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期军事文学的新增长点是什么?_文学论文

和平时期军事文学的新增长点是什么?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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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成为过去,大战的硝烟也散逝已久。伴随着中国历史的发展与变迁,军事文学曾经走过辉煌的历程。然而进入和平年代,很多貌似军事文学的作品,却脱离了军事文学的本质。我们不可能指望通过发生更大规模的战争来拯救军事文学。那么,军事文学应该如何寻找新的生长点?怎样表现其深刻的内蕴,才能寻找到昨天的战争和今天读者的共振点,来超越“伪军事文学”的困扰?在“八一”建军节到来之际,记者采访了部分军事文学的作家及评论家。

曾经“东风夜放花千树”

近20年的军事文学,走过了大半个马鞍形的发展道路:80年代中前期处于至高点,80年代末开始走向低谷,90年代中期又逐渐攀升,另一高点似乎隐约可见。朱向前说,从1978到1998年,新时期军事文学已经走过整整20个年头。如果将其划分为两个十年的话,在第一个十年中,它以思想解放运动为先导,以南部边疆战争为契机,一触即发,恰似“东风夜放花千树”,而第二个十年,因八九十年代之交的社会转型带来了军旅文学的全面转型,从辉煌转入了黯淡。90年代与80年代的军旅小说孰高孰低?纵向而言,军旅小说可以自己比;横向而言,军旅小说可以和同时期的其他题材小说比。虽然不能说90年代一定是“后浪推前浪”,但也不敢以“辉煌不再”就否定90年代或在某些方面(比如长篇小说)对80年代有所突破,有所超越,有所发展。“形势”上的辉煌与黯淡并不能说明所有问题。举例来说,80年代的“经典”还有多少能经得住今天的“重读”,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再举一例,80年代的军旅小说的中短篇最为繁茂,而90年代的长篇似乎更有势头。循着这一思路前推,我们很容易在“纵向”上得出“毕竟时代前进了”的结论。

陆文虎认为,现在部队与社会联系广泛,对历史、人物、改革开放联系密切,称之为“军旅文学”含义更宽泛一些。它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军人写和写军人。这几年的军事文学创作,比以前更讲究,更有意味,更有生命力。它们把现在和历史勾连起来,在叙述中加入科学文本,产生必要的间离效果和欣赏的距离,对人们熟悉的故事增加了震撼力。军旅作家更为迫近地表现生活,更快地表现军队现象,具有前瞻性。作家不能简单地从日常生活考虑,而应深入到政治生活中。文艺作品不是讲述而是表达思想,艺术地、哲学地传达感受。

是否难见新曙光

“一个世纪的轮回结束了,另一个世纪新轮回的开始就在朝日之间。开始就是期冀,就是希望,就是各行各业在一早晨里开门迎日的一个瞬时儿。人们在晨时里起床推窗,开门出户,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天气,看看太阳从东山升起没有。然而,军事文学在推开一个新世纪的门窗之时,怕是见不到什么新鲜曙光的。”阎连科对于新世纪的军事文学的前景并不乐观。

“为什么?并不特别为什么。各家的生意是各家店主的事。军事文学这行当的兴衰靠的是作家,是立足军事文学的作家们。可今天立足军事文学的作家似乎少了些,也似乎对军事文学缺那么一种叫做深刻的爱。这就要命了。不深爱一个行当的人,指望他去把一个行当振兴起来的话,就像一定要把筷子当做大厦的柱子用,不房倒屋塌是绝然没有道理的事。而那些在日日经营着军事文学的人,种着这块地,却想着别的收获和果实。种瓜的想要得豆,种豆的还想收麦、收稻、收玉米。一亩地想要三亩、五亩的好收成,总想把地瓜卖出个金蛋的价。还一说,人家为了鼓励你才把你叫做工程师,可你也真把自己当做了那么一回事。你忘了你是士兵的兄弟姐妹了,忘了‘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那句老话了,你缺了那种对兄弟姐妹的真心关爱和悲悯。作文的人,没有那种对人的爱和理解,终归不是一件好事情。

“再一说,文学不是400米的接力赛, 文学是一个世纪连一个世纪的接力赛。莫言是这接力赛中一名罕见的运动员,一个能够替军事文学冲刺的人,可他一个转身就毅然决然地走了去。接下来,军旅作家冷不丁儿仿佛就有那么一点青黄不接了,似乎后继无人样。地方六七十年代的作家写得如火如荼,不定再过几年,80年代的也要粉墨上场了,可轮到穿军装的上场时,中老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六七十年代的年轻人却在看台上宁死不登场。”

尽管阎连科感到军事文学存在很多问题,但他对军事文学创作的痴情不改。他说,我们还是慢慢地写着我们的小说吧,没有新鲜的曙光,我们也还是要踏入下一轮回的。军事文学终是有它的土地有它的苗,有它的树木有它的果。也许在过了下一世纪初之后,军事文学会有许多参天大树长出来,黄钟大吕、奇妙无比的大作品会摆在每一个读书人的书架上,也是未可知的,因为太阳总是每天都要从那儿走出来,哪一颗是新的,哪一颗是旧的,有谁知晓呢?新桃属于谁,旧符归谁家,又有谁能分配计划呢。

英雄为战争而存在

90年代的军事文学是在和平状态下前行的,一个深刻的悖论形成了: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如何表现战争?

周大新觉得美国轰炸我驻南使馆这件事情,对军事文学作家是一种震动。我们一直在写军营生活中抗洪、救灾,认为战争很遥远,对军事战争没有任何准备。这种和平时期瞬间造成的突然袭击,给作家们更多的是思想上的震撼,使作家们对军事战争有了一种紧迫感。作为军事文学作家,应该从思想上关注战争,并加以表现。他认为作家未必参加战争或者本民族爆发战争才能写出好作品,关键是作家们对战争生活的思想。军事文学在写作上有一些难度,主要是作家的问题。

至于和平时期军事文学出路,李鸣生说,也许在于彻底摆脱政治化、概念化以及传统的军营文化,继续转变认识、转变观念、转变思维,以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军营和中国军人,一切的一切均回归到军事文学本身。历史走到今天,整个中国的文学需要变革需要突围,军事文学更需要变革更需要突围。

张志忠认为,90年代的战争文学相比较而言,在题材选择和故事叙述上都表现出相当的开阔和自由。比如从女性的角度描写战争题材。90年代的女性文学创作比较活跃,在军事文学创作上也有所呼应,开拓了军事文学创作题材的领域。军事文学的发展方向,现在看至少可以从历史题材上找到突破。这些方向是宽广的领域,可以提供开掘的东西。以前是以李存葆、朱苏进、莫言为代表的作家,现在以阎连科、陈怀国等为代表的作家跟上来,逐渐走向了成熟。

文学即人学。在战争状态下,人的本性、智慧、才能都得以淋漓尽致的发挥,提供了展现契机。在和平时期,战争文学也有发展潜力。因为战争题材本身具有独特的魅力。

没有战争的军事文学如何突破

历史走到今天,整个中国的文学需要变革,需要突围。跨世纪的中国军队真正进入了和平时期。战争是人类的不幸,但描写战争的文学作品在诸种文学作品中,却往往具有更高的理想和境界。

韩瑞亭说,军旅长篇小说50年的历史表明,虽然在表现革命战争生活和表现和平年代军旅生活这两个领域的创作都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具有开创性的成果,但就总体成绩、社会反响及在整个新中国文学中的地位和价值而言,前者显然胜于后者。中国近百年来大变动的历史环境和社会条件也造成了这类战争文学发展的优势。即使在新世纪到来之后,这类表现战争生活的军旅小说,仍然可能是广大读者了解历史、认识现实、满足阅读需求、获得艺术享受的一个重要渠道。但是,由于现实社会环境与思想观念的诸多制约,创作主体对于战争历史生活的体认与思考的种种缺失,使得这种优势并没有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这类军旅长篇小说还没有走进更能舒展艺术个性与创新精神的自由驰骋的广阔天地。

“如果说《穿越死亡》和《双兔傍地走》是对于80年代的边境战争的追忆和回溯,是用‘重写’的方式去穿越作品主人公的心灵世界,那么,同样钟情于战争文学的另一些作家,则是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以一种更为自由的方式,去描摹他们心目中应该如此的战争和英雄,如韩静霆的《孙武》、庞天舒的《落日之战》,这无疑揭开了人类心灵中最为生动的一页。”周政保对近些年的军事文学作品作如此评述。他认为,90年代的战争文学,虽然不再有眩目的光彩,却是具有其自身的特点的。比较而言,它在题材选择和故事叙述上,都表现出相当的开阔和自由;作家们对战争的思考和诉说,个性化的特征亦比较明显。在战争文学的旷野上,经过老中青三代作家的共同努力,条条道路正在被开辟出来。这是应当给予充分肯定的。

就创作而言,周政保认为,对于战争这一不知是辉煌了还是黯淡了人类生活的历史现象,无论是拷问还是追究,或者是投之于沉重的现代目光,实际上,首先要拷问、要追究、要反省的是小说家自身,是我们的观念及价值判断准则。就中国人生存的这片土地来说,战争的历史是漫长悠久的,其中沉淀了丰厚的战争文化传统,凝聚了世界上最系统最精湛的战争智慧——是认同还是承袭?是质询还是挣脱?挑战是严峻的,而且在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中进行着。对于战争这条浇灌了人类命运与社会人性发育的河,我们再不能以“白发三千丈”的姿势去看待它了。我们应该经由新的剖露与新的洞观,从中发现更丰富的、与今天的人类生存现实更吻合的“现代性”,否则,本该支撑“军事文学”的战争小说,也就可能年复一年地陈旧下去、衰老下去!

中国的革命战争历史所特有的极其丰富的生活资源尚未被充分发掘,其中所蕴含的多种层次与深度的艺术主题远未被发现和触及,有的作品远未创造出比真实历史中存在过的各类军事人物更鲜活、更多样、更具个性特征和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亦未曾产生那种沉雄厚重、新颖特异、既包含历史生活的丰富性又包含社会人性内容的丰富性的历史构思和艺术构思。面对如此丰厚的历史生活资源,如此广大的艺术创造天地,军事文学的作家们应当不会感到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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