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首个英译本考探
张建威
（大连市人民政府 外事办公室，辽宁 大连 116012）
摘要： 《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主义创立者留给我们最为宝贵的思想遗产，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国际性的著作。首个英译本在1850年面世后的近40年时间里，影响了英语世界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知。在新的历史语境下对这个译本加以深入考探，有助于我们向马克思学习，全面解读、立体关照这部经典，透彻掌握其精髓要义，从而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关键词： 共产党宣言；第一；英语；译本
《共产党宣言》是马克思、恩格斯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制定的理论和实践纲领，第一次向全世界公开宣告了共产主义者的观点、目的和意图，是马克思主义诞生的重要标志。1848年2月21日单行本在伦敦第一次问世，2月24日正式出版。自问世至今，已译成约200种文字，再版千余次。其影响之深，传播之广，生命力和真理性之强，都是史无前例、无以伦比的。恩格斯称其是 “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
自1850年11月 《宣言》第一个英译本由马克思恩格斯的好友海伦·麦克法林女士翻译并在伦敦报端连载以来，极大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全世界的广泛传播，同时也为后来日臻完善的英译本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学习马克思”，对这一极具历史意义和价值的经典版本的深入考探，无疑将有助于对博大精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常学常新，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指出，要 “真正把马克思主义这个看家本领学精悟透用好”。
“发源于白山黑水，最终成功统治着满、汉、蒙、回、藏等诸多民族，拥有海棠叶形巨大版图，古老中华帝国的终极形态。大清，它的内在逻辑到底是什么呢？”詹寻一边导入数据，一边喃喃自语。
一、译者麦克法林其人
英国宪章派革命记者、女权主义者、评论家、翻译家和哲学家海伦·麦克法林 （Helen Macfarlane，又译海伦·麦克法兰），1818年9月25日生于苏格兰伦弗鲁郡的巴尔黑德；1860年3月29日卒于英格兰柴郡的南特威奇。
她的父亲是一家棉布印花厂厂主；母亲也来自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海伦是11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1842年，麦克法林家的印花厂在技术竞争中落败，无奈出让了工厂和厂房。麦克法林本人与上流社会的巨贾之子或有为律师结为伉俪的梦想也随之破灭，只好当起了家庭教师。1848年，反抗哈布斯堡王朝的革命爆发的时候，麦克法林来到了维也纳。随着1848年反革命活动的日益猖獗，麦克法林返回了英国，相继住在伯恩利、兰开夏郡和伦敦。此时，她开始为英国宪章运动著名领导人之一乔治·朱利安·哈尼 （George Julian Harney）的报纸撰稿，并与分别住在伦敦和曼彻斯特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交往。第一批署名稿件发表在哈尼主编的月刊《民主评论 （Democratic Review）》 1850年4、 5、 6月号上；1850年6月开始为哈尼主办的周报 《红色共产党人》供稿时，使用的是笔名 “霍华德·莫顿（Howard Morton）”，而莫顿的真实身份直到1958年才在美国历史学家斯科延 （A.R.Schoyen）所著的《宪章派的挑战：乔治·朱利安·哈尼传》中得以首次披露。他在书中写道： “除了麦克法林还能是谁呢？她是令人羡慕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友人和 《共产党宣言》第一个英译本的译者。”
该周刊于1850年6月22日创刊，共出版24期190版，每期售价1便士；同年11月30日停刊，随后更名为 《人民之友 （The Friend of the People）》。
为减小施工过程中塔柱根部拉应力，在塔柱第九节混凝土顶部（+52.450m）设置一道主动临时横撑。第一层横梁混凝土完成浇筑，混凝土强度达到设计强度的90%后，即拆除临时横撑，进行第一次预应力施工，爬架同时正常爬升，施工中塔柱节段。
1854年她返回英国伦敦后，与刚刚丧偶不久、独自一人带着11个孩子的约翰·威尔金森·爱德华兹牧师邂逅。1856年，麦克法林接受了他的求婚，与牧师牵手并育有两子。然而，天妒英才，这种平静的田园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1860年，不惑之年的麦克法林因患支气管炎溘然辞世，安葬于柴郡的圣米歇尔斯教堂墓地。墓志铭上写道： “怀念爱德华兹牧师的妻子海伦。1860年3月29日，她长眠于上帝的怀中。享年41岁。”
据加拿大约克大学教授马塞罗·穆斯托考证，截至1889年，已先后有8个英译本面世。1893年9月9日-10月14日，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出版的《工人报》以 《社会党宣言》为题，分7次连载了穆尔译本的节选本，随后还发行了 《宣言》的英文单行本，为 《宣言》在澳洲乃至南半球的广泛传播做出了巨大贡献。
《共产党宣言》第一个英译本连载于 《红色共和党人》周刊最后四期上，即第21期1850年11月9日第1-2版、第22期11月16日第2-4版、第23期11月23日第5-7版、第24期11月30日第5-6版。译本标题为 《德国共产党宣言》，加有两个译者注。译文连载时虽未署译者姓名，但1872年6月24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是年德文版序言中写道： “第一个英译本是由海伦·麦克法林女士翻译的，于1850年在伦敦 《红色共和党人》上发表，1871年至少又有三种不同的英译本在美国出版。”
二、哈尼与 《红色共和党人》
1842年底，哈尼出任宪章派主要机关刊物 《北极星报》的编辑，并于次年结识了该报撰稿人恩格斯。1845年，恩格斯成为该报的通讯记者并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向英国工人阶级介绍德国及法国无产阶级的状况，指出了英国工人阶级的任务，同时也对哈尼的一生产生了重大影响。1845年9月，在马克思、恩格斯的帮助下，第一个国际革命民主主义组织——民主派兄弟协会在伦敦成立。哈尼是该会的创建人之一。
英国工人运动活动家、宪章运动左翼领导人哈尼 (1817年2月17日—1897年12月9日)出生在一个海员家庭，少年时在格林尼治皇家海军学校就读，后来当过印刷厂的学徒和书店店员。哈尼是一位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和巴贝夫学说的信奉者，对法国共和主义者马拉推崇备至。
李铁夫的纸本作品，从材料、技法和格式上看，几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国画”作品：既有宣纸也有普通的白纸，或者毛边纸、元书纸、信笺；用色可能是水彩颜料；大部分没有署款、盖印。再加上某些画面上白颜料的运用、修改痕迹的保留，作品归入“水彩”“国画”或“手稿”似乎都可以。
1849和1850年，哈尼被选为全国宪章派协会执行委员会委员。为加大宪章派的宣传工作力度，1850年6月，主编哈尼创办了宗旨是 “平等、自由、友爱”的 《红色共和党人》周刊。同年11月该报分四期连载了 《共产党宣言》的第一个英译本。在反动势力笼罩下的欧洲， 《红色共和党人》一枝独秀，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部伟大经典搭建了向世界传播的宝贵平台。
在此后近10年的岁月里，一生中深受马克思、黑格尔和布朗基影响的麦克法林，恰似迅乎耀眼的彗星，转眼间归于平淡，过起了世俗眼里的 “隐退”生活。1852年，麦克法林与弗朗西斯·普鲁斯特结为伉俪，次年生有一女；1853年，麦克法林一家三口乘船前往南非纳塔尔，欲与已经移民到那里的兄长们团聚。天有不测风云。轮船尚未驶出英国海域，普鲁斯特就因病入膏肓而弃船上岸，并很快撒手人寰。雪上加霜的是，麦克法林的只有八个月大的女儿也身染重疴，抵达南非后没几天便离她而去。鳏寡孤独的麦克法林由是决定回国。
《红色共和党人》除了译介 《宣言》外，还刊登了麦克法林以 “霍华德·莫顿”的笔名先后发表的10篇长文： 《1850年的宪章主义》 （1850年6月22日第2-3版）、 《1850年的红旗》 （1850年7月13日第2-3版）、 《溢美之词无济于事》 （1850年7月20日第2-3版）、 《1850年中产阶级的托词与无产者的轻信》 （1850年8月3日第3-4版）、《民主组织》 （1850年8月17日第3-4版）、 《中产阶级不惜一切代价维持和平的谎言记录》 （1850年9月14日第6-7版）、 《晨邮报与妇女鞭挞者》（1850年9月21日第3版）、 《民主与社会共和制》（1850年10月12日第3-4版）、 《劳动与资本之一》 （1850年11月2日第2-3版）、 《劳动与资本之二》 （1850年11月9日第2-3版）。
哈尼在1850年11月30日即最后一期 《红色共和党人》周刊第4版上，称 《宣言》是 “迄今呈现给世人的最革命的文献”。他还在译文编者按中，开宗明义地首次指出了 《宣言》作者是 “公民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8年1月用德语起草”。
三、关于 《共产党宣言》第一个英译本及其它
改革开放以来，历次党代会报告都以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极大地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促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形成和发展，党的十八大报告（以下简称报告）也是如此。笔者认为，报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新发展，主要体现在以下十三个方面。
房屋建筑施工中钢筋混凝土结构施工技术的应用分析……………………………………………………… 袁劲松（9-195）
第一个 《宣言》英译本问世后，虽然纽约的《伍德赫尔和克拉夫林 （Woodhull&Claflin’s Weekly）》周报、 《警钟》杂志、伦敦国际出版社、《正义报》等都曾刊登过 《宣言》的英译本或节译本，但基本都源自于麦克法林的初译本，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作新的独立英译本。尽管如此，它们还是对当时传播 《宣言》思想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1888年3月，由恩格斯编注并作序、由马克思、恩格斯的好友赛米尔·穆尔 （Samuel Moore）翻译的 《宣言》新英译本在伦敦由出版人威廉·里夫斯出版发行；1908年纽约劳动新闻公司再版。这个“钦定本”在英译本中最具权威性，影响也最大。
麦克法林的国际主义、致力于革命而非改革以及与英国自由主义的坚定斗争，使其成为最重要的宪章运动人物之一。她的著述与同时期的英国激进分子的言辞大相径庭，凸显了对德国哲学 （特别是黑格尔哲学）的研究造诣。她是英国第一个对黑格尔的著作进行评述和翻译的人，而这一点恰恰为许多历史学家所忽视。麦克法林的文章凸显了其对宪章运动和国际政治的深刻领悟，文笔犀利强悍，把无产阶级的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致，对后来为人们所熟知的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也堪称谙熟。英国评论家彼特·莫瑞 （Pete Murray）称麦克法林 “应该是英国社会主义革命中最为重要的女性”； “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此后，英美出版社曾在1964、2002、2004、2005、2009、2010年分别再版过穆尔译文版 《宣言》。其中，美国社会主义活动家哈尔·德雷珀（Hal Draper）在其 《共产党宣言历险记》 （社会主义历史中心，1984）一书中，对穆尔英译本的部分译文存有微词；美国加州湾区圣母大学菲尔·加斯珀 （Phil Gasper）教授在其所编注的 《共产党宣言：史上最重要政治文献路线图》 （海马克特图书公司，2005）里，据此相应对 《宣言》英译本稍作修改，从而成为新的一版英译本。
麦克法林初译本得到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赞同，译文忠实原意，流畅准确，用词生动，彰显了《宣言》的思想内涵和理论张力。但或许由于最后一期版面所限，第四章标题及其开头大部分内容被删，只保留了文末四段； 《宣言》开头语的最后一段也没能体现出来。这是当时历史条件下的一个极大缺憾。
就译文文字而言，白玉微瑕的是，希腊裔英国著名历史学家约翰·萨维尔 （John Saville，1916-2009）称麦克法林译本把 《宣言》 “著名的篇首句译变了形”， “其余部分的译文脉络都非常清晰”。
经过恩格斯认可的穆尔版的英译是 “A specter is haunting Europe—the specter of Communism（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而英语学界对麦克法林版的初译 “A frightful hobgoblin stalksthroughoutEurope.Wearehaunted bya ghost， the ghost of Communism （一个可怕的怪物在欧洲各地行走。这个闹腾我们的鬼，就是共产主义）”却不敢苟同，认为hobgoblin这一措词未免有“滑稽”之嫌。 《海伦·麦克法林传》 （2004）作者大卫·布莱克则认为，美国思想家爱默生在其 《自力更生》一文和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家边沁在其著作《谬误集》中都曾经用到过 “怪物 （hobgoblin）”这个词，而作为爱默生的忠实读者，麦克法林把这个词派上用场亦属正常。
观察组患儿退热时间、鼻塞消退时间、咳嗽消退时间、咽充血消退时间均明显短于对照组,组间差异较为显著,P<0.05。见表2
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是党员干部的必备素质，是保持政治定力的思想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要求， “读马列、学毛著，要精，要原原本本地学、仔仔细细地读，下一番真功夫。”真读经典原著、钻研权威译本，从翻译功能对等理论的视角去深入解读 《宣言》，将会为我们打开一扇全新的经典阅读窗口，进而实现 “学精悟透用好”的目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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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he Red Republican&the Friend of the People[M].Volume One.London： Merlin Press， 1966.
中图分类号： A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6183（2019）02-0020-04
收稿日期： 2019-01-20
作者简介： 张建威 （1963-），男，大连市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巡视员，英语副译审；研究方向：外事翻译、近代城市涉外史。
[责任编辑：李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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