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城》和谐社会福利思想的诠释与启示——兼论中国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制度的构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构架论文,社会福利论文,中国论文,启示论文,和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5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1730(2009)04-0135-05
16世纪末17世纪初，继莫尔《乌托邦》产生80多年后，意大利哲学家康帕内拉于监狱中写成《太阳城》。在这本小册子中，作者以对话形式讲述了另一个乌托邦，其蕴涵的社会福利思想，成为嗣后西方空想社会主义的雏形，也为我国构建和谐社会福利制度提供了有益的启示与借鉴。
一、《太阳城》和谐社会福利思想的诠释
康帕内拉在《太阳城》中抨击了由私有制产生的各种弊病和罪恶，主张公有制，幻想建立一个美好、和谐自然、人人享有社会福利的社会制度。
(一)经济生产：主张公有制与和谐的劳动分工
1、反对私有实行按需分配。《太阳城》中尖锐地揭露和痛斥了以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不平等。康帕内拉认为，私有制滋生了自私自利、贪欲、仇恨和犯罪，现实社会中的种种罪恶现象都是由贫富对立引起的。“贫与富是国家制度的主要缺点”。“自私自利是万恶之因”。[1](P66)为了防止私有制的产生，太阳城人每隔6个月重新分配一次居室，比乌托邦人每隔10年调换住宅的周期更短。一切公有的社会制度不仅使太阳城消除了贫富的对立，而且使人们不是“为一切东西服务，而是一切东西为他们服务。”他说：“如果我们把‘我的’和‘你的’从我们的事物中铲除，那么战争就会停止，和平将占优势，不会再发生纠纷”。[1](P75)康帕内拉在批判反对私有制的基础上，描述了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理想社会—是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共同劳动、共同消费的社会。“按照自然法，一切都公有”。[1](P76)在这里，实行按需分配，人们按理性生活，共同生活，共同创造社会财富，追求全体公民的普遍幸福。
2、和谐的劳动分工及就业保障。康帕内拉提倡一种有计划、有组织地劳动分工、共同劳动的社会。太阳城特别重视农业生产部门，规定全体有劳动能力的公民都有参加农业劳动的义务。除农业外，畜牧业、手工业和航海业也是颇受重视的生产部门。每个人都愿意从事这些方面的劳动，因为他们认为这些劳动是最光荣的。在此，康帕内拉明确提出一切为社会服务的劳动都是光荣的思想，是对社会主义学说的重要贡献。太阳城对男女性的工作进行了合理分工。规定不分性别都从事抽象科学的研究工作和某种职业，所不同的只是，男性从事最辛苦的职业和郊外工作，而挤羊奶和制奶酪的工作通常是派女性去做的。“妇女还从事各种坐着和站着的劳动，例如纺织、缫丝、缝纫、理发、修面、制药和缝制各种衣着。”[1](P15)
对于就业保障，太阳城中每个人都从事自己最能发挥特长的工作。其中精通更多艺术和手工业的人受到格外尊重，做最繁重的工作者也很受人称赞，所以谁也不会逃避这些工作。[1](P32)因为在进行劳动分工中已经考虑到个人禀赋，即使残疾人也要尽其所能(如让瘸子去当看守，因为他还有视觉；失去手臂和眼睛的人，可利用他们的声音和听觉来为国家服务等)。这说明太阳城人非常注意提供就业保障。
(二)国民教育：强调儿童教育与人的全面发展
作为文艺复兴的产儿，康帕内拉充满了对知识的热爱和对新发现的科学真理的向往。他认为，普及知识就是使全体成员尽可能地分享其中的欢乐和好处，受教育是公民的基本权利，因此，太阳城中十分强调教育的重要性，对文教科学事业非常重视。
1、普及国民教育且从儿童抓起。太阳城人规定从事学术研究的人须经过严格选择，并且不参加体力劳动。他们推行教育不遗余力，任何儿童都要上学，“通过本国语学习各科知识”。[1](P71)孩子们从二、三岁起就看图识字，学习文化，七岁开始学习自然科学和其他科学。太阳城人在各个城区的内外域墙上画着各种图形或图表，设置各种实物标本，用以对儿童进行关于自然科学、生产工艺和历史知识的直观教学。使孩子们“在十岁以前就能毫不费力地、轻松地通过直观教学法来掌握各种科学的基本知识”。[1](P6)太阳城不仅重视儿童的智育，也重视儿童的体育，注重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2、强调人的全面发展。太阳城十分重视人的全面发展。规定除了进行体力劳动外，人们还从事抽象的科学研究，参加学术性座谈会和军事学习以及其他精神活动，有才华的妇女还可从事绘画、演奏音乐等，如“一切公职、艺术工作、劳动和工作，都是分配给大家来承担的，而且每人每天只做不超过四小时的工作；其余时间都用来愉快的研究各种科学，开座谈会、阅读、讲故事、写信、散步以及从事发展脑力和体力的活动而且大家都乐意从事这一切活动。”[1](P24)
(三)福利保障：互助共济与共享较高的医疗、母婴及老年福利待遇
1、和谐的互助共济人际关系。公有制的公社生活在使人全面发展的同时，也培育出人们心灵纯洁、健康向上、重视友谊、互爱互助的品性。“虽然他们彼此没有什么馈赠(因为他们都能从公社里得到所需要的东西；负责人严密监视着，不让任何人获取超过他所应得的东西，但也不会不给他所必需的东西)，但他们之间的友谊却表现在战争和生病的时候以及进行科学竞赛的时候，那时他们都彼此帮助，互相启发；要不然，就表现在颂扬和提意见上，在执行义务时，也表现在必要的互助上。”[1](P11)这些都体现了人们十分融洽的、互助共济的人际关系。
2、医疗福利待遇。太阳城人可以获得很好的疾病预防、保健以及治疗等医疗保障。在预防和治疗某些疾病时，太阳城人按罗马式建筑的一些公共浴室中沐浴，用一些油料擦洗；注意发明一些药剂供人们增强体力和预防疾病的能力。[1](P37-38)人们在各个季节里吃最有益健康的食物，且要根据主管这方面的医生的指示来决定，其饮酒也是很有节制的；他们非常注重经常锻炼身体，认为吐痰等不良习惯是非常可耻的；还规定其他人尽管身体有残疾，但还是可以获得很好的医疗福利保障。
3、母婴福利和老年福利。太阳城对生育保障做出规定：妇女怀孕后两周内不必从事体力劳动，以后可以从事轻微劳动，以便胎儿通过母体汲取营养和健康成长，并促进母亲身体的健康发展；分娩以后，她们就可以在一所特制的公共大厦休养并照顾婴儿，婴儿哺乳期为两年，但是可以适当延长。可见，这里给予了母婴良好的照顾和假期等福利。
对于养老问题，太阳城中规定有专门的照料和福利保障。如一切青年人都要服侍40岁以上的人，在晚上快要睡觉以前及早晨，都有两位男女领导人带领一些青年人轮流到宿舍服务。年青人都以此事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逃避这些责任，就会造成自讨没趣的后果。[2]对于老年人的日常饮食起居等也做出相应的福利待遇，保证老人安度晚年并长寿。如规定“容易消化的食物留给老年人吃，每天三餐，但数量不多；在公社食堂吃饭的人每天两餐，儿童则按‘物理学家’的规定每日四餐。他们多半能活到一百岁，有的甚至活到二百岁。”[1](P37)可见，太阳城对妇女儿童、老年人的社会福利是非常重视的，体现了康帕内拉“以人为本、造福为民”的福利保障思想。
二、评析康帕内拉《太阳城》的局限性
(一)超越历史发展的空想性
康帕内拉没有重视经济基础和生产力的决定性作用，其理想社会中，农业是手工劳动，手工业是家庭小作坊，看不到有什么先进的工具。因此那种物质丰盈、各取所需的社会理想和社会福利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正如马克思提出的：“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现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法权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3](P305-306)也正因为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康帕内拉不能够解决社会主义运动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必然面临的一些基本问题——社会改造的道路和历史前提的问题，不可能提出实现美好社会的具体途径。恩格斯指出，正是这种历史状况、“决定了社会主义创始人的观点。不成熟的理论，是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的。解决社会问题的办法还隐藏在不发达的经济关系中，所以，只有从头脑中产生出来。社会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弊病，消除这些弊病只是思维着的理性的任务。于是，就需要发明一套的更完善的社会制度，并且通过宣传，可能时通过典型示范，从外面强加于社会。这种新的社会制度是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空想的，它越是制定得详尽周密，就越是要陷入纯粹的幻想。”[3](P724)这一切决定了康帕内拉的理论体系必然带有幻想的性质，其社会福利思想也必将无法实现。
(二)“贤人主政式”政治统治的局限性
康帕内拉设计了一种“贤人”治国制度作为太阳城的基本政治制度。太阳城是个政教合一的共和国。①整个社会通过这种政治统治来实现社会发展、社会福利事业的进步以及居民生活的保障与和谐。但是，太阳城人民民主程度尚不完善。最高领导人不是由人民群众选举产生，终身任职，权力极大，享有最高决策权。太阳城虽然每月召开一次由20岁以上公民参加的公民大会，但大会只能对共和国的缺点和政府负责人员的工作提出意见，并无审查和批准政府工作等的重大民主权利。这里反映了太阳城是个权力高度集中的“贤人”治理的国家，而不是全体公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国家。这种设想反映了康帕内拉对于实现意大利的集中统一和革新政局的强烈愿望，但是，同莫尔富有民主精神②的政治思想相比，康帕内拉的贤人政治具有明显的局限性。[4]
(三)实行共妻制的落后性
在婚姻家庭观上，康帕内拉复活柏拉图的主张，坚持在共产主义社会里实行共妻制。认为私有制的主要阵地就是单个的家庭——独有的住房、妻子和儿女，公有制必然要求共妻制。婚姻要服从于生育，它“是为国家谋利益的宗教方面的事情，而不是个人的事情，而且服从政府的调配”，“负责人员的神圣职责是把这一点当作国家福利的重要基础来进行监督”。[5]相比较而言，莫尔的《乌托邦》中实行的一夫一妻制则优于《太阳城》。乌托邦岛婚姻较为稳定，家庭是非血缘关系的经济单位。“乌托邦人是唯一实行一夫一妻制的民族，除非发生死亡，不致婚姻关系中断”。[6]在太阳城却消灭了个体家庭，实行共妻制，尽管这可能是从斯巴达式优生学角度考虑的，但这无疑是把人等同于动物，客观上是对女性的一种歧视与不公，是返回到原始共产主义的思想水平，是一种工具主义的婚姻观，它为后来的反对科学共产主义的敌人提供了口实。
三、启示：构架中国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制度
康帕内拉《太阳城》描述了一个和谐、平等、幸福的理想主义王国，其作为近代空想社会主义的奠基石之一，成为西方追求幸福生活、建设社会福利制度的重要思想来源，也为我国转型期构建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制度具有一定的借鉴与参考意义。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制度的构架内涵体现如下：
1、以人为本：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以人为本”是适度普惠式社会福利制度的价值取向、内在要求与实质目标。以人为本，就是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权益，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这就要求在尊重与满足人们对公民权的基本需求的同时，又要体现对人的充分关怀和追求人的全面发展；这就要求在满足人们基本社会福利要求后，应当考虑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更高水平的福利需求与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借鉴太阳城中强调教育、重视人才以及人际关系和谐等做法，我国以人为本的社会福利制度建设应该体现：首先，构建相互尊重、理解、信任和关心的良好人际关系；其次，要树立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的观念，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再次，必须关注和推进人的全面发展，其中最根本的是提高人的综合素质，即提高人的教育水平、文化品位、精神追求和道德修养。
2、政府主导：适度干预与“有所为和有所不为”
所谓政府主导，简单说就是介于包办和不干预之间的一种方式，政府在社会福利建设中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7]社会福利制度是各国为弥补因市场失灵造成人们生活保障不足以及提高人们生活质量而建立的制度，制度的维护者主要是政府。但是，国家不应在这一领域支配一切，更不是实行权力高度集中，应该是对社会福利领域进行适度干预，寻求政府与市场的相互弥补或均衡。从各国社会福利事业的发展历程与趋势看，各国政府责任调整的结果是都倾向于建立一种政府主导型的社会化社会福利制度，即政府不是直接承担所有的供款和管理等责任，而是作为一个引导者通过调动企业、个人等多方面的力量来提供福利保障；不是完全放弃对社会福利的管理，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来行使政府的责任。目前，我国政府责任具体定位：为避免政府多重角色的错位以及效率低下，在不同的项目中，政府应该进行合理的角色调整。一是坚持在社会救助中承担主体责任，主张政府救助最困难的人和老年、残疾等弱势群体；二是社会福利制度“多元化”发展趋势下，[8]③政府逐渐退居后台，放弃某些责任(如直接供款和全权管理)，而强化监管责任。如在社会保险中，政府应该逐渐放弃全部或部分直接管理的责任，更多的担任政策的制定者和监督者；三是在社会福利制度的运行中注重效率的发挥。吸取政府在全权管理福利保障中出现的机构膨胀、效率低下等问题，适当引入市场的资源优化配置功能来提高其管理效率；四是为了避免政府的失灵，政府在实施社会福利实现公平的过程中，必须做到程序化、法制化、科学化，不断健全社会福利制度的外部监督机制，坚持从立法、行政、司法三位一体的角度来保障人们的基本权益和福利保障需求。
3、社会化：社会合作共同发展社会福利事业
社会福利社会化是通过社会福利组织的社会化和向全体社会成员的开放来实现的(我国以往的社会福利由政府和单位包办，福利组织本身是封闭的、非社会化的，这种格局与福利的社会化要求难以相容)。它包括：一是官办福利机构社会化；二是通过对企业或用人单位举办的福利设施的录离，使托幼机构、老年保健服务、职工疗养院等福利性组织转变成是面向大众的社会化的公共福利组织；三是鼓励民间力量举办社会福利事业，简化申办手续，提供政策性优惠，扶持并促进民办社会福利组织的壮大与持续发展；四是引导并扶持社区服务组织，使社区服务网络化、普遍化。[9]实现福利社会化是全社会都要关注的事业，我们要充分动员和利用社会各种力量，挖掘社会资源、共同合作、共同发展社会福利事业。
4、社会福利水平适度：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太阳城》所描绘的美好福利社会蓝图只能是一种空中楼阁，一种理想的世外桃源。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超越了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实行按需分配的必要前提是产品的极大丰富和人们的高度自觉。社会福利是现代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其资金来源于其他经济部门，机制的运行受制于整个社会运行状况，尤其是经济系统的运行状况。这就使得任何超越时代的社会福利保障措施都将导致物极必反的结果，任何落后于时代的社会福利措施亦不会真正解决各种社会问题，实现不了制度目标。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反映了一个国家社会产品的丰富程度和经济效益的高低。经济发展水平高，社会产品及其净值即国民生产总值或国民收入多，该国的社会福利水平一般就高。经济发展水平对社会福利的影响表现为基础性的制约，二者之间表现为源与流的关系。
随着几十年的经济建设和现代社会的发展，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总体来看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尚不足提供全面的、高水平的、高待遇的社会福利。客观上，过高的或过低的福利保障水平都不利于经济生产和对社会成员的有效保障，也不利于社会福利制度本身的可持续发展。目前，我国社会福利制度的战略目标，是从弥补制度缺失、构建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入手，积极稳妥、循序渐进地推进社会保障制度沿着公平、普惠、可持续发展方向发展，在解除人民生活后顾之忧的同时，不断提高人民的生活质量并增进人民的幸福感，切实维护个人的自由、平等与尊严，最终迈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福利社会。[10]因此，我国现阶段应该考虑建设和完善与经济水平相适应的社会福利制度，其福利待遇具有适合性，保障水平具有适度性。
5、可持续发展：满足当代与后代人的福利需求
太阳城福利社会的空想性带给了我们另一个启示：即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体系应具有可持发展的能力，不切实际的超越时代发展的社会福利将损害人类的长期利益与长远发展。可持续发展思想的核心是人的长期发展以及社会福利在几代人中间都能得到社会保证。可持续发展的基本目标是在尽可能长的人类生存时间内，保证最大多数人的基本生活。为达到这一目标，必须对人口增长、人均消费以及不可再生资源的使用速度进行控制；在不减少后代人福利的条件下，增加当代人的福利，其目标是保证资源和福利在代际之间实现公平分配。因此，我国社会福利制度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可以归结为同时满足两个条件：将资源和福利在当代人和几代人之间实现最优分配，以便实现当代人一生效用最大化和几代人效用最大化。其本质应包括改善人民生活质量，提高人民收入水平，使人民在养老、就业、医疗、生育、教育等方面享有平等权利(非歧视性)，同时又要使该制度具有有效性(福利项目具有普遍与充分性)与发展性(制度具有一定的扩张性)，以满足当代人与几代人的福利需求。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福利制度是人类社会的必然选择，它主要以公共部门为社会福利制度的主体，以持续性指标作为衡量社会福利水平的前提，将社会成员乃至整个人类(笔者以为包括子孙后代)拥有可持续幸福生活作为主要社会福利目标，以发展教育、帮助就业等提高“个人能力基础”的活动作为增进社会福利的重要举措。[11]
因此，适度普惠型社会福利制度是以“以人为本”为价值指导，政府主导实施的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社会成员平等共享的、有效的、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化社会福利制度。
注释：
①太阳城是一个政教合一的社会，实行教阶制度或称教会政治制度，其负责人中以祭司为最高，他们的任务是使所有公民的良心变得纯洁。最高的统治者是大祭司“太阳”(兼具宗教和世俗双重身份，是一位博学通达的贤人)，下设三位领导人—“威力”掌管军事，“智慧”掌管文学、工艺、科学，“爱”掌管生育、卫生、教育和农牧。其他负责人及其职务也都以一种美德命名，如宽大、勇敢、纯洁、慈善等，他们由前四位领导人选派，并由相关部门领导人参加向公民大会提名，投票表决。
②莫尔的乌托邦实行官民平等的民主政治。岛上各级行政官员都由民主选举产生，一切重大事务必须由元老院或民众大会讨论通过，任何领导人不能擅自决定。而且各级行政官员的政治待遇和社会地位与人民群众完全平等，没有任何特权，作为群众利益的代表，他们只能是为人民谋利的公仆。
③在西方重新审视社会福利的责任主体时，提出了“福利多元主义”的概念，主张福利可以由国家(政府)、家庭、商营部门和志愿机构提供。这种趋势是在重新认识到民间社会，尤其是家庭和社区的角色是不能被其他部门，比如政府服务所完全替代的基础上肯定政府与非政府部门的责任，而主张采用多元化和多来源的方法解决福利问题。(黄黎若莲，2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