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数量的增加,会否导致课程质素的改善?关于课程形式改革的思考_课程论文

传媒数量的增加,会否导致课程质素的改善?关于课程形式改革的思考_课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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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23.07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0186(2013)08-030-06

所谓课程形态,是指课程在时空系统中的存在及其表现形式。在信息时代,电子课程、网络课程、立体化课程不断涌现,课程形态从平面、单维、静态逐步走向立体、综合、动态,多种传播媒介——纸质媒介、音像制品、电子媒介、计算机服务平台和网络虚拟媒介正在通过彼此的多样化协作变革着“纸本独尊”的传统格局。那么,媒介数量的增加是不是必然促进课程质量的提升呢?这是一个当代课程研究需要认真关注和深入研究的重要问题。

一、媒介量变催生课程质变:规划与憧憬

若干年前,当学者们论及“课程统整”时,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分科课程的整合方面,“课程统整”似乎被默认为课程内容的综合化。近年来,信息技术向课程领域的全面渗透,又使“课程统整”被赋予了一层新的内涵:即课程媒介的统整。随着纸本独尊时代的渐渐远去,多媒体设备以及网络都开始在不同程度上饰演起课程媒介的角色,变革中的课程形态逐渐成为教育领域中的新视点。

(一)共同演进:课程形态发展的趋向

回顾人类的文明史,泥板、纸莎草纸、贝叶、蜡版、兽皮、简牍、纸张都曾或长或短地扮演过“课程”存在形态的角色。可以说,从世界范围来看,早期的课程形态一度处于多元林立的局面。之后,受技术进步、社会变迁、民族交流、文化融合、政治经济发展等各种因素的影响,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很多技术媒介逐渐淡出了课程的领地。

进入20世纪,人们开始尝试将电影、广播、电视等技术引入课程领域,但是课程形态并未真正发生根本性变革。直到信息技术介入之后,课程迎来了媒介统整的新时代——纸本、音像制品、电子课件、多媒体计算机服务平台和网络虚拟媒介逐步走向契合,一个媒介并存并举、立体化、全媒体的崭新局面到来了。

新型的课程形态囊括了多种媒介,是媒介整合的产物。在这个集合体中,不同的媒介将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里遵循“共同演进”的发展路径。共同演进是一种“去中心化”的模式,意味着课程媒介将共同生存而不是彼此取代。那么,历史上林林总总的课程媒介最终走向大一统的“中心化”模式会不会再度重现呢?就媒介特点而言,同是书面语言的承载物,其表达都遵循平面、线性、单维、静态的方式,因而泥板、纸莎草纸、贝叶、蜡版、兽皮、简牍、纸张在课程功能的实现上自然会形成一种竞争态势,课程形态出现“优胜劣汰”实属必然。与往昔的情形不同,如今的课程不再仅仅依托于书面语言,数字语言成为了课程新的阐释方式。鉴于此,尽管同是课程媒介,但不同媒介却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承载着课程功能,媒介联合所带来的是课程功能的丰富和拓展。因此,媒介的“共同演进”将成为信息时代里课程形态变革的新趋向。

(二)应然推论:媒介量变奠基课程质变

“媒介是人体的延伸”,麦克卢汉于1964年提出的这一论断在世界范围迅速引起共鸣。他在《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一书中指出:媒介对人的感知能力能够产生不同方向的影响。例如:书面媒介影响视觉,使人的感知成线状结构;视听媒介影响触觉,使人的感知成三维结构;而电子媒介则实现了对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的拓展,使人从重线性思维、重视觉直观、重专门化分裂切割的状态向思维、感觉和认知的整体性复归。[1]可以说,媒介的递增所带来的是人对世界认识能力的全面提升。

当下的课程形态所拥有的不仅仅是书面媒介和电子媒介,还包括了更为先进的网络信息媒介。从功能特点上看,网络信息媒介具有信息交流系统的交互性、信息交流活动的协同性、信息交流的多媒体综合性、信息交流运行的实时性以及信息交流范围的广泛性等特点,[2]可以说,网络信息媒介是对电子媒介优势的进一步延伸与超越。依照麦克卢汉的论断,由书面媒介、电子媒介和网络信息媒介组合构成的课程无疑将极大改善课程的育人功能,提高课程学习者学习的效率和质量。

(三)愿景勾勒:媒介功能的复合能提高课程效能

尼尔在《美国技术崇拜》(American Technology Sublime)一书中写道:人们对技术总是寄予了无限美好的期望,似乎技术真的可以通向救赎。[3]“救赎”是基于西方文化语境的表达,它揭示了人们对技术积极效应的热切期待与憧憬。从2005年开始,为预测新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趋势,美国两大组织机构新媒体联盟(NMC,New Media Consortium,)与高校教育信息化协会(ELI,EDUCAUSE Learning Initiative)每年都组织教育、技术和其他领域的国际专家组成咨询委员会,共同研制、发布《地平线报告》。2012年的高等教育版《地平线报告》预测:在未来一年内,移动应用和平板电脑可能在高等教育机构中成为主流应用;在两到三年内,基于游戏的学习和学习分析技术会被广泛使用;在四到五年之内,基于动作的计算和物联网将备受青睐。[4]实践的效果也许是滞后的,但是信息技术向教育教学活动的全面渗透已经是大势所趋。

就课程而言,国内外轰轰烈烈的数字课程建设行动已经充分展示出:人们对媒介功能整合所带来的课程效能提升充满乐观的期望。人民教育出版社在完成纸质版教材电子化的任务之后,全面开始转向电子网络教材的研发,2008年人教社已成功打造出“英语(新目标)”网络教材并在十多个省市的范围内展开实验。[5]高等教育出版社在宣布启动“高等教育百门精品课程教材建设计划”之后的十年时间里,已初步建成了一个以精品课程为核心的、立体化的教材体系,除了传统的纸质形式之外,每门课程都建有一个配套的资源库和学科网站,并提供CD-ROM产品,课程门类现有1 000余种。目前,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科学出版社、重庆大学出版社等也都将立体化教材出版纳入自己的发展规划之中。国外,世界知名的Pearson、John Wiley & Sons、McGraw Hill Education等出版机构都倾力打造与传统教材配套的网络学习资源平台,不断从技术的角度扩展平台功能,提高平台的服务能力。此外,它们还努力加强电子课程下载软件和制作软件的研发,满足学生和教师更加个性化的使用需求。总而言之,媒介复合带来的功能汇聚能够进一步提高课程效能,这一判断已被越来越多的课程工作者所重视。

二、从媒介增量到课程改进:机遇与挑战

当更多的技术媒介融入课程领域之后,课程最直接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多元化的技术媒介为更多类型课程资源的纳入开辟了多种渠道。在以纸本为单一形态的时代,音频材料、视频材料都被排斥在课程的大门之外,似乎“文字化、书面化”成为了课程最核心的遴选标准。然而,“纸本独尊”的局面被打破之后,课程不仅有条件纳入音频材料和视频材料,而且也具备了吸收电子动画材料和网络素材的能力。这大大丰富了课程的信息量,课程可以由此变得灵活、动态、开放和兼容。第二,多元化的技术媒介能够打开学习者不同的认知通道,使课程实施能够真正实现共享性、交互性、异步性的设想。尼葛洛庞帝曾这样描述超媒体:“如果我第一次说的时候,你没听明白,那么就让我(机器)换个方式,用卡通或三维立体图解演给你看。这种媒介的流动可以无所不包,从附加文字说明的电影,到能柔声读给你听的书籍,应有尽有。这种书甚至还会在你打瞌睡时,把音量放大。”[6]当下的课程实践正在把他的预言变成现实。

媒介复合引发了课程形态的变化,那么课程质量是不是会因此而得到提升呢?这里尝试从以下三方面来探讨。

(一)媒介增量与课程实施人本化

教育是一个“为人”的过程,“以人为本”是教育的应有之义。那么就课程形态而言,多种媒介共同承载课程目标,是不是意味着课程在人本化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呢?

众所周知,媒介的多元化必将带来信息的极大丰富,这无疑为学习者开展全面、深入、个性化的学习创造了有利条件。更为重要的是,多种媒介联合有助于在课程实施的过程中激活学习者的多种认知通道。脑科学的研究成果揭示:“脑所践行的是复杂的多通道学习,即脑同时在意识的许多水平上运作,同时一次加工大量的颜色、运动、情绪、形状、嗅觉、声音、味觉和触觉等信息。脑是在多通道、多模式经验中茁壮成长的。”[7]因此,对学生的学习而言,“要提供复杂的、多感觉通道的沉浸环境。”[7]从这个角度来看,视听媒介的增加自然可以成为课程“人本化”强有力的催化剂。

然而,信息量的增加、多种认知通道的激活与课程人本化之间并不构成直接的因果联系。首先,作为教育活动的“基本抓手”,课程是对人类文明成果的梳理和提炼,它旨在为学科领域的学习提供一种“引领”。如果信息的冗余消解了学科结构的清晰程度,那么无疑会带来人本理念倒退的风险。其次,海量信息的现实意义和实际价值是因人而异的,丰富和庞杂的信息对于有些学习者来说可能提供营养补给,而对于另外的一些学习者而言也可能构成学业负担和心理负担,因而难以用“进步”一概而论。再次,从积极的方面来看,多种认知通道的激活有助于学生综合、全面、深入地感知所学的内容;从消极的方面来看,也可能分散学生的注意力,使学生的认知活动迷失于表面形式的纷繁多变反而忽视了问题的重点和关键,即所谓的“高投入、低产出”。例如,瑞克和皮诺利(Recker & Pirolli)通过研究发现,“超媒体环境对高能力的学习者非常有用,而低能力学生在使用这个学习环境后,其成绩反而下降了。他们指出,成绩差的被试无法充分利用超媒体的长处。事实上,学习者也许被为其所提供的丰富多样的控制方法弄得不知所措了。”[8]

事实上,单一课程媒介也好,复合课程媒介也罢,技术媒介的存在和使用都是为了促进课程目标的达成,媒介本身并不是课程建设的核心所在。站在技术哲学的角度审视,媒介技术之于课程不是为了增强技术的“存在感”,而是为了消除技术的“存在感”,以帮助学习者更好地掌握课程内容。反之,需要强化的课程内容一旦被分散或被削弱,那种并非重点的技术及其表现力就会占据课堂的主导。这与课程人本化的要求是背道而驰的。诚如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当技术被人熟练掌握及灵活运用时,技术就不再是人的异己的客体,成为自己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如同食物被我们消化吸收而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时,我们就不再敏感到食物的存在;只有当其不能被我们消化时,我们才无时不感到食物的存在——一种令胃部十分不舒服而显现出来的存在。所以,当人对技术不能驾轻就熟时,就标志技术行为的不成功或不理想。也就是说,如果需要消除存在感的技术引起了存在感,就是不成功的技术。对于需要消除存在感的技术,如果其存在性越强,通常对人的威胁也越大。[9]

因而,就课程人本化而言,如果媒介的多样化带来的是课程实施水平的全面改善,人机处于“无缝连接”的状态,那么媒介增量与课程的人本化才会真正实现“正相关”。

(二)媒介增量与课程实施公平化

众所周知,优质课程资源的有限性,长期以来都是制约教育公平的一个“瓶颈”。当下,纸本、音像制品、电子课件、多媒体计算机服务平台和网络虚拟媒介的集成化,有助于拓展优质课程资源共享的途径、扩大优质课程资源共享的范围、降低优质课程资源共享的成本(包括时间、人力和金钱),为课程公平化问题的进一步解决创造有利条件。换言之,电子课程、网络课程、立体化课程的兴起正式催生了“课程而不是学生在移动”[10]局面的产生,优质课程资源的流动性得到了极大增强,这无疑对于因优质资源稀缺所造成的公平性问题具有重要的缓解意义。此外,多样化的课程媒介能够为怀有不同需求的师生提供不同的课程呈现形式,并协助构建交互式的课程实施学习环境。这都是促进课程公平和教育公平的积极力量。

然而实践中,通过媒介多元化推动课程公平化也面临很多的挑战。首先,与相对单一封闭的纸本形态相比,多种媒介复合所构成的新形态课程对使用环境和支撑条件的要求较高。然而,即便是经济发达的欧美国家,其学校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的配置也不可能做到高度均衡。在我国,东部发达地区的学校信息技术条件和信息技术环境要远远优于西部欠发达地区。因此,“数字鸿沟”所裹挟的“马太效应”是课程公平化的重大障碍。此外,家庭经济状况的差异也制约着电子课程效能的释放。对于学生而言,“电子书包”的经济成本远远高于传统的“课本”,所谓的“iPad课程实验班”对于那些家庭经济状况难以支付的学生来说,他们无疑只能驻足于门槛之外。不仅如此,家庭收入也影响着孩子对于新型技术的敏感性,诚如布迪厄的“社会文化资本理论”所揭示的那样,文化占有的不均衡使有的个体天然获得优势、而有的个体天然处于劣势。鉴于此,当课程形态里纳入了某些学习者易于拥有、而某些学习者难以拥有的媒介之后,这是不是加剧了对公平原则的挑战呢?退一步而言,即便运行环境和家庭经济状况都可以为之提供支持,但学校中却也不是每一位教师都能够游刃有余地驾驭各种课程媒介的,教师媒介素养的参差不齐也无疑成为课程公平化进程中不可忽视的制约因素。

总而言之,多种媒介的“加盟”,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优质课程资源共享的可能空间,丰富了学生获取知识和信息的路径。但是,媒介增量并不能自动地带来课程的公平和教育的平等。教育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社会各方面需要协力加强各地区、各学校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的规划与建设,不断努力降低学生持有终端设备的门槛,并给予学校教师有针对性的高水平培训。只有这样,课程媒介整合才能真正成为促进课程实施公平化的助推器。

(三)媒介增量与课程形态优质化

课程形态会不会因为媒介数量的增加而进一步趋于优质化呢?众所周知,衡量课程形态优质与否的关键在于:课程形态的整合是否能够有效地实现教育规划的预期目标。从理论上讲,与单一纸本形态的课程形态相比,借助多元技术媒介整合而成的课程形态有助于提升学生学习的选择性、自主性、体验性和创造性,从而更好地促成课程目标的达成。具体而言,首先,拥有多个媒介分身的课程形态能够为学生学习活动的开展提供更加丰富的课程资源,极大地开阔他们的学习视野,为学生全面深入地理解掌握相关内容提供更加多样化的信息渠道。其次,多种技术媒介既使课程内容的呈现变得立体、鲜活、动态,又使学生学习活动的开展能够获得更多的学习工具和学习手段,这为进一步优化学习活动创造了有利条件。最后,由于网络信息媒介的“加盟”,学生的学习可以打破时间和空间的固定限制,这有利于满足不同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

如上文所述,复合媒介能够扩充课程信息的容量、拓展新的认知渠道、激活学生的学习机制,那么,复合型媒介会带来课程效能的质的飞跃吗?实践中,其实量的增加并不必然引发质的提升。例如,一个学生通过纸本教材学习“三角形定理”,另一个学生通过电子教材、动画模拟、网络分析等多种途径学习“三角形定理”,很难评估说后者的掌握程度或是学习效果一定会优于前者。国外的一些研究揭示:依托数字化媒介形态进行学习的学生与利用传统教材进行学习的学生相比,其测试的成绩很多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显著差别。[11]可以说,媒介整合是否一定能够降低认知难度、简化认知过程、提高认知速度,这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与考证。此外,虽然多种媒介可以为课程实施提供多样化的选择,但是如何恰到好处地发挥不同媒介的课程功能,并将媒介整合的优势转化成为课程实施的优势。这也是一个有待进一步研究的课题。

毋庸置疑,多种媒介除了带来了海量资源以外,它还有利于唤起感官之间的配合与协作,进而为优化学生的学习活动开辟更加广阔的可能空间。但是,媒介数量的增加与课程优质化之间并不具有线性因果关联,只有多种媒介之间的契合能够使课程功能得到全面有效的发挥,课程优质化的目标才会真正得以实现。

三、媒介数量提升课程质量:积极探索与审慎乐观

不管大家是否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信息技术和数字语言为中坚力量的时代变革已经拉开序幕。这一重大转型既不容置疑,也不可回避。信息技术介入教育活动,不是个人主观意志的产物,而是复杂的政治、经济、科技、社会、文化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具体来说,“一是社会和教育的发展遇到了传统教育技术无法解决或不能很好解决的问题,即存在信息技术应用于教育领域的必要性;二是在信息技术与传统教育技术的关系上,信息技术比传统教育技术更有优势,具备解决问题的可能性。”[12]在当代,课程形态从平面、单维、静态逐步走向立体、综合、动态的变革性实践,是对时代吁求的历史性回应。

若干年前,美国微策略公司董事长迈克尔·塞勒曾高调宣称:随着智能移动技术的广泛应用,纸质教材却只有死路一条……平板电脑包含了教育以及和它相关的内容,它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教育技术。它可以给你提供教材、基础参考书甚至整个图书馆;它可以发给你考卷,让你完成后即刻上交,然后得到考试成绩;它可以提供视频资源,包括讲课内容,以及帮助你完成横跨全球的团队项目。[13]纸本真的会消失吗?电子媒介和信息媒介真的会主导吗?客观地讲,对于电子媒介和信息媒介在课程领域中的应用与推广,一方面,保守、恐惧、抗拒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另一方面,激进的主张也是需要警惕的。

作为新媒介的预言家,萨弗曾指出:在新的技术媒介面前,人们起初容易过高估计它的短期潜在影响,结果导致行动过火;而等到世界未能很快认同这种夸大了的预期之后,人们又容易走向反面并低估其长期影响,结果导致行动不足。[14]所以,媒介技术的扩散既不能盲目冒进,又不能悲观绝望。对课程而言,电子媒介也好,信息媒介也罢,媒介技术提供的只是一种课程改进的可能性。从可能转变为现实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各方面坚实的努力和不懈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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