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价#183;值#183;与#183;人#183;——论价值作为哲学概念的本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本质论文,哲学论文,概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我们从当前我国价值观念的变革，以及由于这种变革而引发的关于价值哲学见解的理论分歧中，可以得出这样的认识：理解价值本质问题的重点和难点，主要是在人的方面而非物的方面；人的价值问题在价值理论研究中不但应该给予特别的关注，还应当成为我们理解价值一般本质的基本出发点。在我看来，不仅只有这样的研究才符合哲学探讨价值问题的本义，也只有这样的研究才能够较好地回答当今现实生活提出的那些价值问题。
人追求价值，究竟是在追求什么？价值表现的是人的本质还是物的本质？在我看来这是当前值得特别深思的问题。
（一）价值属于人对自身本质的追求
“价值”是一个大字眼儿。现在这个概念应用得颇为广泛，几乎能够满足主体某种需要，对我们具有某种有用性质的事物，都可以看作有价值的。人们因此也就从物的有用性质去了解价值概念的一般本质。尽管如此，我们从现实应用的情况去看，在日常谈话和讨论中人们使用这一概念时还是很谨慎的，对于许多虽然有用的事物往往也并不都用价值的概念去表达。这不意味着这些事物不属于价值范畴，而是不需轻易动用这样的大字眼儿，引进价值概念有时反会带来许多分歧、麻烦而使事物更加复杂化。这种情形表明，价值虽然包含满足需要、有用性质这些意思在内，但它绝不是这样一个简单涵义的概念，也绝不限于这类直观的意义，它总还另外有点什么深刻的隐性含义蕴藏其中。
价值的问题与人们对于价值的评价分解不开。不能认为价值评价只是对于既定价值事实的简单认定，它同时还具有开掘和开拓价值内涵的意义。价值问题本质上是一个选择性的问题，人们依据自身的主体需求制定价值是什么，才会承认什么具有价值，价值评价因而也就成为价值自身确立的前提和生成的环节。这是价值意识区别于认识活动的根本不同之点。就这一意义可以说，人们对价值的任何确认或否定，都表现为一种价值评价，价值与价值评价二者从实质上甚至可以认为是一回事。
谈到价值评价，就要有一个评价的尺度和标准，这便进入了价值观的领域。不同时代不同的人，用以评价的尺度是不会完全相同的。不同的评价尺度，反映着人们的不同理想的追求。追求不同，尺度有别，就意味着他们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从不同的价值观出发，人们所确认的价值物可以各不相同、甚至直接相反。从实际情况来说，价值作为理论必须探究的一个重要问题正是从这里产生出来的，由于价值评价发生了分歧或价值观需要转换，才需要从理论上去探讨价值问题。所以在价值哲学中价值和价值观也是很难拆解开来的。
由此可以见出，价值不仅是个大字眼儿，还有着某种崇高的意味儿。人们在生活中不轻易抛掷这一字眼儿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一旦使用了价值这一概念就会因分歧而往往争论不休，其原因也主要在这里。
价值的“崇高性”表现在，它不只是体现了满足人的某种需要，而且还表现着人的主动追求。需要和追求并不是完全同一的。有价值的东西肯定能够满足人的需要，但人的存在却并不以需要的满足为满足。需要作为人的需要虽然体现着人的主性体，它同时又意味着人对外物的依赖性，就这点而言需要的本质应属非选择性。对于那些无可选择的东西是不会存在价值评价问题的。所以动物有生存的需要、也有需要的满足，但对它们却不存在价值与非价值的问题，只要是能够果腹和传种，便一切完事大吉。而人之为人恰恰在于，他有需要却不把自己束缚于需要，也从不以满足需要为满足，总在那里不断提高新的更高的追求。应该说，正是这点才使人和动物分道扬镳，生出来价值选择和价值评价的问题。
只有对人才谈得到价值问题这点表明，价值只是属于人的本质，表现的只是人所有的本性，也可以说所谓价值不过就是人作为人所追求的那个目的物，而这个目的物也就是人的自身本质。我认为这应成为我们从哲学去理解价值问题的基本立足点。
（二）人的最高追求就是成为人
人追求什么，什么就是人的价值物，人也就会把什么评价为有价值的。
人在生存中究竟追求着什么？人所追求之物无限众多，并且各不相同。而从人作为人的归根结底意义来说，人的最高追求物不是别的，正是人自己，是人的自身本质，也就是要使自己成为人；人把其他一切能够满足自身需要的东西看作价值物也不是由于别的，只因为它们作为实现人的本质的必需之物因而便被看成本质自身之物。
人总是从人的意义去肯定价值物、评价物的价值的。人对人不只是一个最高和最根本的价值目标，而且是最高和最根本的价值尺度。这点并不以人的自觉为条件，人们通常也并不意识这一点。但不管人们意识到还是没有意识到，人们在确定自己需要追求的价值目标和进行选择的价值尺度时，总是从某种关于人的理想模型和人性假定为依据的。最能显现出这一本质的是当某种需要获得满足之后，在人们进行新的价值选择时人的这一根本尺度就会突现出来。生存需要满足了，会生出发展的需求；物质需要满足了，会生出精神文化需求。人的自我实现即对人的本质的这种追求是永无止境的，人的价值目标因而也就总是处在不断地升华和更新之中。人们追求价值的过程也就是实现自我本质、塑造自我形象的过程，这二者是同一的。所以，我们往往从一个人在追求什么样的价值物中，就能大体判定他处在人的发展的何种层次和水平。
肯定人以自身本质为最高价值目标，就是肯定人是以自身为目的的存在，人的价值不是手段性价值，而是属于自身关系的目的性价值。这是人的价值与物的价值的根本区别所在。人对自身本质的追求乃是价值的本质，即自为的价值原；物只是因为实现人的本质的需要才获得自身的价值性，它只属于为它关系的手段价值。从这一意义说，物的所谓价值，表现和实现的都只是人的价值，而绝不是相反；我们必须而且只能从人的价值去说明物的价值，绝不能倒转过来，从引伸物的价值涵义（有用性）去说明人的价值意义，这往往就是把人还原为客体而人的价值被工具化的理论根源。
人是由于具有人的本质才成为人的，在这里人同人的自身本质怎么能够分别出来，形成一种自身追求的价值关系呢？这看来似乎很难理解。其实，正是在这里表现着人的特有本性、价值只能为人所有的本质。
人的本质与物的本质尽管有这样那样的许多共同联系，有一点却是根本不同的，这就是人之为人的本质并不像其他的存在那样属于自然的现成作品，而是只能在人的活动中去生成，也只能靠人自己去创造。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特有本质。
对于其他一切存在，自然让它们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为它们安排好了应有的本性，这点无须它们参与，它们也无力去抉择。它们的存在与它们的本质是完全同一的，它们也只能顺应它们既定的本性去从事活动。这点表明，它们的本质并不属于它们自己所有，也不能由它们去操纵和支配，因而对它们也就不存在追求自己本质、以自身本质为目的，即实现自身本质的价值追求、价值选择、价值评价之类的问题。人便不同了。人的本质既非神灵给予的也非自然前定，而且还不是一经确定便永不改变的，这一切都要看人怎样去创造，怎样去实现，即决定于人自己的选择性活动。这就是说，对人而言，人的本质是掌握在人自己的手中的，因此人也就必须不断去追求自我的本质，创造自我的本质，实现自我的本质。这便形成人的活动与一切其他存在的活动都不同，具有了追求价值创造的意义，成为了实现价值性的活动。
人能创造超越自我限定的自身本质，这既是人高出其他存在独具的特质，也是人在世上存在的最大价值。马克思曾说：“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人本身是人的最高本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卷460、467页）。依此我们也可以说，人本身也就是价值本身，人的存在就是价值存在，人的价值就在于把自己创造为真正的人。
（三）人在哪儿存在价值也就指向哪儿
人以人的自身本质为最高价值目标，这种本质存在于何处，属于怎样一种存在，什么也就是人的追求目的，并具有了价值意义。
价值属于人的本质这点，并未把“物”排除在价值之外，因为人的本质本身就包括了物在内，不只是人身之物，而且也包含身外之物。
按照通常的观念，我们了解“人”，总是把他同人以外的存在区别开来，注重于人与物的区别本质。这确属人的特质，但并不表明人的全部本质。人作为人不是单一性的存在，人之为人的本质也不是单一性的本质。人是一个最为复杂的存在，人的本质也是一种最为复杂的本质。例如：人是一个生命有机体，生命是人的生存基础。但生命不过只是人的一重本质，人作为人还有着另一重非生命的本质。这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动物的本质与它的生命是完全同一的，它们获得了生命也就具备了它们的本质，猫生下来就已经是猫。人便不同，他获得人的生命还不能是真正完备的人，只有同人的非生命本质结合起来才能成为现实的人。所以人要成为人必须经历两次双重的生成过程。从这一意义说，“人”这一概念只能是一个大写的文字，绝不能仅仅理解为单个生命体的存在，它天然地要把他人包括在自身的本质里，属于我你他众多生命个体统一体或复合体的存在。
人不同于一切其他存在的另一特点是，人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从我出发，以我为主，人的活动的目的也是为了把事物变成“为我们存在”。从这一意义可以说人是一个天生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但另一方面，人又表现出是一种由他和为他的存在，人来自于自然，人也只有把自身的本质对象化于外部存在，才能把事物变成自我的对象和为我的存在，在这一意义上人又是世间唯一本性外投的天然开放主义者。自我对象化和对象人化的统一这点表明，人不仅是面对整个世界的存在，而且本性就是一个具有世界性的存在。人的力量按自然本能说在动物界本来是最为软弱的，由于本性外投这种性质使他能够把一切自然存在转化为自己的“无机的身体”，把一切自然能力转化为自身的本质力量，因而成为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从可能性说，没有什么事物和力量人不能把它变成人自身的本质的存在和力量，所以人的发展趋向最终必然要与万物结为一体，“人”这个概念最终也完全走向与“世界”的概念融合为一。这表明人是以类为本性的一种类存在。
由此我们便可以了解，人追求人的本质绝不单纯是要把自己从万物的存在中区分出来，区分只是为了与万物建立更高统一体的步骤；人要“成为人”也决不是要把自己变成凌驾万物之上的主宰者，主体的涵义只是意味着世界固有潜能得以充分开掘和发挥的启动条件。
当然，要达到这一步是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必须经过从肯定走向否定，然后对否定再行否定才能实现。“人”的概念在这一意义上也就是一个以“否定之否定”为本性的概念。
马克思关于人的发展的三形态或三个阶段学说（详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上卷104页），清楚地表达了这一本性和过程。人的自身关系经历了群体本位、个体本位、类本位三个发展阶段；人与自然的关系相应地也经历了从天然一体到彼此分离和对立再到相互融合的三个发展阶段。与此相配合，人对自身本质的意识同样经过了三个不同发展阶段，即超现实的神化阶段、物化的科学阶段和类化的哲学阶段。
人的本质集中在哪里，价值目标也就指向哪里。第一种形态的人，主要表现为由自然纽带结成的狭隘地域性的人群共同体，马克思称之为“人的依赖关系形态”。由于人们必须依靠自然生命的直接凝聚力去发挥人的主体力量，那时也就只能以狭隘的群体为价值本位，巩固和发展这样的群体大我便成为最高的价值目标。个人在这时还不具有独立性，也就是说他们自身尚不具有人的本质，这种本质只能从超越于个人的群体中去获得。由此便形成了古代追求超个体、超现实的神性本质的宗教理论和哲学理论，例如强调国家至上（柏拉图）、城邦优先（亚里士多德）、人应当为上帝而生为上帝而死（基督教）、忠孝节义（中国儒家）等理论所表达的价值观。
在第二种形态里，确立了个人的主体本位，但却是通过依赖物的联系才得以实现的，马克思称作“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段。与此相适应，价值本位也从群体转向个体生命的小我，推动个人走向独立、发挥个人的创造才能、实现个人的自我本质成为这时最高的价值目标。由此便形成了近代以来金钱至上、个人第一，强调自我发展、自我实现的哲学价值观。
在第三种形态里，随着小我作为普遍的个人获得全面的发展，大我作为普遍的类得到充分地展开，人与自然的关系在经历否定阶段之后重新走向统一，人们从自在存在提高到自为的存在，可以肯定，价值观也完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可以预期，到那时价值本位将从群体和个人转向二者统一的类，在此基础上，必然会形成大我与小我、人与物、生命本质与非生命本质、个体形态与超个体形态的完全和谐一体的价值观。这样的价值观，在马克思所创立的关于人的类本质的学说中已有明确的表述。
（四）实现类本质是价值追求的最高目标
关于价值问题，就其自身的内容来说，我们经常会碰到下面三个关系问题需要处理。这就是(1)物对人的价值关系问题；(2)小我对大我的价值关系问题；(3)自我对自身本质的价值关系问题。当前在我国社会大变革中出现的价值观的转换，其主要内容也是集中反映在这三个基本关系上面。这些问题，在我看来都是只有从人的本质去理解价值、把价值看作是人对自身本质的追求这样的观点，才能把它们合理地统一起来，从而得到正确的认识和解答。
依据前面论述的观点，人和物、小我和大我，在价值关系中本质上都应是统一的，因为它们都属人的本质和构成因素。
例如在人和物的价值关系中，物没有单独的价值意义，物的价值表现的实质是实现人的价值的价值，这个方面是人们都熟知的。这里还有着另外的一个方面。人按其本质也并非与他物抽象对立的存在，人要以潜在的自然力量装备自己，而且人最终还要与万物融为一体。如果我们承认了这一观点，那末，人也不能孤立地即抽象地去实现自身的价值，它必须通过并借助于发挥物的价值以实现自身的价值。从这一意义说，所谓实现人的价值，即追求人的本质、实现人的潜能、展现人的力量，其实质不过就是意味着在人化的形式中使万物固有的本质、潜能、力量得以开掘和发挥而已。人的物化，物的人化，这二者是在同一过程中实现的。正是基于这种关系，历史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人所占有的物，往往成为人的人格、身价、尊严的标志，家族、血统、土地、官阶、金钱都曾成为人们追逐的价值目标。
再如小我和大我的价值关系，它们从本质上说也是统一的。小我属于生命个体，大我是一种超生命存在，这二者同属人的本质。
生命作为人的生存基础对人是重要的，人若失去了生命，便失去了现实的存在性。从这个方面说，生命对人具有首要的价值意义，人们通常也都是把生命看作第一可宝贵之物，要像爱护眼珠那样去保护它。然而人的双重本质则向人表明，生命对人固然可贵，自身却不具有单独的价值意义。生命所以可贵是因为只有凭借它，人们才可能获得超生命本质——人的第二生命，进而发挥人的创造潜能，实现人的生存价值。这是人的生命与动物的生命根本不同之处。一个人如果只去追求生命的需要，只为保持和延续生命的存在而活着，他的生存意义便同动物无大区别。
人的生命价值体现于非生命本质之中，它必须通过非生命本质的价值才能实现自身的价值。因此一个真正的人决不会满足于生命的需求，总要不断去追求超越生命之上的价值，把这看成更为重要的东西，为了它甚至甘愿献出生命。
人的超生命本质使人的存在价值超越了有限进入到无限、超越了相对进入到永恒的境地。人在有限的生命活动中创造的价值，一旦进入人类社会文化系统，就会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成为人类永恒的财富。这就是人的类价值。
但另一方面，由于群体、社会、类的存在自身并不具有实体性，它只能以生命个体为其存在的实体。从这一方面说，人的超生命本质同样不具有单独的价值意义，它不但必须通过生命个体的活动去实现自身的价值，它的价值也只能体现在生命个体身上，即表现于升华个体人性、发挥生命潜能、实现个性价值。超生命价值与生命价值本质上也必然是统一的。
这里说的本质的统一，不是自然本有的天然统一，即并非自然的直接关系，它是在人的创造性活动中，由人建立的属人的一体关系。从自然关系到属人关系，须经历一个转化的过程，只有在经过人从自然的分离、小我从大我的分离过程之后，才能建立起具有否定内容的属人一体关系。经过这样的一番转化，万物固有的本性得以充分实现，自然本有的潜能得以充分发挥，世界也就进入一种崭新的统一秩序。推动世界走向新的秩序，或者说创造一个崭新的人化世界，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根本价值。
我们现在还正处于转化的过程之中，这样的一体世界前景可见，但还不是已存的现实。在当前分化的任务尚未完成，所以我们遇到的多是重重矛盾。
例如，我国当前市场经济发展中人们价值观念、价值追求发生的重大变化，就表现了这样的两重性质。这些变化主要表现为：价值观念从传统的“重义轻利”转向追求金钱和功利；价值本位从过去的大我转向小我、群体转向个人；价值追求从已往基本统一的目标走向相对化、多样化的目标。怎样认识和看待这样的变化？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或者好中有坏、坏中有好、好坏掺半？人们对此有各种不同的见解。
在我看来，如果我们理解了价值的真实本质，看清了价值的真实目标，从转化过程去认识当前的变化，那么我们就会把握它的两重性意义，既不会为价值观念的一时混乱所迷惑得出完全消极的结论，也不会为人性复苏的变革所遮蔽而忽略它隐含着的副面作用。
从这种观点去认识，对于当前价值观念的变革我们首先应抱着欢迎的态度予以充分肯定。因为它从原来以超脱凡尘的圣人、神人为假定模型的价值观，转向以现实人性为依据，面向生活真实的价值观，这无疑是一次人性的大解放，是走向全面发展的人的目标的必经阶段和步骤。没有人的物化，不会有物的人化；自我不从大我束缚中解脱出来走向独立，不会进入真正的类集体；价值取向不多样化，人的丰富多彩的个性难以生成。由此看来，今天的这些变化不是离开人类理想的类目标更远，正是向它更靠近了一步。
当然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不看到，以物的依赖为基础形成的自我本位价值观，它在把人从人身依附中解脱出来的同时，又把人置于金钱、财富、物的支配之下。人格的物化，正象人格的神化一样，也属一种人性异化状态。所以从马克思的观点看来，“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这一阶段，只是为走向以类为本位的“自由个性”更高形态创造条件的过渡阶段，它在进一步的发展中也是要被历史所扬弃的。
认清了这一切，我们就会采取积极引导的方针，创造一种讲求人格的社会文化环境，以便推动人们建立起普遍的人格意识，不断升华自己的人格境界，尽快走出神化人格并从物化人格提高到类化即人化人格。人格文明化的问题不只属于精神文明建设的任务，也应当成为物质文明建设并推动我们一切事业发展的内在灵魂和根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