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面孔注意偏向的可塑性:正性声音注意的影响
陈云云 张雅静 李家菊 晏碧华
(陕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暨陕西省行为与认知科学神经重点实验室,西安 710062)
摘 要 考察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对情绪面孔注意偏向的改变,及个体特质(积极倾向)在这一过程中的调节作用。采用听觉版点探测范式呈现声音刺激,靶声音总是与正性声音同耳播放,使得实验组被试总是加工正性听觉刺激,采用点探测范式测量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及其改变。结果发现,实验组对负性情绪面孔的解除困难显著减少,个体的积极倾向在负解除困难的改变中起调节作用,低积极倾向个体的改变更为显著。研究表明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跨通道影响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个体特征会调节注意偏向的改变,表明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
关键词 正性声音;情绪面孔;负性解除困难;积极倾向
1 引言
注意偏向指的是个体优先注意环境中特定刺激的倾向(高笑, 陈红, 2006),而个体的特性如焦虑会影响到个体对不同刺激的注意偏向。大量研究使用不同的范式均检测到焦虑个体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包括解除困难和投入加速两种成分(Fox, Russo, & Dutton, 2002; Massar, Mol, Kenemans, & Baas, 2011)。在负性注意偏向和焦虑的相互关系认识上,突破性的进展在于Macleod等(2002)的研究,研究者通过改编点探测范式,使得靶子总是与负性刺激同侧呈现(线索有效),试图增加被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或者总是与负性刺激异侧呈现(线索无效),试图形成被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回避,经过反复无意识的试验,发现两组被试发展出对负性刺激不同的注意偏向,在接下来的困难任务中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反应,以实验的证据证明了负性注意偏向对焦虑产生的因果作用(综述见Van Bockstaele et al., 2014)。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研究结果表明,注意偏向是发展的、可被改变的。由此衍生的注意偏向训练程序(Attentional bias training, ABT)正是希望改变注意偏向以期调节情绪、改善心理障碍症状。
ABT对焦虑情绪的成功缓解得益于个体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已积累的研究至少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可延伸至同效价的不同刺激中。新近ABT研究,如Lemoult等(2016)使得靶刺激总是与正性面孔同侧呈现,发现被试对伤心面孔的注意偏向显著减少;Notebaert等(2015)以开心面孔的特征判断同时呈现的两个快乐面孔是否为同一个人,目的是使得被试充分注意面孔的正性情绪,同样使得中等特质焦虑个体对威胁刺激的注意偏向减少。这些研究结果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可延伸至不同效价的刺激中。因此注意偏向可能存在更惊人的可塑性,注意偏向的改变效果是否可延伸至不同通道值得研究。本研究改编点探测范式,以声音刺激替换面孔刺激,靶刺激总是与正性声音刺激同耳播放,使得被试总是加工正性声音刺激,并检测此操作对个体面孔注意偏向的改变。
以往研究表明,某些个体特征,如社交焦虑(Taylor, Bomyea, & Amir, 2011)会影响注意偏向的改变效果,高社交焦虑影响正性注意偏向的获得。可以猜测,影响注意偏向发展的个体特性同样也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积极倾向(positivity)指的是个体以积极的观点看待生活、经历及与他人关系的倾向(Caprara, Alessandri, Eisenberg, Kupfer, Steca, Caprara, & Abela, 2012),与自尊、生活满意度、乐观正相关,而与消极情感、抑郁情绪负相关。积极倾向作为个体特质影响个体对刺激的注意偏向,以往研究表明悲观个体存在更强的负性注意偏向(郝亚楠, 宋勃东, 王岩, 张钦, 郎越, 2016),积极倾向高低不同的个体对情绪声音也表现出不同的注意偏向(陈云云, 晏碧华, 2018)。因此本文的第二个目的是考察积极倾向如何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本文主要假设有(1)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显著改变对面孔的注意偏向;(2)积极倾向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
2 方法
2.1 被试
招募被试共68名,随机分入实验组和控制组。其中实验组35名被试(男性10名,女性25名,年龄M =19.34,SD =1.33),控制组33名被试(男性11名,女性22名,年龄M =19.09,SD =1.55)。所有被试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听力正常。实验完成后给予一定报酬。
2.2 材料和测量工具
面孔:从中国化面孔情绪图片系统选出快乐面孔、愤怒面孔、中性面孔各 16 张,其中男女面孔各 24张,24 张(三种面孔各8张)用于前测,余下的面孔用于后测。首先检验前后测面孔的效价是否有差异,以面孔的效价为因变量进行2(前测、后测)×3(面孔类型:快乐、愤怒、中性)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只有面孔类型主效应显著快乐面孔(M =6.68,SD =0.65)的效价显著高于中性面孔(M =4.45,SD =0.49)(p <0.001),中性面孔显著高于愤怒面孔(M =2.68,SD =0.38)(p <0.001);其次检验前后测面孔的唤醒度是否有差异,以面孔的唤醒度为因变量进行2(前测、后测)×3(面孔类型:快乐、愤怒、中性)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只有面孔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 (2, 14)=35.00, p <0.001,快乐面孔(M =5.85,SD =1.01)和愤怒面孔(M =6.29,SD =1.37)没有显著差异,但快乐面孔显著高于中性面孔(M =3.63,SD =0.44)(p <0.001),愤怒面孔也显著高于中性面孔(p <0.05)。表明用于前测和后测的面孔在效价和唤醒度上都没有显著差异。快乐面孔的效价高于中性面孔,中性面孔的效价高于愤怒面孔;快乐和愤怒面孔的唤醒度没有差异,但都高于中性面孔。
声音:从中国情绪声音库里选出正性、负性、中性声音各 30个,经Goldwave 6.27截取得到时长为1s的声音,因为声音经过处理,所以另随机招募11名被试(男5名,女6名)对这90个声音进行“1~9”的效价评分,ANOVA分析发现,三种声音效价差异显著(F (2, 87)=409.58, p <0.001),正性声音的效价(M =6.84,SD =0.72)显著高于中性声音(M =3.61,SD =0.73)(p <0.001),中性声音的效价显著高于负性声音(M =2.19,SD =0.43)(p <0.001)。表明声音在分类上是合适的。
积极性问卷(positivity scale, Caprara, et al., 2012):用 8 个项目来测量个体对自己的生活、未来,以及对其他人的积极看法(例: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其采用五点计分,反映的是个体以积极的观点来看待生活和经历的倾向,得分越高积极倾向越高。此问卷在当前样本下的信度为 0.84。
2.3 心境状态
使用视觉模拟评分法(visual analogue scales, VASs)记录被试在实验过程中开心、焦虑两种心境,每种心境由三个题目构成(见附录)。被试在一条长 10 cm 含有11个点(0~10)的直线上标出当下的感受,越接近于10,表明被试此刻的感受越强烈。实验将记录被试两次心境变化, 初始情绪状态: 实验开始前(VASs1);实验过程情绪状态: 正性声音加工后(VASs2)。 开心心境量表的平均信度为0.90, 焦虑心境量表的平均信度为0.91。
2.4 研究设计
2.4.1 前测阶段
采用点探测范式检测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具体流程见图1。
实验首先会在屏幕中央呈现注视点“#”(500ms),提醒被试实验开始,接着会在注视点的上方和下方等距离的地方快速呈现两张面孔图片(500ms)(如,Amir, Weber, Beard, Bomyea, & Taylor, 2008),位置随机,接着“!”或“。”会随机占据一张面孔出现过的位置,被试需要判断出现的是哪一种符号,“!”按“F”键,“。”按“J”键,被试有 2000ms 的时间进行反应,之后间隔 1000ms 进入下一试次。练习部分共 12 个试次,正式实验部分共 80 个试次,其中 32 个试次是中性-正性面孔对,32 个试次是中性-负性面孔对,其余 16 个为中性-中性面孔对。每张情绪面孔呈现 4 次,出现在屏幕上方或下方的概率相等,标点是否与其方位相同的概率相等,标点类型的出现概率也相等。实验要求被试又快又准地做出判断,并记录反应时和正确率。
图1 实验流程
该范式能够较好地检测被试的注意偏向,标点符号出现在情绪面孔后称为线索有效,出现在中性面孔后称为线索无效,以两张面孔均为中性的试次的反应时为基线,若线索有效的反应时快于基线,则说明被试存在对某种面孔的投入加速,以线索有效的反应时减去基线反应时,数值越小表明投入加速越大,若线索无效的反应时慢于基线,则说明被试存在对某种面孔的解除困难,以线索无效的反应时减去基线反应时,数值越大表明负性注意偏向越大。
2.4.2 实验阶段
缺硼:幼苗子叶和真叶发紫,叶片僵而脆。茎生长点发黑、干枯,在生长点附近长出新的侧枝。整个植株呈丛生状。顶端的枝条向内卷曲,发黄而死,叶片、叶柄及中脉都变脆。
流域性河湖采砂管理工作事关流域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事关流域经济社会发展大局。面对河湖采砂管理新形势、新要求,要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立足实际,着眼长远,对症下药,标本兼治。
对听觉正性刺激的注意加工,能够改变对视觉刺激的注意偏向,表明了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该加工提高了被试从普遍负性信息中解除注意的能力,而不仅仅针对某一类负性刺激。参考以往ABT研究可以发现,用来检测训练效果的材料和训练时所使用的材料虽仍属于同一通道,但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刺激(于欢, 牛青云, 张学民, 冯晴, 2014; Amir, Beard, Burns, & Bomyea, 2009),在此基础上仍然检测到对同一通道不同材料注意偏向的改变,这部分证明注意偏向训练并不仅仅改变对所训练刺激的注意偏向。本实验的结果更加表明实验处理可能改变了对更为一般的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不论是跨通道还是同一通道。
实验阶段结束后,再一次检测两组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程序同前测阶段,材料为新的面孔图片(开心、生气、中性)各 8 张。
2.5 实验设备和环境
实验采用计算机来呈现材料和收集数据,程序由E-prime 2.0编写。被试离计算机屏幕的距离、播放音量的大小均以被试感觉舒适为佳。
2.6 实验流程
被试到达实验室后填写积极性问卷,然后被随机分入实验组或控制组,在前测阶段开始前测量第一次心境(VASs 1),实验阶段结束后测量第二次心境(VASs 2),随后进入后测阶段。
3 结果
3.1 数据剔除
实验开始前,实验组和控制组所测的开心总分无显著差异(p >0.05),焦虑总分也无显著差异(p >0.05),表明实验开始前两组被试的初始情绪较为一致。以 VASs2所测的开心总分减去VASs1所测的开心总分,作为实验过程中的开心变化。以 VASs2所测的焦虑总分减去VASs1所测的焦虑总分,作为实验过程中的焦虑变化。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分别考察实验组和控制组在实验过程中的开心变化和焦虑变化差异,得到: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开心变化没有显著差异(p >0.05);实验组和控制组的焦虑变化也无显著差异(p >0.05),表明不同的实验操作未造成两组被试不同的情绪反应。
“门诊采用了新型无纸化就诊流程,患者可通过手机平台及一卡通实现院外分时段预约挂号、智能分诊、排队叫号、导诊服务、缴费、取药等就诊环节,‘三长一短’现象不见了,有效地节省了患者的就诊时间。”
3.2 数据分析
3.2.1 注意偏向变化
根据上述的能源系统设计方案,我们完成了施工,并于2018年6月上旬投入使用。改造后的能源系统投入使用后,桥墩警示标志工作良好,稳定性得到进一步提高,标志灯器没有出现过因为能源不足而熄灭的情况,有效保障了大桥桥体安全,和大桥水域的通航安全。
按照情绪面孔的效价和注意偏向的成分,可分为 4 类:对正性面孔的投入加速(正投入加速)、对负性面孔的投入加速(负投入加速)、对正性面孔的解除困难(正解除困难)、对负性面孔的解除困难(负解除困难)。分别以前测阶段的注意偏向减去后测阶段的注意偏向,得到4种注意偏向的变化,差值越大说明该成分减少越多。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分别考察实验组和控制组4种注意偏向成分变化的差异,仅得出: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变化(-44.81-151.32:M =16.56,SD =37.80)显著大于控制组(-104.46-62.44:M =-3.53,SD =35.40)(t (66)=2.26,p <0.05,d =0.549)。
为进一步了解负性解除困难的变化情况,以负性解除困难为因变量进行前后测(2:前测、后测)×组别(2:实验组、控制组)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前后测为被试内变量。结果显示前后测和组别交互效应显著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实验组前测的负性解除困难(M =8.85,SD =27.29)显著大于后测(M = -7.72, SD =27.29)(t (34)=2.59,p <0.05,d =0.607),而控制组前测负性解除困难(M =4.36,SD =28.69)和后测(M =7.89,SD =32.69)没有显著差异。此外,前测实验组和控制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没有显著差异(p =0.511),而后测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小于控制组(t (66)=-2.14,p <0.05,d =-0.518),表明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降低。
3.2.2 情绪变化
提取前测和后测阶段的数据,一名控制组被试数据被剔除(前测的错误率超过50%)。删除余下错误试次(3.4%),剔除每个被试超出自身反应时平均数正负2.5个标准差的试次(2.4%)。然后计算被试在每种实验水平下的平均反应时。
第一,“追求基础原理”是一流论文产出的首要条件。基础研究的重大突破通常会引领众多相关领域的研究潮流,基础研究的成果往往更容易被引用。1996年,日本发布《科学技术基本计划》,明确指出要提高对基础研究的投入比例,这成为日后日本出现“诺贝尔奖井喷”现象的原因之一。2018年初,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对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进行部署。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来自“巴斯德象限”、具有双重性质的研究,这些研究对基础原理的突破性成果进行拓展,具有更高的研究成果转化率,能更直接地为社会创造经济价值。研究者们应保持学术的“初心”,不懈追求基础原理的突破性发现,最终得到一流的科研成果。
3.2.3 积极性得分在实验和负性解除困难变化中的调节作用
实验组被试(M =28.80,SD =4.54)与控制组被试(M =27.64,SD =4.51)的积极性得分没有显著差异(p =0.293)。采用分层回归考察积极性的调节效应,首先将组别转化为一个虚拟变量(实验组=1, 控制组=0),对积极性得分进行中心化处理,将中心化的积极性得分和虚拟变量相乘,得到交互项,然后以负解除困难的变化作为因变量,将年龄和性别作为第一层控制变量进入方程,接着将虚拟变量、中心化的积极性作为第二层变量进入方程,最后将交互项作为第三层变量进入方程。结果见表1。
表1 积极性在注意训练和负解除困难变化中的调节效应分析
注:p <0.05,p <0.01
由表1可知,交互项显著预测因变量,表明积极性在注意训练改变负性解除困难中起调节作用。随后进行简单斜率分析(见图2)。结果显示,在低积极性下,组别能够显著正向预测负性解除困难的变化(simple slope=0.485, t =2.99,p <0.01),而在高积极性下,组别和正偏向变化没有显著关系(simple slope=-0.006, t =-0.04,p =0.97)。表明,低积极性的个体的负性解除困难改变更明显。
图2 积极性对负性解除困难变化的调节作用
4 讨论
4.1 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
在注意偏向的改变上,我们发现实验改变了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解除困难),实验前,实验组和控制组对负性面孔的注意解除困难无显著差异,实验后,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小于控制组,表明实验组被试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降低。实验开始前所测的VASs1显示,两组的开心和焦虑心境均没有显著差异。因此,可以排除初始情绪对注意偏向的影响。个体的情绪状态会影响到注意偏向,正性情绪会产生对正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负性情绪会产生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潘超超, 周爱保, 刘锦涛, 谢珮, 2018),但本实验过程中两组被试的开心和焦虑变化也无显著差异,表明对于两组被试的实验处理未诱发出不同的情绪体验,因此实验组对负性面孔注意解除困难的减少不能由情绪所解释。实验并未改变个体对正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这可能是负性注意偏向是较为普遍的,即使在普通人群中也存在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罗诚, 2016),因此改变起来较为容易。
2.4.3 后测阶段
4.2 积极性对负解除困难变化的调节作用
个体的特征不同会影响他们发展出不同的注意偏向,对某些群体来说注意偏向可能更具可塑性。研究发现实验组个体负性解除困难变化范围较大(-44.81-151.32),进一步分析得到,高负性解除困难改变和低积极倾向相联系。我们发现积极倾向在正性声音注意加工和负性解除困难变化中起调节作用,当被试的积极倾向较低时,正性声音注意加工能够显著改变被试的负解除困难,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受到积极倾向的影响。Clarke,Macleod 和 Shirazee(2008)认为个体发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或回避的意愿会影响到此类注意偏向的发展。以往研究指出,悲观个体发展出更多的负性注意偏向(郝亚楠, 宋勃东, 王岩, 张钦,郎越, 2016),因此,积极性不仅会影响个体对正负性信息的注意偏向,同时也会影响该注意偏向的改变。Eldar 等(2012)认为对实验前就存在负性注意偏向的人来说注意干预可能更有效。本研究中低积极性个体在实验前可能就难以从负性面孔中解除注意,所以负性注意偏向改变较大。
4.3 研究意义与不足
本研究发现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改变视觉通道的注意偏向,表明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同时发现积极倾向对于注意偏向改变的调节作用。缺陷在于本文并未关注注意偏向改变的稳定性,和该注意加工对后续情绪的影响。从以往研究来看,注意偏向改变仍需要长时间的干预(黄思媛, 张英俊, 姚泥沙, Rodriguez, 樊富珉, 2017),但一旦注意偏向成功改变,很大可能会缓解焦虑情绪。因此未来可设计系统长时间的干预措施,验证正性声音注意加工对焦虑情绪的缓解作用。
首先在屏幕中央呈现注视点“#”(800ms),接着在被试的左耳和右耳同时播放两段声音(1000ms),其中一个为正性声音,另一个为中性或负性声音,播放完毕后,在被试的左耳或右耳会播放探测音“咔”声(50ms),该声音单侧播放,被试需要对“咔”出现的方位进行判断,左耳按“F”键,右耳按“J”键,被试拥有2000ms的时间进行反应。实验设置正性-中性、正性-负性两种声音配对条件,正性声音出现在左右耳的概率相同,探测音出现在左右耳的概率也相同。练习环节共 6 个试次,正式实验共 120 个试次,其中每个正性声音重复播放 4 次。每 60 个试次要求被试休息一会儿。实验组与控制组唯一的区别在于,实验组中探测音总是与正性声音同侧耳朵播放,而控制组中探测音与正性声音同侧播放的概率为 50%。
5 结论
(1)注意偏向表现出显著的可塑性,通过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可以减少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
(2)个体的积极倾向会影响注意偏向的改变程度,低积极倾向个体的负性注意偏向改变更显著。
[70][71][86] 陈拯:《建构主义国际规范演进研究述评》,《国际政治研究》2015年第1期,第143、142、142-143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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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诚 (2016). 对负性声音的听觉及跨通道注意偏向 . 硕士学位论文, 华东师范大学.
黄思媛, 张英俊, 姚泥沙, Rodriguez, M. A., 樊富珉 (2017). 大学生社交焦虑的注意偏向矫正训练.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 25 (5), 986-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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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一、积极性问卷
1. 我对未来充满信心。
请你想象一下,眼前有一盘精致的饭菜,你会先吃其中最喜欢的菜吗?还是会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享用?有钱人通常先吃最喜欢的那道菜。
5.原地式成长。历经十年,社会飞速发展,协解人员的期望和诉求也发生着明显的变化。协解人员具有不同的性格特征,协解后也有不同的想法,但大多数协解人员还是依赖油田和各级组织的帮扶,在油田内部实现了再就业。在现实的工作和生活中,很多协解人员不是用积极的阳光心态去挖掘潜能,勇敢地面对困难,顽强拼搏,发展自我,而是依然沉溺于怨、找、等、靠,忽视了自身的成长,心理上仍处于长期停滞或原地踏步状态,自身原本具有的优良品质被怨恨、烦躁、麻木等所掩盖,致使一直以来都未曾通过自身努力,展示、创造、升华人生更高层次的价值。
2. 我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3. 当我需要他人时, 总有人会陪伴着我。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4. 我怀着希望和热情, 期待我的未来。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5. 总体来说, 我对自己是满意的。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6. 有时候, 我对我的未来感到迷茫。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7. 我觉得我有许多事情值得我为之自豪。
在东北方言词汇系统当中,重叠式构词方式极具优势。和普通话类似,东北方言词汇的重叠式主要以动词和形容词为主。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8. 一般来说, 我对自己有信心。
非常不同意 ○ 1 ○2 ○3 ○4 ○ 5 非常同意
注: 6为反向计分题
二、视觉模拟评分法
以下有6个词(开心的、放松的、愉悦的、紧张的、不安的、焦虑的)描述你此时此刻的情绪状态, 请依据你此时的感受, 在线条上标出相应的程度, 越接近于10表明你现在的感受越强烈。
1. 此时此刻你感到开心的程度
实验分实验组、控制组。详细流程如下:
2. 此时此刻你感到放松的程度
3. 此时此刻你感到愉悦的程度
命题2.9 若是伪BCI-代数X的一个犹豫模糊闭滤子,则为X的一个犹豫模糊交换滤子当且仅当对任意x,y ∈ X,
4. 此时此刻你感到紧张的程度
我国现存最早的私家藏书楼是天一阁。始建于明朝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位于位于浙江宁波的天一阁,由范钦主持建造,所藏各类书籍达七万余卷。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私家藏书楼,也是世界最早的三大私家图书馆之一。
4.5 春季干旱对天峻地区牧业生产影响较大,主要表现在草原牧草返青期推迟,造成牧草产量降低,从而影响草原牲畜膘情和成活率,加重牧民饲养成本,减少牧民群众的收入。
5. 此时此刻你感到不安的程度
6. 此时此刻你感到焦虑的程度
为此,在规划指标计算环节,一方面应将外业生产中所获取的数据进行细致的分析,对数据的完整度以及精准度等进行严格控制;另一方面,还必须保持仔细以及负责的工作态度,保证规划指标没有任何计算上的失误。
三、情绪面孔及情绪声音(节选)
The Malleability of Attentional Bias towards Emotional Faces :The Effect of Attentional Processing to Positive Sounds
CHEN Yunyun; ZHANG Yajing; LI Jiaju; YAN Bihua
(School of Psychology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 ’an 710062,China )
Abstract
The aim of this research was to investigate how attentional biases towards emotional faces were impacted by attentional processing to auditory stimuli. There were sixty-seven college students recruited in this research and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complete a computerized task designed to induce selective processing of positive sounds or to a sham condition with auditory adaption of dot-probe paradigm. The attentional biases to emotional faces were measured twice before and after the task with dot-probe paradigm. Our results revealed that participants who completed the computerized task showed more reduction of disengagement bias to angry faces compared to that in sham condition. What’s more, participants in the two groups didn’t show different motion change in the whole experiment. We also measured individual’s positivity and found that individual’s positivity played a moderating role in attentional bias change. People with lower-level positivity obtained more reduction of disengagement bias toward angry faces. Our results support that attentional bias towards visual stimuli could be changed by processing of positive auditory stimuli, which showing great malleability, and is influenced by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 : positive sounds; emotional faces; disengagement bias; positivity
分类号 B842.1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9.06.002
通讯作者: 晏碧华, E-mail: 18862344650@163.com
标签:正性声音论文; 情绪面孔论文; 负性解除困难论文; 积极倾向论文; 陕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暨陕西省行为与认知科学神经重点实验室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