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1.0到4.0演进视角下的劳动者无产阶级属性分析
□刘冠军 尹振宇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北京 100070)
摘 要: 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资本家通过资本原始积累不断将劳动者从手工业工场和土地中赶到机器大工厂,产生了大量无产阶级工人。但是随着生产技术的飞速发展,尤其是信息经济和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无产阶级工人又不断被机器所替代,被迫离开工厂。随着工业1.0向工业4.0的演进,企业的生产模式以及劳动者的无产阶级属性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商品的生产经历了“工场手工业——机器大工业——知识经济——人工智能”四个时期的发展,而劳动者随着生产技术的进步也大致经历了“准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去无产阶级化”四个阶段。工业4.0时代劳动者“去无产阶级化”的过程暗合从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演进逻辑,是实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劳动者自由而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
关键词: 劳动者;半无产阶级属性;工业1.0—4.0;半无产阶级
从以蒸汽机为代表的第一次科技革命开始,到如今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第四次科技革命,商品的生产模式随着科学技术的每一次突破都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生产模式的变革又会导致社会生产关系和劳动者无产阶级属性的变化。科技的发展,贯穿于商品生产的历史脉络,科技的发展过程伴随的就是社会生产关系的演进过程。从工业1.0时代到现在正在进行中的工业4.0时代,劳动者的无产阶级属性大致经历了“准”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和“去”无产阶级四个阶段的发展。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劳动者的无产阶级属性也正在经历从无产到半无产再到“去”无产的变化。全面、系统地把握从工业1.0到工业4.0的演进历程,深入分析在不同时代背景下劳动者无产阶级属性的变革和发展,对于我国在工业4.0时代正确处理劳资关系、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前工业1.0时期——准无产阶级劳动者的形成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构建社会发展的框架之时,将物质资料生产这一人类实践作为了社会发展的历史起点。在社会生产力发展到生活资料有富余时,商品交换产生了,专门从事于某种商品生产的家庭手工业也就诞生了。家庭手工业的从业者以妇女和儿童为主,男性劳动力大多从事种植业以获取生活资料,“男耕女织”是家庭手工业的典型特征。在家庭手工业时期,尚不存在资本家这一群体,劳动者自身拥有生产资料并通过“自我雇佣”完成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结合。
在长期的自然经济时代,家庭手工业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占据了主要位置。但是随着商品经济规模的不断扩大,商人和早期小资本家这一群体逐渐诞生。商人购买商品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后,将原材料分散到众多的手工家庭中;劳动者完成商品生产后,商人收回产品并支付家庭手工业者酬劳。商人支付给劳动者的酬劳就是早期形式的工资,手工业者和商人的关系就是早期的“雇佣关系”。区别于真正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这一时期的家庭手工业者仍掌握着部分商品生产的生产资料(如纺车、织布机等生产工具),不属于完全的无产阶级,并且劳动者“各自为战”,组织形式散乱。这种松散的“商人—手工业家庭”生产方式进一步发展,就成为了工场手工业。
矿区生活区、选矿车间卫生间等生活污水经化粪池预处理后,与经隔油池处理后的食堂含油废水通过生活污水排水管道系统汇集,经一体化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处理,达到标准后回用至生产回水水池。
拥有了部分原始资本的商人,不再满足于费力地将生产材料交付到家庭手工业者手里,而是尝试将劳动者集中到一个工场中进行商品生产。工场主提供场房、生产工具、原材料等所有的生产资料,雇佣当地熟练的纺织工人到工场内进行生产,并支付工人报酬。在工场手工业的生产模式下,劳动者经历了与生产资料的第一次分离,劳动者的生产方式也从“各自为战”变成了简单的协作,分工被进一步细化。以大头针的制造为例,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讲到,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并且不会运用专业机械的劳动者,就算是拼尽全力,在一天的时间里也不一定能够生产出一枚合格的大头针。但是,在工场专业化分工的背景下,大头针的制造被分为了若干个环节,劳动者按照这若干生产环节被分为了若干职业:有的专门负责抽铁线,有的专门负责拉直,有的专门负责磨尖,有的专门负责圆头。即使是做圆头也被分为了上色、包装、穿孔等环节。林林总总下来,做一枚大头针一共需要18套工序。这样一来,原本一个工人由一天也不一定能够做出来一枚针就变成了平均一天能够制造出四千八百枚[1]。可见,工场手工业中的分工协作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
专业化的分工协作为资本家带来了更高的利润,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劳动者却由于长期从事简单的部门分工而逐渐被“去技能化”,劳动者在去技能化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制造一整件商品的能力,对于资本的依赖性不断加深。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工场手工业使劳动者的智力和体力分离加重,“这个分离过程在简单协作中开始,在工场手工业中得到发展,在大工业中完成。在简单协作中,资本家在单个工人面前代表社会劳动体的统一和意志,工场手工业使工人畸形发展,变成局部工人”[2]。随着工场手工业的发展,劳动者逐渐与生产资料(包括土地等物质生产资料和生产技能等知识生产资料)剥离、走进工场并在资本的组织下从事生产活动。传统的家庭手工业逐渐破产,劳动者开始向无产阶级工人转变。
相较于机器大工业时代的无产阶级工人,工场手工业中的劳动者仍存在许多不同。一是在工场手工业阶段,工场主雇佣的多是妇女(如纺织女工),男性劳动者仍多从事农业生产,受剥削的劳动者范围较小;二是相较于机械化生产模式,手工业工场中的劳动仍是以手工为主,工场主雇佣的多为熟练工人,工人具有较强的议价能力;三是劳动者对工场的依附程度较低,劳动者的家庭单位大多拥有土地或其他生产资料,即使不进入工场工作也可以维持基本生计,劳动者只是在形式上隶属于资本。所以,在工场手工业时期,劳动者虽然被资本雇佣并在工场中从事生产劳动,但其只能算是一种“准”无产阶级。
二、工业1.0和2.0时期——劳动者的无产阶级化
科技的发展往往带动生产技术的巨大变革。工业1.0时期的蒸汽机革命和工业2.0时期的电力革命,使得机械化大生产彻底颠覆了工场手工业的生产模式。先进生产技术和大机器的投入使用,使得资本家对于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需求急剧扩大。一方面,资本家通过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将大量农民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场域中赶到了城市的工厂,由此获得了农民原有的土地;另一方面,工场手工业在机械化生产的大潮中被逐渐淘汰,原有的手工业工人迫于生计也来到了工厂。劳动者从工场手工业时期的“准”无产阶级开始成为了真正“自由且自由得一无所有”[3]195-197的无产阶级。
在信息经济时代,知识型工人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制造领域的工人有着明显的不同。生产制造工人仍旧延续了机器大工业时代的生产模式,在流水线上从事机械的肢体劳动,被认为是创造价值最少的生产环节,成为价值的洼地。而从事研发、管理、销售等工作的工人被认为是企业高附加值的来源。知识工人在进入生产领域之前,需要经历长时间的教育和学习,拥有较高的前期知识资本;在进入生产领域之后,知识工人一方面可以将其掌握的知识运用到商品的生产中,另一方面,他们还可以通过“干中学”的方法不断实现自身知识的积累。知识工人在创造高价值的同时,也在不断提高自身知识资本的积累。
从工业1.0到工业4.0的转变,是科技① 广义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技术作为科学的一种应用自然也包括自然科学技术和社会科学技术。本文中的“科技”是广义的包含自然和社会的科学及技术。 不断发展的结果;劳动者由“半无产阶级”到“去无产阶级化”的转变则是科技生产力发展下分工演进的结果。笔者在“劳动三层次表”[19]的基础上将四个科技时代的生产方式和劳动者分工形态进行对比,见表1。从表1中可以看出,前工业1.0时代是工场手工业时代,劳动者从事的是手工型的体力劳动,属于简单劳动。劳动者创造的价值量简单取决于劳动者的劳动时间和劳动强度,价值量与劳动者的劳动时间和强度呈正相关的简单比例关系。但是这一阶段的劳动者仍旧掌握着土地(物质生产资料)和生产一整件商品的技能(知识生产资料),属于“准无产阶级”。而随工业1.0和工业2.0时代的到来,机器这一生产工具登上历史的舞台,生产过程和价值创造过程开始变得复杂。机器的产生是科技劳动者的劳动成果,它体现的是科技劳动者脑力对于自然力的运用。在机器大工业时代,商品的生产变成了生产工人和机器共同作用的结果,并且工人以一种机器的“附庸”而存在。因此有学者提出了机器创造价值的看法,这显然是不符合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提出这种看法的学者其实忽略了机器诞生背后科技劳动者的价值创造过程,“科技人员进行复杂的脑力劳动的过程与借助机器运作创造价值的过程存在一个‘时间差’,正是这一‘时间差’的缘故,造成了实质上是科技人员的脑力劳动创造价值,而显示为机器系统创造价值的表面现象”[19]。机器大工业时代是制造业规模爆发式增长的时代,大量农民和手工业者失去了土地被迫进入工厂工作以维持生计,生产和科学的分离也使得他们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无产阶级”。资本对于剩余价值的无止境的追逐使得这一阶段的劳资矛盾频发。
资本家为了追求更多的剩余价值,绞尽脑汁试图控制劳动者的所有时间。在资本主义发展初期,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的主要方式是绝对延长工作日时间。尤其是在劳动力供给大于需求的时期,劳动时间被延长至劳动力供给的极限,劳动者休息、睡眠和工作的时间受到严格的控制,劳动力处于一种过度消耗的状态。过度消耗的劳动力为资本家创造了大量的剩余价值,也促进了企业不断扩大再生产。所以在机器大工业初期,工业的就业人数呈现出了大量的增长,无产阶级队伍不断壮大。壮大的无产阶级队伍开始拥有了反抗的力量,从英国开始的工人运动(宪章运动)就是无产阶级争取工作日的斗争。斗争的结果导致资产阶级不得不颁布法律以限定最长工作时间。在法律制度的约束下,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榨取产生了新的形式:一方面,资本通过先进的管理制度(如福特制、泰勒制等)对劳动者的工作时间进行严格的管理,不断提高劳动者单位时间内的劳动强度和生产效率,即“甚至不延长工作日,使用机器就可以增加绝对劳动时间,从而增加绝对剩余价值。这是通过所谓浓缩劳动时间的办法来实现的,这时,每一分一秒都充满了更多的劳动,劳动强度提高了”[5]。另一方面,也迫使资本家不断对生产机器和生产技术进行改良和创新,以获取相对剩余价值。资本对劳动的剥削也因此变得更加隐蔽,但是这并没有改变资本“愈发富有、劳动愈发贫困”的现状,无产阶级工人为企业家创造了巨额剩余价值,却获得与付出完全不匹配的酬劳,生产和消费之间的关系不断地失衡,劳动和资本之间的矛盾也不断地加深。
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一方面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造成社会财富的极大涌流;另一方面,科技的进步也导致劳动者知识技能的不断积累,知识资本在劳动者身上得到充分发展。随着社会人工智能程度的提高,劳动者逐渐由一个半无产阶级向“去无产阶级化”的状态过渡,转变为一个知识资本的拥有者(有产者)。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关系也由激烈对抗演变为一种合作和共赢的状态。尤其是在以公有制为主的社会主义国家,劳动者去无产阶级化的过程其实就是实现由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过程,二者的核心都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去无产阶级就是和平年代实现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演进的内涵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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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器大工业时代,由于劳动者和知识生产资料表现为分离的特征,马克思更多的是将工人的劳动作为“简单劳动”进行分析。然而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科技这一因素不仅大大推动了生产方式的变革,对于人的发展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复杂劳动”和知识生产要素等内容不得不重新纳入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范畴内。
每场婚姻里,都有磨合与争吵。李红的臭脾气,在婚后不遮不掩地偶尔爆发一下。齐海峰懊悔不已,如果当时他再厚着脸皮去找找杨蓉,如果当初他娶的是心里爱的蓉儿,一定会好上百倍。
三、工业3.0时期——劳动者的半无产阶级化
以信息技术为标志的工业3.0将生产制造引入了一个新的时代。知识这一要素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越来越多地被学者所关注。Fritz Machlup(1963年)在对美国经济发展进行研究时提出了“知识产业”这一概念,并认为知识产业是支撑美国经济发展增速最快的产业[6]。John Kennth Galbrainth(1969年)正式提出了“知识资本”这一概念,此后,知识经济理论获得了长足发展[7]。Paul M.Romer(1986年)在讨论长期经济增长时,认为知识是保持经济快速增长的一种重要生产要素,可以极大地提高投资收益[8]。Sveiby K E(1988)则将知识资本进一步细化,分为了人力资本、顾客资本和结构资本[9]。国内学者对于知识经济的研究起步较晚,几种观点也大都是在国外研究基础上的几种结论[10]。但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知识成为一种资本,并以资本的形态参与商品生产这一观点,如今已成为学术界的共识。
所有这些儿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由于各种原因,他们无法完全依赖家庭,帮助他们妥善应付日常生活中面对的各种风险。需要一个有效的社会安全网,保障他们的健康成长。
知识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得企业对复合型人才需求不断扩大。在信息经济时代,企业内分工和社会分工愈趋专业化,商品的生产不再仅仅是生产制造领域工人的事情,企业管理人员、科研人员、技术人员、销售人员、财会法律人员等具有高级知识素养的工人被雇佣并参与到商品的生产过程,商品的生产也就变成了新“总体工人”的生产结果,在“总体工人”的概念下,单个工人的生产成果就被掩盖了。拥有知识生产资料的工人,在生产过程中一方面可以不断将自身的知识要素融进商品的本身,提高商品的价值;另一方面,通过企业内分工协作,工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和互相学习不断加深,知识和技能在企业内涌流,工人们往往能够创造出比单个工人加总更多的价值(即1+1>2的效应),而这个价值的“增额”就被企业家无偿地占有了。“人才”开始成为信息经济时代企业保持竞争力的源泉。
在本研究中,能量、水分和生境异质性对区域物种丰富度格局的解释率为66%,还有34%的变异没有得到解释(图6),这表明尽管在大尺度上水热条件的空间异质性控制着科尔沁沙地物种丰富度格局,但地形、土壤、生物以及人为因素等对物种丰富度格局也存在重要影响。如在科尔沁沙地的形成过程中,由于长期开垦农田和放牧,使科尔沁地区不断沙化,从最初的科尔沁草原演变为科尔沁沙地,对物种丰富度产生了影响。同样,土壤条件也是影响区域物种丰富度的因素之一,如土壤pH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物种形成的历史过程[44]。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要进一步考虑其他因素的作用,更加详细地阐述科尔沁沙地物种丰富度的空间分布格局。
知识作为一种资本参与商品的生产时,就拥有了参与收入分配的权利。拥有知识的生产工人,在获得本属于自身劳动的那部分工资报酬之外,还获得了由知识带来的“增额”,这也就解释了知识工人高工资报酬的原因。拥有越高知识存量的工人,就能够获得越高的分配额度,获得更好的薪资待遇和社会地位。企业为了能够留住高级知识工人,往往通过员工持股的方式将知识工人和企业发展捆绑在一起,由此,知识工人开始以企业的“拥有者”的身份参与商品的生产。知识工人一方面拥有了知识这一凝结在自身的知识生产资料,另一方面获得了企业给予的小部分物质生产资料(股份等),开始从无产阶级转变为了半无产阶级。成为了半无产阶级的知识工人,往往能够以更高的热情投入生产,为企业带来更高的利润,但这部分高额利润的大部分仍旧被企业资本家所占有,知识工人所获得的股份分红也极少(美国实施员工持股计划的员工持股份额一般仅占企业总股的30%-40%)① 参见:员工所有权统计概况(A Statistical Profile of Employee Ownership)[EB/OL].美国国家员工所有权中心(NCEO),http://www.nceo.org/articles/statistical-profile-employee-ownership,访问时间:2019-03-06.需要说明的是,员工持股制度的实施和运作的权利仍旧掌握在企业家的手中,资本在规则制定中占据主动。员工持股方式大多是联合持股,即员工无法通过手中的股票获得企业的决策权力,员工通过持股而获得的物质生产资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企业给予知识型员工股份,与其说是给予其物质生产资料,不如说是对其知识生产资料所创造的利润的补偿。 ,知识型工人仍旧没有摆脱被资本所剥削的事实,所以只是一个“半”有产工人,也就是半无产阶级。
在信息经济时代,劳动者的就业形势也发生了变化。在机器大工业时代,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生产需求,资本家通过暴力手段将劳动者赶到工厂进行生产,工业就业人数暴增。但是在进入信息经济时代以来,企业对于拥有高知识高技能的人才需求大幅度提升,导致低技能劳动者的就业情况发生了规模和结构的变化。有学者认为,技术进步初期会对就业产生抑制,但从长期看,技术进步能够带动生产规模的扩大,反向促进就业[11]。而有学者认为,信息技术产业的进步能够促进高技能劳动力就业,抑制低技能劳动者就业[12]。技术进步对于就业的影响,我们可以结合马克思资本有机构成公式来进行讨论。在马克思资本有机构成公式中,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资本用于不变资本C(新机器、新设备)部分的投入必然会不断增加,相应资本用来雇佣劳动者的V则会不断减少。“劳动者在通过劳动创造出先进的机械化设备后,自己却成为过剩人口,也就是说,劳动者因为自己的劳动而丢失了工作的机会,成为失业者”[3]703。低技能劳动者越努力工作,为企业创造出越多的剩余价值,就越快地把自己从企业中淘汰。同时也有学者认为,科技的变革在淘汰一部分低技能劳动者时,同样会催生大量的新业态和新产业,从而促进新的就业[13]。科技进步对于就业的影响既有挤出效应,同时也存在着促进效应,但科技发展会对低技能劳动者造成驱逐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随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这一趋势将会进一步显现。
四、工业4.0时期——劳动者的去无产阶级化
没有被技术所淘汰的就只剩下无法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的高级知识和技能化劳动者。企业剩余的大量工作人员将涌入研发和销售领域,知识这一要素在劳动者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劳动者完成了劳动力的资本化[15]过程,成为了一个纯粹以自身知识为资本参与生产并获得收入分配的有产者,即劳动力的“去无产阶级化”。拥有知识生产资料的劳动者完全脱离了生产工厂的限制,办公场所可以是实验室、家甚至是度假区。但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在人工智能时代,虽然劳动者可以以自身的知识生产资料参与到商品的生产过程当中,但要实现知识生产资料和物质生产资料的结合,仍旧避免不了和资本的接触。在工业1.0至工业3.0时代的资本主义生产制度下,资本掌握着全部的物质生产资料和大部分的知识生产资料,但是进入工业4.0时代以后,资本掌握的物质生产资料和知识生产资料产生了分离,知识生产资料的占有者变为了劳动者,资本渐渐地由掌握全部生产资料变为了只掌握物质生产资料。所以在工业4.0时代,在劳动者实现“去无产阶级化”的过程中,资本家也在经历着“去资产阶级化”的过程,其资产阶级属性在一定程度上被弱化了。
在马克思“生产资料”变革的层面上,工业4.0是指以德国“赛博物理系统(CPS)”为代表的工业生产系统的变革[14]。CPS系统是在传统精益化生产的基础上,利用电子信息技术,形成的一个高度智能化、数字化、自动化的工业制造系统,人工智能是其核心技术。2017年7月我国国务院印发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制定了我国2020年—2025年—2030年的人工智能发展计划① 参见:国务院关于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的通知[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访问时间:2019-03-06. ,从国家战略的角度肯定了人工智能技术对于我国未来发展的重要性。人工智能已经成为了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而正如我们前文所谈到的,随着科技的进步,企业低技能工人会逐渐被机器人所代替。而随着工业4.0时代的到来,这一趋势会更加强劲。BBC一份对365项职业所进行的人工智能取代职业展望的调研报告显示:电话推销员最容易被机器人所取代,概率为99%,而打字员、会计、保险业务员、银行职员等被取代率是90%以上,工人、瓦匠、清洁工、司机、木匠等工人的被取代率也达到了60%~80%。而不容易被取代的工作则是程序员、记者、艺术家、建筑设计师等,概率为1%~10%之间,最不容易被取代的是心理医生、教师和酒店管理人员,概率在1%以下② 参见:BBC分析365个职业被机器淘汰概率:结论并不可怕[EB/OL].新浪新闻,http://news.sina.com.cn/s/wh/2017-10-27/doc-ifynfrfm9548772.shtml#,访问时间:2019-03-06. 。由此可见,需要社交能力、协商能力、审美、创意等能力的职业最不容易被取代,而那些无需个人天赋,仅需简单培训即可上岗工作、不需要耗费太多脑力劳动的工作则迟早会被人工智能所取代。即: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成熟,从事简单机械操作的生产工人将被完全淘汰出工厂,企业工厂内不再需要低层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仅剩部分从事机器人检修和维护工作的工人。所以在工业4.0时代,由于智能机器人的大范围覆盖和使用,生产工人脱离了生产工厂,传统意义上的资本对于生产制造领域生产工人的剥削就成为了过去式。由于工业4.0时代社会财富的极大涌流,从工厂离开的失业者可以从政府获得失业救助和生活保障,但如果劳动者希望能够进一步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就必须不断提升自身不可替代的技能和知识水平。
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化必然会导致生产关系的变化。劳动者以知识生产资料的拥有者的身份参与到商品生产的过程当中,并且由于智能机器人技术的发展,劳动者不再亲自参与到商品的实际生产制造过程中,只是将自己的知识生产资料贡献出来并与资本家所拥有的物质生产资料相结合。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一种简单的剥削与被剥削关系,而更像是一种合作或是合伙关系:劳动者提供知识和方法,资本家提供物质生产资料;知识生产资料和物质生产资料经由智能机器人“生产”形成商品后,由劳动者和资本家按照投入比例分得商品的利润③ 在工业4.0时代,智能化企业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所谓“无人工厂”)仍旧能够创造出巨额利润,其巨额利润的来源是学术界一直在讨论的话题。笔者认为,这里的巨额利润来自于“科学价值库”的价值。这些类似于“无人工厂”的智能化企业就成为了“科学价值库”的“孵化器”,它们所孵化的价值,就是历代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科学人员所创造的价值。在完全的工业4.0时代,依靠“极少数人的劳动”就能从“科学价值库”中“孵化出”足以养活全人类的巨额利润。详情参见:刘冠军.现代科技劳动价值论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393-394页。 。资本家以物质生产资料拥有者的身份参与商品的生产,但物质生产资料的管理和分配却交由拥有“管理才能”的劳动者执行。在完全成熟的工业4.0时代,资本家成为了生产过程中的“边缘人物”,他们只能依靠社会制度的稳定性以维持其对物质生产资料的占有。
拥有充分知识资本的劳动者能够创造出大量的价值,他们不再依靠定时的劳动维持生活,对于企业的依赖性极低,也可以自由地选择合作的企业。如高级工程师、科研人员和创意设计人员等,他们一周的工作时间也许仅仅有一天或者两天,可以拥有大量的自由时间(闲暇时间)从事自己喜欢的科研、艺术活动。劳动者工资率的收入效应远大于替代效应。
马克思认为“时间实际上是人的积极存在,它不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的空间”[16],而自由时间则是“用来个人受教育的时间,发展智力的时间,履行社会职能的时间,进行社交活动的时间,自由运用体力和智力的时间”[3]306,在自由时间里,劳动者可以摆脱物质生产的束缚,充分地去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和工作,从而实现真正的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进入“自由王国”[17]。在人工智能时代,极高的劳动生产率创造了大量的价值,社会财富充分涌流。“社会现有的生产能力已经不需要让其社会成员在谋取生存的活动上花费很多的时间”[18]。人们充分地参与到人工智能所不能够替代的领域,如艺术、科学、教育等。在未来完全成熟的人工智能时代,低技能的劳动者将被完全地排除在生产过程之外,从事商品生产的仅剩下已经完成劳动力(知识)资本化的高技能工人。完成劳动力资本化的工人于是成为了具有完全知识生产资料的有产者,劳动者不再需要从事大量的工作以获得生活必须的物质资料,其高价值创造能力导致自身拥有大量区别于闲暇时间的自由时间。劳动者在自由时间里可以充分地发挥自己的天赋和才能,进而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工业1.0至2.0时代,是机器大工业迅速发展扩张的时代,资本的迅速扩张与无产阶级工人的生活窘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马克思正是经历了资本主义飞速发展的过程,亲眼目睹了资本主义对工人的残酷剥削和压榨,所以他站在工人的立场对资本主义发出了猛烈的批判,详尽地论述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最终预测了资本主义生产制度的灭亡。但是马克思所有的论述都是立足于机器大工业时期,对于劳动者的分析总是体现着他所处时代的特征,而这个时代的特征就表现为生产技术及其所依赖的科学一方面与劳动者相分离,另一方面却成为了资本“不费分文”的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力量。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资本像吞并他人的劳动一样,吞并‘他人的’科学”,但是同时他也意识到“对于科学或物质财富的‘资本主义的’占有和‘个人的’占有,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资本家对于科学的使用“一窍不通”,并且表现出“惊人的无知”[3]444。马克思对于科学(知识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的占有”和“个人的占有”的论述,为我们研究工业4.0时代劳动者的“去无产阶级化”奠定了思想基础。
五、工业1.0到工业4.0的对比分析
在机器大工业时代,机械化、流水线、外包形式的生产模式成为其主要的生产特征。商品的生产往往被分成了若干个环节,每个环节负责商品的某个模块,模块和模块之间可以通过简明的定义进行拆卸和组合[4]。这种“模块型”的生产模式,一方面加快了商品生产的速度,促进了企业的扩大再生产;另一方面,其简单易操作的机械化生产模式也解决了劳动力适应的问题:机器大工业吸收了大量没有生产经验的工人,而标准化的生产模式,对劳动者的熟练程度和技能要求大大降低,工人只需要简单的培训即可上岗,劳动者只能被动地从事某一局部的简单操作,变成一个纯粹的体力劳动者。在这个阶段,劳动者彻底完成了体力和脑力的分离,在工作过程中无法完成技能的提升和生产性的创新,彻底沦为了“机器的附庸”。并且由于资本的强势地位,“局部(模块化)工人所失去的东西(知识生产资料),都集中在和他们对立的资本上面了……大工业则把科学作为一种独立的生产能力与劳动力分离开来,并迫使科学为资本服务”[3]418。机器大工业的发展,不但使劳动者失去了物质生产资料,同时又迫使劳动者失去了科学、技能等知识生产资料。资本掌握了所有的物质生产资料和大部分知识生产资料,这时,“去技能化”的劳动者只能依附于资本,劳动与资本的关系也由形式隶属转变为实际隶属。
虽然我国植树造林质量发展一直很好,但对于某些地区,森林防火造林质量必然会稍微落后,这就要求有关部门重视这森林防火这一点。造林质量技术在我国已经非常前卫,但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系列森林防火的问题。最突出的是管理不完善,因为现在人们为了自己的工作是为了忍耐时间,没有表现出对工作的热情,所以造森林防火的问题也就不会出乎意料。同时,森林防火问题不仅在管理上,而且也存在很大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不能一蹴而就,还需要认真对待,以更好地提高森林防火造林质量。是集中的,所以人们可以提供精确的位置坐标。
表1 工业发展四个时代一览表
工业3.0时代信息技术革命的爆发,极大地提高了知识的传播速度和广度,知识这一要素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愈发重要。除机器大工业时代隐藏在物质生产背后的科技劳动者之外,品牌营销、商品设计、售后服务、企业管理、金融服务等一系列具有高级知识技能的劳动者也出现在了企业生产制造的环节当中,这也使得商品价值的创造变得更加复杂。拥有部分知识生产资料的“半无产阶级”劳动者能够凭借其自身的知识要素参与商品利润的分配,劳资之间的关系也从机器大工业时代的尖锐对立趋向于缓和。
随着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工业4.0时代的到来也成为了必然。在完全的人工智能时代,从事简单机械劳动的劳动者将完全被机器人所替代,所有的劳动者都将涌入科研、设计、营销、服务等具有高技能和知识需求的环节。在成熟的工业4.0时代,完成了“去无产阶级”的高知识资本劳动者创造出了更多的价值和财富,同时也实现了自身的经济自由,可以自由地选择职业和工作形式。劳动者以自身的知识生产资料为资本,与资本家的物质资料相结合,劳资之间的关系也由矛盾尖锐转变为一种和谐的正和关系。
溯源的本质是信息传递,而区块链本身也是信息传递,由数据做成的区块,再按照相关的算法生成私钥、防止篡改,再用时间戳等方式形成链,这也恰恰符合了商品流程化生产模式,肉类食品在流通时,就是流程化的,肉类食品从养殖场基地经过一道道工序生产出来,信息也是从原产地的信息到一道道加工的信息出来的,从原材料到加工到在供应链上流通,最后销售到消费者手中,是一个以时间为顺序的流程化的过程,区块链内信息同样也是按时间顺序排序并且可实时追溯的,两者刚好完美契合。肉类食品溯源及查询:
含风储一体化电站的电力系统多目标风险调度模型//孙辉,刘鑫,贲驰,余建明,胡姝博,周玮//(5):94
从工业发展四个时代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出,劳动者无产阶级属性的变换完全符合工业1.0至4.0所伴随的,劳动者从失去生产资料到生产资料回归的演进逻辑:在前工业1.0时期,劳动者掌握土地、生产工具和生产一整件商品的技能,是一个“准无产阶级”;工业1.0至2.0时期,劳动者失去所有物质生产资料,科学等知识生产资料又被资本家“不费分文”地吞噬,劳动者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工业3.0时代,由于信息革命的到来,劳动者重新开始掌握知识生产资料,但劳动者仍旧依赖于资本进行生产,只属于“半无产阶级”;随着工业4.0的到来,完全的智能化机器人替代了所有的生产工人,劳动者逐渐掌握全部的知识生产资料,开启了“去无产阶级化”的进程。
六、结论和启示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商品生产大致经历了“工场手工业——机器大工业——知识信息工业——人工智能”四个时期,劳动者也相应地经历了“准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去无产阶级”这样一个动态演进过程。这个演进过程带给我们三个启示。一是科技的进步会不断挤压低技能劳动者的生存空间,劳动者若不想被淘汰,就必须不断增强自身劳动能力资本的积累,实现由低技能向高技能的跃升。二是科技的进步对劳动者不仅具有就业“挤出效应”,还有劳动力资本“堆促效应”。新的生产技术的产生是科技劳动者的劳动结果,新诞生的科学技术又会被科技知识劳动者所吸收和学习,进而推进科学技术的新一轮发展。科技的发展是一个动态螺旋上升的过程,这个过程能够不断将知识“堆促”到劳动者身上,实现劳动者的劳动力资本化。三是科学技术发展程度越高,知识工人单位时间所能够创造的价值就越高。科技发展程度与工人的工作时间成反比,与工人的自由时间成正比,劳动者自身知识和技能水平(劳动力“去无产阶级”水平)越高,其越“自由”。
劳动者随着商品生产技术的发展,经历了从一个自然经济下“自给自足”的小农有产者到拥有部分生产资料的手工业者,再到完全失去生产资料的工厂工人,最后随着知识技能的回归而逐渐实现“去无产”的逻辑过程,也是一个生产技能回归的过程。生产技能的回归使劳动者重新回到一个有产者的身份,实现了劳动者“个人所有制”[3]874的重新建立。也正因为如此,伴随着社会生产和制度、文明的发展,劳动者获得了与自然经济时代完全不同的自由,这个自由就是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自由。所以说,在当代中国,实现劳动者去无产阶级的过程,就是实现从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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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Proletarian Nature of the Laborer from an Evolutional Perspective from Industry 1.0 to Industry 4.0
LIU Guan-jun,YIN Zhen-yu
Abstract In the early stage of the development of capitalism,capitalists continuously drove laborers from handicraft workshops and lands to larger machine factories through the primitive accumulation of capital,for which a large number of proletariat workers appeared.However,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productive technology,especially the arrival of the age of information economy and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proletariat workers are constantly replaced by machines and forced to leave from factories.With the evolution from Industry 1.0 to Industry 4.0,the production mode of enterprises and the proletarian nature of laborers have been changed greatly.The production of commodities has gone through four periods of development,i.e.“workshop handicraft-largescale mechanized industry-knowledge-based economy-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the laborers have also gone through four stages,i.e.“quasi-proletariat-proletariat-semi-proletariat-de-proletarianization”,with the progress of productive technology.The process of“de-proletarianization”of laborers in the age of Industry 4.0 coincides with the evolutional logic of the transition from socialism to communism,which is an important way to realize the free and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of laborers in the socialist market economy.
Key words the laborer;semi proletarian nature;Industry 1.0 to 4.0;semi-proletariat
中图分类号: A8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7621(2019)04-0064-08
收稿日期: 2019-02-19
基金项目: 全国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自主选题项目
作者简介: 刘冠军(1963-),男,首都经济贸易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尹振宇(1991-),男,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劳动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魏 新)
标签:劳动者论文; 半无产阶级属性论文; 工业1.0—4.0论文; 半无产阶级论文;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