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文学图书的版权引进与译介思考
——以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为例
黄先蓉 马 兰
摘要： 由“开心教育”策划引进的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是少儿文学图书版权引进与译介的代表性案例，其引进准备、引进商谈、图书翻译等关键工作环节均值得剖析和借鉴。
关键词： 少儿文学图书；版权引进；译介；国际安徒生奖
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正式颁布了《著作权法》，并加入《伯尔尼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国务院继而发布了《实施国际著作权条约的规定》，自此，外国少儿文学作品的出版逐渐与世界接轨，并走向规范化。对（仍在保护期内的）现当代外国少儿文学作品的版权引进工作成为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进入21世纪之后，引进版少儿文学作品不断增多，其中以“新蕾国际大奖小说”最引人瞩目，开启了外国少儿文学作品引进的新时代。自此之后各家出版社引进的“国际大奖小说”不断涌现。
二要加大治理投入。首先，中央应尽量保持投资稳定，项目实施方案一经审批就应严格执行，按时足额下达投资，确保治理工作能够按计划有序顺利实施。其次是国家应及时根据市场化运作及规范管理的要求，紧密结合当前市场建材、人工及税费价格情况，根据定额尽快对石漠化投资标准和工程单价进行科学核定，适当提高补助标准和投资强度，确保投资概算能够满足实际工作需要，提高设计方案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第三是建议取消地方配套，在进一步加大相关项目整合力度的同时，在人工种草措施中适当考虑一定数量的牲畜配套，解决种草户养不起畜禽的困难，提高其发展种、养业及保护现有人工草地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以及广州开心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开心教育”）几乎同时开展了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的引进工作。国际安徒生奖是作家奖，而非作品奖，是对作家终身成就与贡献的一种表彰，属于全球儿童作家的最高殊荣，所以两家引进的作品有所不同。安徽少儿出版社引进的作品类型大而全，涵盖了文学作品、图画书作品、相关理论读物，并涵盖了很多获得提名奖的作家作品。而开心教育则专注于少儿文学作品的引进，目前已引进超过二十位获奖作家的作品，先后在湖南教育出版社和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本文拟以开心教育的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为案例，对少儿文学图书版权引进和译介运作过程中的关键环节和要素进行剖析，进而为提升少儿文学图书引进效率与译介质量提供借鉴与参考。
一、引进准备
1. 紧抓作者风格与特色
少儿文学类图书与少儿其他类别图书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于其思想性与语言艺术性。虽然“国际安徒生奖”为编辑提供了一个客观评价作家的指标，但这对于丛书的整体编辑策划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为避免盲目地将作者所有作品都收入并统一包装，编辑首先需要对获奖作家有全景式的了解，抓住不同作者突出的风格与特色。这是因为一个作者的作品往往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作品都有较高的水准，而且其在写作生涯中也会尝试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此外，对于一个大项目来说，仅仅掌握各单本图书信息就开始联络版权，虽然速度快，但是“后劲不足”，容易遗漏有效信息，也无法为整个项目的后续开展提供支持。在“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引进版权之初，编辑就对作者及其作品资料进行了全面而完整的搜集，建立了相关文档。这些背景资料或信息来源于网络和编辑在博洛尼亚书展上带回的相关图书资料，主要包括：作家的生活成长经历、自述、主要作品、所获奖项、写作风格、外界评价等。以1996年获奖的以色列作家尤里·奥莱夫为例（见表1），从选出的三个版块的资料可以看出，该作家最大的风格与特点是其二战经历及面对困境时达观的人生态度，他以战争为题材创作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他的一生及其作品是他童年时代不屈不挠精神的写照。这就为版权引进锁定了大的方向，编辑也避免了从作品内容出发单一、片面地理解作者，而是能够站在作者的角度采取更合适的编辑策划手法。
表1 尤里·奥莱夫简介
2. 做好版权归属查询
确定版权归属是进行版权引进的重要步骤。国际少年儿童读物联盟（IBBY）虽然是国际安徒生奖的颁奖单位，但是本身并不掌握任何作家图书的版权，所有图书的版权归属必须逐个寻找与确定。在获取作家与其代表作品的信息后，具体负责图书策划的主编与版权编辑一起初步确定拟引进的作品目录，随后可开始作品版权归属的查询与联系。实际上，在版权联系的过程中，根据作品可获得的情况以及新获取的图书信息，编辑会不断调整自己的拟引进作品目录，两个阶段是交织在一起的。具体而言，在版权归属的查询与联系中有以下几个关键的要素：
对版权归属的初步筛查。 版权归属的查询始于从网络渠道搜集作者作品的原出版社的联络信息，当然翻译版权不一定由出版社掌握，但是从出版社查却是最快速的方法。此外，一些作者开设了自己的网站，由专门人员或自己的家属处理作品版权的销售。还有一部分作者由海外专业的代理机构负责销售其作品的全球版权。总之，在初始阶段必须通过各种渠道（尤其是网络）去收集作品版权持有者的信息，不要过于依赖国内的版权代理机构，虽然一些外方会选择由国内的版权代理代为处理，但是在信息的收集上，最好由企业自己的人员做足功课，从一开始就完整地收集并确认所有版权持有者的联络资料，才能提高版权引进的成功率与效率。
外方的授权资格。 由于版权转让和许可的复杂性，某些作品版权持有者的身份是较难确认的，有时候甚至作者本人也不拥有相关作品的翻译版权。但是，一般而言只有从作者本人或遗产继承人及机构获得的信息才是最准确的，所以作为被许可方的国内出版企业有必要在签约前弄清楚权利的归属状况，要求许可方提供作者或其继承方出具授权委托书或证明材料。委托书上一般写明委托人、受托人、委托书目、授权范围、时间等信息，最重要的是有作者的亲笔签名。同时，也可以让许可方在合同中保证没有侵犯任何现存的版权权利。
医保办成立投诉管理小组，日常监督检查整改措施落实情况，对实施过程中发现的新问题和未解决的问题，将进入下一轮PDCA循环中予以解决。定期召开质量管理会议，评估执行效果，将整改效果好的措施予以提炼，使其制度化，规范化。对薄弱环节和新发投诉执行不到位的措施，在下一阶段的整改措施进行补充和完善，形成PDCA循环的依据和动力，并不断持续改进。
“滚雪球式”的联络方法。 在具体的版权联络过程中，编辑应重视与外方的沟通，即使对方并不持有相关作品的版权，但是在真诚的询问下，很多人都会主动提供线索。另外，也应重视与译者和代理人的沟通与协调，比如在引进瑞典作家玛丽亚·格里珀非常著名的作品《夜爸爸》的过程中，因为年代久远，出版社无法提供原版图书，外方版权经理推荐了译者高锋先生，而高先生珍藏有一本原版图书，并积极向开心教育推荐内容并承担了翻译工作。不仅如此，通过双方的合作与沟通，高先生还推荐了芬兰作家托芙·扬森的作品《夏日书》，弥补了当时由于无法获得扬森代表作《木民谷》系列(由明天出版社出版)的遗憾。而巴西作家安娜·玛利亚·马查多的作品《蓝锈人劳尔》则是通过联系国外代理人再由作家本人推荐的，这就降低了挑选作品的难度，从而极大地提升了引进效率，事实证明这本书别具一格，具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填补了当时市场的空白。通过这种灵活的“滚雪球式”的联络方式，编辑获得了比单纯的网络搜索更多的信息与资源。
二、引进商谈
1. 以目标为导向的版权谈判
关键的时间节点。 合同中会出现许多关键的时间点。在审查合同时，要特别关注这些时间期限的可操作性，一套书系的出版需要各本书的引进、编辑、发行工作达到协调一致,所以要根据以往的经验和具体情况判断其与实际需要相符的程度，如果有疑问，可以提出修改相关时间期限，以免合同失效和信誉丧失。
2. 细致而全面的合同审查
一般而言，翻译的准确度和文笔是每家出版社的编辑都比较重视的。但在外国少儿文学作品的翻译中，相较成人文学，其可读性和画面感的要求更高，如何真实还原原作品的童真童趣是翻译的难度所在。在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译者的筛选过程中，编辑不仅仅看中译者的资质和翻译质量，在挑选译者的时候也注意译者的个人特质、文笔与原作者的契合度。因为精神上的契合能引起译者本人对这部作品的喜爱，从而保证完成高质量而不失原作者风格的译作。
重视企业形象的建立。 在与外方打交道时，企业的形象非常重要。一般情况下企业形象主要建立在企业的英文简介（或英文网站）以及国际商务人员的专业素质上。首先，在联络版权时，越是大规模的出版企业和知名的作者越看重合作方的资质，除了间接从熟人那里了解，最直接和首要的方式就是从出版单位发给他们的企业简介和网站进行评估。所以在撰写企业的英文简介时，编辑应费心挖掘企业的亮点，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让外方看到自己企业的优势所在，切不可胡乱编造。在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的引进工作中，编辑在企业版权顾问的指导下，为企业量身打造了一篇言简意赅又极具含金量的英文简介，事实证明这样的简介为随后的版权联络的顺利开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其次，负责联络的版权编辑除了英语流利，也应具有较好的专业素养，具备一定的商务知识，以便在与外方联络和沟通中能以专业素质赢得外方与代理机构的信任。
如此重要的儿童文学作品书系的翻译，除了邀请儿童文学领域的翻译名家参与，编辑进行语言文字把关外，还需要有强大的编审队伍支持。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拥有阵容强大的编委会，企业所邀请的编委都是来自国内著名高校的外国文学教授、博导，他们审核译文，在翻译质量的最终把握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虽然版权谈判的目的是为本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但在具体运作中，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的出版企业很重视与外方以及版权代理机构利益的平衡，不在版税以及预付金上过多计较，只要是合理的价格就会接受。因为企业着眼于与外方、版代机构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以及方便快捷地获取优质的版权资源。同时，也不参与哄抬价格，而是站在图书市场的角度考虑问题。比如在最初联系英国作家大卫·阿尔蒙德作品授权的过程中，版代方要求将作者作品打包出售（大概有8部作品），否则不予售出。企业领导考虑到市场的消化能力以及本身的书系规划，当时就放弃了对大卫·阿尔蒙德作品的竞价。所以在版权引进的过程中，理性地思考胜于感性认识。在一个大项目的运作中，每家出版企业都希望能够获得更多获奖作家的作品，但也应考虑市场状况以及企业规划，不能过于着急，要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迈进。
电子书和附属版权的授权。 在谈判中会涉及电子书和附属版权的授权。有些外方版权持有者因为使用的是通用的标准合同，所以即使未提出电子书和附属版权的授权，它们也可能被囊括进来。考虑到将来IP运营的需要，除了关心利益的分成和权利的归属，出版企业也可关注如下两个方面：首先，电子书的定义是否明确，因为有些版权持有者提出的电子书并不包括VR和AR形式，仅仅指在电子屏幕上模仿了书本的图书。其次，附属版权的形式是否能满足本企业的需要，是否需要提前获得版权持有者的书面许可，比如连载权、非戏剧电台阅读权利、图书俱乐部权、有声书权利，等等。
比如评审给爱尔兰作家马丁·韦德尔的赞辞是：这位富有创造力的作者，有出众的理解力，作品深具同情心和温暖。他以质朴、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同理心和尊重的态度为儿童写作。他主要创作的是图画书，出版企业引进的《弗兰琪的故事》是他为数不多的小说之一。在挑选译者的时候，编辑就注意到了一位并没有相关译作的女孩，但是她成绩优异且热衷公益事业，并从事儿童阅读推广工作，给人感觉温暖活泼，所以让她参与了试译，结果她的译文很优秀，具有孩童般的天真，文字灵动，与原作者的契合度较高。
三、图书翻译
1. 重视译者与作者的精神契合
版权持有者的来源非常广泛，外版合同的内容各异，但是合同的基本架构大体相同，内容上的固定条款表述也很近似，有规律可循。此外，因为在谈判时总会有些遗漏的地方，而且要确认合同是否与商谈结果一致，所以在收到外方发来的合同初稿后，必须进行审查，也可提出修改要求。总体来说，站在高效出版的角度，出版企业主要应考量外方授权的范围、种类、时间等是否与本出版企业的目标相符，外方提出的合同条款内容，本企业是否能够执行和便于操作。具体来说，在合同审查过程中需要关注如下方面。
外方提出的出版要求。 要注意外方在合同中提出的出版要求。有些是通用的，比如以显著的方式印出作者的名字，版权页上要登载版权信息或声明，非经版权持有者书面许可不得在译本上插入广告等。有些是版权方的个别要求，比如封面以及护封的设计要提交其同意后才可使用，译文或插图要交给他们审阅等。所以，如果预计在实际出版外版图书的时候达不到外方要求时要尽早商谈并修改合同，以免后期执行不力引起外方不满而影响长期合作。
2. 专家对翻译质量的把控
审计画像风险评估是以经责和风险指标数据为输入，系统通过灰色评价法模型对指标、大类、被审计单位三个层面自动进行健康程度相对性评价，减少人为参与，按数据分布获得科学客观的结果，达到风险评估的目的。
从国际安徒生奖作家书系的运作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出版企业要做好版权引进工作，最重要的是目标坚定，做事扎实，行事磊落，以自信与真诚的心打动合作方，并争取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同时，要重视版权代理机构以及代理人、译者的力量，作为联络中外的桥梁和纽带，他们在该领域耕耘多年，建立了良好的声誉和品牌，获得了很多海外出版企业及作者的信任，外方会将很多优质资源交给他们来代理。对于出版企业来说，与之建立良好合作关系，引进效率就会大大提升，不仅仅是缩短了与外方的谈判与交易时间，在版权信息搜集和稀缺版权资源的获取上都会大大受益。
作为外版图书出版的最后一公里，翻译决定了图书内容的质量以及是否为读者所接受和喜爱。除了邀请翻译名家、名人、教授等高级别的译者把关，我们认为编辑自身在发现翻译人选上其实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要不拘一格用人才，特别对于英语这种通用语种来说，我国的翻译人才资源是非常丰富的，要善于从不同渠道发现人才，并给予其施展才华的机会，唯内容品质论而不仅仅唯其名气。
将方程(13)代入变换u(x,y,t)=2[lnϑ(x,y,t)]xxv(x,y,t)=2[lnϑ(x,y,t)]x可得(2+1)维广义BK方程混合型孤子解
(3) 对于屏蔽门打火等情况，应找出问题的根本原因并进行处理，不能一味地靠常闭车站钢轨电位限制装置来解决。
在少儿文学图书的引进与译介上，要有出版人的担当和社会责任感。在兼顾市场效益的同时，在引进目标的设定上要以国家和民族的发展以及我国少年儿童精神的健康发展为己任，着重引进经典的少儿文学佳作，并重视企业内外部资源积累和自身能力的提升，为高质量的国外少儿文学作品做出最美丽的“嫁衣”。
（黄先蓉，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马兰，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2016级博士研究生）
（特约编辑：汪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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