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社会研究述评_消费社会论文

消费社会研究述评_消费社会论文

消费社会研究述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述评论文,社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消费作用的日益彰显标志着人类社会进入到以消费作为社会运转“主轴”的消费社会。与重道德说教以抑制人欲来维持社会简单产出为主要特征的传统社会相对,建立在物质产品极大丰富基础上的消费社会该是怎样的一种历史图景,对此中外学者展开了诸多论述。可以说,对消费社会的研究已经成为各国理论界研究的热点,对消费社会研究成果进行系统梳理,有助于对消费社会这一历史图景的理解和批判,在借鉴西方消费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更好指导和规范当今中国的发展实践。

一、消费社会的缘起

在界定消费社会产生的时间和产生的标志等问题上,不同的理论家提出了各自不同的看法。在消费社会产生的时间上,西方史学界主要有三种观点。最为著名的是麦肯德里克的学说,他认为消费社会产生于18世纪的英国。而罗莎琳达·威廉斯(Rosalinda H·Williams)在著作《梦幻世界:法国十九世纪晚期的大众消费》(Dream Worlds:Mass Consumption in Late Nineteenth-Century France)中则将它追溯到19世纪的法国。钱德拉·慕克吉(Chandra Mukerji)的观点更为新奇。她在《来自偶像:现代物质主义的模式》(From Graven Images:Patterns of Modern Materialism)一书中提出:早在15、16世纪的英格兰,消费社会就已出现。以上三位大家确立消费社会产生的标志是根据曾经为少数阶层享有的消费特权,已经打破阶层“壁垒”,使其他阶层也能渗入其中,从而整个社会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消费浪潮的情景。但是,大多数中外学者以是否进入大众规模消费阶段作为消费社会出现的标志,认为消费社会是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才出现的,并且都倾向于用这个概念来揭示晚期现代性的特征。

在这方面的典型代表是理论家赫尔曼·卡恩。他在1967年与人合著的《2000年》一书中,根据人均收入将人类社会发展分为五个阶段,见下表。

社会阶段前工业社会 局部工业社会工业社会 大规模消费社会或先进工业社会

后工业社会

人均收入(美元)50-100

200-600 600-1500 1500-4000 4000-20000

资料来源于:杨魁、董雅丽著:《消费文化——从现代到后现代》,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7页。

赫尔曼·卡恩在《2000年》一书中认为,消费社会,即大规模消费社会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社会进入先进工业社会,而比消费社会更发达的阶段是后工业社会。而费勒史东却认为消费社会的出现标志着社会进入了后现代。他根据是否具有稳固的团体归属来决定现代和后现代的分期。费勒史东所说的“后现代”,指一种摆脱社会身份团体主宰的社会,不论是凡伯伦与齐美尔在19世纪末所研究的身份团体,还是社会学家在20世纪下半叶所讨论的身份团体。[1](P52) 他所依据的是市场研究员对消费模式的看法。在20世纪50年代,尤其是在70与80年代之前,那些在媒体与广告界工作的人,以及为数众多的社会学家,仍继续以职业一词来看待消费者。因此,他认为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社会属于现代社会,而70、80年代以后,由于人们已经摆脱了社会身份团体的约束,消费成为人们建构自身的主要手段,因此标志着社会已经进入后现代。其次,在确定消费社会产生的动力上,众多学者都强调了消费革命对消费社会的激发作用。其中每一次消费观念的变化便是诱发和证实消费革命发生的最好说明。消费社会的出现是和消费革命分不开的。其中,学术界一般都公认18世纪的英国消费革命是第一次消费革命。[2](P16)

第一次消费革命发生在18世纪,由工业革命引发的消费热潮从英国发端,随之遍及世界。人口的增多、农业生产的增加,需求观念的更新,社会下层攀比消费的形势和英国人实际生活水平的提高都为消费革命的产生提供了可能。总之,进入18世纪以来,社会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不仅仅是社会上层拥有消费能力,从社会中层到社会下层都渗入到消费的领域里来。然而,此时的消费仍然是一种不同于现代消费的有限消费模式,自给自足的消费模式在一定范围内存在。正因为一个消费市场的出现,使得英国早期以小规模企业、手工作坊、家庭企业为主的资本主义生产在18世纪最后的30年逐渐为大规模生产奠定了基础。于是,在19世纪出现了大机器、大工业的新式工厂和新的阶级——布尔乔亚。这些布尔乔亚在现代性的压制机制面前率先以标新立异的消费来凸现他们自身微不足道的存在,从而在整个社会引导了一种以消费品的高档来显示自身的有闲和显赫地位的炫耀性消费的风气。

第二次消费革命发生在20世纪,随着商品数量和种类的成倍增长,特别是福特主义的兴起使得大批量社会生产以及工人的高薪化成为可能,再加上西方国家把鼓励高消费当作爱国责任来推行,并不失采取一系列措施,如动用铺天盖地的广告,强力推行借贷和分期付款的制度,从而把整个资本主义社会推向大众消费的阶段。大众消费阶段的进入标志着消费社会的到来。消费不仅普及社会各阶层,而且成为了人们生活的目标。以往节俭的美德已经失去了意义,奢侈消费成了社会的风气。尽管新教道德观的某些习俗仍旧沿袭下来,但事实上50年代的美国文化已经转向了享乐主义,它注重游玩、娱乐、炫耀和快乐——并带有典型的美国式强制色彩。[3](P72) 这时的消费不再仅仅是一个经济、实用的过程,而且是一个涉及文化符号与象征的过程。消费已经成为人们对生活方式的向往。人们通过消费实践,透过消费模式中的符号使用,建构他们的自我的社会群体认同。这意味着人们的生活、认同感以及自我观念逐渐不再以工作为核心,消费扮演着愈来愈重要的角色。

二、生产社会与消费社会

如果以消费革命为界来划分社会阶段的话,那么第一次消费革命以前的社会可以称为前消费社会或生产型社会,而第二次消费革命以后的社会称为消费社会或消费性社会,第一次消费革命至第二次消费革命之间无疑是前消费社会或生产型社会向消费社会或消费性社会的过渡阶段。(注:中国目前正处在由生产性社会向消费性社会的过渡阶段。通过综述西方国家完成这次转型的经验,可以为中国顺利地实现转型作理论的铺垫。)按照杰姆逊、波德里亚、布尔迪厄和英国学者的普遍做法,消费主义(消费社会的主要特征)与后现代社会进而与后现代主义等同。这里包含一个假定,即后现代主义表征了社会的转型,可视为一个时代分期概念,如杰姆逊认同资本主义三阶段发展论,即市场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晚期资本主义。杰姆逊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与之相吻合的三阶段的文化发展论: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对杰姆逊而言,后现代主义不仅是一种特殊的文化风格,而且是晚期资本主义或跨国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

从前消费社会(现代社会)转入消费社会(后现代社会),是基于以下假想之上: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动力从生产已经转向消费。也就是说,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动力是生产,是持续改善和更新生产条件和基础设施,并且培育兢兢业业、以工作成就作为最高奖赏和具有一定生产技能的劳动者。而一旦建立起了充分作用的资本主义生产体系,并且随着物质产品的日渐丰富而人们的“有限”需要达到饱和之后,如何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求”则成为引导社会发展的动力,时代开始进入了消费社会。这标志着对消费的地位、本质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古典经济学看来,消费是生产的“附庸”,主要是为了生产和生活需求而去耗费物质的一种行为。按照罗斯托的说法,这正是“现代社会”处于“起步阶段”的发展要求,即发展、生产是第一位的,要提倡勤俭节约,不能为所欲为地消费,消费是存在手段,而非生活目的。而在许多后现代主义者看来,在后现代社会中,消费不再是或主要不再是一种物质行为,而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符号消费和象征消费之类的文化行为。“消费,而不是工作,成了生活的世界旋转的轴心。”[2](P18) 人们为了消费而消费,消费成了存在的理由。 不仅发达国家如此将拥有和使用数量和种类不断增长的物品和服务作为主要的文化志向和可看到的最确切的通往个人幸福、社会地位和国家成功的道路,而且这成了全球趋势。

不管怎样,消费社会的出现标志着一个新的历史时期的出现。如果以消费社会的出现为分界线的话,前消费社会(生产社会)与消费社会的区别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在形成的动力上,前消费社会(生产社会)的动力主要来源于勤俭节约,为扩大生产而强调消费只是生产的附庸。在消费社会中,社会的生产相对于传统的节俭消费观来说,已经显得相对过剩,因而强调刺激消费,注重发挥消费的作用。如果说,在前消费社会中,由于“宗教冲动力”和“经济冲动力”的冲突,使得人们在世俗生活中能时时保持一份清醒和自责,并且通过克勤克俭地工作,以社会成就作为个人的主要价值依托的话,那么在消费社会中,所有的宗教关怀已被抛弃得干干净净,消费成了一种爱国责任,工作中的成就感已经退居其次,时尚和地位才是人们首要关心的话题。第二,在社会的主要特征方面,在前消费社会中,消费行为所遵循的基本价值原则就是消费品的使用价值,而在消费社会中,时尚成为消费品的主要尺度。时尚通过把消费品符号化,赋予消费品一种象征性的社会意义和社会价值。正因为前消费社会的消费准则是建立在消费品使用价值的衰减上,而使用价值的衰减不仅是不可再生的,也是此消彼长的,这就使得生产过程中的分配问题成为关系到社会公正的关键所在,而消费社会的消费准则是建立在消费品的符号价值的基础上,符号价值只是一种信息,它无所谓衰减,人人在它面前是平等的,特别是当这种符号价值象征着成功、身份、社会地位和人生价值的实现时,容易给人一种假象,似乎通过对消费品的追求,社会的公平和自由已经得到了实现。第三,在对“私人”领域实施控制方面,在前消费社会中,每个家庭根据自己的收入状况和个人的爱好自由决定自己的生活,而在消费社会中,经济的决定权已经退居其次,广告等新闻媒体操纵着日常生活的决定权。通过讲述着一个个关于美好生活的神话,使人在电视、广告等媒体面前成了不会思考也懒于思考的精神乞丐。

三、消费社会理论述评

作为一种全新的社会发展阶段,消费社会的运作机制、主要特征和未来走向等引起了广大中外学者的浓厚兴趣,对此,他们展开了诸多的探讨。首先,在消费社会的形成和发展上,众多学者强调了通过激发欲望、刺激消费,带动经济发展的内在机理来解除资本主义体系固有的矛盾,促进其发展的重要作用。其中在这方面做出精辟论述的当数见田宗介。他在《现代社会理论:信息化、消费化社会的现在与未来》一书中[4](P118) 认为古典的资本主义体系的矛盾是需求的有限性与供给能力的无限扩大之间的矛盾,这一基本矛盾经常以“恐慌”的形式显现出来。而依靠资本体系自身创造出无限的需求,从而克服并超越这一基本矛盾的,正是“信息化、消费化社会”这一形式。“信息化、消费化社会”就是历史上最初自我完成了的资本主义体系,是一种由自身创造的,作为保证其自身活动之自由空间的市场体系的资本主义。现代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依靠“信息化”的方式实现了对消费需求的无限开拓,并通过对消费需求的无限激发保证了自身持续的繁荣与发展,因此“信息化”和“消费化”相并列成为现代资本主义体系或消费社会的主要特征。其次,在谈到消费社会运作机制时,几乎所有理论家都论述了广告在消费社会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堤清二认为消费社会是建立在以广告激发欲望、刺激消费从而带动社会发展的基础上。广告赋予不真实的所谓价值来吸引顾客,于是广告本身成了商品。由于广告采用仿造、模拟等物象化的手段来刺激消费,商品不再是社会有用劳动的结晶,而作为符号,成为欲望的对象,而商品交换物象化为象征交换。

见田宗介认为如何使欲望脱离“必要性”这一“实在”地面,而进入一个可供不断开拓的无限空间是消费社会的核心课题。而完成这一课题的,正是“以设计和广告为中心的信息战略”。广告会用无穷的联想和暗示,使欲望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欲望不再是有限的欲望,它脱离于“实实在在”的功能,成为对可有可无,可多可少,看不见而摸不着的虚无缥缈之物的欲望。既然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无止境的,以欲望为其存在前提的现代资本主义似乎是吃了长生不老之药,可以无止境地发展和繁荣下去。

再次,当谈到消费社会的特征时,几乎所有的中外学者都认为消费社会具有以下特征:第一,消费成为人们进行区分的身份标识和获得拯救的手段;第二,“拥有和使用数量和种类不断增多的物品和服务”已经成为主要的文化志向和可以看到的最确切的通向个人幸福、社会地位和国家成功的道路;第三,在消费社会中,极大丰盛的物质才有实际意义,而精神生活却成为反日常生活的概念,消费者在一种被动迷醉状态中被物化成社会存在中的符号,人的生存意义遭贬抑,主体性遭到消解;第四,在消费社会中,奢侈消费的观念和行为造成对生态的极大破坏,人造物质的丰富和自然权力的匮乏,使得一种丧失了简朴的精神生活状态成为当代物质过程中的精神贫乏常态。

最后,在谈到消费社会的弊端及其出路时,理论家们提出了各自不同的观点。堤清二认为在消费社会中,本来属于人类行为的消费反而支配人类,在这个一切受欲望所驱使的社会中,社会规范松弛,人的主体性动摇。然而这种无思想性营销活动所展现的受过剩消费市场所支配的社会又会促使人们去思考“何谓消费”,“消费到底是什么”,从而成为超越消费社会的一种契机。特别是在尊重各民族或各地区固有的文化和习惯的基础上形成的全球性的网络关系,一定能产生出摆脱消费社会的巨大动力。因此必须排除大众媒体国际性的控制和网络关系的一国主导性控制。

如何使消费社会脱离现有的理论体系,成为一种较理想的社会呢?见田宗介认为最为重要的就是消费概念的明确化。消费的本来涵义是指一种对生命的充溢和喜悦的直接追求。因此为了使资本主义体系不断获得生机与活力,而不是衰败,就必须使脱离“必要”需要的“消费造势”,立足于“人活着的喜悦”这一消费原义上来。建立在一种以“活着的喜悦”作为需求的基础上的消费社会,既能保证市场体系的持续活力,又能克服原有的消费社会的弊端,从而使社会从一种基于物质主义的,因而也是外部掠夺性的价值观与幸福观的病态中解脱出来,从而成为一个健康有序的消费社会。

杜宁认为要突破消费社会的“樊篱”,首先必须打破“不消费就衰退的神话”。为了使经济的发展向环境可持续的方向转化,政府必须制定相应的政策,使各产业的发展向低消费的方向转化,特别是产品的价格能反映它们的环境代价。在国际上,富国应该援助穷国的发展,而穷国应该依据自身走自力更生的发展道路。发达国家应该实现价值观的转化,培育一种持久的文化。这种持久的文化要求培养一种环境的美德,培养一种能持续无数代人的生活方式的美德。人们不再以物质的成功来定义生活,而是以社会关系、有意义的工作以及休闲作为衡量生活的准则,从而寻找一种简朴的、回归自然的生活。

波德里亚对消费社会的论述带有颠覆性。他认为消费社会是一个彻底异化的社会,消费逻辑不仅支配着物质产品,而且支配着整个文化、性欲、人际关系以至个体的幻象和冲动。这种不断复制传播的、内爆出的一种无差别的仿像流使得当今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消失了界限, 社会万象处于目眩神迷的变幻流动之中,哲学话语、社会理论、大众传播理论以及政治理论的边缘正在侵蚀消融,甚至不同社会形态和意识形态结构都不再壁垒森严。在这个生产过剩的消费社会中,当代人的活法是白色的,没有感情介入,没有形而上冲动,也不可能有理想热忱。“这是一个充斥着白色的饱和的社会,一个没有眩晕及没有历史深度的社会,一个除了自身神话或者不断生产,消费神话之外,没有其他神话立足点的消费社会。只有激进的革命的突发事件和意外的分化瓦解才能打碎这白色的弥撒。”[5](P231)

不少有关消费社会的评论文章指出,西方消费社会理论突出强调了消费在社会生活中的核心作用及其商品的符号属性在个性的建构及社会运行中所发挥的作用。毕竟当代社会随着商品世界的扩张、大众媒介的渗透以及科学技术的发展, 符号的确在有力地建构着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新的社会秩序。但是,这些评论文章进一步指出,西方的消费社会思想有其理论的局限性。在强调符号权力控制的同时,不应忽视与符号权力同时存在的经济、政治权力的作用,也不应忽视使符号产生作用的不同社会群体的存在,因为消费领域里的符号体系的制造者、传播者和强化者是有意识这样做的。另外,大众在商品面前不是被动的,大众不仅在消费文化商品,也在利用和改换它。如迈克·费瑟斯通认为文化消费之中的这种文化失序不仅是由于广告人、设计者、文化媒介人生产出了一系列体验,而且还决定于这些机构的所有者、赞助者、受托人及财政支持者之间结成的联盟。“我们需要以整个后现代为背景来考察在特定的场域中,将文化带给当下人们的那些群体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和矛盾冲突,而不是仅仅用后现代的修辞来谈论后现代现象。”[6](P154)

从科学技术以及生产力的发达角度来看,西方发达国家的大众消费社会标志着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但是从整个人类的生存状态以及精神生态的角度看,建立在对资源高消耗以及向他国转嫁发展危机, 甚至为维持本国高消费的生活方式妄想对他国“殖民”基础上的所谓消费社会可以说是一种历史的倒退。正如陈昕在《消费文化:鲍德里亚如是说》一文中指出,商品世界的符号象征系统的编码规则的流变性、无指涉性及虚幻性仍然可以为生活于其中的人们提供一个“现实的”意义参照,虽然它构造了一个歪曲的现实世界,与此同时,它还在一个真实的不平等的现实世界中再生产出不平等的社会关系。这样一个符号系统具有标准的意识形态性质。[7](P152)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在消费社会内部,消费异化使得灵与肉的分离日趋明显,人陷入“消费的囚牢”中,难以找到出路。并且随着“消费的民主化”取代“政治的民主化”成为发达国家首要的发展目标以来,发达国家内部的张力以及矛盾不但没有消失,而是在遮蔽中慢慢积聚着力量;在消费社会外部,西方发达国家的消费主义生活方式向全球扩散,在人们日常的消费行为和生活方式中行使着对大众道德、思想、观点的控制与主宰,从而为资本利益的全球化开辟道路。

对于广大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如何抵制西方发达国家消费主义生活方式的影响,建立一个有利于个人进步和国家富强,健康、合理的“消费”社会势在必行。

标签:;  ;  ;  ;  ;  ;  

消费社会研究述评_消费社会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