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拉克劳和墨菲的社会主义策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克劳论文,墨菲论文,策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拉克劳和墨菲对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的“霸权”理论的总结
拉克劳和墨菲于1985年共同发表了《霸权与社会主义策略》一书，该书以葛兰西的一 系列概念尤其是“霸权”概念为出发点，对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作了若干总结和评论 ，引起国际学者的普遍关注。在英国著名左翼刊物《新左派评论》上，曾经出现过连续 多年的争论。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发生剧变，拉克劳和墨菲在自 己书中的预料，似乎都被历史发展的事态所证明了。但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是不是如 拉墨二氏所总结的那样呢?
拉克劳和墨菲在《霸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这部著作中，对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作 出了总结，这一总结的基础就是“霸权”概念的理论和实践。在拉克劳和墨菲看来，20 世纪“霸权”概念的出现完全是对“马克思主义危机”的一种反应，或者说是“填补了 危机带来的空白”。但无论是第二国际还是第三国际的领导人都没有正确把握“霸权” 的概念。拉克劳和墨菲首先考察了以下几种“霸权”类型：
卢森堡：“自发主义”的“霸权”理论。卢森堡认为，德国群众罢工作用几乎完全集 中在政治罢工上面，但根据俄国的经验证明，群众罢工的政治和经济维度之间存在着相 互作用、共同性和相关性。这就是说，在沙皇专制的环境下，满足局部需要的运动不可 能局限于自身之中，它必然被转变成抵抗的一个典型和标志，点燃和催生别的运动，这 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德国所发生的工人和雇佣者之间的冲突没有转变成共同的阶级行 动，甚至连带有政治色彩的群众罢工也没有形成一场大的风暴。这并非偶然，而是资本 主义国家结构性作用的结果。卢森堡已经清楚地看到德国新的对抗点和斗争形式达到了 超出工会和政治领导人控制能力的程度。但她又强调严格的统一即阶级的统一，自发性 理论并没有在逻辑上支持她的结论，所以她陷入二难的窘境。
考茨基和普列汉诺夫：“正统马克思主义”的“霸权”。对考茨基来说，统一是起点 ：工人阶级靠经济计算的力量在政治领域进行斗争；另一方面，通过向按照资本主义生 产方式的逻辑已经被固定的特殊结构位置还原，使每个社会对抗的意义或要素简单化了 。考茨基把资本主义历史看成由纯粹内部的关系构成，而资本主义被当成客观的社会现 实，资本主义的变化不过是后者内在倾向和矛盾的展开。在此，必然规律没有被任何事 情限制，这就使考茨基的观点陷入了危机，他把正统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社会民 主党政治实践的分离之上。他虽已意识到德国工人阶级强烈的分裂倾向，但仍然提出只 有工人阶级的物质利益服从于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这预示着经济斗争从属政治斗争、 工会从属于政党，斗争的成果才能巩固。修正主义出现后，考茨基虽采取激进姿态，但 这导致他的“无为主义”，从而提出“不是制造革命而是利用革命”的口号。普列汉诺 夫主张俄国革命发展必须通过严格的阶段过程，任何不平衡和具有多种性质的发展从策 略上均抹去特殊性的研究。
伯恩斯坦：修正主义的“霸权”理论。修正主义与正统派的分歧点在于，尽管正统派 认为资本主义新阶段的分裂和分化特征通过基础结构的变革被克服，但修正主义却认为 这种克服将通过自治性质的政治参与来实现。所以，来自经济基础的政治自治形式是伯 恩斯坦论点的新鲜之处，但他对构造阶级统一的政治中介的分析却体现着概念的模糊。 他一方面坚持社会民主党必须是所有被压迫者的党，而不仅仅是工人的党；另一方面， 他把这个统一理解为“接受工人阶级观点而且认为他们是领导阶级的各个部分的集合” 。伯恩斯坦拒绝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特征扩展到形成一个封闭体系以便覆盖整个政治预 言领域。他求助于伦理主体的自发性，而以伦理的主体代替阶级这一超越性主体，但这 是不可能走向连接“霸权”理论的。
接着，拉克劳和墨菲对列宁的“霸权”理论进行评价。他们认为，对于列宁主义来说 ，“霸权”联系的政治特征是基本的，政治领域中阶级的存在只能被理解为利益的代表 。通过代表他们的党，他们在一个阶级的领导下团结起来，在联盟中反对共同的敌人。 然而，这种间接的统一并没有影响构成联盟的阶级的同一性，因为它们的同一是围绕着 “利益”构成的，严格说来这是不相配的。因此拉墨二氏认为，列宁主义话语中来自“ 霸权”中心的矛盾作用是重要的。一方面，它在群众中造成领导与被领导之间明确的相 互分离；另一方面，“霸权”关系使潜在的比第二国际传统更民主的政治概念成为必要 ，在经典的经济主义那里，相应于不同阶级的任务和需要现在被看成是共同存在于相同 的历史危机之中。在列宁主义的概念中，工人阶级和它的先锋队并没有通过与多样化的 民主要求结合起来改变他们的阶级同一性，这些多样化要求是通过霸权实践在政治上被 重组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先锋队”和“群众”的关系只能是根本外在性的和操纵的 特征。
最后，拉克劳和墨菲认为，改变这种情况的是葛兰西。葛兰西是“‘不平衡发展’的 第一位理论家和政治策略家”[1](P71)，他比同时代的其他理论家更大地拓宽了政治重 组和“霸权”领域，甚至超越了列宁主义的“阶级联盟”的范畴。葛兰西在三个方面就 经典问题进行新的根本置换：第一是意识形态物质性的概念的置换。在葛兰西看来，意 识形态不是“错误的意识”，而是有机的、关系的整体，它具体化于制度和机构之中， 围绕着许多基本的连接原则把历史集团焊接在一起。第二是新的总体化范畴，它超越了 基础/上层建筑的区分。第三是结束了意识形态的还原论。对葛兰西来说，“阶级并没 有夺取国家权力，而是变成了国家”[1](P75)。
“阶级并没有夺取国家权力，而是变成了国家”，这实际上也是拉克劳和墨菲对20世 纪社会主义运动的总结。这也造成社会民主党失败的许多原因，其中主要原因是两个： 一是缺乏领导权计划，没有建立广泛的民主斗争阵线，而只是热心于代表工人阶级的利 益，没有力量去改变国家官僚机构的社会和政治逻辑。二是它持续了第二国际的经济主 义，认为经济构成了一个由必然规律控制的同质性空间，不受有意识调节的影响。所以 ，1945年之前，社会民主运动根深蒂固的阶级论禁止任何领导权的连接；1945年之后， 阶级论极大地削弱了，但这不是民主化过程加深的结果，而是由于凯恩斯主义国家膨胀 过程中各个不同阶层的利益不再按照严格的阶级界线划分的结果。由此可见，拉克劳和 墨菲是按照强烈的反阶级论观点去看待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的，依照他们这种观点去看 待社会主义运动的成功与失败，自然是与马克思主义者大相径庭的，因为马克思主义者 在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中所坚持的恰恰是阶级论。
二、新时代条件下的社会主义策略
那么在总结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关于“霸权”的理论与实践之后，拉克劳和墨菲在新 时代条件下提出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策略呢?我们根据《霸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这一著 作以及拉克劳和墨菲的其他言论，归结为如下几个方面：一、重新规划社会主义；二、 提出“新霸权”理论；三、改变社会革命的主体；四、提出“激进与多元民主”的目标 。
(一)重新规划社会主义。正如墨菲在《政治的回归》这部著作中所说：“在《霸权与 社会主义的策略》一书提出‘激进与多元的民主’这一术语来重新定义社会主义事业， 并设想它是民主向社会关系的广阔领域的延伸。我们的目的是将社会主义诸目标再一次 纳入多元民主的框架之中，并坚持认为必须使这些目标与政治自由主义制度结合成一个 有机的整体。”[2](P103)由此可见，拉克劳和墨菲对未来社会主义的规划首先就是“ 激进与多元的民主”。这不仅仅是社会主义的目标，而且也是社会主义的实质内容。其 次，未来的社会主义被理解为经济民主化的一个过程。第三是提倡一个“自由社会主义 ”。他们赞同博比奥和罗塞利的观点：社会主义在自由民主体制中可以被实现，而且实 际上也只有在这样一个体制中社会主义才可能被实现。因此，自由主义和民主根本不是 一对相互矛盾的术语，相反，他们必须走到一起来。自由社会主义运动的目标是将社会 主义宗旨和自由民主原则结合在一起：立宪制、议会制以及多党竞争制。
(二)提出“新霸权”理论。正如墨菲在《政治的回归》一书中说：激进民主的规划“ 将产生一种新的‘霸权’，这种‘霸权’将是最大可能数量的民主斗争的综合产物”[2 ](PP218—219)。她还认为，他们所需要的是民主价值的一种“霸权”，这就要求民主 实践的多样性并将它们制度化到更加多样化的社会关系中去，进而使主体地位的多样性 能够经由民主的母体得以塑形。这样一种“霸权”将永远不能完结。
拉克劳在《结构、历史和政治》一文中对“霸权”的四个维度作出了勾画：
(1)权力不平衡性是构造性的；
(2)仅仅因为普遍性/特殊性二分法被淘汰，才存在着霸权；仅仅因为它体现在某种特 殊性中，并颠覆了它，普遍性才存在，但相反地，如果不成为普遍性作用的地点，没有 一种特殊性能够成为政治。
(3)霸权需要倾向于虚空能指的生产，当维持普遍和特殊之间不可通约性时，这一能指 使后者能够成为前者的代表。
(4)霸权在其中扩张的领域是这样一种领域，代表关系一般化为社会秩序构造的条件。 [3](p218—219)
(三)改变社会变革的主体。上文已经说过，拉克劳和墨菲把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说 成是在“狭隘的阶级论”指导下进行的运动，也就是仅仅强调无产阶级一个阶级的阶级 利益，仅仅强调无产阶级一个阶级的“霸权”，而在争取“霸权”的过程中，其斗争主 体只有工人阶级。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给予工人阶级的本体论优先权，使他们从社会 基础变成了群众运动的领导权。在此条件下，“先锋队”和“群众”的关系只能有根本 外在性的和操纵的特征。“因此在民主要求变得更加多样化、群众斗争领域更加复杂化 的情况下，继续与‘无产阶级的客观利益’保持一致的先锋队必定扩大了它自己的同一 性与它企图领导的那部分之间的裂缝。”[1](P59)因此，拉克劳和墨菲认为：“阶级论 的思想关闭了通往在新的大众领导权集团内构造连接各种民主要求和对立的集体意志的 道路。”[1](P80)他们指责马克思主义把“人民”看成是“无组织和不严密的范畴”[1 ](P68)。那么面对民主革命新的对抗，争取“霸权”的斗争主体有哪些呢?拉克劳和墨 菲认为，“新社会运动”中所包括的各种斗争，如都市斗争、生态主义斗争、反权力主 义斗争、反制度化斗争、女权主义斗争、反种族歧视斗争、少数民族权力斗争、地区的 或性少数派斗争，等等，这些斗争表明了高度发达的工业社会里越来越多的关系方面所 起的作用，新的政治主体就是通过这些对抗关系被建构和得以形成。所以拉克劳和墨菲 说：“我们面临着一种主体多元性的出现，只有放弃进行统一和被统一的‘主体’范畴 ，才可能思考它的构成形式和分散性。”[1](P204)
(四)“激进与多元民主”的社会主义目标。墨菲在《政治的回归》一书中说：“在《 霸权与社会主义的策略》中，E.拉克劳和我曾试图描述这样一种理论观点对于激进的和 多元主义的民主规划的意义。”[2](P88)拉克劳和墨菲认为，一旦抛弃作为统一体的、 透明的和被缝合实体的主体范畴，就会为认识建立基于不同主体之上的对抗特殊性开辟 道路，并可能深化多元的和民主的概念。民主革命遭遇到某些障碍，而多样性则使对抗 产生出来。这就给予我们一个理论空间，能够在激进的和多元的民主概念的基础上，发 现理解民主的首要条件。主体概念不能回到肯定的和统一的原则，只要接受这一点，多 元主义就能被视为一个激进的概念。统一体的多元性在其自身发现自己的原则有效性， 只有在这一范围内，多元主义才是激进的。多元主义每一个术语的自身构建，是改变平 等学说的一种结果，只有在这个意义上，这种激进的多元主义才是民主的。“因此，在 首要的意义上，激进的和多元的民主计划只是在同等一平等主义逻辑普遍化的基础上为 自主性领域最大化进行斗争。”[1](PP186—187)
三、拉克劳和墨菲社会主义策略的得失
拉克劳和墨菲从三个方面对20世纪社会主义运动的错误进行了总结。其错误之一是认 为20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是在错误的“阶级论”指导下进行的，这种“阶级论”是强调 无产阶级为单一的主体，仅仅强调无产阶级的利益，而忽视其他阶级的利益，并且由此 造成官僚主义和独裁，甚至造成社会主义的失败。拉克劳和墨菲认为，20世纪第二国际 的社会民主党和第三国际的共产党均推行了“阶级论”，从而造成民主和社会主义的失 败。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并不是事实。第三国际在第六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共产国际纲 领》就确定了“统一战线”的方针，各国共产党也始终在自己的斗争中贯彻这一方针， 并且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成功。例如中国共产党人就把“统一战线”当成中国革命胜利 的“三大法宝”之一。错误之二是他们认为“阶级并没有夺取国家权力，而是变成了国 家”[1](P75)。意思是说20世纪的无产阶级并没有真正夺取了国家政权，没有从各个领 域获得“同意 + 霸权”的“市民”“霸权”，而仅仅是获得“强制 + 霸权”的国家“ 霸权”。事实上，20世纪各社会主义国家均建立了具有广泛代表性的人民政权，他们在 战胜国内外剥削者、殖民主义、建设独立自主的国家等方面均取得辉煌的成就。虽然苏 联东欧社会主义失败了，但它们的历史功绩是不可磨灭的。错误之三是污蔑20世纪以马 克思主义为指导原则所建立起来的各国共产党，认为他们并不代表工人阶级，工人阶级 也并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先锋队。拉墨二人的这种观点显然是十分错误的。20世纪各国作 为工人阶级先锋的共产党人的努力，所作出的巨大牺牲，所创造的丰功伟绩永远彪炳史 册，这是任何人也否认不了的。可见，拉克劳和墨菲否定20世纪社会主义和共产党人所 取得的成绩的做法是历史唯心主义的做法，是纯属右翼机会主义的观点。
在上述错误的思想指导之下，拉克劳和墨菲提出了未来社会主义的规划。这种规划称 作“激进与多元民主”，也就是要实现“政治自由的社会主义”。并认为这种社会主义 的规划“避免了马克思主义规划的社会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的这两种共生的隐患”。言 下之意就是20世纪的社会主义都没有政治民主与自由。在他们看来，20世纪的社会主义 之所以出现失败的局面，这都是马克思主义的过错。因为他们写道：“马克思试图根据 新的原理——阶级对立——来思考社会分化的首要事实。然而，新的原理从一开始就存 在着严重的缺陷，这种缺陷来源于以下这个事实：阶级对立不能使社会总体分化为两个 相互对立的阵营，不能使自身自行成为政治领域分化对立的界限。”[1](P168)他们并 且认为，马克思的“阶级对立”所造成的二元政治空间的分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产生一 种政治远见来体验工业社会所特有的复杂性和多元性。照他们看来，在现代工业社会， 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因此，他们求助于现代资产阶级政治哲学家们的理论。这 一点在墨菲的《政治的回归》这部著作中体现得十分明显。墨菲在自己的著作中列举了 罗尔斯的“正义论”、博比奥的“自由社会主义”、赫斯特的“联合社会主义”等著名 思想家的自由、民主的观点，从中寻找他们的“激进与多元民主”的灵感。
拉克劳和墨菲另外一个重要的社会主义策略是提出“新霸权”理论。拉克劳和墨菲的 “霸权”理论是一种十分抽象、虚无缥缈的、渗透着伦理价值的、脱离实际的新教条。 据他们所说，“霸权”是“伦理和规范之间的这种不稳定的关系”，是“我们说明这种 不确定的投入过程的方式”。“霸权”“是一种理论方法，它依赖于要接受的根本的伦 理决定，是任何可能的知识视域，是伦理和规范(它包括了描述)之间不可比较性”[3]( P218—219)。伦理和规范之间的“不稳定关系”和“不可比较性”是什么东西呢?根据 拉墨二人的著作，我们判断一是“意识形态”，二是“传媒文化”。依据葛兰西的思想 ，国家 = 本来意义的国家 + 市民社会，而“霸权”属于市民社会，强制(统治)则属于 国家。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社会文化教育、社会生产、权力关系等等方面的作用才是 使国家巩固的真正“霸权”，所以葛兰西提出意识形态和文化“霸权”的概念。拉克劳 和墨菲“新霸权”理论其实是与葛兰西的“霸权”思想几乎一致的。所不同的是，葛兰 西的“霸权”思想是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所谋划的，而拉墨二人的“新霸权”理论则 是为无产阶级之外的其他“新主体”而谋划的。也就是说，他们所要建立的“新霸权” 既非是无产阶级的“霸权”，亦非资产阶级的“霸权”，而是适合当今西方“新社会运 动”各种力量所需要的“霸权”。众所周知，西方“新社会运动”是一种松散的社会运 动，而拉克劳和墨菲却为它去谋求“霸权”，这不啻缘木求鱼。难怪有人把他们视为“ 无政府主义者”了。
拉克劳和墨菲的社会主义策略的另外一个主要论点就是改变社会变革的主体，亦即否 定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论”，改变马克思主义的“主体立场”，上面已经谈到，就是抛 弃社会主义革命的主体——无产阶级，以当今西方“新社会运动”中的各种力量，如都 市运动、生态运动、女权运动、和平运动、反种族歧视运动、同性恋运动等等的社会力 量作为争取新的“霸权”的主体力量，这种方法显然是与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相 悖的。马克思早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就把无产阶级当作无产阶级和人类解 放的主体力量，他写道：“无产阶级宣告迄今为止的世界制度的解体，只不过是揭示自 己本身的存在的秘密，因为它就是这个世界制度的实际解体。”“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 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4](PP15—16)科学社会主 义运动至今160多年的历史表明，坚持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作为革命的主体，以及以此 为核心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是社会主义革命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根本保证。任何抛弃 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做法都是与马克思主义相违背的做法，而且必然使无产阶级的革 命事业遭受失败和挫折。所以，拉克劳和墨菲的反“阶级论”、置换变革主体的做法实 际上与第二国际伯恩斯坦的“和平长入”论、与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阶级调和”论 等论调是一致的，是一种机会主义的，难怪有的学者称他们是“第二代修正主义”了。
标签：工人阶级论文; 无产阶级政党论文; 政治论文; 社会主义革命论文; 社会主义社会论文; 社会阶级论文; 民主制度论文; 社会主义阵营论文; 葛兰西论文; 先锋队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