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
——基于浙江省设区市面板数据的实证
陈畴镛，杨文霞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摘要： 构造产业协同集聚E-G指数，利用2011—2016年浙江省11个设区市数据，对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程度进行测算，并利用随机效应模型研究电子商务相关因素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机理。研究结果表明：浙江省各市存在不同程度的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状况，杭州、宁波、温州和金华地区协同集聚程度较高；电子商务水平、跨境电商交易、两化融合水平、快递物流行业水平和电子商务用户基础等因素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均具有显著正效应。根据实证分析结果，就电子商务驱动浙江省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发展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 电子商务；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E-G指数；影响因素
随着互联网的广泛应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融合日益明显，产业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提高产业集聚和协同发展水平，是新时代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浙江省是我国电子商务大省，不论市场规模、应用程度还是管理机制都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目前电子商务总体发展水平全国领先，已成为全省经济的重要增长点。得益于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浙江省物流业也呈现出高速发展的态势。本文以浙江省为例，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领域——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效应，剖析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机理。
1 文献综述
“产业协同集聚”最早由Ellison和Glaeser［1］提出，指不仅单一产业在空间上存在集聚现象，不同产业也倾向于在空间上近邻。目前国内外关于产业协同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领域，以垂直分工和克鲁格曼（Krugman）的中心-外围协同集聚理论为视角。Koh等［2］将垂直关联替换为水平关联，评估德国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本地化模式，得到两业存在空间协同集聚；江曼琦等［3］在研究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关联时，发现投入产出关系是决定两者协同集聚的动因之一，但非重要的动因。在Krugman的中心-外围模式下，Alonso-Villar等［4］在研究中增加生产性服务业部门，得出新的中心-外围空间分布状态，即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在区域中心地区，而制造业集聚在区域外围；面对中心-外围理论将服务业排除在分析框架之外的不足，谭洪波［5］构建包含生产者服务业的一般均衡模型，研究生产性服务业贸易成本的变化对其自身与制造业之间集聚的影响。马洪生等［6］总结相关文献，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遵循以下原则：在一个较大的空间范围内，两者存在互补性的协同集聚特征；而在一个较小的空间范围内，两者存在挤出效应。也有学者在理论基础上实证分析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如陈建军等［7］对浙江省各城市和地区的产业分布建立两方程联立模型，验证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定位关系；甘丽娟［8］运用区位熵指数构造产业协同集聚指数，测算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同集聚程度；陈晓峰等［9］基于我国东部沿海各地区的数据，实证研究证明各我国省市的产业协同集聚水平存在较大差异。
物流业作为生产性服务业的重要行业，大多数学者对制造业与物流业的研究集中于两者的产业联动方面，而针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研究文献较少。Nielsen等［10］通过对美国纽约等各城市的数据调研，发现在中小城市中，制造业集聚的同时，交通运输业等流通部门也较为集中。马洪生等［6］阐述了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内涵，同时归纳了两业协同集聚机理，阐述了两业协同集聚的不足和趋势。在实证分析方面，赵放［11］归纳了制造业与物流业的空间协同集聚形成机理，并构建计量模型实证分析了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因素。张建奇［12］对广东及珠三角地区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进行实证研究，发现两业的协同集聚程度在省域范围明显小于珠三角地区。
不少学者研究了电子商务对产业集群的影响，如毛园芳［13］通过案例研究发现电子商务有利于产业集群扩大市场容量、快速响应市场、整合区域资源，促进知识溢出，提升集群企业的协作水平和竞争强度；陶安等［14］提出电子商务应用能力、伙伴关系、供应链管理对产业集群有影响并进行了实证分析；Mukim［15］分析了目前印度电子商务与产业集群协同发展现状，确定电子商务和产业集群协同发展机制。而关于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目前的研究还较少。在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迈向中高速发展的新常态，新旧动能正在加速转换，电子商务作为互联网时代的发展动能，研究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的影响机理具有重要的创新价值。
95 percent confidence interval: 0.1384553 0.1679928
本文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对浙江省电子商务影响其各设区市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效应进行实证研究，首先利用改进的E-G指数为指标，对2011—2016年浙江省11个设区市制造业与物流业的集聚程度进行测度和分析，在此基础上构建计量模型，进一步考察电子商务相关因素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并进行计量结果分析，最后就浙江省如何发挥电子商务优势、促进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从而推动高质量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2 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测度
2.1 测度方法和数据说明
关于产业集聚度的测算方法主要包括区位熵、空间基尼指数、赫芬达尔指数等，这些指标给出了产业集聚空间分布的不均衡测算方法，虽然计算简单，但都存在一定的缺陷：区位熵的缺点是不能反映区域发展水平的差异性；空间基尼系数的缺陷在于没有考虑企业规模的差异，当系数大于0时也并不能说明产业存在集聚现象；赫芬达尔指数不能用于行业间的比较，也不能反映地理差异。而Ellison等［1］构建的E-G指数（产业空间集聚指数），基于企业区位选择的理论基础，兼顾了空间基尼系数和赫芬达尔指数的优点，剔除了市场集中度以消除企业规模差异对产业集聚的影响，能够更加精确地测量产业地理分布的集聚水平。相比其他测度方法，E-G指数拥有明显的优势，因此本文采用该指数来测度制造业与物流业的集聚程度。
随机效应模型的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各变量的系数至少在10%的水平上显著，符号与预期的假设一致；可决系数为0.901 331，说明模型中的解释变量对协同集聚的解释程度为90.1%，表明拟合效果良好。其中：（1）电子商务水平的影响系数通过5%的显著性检验，这是由于浙江省电子商务的发展处于全国领先地位，通过电子商务的带动有利于制造业和物流业之间的资源整合，同时减少了流通环节、降低了风险和运营成本，提升市场竞争优势；（2）跨境电商交易与浙江省制造业和物流业协同集聚呈正相关，反映了浙江省跨境电商的发展带动了跨境物流的发展,并通过贸易便利化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制造业企业的出口竞争力，从而推动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3）两化融合水平能促进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影响系数为0.025 669，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反映出两化融合能够提高制造业和物流业的网络基础环境，也反映了包括电子商务在内的工业应用能力提升，从而更好地实现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4）快递物流水平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水平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与理论假设一致，因为浙江省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增加了快递物流业的需求、快递物流业的发展又推动物流业的发展，同时由于客户个性化和多样化的需求推动制造业产品适应大规模向小规模、多批次的快递物流模式转变，从而促进制造业与物流业在地区的协同集聚；（5）电子商务用户基础对产业协同集聚的影响关系与假设5相符，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存在正向关系，互联网用户的快速增加推动了制造业企业借助第三方平台或者自建平台开展电商服务，以更快更好地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使制造业与电子商务紧密结合，同时也推动物流业改变物流配送方式以响应用户的配送需求，拓展了物流业的发展，从而促进制造业与物流业在区域的协同集聚。
式（1）中：
是产业 的空间基尼系数，该系数越高，表明产业
在地理上越集中；
是产业
的赫芬达尔指数，反映了企业规模的分布情况，该指数值越高，则产业 在企业上越集中，体现市场的垄断现象越严重；
为区域
所有行业总就业人数占整个浙江省所有行业总就业人数的比例。在计算标准的
指数时需要详细的微观企业数据，但该数据难以获取，本文参考张文君［16］的做法，利用《浙江统计年鉴》提供的企业单位数和产业从业人员人数两种指标数据对赫芬达尔指数进行测算。
E-G系数难以考察不同产业间的集聚状态，为此Ellison等［1］构建了E-G修正指数用于考察多个产业间协同集聚；Devereux等［17］在此基础上简化了E-G修正指数，但其提出的协同集聚系数只能分析国家整体的协同集聚水平，并不适合对国家内具体区域的分析。因此，本文先采用E-G修正指数计算单个产业的集聚水平，再结合应用区位熵计算协同集聚系数［18］。
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指数为：
3.变速器的锁止离合器非正常工作造成变扭器钢性连接，从而引起振动。但读取故障车变速器的数据流，各项数据都很正常，变速器的变扭器滑差值处于正常范围之内。另外，如果锁止离合器存在非正常接合，车辆抖动时，发动机转速指针也会来回摆动。因此可以初步判断，该车故障应该不会是变速器内部元件损坏所致。
目前我国的行业分类中并没有对物流业进行单独分类，一般认为物流业涉及交通运输业、仓储业和邮政业这三大类行业，大多数学者对物流业的研究数据也由这3个大类行业数据构成［11］，因此本文在确定物流业数据时也参照这一做法。本文研究浙江省11个设区市的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程度，相关数据来源于2011—2016年《浙江统计年鉴》和浙江各市统计年鉴。
随着我国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互联网应用层出不穷，对我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影响越来越大。由此，政府各部门对网络安全和信息安全越来越重视，同时运营商对信息安全和大数据运营越来越重视，由此政府和运营商均需提取现有网络中的数据进行分析。
2.2 测度结果
浙江省11个设区市的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指数结果如表1所示（由于篇幅限制，本文中未列出制造业与物流业单独的E-G指数），可见浙江省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在2011到2016年6年间没有出现明显的差异，但呈现出地区分布比较明显的差异。其中，杭州、宁波、温州、金华这些城市的指数值较高，高达90%，也可以看出这些地区的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程度很高，这与这些城市的发展实际接近。杭州的电子商务和物流业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势头良好，对制造业的融合发展带动作用显著；宁波和温州是浙江省制造业重地，同时物流业发展较快，两者协同集聚效应较明显；金华地处浙江中部，又有义乌国际小商品城的带动，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效应较强。相比而言，其余地区的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水平存在较大差距。
表1 2011—2016年浙江省各市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指数
3 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模型
3.1 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机理分析
目前关于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研究主要为定性描述，本文结合浙江省的区域特征和产业结构特征，选取了几个最有可能影响电子商务对产业协同集聚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
柳州的工业化始于中国近代的军阀混战，作为当时桂系军阀建设模范省份的窗口城市，柳州在20世纪30年代大放异彩。资金和人力的大量投入，造就了广西第一路鱼峰路，广西第一个会展中心，甚至还造出了广西历史上的第一架战斗机。超强的工业实力也塑造了柳州的铁路公路系统，并与柳江的航运形成多式联运，在建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柳州都是外省进入广西腹地的唯一通道。
（1）电子商务水平。电子商务通过互联网技术打破了空间的限制，减少了中间的流通环节，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效率，能够有力地促进现代流通体系的形成。随着电子商务应用的日益广泛，制造企业发展网络采购、网络营销，更直接地面向市场组织生产，节约了企业运营成本。电子商务为物流业提供了新的机遇，促进了区域物流经济的发展。张宁等［19］采用北京市2001—2011年的电子商务发展与物流产业增长指标进行分析，发现电子商务发展是促进物流产业增长的格兰杰原因，电子商务成为带动物流业务增长的主要因素。因此，电子商务的发展促进了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增长，有利于促进地区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并采用电子商务交易额在社会商品零售总额中的占比度量电子商务水平。
假设1：电子商务水平有助于制造业和物流业协同集聚。
长期以来，我国对于养老服务机构的认识局限于只能是非营利性，非企业性，政策支持上自然也仅限于此。虽然近年我国开始转变观念，政策上允许并鼓励支持营利性养老服务机构的建设和发展，但许多职能部门的观念并没有及时调整和转变过来，从而造成国家与地方之间、部门与部门之间在政策上、做法上还有许多的不统一，某些基层部门常以上级部门还未发文为由延缓或阻碍政策的执行，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营利性养老服务机构的建设与发展。
（2）跨境电商交易。我国“互联网+”战略和“一带一路”建设的实施带动了跨境电商的发展，跨境电商的发展有利于带动制造企业搭乘跨境电商发展快车，加快企业“出海”进程，拓展海外市场，提升品牌的国际竞争力；同时，跨境电商又提升跨境物流业的发展，以更低的成本获取更多的业务资源，从而推动物流企业开展跨国业务，增加物流业的市场份额。因此，跨境电商不仅有助于制造企业在地区的集聚，而且吸引物流业在地区的聚集，从而推动制造业与物流业的协同集聚。本文提出如下假设，而跨境电商主要针对进出口业务，所以本文采用跨境电商交易额在进出口总额中的占比来度量。
对比剂流入感兴趣区的总量由曲线下面积(AUC)表示，正如在常规超声中看到的低回声区域一样，胰腺癌和胰腺炎肿块的AUC值远远低于正常组织，而二者之间没有明显差异，表明对比剂经过两种病灶的总量是相似的[29]。
（3）两化融合水平。信息化与工业化的深度融合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增强制造业的综合竞争力，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关键路径；同时通过信息化与物流业的结合，物流企业建立了公共信息平台，为制造企业提供更加快捷、便利、精准的物流配送服务。因此，企业电子商务既是两化融合的重要组成部分，也通过两化融合的网络基础设施进一步提高了应用水平，两化融合有助于推动产业的协同和重组，也有助于提高制造业和物流业协同集聚水平。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并采用两化融合指数（包括基础环境、工业应用、应用效益3类具体指标）度量两化融合水平。
假设3：两化融合水平能促进制造业和物流业在区域的协同集聚。
（4）快递物流水平。电子商务的兴起催生了快递物流配送行业，电子商务与快递物流业是互联网快速发展形成紧密联系的两个行业。快递物流是物流业的新业态，电子商务的发展增加了快递物流业的需求，有利于促进以销定产、个性化定制、制造业服务化等制造业生产方式创新。如网易严选依托自身电商平台，与品质制造商、顺丰/京东物流强强联合，从产品设计、材料采购、生产制造到物流配送、售后服务，实现与品牌制造商直连，简化中间环节，促进了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为消费者提供优质优价产品和一流购物服务。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并采用快递业务量表示快递物流水平。
不同的加氢工艺其安全联锁逻辑关系不尽相同，不能一概而论，主要原因包括：有炉前混氢及炉后混氢等不同加氢工艺；不同设备类型，如离心或往复旋转设备，是否带透平等；不同加氢专利商的理念差异；不同用户的习惯要求；不同的安全等级评估机构的理念；不同工程设计单位的设计经验。
（5）电子商务用户基础。电子商务是以互联网和信息技术为支撑，以网络交易为载体开展的商务活动。用户是一切商业活动的核心，电子商务的竞争更是用户的竞争。以品质为核心取得用户的信任、拉动用户的增长、增强用户忠诚度是电子商务发展的要义。电子商务的发展，除了与制造业产品品质有直接关系，与电商行业关联的供应链服务也有着密切关系。在新零售的大背景下，天猫、京东等B2C平台为了物流效率提高，相继推出了智慧物流、职能仓储、供应链金融等产品。因此，电子商务用户是促进区域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重要因素。本文提出如下假设，在度量上考虑数据的可得性，采用各地区互联网用户人数占该地区总人口数的比例来表示。
式（2）中：
代表制造业，
代表物流业，
代表区域；
表示 城市制造业的E-G指数；
表示
城市物流业的E-G指数；
表示 城市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指数。
越大，表示该城市的制造业与物流业集聚水平越接近，共同集聚水平越高。
假设5：电子商务用户基础有助于制造业和物流业的协同集聚。
3.2 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作用的模型构建
为了研究电子商务对浙江省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影响作用，本文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表2 变量选取说明
4 计量模型的实证分析
4.1 数据来源
每一个进入大学的新生都想对自己就读的学校有更深层的了解；辅导员老师可以带领组织学生参观学校校史馆，让老师具体给大家讲解学生的历史、现状、发展和未来等，增加他们对学校的认同感；组织学生学习学校的校歌、校训、校风，增强他们的对学校的归宿感和自豪感。
假设2：跨境电商交易与制造业和物流业协同集聚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4：快递物流水平有助于制造业和物流业的协同集聚。
4.2 面板数据检验
面板数据估计的模型都有相应的前提假设，在进行计量模型分析前需要对数据进行面板数据检验。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主要是判断面板数据的平稳性，在建立回归模型时，若面板数据存在非平稳时间序列则容易产生“谬误回归”问题［20］。因此，在对浙江省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各影响因素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必须对面板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对LLC、IPS、ADF-PP、ADF-Fisher这4个面板单位根的检验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即若有3个检验结果显示平稳，则样本面板数据即为平稳序列。从表3中的结果来看，electronic的LLC检验P值为0.511 9，IPS检验的P值为0.981 4，ADF-Fisher检验P值为0.987 9，ADF-PP检验P值为0.975 7，4个面板单位根的P值大于0.05，所以electronic不是平稳序列。而上述数据一阶差分中electronic的检验P值为0.000，IPS检验P值为0.000 1，ADF-Fisher检验P值为0.004，ADF-PP检验P值为0.000 8，4个面板单位根的P值小于0.05，所以electronic是一阶差分平稳序列。整体来看，electronic、CBECL、IoIAI、Express、BFEC都是一阶差分平稳序列。4.3 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分析
表3 浙江省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影响因素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结果
首先对数据进行随机效应模型的Hausman检验估计，统计量为12.010 5，伴随概率为0.085 3，大于0.05，因此接受固定效应模型与随机效应模型存在系统差异的原假设，建立随机效应模型。
本文选取浙江省11个设区市2011—2016年年度的相关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数据来源于《浙江统计年鉴》、浙江电商网、浙江省邮政管理局、浙江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等，采用EViews 7.2统计软件进行数据检验和回归分析。
引用E-G指数建立的产业集聚指数的计算公式为：
各观察指标数据均采用SPSS22.0统计学软件处理分析，且组间对比存在明显差异P＜0.05时，具有统计学意义。
（1）[薛素姐]把狄希陈的双手拶上，叫他招供。拶得狄希陈乔声怪气的叫唤。（明·西周生《醒世姻缘传》第63回）
表4 浙江省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影响作用的计量结果
从表5可以看到，杭州、温州、金华、衢州、台州的截距高于平均截距，说明这些城市在各项指标下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影响较大。
表5 浙江省11市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影响效应估计结果
5 结论与建议
5.1 研究结论
基于制造业与物流业的产业联动关系，本文研究发现，这两个产业在浙江省不同地区具有不同程度的协同集聚水平，从两业协同集聚水平测度结果来看，两业的地区分布会影响到两者集聚程度，杭州、宁波、温州、金华的协同集聚水平较高，而其他地区的协同集聚水平相对较低，地区的发展存在差距；电子商务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有着重要影响，从电子商务相关因素的面板随机效应模型计量结果来看，各变量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的系数至少在10%的水平上显著，电子商务水平、跨境电商物流、两化融合水平、快递物流、电子商务用户基础等对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均具有不同水平的正向效应。
5.2 政策建议
进一步发挥电子商务优势，驱动制造业与物流业等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发展是浙江省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根据上述研究结果，本文建议从以下几方面加快推进：
（1）提高电子商务对产业集聚发展的拉动作用。立足浙江省各地产业发展特点和优势，引导电子商务业态创新和功能聚集，推动电子商务产业统筹协调、错位发展。支持和鼓励企业数字化转型，探索实现电子商务领域的信息流、物流、资金流高效流转，建立与用户电子商务系统对接的网络制造管理系统和网络化经营管理模式，提高加工订单的响应速度及柔性制造能力。鼓励电子商务企业大力开展品牌经营，优化配置研发、设计、生产、物流等优势资源，推动制造业与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协同集聚与升级。
（2）以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以下简称综试区）带动开放型经济发展。浙江省已经具有杭州、宁波、温州、义乌等国家跨境电商综试区，要积极推进跨境电子商务通关、检验检疫、结汇、缴进口税等关键环节“单一窗口”综合服务体系建设，提高通关效率。推动浙江省制造业出口产品由以价格优势为主向以技术、品牌、质量、服务为核心的综合竞争优势转变。鼓励电子商务企业以共建跨境电子商务交易平台、开展海外物流仓储设施建设及服务，鼓励有条件的大型制造企业“走出去”，积极开展跨境工业电子商务，推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
（3）围绕电子商务深度应用，持续提升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水平。结合浙江省推进企业“上云”和工业互联网应用行动，鼓励面向产业集群和区域特色产业的第三方工业电子商务平台发展，帮助中小企业提高竞争力。大力推进工业移动电子商务发展，加快制定工业移动电子商务相关技术标准和业务规范。开展工业电子商务区域和企业试点，推动制造业电子商务平台、第三方物流、互联网金融等业务协同创新和互动发展。
（4）推进电子商务与物流快递协同发展。针对浙江省快递物流业尚处于粗放发展状况，应改善快递业发展环境，建立快递服务标准化体系，完善仓储建设标准体系。支持物流配送终端及智慧物流平台建设，推动跨地区、跨行业的智慧物流信息平台建设，鼓励发展共同配送等物流配送组织新模式。合理布局物流仓储设施，鼓励现代化仓储、冷链物流设施建设，加强偏远地区仓储设施建设，合理规划快递物流配送车辆通行路线，引导快递物流产业向规范化、标准化方向发展。
（5）以电子商务用户体验提升制造业与物流业协同集聚发展水平。以满足用户需求为导向，扩大网络定制服务、网络平台服务、网络交易服务、网络贸易服务、网络交易保障服务，支持制造企业和流通企业在供应链、支付、客户服务、商品营销等方面积极利用电子商务实现线上线下协同发展。建设电子商务产品规范化质量信息库和服务平台，为各类电子商务市场主体提供相关电子商务产品质量信息共享与交换服务，促进电子商务产品质量提升，带动制造业与物流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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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mmerce Influence on the Co-agglomer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Logistics Industry: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Panel Data of Zhejiang Province
Chen Chouyong, Yang Wenxia
(Management School, Hangzhou Dianzi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industry co-agglomeration E-G index, using the data of 11 districts and cities in Zhejiang Province from 2011 to 2016, measures the degree of synergy between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logistics industry, and uses the random effect model to study e-commerce related factors for manufacturing and the impact mechanism of the co-agglomeration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different levels of synergy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logistics in Zhejiang, and the degree of synergy between Hangzhou, Ningbo, Wenzhou and Jinhua is high; e-commerce level, cross-border e-commerce transactions, integration level, express delivery factors such as logistics industry level and e-commerce user base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the synergy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logistics industry.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empirical analysis, the 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roposed for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Zhejiang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logistics industry.
Key words: e-commerce; manufacturing and logistics industry co-agglomeration; E-G index ; influencing factors
中图分类号： F269.23；F22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7695（2019）11-0146-07
doi: 10.3969/j.issn.1000-7695.2019.11.020
收稿日期： 2018-08-15，修回日期：2018-09-28
基金项目： NSFC-浙江两化融合联合基金项目“电子商务驱动的产业集群转型与竞争力提升研究”（U1509220）
作者简介： 陈畴镛（1955—），男，浙江绍兴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浙江省信息化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和供应链管理；杨文霞（1994—），通信作者，女，浙江义乌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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