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成长五阶段预测与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自由贸易区论文,东盟论文,中国论文,阶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经济整合五阶段预测
比较北美与欧盟区域经济整合的演化过程,我们认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经济整合与欧盟经济整合的同构性更高,大体上也要经历汇率协调、关税协调、要素自由流动、统一大市场以及统一货币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汇率协调。在贸易的初期水平上,为了收获潜在的比较收益,两个国家不希望现货贸易导致的不平衡带来的货币升值或贬值压力变为汇率的瞬时变化。因为,汇率作为货币的价格,可能成为在两个国家内部经济部门重新分配财富的流通渠道,从而扰动比较收益的顺利实现。一个补偿性的制度安排是汇率协调。
第二阶段——关税协调。自由贸易的理论期望是零关税。但是,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经济体在双边贸易时,如果没有关税制度上的协调保护,某个经济体的比较优势由于过于强大,出口迅猛从而造成对贸易伙伴经济内部产业链条成长的伤害以及产业成长中断的后果。关税协约性制度安排是自由贸易获取比较收益的一个重要整合步骤。
第三阶段——要素自由流动。
自由贸易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础是比较优势带来的贸易收益。一个自由贸易的制度设计是允许要素自由流动,并和区域整合地区的不同经济体内的技术与市场相结合,从而实现原来不可能实现的比较贸易收益。
要素自由流动主要包括资本要素和劳动要素的跨经济体流动。
要素自由流动是货物贸易深化的诉求。也因此,开放资本市场和劳动市场是这一时期的重要内容。进入这一阶段,自由贸易区的制度安排由协约推进阶区进入到机构推进阶区。
第四阶段——统一大市场。
一个完整的市场体系不仅仅是货物、资本和服务等当期经济市场的统一并达到均衡。当期经济市场相互作用的结果是下一期经济的出发点,并影响以后各期要素就业后的福利得失。不仅劳动要素在就业中和就业后的福利要统一。资本要素在进入和退出市场(涉及到储蓄、投资、破产与重组等)的各种报酬性涉及(利息、税率与交易规则)等都是这一时期经济整合的重要内容。
第五阶段——统一货币。统一货币是自由贸易区发展的最高阶段。核心货币国家发行货币收取铸币收益,过度发行货币收取“通货膨胀税”收益,发行国际贸易风险诱致的各国储存核心货币的类保险基金收益将在整合区域消失。联合起来建成区域货币制度是世界各国改变今天不公平的世界货币体系趋向更加合理的世界货币制度的一个必然诉求。[3]
二、中国—东盟“10+1”自由贸易区第三阶段的展开特征
(一)由协约式制度推进走向机构式制度转化
协约式的制度推进成本比较低,容易被各国所接受。
当汇率和关税协调进入到深层合作,各种协约进入日常管理的时候,一揽子式的办事机构无法在跨境协调的水平上向国别经济的市场深层起作用,需要向专门的协调机构进而向半仲裁和仲裁机构转变。另外,要素自由流动带来的贸易仲裁、贸易保险、区域性经济预测和数据收集与处理也需要长设性的专门机构来完成。两者结合起来,从协议性的制度推进上升到机构性的制度推进在这一时期将会成为中国—东盟“10+1”自由贸易区经济整合的必然。
(二)经济在跨境间整合促使产业链闭合形成区域经济发动机
贸易促进产业链内部分工在跨境范围趋于完善,可以成体系地批量产出该行业的所有产品。数个闭合水平上的产业链条同时存在于同一个城市带中,产业链之间的整合和细分需求很可能成为为新生产业的生长点,同时由于产业链条的成体系和积聚式存在,为新产业增长点提供工艺、管理和服务条件,具有规模收益。从区域经济的成长角度看,该区域的经济发展不是靠周边地区或者远距离贸易地区经济发展而拖动,其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发展的力矩性力量,拖动周边经济向前发展。我们称其为区域经济发动机。在外观特征上,我们看到的一个个在一定地理区位上相互关联的城市形成的经济群落。
三、第三阶段展开期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
(一)“盟总部”花落谁家
在中国—东盟边境上,有五个省会城市有可能成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中国一方经济整合中心协调城市。它们分别是昆明、南宁、广州、海品和福州。当然,“盟总部”,很有可能不在中国,而在东盟某个城市带上。
(二)成为中国—东盟“10+1”自由贸易区“盟总部”的潜在收益
从经济角度看,成为盟总部后,其一次派生产业群为会议、展览、经济预测、贸易仲裁、贸易保险、贸易金融、经济数据处理和预测中介等。在一次派生产业群的推动下,二次派生产业为商业金融、商业保险、旅游休闲、国际护理、医药医疗、酒店及其管理、高等教育、科研机构以及区域性数据存储和处理中介群等。如果有意识地将长期发展战略与上述五阶段相结合,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大都会城市。
当中国有效地组织自己的临边五省与东盟国家经济整合时并积极获取“盟总部”的“举办权”时,中国将获得一个比2008奥运会和2010世博会更大的事件经济。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是巨大的:将使得中国成为国际自由贸易成长的火车头,并在长三角、珠三角及环渤海经济三根支柱之外寻找到一根国际成长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