验材料的意义既和背景知识有关,又和自身有关,孤立的陈述的意义无法确立。逻辑主义的绝对的实证原则是显然无法实施的。正如亨贝尔在1950年指出:“在经验论者语言中,一个陈述的认识意义是在它对于该语言中一切其他陈述的逻辑关系中,而不仅在它对观察语句的逻辑关系中反映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经验科学陈述具有超出那能够用有关观察语句来表述的意义之外的剩余意义。”(注:江天骥:《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 第150页。)奎因也指出:“我们关于外部世界的陈述不是一个个地面对感性经验的审判,而只是作为一个整体面对着它们的审判。”(注:奎因:《从逻辑的观点看》,江天骥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67页。)
第四,经验材料的取得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在取得经验材料的过程中,主体的世界观、知识背景、实验工具、他要安排的实验方式、环境都会产生影响,都会有贡献。因此,实验对象的贡献大大减少了。费都阿本德说:“观察不仅渗透了理论(汉森·赫斯和其他人的观点),而且充满了理论,”“实验的证据不是由纯粹的简单的事实组成,而是由按照某个理论分析了的、模型化了的、加工了的事实所组成。”(注:田苗光:《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自然辩证法通讯》1986年第1期。)接受一种理论就是接受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 理论规定我们观察什么、如何观察,理论给予观察表述、解释,经验材料的内容随本体论的转变而发生转变。理论与观察密切联系在一起,它们之间的严格区别是人为的,违背科学实践的。
第五,实证主义的中性经验观同时受到了法兰克福学派从哲学文化角度的批判。法兰克福学派认为,不能盲目崇拜那种单纯记录下来的东西。其代表人物早在1937年就指出:“经验要受到包含描述它的那些语句的整个知识体系的调节,尽管这一知识体系所涉及的实在独立于意识之外。”(注:霍克海默:《批判理论》,重庆出版社1989 年版, 第171页。)同时法兰克福学派认为, 实证原则的最根本的错误就在于否定理论研究中的不可排除的主体的旨趣及其它主观因素的影响。因此说:“对事实的接收、选择、描述和综合不可能没有重点和方向,概念的使用不可能不涉及特定的主体旨趣。”(注:马尔库塞:《单面人》,湖南出版社1988年版,第201页。)
这样,经验是可变的,不确定的,经验意义是整体性的,不能独立分解为互不相干的单元,它受多种因素影响,甚至与文化价值息息相关。逻辑实证主义所期望的绝对不变的、中立的、纯净的经验基础是不存在的。因此,逻辑实证主义以经验材料为基础和标准消灭形而上学,在操作和程序上有着不可克服的困难。
科学史和科学实践与逻辑实证主义形而上学观的根本对立
1.科学实践活动本身和其历史发展说明,高层次的信念、沉思、理解、认识及形而上学的哲理性的思考有利于科学理论的提出、科学定理的构造、科学新思想的萌芽,例如科学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统一性概念在今天对科学发展还起着重要作用。在逻辑实证主义看来,统一性既然不能被经验主义在任何意义上证实,那么只能当作形而上学加以抛弃。而在创立狭义相对论中,爱因斯坦思想上的重要的目的和动力就是为了克服机械力学和电动力学之间的不和谐,追求一种能在电动力学和机械力学统一起来的理论。在后期,爱因斯坦试图用统一场去统一引力相互作用和电磁相互作用,这种追求统一的思想一直影响到今天粒子物理学中大统一理论的研究。可以说,没有统一性这种形而上学的信念,就没有狭义相对论,也不会有今天大统一理论。
2.科学史说明,特定的形而上学思想和信念对于科学家、对于科学假设的选择有重要作用。在今天,由于理论的抽象性、构造性的极大增强,对同一组经验材料可以有一组科学假设与之对应,并大都与经验符合较好。因此,科学理论假设的选择的依据是一个重要问题。就科学实践活动而言,逻辑实证主义试图完全取消形而上学的理解趋向、主体的价值取向等东西,给出一种超越时间和历史条件的所谓客观的、合理的、永恒的选择标准的设想不过是乌托邦而已。例如,科学史家对于科学家在哥白尼学说和托勒密的学说选择时的历史情况的详细研究的结果表明,事实上,哥白尼学说并不象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的那样较之托密勒学说有更多的经验证据和更可靠的逻辑协调性和逻辑完备性、可能性。事实是,在许多方面,前者还不如后者。对此,科学哲学家们有两种观点,正因为哥白尼学说比托勒密学说更为简单,当时简单性这种形而上学的信念正征服了人们的心理,所以科学家们选择了哥白尼的学说。亚当斯·史密斯认为:“哥白尼体系的优点在于它给天体现象以高度的连贯性,在于它给行星运动真实方向和速度带来了简单性和一致性。”(注:拉卡托斯:《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兰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232页。)另外一种观点认为, 科学家之所以选择哥白尼体系而放弃托勒密体系并置经验和逻辑上的事实不顾,是别人无法说清楚的,这由科学家本人的无法言传的鉴赏力决定,库恩说:“对于天文学家来说,在哥白尼体系和托勒密体系之间作出选择只能是一个兴趣问题,而要定义兴趣问题则是再难不过了。”(注: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纪树立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52页。)我们认为,不能忽视作为社会成员之一的科学家本人的社会心理和文化价值观念这些科学之外的形而上学信念的影响,在一定条件下,它甚至会起到一种决定作用。现在分析,从逻辑性、简单性、有效性、精确性、经验性等方面评价时,从整体上讲,这两种体系的可接收性是大致相同的。但是,当时宗教和亚历士多德的物理学结合在一起,以亚氏物理学为“基础”。文艺复兴以后,一种思想解放运动所倡导的求异创新,抛弃宗教和旧学说的渴望在科学家的心中油然而生,而对着这两种在逻辑可能性和经验证据上大致相差不大的学说,他们当然趋向于选择新的明快的哥白尼学说。
3.逻辑实证主义的这种极端虚无主义的形而上学观不仅和科学史实本身大相径庭,而且也受到科学哲学家们,特别是历史学派的深入批判,他们都不同程度上认可了形而上学对科学活动的特定作用和它在知识中的特定地位,从而在科学哲学本身中纠正了逻辑实证主义的过激偏见。波普尔第一个给形而上学在科学中一定地位,他认为,形而上学并不象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的那样对科学一无是处。他认为如原子论等一些古代的形而上学理论在一定的条件下经实证研究全转化为科学的理论。奎因认为,本体论和逻辑、数学陈述处于科学知识系统的最深层次,科学离不了形而上学的本体论假设,无论哪一种哲学理论、科学理论甚至日常的知识都自觉不自觉地作出了某种本体论承诺,揭示这种形而上学的本体论承诺是哲学家们义不容辞的任务。他说,接收一种本体论在原则上相似于接受一种科学理论,它们具有相似的原则和标准。库恩认为,制约科学共同体的范式中必然包括有形而上学的信念和看法、标准。它对于科学工作者有一种助发现的作用。并给研究者以宏观思维趋向上的影响,给他们提供一幅大致的图景式的东西。
形而上学对科学认识有自己特定的作用
我们认为,逻辑实证主义对于形而上学的绝对否定态度是他们的思想的基本趋向和方法要求的结果。他们完全忽视了科学发现这个科学活动的重要环节,因而未能看到科学发现过程中的复杂性,未能体会到其中形而上学的信念、非理性因素、价值取向和科学家本人的思想趋向对发现的重要影响。同时,他们采取了纯逻辑的分析方法而缺乏历史研究的精神,将科学研究理想化、简单化、直线化,未能看到主体人及其意识的作用及整个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当然看不到形而上学信念的助发现作用。他们看到的只是作为成果的静态的科学理论,没有看到创建这些理论的动态的过程。
另一方面,逻辑实证主义形而上学观建立在这一种背景信念之上,认为科学是唯一确信可靠的知识形式,采取一种科学中心主义的做法,力图将一切文化还原为自然科学并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统一各门科学。这本身就是一种根据很不充分的假设性的主张,是一种科学霸权主义和极端理性主义,正日益受到越来越多的批判和挑战。现在,形而上学重新得到了人们的认真研究。美国哲学家沃尔什说:“要求形而上学要有象自然科学那样的明确的判断程序,这可能是对形而上学提出的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标准。”(注:W.H沃尔什:《形而上学的本质》, 金吾仑编:《自然观与科学观》,知识出版社。)形而上学较之专门科学的优点是:“一般认为各门科学在一些假设之下进行着研究,而形而上学的任务,就是使这些假设变得明晰,同时证实它们或修正他们;相反,形而上学不需要假设,它在专门科学表现得有些轻信的地方是完全自我批判的”(注:W.H沃尔什:《形而上学的本质》, 金吾仑编:《自然观与科学观》,知识出版社。),“形而上学家与非形而上学家的划界是极难的”(注:W.H沃尔什:《形而上学的本质》, 金吾仑编:《自然观与科学观》,知识出版社。)。霍克海姆认为,实证主义把科学看成唯一可能的知识形式,使人“只用科学语言去思考问题和讲话,是天真而又狭隘的”(注:霍克海默:《批判理论》,重庆出版社1989年版,第169页。),他认为,形而上学确能带给我们某些知识和信息。 形而上学对实在的理解比科学更为深刻,他说:“在形而上学的著作中比在自然科学著作中更能够发现更多更深刻的对实在的见解,”“形而上学一直与思想一致,因此它大可以为对它的最新攻击感到骄傲。”(注:霍克海默:《批判理论》,重庆出版社1989年版,第112页。)
我们认为,逻辑实证主义激烈反对形而上学的失败和其他一些对于形而上学的研究启迪我们,形而上学是人类认识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产生认识动力的因素之一,它对科学认识亦有着制约、启迪、激发等重要作用。在某些方面甚至也有比经验科学和实证科学更为优越的、不能为其他科学知识所代替的功能,并在一些侧面达到较深的认识层次。因而,形而上学理论及其观念是人类科学方法论和科学认识宏观调控体系中不可代替的、独立的组成部分,应深入挖掘、开发以期发挥其在现实课题中的导向作用。
标签:形而上学论文; 逻辑实证主义论文; 哲学研究论文; 命题的否定论文; 命题逻辑论文; 关系逻辑论文; 科学论文; 批判理论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