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转折类关联标记使用情况 分析及教学对策研究
王擎擎a,b
(湖南师范大学 a.文学院；b.汉语国际推广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摘 要] 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应注重培养中高级汉语水平学习者的话语表达能力及篇章衔接能力。复句关联标记是句子衔接的重要语法手段，留学生使用复句关联标记的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其语篇衔接能力。因此，本文将着重考察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在写作中转折类关联标记的使用情况，分析学生们在使用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关教学对策。
[关键词] 转折关联标记；使用情况；教学对策
一、引言
(一)研究缘起
通过搜集留学生作文语料，我们发现中级汉语水平的学生会输出以下句子：“虽然 我爸爸有暴躁的性格，我妈妈有温柔的脾气，但是 偶尔他们有予盾。”“应为我每天一般都花了六、七个小时的时间注意中文，反而 我出门的时候还不能流利地讲话。”以上例句表明，留学生已经有意识地在写作中使用关联标记，但是对于关联标记所表达的句间逻辑关系把握得还不够准确。
本文主要考察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使用转折类复句关联标记的情况，从而分析留学生在使用转折关联标记时存在的问题，希望对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提供帮助。本文的语料均来自湖南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2015-2016年中级班学生的作文，共搜集到学生作文135篇，5万余字。本文所引例句均为原始语料，未曾修改，所有存在偏误的例句均加点线标出。
(二)研究现状
目前，关注留学生习得转折类复句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以下几类：(1)分国别讨论留学生习得转折类复句的情况，如黄立(2002)、王军辉(2010)、夏燕飞(2013)等；(2)关注留学生转折类复句的习得顺序，如李佳(2010)、暴雨(2012)等；(3)考察留学生对转折词的掌握情况，如黄玉花(2007)、侯文婷(2014)、高勤(2017)等；(4)结合相关理论，针对留学生习得转折词的偏误情况进行分析，如梁珊珊、杨峥琳(2016)、李靖华(2018)。
二、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转折类关联标记使用情况分析
(一)调查内容
根据新汉语水平考试(HSK)词汇(2012年修订版)中列出的词汇等级并结合搜集的留学生作文语料，本文确定5组转折关联标记作为调查内容，分别是：(1)虽然……，但是(但)/可是……；虽然……，……；……，虽然……；……，但是(但)……。(2)……，可是(可)……。(3)……，而/然而/反而……。(4)……，却……。(5)……，不过……。这些关联标记基本为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需要掌握的词汇，其中“反而”虽然为HSK五级词汇，但因其在学生们使用的初级汉语教材中出现过，因此，也被列为本文的考察对象。
(二)转折关联标记使用情况
在搜集到的留学生作文中，我们共检索到使用以上转折关联标记的例句355例。本文对这些例句逐一进行了分析，计算出各关联标记使用的正确率、相对正确使用率。其中，相对正确使用率=某转折关联标记正确使用的频次/所有转折关联标记出现的总频次[1]。
李叔和不再说什么了，爬在付玉身上开始耕作。他耕作了几次也说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总是听到海浪啪打暗礁的声音传来。他感到海面上，眼梭鱼和金鲳鱼在跳。
在搜集的语料中，“可是、但是(但)、反而”这几组关联标记出现误用偏误较多。例如：
临床上在针对2型糖尿病合并急性脑梗患者进行护理的时候，在注重药物干预、日常锻炼的基础上多重视患者的饮食干预，结合其临床发病原因，2型糖尿病的出现与患者的日常饮食有较为重要的联系，基于此，该次实施饮食护理研究，观察其在实施饮食指导卡护理干预中的效果。
表1 转折关联标记的使用频次及正确率
(三)留学生习得转折关联标记存在的问题及成因
根据朱其智、周小兵(2007)对语法偏误的分类，本文将语料中出现的偏误分为显性偏误和隐性偏误两大类。其中显性偏误又分为误用、遗漏、误加三类，而隐性偏误这一部分，本文结合所搜集语料的情况只分析语篇偏误一类，语法偏误指违背语篇衔接原则的偏误[2]。以下是留学生使用转折关联标记时存在偏误的情况，总计85例。
表2 留学生使用转折关联标记偏误用例统计
城市建设用地规模的有序扩张和集约利用对于农用地等非建设用地面积的调控和粮食供需差值水平的下降具有积极意义。集约利用情景下农用地和其他土地面积占比年均下降率与基准情景相比依次减少了3.553%和3.003%，相应地，粮食供需差值年均增长率则下降3.669%，这对于满足城市居民的基本粮食需求和解决城市贫困问题提供了重要的物质条件。
1.误用
从表1中的使用频次来看，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在使用转折关联标记时存在一定的倾向性，依次为：C>D>A>E>B/I>G>H>F。留学生在表达转折关系时，优先选择的是“但是(但)、可是(可)”。这两组关联标记是他们在初级阶段就接触到的，在作文中的使用频率很高。从正确率角度来看，留学生使用转折关联标记的准确性依次为：F>A>C>D>H>E>I>B>G。在本文搜集的语料中，“然而”只有4例，且全部为正确用例，所以尽管其使用频次不高，但是正确率最高，这与我们的样本量较小也有一定关系。再结合相对正确使用率来看，学生们使用转折关联标记的准确性依次为：C>D>A>E>I>F/H>B>G。综合以上数据来看，留学生掌握比较好的转折关联标记是“虽然……，但是(但)/可是……”“……，但是(但)……”“……，可是(可)……”，这与学生接触此类格式较早，获得的输入量较高有关系；而其掌握不够好的转折关联标记是“……，反而……”，这与此类关联标记语义复杂有关，因此，习得难度较高。
从表2的数据来看，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使用转折关联标记的偏误率为21.9%。其中，显性偏误占了偏误用例数的54.1%，而隐性偏误占了45.9%。通过分析学生作文语料来看，其中最为突出的问题是学生们对转折关联标记所衔接前后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把握得不够准确、存在过度使用或是因果、转折关联标记连用等情况。因此，语篇偏误也是中级汉语教学中不容忽视的一个问题。以下将具体分析各类偏误的情况。
例1.他们帮助我，不然的话不会沟通。可是 现在来中国已经八个月了。我大概能听懂中国人的话了。
例2.如果我们做错了事，她不生气，但是 很耐心地告诉我们怎样是对的。
例3.我爸爸很少说话，他只通过劫作，表示他对孩子们的关心。妈妈反而 常常用话语跟孩子们分享……
例1中，“可是”可以改为“然而”。例2中，“但是”应改为“而是”。该例侧重将两种态度进行对比，因此，应该使用连词“而”来连接前后的语句。“而”连接的两个句子表达的是相对或相反的关系。例3中“妈妈反而……”应改为“但是妈妈……”。用“反而”时，强调产生的结果与预期的不一致，而该例只是强调父母关心孩子的方式不同。
2.遗漏
从搜集到的语料来看，出现遗漏偏误的例句相对较少，但在应该使用“虽然……，但是……”这组关联标记时，出现的遗漏偏误较多。如：
移动通信的网络覆盖、容量、质量是运营商之间相互竞争的关键要素，也从本质上反映了运营商的网络能力和服务水平。随着4G网络的普及，数据业务需求井喷式发展。调查显示，移动通信发生在室内的业务占比达到近70%，数据业务发生在室内的业务占比已达80%，业务投诉的90%也是来源于室内覆盖的信号问题。由此可见，移动通信的室内覆盖将是未来网络发展的重点。
例7中“她”对“我”说的话，可以不出现转折词，“不是”与“是”已经说明是两种不同的情况，“但”可以删除。例8陈述的是“妈妈”一天的生活，每个时间段之间并不存在相对或相反的关系，因此“而”需删除。
例5.爸爸虽然 没有那么多的话，他一辈子为了我们的生活努力工作，让我觉得我们家总是富足。
例6.我来中国以后虽然 也交了新的韩国朋友，在留学生活中最幸运的就是交了很多外国朋友。
例4学生想表达的意思为“不是作为男朋友，而是作为朋友”，因此，在后一句中应添加“而是”。例5应改为“爸爸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话，但是他一辈子为了我们的生活努力工作”。如果后一句不加“但是”，那么“虽然”的辖域就不够清晰，前后语句之间的转折义也无法凸显。例6的情况与例5一致，也需要在后一句加上“但是”。
3.误加
(3) 该铜矿石在磨矿细度为-0.074 mm占80%条件下，采用1粗2扫浮选硫化铜、采用1粗1扫浮选氧化铜、合并粗精矿采用4次精选闭路试验流程，可以获得铜品位为19.18%、铜回收率为95.78%、银品位为2 308 g/t、银回收率为81.03%的铜精矿产品，浮选技术指标令人满意。
在本文搜集的语料中，出现误加偏误的例句最少，多出现在“但是、而”两组关联标记的使用中。如：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深扎根于党的事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深深扎根于中国发展的时代命题中，深深扎根于中华文明的深厚土壤中，是中国发展的“成功奥秘”，也是中国奇迹的“最佳解说”，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同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并不局限于中国一域，而是放眼环球世界，以海纳百川的宽广胸襟和博采众长的宏伟气度，吸收借鉴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优秀成果，超越了意识形态的分歧和不同文明之间的隔阂，为人类面临的普遍治理问题提供了富有东方智慧的解决方案，展现了鲜明的开放性、包容性、世界性。
例8.接下来我跟妈妈去学校上早自习，而 晚上妈妈辅导我做完作业，安顿我睡了，她还要备课、批改。
例4.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他，但是 不是男生，作为朋友。
4.语篇偏误
在分析语料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学生们出现语篇偏误的例句较多，有39例。这类偏误在留学生作文中多表现为前后语句之间没有转折关系，学生们却使用了转折关联标记。如：
例9.以后我继续对写文章有感兴趣。到现在我的家里亻管着我小学的时候写的所有的文章。虽然 现在只是写日记，我很值得骄傲那时候的我。
例10.虽然 我爸爸有暴躁的性格，我妈妈有温柔的脾气，但是 偶尔他们有予盾。
例11.路上中国人要求跟我合影，我会接受，并请他们加我的微信。这让他大吃一惊。而 我的手机和微信成为我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留学生作文中经常会出现的问题是只看某一个分句没有问题，但是结合前后语句来看，就会有明显的语篇衔接问题。上述例9每一个句子单看表义都比较清楚，但是“到现在我的家里亻管着我小学的时候写的所有的文章”与前后语句之间并无语义关联，该例应改为“以后我继续对写文章感兴趣。虽然现在只是写日记，但我为那时候的我而骄傲。”例10中，学生知道用“虽然……，但是……”来表达转折义，但是该例应改为“虽然我爸爸有暴躁的性格，但是我妈妈有温柔的脾气，他们只是偶尔有矛盾。”。例11，“而”应该用来衔接相对或相反的情况，该例路人加“我”的微信与手机、微信成为“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之间并无此关系。因此，该例也属于语篇衔接问题。
另外，在搜集到的语料中，我们发现有些留学生会在一段话甚至一篇作文中，始终只用一个转折关联标记，存在过度使用的现象。如：
例19.虽然我独自一人去长沙，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担心。
例13.爱情在人们看来其实就是一场游戏，有的爱情是真心相爱的，但是 有的爱情就是打打闹闹出来的，但是 ，打打闹闹的爱情是不可能长久的。
以上情况在留学生作文中比较常见，这说明学生掌握的转折关联标记不多，同时与学生的母语有一定的联系，周小兵、梁珊珊(2014)认为“韩国语小句间的连接主要靠连接词尾和接续词”[3]，因此，韩国学生存在过度使用连接词的现象。例12，“可”可以删除。例13，直接说“有的爱情……，有的爱情……”即可，第一个“但是”可以删除。
还有一些存在偏误的例句是将因果关联标记和转折关联标记连用的情况，如：
例14.因为 他说他明年再来中国，但 是我肯定不在中国。
例15.我小的时候到高中生2年级的时候，经常看手机，在电脑上玩儿。所以 那时候，我是快乐的是玩儿网络游戏。所以 在网吧长时间上网。但是 高中生3年级的时候，为了上自己想去的大学，因为 我要参加高考，所以 我干休了网络。
例14、15中均出现了因果、转折两种关联标记，这种情况只在学生们使用“……，但是……”这一关联标记时出现。例14表达的是转折关系，直接用转折关联标记即可，“因为”需删除。例15比较复杂，首先是“所以”的过度使用，第一个“所以”可以删除；其次，出现了杂糅的情况。学生既想表达“但是高中3年级的时候，为了上自己想去的大学，我不再上网”的意思，又想表达“因为我要高考，所以我不再上网”，于是将这两层意思放置在一句话中表达。
例7.但是 是他以来不让我总是当第一名，她对我说，当第一名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 最重要的是，将来你会有很多技能，所以以后挣钱不那么麻烦了。
此外，还有一些学生在写作文的时候，会将有明显语义关联的句子分开，放置在不同的段落中。如：
例16.最近在网络上不仅能玩儿游戏，而且能做网上聊天儿，能看网络漫画，能用电脑检索信息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手机的时候，在电脑上网的时候比小时候不快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可 我只知道网络对身体很不好……
现如今，地面三维激光扫描技术在工程测量中应用是非常普遍的，建筑领域高度重视地面三维激光扫描技术的应用，而且从应用中已经了解到这种扫描技术的优点。当前，地面三维激光扫描技术在工程测量中的应用，具体包括测算土方量、建立三维模型以及测量竣工等等。同时，地面三维激光扫描技术在工程测量中的应用，必须要严格依照相关的流程进行，其一，在扫描初期完成储备。其二，在扫描中全方位采集点云数据。其三，配准核对点云信息、其四，分析处理点云信息。
例17.拍最让我烦恼的方面就是方言。木地人说的话，我连一个词都听不明白，只能脸上挂着笑容莫名其妙地望着望。说实话，那时候我对未来的生活有点失望。
担是 过了一个月我不知不觉就适应了。觉得臭豆腐不辣也并不那么臭……
上述二例说明，随意分段的情况会让语义表达出现问题。这表明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的写作能力仍有待加强。
(四)留学生使用转折类关联标记偏误成因分析
到了中级阶段，教师对留学生的写作能力训练得更多，学生们在写作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关联标记的使用也是值得关注的一个方面，因为由短句到长句，由单句到复句，由句子到语篇，是学生写作水平不断提高的过程。如果关联标记使用不当，会引起读者语义理解上的困难，也会阻碍学生们进一步提高自身的汉语水平。我们认为，造成留学生转折关联标记使用偏误的原因有以下三点。
1.汉语自身的因素
现代汉语中的转折关联标记较多，有成对出现的，如“虽然……，但是(但/可是/可)……”“尽管……，但是(可是/然而/还是)……”“虽然……，可是(但是/不过)……”等，也有只在后一句出现的，如“但是、然而、可是、却、不过”等。这些关联标记各自适用的语境有所不同，如：
例18.虽然我家不是完整的家，但是我们非常幸福。
例12.让我学这学那，可 这时我想他提醒我这么多，我怎么能把全部那些记住下来，可是 到长沙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些事情特别有好处。
该公司是中联汽车电子有限公司和德国罗伯特·博世有限公司在中国的合资企业，致力于研究、开发和生产适合中国汽车工业发展需要，并批量出口的EMS产品及其零部件。该公司的总部、技术中心和上海生产厂建设在上海市浦东新区金桥开发区，并在无锡和西安的高新技术开发区设立了分厂。
以上二例都是留学生作文中出现的句子，如果把上述例句中的“虽然”删除，变为：
1.2.7 ELISA检测肺组织TNF-α水平 取保存的肺组织用冰冷的生理盐水漂洗，滤纸拭干、称取20 μg置于小烧杯中快速剪碎组织块。用PBS稀释置匀浆管中，充分研磨使组织匀浆化，4℃，12 000 r/min离心5 min，取上清液，采用ELISA法检测TNF-α水平，按标准曲线计算各个标本所测得浓度。
数学教学并不单纯的是老师和学生之间进行知识的传输认知，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大量情感的融入，这些情感因素起着润滑剂的作用，让老师和学生之间的知识传输变得更加顺畅，对于教学效果也起着非常大的保障作用.高中数学，包含的知识点多，内容复杂，学生在实际学习中如果完全是机械式的学习，没有情感的融入，学生就会感觉到非常的枯燥，在海量的知识练习中，很容易对数学学习产生厌烦的情绪，如果能够与丰富情感结合起来，老师与学生之间存在着情感因素的真切交流，这样学生在数学知识学习中就会感受到老师关怀和爱意的存在，从内心里也会增强学习好数学知识的基本兴趣.
例18’.我家不是完整的家，但是我们非常幸福。
例19’.我独自一人去长沙，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担心。
例18’、19’中“但是”前后语句之间的转折义是直接的、突然的，而例18、19在前一句加上“虽然”，就表达出容认、让步的意味。如例18，先容认“我家不是完整的家”这一事实。一般情况下，人们会觉得不是完整的家可能不会太幸福，继而再说出因果逆转的结果“但是我们非常幸福”，这样后一句的意思就更加突出。同样，例19也比例19’多了一层让步的意思。
由此看来，虽然都是转折关联标记，但是不同标记之间的细微差别会给留学生的习得造成一定的困难。
挑选完整、新鲜、粗细均匀及嫩度相对一致的豇豆，清水漂洗后沥干水分、装坛。其中，自然发酵按豇豆与水1∶1的比例注入含盐量6%的盐水；母水发酵则注入含盐量6%的老泡菜水；直投式乳酸菌剂发酵注入含盐量6%的盐水后按豇豆质量的0.1%加入乳酸菌粉至坛内。坛沿加水密封，在室温条件下进行发酵，每隔一定时期测定泡豇豆的各项指标。
2.母语负迁移
在使用关联标记“虽然”的时候，我们发现韩国学生经常出现遗漏“但是”的情况，如前文列举的例5、例6。如果只用“虽然”，句子的转折义并不突出，且有时难以判断“虽然”的辖域。我们认为，这种情况与学生的母语有一定的联系，上述二例转写为韩语，如下：
例5’.
去年，也就是2017年，巴塞尔展刚刚庆祝了其100周年诞辰。才过去一年多，其最重要的参展商斯沃琪集团要退出，无疑对巴塞尔展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对译汉语：爸爸话多不虽然……但是……
对译汉语：一辈子我们的生活为了努力工作总是让我
对译汉语：我们家富足觉得。
情境是教师展开教学活动的外部环境，有什么样的教学情境就有什么样的教学课堂。因此，要想构建一个生态化的小学数学课堂，就要还原数学知识产生或应用的生态情境，让学生们在特定的情境中，充分调动自身的情感和经验，完成知识学习目标。
例6’.
对译汉语：我中国来以后新的韩国朋友交了虽然……但是……
对译汉语：留学生活中最运气好的是很多外国朋友交了。
由例5’、例6’可以看出，韩语中多用连接词尾“
”表示转折，且这一标记出现在前一分句的末尾，后一分句并不出现表示转折的标记词。因此，韩国学生在写作中容易受母语的影响，常常只在前一分句加“虽然”，出现遗漏偏误。
3.教材的翻译
通过查阅相关教材对转折关联标记的英文翻译，我们发现“但是、可是、不过、却”在教材中基本都用英文“but，however”来翻译。这样翻译固然可以，但是会给学生辨别词语之间的差异造成困难。
三、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转折类关联标记教学对策
本文通过论述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使用转折类关联标记的情况，分析了造成留学生使用此类关联标记存在偏误的原因。由此，我们认为对外汉语教师在汉语教学中还需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教师需要结合教学内容，对不同的转折关联标记做出解释。同时，需要针对留学生容易混淆的转折关联标记进行举例说明。结合适当的例句，让学生理解并掌握不同关联标记可以出现的语境，帮助学生理解转折程度的细微差异。进而帮助学生掌握不同转折关联标记的使用特点，不能只依赖于教材中的翻译。
第二，在教完相关转折关联标记之后，教师需要及时帮助学生进行总结，布置一些写作练习，让学生能够有意识地训练自己使用学习过的关联标记进行组句。在练习中，教师进一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同时，提醒学生注意其母语的表达习惯可能造成的负迁移。
四、结语
本文通过分析中级汉语水平留学生的作文语料，观察留学生转折类关联标记的使用情况。我们发现留学生对转折关联标记的使用情况较好，偏误率总体来看并不高。需要注意的问题是：学生们对相关转折关联标记的区别不是很清楚，造成了一些偏误现象。同时，在写作中还存在关联标记过度使用和因果、转折关联标记连用的现象，在没有转折关系的句子中使用了转折关联标记，或是转折关联标记出现在不适当的地方。由此，我们提出了相关教学建议，希望汉语教师在教学中更加重视关联标记的教学及对学生们写作能力的训练。
[参考文献]
[1]黄立.日本留学生汉语转折复句的习得研究[C]//第七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323-333.
[2]朱其智，周小兵.语法偏误类别的考察[J].语言文字应用，2007，(1)：111-118.
[3]周小兵，梁珊珊.韩国学生叙述性口语语篇逻辑连接情况调查[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4，(3)：20-27.
[中图分类号] H109.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8-5823( 2019) 09-0123-04
[收稿日期] 2019- 06- 19
[基金项目] 湖南省教育厅一般项目“中高级汉语水平留学生转折类复句习得研究(项目编号：16C0984)。
[作者简介] 王擎擎(1985-)，女，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国际推广研究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责任编辑：白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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