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统计学科改革的系统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系统分析论文,学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ABSTRACT
The important phenomenon of differentiation and re-combination exist in the development of statistical science,appearance of the phenomenon has their objective and inherent reasons.Conforming to the development requirement,it is realistic and wise choice to link the conception of statistics in our country with those in the world.
编者按:统计学科建设问题是我国统计学界普遍关注,争论较多的学术问题。目前赞成以“大统计”的思想构建统计学科体系的学者居多,但反对者也不是个别的。本文作者在系统地分析国内外统计学发展的历程以及比较社会经济统计学与数理统计学的不同特点的基础上,指出“大统计’的构想不仅不能解决中国统计学科目前存在的问题,反而加剧了解决问题的难度,使学科重组愈加举步维艰,进而确认统计学就是数理统计学。统计学科建设问题事关重大,对此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是正常的,不同观点的交流与纷争,将有助于我们认识的深化,从而推动和促进统计学科建设的前进。为此我们刊出此文,欢迎广大读者积极参与这一讨论。
在中国统计界,讨论最多、争论时间最长、分歧最大的问题当属统计学科问题了,而在中国统计界最“繁荣”的景象就算是各种名目的统计学。学科问题一直是统计研究的焦点问题。也许在中国每一个与统计有关系的人都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该问题的影响,可见其复杂性。对此有必要进行一番系统的分析。
一、国外、国内统计学科现状分析
在国外,尤其是在西方,虽然历史上有过社会统计学派与数理统计学派“两军对垒”时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争论的结果是数理统计学被视为数学的一个分支,经济核算与分析被划归到经济学之列。
在我国,统计学科的发展可说是一波三折。在峨眉山会议之前,数理统计学被认为是一种“数学游戏”,社会经济界只承认一门社会科学性质的实质性统计学,它是唯一的统计学。峨眉山会议之后,两门统计学之争开始显象化,在较长一段时期内,社会经济学派占一定的优势,以后有关社会经济统计学的阶级性、实质性的论述渐渐消失,承认社会经济统计学也是一门方法论学科的人数渐渐多了起来。数理统计在社会经济领域中的地位与作用得到了普遍的认同和发挥,两门统计学可以说达到了旗鼓相当的地步。但大统计学科的提出又重新燃起了这场近乎快要偃旗息鼓的争论,诱发出了一轮新的有关统计学科建设与改革的讨论。
为什么作为两派之争始发地的西方基本上没有了争论,而我国却在这个问题上长期难已达成一定的共识呢?这与中外统计学科发展中的分化重组程度有非常直接的关系。西方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分化重组,而我国在这方面起步较晚,只是近年来才加快步伐。其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1)数理统计学遵循严格的数理逻辑,而社会经济核算理论与社会经济发展紧密相联。在西方,从培根时代开始就认为只有经过科学试验、符合数理逻辑的学问才称得上是科学,才可以成为一门学科。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经济学,它至今还不被西方的某些学者,甚至一些权威机构视为一门科学,只有大量的数学化才有可能把它“提升”为一门学科。由于标准不同,对同一对象是否属于学科的判断也就不一样。这样数理统计学在西方就很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统计学的“掌门人”了。而在我国却没有这样一条“清规戒律”,人们认为只要将某一行业的生产经营过程用一系列的指标方法串联起来就有了研究对象和方法,就形成了象模象样的知识体系,就成为了一门统计学,在如此思想认识的指导下,五花八门的统计学也就应运而生了。这种标准上的差异在我国自然科学界与社会科学界对待统计学的态度上了得到反映。
(2)科学技术差异的影响。在国外,近几十年来科学技术,尤其是电子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与普及,使得数理统计学的知识变得易于掌握和运用。这极大地有利于数理统计学知识的推广与普及,使之在社会上的影响力也就越来越大。而在我国,运算手段的落后极大地增加了人们对数理统计学的畏惧心理,阻碍了数理统计学的运用。但近年来,随着计算机技术和统计应用软件的推广,数理统计的生命力得到了很大的发挥。可以说科学技术革命对学科的分化重组起着催化剂的作用。
(3)国内、国外经济学发展水平差异的影响。西方经济学在规范分析的基础上,非常注重实证性分析,注重各种数学方法的运用,这促进了经济学的发展,也促进了原有统计学的分化和重组。在我国,经济学研究还主要集中在规范性问题上,人们对实证分析在认识上都还存在着分歧,更不可能在实践中给予重视,因此经济学对统计学科发展的牵引作用就很有限。
(4)中外经济管理体制、统计管理体制、人才管理体制不同的影响。国外在分散制下,统计人员、职能、组织,甚至统计机构的名称都比较分散,建立并维持一个统一的社会经济统计学就比在集中制下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况且国外的统计机构大都相当精干,另外在职称评定、学术水平评价方面所采取的重实绩轻虚名、重质量轻数量的机制也致使人们对学科中的问题采取漠然的态度。且教育中的学科渗透、人才竞争、层次分明,市场导向的运行机制也为学科的优胜劣汰、分化重组提供了潜在的动力。而在我国,有的学校为了“均贫富”,使师者有其课,不得不采取因人设课的办法,又在利益与职称评定等内外动力与压力的作用下,科教人员将主要精力放在一遍遍地复制陈旧过时的教材。再加上我国教育中的培养目标单一、课程设置狭窄、超前意识淡薄等等因素构成了我国统计学科发展所特有的社会与教育的大背景。
以上四个方面的原因再加上我国大一统的社会心理的作用,使得统计学实行大一统的吸引力大于分化的离心力,组成统计学大家族的推动力大于学科重组的作用力。由以上分析可见,统计学科问题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科问题,实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缩影,由此可以折射出许多社会的、经济的,乃至于政治的影响。
二、两门统计学的对比分析
新一轮统计学科讨论的关键在于两门统计学的关系上,在分析之前,需要对这两门统计学做一些界定。我们按照当前我国学者普遍接受的概念来定义并分析这两门统计学,其定义为:数理统计学指的是一门以研究随机现象的规律性为特征的科学,而社会经济统计学是一门研究社会经济领域中数量方面的方法论科学。
1.两门统计学的内容对比。社会经济统计学一般包括两大部分,一是社会经济核算部分,二是社会经济定量分析部分。前者的主要内容有统计分类理论、统计资料收集与整理理论、统计指标理论和核算表式理论。其核心内容是宏观经济核算表,此外还有社会、环境、科技等正在开发和有待开发的核算领域。后者是对社会经济总量、结构、效益、动态等方面的分析。从整体上看来,社会经济统计学基本上是围绕指标展开的,指标的设计、指标的测算、指标的分析是其主要内容。而数理统计学一般包括描述统计和推断统计两大部分。数理统计学基本上是围绕模型展开的,模型的假设、模型的论证、模型的运用是其主要内容。两门统计学在内容上虽然有联系,但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明显的。在社会经济统计分析所用方法群中,数理统计方法只是其中一个重要且基础的方法;而社会经济领域也只是数理统计学应用的一个领域。它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下面一张图表示出来:
2.特点对比。从两门统计学的内容对比中可以看到,它们之间的差异部分大于重叠部分。从两门统计学的理论基础来看,社会经济统计学主要来源于社会学、经济学、数学(主要是初等数学),与实际统计工作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当统计工作发生大的变动之后,社会经济统计学也需要做出相应的反应。并且它主要是为国家的宏观管理服务的,有着鲜明的服务对象,在国家统计部门、宏观经济管理部门发挥着直接的作用。而数理统计学的理论基础是概率论,它与数学,特别是高等数学存在的着密切的联系。由于它有不少方法来源于生物、农业试验。因而被自然科学界普遍地认为是一种科学方法,从原则上来说,它可以用于研究任何随机现象的变化。除了它的通用性之外,它还具有很强的派生性,现在许多被人们广泛使用的数理方法都与数理统计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社会对数理统计学的需求量就比对社会经济统计学的需求量要大,认同的程度也要高,影响力也要大。虽然它们两者都自称是方法论学科,但在这一点上也是各有不同特点。社会经济统计学的方法性是相对于社会学、经济学(尤其是在中国)这一在传统意义上被认为是纯实质性、纯定性学科而言的,所以,它相对于作为一般方法论而言的数理统计学来说其方法性的“纯度”就小多了,前者可说是计量又计质,后者只计量而不计质;前者有数理方法,也有系统方法、辩证方法等非数理方法,后者是纯数理方法;前者被广泛地认为是一门社会科学,后者被认为是数学的分支。此外,在方法的性质上也有较大的差异,社会经济核算方法具有制度性,相对于被广泛视为科学方法的数理统计来说是一种制度性方法。从严格的意义上说,社会经济统计学既非纯方法性学科,也非纯实质性学科,而是介乎于两者之间。
3.发展与创新的机理对比。受各自内容的限制,两门统计学中各部分的影响面以及推动力量是不同的。社会经济核算一般只限于官方统计机构和宏观管理部门,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力量主要来自这些机构和少数一些具有一定实力的高等学校,且一般需要以“集团军”的形式才能对这一庞大的工程展开系统的研究,从国际上几次对SNA所做的重大修改就可以看出这一工程的难度,非一般机构和人员可以承担得了的。他们一来缺乏这方面的实力,二来缺少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利益驱动,不会较多地涉足这一复杂的领域。至于大多数实际工作者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就行了。由于政府在这方面的研究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因而可把这一部分发展的推动力量界定为“政府推动型”。理论数理统计学主要靠理论研究者通过数理推导,或从实践中提炼、归纳得出的,在早期的方法研究中,科学试验、社会实践所起的作用比较大,而在近期,数理推导所起的作用可能更大一些。不管是通过哪一种途径,个人的理性力量,特别是学者们对真理不断追求的精神,为数理统计方法的发展与创新注入了强大的动力。我们把这一部分发展的推动力量界定为“学者推动型”。而从事社会经济分析和数理统计学的应用研究的主体比较广泛,有政府研究机构中的人员,有高校的科研人员,还有企业管理人员,其从事研究的动机多种多样,有的是出自于提高学术水平的目的,有的是为国家的建设出谋划策,有的是为提高本单位的经济效益。但不管是什么,相对于前两种研究来说,市场机制所起的导向作用要明显地大一些。因而我们把这一部分发展的推动力量界定为“市场推动型”。利用这一分析结果,可以对中外统计学发展现状及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统计学的发展态势做出部分地解释。根据以上分析,是否可做出这种推断:当一个国家发生重大的体制转轨时,学科发展的推动力量也相应地会发生变化。当推动力量出现一定的悬殊差异,就会出现学科地位的改变,甚至出现“改朝换代”的现象。
除了推动力量的差别之外,两门统计学对研究者的知识与思维的要求也有许多不同。社会经济核算需要的是知识的广度,丰富的人文知识和较高的写作分析水平,相对而言,其思维方式多是辩证的,系统的和综合的;而理论数理统计学讲究的是知识的深度,高深的数理知识,其思维特点是抽象的、缜密的;而分析与应用部分则需要有复合型的知识结构,有统观全局、运筹帷幄的能力,其思维特点具混合性。
以上分析说明,虽然两门统计学都具有数量性和总体性这两个同质性,但在背后却隐含着更多的异质性。
三、统计学科改革的取向分析
由于历史上统计学学派纷呈,内容庞杂,如何历史而又现实地给统计学下一个能够得到广泛认同的定义就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这恰恰又是统计学改革中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其问题的答案又直接地关系着学科改革的取向。
目前“中国式”的统计学的定义数不胜数,由于统计学内涵不清,其外延也就可以不受限制地扩展,以至于今天出现了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几乎所有带统计二字的知识都可以变成统计学,且凡带统计学后缀,或者与统计贴边的知识都可以纳入到统计学科体系之中,都要“统计学化”,组成一个独立的“统计学王国”,如果我们把视线移到国外,就会发现统计学定义简明多了,统计学即数理统计学[1]。为什么中外之间会在统计学这一名词的定义上出现如此悬殊的差异呢?这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是词语本身性质的反映,还是人们认识上的差异所造成的?统计学一词应不应该有一个规范的定义?这一系列的问题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深思。
笔者认为,统计学概念不应该泛化,应保持其基本内容的统一,这是我们进行理论研究,国际交流,甚至日常交往所必须的条件。
目前在我国,建立大统计学的呼声比较响亮,希望以此将名目繁多的统计学统一在一个“大统计学”中。然而由前面的分析可见,数理统计学与社会经济统计学有着很大的差异性,这两者就难以统一起来,如果再把天文、气象、医疗卫生等学科的有关内容纳入进来,那将会严重地扰乱现有的学科秩序。这一思路不仅不能解决中国统计学科目前存在问题,反而加剧了问题解决难度;不仅没有给统计学一个明确的界定,反而更加模糊了人们的认识;不仅没有给人才培养指明方向,反而更容易使人们走入迷宫。而且“大统计学科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提法”[2]。笔者认为这一观点并不见得可取。形成这样“一门统计学的必要性和可能性”[3]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另一个具代表性的观点是认为在我国存在着一门相对独立的社会经济统计学,有不少人认为它平行于数理统计学,还平行于社会学、经济学,并有着自身完整的学科体系,从原理到分支学科,一应俱全。这种观点基本上是维持统计学科现状,或在某些细节问题上做些修修补补。这虽然起到一些治标的作用,能在少数高效、在职人员培训中产生积极效果。但从整个社会、从发展的角度来看,是弊大于利,它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存在的问题。它在给我国社会发展带来不少正效应的时候,也带来了不少负效应。其正效应主要有:较好地满足了目前我国正从计划体制向市场体制过渡时期各级政府统计、管理部门统计工作的需要;稳定了统计队伍,培养并团结了一大批从事宏观经济分析工作的人才;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理论与实践脱节的问题。其负效应主要有:不利于国际交往和国内学术交流;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数理统计学的普及与提高,影响到学科之间的结构调整;使人们对统计学产生了许多模糊的认识,使统计学缺乏一个统一、明确的定义,进而影响到统计学的声誉,影响到高素质人才的培养。随着我国改革的不断深入,这种负效应表现得更为明显。
从全世界范围来看,赞同人数最多的统计学概念就是数理统计学的定义。但还不能得到我国统计界的广泛认同,这一方面是因为我国的学科分化重组行为刚开始,另一方面是我们在学科的认识上存在一些误区。
误区之一:认为统计学与统计工作的关系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社会经济统计学是统计实践的科学总结。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出现了一种泛化统计学的趋向。实际上,一门学科只能起一门学科的作用,它不能“放之四海”。统计工作包括着方方面面,光靠统计学是不够的,社会学、心理学、行为科学、数学、哲学等学科对统计工作都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误区之二:认为统计工作者所从事的工作范围都属于统计学的研究范围,统计工作研究等同于统计学研究。这是不对的,统计工作者无疑需要掌握统计学知识,但仅此而已远远不够。统计工作需要模糊数学,需要用到计算机,但我们有些同志以此为由非得建立模糊统计学、计算机统计学不可。这种“拼凑”统计学的作法是不严谨的。
在认识方面,我们在学科建立与改革中常常忽视了一个不应该忽视的问题,那就是价值观问题。作为社会改革组成部分的统计学科改革理应以有利于促进学科的不断发展,有利于传输科学先进知识,有利于促进教育水平的不断提高为己任,并需要具有一定的前瞩性、世界性,因为学科建设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图书馆进行图书编目,也不是为了学术著作的评奖,而是为了人才的培养。有了这样一个共同的进行学科改革的价值取向,我们才有可能摒弃个人的偏见,达成改革的共识。但光有这一认识还是不够的,我们至少需要认识到统计学科与统计理论、统计学科与邻近学科之间的联系与区别。学科是一个相对稳定的、相当成熟的、经过一定时间检验的知识体系,交叉学科也不是“拉郎配”;理论可以随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更新,可以多学科的交叉,可以因人而异。各行各业都需要统计,但不是都有各行各业的统计学;统计学在各行各业的运用中都有一些理论问题需要研究,但这些研究并不能成为一门门的统计学。一门学科主要应该关注本学科特有的东西,如果缺少自身特有的东西,主要靠借鉴其他学科的成果才能武装自己,那么与其学习这一学科,还不如学习其他学科了。有些所谓统计学教科书不是在统计学核心内容上下功夫,而是堂而皇之地将诸如灰色理论、模糊数学、物元分析等其他学科的内容也纳入统计学的基本范围内,似乎统计学成了一个“聚宝盆”。这种“挖墙脚”的作法很难获得其他学科的尊重。我们首先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学习、传授、应用当代系统的统计学知识,在这个基础上根据不同的对象特点适当地介绍一些新方法。我们也需要改变过去那种在学科建设中太注重统计学科的完整性,而不注重统计方法的递推性;改变那种在教学中以教师为本位,而不是以学生为本位;改变那种在思维中过多地考虑历史,而不是现实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法。
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对统计学的认识正在发生悄悄的转变,这可以从社会经济统计学原理的名称与内容变化中感受到。此外,在理论上已有人对社会统计学原理独立性提出有力的质问,原理的地位发生倾斜,其分支学科必然受到冲击。不仅如此,现在在相当一部分实际统计工作者当中存在着一种认为自己从事的是经济工作的心理趋向,他们更多地愿意参加经济学会方面的活动。而许多财经院校的计统系正在纷纷地改旗易帜,有的已改为经济信息系,有的拟改为经济发展学院,有的拟改为理学院。这些变化具有“拨乱反正”的意义,是统计学正在发生分化重组的强烈信号,标志着我国的统计学概念正在向世界靠拢。如果再联系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就可以发现,现在进行我国统计学科改革的外部环境已经明显地不同于峨眉山会议时期了。此时,顺应时代发展的要求,有意识地将中国统计学同核算体系、调查体系一样融入到世界统计学的发展轨道上,是极富现实意义的。
然而,笔者并不认为我们现在的国民经济核算与分析不是一门科学,也不认为它是数理统计学的应用,也不同意将投入产出分析、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研究等内容作为统计学教育与科研的成果[4]。国民经济核算与分析对于从事经济管理工作,对于促进我国经济学的发展,是具有很高的现实意义的。值得几乎所有经济学专业的学生学习,这是由目前我国的国情所决定的。但本着名实相符、避免歧义的原则,在学科名称上应加以斟酌。在学科关系上,国民经济核算与分析不但不能,也不应从经济学中分离出来,而应该更多地融入到经济学之中,在经济学中争取到应有的地位。这对我国经济学的发展是必要的,也会使核算的研究与实际经济工作结合得更紧密。至于统计学派,从世界范围来看,已经不存在社会经济统计学派与数理统计学派了,这两者在统计学范畴内已不具有对等关系,将其两者并存,不但难以起到“活跃学术气氛,改善研究成果,扩展研究领域,提高科学水平”[5]的作用,反而更容易带来无休止的争论,概念的混乱,教育的混乱,教育的误导,角色的错位。如能确定统计学为数理统计学,对于从事经济核算与分析研究的人员来说,并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一个福音,失去的是一个现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小家”——统计学,得到的则是一个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大家”——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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