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石朔”的新领域--小艾“石朔”述评_文化论文

开辟“石朔”的新领域--小艾“石朔”述评_文化论文

开拓了《世说》研究新领域——评介萧艾《〈世说〉探幽》,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领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世说新语》既是一部少有的魏晋风流宝鉴,又是一座文化价值丰厚的矿藏,清人刘熙载《艺概》甚至把它视为中国文章蹊径好尚变化的三大助缘之一,故此书向来为人珍重。近十年,《世说》研究风炽:或考订史实、诠释字词,如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或探讨语言源流演变,如方一新《世说新语词语研究》、张永言《世说新语辞典》;或揭示文学价值,如王能宪《世说新语研究》。上术专著,各有千秋,发明《世说》意义忒众。而萧艾先生的《〈世说〉探幽》以深刻敏锐的思力,新颖独特的视角,尤为引人注目。它不屑于步人后尘,而独辟蹊径;它论述大胆深入,不囿于陈说旧见,不盲从权威论断;它以对《世说》精细的分析,提出许多崭新见解。

《世说》36门共1130则,正文不足10万字,语言简约玄淡,尔雅有韵。可是,正文及与正文相互补充、已密不可分的刘孝标注涉及1500余人,内容可谓繁富,这也相应增加了研究难度──许多问题头绪纷扰,夹缠杂糅,几乎使人无所适从;有时原作语焉不详,与之相关资料奇缺,更令论者视为畏途。因此,尽管历代注疏评点成就可喜,但存在的问题仍很多,也很棘手。

萧著在积极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同时,对《世说》及其有关史料重行分析,寻绎新问题,做出新阐说。其论已不限于对文献材料的考证辨析,还从文化视角发微探幽,钩深稽沉。作者虽无意标新立异,但由于材料详实,分析精当,论据充足,往往从人们熟视无睹的一隅开掘,结果卓识层出迭现,令人目不暇接。

从文献考证看,萧氏态度审慎严肃,一丝不苟,对《世说》原名、作者、著作年代以及流传中文字的误衍舛夺一一辨正,为进一步研究扫清文字障碍。作者对史料的辨析精微,立论稳实,令人首肯。如书名问题,萧氏认为宋黄伯思以唐段成式著作称《世说》为《世说新书》,就断定此即本名,这一看法过于简单化。因为从《世说》成书到唐已几百年,其间不可能无变,黄氏推论存在巨大的时间漏洞。萧氏否定这一臆测,并对鲁迅、余嘉锡承袭此说不以为然,而他同意清沈涛以《世说》为原书本名的论断,并自引刘孝标注十条屡称《世说》为证。萧氏针对人们认为《世说》是《世说新书》简称的猜疑,指出作者属文,为方便起见,有时用简称,目录学专著对一著作嫌名称太长而用简称,则向无此例,而《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所录此书均做《世说》,足证此为本名。从对《世说》原名的澄清,可见萧氏考证的特点:对前人说法,择善而从;对材料,细心分辨,综合剖析;立论,慎重严肃,毫无穿凿附会之嫌。本此精神,萧氏对刘孝标注的评价,对原书习用语的解释,也多有新意,特别是“读《世说》十札”,更是篇篇有独到之见,令人不得不敬服他治学的才识胆。

不仅如此,萧氏更突出的贡献是开拓了《世说》研究的新领域,试图全方位地揭示其中包罗万象的文化历史内蕴。他从全书体现出的文艺观、历史观、宗教观、语言观、人生观、人才观、科技观和妇女观等角度入手,综合把握全书各方面的文化价值,并提出一系列耐人寻味的问题。

《世说》,从刘孝标等人注释到今天已一千五百余年,但历代研究多用力于释读字词,其中也有少数论者尝试揭示其文学意义,如南宋刘辰翁评点、今人王能宪前述论著。不过,多角度、多层次地分析原作深广的文化学意义者,实在罕见。萧氏正是看到这一点,以之为突破口,把对原作的微观分析与宏观审视巧妙结合,可谓创举。这就大大扩展了论者的学术视野,启示人们向《世说》尚未为人触及的思想纵深地带推进,促使人们更全面更准确地把握汉末至魏晋的整体文化观念、精神及其细部,也体现了萧氏“(此书)殆同魏晋时期一个百科全书,不得以街谈巷语、道听途说之小说视之”的研究宗旨。

难能可贵的是,萧氏对《世说》文化精神的揭示,并不狭隘地局限于原作,而是旁征博引与之相关的众多史料,两相对比参证,更具体地认识当时文化发展水平,并引发出许多可供今人借鉴的思想。由于作者思想活跃,无所顾忌,勇于求异,故所论多推陈出新,分辨出时代文化主流,抽绎出时代文化精华。如对《世说》涉及的玄言诗,批评大家刘勰、钟嵘都仅仅从当时玄言诗理趣的枯索乏味予以否定,后代论者多随之附合,而萧氏独著眼力,认为当时玄言诗尚处在草创阶段,艺术上难免幼稚粗糙,有柱下诠释、漆园义疏之病并不足为怪,后若健康发展,定会产生恬淡自然、理趣俱佳的上乘之作。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个人的诗歌美学观:“最好的诗应该增加一点哲学之美”,并叹息道:“假如六朝人不人云亦云地任意贬责玄言诗的话,那么在诗歌的黄金时代的李唐三百年间,还会有更多象金字塔的作品咧!”在史学研究方面,萧氏敢于打破历史研究的积习和成见,对《世说》里的历史名人王弼、王导、桓温等的功过是非,依着求实剔伪的精神,拔开历史的迷雾,撤除偏见的藩篱,还历史人物之本来面目。这大大提高了《世说》的史学价值,且对魏晋历史研究有直接的促进作用。如作者这样评王弼,他认为现在仍有人重复后汉范宁的谰言,以清谈误国为口实,说什么“(晋亡)王何之罪,浮于桀纣”,实属荒谬。他联系多种史书指出,王弼把《老子》作为宇宙本体论奠基之作,进行开拓性研究,建立哲学中贵无派;把原被当成卜筮的《周易》作为哲学经典,扭转了经学研究方向。姑且不论王弼哲学的思辨水平,就是学术开创之功也非人为地能一笔抹煞。不过,萧氏并未大肆宣扬王弼是生而知之的大哲。从他生活的荆州学术环境出发,萧氏揭示了王弼少年英特卓立的潜在文化影响,从而给王弼哲学的产生予以坚实的生活基础。另外,萧氏对《世说》中的绘画观、建筑观、医学观等的分析说明,也十分精彩,颇启人慧思。有萧著在,兹不一一胪述。

初稿于湖北师院

再搞于陕西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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