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南美社会党的执政与政治参与:数据分析_总统竞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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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是社会党国际的重要地区。2008年在社会党国际召开“二十三大”时,南美洲地区有17个社会党加入这一国际组织,其中正式成员党14个(阿根廷的激进公民联盟和社会党,智利的争取民主党、社会党和社会民主激进党,秘鲁的阿普拉党,哥伦比亚的自由党,委内瑞拉的民主行动党和争取社会主义运动,巴西的民主工党,厄瓜多尔的民主左派党,巴拉圭的国家团结党,乌拉圭的新空间党和社会党),咨询党2个(巴拉圭的民主进步党和委内瑞拉的争取社会民主党),观察党1个(哥伦比亚的替代民主力量)。通过对“冷战”结束以来南美洲地区上述17个社会党执政参政状况的分析,可以看出,这些政党在本国选举中的得票率大幅下滑,到2011年4月为止南美洲已没有一个社会党执政。这是自1990年普遍实现文人执政以来南美洲地区没有社会党执政的罕见现象。

一 秘鲁

在秘鲁结束军人统治后,1979年阿普拉党重新获得合法地位。1985年4月,阿普拉党总书记阿兰·加西亚以45%的得票率当选总统,这是该党第一次执政。在加西亚执政期间,通胀率高达7 500%,秘鲁经济陷入瘫痪。在1990年4月的总统选举中,该党总统候选人刘易斯·卡斯特罗只获得10.17%的选票,未能进入第二轮选举。在同年举行的众议院选举中,该党获得52个席位。在1995年总统大选中,该党总统候选人梅卡德斯·卡瓦尼利亚斯只获得4.11%的选票。在2000年的总统选举中,该党总统候选人阿韦尔·萨利纳斯的得票率仅为1.4%。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只获得6席。在2001年的总统大选中。该党总统候选人加西亚以25.8%的得票率进入第二轮选举;第二轮的得票率为46.9%,败给“可行的秘鲁”总统候选人阿莱杭德罗·托莱多。

在2006年4月的总统大选中,阿普拉党总统候选人阿兰·加西亚以22.6%的得票率进入第二轮。第二轮的投票结果是,加西亚以52.6%的得票率当选总统。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获得的议席数升至28席。加西亚执政期间,政府受到2008年10月石油丑闻的困扰。2009年4月,亚马孙地区的土著人反对在本地区开采石油,酿成秘鲁近年来最严重的暴力事件,加西亚面临最严重的执政危机。①在2011年4月10日举行总统大选时,时任总统加西亚因宪法规定不能参加选举,由他领导的执政党阿普拉党因内部分歧未能产生总统候选人,该党没有参加2011年的总统选举。目前,阿普拉党已丧失执政地位。

二 智利

智利有3个社会党:社会党、争取民主党和社会民主激进党。在智利还政于民后,3个社会党与智利基督教民主党组成争取民主党联盟参加了1989年12月举行的总统大选。该联盟推举基督教民主党人帕特里西奥·艾尔文为总统候选人参加大选。艾尔文获得55.17%的选票,当选总统。社会党成为执政联盟成员。20世纪90年代,基督教民主党曾两度执政,但基督教民主党政府主要是一个由17个政党组成的联合政府,社会党在执政联盟中发挥作用。在2000年1月的总统大选中,争取民主党人里卡多·拉戈斯作为争取民主党联盟总统候选人参加大选,在第二轮投票中,拉戈斯以51.3%的得票率当选总统。社会党成为执政党伙伴党。2006年1月,社会党人米歇尔·巴切莱特作为争取民主党联盟总统候选人参加大选并以53.51%的得票率胜出。巴切莱特成为智利历史上首位女总统。社会党得以继续执政。在当年1月13日的就职演说中,巴切莱特承诺继续推行新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实行“兼顾平等的经济增长”战略。②在2009年12月13日举行的大选中,反对派联盟总统候选人塞巴斯蒂安·皮涅拉以51.61%的得票率当选总统。

1987年12月,由拉戈斯为首的一些社会党左翼人士成立了争取民主党,其成员主要来自社会党。在1989年的大选中,争取民主党成为执政联盟成员。在1993年的大选中,由社会党、争取民主党和社会民主激进党与基督教民主党组成的争取民主党联盟再次获胜,总统仍由基督教民主党人(爱德华多·弗雷)担任,争取民主党仍为执政伙伴党。在2000年1月的总统大选中,在争取民主党联盟的支持下,争取民主党领导人拉戈斯在第二轮选举中当选总统,争取民主党成为执政党。在2001年和2005年的议会选举中,争取民主党在众议院分别获得20席和21席的席位。在2006年1月的总统大选中,社会党人巴切莱特作为争取民主党联盟总统候选人当选总统,争取民主党成为参政党。在2009年的众议院选举中,争取民主党获得12.7%的选票和18个议席。在2009年12月的总统大选中,由争取民主党参加的执政联盟总统候选人弗雷败于反对派联盟总统候选人皮涅拉。争取民主党失去参政地位。

社会民主激进党是智利势力较小的政党。在1997年举行的议会选举中,该党在众议院获得3.1%的选票和4个议席,在参议院没有获得席位。在2001年的议会选举中,该党在众议院获得4%的选票和6个议席,在参议院获得1.1%的选票,没有获得席位。在2000年的总统大选中,由该党支持的争取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拉戈斯获胜,该党成为执政联盟的一员。在2005年议会选举中,该党在众议院获得7个议席,在参议院获得1个议席。在2006年1月的总统大选中,该党作为争取民主联盟的成员支持巴切莱特,成为参政党。在2009年议会选举中,该党的得票率有所下降:在众议院获得5个议席,在参议院获得3.6%的选票,没有获得议席。社会民主激进党成为在野党。

社会党、争取民主党和社会民主激进党的政党实力有所差别:争取民主党和社会党曾是执政党,社会民主激进党曾参加过联合政府。目前智利这3个社会党都是在野党。

三 哥伦比亚

自由党曾是哥伦比亚较有实力的政党。1957年,它与保守党达成协议,决定成立全国阵线,商定自1958年起16年内两党轮流执政。两党协议期满后,自由党人阿方索.洛佩斯·米切尔森在1974-1978年间任总统。1986年大选中,自由党人比尔希略·巴尔科·巴尔加斯当选总统。1990年和1994年,该党在总统大选中两度获胜,总统任期直至1998年。可见,1958年-1998年,自由党的实力较强。1998年以后,该党在大选中的得票率下降,实力减弱。在1998年6月举行的第二轮投票中,自由党总统候选人奥拉西奥·塞尔帕·乌里韦只获得46.58%的选票,失去执政地位。在2002年举行大选前夕,自由党内部产生严重分歧:自由党推举党的领袖奥拉西奥·塞尔帕为总统候选人,而曾任参议员的阿尔瓦罗·乌里韦对此不满,于2001年率领自由党部分成员另立“哥伦比亚第一运动”。在2002年举行的第二轮投票中,阿尔瓦罗·乌里韦获得53.0%的选票,当选总统。自由党的总统候选人奥拉西奥·塞尔帕在第二轮投票中的得票率为31.8%,自由党遂成为反对党。在2006年的总统大选中,奥拉西奥·塞尔帕只获得11.84%的选票,再次败于阿尔瓦罗·乌里韦。在2010年6月的总统大选中,自由党总统候选人拉斐尔·帕尔多的得票率创历史新低,只获得4.38%的选票。③

图1 1998年以来自由党参加国会和总统大选的得票率和议席数

资料来源:http://en.wikipedia.org/wiki/Colombian_presidential_election.

从1998年以来自由党参加选举的结果来看,自由党的3项指标——国会选举得票率、总统选举得票率和议席数都呈下滑趋势,其中,总统大选得票率下降幅度最大,几乎呈直线下降。在2010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自由党的议席数有所回升,比上一届增加6席。

替代民主力量党成立于2005年,由独立民主党和民主替代党合并而成。在2006年5月的总统大选中,该党确定卡洛斯·加维里亚作为总统候选人,赢得22.04%的选票,排名第二位。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获得14个议席,排名第五位。在2010年6月举行的总统大选第一轮选举中,该党总统候选人古斯塔沃·彼得罗的得票率为9.14%,排名第四位。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的得票率下降幅度较大,在国会选举中的得票率仅为5.9%;获4个议席,席位数减少71%,排名第六位。④

四 巴西

民主工党的前身是巴西工党。1979年巴西工党产生分裂,以莱昂内尔·布里佐拉为首的一派成立新党——民主工党。1981年7月,该党召开代表大会,选举布里佐拉为党主席。1982年11月,布里佐拉当选里约热内卢州州长,该党的力量有所增长。该党基本上代表中下层民众的利益,组织能力比较弱。“冷战”结束后,该党没有获得过执政地位。在1989年举行的第一轮总统大选中,布里佐拉的得票率为15.45%,排名第三位,是历届总统大选中该党获得的得票率最高的一届。

1990-2010年间,民主工党总统候选人的得票率大幅度下降。在1998年、2002年和2010年的总统大选中,民主工党并未提出本党的总统候选人。

a民主工党并未提出本党的总统候选人,支持卢拉为总统候选人。民主工党领导人布里佐拉作为卢拉的竞选搭档,获得31.7%的选票,败给得票率为53.1%的费尔南多·卡多佐。

b 2002年总统大选中,民主工党、巴西社会主义人民党(Socialist People's Party)和巴西工人党(Brazilian Labour Party)结成竞选联盟,推举社会主义人民党人西罗·戈马斯为总统候选人,在第一轮选举中获12.0%的选票。

c在2010年的总统大选中,由民主工党与其他左翼政党支持的劳工党总统候选人迪尔玛·罗塞夫成功当选。

资料来源:http://en.wikipedia.org/wiki/Brazilian_presidential_election.

图2 1990年以来民主工党在众议院选举中的得票率和议席数变化

从图2可以清楚地看出,民主工党在国会选举中的得票率均未超过10%,自1998年以来一直在5%上下波动,1990年以来呈明显下降趋势;在国会中的议席数呈下滑趋势,只是在2006年和2010年呈小幅度上升。从执政参政情况看,1990年至2010年10月,民主工党一直是在野党。目前,尽管民主工党成为劳工党政府的参政党,但由于民主工党本身的实力较弱,其在联合政府中的参政作用是有限的。

五 委内瑞拉

委内瑞拉有3个政党——民主行动党、争取社会主义运动和争取社会民主党加入社会党国际。

20世纪90年代以前,民主行动党在委内瑞拉拥有较扎实的群众基础。1984-1994年连续两届三任总统都是由民主行动党领导人担任的。1989-1993年,在民主行动党人卡洛斯·安德烈斯·佩雷斯·罗德里格斯任总统期间,委内瑞拉遇上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政府被迫采取紧缩政策作为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款的条件。紧缩政策致使失业率上升,加上普遍存在的贪污、挪用公款现象,使政府的威信大大下降。委内瑞拉的10座城市出现了三天骚乱。⑤1992年曾发生过两起军人叛乱事件。1993年,卡洛斯因遭到议会弹劾而下台。卡洛斯也被民主行动党开除党籍。之后,由民主行动党推举的总统候选人克劳迪奥·费尔明参加了1993年的总统大选。费尔明的得票率仅为23.6%,败给民族汇合联盟的总统候选人拉斐尔·安东尼奥,民主行动党失去执政地位。在1998年的总统大选中,民主行动党总统候选人费尔明的民意测验支持率由1997年12月的35%降至1998年4月大选前的6%,下降了96.7%⑥,获胜希望渺茫,最后不得不退出竞选。在这次大选中,竞选联盟“爱国中心”总统候选人查韦斯(查韦斯于1998年1月创建“第五共和国运动”,当年加入“爱国中心”竞选总统)获得56.2%的选票。这表明查韦斯领导的“第五共和国运动”崛起时,民主行动党的生存空间受到了挤压。在2000年的总统大选中,民主行动党总统候选人费尔明只获得2.7%的选票。而查韦斯获得59.76的选票,得以连任。民主行动党放弃了2006年的总统大选,没有参加选举。自1993年以来,民主行动党的实力持续下滑。

争取社会主义运动是由委内瑞拉共产党的一些中央委员脱离该党后于1971年成立的。1988年,革命左翼运动合并到争取社会主义运动。从该政党成立至90年代,争取社会主义运动一直希望成为第三大党,但从1973年首次参加大选至1988年,其在总统大选中的得票率均未超过5%。⑦在1993年的总统大选中,该政党支持由民族汇合联盟推举的总统候选人。在1998年的总统大选中,该政党支持查韦斯。查韦斯当选总统,打破了委内瑞拉两党轮流执政的局面。查韦斯上台后修改宪法,实行多项激进改革措施。该政党与查韦斯的分歧日益扩大,退出了查韦斯政府。在2000年的总统大选中,该政党仍支持查韦斯。由于该政党经常批评查韦斯政府的政策,关系日趋紧张。此后,该政党分裂成反对查韦斯和支持查韦斯的两派。反对查韦斯的一派与其他反对党结成反对查韦斯的联盟“民主协调委员会”;支持查韦斯的一派则成立争取社会民主党。在2006年的总统大选中,争取社会主义运动支持由新世纪联盟推举的总统候选人曼努埃尔·罗萨莱斯。目前,争取社会主义运动是一个反对党。自1998年以来争取社会主义运动在议会中的得票率和议席数也在减少。

争取社会民主党成立于2003年,由政治家伊斯梅尔·加西亚和阿拉瓜州州长迪达哥·博利瓦尔发起创建的。2004年,博利瓦尔代表争取社会民主党参加阿拉瓜州的州长选举,获得连任,但在2008年阿拉瓜州的州长选举中失利。在2005年的议会选举中,争取社会民主党旗开得胜,获得8.2%的选票和18个议席。在2006年的总统大选中,争取社会民主党支持查韦斯当选。因此,争取社会民主党一度成为参政党。但是在2007年该党极力反对由查韦斯提出的就修改宪法进行全民公决的提案,并拒绝参加统一社会主义党,该党与查韦斯断绝关系,在议会中成为反对党。2009年,争取社会民主党加入委内瑞拉反对派联盟——民主团结联盟。在2010年的议会选举中,民主团结联盟获得64个席位。争取社会民主党仍是一个在野党。

六 阿根廷

激进公民联盟是历史悠久且仍十分活跃的一个政党。1983-1988年,激进公民联盟领导人劳尔·里卡多成为阿根廷第一位文人总统。1989年,该党的执政地位被正义党所取代。“冷战”结束后,1997年该党加入并领导国家团结阵线,支持费尔南多·德拉鲁阿参加1999年的总统大选。德拉鲁阿获得48.37%的选票,当选总统。该党的鲁道夫·泰拉尼奥被任命为总理,激进公民联盟成为执政党。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建议,德拉鲁阿总统实行的经济改革引起了政治经济大动荡。激进公民联盟政府于2001年下野。为此,激进公民联盟产生危机和分裂,一些党员脱党并转而支持其他政党。该党内部支持基什内尔的一派被媒体称为“K Radicals”,如该党成员、门多萨省省长胡里奥·科博斯在2007年的总统大选举中成为基什内尔的竞选伙伴。⑧

自2001年起,激进公民联盟在国会选举中的得票率和议席数呈下滑趋势,在国会中的地位也在下降。2001年以来,激进公民联盟一直在野。表4列出了1989-1993年激进公民联盟参加国会选举和总统大选的得票率和议席数。

a这一数字是1997年举行国会选举时激进公民联盟领导的国家团结阵线与工作、正义和教育联盟结成的竞选联盟获得的得票率和议席数。

b这些数字是1999年和2001年举行的国会选举和总统大选中由激进公民联盟参加并领导的国家团结阵线与工作、正义和教育联盟结成的竞选联盟获得的得票率和议席数。

c在2007年的总统大选中,激进公民联盟支持“一个先进国家政党”(An Advanced Nation)推举罗伯特·拉瓦格纳为总统候选人,激进公民联盟主席赫拉尔多·莫拉莱为竞选搭档。

d在2011年10月的总统大选中,激进公民联盟候选人里卡多·阿方辛获得11.15%的选票,排名第三位。

资料来源:http://www.wikipedia.org/wiki/Politics_of_Argentina#Latest_legislative election.

20世纪60年代阿根廷社会党一分为二:较激进的社会党和较温和的民主社会主义党。1972年,社会党和其他一些左派团体成立了民众社会党。该党和民主社会主义党于2002年重新合并,组成现在的社会党。分裂和重组极大地削弱了该党的力量。在2005年的国会选举中,社会党与民主进步党、共产党地方派别以及一些对庇隆主义不满的人共同组成进步、公民和社会阵线,获得6个议席。2007年,在圣菲省的省长选举中,进步、公民和社会阵线推举的候选人赢得48.6%的选票,当选省长。在2009年的国会选举中,社会党与激进公民联盟的一些成员组成社会与公民协议的竞选组织,获得128个议席。此外,社会党还参加了一些地方的市政选举。社会党在国会257个议席中占有6席;24位省长中有1位省长是社会党人。⑨在2011年10月的总统选举中,社会党候选人埃尔梅斯·比内尔获得16.87%的选票,与克里斯蒂娜的得票率53.96%也相差甚远。

七 厄瓜多尔

“冷战”结束前,民主左派党是厄瓜多尔较有实力的政党。在1988年的总统大选中,该党总统候选人罗德里戈·博尔哈在第二轮投票中获得51.3%的选票,当选总统。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获得17.52%的选票和31个国会议席,成为国会第一大党。博尔哈执政期间正值拉美国家通胀和经济衰退最严重的时期,政府采取了紧缩财政开支的政策,但国内经济形势和财政形势仍未得到好转。因此,在1992年总统大选时,民主左派党成为在野党;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只获得7个议席。此后,民主左派党的得票率在减少,地位在下降,一直是在野党。在1994年国会选举中,民主左派党获得8个议席。在1996年的国会选举中,只获得4席。在1998年国会选举中,该党获得的议席有所增加(17席),力量有所恢复。在2002年总统大选中,博尔哈获得14.05%的选票。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党获得13个议席。在2006年总统大选中,民主左派党与道德民主网络党结成竞选联盟,共同支持莱昂·罗尔多斯为总统候选人。罗尔多斯只获得14.84%的选票,无缘参加第二轮选举。在2009年的总统大选中,民主左派党与道德民主网络党和独立民主运动党结成竞选联盟,但该联盟只获得4.33%的选票。在同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民主左派党的得票率进一步下滑,只获得1.44%的选票和3个议席。⑩

图3 1988-2009年民主左派党在国会选举中获得的议席数变化

资料来源:http://en.wikipedia.org/wiki/Ecuadorian_general_election.

民主左派党在国会选举中获得的议席数除1996-1998年间有所上升外,总体上呈下降趋势。在2009年的国会选举中,民主左派党获得的议席数只占第一大党——荣誉和主权国家党议席数的5%,占第二大党——“1·21爱国社会党”获得的议席数的15%。民主左派党从原来的执政党已变为处于边缘状态的政党。

八 乌拉圭

社会党是乌拉圭的老党。20世纪60年代,乌拉圭主要由红党和白党轮流执政。1971年,社会党加入左翼竞选联盟—广泛阵线。该阵线包括人民政府运动、基督教民主党、共产党等派别。1994年,广泛阵线与其他左翼政党结成进步联盟—广泛阵线的竞选组织。在2004年10月的总统大选中,左翼的进步联盟—广泛阵线总统候选人、社会党人塔瓦雷·巴斯克斯以50.45%的得票率获胜。社会党也成为执政党之一。2009年,广泛阵线总统候选人何塞·穆希卡再次赢得大选。社会党成为参政党。由于广泛阵线是由11个政党组成的,社会党在联合政府中的作用是有限的。

新空间党成立于1989年7月,是从进步联盟—广泛阵线中分裂出来的人民政府党、基督教民主党和公民联盟组建而成的。在1989年的总统大选中,新空间党总统候选人乌戈·巴塔利亚获得8.5%的选票。1994年新空间党出现分裂,人民政府党脱离新空间党,与红党结盟。1994年7月,众议员拉斐尔·米切利尼担任新空间党领导人,并对该组织重新进行了组合。1999年公民联盟又从新空间党中独立出去。(11)在1999年的总统大选中,新空间党获得4.36%的选票。2001年10月新空间党再次发生分裂。由米切利尼领导的多数派决定加入进步联盟—广泛阵线,仍沿用新空间党的名称;少数派另建新党独立党。在2004年总统大选中,新空间党内的多数派在米切利尼的领导下加入进步联盟—广泛阵线。该联盟改称进步联盟—广泛阵线—新多数派。作为这一联盟的总统候选人,广泛阵线领袖巴斯克斯在2004年当选总统。在当年举行的国会选举中,该联盟获得51.7%的选票和52个议席,成为国会中最大的政党联盟。在2009年总统大选第二轮选举中,该联盟总统候选人穆希卡以52.39%的选票当选总统,联盟继续执政。

目前,新空间党和社会党虽然是参政党,但其政治实力较弱。新空间党在2006年广泛阵线内部选举中只获得4.85%的选票,在广泛阵线政治委员会中只占有1席。而社会党的力量更弱,在国会中没有获得席位。

九 巴拉圭

国家团结党成立于2001年。在2003年议会选举中,该党在众议院选举中获得3.3%的选票,获2个席位,是国会中最小的政党。在2008年议会选举中,该党的得票率减少,在参议院选举中只获得1个席位,在众议院选举中没有获得席位。在2008年总统大选中,该党加入爱国变革联盟,支持联盟总统候选人费尔南多·卢戈。卢戈最终获得42.3%的选票,当选总统。该党从而成为参政党。由于爱国变革联盟由8个政党组成(12),以及国家团结党在议会中没有议席,该党在执政联盟中的作用很小。

民主进步党是一个新党,成立于2007年。在2008年总统大选中,该党加入爱国变革联盟,支持该联盟推举的总统候选人卢戈,并因此成为参政党。在2008年议会选举中,该党在众议院和参议院各获得1个席位。2009年年初,该党决定退出爱国变革联盟,只保留参加会议的“观察员”身份。尽管该党退出了爱国变革联盟,但仍支持卢戈政府,保留本党的内阁部长之职。

“冷战”结束后,南美洲地区社会党执政参政状况整体上呈衰落之势。截至2011年10月,南美洲地区加入社会党国际的17个政党中,已没有一个社会党执政,其中13个社会党在野,只有4个小党是执政联盟中小的参政党。由于南美洲地区的社会党是该地区左翼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笔者认为,目前南美洲地区没有社会党执政的现象说明,拉美左翼力量在崛起过程中,社会党没能发挥应有的支持作用。

注释:

①"2009 Peruvian Political Crisis".http://en.wikipedia.org/wiki/2009_Peruvian_political_crisis.

②Sara C.Motta,"The Chilean Socialist Party:Constructing Consent and Disarticulating Dissent to Neo-liberal Hegemony in Chile",in Journal of Politics & International Relations,Vol.10,2008,pp.303-327.

③2002年以来自由党参加议会选举和总统大选的数据源于:http://www.wikipedia.org/wiki/Colombian_legislative_election.

④2006年以来替代民主党参加议会选举和总统大选的数据源于: http://www.wikipedia.org/wiki/Colombian_legislative_election.http://www.wikipedia.org/wiki/Colombian_presidential_election.

⑤Henry A.Dietz and David J.Myers,"From Thaw to Deluge:Party System Collapse in Venezuela and Peru",in Latin American Politics and Society,Vol.49,No.2,2007,pp.59-86.

⑥McCoy Jennifer,"Chavez and the End of 'Partyarchy' in Venezuela",in Journal of Democracy,Vol.10,No.3,1999,pp.64-77.

⑦1973年,争取社会主义运动推举的总统候选人何塞·维森特·兰赫尔的得票率为4.26%;1978年的得票率为5.18%;在1983年和1988年的总统大选中,由争取社会主义运动推举的总统候选人特奥多罗·帕特科夫的得票率分别为4.17%和2.71%。http://en.wikipedia.org/wiki/Venezuelan_presidential_election.

⑧Noam Lupu,"The 2009 Legislative Elections in Argentina",in Electoral Studies,Vol.29,2010,pp.171-195.

⑨"Socialist Party(Argentina) ".http://en.wikipedia.org/wiki/Socialist_Party_(Argentina).

⑩1994-2009年厄瓜多尔民主左派党的选举数据参见:http://cdp.binghamton.edu/era/elections/ecu98par.html,http://en.wikipedia.org/wiki/Ecuadorian_general_election.

(11)贺双荣:《乌拉圭的左派政党》,载《拉丁美洲研究》,2004年第5期,第37页。

(12)爱国变革联盟(Patriotic Alliance for Change)由真正激进自由党、二月革命党、全国聚会党、国家团结党、基督教民主党、争取社会主义运动、广泛阵线和民主进步党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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