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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917.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121（2006）03—0084—05
犯罪地理画像（Geographic Profiling）是从20世纪90年代初由警官罗斯莫·金（Kim Rossmo）博士开始系统研究的。如同犯罪心理画像一样成为刑事侦查和司法实践中一项切实有用的刑事技术。犯罪地理画像在美国和欧洲已得到较大的发展和有效的应用，并且发展迅速。在此，笔者欲通过国外犯罪地理画像研究的介绍，为我国公安侦查工作提供参考。
一、犯罪地理画像的含义和由来
犯罪地理画像是一种调查方法系统，其使用相互联系的系列犯罪地点推测犯罪者最有可能的居住地[1]。地理画像是一种策略信息处理系统，用以支持系列暴力犯罪的调查。它是警察行为科学反映的部分，并且和联系分析及心理画像都有关系。其满足犯罪人画像的定义：“警察调查的一种方法，由此是一种尝试，根据评估犯罪现场，受害人和其它可利用证据，推论一个未知的犯罪人的描述”（Copson,1995,p.l;see also Dale,1996）[2](P211)。
自从19世纪中叶，犯罪中的地理模式，已为先驱盖里·安德烈—米歇尔（Andre-Michel Guerry）和凯特莱·兰伯特—阿道夫（Lambert-Adolphe Quetelet）所注意，他们以一个国家为基础，绘制暴力和侵财犯罪的地图，并且对照贫穷，检验它们的空间关系（Brantingham&Briantingham,1981c;Vold&Bernard）。最著名的空间犯罪研究是在20世纪的早期，当芝加哥市成为芝加哥大学社会学家灵感的源泉和实验的基地之时（Warren,1972;Willian&McShane,1988）。犯罪学的地理关注的焦点已从区域性的范围转移成为城市社区[2](P98)。
从20世纪90年代初由警官罗斯莫博士开始系统研究至今，有三种地理画像模式：（1）罗斯莫模式，他的软件是参宿七（Rigel）；（2）坎特（Canter）模式，他的软件是搜索网（Dragnet）；（3）莱宁（Lenine）模式，他的软件是犯罪统计（Crimestat）。罗斯莫模式为犯罪地理目标模式（CGT），遵循犯罪活动离开犯罪人居住地的距离递减功能。坎特以大多数犯罪人都会在离犯罪人居住地很近的地方犯罪假设为基础。莱宁模式，并非严格的地理画像模式，是犯罪人犯罪行走的距离，以罗斯莫模式为基础，使用更严格的统计，估计犯罪人的行走距离，以及在此基础上估计犯罪人犯罪行程的初发地[3]。
警察对案件进行调查的一个焦点就是犯罪现场及其证据内容。而那种前瞻性的导致犯罪现场的犯罪和空间行为的地理知觉却常被忽视。因为任何的犯罪都是在一定的时空和一定的受害人与犯罪人之间完成的。罗斯莫博士将这些规则编成计算机程序，并用历史上数起臭名昭著的案件加以检验，获得了很大的成功。罗斯莫发展了犯罪地理目标模型（Criminal Geographic Profiling Model,简称CGT），以术语表示为地理画像（Geographic Profiling）。1994年ECRI（Environmental Criminology Research Inc，环境犯罪研究有限公司）成立并投入商业化，ECRI通过扩大发展，放弃了商业的目的，并以参宿七（Rigel）命名其软件，标志着它仅服务于犯罪调查。北美和欧洲第一流的警察机构都装有参宿七[1]。（参宿七①）
二、犯罪地理画像的理论原理
（一）环境犯罪学理论模型
环境犯罪学主要涉及的是犯罪事件的地点和时间，被布兰廷海姆（Brantingham&Brantingham）称为是犯罪的第四维。由于它们所共同涉及的内容，环境犯罪学的三种方法与地理画像相关联[4]：
1.常规活动理论
常规活动理论的中心假设是如果缺少有力的防护能力，作为可能的犯罪者和合适的目标的集中的作用，犯罪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能发生（Cohen & Felson,1979,p.590）。常规活动的方法并不否认对于犯罪的发生来说，犯罪人犯罪倾向性上的变化，而是考虑到这些倾向性。根据费尔森（Felson(1998,2002)），合适目标的选择需考虑四个维度：（1）目标的价值或需求度；（2）目标的可见性；（3）目标可接近性（和逃跑性）；（4）目标选择的惯性，其包括所有能够便利或妨碍运送目标的条件，例如重量，移动性，抵抗度，以及是否被锁住等。这四维描述了与犯罪相联的突出的危险因素。
2.理性选择理论
理性选择理论的起始假设是不论这种犯罪看起来是多么的偶然，犯罪人犯罪都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利益，这就需要做出决定和选择，虽然也受时间，能力和可用的相关的信息的限制，但这些过程都表现出理性的估量（Cornish & Clarke,1986,p.1）。更近一步地讲，由于框架模式，人们通常采取最小努力原则：（1）使估量简单化，并且减少认知紧张：（2）反映通常结果应该和行动相联系的知觉：（3）和享乐经验的特性相匹配，其对需求和不需求的变化比稳定状态更敏感（Tversky &Kahneman,1981,p.455）。
3.犯罪模式理论
模式理论，是另一个支持地理画像的理论框架，其源于理解犯罪和犯罪行为的多学科的方法，建立在理性选择理论，常规活动理论，环境犯罪学，策略分析，生活风格理论之上，通过环境设计的犯罪预防理论，区域犯罪预防， 犯罪高发地分析，以及机会理论分析犯罪模式（Brantineham & Brantingham,1993a,p.284）。犯罪不仅仅取决于背景，同样也取决于地点，情境，犯罪人的犯罪准备，日常活动模式，以及目标的区分上。
（二）坎特（Canter）的理论
地理画像的基础是犯罪地点的地理信息和系列犯罪人在选择受害人和地点目标时的倾向性之间的联系。坎特等人通过研究发现，犯罪人对犯罪地点的选择是有限的，他们又受时间，工作，机会，交通费用，危险性，舒适程度，信心等多种因素的限制。坎特他们提出了表明犯罪人犯罪地点的圆周假设（circle hypothesis），将犯罪全部标注在地图上，假定这些犯罪是由一个尚未被发现的单个人干的，并且找出两个相互之间距离最远的犯罪的位置。用这两个位置之间的距离作直径，可以画一个包括所有犯罪的圆周。假设的内容是，人们会发现这个犯罪人就住在这个圆周里面，可能就在靠近圆周中心的某个地方。人们发现，有80％强奸犯样本确实居住在这个圆周内；60％以上的犯罪人就居住在这个大圆周半径的中心地区[5]。
另外，坎特认为犯罪人犯罪具有一贯性特点[6]， 犯罪可反映在犯罪人的日常生活中，意即，犯罪人，如同其他所有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具有行为的一贯性。因此，犯罪的方式反映犯罪者日常的行为和特征。一贯性原则体现于两个方面：人际关系的一贯性（interpersonal consistency）和空间的一贯性（special consistency）。这种犯罪惯技中犯罪空间的一贯性为地理画像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空间一贯性以心理地图为基础，心理地图是外部世界在人们内部世界的反映，每个人都不相同。当犯罪人计划和实施犯罪时，他们都绘有他们的心理地图，因此犯罪的发生地是有限的。这些都是无意识的，是犯罪人环境经验的结果。他们很可能考虑逃跑的路线，监控系统，接近受害人等因素。坎特和格雷戈里（Gregory）区分了两种犯罪人的空间模式：守候猎取者（marauders）和移动攻击者（commuters）。守候猎取者使用固定的基地（经常是家），而移动攻击者行走到犯罪地。如果犯罪地暗示着犯罪人详细地熟悉那个地区，那么犯罪人很可能是个守候猎取者而不是个移动攻击者。因此画像将包括犯罪人家庭基地的判断。
我们都有心理地图（mental maps），或者说我们空间环境的认知形象，其建立在长久的日常活动和经验的基础之上。这些地图的区域都围绕我们的家，工作地，娱乐地，最爱的商业区，同样，我们知道和熟悉的临近地也是如此。在我们的心理地图中，与活动中心相联的是各种路线，例如道路，街道，桥梁，以及高速公路等；分割它们的是各种物理的和心理的障碍物，例如建筑，河流，沟谷，矮树从，以及湖泊等。以心理地图的信息为基础，一个人选择日常的路线行走[7]。（P153 ）犯罪人也是如此，他们犯罪地的选择也受这些因素的限制。
（三）犯罪的地理惯技
犯罪人对犯罪地的选择是地理画像的焦点，这种选择受多种因素的限制，并非是随机的选择，犯罪人都会选择一种熟悉的方式作案，在非常强的相似性中，我们会发现犯罪人的地理惯技。
首先，距离，犯罪人大部会都会行走一定的距离去做一定的事情，不会多花一些力气去完成他的目标。这即罗斯莫所说的“最小努力原则”，也即地理画像中的“就近原则”。但要注意心理距离和实际距离有着相当的不同，其中影响较大的因素之一就是心理“缓冲区（buffer zone）”，主要的道路，铁路，桥梁，河流， 街道都可构成心理缓冲区，这是地理画像中要特别注意的地方。犯罪人选择的犯罪地总是他心理上合适的距离，斯泰亚（Stea）列出了多种影响犯罪人对这处距离的感知因素[7]（P149）：1.交通方式；2.起始地，地和行走路线的吸引力；3.对道路和高速公路的熟悉性；4.障碍的数量和种类；5.可供选择的路线；6. 真实的距离。这些因素影响着犯罪人心理上的舒适距离，从而影响着犯罪距离。
犯罪人到达犯罪现场，是步行，使用公共交通工具，还是自己驾车，显然对距离的真实感觉是不同的，对他行走的距离的限制也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更喜欢走的道路，选择的道路受起始地和目标地的限制；某种程度上，人都是习惯的生物，愿意重复那些熟悉和舒适的事情，当一个犯罪人熟悉了一个地区的道路和高速公路并为他的犯罪活动服务时，这种熟悉将导致他的舒适感和信心，将影响到他的客观的距离知觉；地理的障碍和边界，如河流，公路，铁路，边界，国界等，都将影响犯罪人对距离的真实感知；可供选择的道路不同，要考虑的因素不同，如哪条最近，哪条最喜欢，哪条风险最小等，这些也都影响着犯罪人对距离的知觉；真实的距离是犯罪人真正要行走的距离，它是影响犯罪人距离感知的最重要的因素。
其次，风险，考查像强奸和杀人等在严重犯罪中占有极高比例的犯罪，这类犯罪的犯罪人拥有某种持久性的基地。那可能是他们自己的家，也可能是他们女友的家。他们中只有少数人在被逮捕时的犯罪记录上被描述为“无固定住所”，这样的情况可能不足百分之十。如果我们假定犯罪人有基地，那么他很可能对这个基地附近地区有某种程度的了解，但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或是因为有被纳入警察调查视线的危险，他不可能在离家很近的地点进行犯罪。要保持适度的距离，平衡对自己家附近地区的熟悉程度和在本地区犯罪的危险：这就是犯罪机会的烙印[5]。
再者，舒适程度，犯罪人经常在他的舒适地带（comfort zone）中选择犯罪地点。他的舒适地带主要取决于他对该地带的熟悉程度和信心水平。 马·罗纳德（Ronald M.）等人通过对800多种谋杀案件的评估， 在犯罪人犯罪行走的距离上得到了有趣的发现。随着初犯在他犯罪事业中的犯罪进展，他获得的经验导致他舒适程度和信心水平的增大。随着这种舒适和信心增长的是掠夺空间活动的扩大——犯罪人行走的距离和猎取被害人的范围大小都在增加。当一个系列犯开始去猎取，前几次作案通常离家或者工作地相对较近[7]（P155）。 所以当分析系列犯罪人的基地时，应对一个系列犯罪的最初的案件给予特别的考虑，而不是最近的案件。
三、犯罪地理画像的方法和步骤
将系列犯罪的地点输入计算机，计算机软件会生成犯罪人最有可能的活动中心的地点，在大部分案件中，那都是犯罪人的居住地。当与犯罪事件的其他信息资源，例如摩托车数据库和嫌疑人数据库相联系时，地理画像已被证明对警方的调查影响意义深远。
（一）应用范围
犯罪地理画像适用于那些实际上的系列的杀人、强奸，抢劫，纵火、爆炸、掠夺的犯罪，犯罪中有犯罪人的猎取行为，例如，我们可能在性杀人或儿童骚扰中看到的那样，为多场所犯罪[1]。罗斯莫指出，并非所有的案件都适合地理画像， 一般满足下列条件，可以应用地理画像[2](P214)：
1.已发生的一系列犯罪，以相当合理的确信被联系到一起（即，它们很可能是同一个犯罪人所为）；
2.在一系列犯罪中，至少有五个犯罪地点（虽然在一定的环境中，只有很少的一些地点的评估成为可能）；并且
3.一个严肃的调查以证明产生画像所需的时间和努力是正确的。
地理画像还可应用于涉及多个犯罪场所，或者具有明显地理特征的单个犯罪中。人们经常忽视地理信息系统（GIS）对于任何地理规模都是适用的，从全球到小地方，例如，一个房间。大部分犯罪分析是中等规模的，尤其是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城市的内部。马特森·伦格特（Rengert Mattson）和亨德森（Henderson）曾经报道过关于地理信息系统应用于单独的建筑或其他较小的区域，例如，一段街道，标志着这种方法有着相当强的应用性[8]。
地理画像还可以用作数种调查策略的基础[1]：1.嫌疑人的优先选择性；2.警方记录系统的地址搜寻；3.巡逻的饱和及监督；4.检查和搜寻；5.大规模的DNA筛选的优先选择；6.递区号的优先选择；7.信息要求的优先性。地理画像的应用相对受限较多，但它仍然表现出良好的发展前景和较宽的使用范围。当它与警方的其他方法系统相结合时，尤其表现出强大的实用性。
（二）应用方法和步骤
1.犯罪地理画像结构的构建
在地理画像的应用中，许多因素需要考虑。罗斯莫指出，在考虑地理画像的结构时，下列一些因素是非常重要的[2](P213,214)。
犯罪地点——一个地理画像中，犯罪的地点和时间是最重要的数据。犯罪地点的数量和类型，它们之间的关系分析，以及犯罪地点的环境等也都非常重要。
犯罪人类型——犯罪人的类型和数量影响犯罪地理学。通过提供人格，背景，以及组织水平等信息，心理画像帮助理解犯罪人行为。
猎取风格——犯罪猎取方法影响相遇和抛尸地点目标模式。当准备一个地理画像时，必须考虑犯罪人的猎取风格。
目标背景——受限的或补缀的目标背景限制了犯罪人选择的程度，影响了画像中某种地点类型的重要性。
主要的大道或公路——犯罪人不但必须遵循街道的格局，而且他们很可能沿着主要的路线，高速公路或大路行走。
公共汽车站和快速转换站——没有机动车的犯罪人可能会使用公共交通工具或沿着自行车道或人行道行走。这些地点和路线应该被纳入考虑的范围。
物理和心理边界——人们的活动都受限于物理界限和心理边界。
分区和土地使用——分区（例如，居住的，商业的，工业的）和土地使用（例如，商店，酒吧，商业，运输中心，主要设施，政府建筑，军用机构）为某人为什么可能在某一特殊地区提供解释。
社区人口统计学——一些性犯罪人偏爱一定种族或同种族同文化民族的受害人。这些人群在一定的社区比在其他的社区更普通，影响犯罪人空间的犯罪模式。
受害人日常活动——受害人活动的日常模式提供了洞察犯罪人是如何寻找目标的。
特殊性——单独的犯罪似乎并不适合犯罪系列的整体类型可以提供重要的线索，应该仔细的加以考虑。
转移——媒体报道或身穿制服的警察的出现可能引起犯罪的空间转移，影响随后犯罪地点的区域。
犯罪地点是地理画像中需要特别考虑的至关重要的因素，需要对其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和研究。根据犯罪的实际情况，犯罪地点的类型分为几种。罗斯莫指出了一些与犯罪相关的地点[7](P160)：（1）遭遇地点，犯罪人和受害人第一次接触的地点；（2）攻击地点，犯罪人最开始攻击受害人的地点；（3）犯罪地点，真正的犯罪地点，如杀人现场，强奸现场；（4）受害人遗弃地点，犯罪人抛尸或者释放受害人的地点；（5）车辆抛弃地点；每一种犯罪地点都各有特点， 都可能有利于对犯罪人基地的理解，都要分别地加以认真对待和仔细研究。
犯罪发生地并非是随机的，而是经常有一定的潜在的空间结构。虽然有时看起来有些混乱，但是经常是一种合理性影响着犯罪的地点。 根据“利益和风险（profit and risk）”原则，犯罪人经常寻找合适的目标。当一个犯罪人行走于他的居住地、工作地和社会活动场所之间时，他的活动空间（由这些地点和相连接的道路所组成）描述了可以意识到的地区，形成了心理地图的一部分——一种建立在经验和知识基础上的对城市的想象[1]。
2.参宿七（Rigel）的应用
国外犯罪地理画像中，软件的应用在整个画像过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罗斯莫地理画像模式中的软件是参宿七，其已经发展成较为完备的工具系统，ECRI对其作了较详细的解释[1]，参宿七是：（1）地理画像的一种系统，通过优先区分犯罪嫌疑人和地址，并且使得调查者能够集中他们的力量用于特别地区，来支持系列犯罪调查；（2）使用ECRI的专利，犯罪地理目标（CGT）运算法则，以及Java（一种计算机语言）语言为操作平台；（3）支持各种地理信息系统（GIS）原始数据源，并且能够根据用户的需求而制定，参宿七能有效的处理地址和特定场所信息的综合，也能整合附加的地理信息（如学校，商店，操场等）；（4）能够从与一个案件相联系的系统中，例如车辆分析系统中，抽取信息，信息能够包括犯罪地点，犯罪嫌疑人信息，案件的细节和调查的细节；（5）以一种两维的或三维的地图呈现结果，这种地图称为“危险平面”，表明一个犯罪人最可能的居住地。参宿七的核心是已获得专利的运算法则，用以从输入数据中推导出结果地图；（6）能够使法律执行部门集中努力去搜查最可能的邻近地区，因而达到资源的最佳使用；（7）被一流的警察机构所使用，并且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应用于数百起案件。
参宿七的使用步骤为：（1）创建新的案件，输入犯罪地点或者嫌疑人的地点；（2）画像人员可以通过地址输入口输入信息，数字或经纬度坐标；（3）创建犯罪剧本，根据联系特定性的程度，评估特定的犯罪；（4）案件分析；（5）嫌疑人区分，根据产生的地理画像，优先区分出嫌疑人；（6）统计报告， 对于每一个剧本和鉴别的嫌疑人给出一个报告。
将与案件相联的特殊地理地点输入地理画像系统，软件产生地图表明其活动中心地点，表示出特定街道包含有犯罪人居住地的可能百分比[1]。
这种应用有赖于已知的支持这种分析的系列犯罪的倾向性，例如，倾向于在熟悉的地区猎取受害人，热衷于伪装家庭地址，对于到达犯罪地可以感知的距离的计量标准，可以确认的一系列特征，使一个单独的系列犯罪人满意的特征[1]。
从信息输入到导出地图是基于一种复杂的统计计算，通过输入一种信息类型并且将被使用的分析类型的特殊功能进行修改。地理画像严重依赖于两个主要的因素[1]：（1）一种有效的联系分析，以决定一系列犯罪地点是否属于同一系列；（2）有效的地理模型，到一种特殊的犯罪类型，犯罪人，和地理区域的犯罪地点所行走的距离。第一个因素是一种联系分析系统（例如VICLAS或者CICAP）的责任。 第二个因素具体体现在参宿七，ECRI的地理画像系统上。
地理画像的结果是一种可选择的搜查过程的描述。从最有可能的地区去发现犯罪人的居住地将比随机搜寻大大提高搜寻效率。搜寻范围百分比越小，效率越高。
3.犯罪地理画像的步骤
进行犯罪地理画像时，一个典型的地理画像结构涉及下列几个步骤[2](P219)：（1）彻底熟悉案件，包括调查报告，证人陈述，验尸报告和犯罪画像（如果可能）；（2）详细地检查犯罪现场和区域地图；（3）会见最初的调查人员和犯罪分析人员；（4）如果可能，调查每一个犯罪地点；（5）评估环境以及人口统计学信息；（6）研究街道，土地的使用，交通地图；（7）分析；（8）准备报告。犯罪地理画像的应用必然要和熟练的画像人员结合进行，不能过于依赖软件的作用，它只是提供一种新的调查方法，它需要满足它的必需条件，并且和其他的调查方法相结合，才能更好的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在实践中不断修改和完善着的犯罪地理画像技术，相信它将为我国公安实践侦查工作提供重要的帮助。
收稿日期：2006—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