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营企业主财产的支配和使用——温州私营经济实证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温州论文,实证论文,企业主论文,私营经济论文,财产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309(2004)02-0038-06
一、研究对象、目的和方法
随着我国私营经济的发展，在我国产生了一个新的阶层，即私营企业主阶层。如何认识私营企业主阶层的财产以及与此相关的剩余价值和剥削问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中指出：“一切合法的劳动收入和合法的非劳动收入，都应该得到保护。不能简单地把有没有财产、有多少财产当作判断人们政治上先进和落后的标准，而主要应该看他们的思想政治状况和现实表现，看他们的财产是怎么得来的以及对财产怎么支配和使用，看他们以自己的劳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所作的贡献。”据此，本课题相关部分已经对私营企业主的财产来源作了较充分的实证分析，认为私营企业主的财产主要来源于合法的劳动收入和合法的非劳动收入，虽然私营企业主也占有一部分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存在一定程度的剥削现象，但这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剩余价值和剥削现象有很大不同，由此论证了私营企业主阶层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然而，仅仅从财产来源的角度论证私营企业主阶层的社会属性以及与此相关的剩余价值和剥削问题并不充分，因为与大多数工农群众和知识分子比较，私营企业主占有较多的财产，而且他们的财产积累和经营管理劳动具有特殊性，因而他们对财产的支配和使用过程也就不单纯是个人行为，而带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他们自身的社会属性。因此，在我们分析私营企业主的财产来源的同时，还应该对他们财产的支配和使用情况做出分析。
为了能使分析更加深入，我们必须寻找分析路径和判断标准，以便把我们的分析限定在一定的理论框架之内，为此我们引入马克思的社会资本概念。在马克思的著作中，社会资本有两种涵义。第一种涵义是与个别资本相对应的，指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所有各个别资本的总和，又称社会总资本。“社会资本＝单个资本（包括股份资本；如果政府在采矿业、铁路等等上面使用生产的雇佣劳动，起产业资本家的作用，那也包括国家资本）之和，社会资本的总运动＝各单个资本的运动的代数和。”（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113页）社会总资本的运动，反映着个别资本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关系。个别资本在增殖价值中互相争夺，彼此对立，但在运动中又相互依存，互为条件。一个资本家买进生产资料，同时就是另一个资本家卖出生产资料，个别资本在运动中相互交错。一个不买进，别一个就不能卖出，它们互为前提，互为条件。马克思研究社会资本的运动用的是商品资本循环公式，即从资本的商品形式开始，经过货币形式，变为生产形式，再回到商品形式的循环运动，因为这个公式既包括生产消费、又包括个人消费，反映了社会资本运动的特殊内容和运动特点。第二种涵义是与私人资本相对应的，主要指股份资本，也包括国家资本。个别资本家所掌握的资本数量，虽然也随着资本积累而日益增加，但毕竟数量有限，难以举办规模巨大的企业以及铁路、邮电这类交通运输和公用企业。利用资本主义信用制度建立起来的股份公司，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集中大量的股份资本；利用国家财力以国有企业形式出现的国家资本，也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创办个人难以举办的事业。马克思说：“那种本身建立在社会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并以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社会集中为前提的资本，在这里直接取得了社会资本（即那些直接联合起来的个人的资本）的形式，而与私人资本相对立，并且它的企业也表现为社会企业，而与私人企业相对立。这是作为私人财产的资本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范围内的扬弃。”（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493页）
我们引入马克思社会资本的概念，是要说明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的社会功能或社会作用。从社会资本的第一种涵义上讲，私营企业主的财产如果是作为资本支配和使用，那么，私营企业的个别资本在运动中同国有企业的资本、集体企业的资本、“三资企业”的资本以及其他私营企业的资本有机地结合起来形成社会资本，是社会资本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它被用于私营企业主的生活消费，尤其是奢侈性消费，则会从社会资本中游离出来，而成为一种纯粹的个人财产。从社会资本的第二种涵义上讲，私营企业如果是股份公司，那么，私营企业也直接表现为社会企业，私营企业主的私人资本则直接表现为社会资本，其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并不重要。两种涵义的社会资本具有共同的社会功能和作用；即创造社会财富；满足社会需要。
“三个有利于”标准是判断改革开放和各项工作是非得失的根本标准，也是判断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状况的根本标准。我国所进行的改革开放和各方面的工作，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劳动生产率，发展经济，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早日实现。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如果有利于提高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我们就应该给予肯定和支持；相反，离开了这个标准，影响生产力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就必须予以坚决地纠正和制止。
为了实事求是地分析私营企业主财产的支配和使用状况，本课题调查组对温州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状况进行了较为深入的调查，共发出有效问卷310份，收回有效问卷228份，本文将在此项调查的基础上进行研究。
二、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的途径
按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方法；商品的价值由c+v+m三部分构成。其中，C必须补偿生产中消耗掉的生产资料，否则连简单再生产也无法维持。V必须以工资的形式发给工人，以维持劳动力的再生产。m部分是私营企业主个人占有的剩余价值。当私营企业主的财产被当作资本支配和使用时，在资本循环过程中，C和V两部分会继续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以便使生产过程得以正常进行。因此，在考察私营企业主财产的支配和使用状况时，应把重点放在私营企业主对m部分的支配和使用上。
在现实经济生活中，私营企业主占有的剩余价值一般要分为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用于资本积累，另一部分用于个人消费。关于资本积累，马克思曾明确地指出：“把剩余价值当作资本使用，或者说，把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叫做资本积累。”（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635页）“具体说来，积累就是资本的规模不断扩大的再生产”。我们以为，马克思的话虽然是针对资本主义资本积累和扩大再生产讲的，但如果舍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特定性质，也完全符合我国的私营经济。在剩余价值中，除掉用于积累和扩大再生产的部分后，是私营企业主个人消费的部分。
1.私营企业主的生产性消费（积累和扩大再生产）
根据我们对温州私营企业主的调查研究，私营企业主个人占有的m（税后）部分主要用于：(1)一些新创办的小企业，其积累资金主要用于购买设备、扩建厂房以扩大生产规模上。温州小型企业多，竞争激烈，扩大生产规模是增强企业有效竞争力的必要手段。大约65%的企业用于扩大再生产的资金占总利润的40-60%，平均比例约为50%强。(2)引进新设备、对企业进行技术改造。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大部分企业认识到了技术创新是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因此把大量资金用于企业的技术创新上。如瑞安华峰集团10年来在聚氨酯上投入的技改资金超过10亿元，成为全国最大的聚氨酯生产基地，目前华峰集团的鞋底原液、革用树脂和氨纶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分别超过50%、30%和20%。我们将企业设备购置、技术更新的资金投入分为10万元以下、10～20万元、20～30万元、30～50万元、50～100万元和100万元以上六个层次，调查结果表明，技改资金的投入与企业的规模呈正比例关系（这意味着技术革新与企业发展呈正相关关系），不同规模的企业在资金的投入比例上差异不大，技改资金约占企业总资产的10%强。(3)引进专业人才并对原有职工进行技术培训，这是对人力资源的投资。从我们调查的私营企业看，凡是技术创新快和竞争力强的企业，几乎都有一批人才在支撑。据统计，2001年温州各民营企业培训和引进各类人才1万多人，其中高中级人才3256人。正泰集团和德力西集团均建立了民营企业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华峰集团的中高层管理人员50%以上是引进人才；天正集团2002年引进MBA300位，并与复旦大学联合办MBA培训班，每年对员工的培训费用达到500万元。引进人才和员工培训的层次在不同规模和实力的企业差异很大，但所需费用占企业总资产的比例却很相似，平均约为11～12%。员工的培训还应该包括企业主的学习，86.15%的被调查对象都参加过培训、函授和脱产学习。这表明企业无论大小，都意识到人力资源的重要性。(4)开发新产品，创造品牌产品。温州大部分私营企业已经认识到开发新产品和创造品牌产品对于企业发展重大的意义，因此不惜重金开发新产品和创造品牌产品，争夺“真皮标志”、“锁王”、“十佳服装”和“驰名商标”等称号，创造“品牌效应”。目前，一些品牌产品已崭露头角，如“康奈”、“吉尔达”、“奥康”皮鞋；“夏蒙”、“庄吉”、“报喜马”西服；“大虎”打火机等。目前温州已经拿下16个国字号基地、7个中国驰名商标、15个中国名牌、42个国家免检产品。(5)改善职工的工作环境、加强劳动安全保护和为职工交纳养老医疗保险金。提高员工的福利客观上可以提高员工工作的积极性，保证员工队伍的稳定，这对企业的健康发展是十分有益的。调查表明，近五年来，约60%的企业都在改善员工工作环境上投入50～100万元。由于规模成本递减的原因，大企业尽管投入资金绝对量远大于中小企业，但改善工作环境投入资金占总资产比例小于中小企业。在医疗保险方面，84.62%的企业都为员工交纳20万元以上的保险费，企业规模越大，员工投保率越高。如乐清人民电器集团2003年5月就分批为18000员工分批投保“非典险”。(6)拓展营销网络。在一个市场更加自由、竞争更加激烈、社会更加多元和顾客日益善变的时代，为了完成商品流通的循环，企业必需在营销体系上花费更昂贵的投资，尤其对那些自建营销体系的企业而言。如天正集团2003年以帮助员工创业的形式建构自己的营销体系，投入资金1亿元。(7)公关活动。公关活动是企业生产性消费的一种延伸，也是企业生产经营必不可少的辅助手段，私营企业主的应酬交际以企业发展为主，公关费用占其应酬交际费用的大部分。公关费用在10～20万元的企业最多，占被调查对象的35.38%。平均公关费用约占企业利润的3～4%。
2.私营企业主的家庭和个人消费
家庭和个人生活消费主要指用于日常生活、子女教育、购建住房、购买交通工具等。私营企业主家庭和个人的消费资金在企业利润中占的比例取决于企业规模的大小和利润率的高低，企业的规模越大、利润率越高，私营企业主的消费资金所占的比例越小，反之亦然。在被调查对象中，绝大多数私营企业主的个人消费观是以企业发展和社会交往为主，社会交往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是企业发展的补充，因为很多私营企业主的社会交往行为大多是围绕企业发展来进行的。
我们涉及家庭和个人消费的调查共有六项：改善居住条件、购置交通工具、日常消费、社会交往支出、娱乐消费和子女教育，被调查对象可以选择三项。从重要性看来，居首位的是子女教育(70.77%)。83.08%的被调查对象在子女教育方面的主要支出项目是为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提供条件，但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因为与普通家庭相比，50.77%的被调查对象认为在子女教育方面与普通家庭差不多，29.23%被调查对象认为比普通家庭少，23.31%的认为比普通家庭多一些。其原因在于：普通家庭父母在子女教育方面花费了更多的精力，这其实是一种隐性的投入；而私营企业主的精力主要集中在企业上，他往往把孩子交给老师带或请家教培养，这需要直接的资金投入。如果按平均工资把普通家庭父母的精力投入换算成金钱的话，这些家庭的子女教育支出可能差不多。家庭和个人消费上仅次于子女教育的是改善住房条件。目前温州私营企业主在住房购置和装修方面的花费在100万元以下的占87.69%，其中50万元以下的占了58.46%。住房投入较少的大多购置较早，投入较大的大多购置较迟，这与温州的房价上涨有关。但总体而言，大多数私营企业主在住房方面的投入比同期普通家庭要大一些，但差距并不是很大。第三位的是购置交通工具。交通工具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家庭和个人消费，如小企业的面包车既是家庭用车，又兼作运货车；大企业的高档轿车大多兼作迎宾所用，如神力集团花费348万元购置的绝版劳斯莱斯.银天使主要用于接送贵宾。同时，对大中型企业而言，高档轿车一定程度上还用于提高私营企业主的社会认同，塑造企业形象。第四位的支出是社会交往。中国社会本质上还是伦理社会，个人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基于血缘、地缘和业缘等社会网络，加之社会转型时期制度上的缺陷，使企业的发展更需要通过各种社会关系来加以润滑，无论是强关系还是弱关系，这都需要私营企业主付出一部分的利润。不过，社会交往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另一种公关方式，并非纯粹的个人消费，但个人参与消费。在我们与私营企业主的交流中，发现社会交往费用在下降。这一方面是很多地方已经形成产业群，产品的生产和流通直接通过市场来完成；另一方面是制度在逐渐健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办事，节约了交往费用。日常消费的重要性居第五位，选择这项的大多是传统型的小企业。只有13.85%的被调查对象将之视为最主要的三项支出之一。收入越高；日常消费所占的比例越小，被调查对象的这一选择符合恩格尔定律。由于温州居民收入普遍偏高，恩格尔系数较低，大多数私营企业主的日常消费与普通家庭差异不大，尤其与银行、邮政、电信企业员工、教师及政府公务员相比，许多中小私营企业主家庭和个人日常消费不是很高，私营企业主的高档饮食消费大多属于企业经营所必须的招待。娱乐性消费重要性最小，被调查对象只有1.54%选择该项。81.54%的私营企业主娱乐消费都在10万元以下，很多小企业几乎没有这项消费。其实这项消费很难以划分是个人和家庭行为还是企业行为，因为大多数的娱乐消费都属于社会交往性的。
3.其他消费
私营企业主财产的支配和使用，除了上述两项以外，大多数私营企业主还有一些社会性消费，其中一项重要的活动是参加社会公益事业。虽然说公益活动不属于生产性消费，但在客观上会塑造企业形象，提高企业的知名度。由于温州的一些公益事业在很多情况下是由政府出面组织的，所以公益捐助在一定程度上成为私营企业主涉足政府行为的公关活动。在我们的调查对象中，“非常重视”、“比较重视”和“一般”三个重视程度的比例分别为20%、24.62%和55.38%，没有哪位被调查对象真正拒绝过参加社会公益事业。
公益事业的捐助费用多少取决于企业的规模和效益状况。一些大企业确实起到表率作用，如德力西集团的各类捐款6000多万元，正泰集团和圣雄集团5000多万元，奥康集团和红蜻蜓集团2000多万元。均瑶集团为“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出资1000万元等等。由南存辉和胡成中等企业家牵头，乐清市于2002年成立了“民营企业扶贫济困基金会”，近200名会员企业捐资逾5亿元。另据统计，三年来温州市县各慈善总会接受捐款超过一亿元，三分之一以上为私营企业主所捐。
三、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的制约因素
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私营企业主对财产的支配和使用过程不单纯是个人行为，而带有一定的社会意义，因此会受到很多社会因素影响。
1、国家的有关方针政策。国家的政策导向对私营企业主财产的支配和使用发生极为重要的影响。主要包括：国家对私营企业的态度直接决定资本的进入和退出，市场开放程度决定资本的选择余地，产业结构调整直接影响到资本的投向和生产规模的调整；银行的利率和政府银根政策会影响到私营企业主能否通过银行资金扩大生产规模或维持企业正常运行，信贷消费政策会影响家庭和个人的耐用品消费；地方政策的变化会影响资金在区域间转移，从而影响地方的就业和税收等等。
2、社会舆论。私营企业主，尤其是大中型私营企业主的财产确实比普通家庭高出很多，他们支配着更多的资金，有更高的消费能力，但他们对财产的支配和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社会舆论的影响。私营企业主作为特定社会网络中个体，他们的行为受到该网络中普遍价值观念的约束。私营企业主的消费如果有悖社会道德，将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此外，社会舆论还可以影响到相关法律法规和国家政策的制定，使非强制性约束转化为强制性约束。
3、企业组织形式。在调查中我们发现，企业组织形式直接影响着私营企业主对其财产的支配和使用权限。如果是独资企业并且实行家族式管理，私营企业主基本上可以自由支配和使用企业财产；如果是股份制或股份合作制企业且实行公司制管理，企业的重大决策均由董事会决定，企业主服从董事会，不可能随便动用资金。
4、消费时尚。随着社会的发展，消费越来越呈多元化趋势，追求美、精、新的消费观念为大家普遍接受。在特定时间内，一种或多种商品在特定地区为多数人使用和追求的消费模式，我们称之为“消费时尚”。通过调查发现，成功人士（大企业主）的消费行为往往具有“示范效应”，然后在“梯度传播”中带动其它中小企业主和普通家庭的消费，扩大了消费群体，形成消费时尚。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流行的进口摩托车、电视、手机、粗大的黄金饰品和多层楼房等，近几年流行私人轿车、背投电视、精致的铂金饰品和多居室的套房等。
另外，影响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的还有个人偏好、社会条件、消费习惯、价格预期等因素，但这和普通家庭差不多，没有必要单独分析。
四、几点结论
从对温州私营企业主财产支配和使用的调查和分析中可以看出：首先，企业规模和利润率的差异导致剩余价值在两种消费（生产消费和生活消费）中的分配比例不同。企业规模越大，利润率越高，剩余价值投入生产性消费的比例越大，相反，一些小型的传统企业则将剩余价值的大部分用于家庭个人消费。大企业主虽然比普通家庭和个人消费的绝对值高出许多，但占企业剩余价值的比例很低，小企业主的家庭和个人消费虽然占剩余价值的比例比较大，但绝对值并不大，其消费水平比普通家庭高不了多少。其次，私营企业主的个人消费以企业发展和社会交往为主，而社会交往很大程度上又与企业发展密切相关。绝大多数私营企业主都是将税后利润尽可能地用于扩大生产规模，虽然是为谋取更多的利润，但实际上也是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产品和服务。再次，与同等规模的城市相比，温州的公益事业相当成功，这得益于私营企业主们的积极参加，温州私营企业主对社会公益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最后，私营企业主的消费除了与其他人一样受到物价指数、消费时尚、国家政策的影响外，他们还受到社会舆论和企业组织形式的限制，这就使私营企业主的消费更加理性。总之，在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私营企业主将剩余价值更多地投入生产领域，私营企业主的个人财产表现为社会资本，发挥着社会资本的功能，即创造社会财富，发展社会生产力。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私营企业主的个人财产与公有财产具有同样的社会属性，共同构成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基础；私营企业主和其它劳动者一样，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
随着私营经济发展，随着私营企业资本积累和扩大再生产的不停地运转，私营企业主的财产也会不断地增加，这是一种必然趋势。那么，如何看待这种趋势？我们认为这是好事并不是坏事。既然我们实行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宪法把私营经济确定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私营经济的发展和私有财产的增加就是合理合法的。由此可以说，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私营经济的发展，私有财产的增加，就是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扩大，就是社会主义综合国力的增强，而经济基础的扩大和综合国力的增强必定会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得到提高，这是符合“三个有利于”判断标准的。
收稿日期：2003-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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