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社区数字学习的形成与发展_数字化时代论文

论我国社区数字学习的形成与发展_数字化时代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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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3)09-0060-06

关于数字化学习,华南师范大学李克东教授认为 “数字化学习是指学习者在数字化的学习环境中,利用数字化学习资源,以数字化方式进行学习的过程,它包含三个基本要素,即:数字化学习环境、数字化学习资源和数字化学习方式。”[1]北京师范大学何克抗教授认为,数字化学习就是信息技术与学科课程的整合,强调要利用信息技术建构一种新型的教学环境,在此基础上实现一种能充分体现学生主体地位的学习方式[2]。

基于上述观点及对社区教育内涵的认识,笔者认为,社区数字化学习是指在社区中市民以数字化的方式进行自主学习、协作学习的一种学习过程。基本涵义包括:第一,社区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的居民所组成的生活学习共同体,不指特定的某级行政区划;第二,学习者是学习的主体,是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关键因素,主导了数字化学习的过程,其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决定了数字化学习的质量;第三,学习手段是以信息技术为载体和平台,实现信息技术与社区教育和市民学习的结合,具有较高的技术含量,与一般性的市民学习有很大区别;第四,学习的性质具有个体性行为和社会性行为的双重属性,学习的内容是获取知识和经验,学习的目的是使个体身心获得愉悦和发展。

一、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形成概略

(一)时代呼唤: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

20世纪后期,信息技术将人类社会由传统的工业化时代推向信息化时代,世界各国都在进行信息技术与教学相结合的尝试,逐步形成了以信息技术为支撑的数字化学习。著名的数字化大师尼葛洛庞蒂教授一直倡导利用数字化技术来促进社会生活转型,他在 1996年就指出,信息的 DNA正在迅速取代原子成为人类生活中的基本交换物,传统上的大众传播方式正演变成个人间的双向交流。这意味着,我们的学习、工作、娱乐 ——总之,人类的生活方式在信息化[3]。

2000年 6月,美国教育技术首席执行总裁论坛(The CEO Forum on Educational Technology,简称 CEO论坛)召开的以 “数字化学习的力量:整合数字化内容 ”为主题的第三次年会上,首次提出了数字化学习的观念,把数字技术与课程教学内容的整合方式称为数字化学习 ,并着重阐述了为达到将数字技术整合于课程中,要建立适应 21世纪需要的数字化学习环境、资源和方法。 2001年 11月,在广州举行的以 “E-Learning”(数字化学习)为主题的“教育技术论坛 ”研讨会上,何克抗教授做了“E-Learning与高校教学的深化改革”的主题报告,引发了对 “E-Learning”的广泛探讨。

进入21世纪,以学校教育为主的数字化学习研究和实践也在向其它教育领域拓展。 2001年,华南师范大学的研究人员进行了网络学习社区的研究,并认为 “网络学习社区与通常的学校班级有很大的不同 ”[4]。 2003年李克东教授指出,运用信息技术,构筑数字化教育社区,提供共享性资源,开展各种教育活动,构造终身学习体系,是促进教育发展、提高全民整体素质的有效途径[5]。 2004年美国学者王海东和丁兴富教授研究认为,通过网上学习社区,来自不同地域和知识文化背景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使用统一的软件平台,经常通过各种通信手段沟通信息、分享知识和经验,协作完成学习任务[6]。 2006年,教育部设立教改项目《数字化学习港与终身学习社会建设与示范》,探索如何利用数字化手段和远程教育公共服务体系,面向社会大众提供数字化的终身学习环境,为更加广泛的社会人群的终身学习提供教育资源和支持服务[7]。不难看出,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为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奠定了基础并提供了可能。

(二)理念引领:终身学习思想的演绎

从 1965年法国人保罗 ·朗格朗(Parl Lengrand)正式提出终身教育概念以来,各种终身教育和学习思想一直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保罗 ·朗格朗认为,终身教育应该理解为人的一生中所受各种教育、培训的总和。与终身教育直接相关的概念是学习化社会,1968年美国学者罗伯特·梅纳德 ·哈钦斯(R.M.Hutchins)在《学习社会》一书中指出 “学习社会的目的是学习,是自我实现,是成为人,而学习社会的所有机构或制度都以这一目的为指向。”[8]1972年,法国人埃德加 ·富尔(Edgar Faure)在《学会生存》一书中又提出了学习化社会的概念,他强调,教育的使命就是使人学会生存,要把着眼点从教育转向学习,从外部的教转向内在的学,他认为终身学习应该成为人们的一种必然选择。

从终身教育到终身学习,既是教育理念的新变化,也是教育价值的新取向和数字化学习的新坐标。终身学习思想在世界教育变革中,始终闪耀着绚丽的光芒。 2009年召开的第六届国际成人教育大会(The Six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dult Education)形成的《贝伦行动框架》指出,终身学习对于应对全球教育问题和挑战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以包容性的、解放性的、人性的、民主的价值观为基础,对具有知识社会的视野是不可或缺的。从对数字化学习分析来看,“数字化学习具有媒体时效性、交互协作性、自主创新性和开放共享性等特点。” [9]在我国大力推进社区教育进程中,社区数字化学习为市民的个性发展创造了条件和机遇,是一种能满足个体多样化需求、适合终身学习的学习方式,也是实现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有效途径。因此,终身学习的价值观也是社区数字化学习的本质所在。

(三)格局初现:我国社区教育的深化

近年来,我国社区教育有了快速发展,市民学习热情得到激发,受众人群有了较大提升,社区教育在发展中不断深化。深化重点之一,就是如何进一步满足市民日益增长的学习需求,提高市民对学习的知晓度、认同度和参与度,这一问题一直是影响社区教育发展的瓶颈。首先,我国社区教育受场地和设施局限,参加实体化学习的人数极其有限,且难以突破;其次,学习资源严重不足或形式单调,无法满足市民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求。社区数字化学习作为传统学习的一种有益补充,有效拓展了学习空间,为社区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从而架起了社区教育服务与满足市民学习需求的一座桥梁。

随着社区教育的深化,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格局初步形成。第一,要求明确:党的十七大提出了 “发展远程教育和继续教育 ,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要求;教育部《关于推进社区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出,要积极创造条件,构筑起社区居民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平台;鲁昕副部长指出,要关注学习者对学习的多样化需求,为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移动学习和远程学习提供服务[10]。第二,推进有序:教育部会同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等组织,把社区数字化学习纳入社区教育同步发展轨道,各地也加强了对社区数字化学习的领导,落实措施,稳步推进,在全国形成了社区数字化学习的良好氛围和共识,到 2011年为止,已形成全国数字化学习先行区 39个、全国城乡社区数字化学习示范基地 1个和实验基地 9个。第三,初见成效:充分发挥了社区数字化学习的重要作用,提高了市民对数字化学习的知晓度和认同度,扩大了学习人群,提高了学习效果。以上海市民数字化终身学习系统为例,目前,以教育资源库为中心的“十网一库 ”网站群注册人数达 196万,访问人数超过 24 252万人,同时在西部地区进行延伸应用[11]。

二、推进社区数字化学习的要素分析

(一)健全环境:形成学习的支撑力

这里所述的社区数字化学习环境是指各种硬 件设施、资源、技术和管理等支持服务的总和。支持服务概念是由英国开放大学大卫 ·西沃特(David Sewart)教授提出的,他将学生支持定义为一种手段,通过这种手段,学习者可以充分利用远程教育机构提供的各项功能[12]。教育部“数字化学习港”教改项目,构建了一个由国家级的数字化学习港、省市级的数字化学习超市和遍布城乡的社区数字化学习中心组成的三级管理组织,就是为了形成数字化学习的支持服务体系。近年来,我国各地为了推进社区数字化学习,正在着力加强环境建设,逐步建立了支持服务的实体和方式。因此,健全的环境是社区数字化学习的有力支撑。

为此,需要全面认识环境支持服务的基本内容。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 2009年制定的《数字化学习先行区建设基本标准》指出,数字化学习环境支持包括社区网站、网络教室、技术平台、资源和服务等。从这个意义上看,环境支持服务首先是指平台支持服务,包括网站平台、学习平台、管理平台以及学习场所等,能进行网络建设、维护和更新,提供网上自主学习、互动学习的环境支持,对市民学习过程和结果进行管理和统计等;其次是资源支持服务,包括资源建设和整合、资源管理和维护等,确保资源使用的有效性;还有就是技术支持服务,包括软件支持、技术指导、技术维护等,是解决市民学习中技术问题的一个重要环节,旨在帮助市民克服学习障碍、充分运用好数字化设施。

(二)优化资源:形成学习的吸引力

数字化学习资源是人们进行数字化学习的重要元素。事实上,现在网上、图书馆等都存有海量的资源,关键是资源是否与学习者需求相匹配以及资源分布是否合理。 2008年 3月,教育部、财政部批准立项建立的国家数字化学习资源中心,旨在通过搭建优质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汇聚各方资源,促进资源共享,但目前也面临学习者多元化学习需求的挑战 [13]。另据对上海某社区老年人数字化学习资源需求调查发现,喜好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医疗保健、家庭理财和家庭教育,资源形式集中在文字资料和流媒体,时间长短倾向于 20-30分钟,制约因素主要是计算机能力较弱、资源检索困难等;对职场人士的调查,喜好的内容集中在与工作相关的专业知识(较广泛)、医疗保健和理财投资,资源形式集中在文字资料和流媒体,时间长短无确定,制约因素是工作忙、随意性大等。因此人们对数字化学习资源的要求是复杂多变的。

由于人们对数字化学习资源需求的复杂性,满足这种需求的问题也变得复杂化了,所以要分类指导,全面考虑 [14]。为提高资源的使用效能,使资源具有促进市民学习的吸引力,有必要对资源进行优化。首先,针对人群的差异设计不同类型的资源,提高针对性和选择性;其次,将适合不同人群的资源安装到相应的网站或对资源进行合理分类编目,明确指向性,经常保持更新状态,提高检索效率;还有,可以多渠道获取资源、多形式建设资源、多方式整合资源,提高资源利用率。总之,“因与学和人有关,因此数字化学习资源的建设注定不能以流水线式的刻板工程化流程来进行,它需要有 ‘活’的灵魂。”[15]

(三)探索方式:形成学习的引导力

数字化学习方式,是学习者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下进行各种学习活动的基本行为,包括途径、手段等。李克东教授基于学校教育,高度概括了“情境—探究”、“资源利用—主题探索—合作学习”、“小组合作—远程协商”和“专题探索—网站开发”等四种学习模式 [16],这些模式为学生运用信息技术手段开展学习提供了科学的指导。 2009年上海市教委设立的重点项目《社区市民网上学习模式探索的实验》(沪教委终 2009第 14号),探索了社区数字化学习的特点,提出了自主式学习、集中式学习、探索式学习和讨论式学习等学习方式,实验成果对指导社区教育工作以及推动市民学习发挥了积极作用。因此,社区数字化学习方式,不仅具有优化学习过程的作用,更具有导向、激发、聚合等作用。

鉴于此,需要在学习方式上讲究策略:第一,提倡自主式学习,学习者可以自主确定学习内容、方法、时间和地点,这是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基础;第二,推广集中式学习,由社区有关部门依托社区学校或信息苑,组织市民集中学习,实现共同学习和交流;第三,加强探索式学习,就是在主题或问题的引导下,让学习者自己进行体验学习;第四,重视讨论式学习,就是根据一定的学习内容和主题进行实时或非实时讨论,实现学员与学员之间、学员与教师之间、学员与课程之间的互相交流学习。此外,我们还可以把多种学习方式组合在一起,发挥各种学习方式的优势并弥补相互不足。

(四)立足社区:形成学习的凝聚力

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基础在社区,立足点在社区。社区一词从德国社会学家斐迪南·滕尼斯(Ferdinand Tennis)提出到现在,涵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社区的要素主要包括社会互动、地区和共同约束等因素 [17]。以我国数字化学习港为例,其社区数字化学习中心都是分布在社区,“具有促进社区和谐发展,提升社区建设与教育水平,增进社区成员间相互沟通与理解的作用。”[18]2010年上海市开展的世博知识全民学习活动,也是通过社区宣传和发动,形成了社区市民网上学习的热潮,据《文汇报》报道,参与网上测试的市民达到 548万人。此外,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倡导开展的全民终身学习活动周,更是依托社区、扎根社区。不难看出,社区蕴藏着凝聚市民参加学习的巨大的力量,通过社区可以充分调动广大市民学习的积极性、激发大家的学习热情。

为此,社区要建立起市民与社区数字化学习的通道。首先,发挥宣传发动的效应,就是利用网络、报刊、广播、电视等途径进行宣传,通过各种宣传和体验活动,激发广大市民对数字化学习的兴趣和信心。其次,注重学习载体的培育和建设,包括社区学校、文化中心、数字图书馆等学习机构,学习沙龙、读书会等学习组织,学习讲坛等各种学习活动。此外,发挥激励推动的作用。充分利用数字化学习管理平台的统计功能,设立学习排行榜,评选优秀学员等;通过鼓励学习者“用学习成果换取再学习机会”的办法,向学习成绩突出的学习者给予学习积点的奖励;开设虚拟 “网上展厅”,对成绩突出的市民进行网上展示,等等。

(五)适应需求:形成学习的内动力

德国心理学家库尔特 ·勒温(Kurt Lewin)认为, “人的心理和行为决定于人的内在需要和环境的相互作用。当人的需要没有得到满足,会产生内部力场的张力,而客观环境中的一些刺激起着导火索的作用。”[19]2009年 4月在上海市学习型社会建设数字化学习推进会上,有一位老人的发言说得好,“退休在家,想学点东西充实自己,但不知哪里去学。经社区推荐和指导,我进入了社区网站学习并参加测试,久而久之,头脑变得灵活了,生活更充实了,网络学习成了我生活之必需。”后来在他的带动下,他的夫人也参加网上学习,双双成为学习积极分子。这说明,市民对数字化学习要有需求,并在社区环境激发下产生学习动机和行为;需求是可以引导的,外部因素是可以创造的。

对数字化学习的需求,反映了人们对数字化学习的依赖程度,而对满足需求的问题也要有科学的态度。首先,应该服从市民学习需求:作为支持市民开展数字化学习的行政和业务部门,坚持加强环境建设和资源整合,提高服务质量和效能。其次,应该把握市民学习需求:市民对数字化学习有没有需求,取决于经济发展和市民的生活水平状况,也取决于学习能力以及认知程度等;市民对数字化学习的需求,包括有需求和没有需求,有强烈需求和一般需求,有多种需求和单一需求,有全面需求和部分需求等等。此外,应该引导市民学习需求:就是对市民的学习需求进行全面、深入的梳理,获取第一手的参考依据,通过宣传、指导、培训、体验等方法,吸引更多市民参与到数字化学习中来。

三、促进社区数字化学习的策略思考

(一)加强统筹:注重运行的协调性

这里说的统筹,是指政府部门站在全局的高度对社区数字化学习基础建设和发展水平的统一规划和协调,以及对社区数字化学习持续发展的全面思考。加斯东 ·贝尔热社会展望小组的成员波旁·布塞有一句名言:未来学的目的不是预言可能出现的未来 ,而是为所希望的未来做好准备,并设法促使其实现 [20]。社区数字化学习能不能迈好关键的第一步,关系到未来社区数字化学习地位、发展和持续性等一系列问题。

一是基础建设如何全面综合考虑。目前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基础建设与整个教育信息化建设较为脱节,且形成很大的反差,有所谓 “马太效应”,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同时,我国各地数字化学习环境和资源自定标准、单独建设情况较为普遍,尤其是技术标准上的不统一,形成了共享壁垒,影响了使用效能,给地区间合作带来很大障碍。因此,在完善终身教育体系的大背景下,需要构建统一的教育信息化体系,将社区数字化学习作为教育信息化的一部分,其基础建设纳入教育发展范畴统一规划。而从长远发展来看,基础建设需要整体设计、综合考虑,形成一个既由国家或省(直辖市)统一管理和指导,又能使所属地区独立使用的数字化学习环境和资源体系,这样可以大大提高资源的利用率和管理效能。从建设策略来看,社区数字化学习也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各地区可以充分利用区域内现有的各种信息化环境和资源,搭载区域内各种信息化载体为市民数字化学习提供服务,以后待条件 成熟再进一步发展。

二是发展水平如何稳步有序推升。目前,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发展水平还很不平衡。 2009年起,在教育部的指导下,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开展了数字化学习先行区推进工作,到 2011年为止,先后评出 39个全国数字化学习先行区,其中江苏 10个,上海 9个,浙江 7个,天津 6个,四川 5个,重庆 1个,辽宁 1个,先行区的分布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社区数字化学习不平衡的现状。这就需要实现联动发展,就是以社区数字化学习推进工作先进地区(如先行区)为带动,加强环境和资源等领域的交流与协作;其次实现协同发展,就是社区数字化学习随着社区教育的发展而不断提升和拓展,并以其积极的成效体现社区教育的地位和价值,为进一步促进社区教育、实现教育公平服务;还有实现有序发展,就是社区数字化学习与经济和社会发展同步,各地区根据不同情况实行不同程度的数字化学习。因此,社区数字化学习要逐步推进,不断提高市民的认知水平;基础设施建设要实事求是,可以分步实施逐步到位。应该指出,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发展差异永远是存在的,但只要符合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实际应该都是合理的。

(二)完善机制:增强操作的有效性

这里的机制,是指在社区数字化学习推动过程中,协调多方关系、整合各方资源的一种运行方法。全国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陈乃林理事长指出,要 “在政府统筹领导下,由教育部门主管,形成条块结合、广泛参与、上下畅通、整合优化的运行体制。对于现有的学校教育信息网、广播电视大学、党员远程教育、文化信息共享工程等各种网络网站,要尽量加以整合共享。”[21]

一是如何完善数字化学习服务的保障机制。社区数字化学习的推进,是和建设学习型社会的大目标相联系的,离不开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尤其是在人力、物力、财力上对数字化学习服务提供的保障。以上海教育经费为例,各区县教育经费逐年递增,但每年几千万之多的教育信息化建设经费均不包括社区教育,而社区教育信息化经费一般也就几十万到上百万,这与社区教育覆盖的人群极不相称。因此,我国目前社区教育信息化工作无论在专业队伍上、学习场所上还是在经费投入上,与普通教育都无法相比。这就需要建设一支专兼职及志愿者相结合的数字化学习服务队伍,有计划地改善社区数字化学习服务环境,尤其要加强经费投入并形成多元投入机制,使社区数字化学习的保障机制逐步向政府统筹下的公共服务体系方向发展。

二是如何建立数字化学习资源的共享机制。在社区数字化学习中,面对市民对学习资源呈现多样化、多层次需求的特征,如何打破各类学习资源之间的分割与封闭,充分整合与利用现有的各类资源,是未来社区数字化学习健康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以上海为例,数字化学习资源主要集中在教育资源库、数字图书馆、高校、科研院所、数字媒体企业、各类学习系统(如干部在线)等,真正归属社区教育管理部门的资源是很少的。问题是,现在这些资源基本处于 “各自为政 ”的状态,拥有资源的机构和部门很多,但参与进来的很少,尤其是体制外的单位参与的积极普遍不高。从组织上看,各个地区数字化学习资源的整合需要各个方面的积极参与,而关键是要明确牵头的主角是谁。应该说,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及其广播电视大学或社区学院应该担当此任。在做法上,可以建立各种灵活的协作方式,包括地区与高校、图书馆之间共建共享、购买服务等方式,也可引进市场化运作方式,使各方面都能合作共赢,这些都需要机制上的进一步创新。在形式上,需要建立由政府主导的数字化协作交流平台,也可借助已有的交流渠道实现合作,如上海某区依托由数字媒体企业、高校、科研单位、培训机构等组成的 “数字媒体联盟”,发挥了各方优势,形成了良好的协作氛围。

三是如何形成数字化学习推进的交流机制。社区数字化学习无论是工作推进还是技术合作,都需要打破地区间的种种障碍,才能形成整体的数字化学习推进局面。问题是现在各地区之间、上下之间这种交流仍然比较缺乏,信息互不对称,技术难以对接,影响了数字化学习的整体推进。因此,需要积极开展各种交流,各级协会可以发挥积极作用,比如全国社区教育专业委员会在这方面已经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地方协会的作用还没有体现出来;也可以在政府指导下,形成非正式交流机制,如“上海市推进数字化学习社区建设协作组”。在内容上,通过工作交流相互借鉴经验,讨论工作中的难点问题,研究社区数字化学习的推进策略、方法,如学习卡、学分银行等工作。在合作上,可以在技术、资源上开展互惠合作,相互借力和支撑,如“上海市社区数字化学习资源联盟”开展的资源共享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做法。

(三)提升服务:实现管理的有序性

这里所说的服务,是社区数字化学习服务主体,为满足学习者学习需求而采取的一系列方法和举措。因此,数字化学习方式如何适合市民,数字化学习资源如何吸引市民,数字化学习环境如何贴近市民,数字化学习氛围如何感染市民,都是需要面对的服务问题。“服务手段和模式的创新,不仅有利于促进人们思想观念的更新,也为服务者及时了解学习者的需求、提供主动服务、落实 ‘以人为本 ’和现代教育思想提供了良好的条件。”[22]

一是如何进一步优化服务体系。社区数字化学习目前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服务体系。例如,“数字化学习港 ”中的三级网络构成一个很好的服务体系,但普及程度不高,最基层的社区数字化学习中心分布还很少。我国各地以社区教育三级网络为依托推进社区数字化学习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问题是在社区教育三级网络中,信息化服务的职能不强,服务能力普遍较弱。因此,需要在各级政府的主导下,以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为依托,在社区教育各个层面建立起社区数字化学习的服务机构,并能引导社区中各类学校、相关机构成为服务体系中的一员。同时,要在这个服务体系中,加强数字化学习环境和资源管理,构建一种全方位、多途径、广覆盖的学习平台,从而,为实现高效、有序的服务提供保证。

二是如何进一步改进服务方式。社区数字化学习有时很难持续,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服务的不到位,如指导方式缺乏差异性,资源建设缺乏针对性,学习平台缺乏便利性等等,造成学习者信心不足、半途而废。“数字化学习港 ”根据社区、学校、村镇、企业、部队五大类别学习中心服务对象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服务方式[18]。这就告诉我们要坚持以需求为导向,及时搞好调查研究,充分体现市民需求,及时调整资源和服务内容。坚持整体设计、分区规划、分类指导,坚持因地制宜积极推进、有序管理,使社区数字化学习适应社区教育发展和社区居民的需求及信息素养的实际状况。同时,要加强过程管理,搞好居民网上学习实名注册、积分计算、在线测试、质量监测等工作,体现对学习者人性化的关怀。通过舆论宣传、活动推动、网上展示等方式,营造数字化学习氛围,激励社区市民广泛参与。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提出政策与措施,逐步形成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进一步促进社区数字化学习的健康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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