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能力的新视角：分形企业能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能力论文,企业论文,新视角论文,分形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复杂系统理论、企业能力理论及其结合
1、复杂系统理论与企业能力理论
一般认为对复杂系统理论的研究是在20世纪 80年代中期开始的。[1]可以认为复杂性是系统由于内部元素非线性交互作用而产生的行为无序性的外在表象。[5]复杂系统可以用多个基本特性来反映，常见的基本特性包括具有相互作用的大量元素特性和突现特性。[4]分形理论是研究复杂性的科学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6]分形是部分与整体以某种方式相似的形体。[6]构成分形的相对独立的单元称为分形元。分形根据生成元生成，生成元提供分形的生成法则，初始元在生成元的反复操作下形成分形。
企业能力理论认为企业本质上是独特能力的集合体，企业的长期竞争优势来自于企业的核心能力或动态能力。从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状况来看，企业能力可以理解为一般的企业能力，也可以理解为特定的企业能力，如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动态能力或企业能力系统（即把整个企业看作一个能力）。国内外对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主要是从一般企业能力、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动态能力和企业能力系统几个方面来进行的。其中对企业核心能力的研究居于主导地位。[8]
2、企业能力的复杂性分析
企业能力可以理解为一般企业能力和特定企业能力，与企业能力理论直接相关的特定企业能力主要有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动态能力和企业能力系统，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与企业能力理论间接相关的特定企业能力，如企业职能能力（如企业R&D能力、企业制造能力等）、企业管理能力、企业运作能力、企业创新能力、企业学习能力等，因为这些企业能力在一定条件下可能与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动态能力或企业能力系统直接相关，如可能是它们的构成要素或可能直接促进了它们的演化。因此企业能力的复杂性分析可以从一般和特定两个方面进行。复杂性目前并没有严格的定义，本文依据复杂系统的两个基本特性，即具有相互作用的大量元素特性和突现特性来分析企业能力的复杂性。
企业能力的构成可以认为是Drejer提出的技术、人员、组织和文化四个类别。[9]从一般能力角度来分析，根据企业能力的构成，企业能力可以是简单的，如由单一技术和几个人构成的能加工一组零件的企业能力，这种企业能力的构成元素少，构成要素间的相互作用简单；企业能力也可以是复杂的，如工业企业按特定的质量和顾客要求在承诺的时间完成顾客定单的企业能力，这种企业能力涉及到大量的技术和人员，其组织和文化鼓励人员的自主和创新，人员之间存在复杂的非线性作用，企业能力是大量要素之间非线性相互作用突现的结果。在企业环境日益复杂的今天，在战略层面研究企业能力，所研究的企业能力往往涉及到大量技术和人员，这样的企业能力更是复杂的。
从特定能力角度来分析，根据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状况，各种特定企业能力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8]为便于说明问题考察如图1所示的部分特定企业能力之间的复杂关系，图1表明在企业能力系统中存在着企业R&D能力、企业制造能力、企业管理能力、企业运作能力、企业动态能力、企业创新能力、企业学习能力、企业核心能力等特定企业能力；企业核心能力可以由企业R&D能力、企业制造能力、企业管理能力、企业运作能力中的某些能力构成，其演化受到企业动态能力、企业创新能力、企业学习能力的作用；企业R&D能力或企业制造能力都有自己的管理能力和运作能力，且其演化都受到企业动态能力、企业创新能力、企业学习能力的作用，企业管理能力、企业运作能力、企业动态能力、企业创新能力、企业学习能力也都如此。这表明各种特定企业能力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促进、制约，并最终使代表了整体的企业能力系统突现出来。
图1 特定企业能力之间的复杂关系示意图
上述分析表明，企业能力是复杂的，企业能力理论应该把企业能力看作复杂系统，研究其复杂性。
3、企业能力理论与复杂系统理论的结合
企业可以主动地创造组织复杂性，以组织复杂性来应对环境复杂性。[11]在企业经营环境日益复杂的今天，把企业看作企业能力的集合体，把企业竞争优势归结为企业核心能力，与其说是希望用企业能力应对企业环境，不如说是希望通过主动创造企业能力的复杂性来应对企业环境的复杂性。因此关注企业能力的复杂性，将企业能力理论与复杂系统理论结合是非常必要的。实际上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已经关注了企业能力的复杂性，并在考虑与复杂系统理论的结合，如Hamel在“企业核心能力”一文中认为企业核心能力应该是难以模仿的，而且认为如果企业核心能力是若干技术的复杂协调的结果，它就是难以模仿的，[12]崔世娟认为复杂系统理论与企业核心能力理论相结合势必是企业战略管理研究的一个新方向，[2]尽管如此，对企业能力复杂性的关注还是远远不够的，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一直受到牛顿机械论影响有基于还原论进行研究的倾向，如强调对企业能力、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动态能力、企业能力系统等的构成要素和结构的研究，对这些企业能力的演化机理的研究并没有强调复杂系统的基本特性。企业能力理论与复杂系统理论结合的研究工作还需要深入开展，本文将基于分形理论和分形企业对企业能力进行研究。
企业能力的新视角：分形企业能力
1、分形企业
德国学者瓦内克(Hans-Jurgen Warnecke)教授于1992年提出了分形企业(Fractal Company)。[13]分形企业是借用分形几何中的自相似性概念描述的一种先进生产模式。分形企业由若干相对独立的单元组成，这种单元就是分形企业的分形元，分形企业本身是最大的分形元。分形企业的分形元具有自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10,13]目前对分形企业的研究概念性居多，主要阐述在复杂动态环境下企业应由具有自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分形元构成，还缺乏指导企业培育分形特性的具有可操作性的理论与方法的研究，如没有明确分形企业分形元的内部构成以及形成分形企业的生成元等。
2、分形企业能力
根据企业能力理论，企业是能力的集合体，整个企业是最大的能力集合体，称之为企业能力系统，企业中相对独立的部分是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因此从企业能力的角度来看，分形企业是一个具有分形特性的企业能力系统，分形企业的分形元是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也就是说，企业能力系统可以是一种分形，由若干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组成，这样的企业能力系统可称之为分形企业能力系统，其中的任何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都是分形企业能力系统的分形元，称之为能力分形元，企业能力系统本身是最大的能力分形元。
企业能力理论研究涉及到各种特定企业能力，如企业动态能力、企业核心能力、企业学习能力、企业制造能力、企业营销能力、企业管理能力等，这些特定企业能力之所以能被单独提出来研究，是因为它们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因此这些特定企业能力在分形企业能力系统中可能是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也就可能是分形企业能力系统的能力分形元。单独考察分形企业能力系统的某一特定企业能力构成的能力分形元，显然该能力分形元由若干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更小的能力集合体组成，因此该能力分形元本身也是一种分形，也就是说在分形企业能力系统中单独考察特定企业能力时，它们可能是一种分形。
综上，从企业能力和分形的角度考察企业，企业能力系统可以是一种分形，若企业能力系统是分形，则单独考察其中的特定企业能力时它们也可能是分形，我们把这样的企业能力系统和其中的具有分形性的特定企业能力统称为分形企业能力。分形企业能力就是由若干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的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组成的企业能力，其种类众多，例如可以有分形企业能力系统、分形企业核心能力、分形企业制造能力等。
3、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的划分
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是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因此分形企业能力的研究隐含着一个前提，即企业能力是可以分解的，其实这也是企业能力理论研究隐含的一个前提。对于企业能力的分解，笔者通过对一些学者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提出了如图2所示的企业能力横向分解和纵向分层的思路，由此表明企业能力具有横向多项性和纵向多层性，企业能力可以从横向和纵向进行分解[8]。
图2 企业能力的横向多项性和纵向多层性示意图
分形企业能力也是企业能力，因此也可以按图 2进行分解，如果从横向进行分解则得到的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是完成任务1的能力分形元、完成任务2的能力分形元等等，如果从纵向进行分解则是完成任务的能力分形元及不断发展以更好完成任务的能力分形元。但由于分形企业能力的显著特点在于其能力分形元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因此其能力分形元的划分应坚持使能力分形元具有更好的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原则。如果从纵向分解获得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则显然得到的完成任务的能力分形元将失去动态性，而且完成任务的能力分形元和不断发展以更好完成任务的能力分形元之间将至少由于目标不一致难以具有很好的相似性。但如果从横向分解，则得到的各能力分形元都包含了完成任务的能力和不断发展以更好完成任务的能力，因此具有自组织性和动态性，而且各能力分形元都是面向任务的，区别主要在于具体任务的不同，而在目标、组织、工作方法等方面可以具有很好的相似性。综上，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应该基于企业能力的横向多项性来获得。
4、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结构模型
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是能力集合体，也可以按图2进行分解。根据上面的分析，如果从横向进行分解将是对能力分形元的下层能力分形元的进一步划分，因此能力分形元的结构不必再从横向进行分析。如果从纵向进行分解将得到能力分形元的纵向结构，该纵向结构包括了完成任务的能力和不断发展以更好完成任务的能力，由于分形企业能力的显著特点在于其能力分形元具有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因此其能力分形元的结构模型应便于体现和分析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自组织性和动态性，而能力分形元的纵向结构显然满足这一要求，因此能力分形元的结构模型应该基于企业能力的纵向多层性来获得。
笔者在企业能力的纵向多层性的基础上，进一步对许多学者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分析，分析表明企业能力在纵向上应包括完成任务的协调能力和作业能力以及使企业能力能更好地适应环境完成任务的发展能力，发展能力应包括动态能力并以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为基础。[14,15,16,17,18,23,24]基于此本文把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的结构细化为图3，图 3中的作业能力指能力分形元完成其任务的能力，技术在其中起到主要的作用；协调能力是能力分形元对其若干任务进行协调的能力或运用其作业能力的能力，例程在其中起到主要的作用，由于例程体现了现有的知识，因此也可以认为协调能力是能力分形元在现有的知识下运用其作业能力的能力，作业能力和协调能力合起来称作能力分形元完成任务的能力；发展能力指能力分形元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及其变化，通过学习和创新对其完成任务的能力进行保护、改善、扩展和重构的能力，包括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和动态能力，由于学习和创新体现了知识的获取和创造，因此也可以认为发展能力是能力分形元不断获取新知识、创造新知识和应用新知识来改善或重构其完成任务的能力的能力。
图3 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结构模型
5、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特点分析
(1)相似性。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体现在，目标是相似的，都与分形企业能力的目标一致；在横向上都是面向任务的，在纵向上都具有相同的能力结构，而且这些相似性将使能力分形元在组织、工作方法等方面更容易获得相似性。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导致了分形企业能力的自相似性，从横向取出分形企业能力或其中的能力分形元的任一相对独立的部分，把它细化都与分形企业能力相似，从纵向取出分形企业能力或其中的能力分形元的协调能力、发展能力、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或动态能力，把它细化也与分形企业能力相似。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分形企业能力或其中的能力分形元是面向任务的，因此分形企业能力或其中的能力分形元本身就代表了其作业能力的细化，因此不应再讨论其作业能力的细化与分形企业能力的相似。
(2)自组织性。能力分形元由于具有协调能力而能够针对当前环境在现有知识下对其任务和相关的资源进行规划和安排，由于具有发展能力而能够通过学习和创新不断地获得有关其任务的新知识和对其任务和相关资源进行规划和安排的新知识，并能够探测环境的变化和给出适应新环境的新知识，[3]所有这些新知识将导致能力分形元的作业能力和协调能力的适应性的增强，从而使得能力分形元表现出自组织性。能力分形元的自组织性导致了分形企业能力的自组织性。
(3)动态性。能力分形元可以利用其发展能力获得的适应环境的知识不断地调整其组织、工作方法等，表现出动态性。能力分形元的动态性导致了分形企业能力的动态性。
(4)相对独立性和相互协调性。能力分形元是相对独立的，又是相互协调的，共同服务于分形企业能力。每个能力分形元都有其自己的目标和任务，有其自己的完成任务达到目标的作业能力、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能够自组织运行，动态地适应环境，因此是相对独立的。而由于能力分形元在目标、结构等方面的相似性，使得它们能够相互认同、相互支持、相互交流，从而相互协调起来。能力分形元的相对独立性和相互协调性导致了分形企业能力整体的突现。
6、分形企业能力的生成元模型
根据上面的分析，分形企业能力的生成元可构造为图4所示的模型。该生成元提供的分形企业能力的生成法则是，对分形企业能力的某一相对独立的能力集合体，从横向把它分解为若干相对独立的部分（特殊情况下分解为一个部分，也就是不分解），对每一部分从纵向把它分解为作业能力、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对初始的分形企业能力用生成元不断进行操作分形企业能力就可逐步形成。
图4 分形企业能力的生成元模型
7、分形企业能力的运行与演化机制
(1)运行机制。分形企业能力在运行中既要保持其能力分形元的个体性，又要保持其本身的完整性，这是通过分形企业能力的运行机制来实现的，分形企业能力的运行机制主要包括决策机制和协调机制。
分形企业能力的决策机制表现为每个能力分形元在其活动空间内有自主决策权，能力分形元的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是其拥有自主决策权的基础。分形企业能力的决策机制保持了其能力分形元的个体性。
分形企业能力的协调机制表现为能力分形元之间通过交流相互认同和支持，能力分形元之间的相似性是这种协调机制的基础，如果没有相似性，能力分形元之间将缺乏共同的目标，这将使得能力分形元之间难以相互认同，使得协调无从谈起，如果没有相似性能力分形元在价值观、工作方法等方面也将各不相同，使得能力分形元之间的交流难以进行，协调也无从谈起。分形企业能力的协调机制保持了其本身的完整性。
在决策机制和协调机制的作用下，分形企业能力在各能力分形元的自主决策和相互协调中突现出来。
(2)演化机制。分形企业能力在运行中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将从初始元开始按照分形企业能力生成元提供的法则不断演化。分形企业能力的演化机制保持了其与环境之间的协调性。
精益企业的分形企业能力分析
精益企业是为了适应当今企业面临的复杂动态的经营环境，在实践中发展起来的并得到了理论总结的管理思想和方法，而且精益企业与分形企业也有着历史的渊源，分形企业是德国人根据西方企业的特点对日本的精益生产做出的回应，[19,20]精益企业的这些特点使得其适合于用来对分形企业能力进行实证研究。
为分析简便起见，假设精益企业生产类似的若干种产品，并主要考虑其制造环节，根据分形企业能力理论，可建立精益企业能力系统的分形模型，如图5和表1、2所示，其中表1、2是对图5的具体化（限于文章篇幅，对精益企业能力系统的部件制造能力分形元和零件制造能力分形元的细化没有列出）[21,22]。
图5 基于分形企业能力的精益企业能力系统分形模型
精益企业能力系统分形模型中，各能力分形元是相似的、自组织的和动态的。具体分析如下：
(1)各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表现在，各能力分形元的目标是相似的，都服从于精益企业能力系统的为用户提供尽善尽美产品的企业目标，例如制造能力分形元（如表2所示）的准时化生产的目标就是在产品的成本、质量和及时性方面为用户进行尽善尽美的考虑；各能力分形元在横向上都是面向任务的，在纵向上都具有作业能力、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这使得各能力分形元都采用了面向过程的团队组织，并追求持续改善等。各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使得精益企业能力系统是自相似的。
(2)各能力分形元的自组织性表现在，各能力分形元在组织上获得更多的计划与控制等权力，能够利用其协调能力所拥有的当前知识自主地安排作业任务，能够利用其发展能力所获得的新知识不断地调整其自身，如部件制造能力分形元通过其协调能力利用看板对部件制造过程进行控制，并通过其发展能力减少看板数来暴露问题以促进对自身进行改善的学习和创新。各能力分形元的自组织性使得精益企业能力系统是自组织的。
表1 精益企业能力系统
表2 精益企业能力系统的制造能力分形元
(3)各能力分形元的动态性表现在，各能力分形元都强化其持续改善的发展能力，使得各能力分形元在其活动范围内能不断地学习和创新，并根据环境动态地改变自己。各能力分形元的动态性使得精益企业能力系统是动态的。
精益企业能力系统在运行中，授予各能力分形元在其活动范围内的更多的自主决策权，例如零件制造能力分形元的作业人员有权在生产线出现问题时停止生产线，而且由于各能力分形元不断强化作为其自主决策基础的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例如制造能力分形元（如表2所示）通过看板管理强化了其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这使得各能力分形元能真正行使其自主决策权；各能力分形元以其相似性为基础能够很好地协调，如各零件制造能力分形元都坚持同步化生产或小批量生产，在生产数量上很好地协调起来。在这样的运行机制下，各能力分形元非线性地相互作用，突现为一个能适应复杂动态经营环境的有效率的精益企业能力系统。
精益企业能力系统追求尽善尽美，坚持持续改善，不断演化，其演化表现为各能力分形元的分化和培育。
在以上分析中所涉及到的目标、理念、组织、方法等都来自于精益企业，只不过在这里按照分形企业能力的思路把它们进行了组织和分析。因此上述分析表明，从企业能力的角度来看，精益企业是一种分形企业能力，分形企业能力是合理的。而精益企业是在复杂动态的环境中取得了成功的企业模式，这表明分形企业能力可以用来应对企业经营环境的复杂性。上述分析也表明分形企业能力理论能够用来描述和解释精益企业，表现出应用价值的潜力。
分形企业能力的理论意义与应用价值
1、分形企业能力的理论意义
分形企业能力可促进企业能力理论的进一步发展。目前企业能力理论在特定企业能力的研究上主要是对企业能力系统、企业动态能力、企业核心能力、企业管理能力、企业运作能力、企业学习能力等分别进行研究，缺乏对这些能力进行集成研究，使得企业能力的众多研究成果难以综合集成。[8]分形企业能力通过分形理论把发展能力（包括学习能力、创新能力和动态能力）、协调能力和作业能力集成在一起，并可用这种集成来表达可按图2进行分解的各种特定企业能力，如企业能力系统、企业核心能力（限于篇幅，本文没有对分形企业核心能力进行探讨）等，从而理顺了各种企业能力之间的复杂关系，揭示了目前动态经营环境下企业能力之间的本来面目，有利于促进企业能力的集成研究。同时，分形企业能力将分形理论引入企业能力理论中，很好地揭示了企业能力复杂性背后的简单关系，有助于认识企业能力的复杂性。另外，企业能力是复杂的，但其研究一直以来受到牛顿机械论的影响，缺乏从复杂系统角度进行研究，分形企业能力是把企业能力理论和复杂系统理论结合起来的一种尝试，有利于促进企业能力理论的研究和复杂系统理论的进一步结合。
分形企业能力也可以促进先进生产模式的发展。分形企业能力从企业能力角度明确了分形企业分形元的内部构成以及分形企业的生成元，是分形企业的进一步发展。从本文的研究可以看出，分形企业能力与精益生产也有着密切的关系，精益生产可以用分形企业能力来描述和解释。实际上分形企业能力与包括分形企业和精益生产在内的许多先进生产模式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对在企业经营环境复杂动态化下出现的许多先进生产模式，如网络化制造、敏捷制造、可重组制造、大批量定制、精益生产、分形企业、生物型制造、全能制造等进行仔细探究，可以发现它们都具有分散化、自主化、单元化等特征，[21]它们都显示了把作业能力、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进行分布式集成的趋势和必要性。基于这种密切的关系，可以考虑利用分形企业能力来描述和解释各种先进生产模式，而且在先进生产模式的发展呈现出一种融合的趋势[7]下，分形企业能力可能是探讨其融合的一个平台。
总之，如图6所示，分形企业能力把企业能力理论、先进生产模式和复杂系统理论联系起来，无论对于企业能力理论的发展还是先进生产模式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图6 分形企业能力的理论意义示意图
2、分形企业能力的应用价值
分形企业能力也表现出一定的应用价值潜力。分形企业能力可用于指导企业培育集成化能力，以适应复杂动态的企业经营环境。分形企业能力可基于企业能力理论指导分形企业培育资源和能力，既使企业能力理论的应用落到实处，也使分形企业的建设更具有指导性。分形企业能力可用来对先进生产模式进行描述和分析，用以指导先进生产模式的应用。
结束语
在企业经营环境日益复杂的今天，许多企业能力被关注和研究，使得企业能力越来越复杂，企业能力理论应把企业能力看作复杂系统，其研究应与复杂系统理论结合起来。基于这种看法，本文在分形理论和分形企业的基础上提出了分形企业能力，研究了分形企业能力的能力分形元的划分及其结构，认为能力分形元的划分应该基于企业能力的横向多项性进行，能力分形元的结构模型应该基于企业能力的纵向多层性来获得，并把能力分形元的结构细化为作业能力、协调能力和发展能力，在此基础上本文还分析了能力分形元的相似性、自组织性、动态性及相对独立性和相互协调性，研究了分形企业能力的生成元模型及其运行与演化机制。进一步，本文基于分形企业能力对在复杂动态的环境中取得了成功的精益企业模式进行了分析，分析表明分形企业能力是合理的，而且是可以用来应对企业经营环境的复杂性的。分形企业能力把企业能力理论、先进生产模式和复杂系统理论联系起来，有利于促进企业能力理论和先进生产模式的发展和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