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转变我国外贸增长方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增长方式论文,外贸论文,我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04年是中国外贸历程中辉煌的一年。据商务部统计数据，全年外贸总额突破万亿美元大关，达到11，547.4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三位，成为名副其实的贸易大国。
中国在世界贸易体系中地位的快速提升和外贸的飞速发展得自于外贸增长方式的转变和外贸结构的不断完善。转变外贸增长方式是实现中国2010年远景目标的关键。在20世纪80年代以经济效益为中心的思想指导下，转变外贸增长方式开始起步，并贯穿于改革开放的全部历程中。当前，实现由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的转变，需要中央政府积极贯彻加快转变外贸增长方式的指导方针，同时根据现阶段国际国内经济发展的新情况、新问题，我国外贸增长方式的转变也面临着一些新要求。
一、令人惊奇的巨变
1.纵向相比，中国外贸结构发生了巨变
一个国家出口商品由初级产品为主转变为工业制成品为主，标志着贸易结构的不断改善。1953年，我国初级产品和工业制成品出口呈现8∶2（80％∶20％）的格局，40年以后，即1992年这一比例变为2∶8。2004年工业制成品出口额为5，528亿美元，占出口总额的比例达到93.2％。工业制成品内部的商品结构也是值得考察的重要指标。1986年纺织品和服装取代石油成为我国第一大类出口产品，标志着出口商品结构实现第一次飞跃，从资源密集型为主转变为劳动密集型为主；1995年机电产品取代纺织品和服装成为第一大类出口商品，标志着出口商品从劳动密集型为主转变为资本技术密集型为主。
我国在1985-2000年间贸易地位明显提升（见另页表1），在世界贸易中的出口份额由1.6％提高到6.1％，其中主要归因于低技术制成品所占份额的提升，由4.5％提高到18.7％。
表1：中国的贸易地位和贸易结构变化：1985-2000单位：％
我国在世界贸易中的出口份额变化
1985 1990 1995 2000
占世界份额 1.6 2.8 4.8 6.1
初级产品
2.4 2.6 2.5 2.3
自然资源密集型制成品
1.1 1.3 2.1 2.7
非自然资源密集型制成品 1.5 3.4 6.1 7.8
低技术制成品
4.5 9.1 15.5 18.7
中等技术制成品 0.4 1.4 2.6 3.6
高技术制成品
0.4 1.4 3.6 6.0
其他
0.7 0.7 1.4 1.8
我国出口商品结构份额变化
1985 19901995 2000
初级产品35 14.6 7.0 4.7
自然资源密集型制成品 13.6 8.2 7.4 6.9
非自然资源密集型制成品 50 76.2 84.6 87.1
低技术制成品 39.7 53.6 53.5 47.6
中等技术制成品 7.7 15.4 16.9 17.3
高技术制成品
2.6 7.3 14.2 22.4
其他
1.4 0.8 1.0 1.1
资料来源：UNCTAD/WIR2002，Table VI.5。
我国出口份额变化情况却具有另一番特征。初级产品的出口份额急速下降，由35％降低到不足5％。非自然资源密集型制成品的出口份额快速上升，其中低技术制成品、中等技术制成品的出口份额均提高了约10个百分点，高技术制成品上升了约20个百分点。1985年，我国中等技术制成品、高技术制成品占世界贸易比重不足1％，2000年两者比重分别达到3.6％和6％。
2.横向相比，中国亦不逊色
（1）制成品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重。我们选择1980-2002年间40多个国家（2002年出口额排序）的制成品出口份额的变化情况与中国进行比较，进而了解中国外贸发展取得的巨大成就。1980年，在发展中国家的出口中，工业制成品只有25％，到1998年，这一比例上升到80％，2002年这一比例接近90％。2002年，发达国家中除了个别国家如澳大利亚（29％）、加拿大（63％）、新西兰（28％）、挪威（22％）的制成品出口比重较低以外，其他国家的这一指标数值都超过世界78％的平均水平。
在过去20多年里，东亚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制成品出口份额变化最大，菲律宾由最初的21％提高到91％，马来西亚由19％提高到80％，泰国由25％增加到74％，印尼提升了大约40个百分点，达到55％。中国由1980年的45％提升到2002年的90％，同期印度提高了约15个百分点，达到75％。在拉丁美洲，墨西哥表现最为突出，由最初的12％提高到84％，巴西、哥伦比亚次之，提高了约20个百分点，阿根廷、智利表现较差，20多年里，仅提高了约10个百分点，分别维持在30％和20％的水平。
这是在短期内发生的令人惊奇的转变。转移到工业制成品贸易的发展中国家形形色色。相对低收入国家，如中国、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出口中的工业品份额高于世界78％的平均水平。在其他国家，如印度、土耳其、摩洛哥和印尼等，这一份额也提高了很多，接近世界平均水平。
（2）高科技产品在制成品出口中的比重。东盟国家这一比重最高，2002年，马来西亚达到60％，菲律宾为70％，新加坡为60％，泰国为30％，均高于20％的世界平均水平，同时也高于发达国家的水平，一般来说，发达国家的这一比重均在20％-30％左右。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东盟国家迎合了产业转移的发展趋势，技术含量较高的机电产品、高科技产品的制造转移到了这些劳动力低成本国家。爱尔兰、韩国排在其后，分别为40％和30％的水平。中国、墨西哥等加工贸易大国，这一比重持平，为20％，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
（3）净贸易条件的变化。净贸易条件（barter terms of trade）是指一国出口商品的价格总水平与进口商品的价格总水平相对比。计算方法为TT=（Px/Pm）×100，其中Px代表出口价格指数，Pm代表进口价格指数。如果某一时期一国的贸易条件指数大于100（基期为100），表明出口产品的单位价值增加了，出口同等数量的商品能换回比原来更多的进口商品。这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就是比价的上升，或者说贸易条件改善。相反，贸易条件的恶化表明出口产品的单位价值减少了，这对该国来说，就是交换比价下降，或者说贸易条件恶化。
总体来看，发达国家在1995-2002年间，净贸易条件指数基本上保持不变或稍有上升，而发展中国家则呈现多样性。恶化程度最为严重的是智利、韩国，两国贸易条件指数都从1995的100降低到2001年的69。中国、泰国的贸易条件也呈现大幅恶化的趋势，由1995的100分别降低到2001年的81和78。巴西、印度、日本、新加坡、土耳其等国家恶化程度较轻，2001年净贸易条件大致处在90的水平。值得一提的是，墨西哥、菲律宾、哥伦比亚的净贸易条件均出现大幅好转，三国2001年的净贸易条件指数分别达到107、118和109。
从对以上几个指标的简单考察，我们可以看出整个外贸历程中，中国在贸易结构转变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相比于其他国家，依然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尤其在高科技产品出口比重和净贸易条件等方面。
二、转变外贸增长方式面临着新问题
当前，中国处于全面实现小康社会的战略机遇期。实现这一宏伟目标，需要保持经济长期稳定的高速增长率，外贸作为经济增长的“发动机”，更应该保持长期高速的增长率。而要想发挥外贸对经济增长的正面作用，在新阶段里。我们需要关注资本品进口来源、贸易条件等问题。前者关系到外贸的技术溢出效应，后者关系到贸易增长的质量，而未来出口产业发展标准的两难选择则是考察对外贸易的动态效应。总的来说，这些新问题直接关系到未来外贸发展的长期增长率。
1.关注资本品进口来源的转向
国外学者通过大量的实证分析表明：贸易是国家之间发生溢出效应的主要渠道。他们认为资本品的进口给东道国可以带来知识的外溢效应，因此如果东道国的资本品进口一直是来源于那些具有最多知识储备的国家，对经济增长是最为有利的。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如果资本品的进口从高知识储备的国家转向低知识储备的国家，就会损害经济增长。
考察中国的资本品进口来源的变化情况可以发现：1991年时，欧盟12国占我国资本品进口的比例为22.3％，1995年这一比重提高到29.06％，2002年又降低到17.25％。在亚洲，1991年，东盟五国（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菲律宾）的这一比重为1.7％，1995提高到3.47％，2002年上升到11.14％。
1991-2002年间，日本一直是中国资本品最大的进口来源国。1991年时比重为18.17％，1995年为28.87％，2002年降低为22.68％。韩国的表现较为突出，1991时仅占1.1％，2002年提高到8.85％，仅次于日本和美国，位列第3位。在美洲，美国的比重十分稳定，一直为12％左右，1991-2002年间一直位列第2位。
如果以R & D投资规模来衡量一个国家的知识储备水平，我们发现，欧盟整体水平约为美国投资规模的2/3，日本、韩国合起来约占美国的1/3，东盟的整体投资水平较低。因此，中国资本品的部分进口由欧盟转到东盟，应该对长期经济增长率是不利的。考虑到日本、韩国的知识储备很高，同时溢出效应也会受到地理、语言和历史上的近似程度的影响，来自亚洲贸易伙伴的溢出效应，适应和吸收的成本可能会更低，因此加大从日、韩进口资本品，可能更为有利。
2.着眼于改善贸易条件，避免出口贫困化增长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的一份研究表明，1993-2002年间，中国的贸易条件恶化了13％。具体来说，中国对发达国家贸易条件的恶化完全是进口价格单方面上涨过猛所导致的，对发展中国家贸易条件的恶化则是出口价格下降起了更大的负面作用。这一不良局面是由我国多年来贸易发展中的累积效应造成的。我国出口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却需要从发达国家进口大量的中间产品，换句话说，我国产业链未能形成有效的连接。
另外一个潜在因素就是盛行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对我国造成了不利的影响。大量的实证分析表明：一旦区域组织建立以后，来自区域组织外国家的进口商品的价格一般会出现下降。西班牙加入欧盟、巴西加入南方共同市场后，其它区域集团外国家的出口产品价格普遍下降，贸易条件恶化。20世纪90年代开始，全球区域一体化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期，然而中国却置身事外，直到2002年才开始迈开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步伐。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的贸易条件。如澳大利亚外贸部委托国内经济研究中心（CIU）作的一份报告称，美-澳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生效后，存在着明显的贸易转移效应，中国出口澳大利亚市场将减少1.04亿美元，仅次子欧盟（4.47亿美元）和日本（2.97亿美元）。发生贸易转移的具体产品主要是工业制成品类，其中纺织品、服装和鞋类所受的损失最大，占一半以上。总体来看，美-澳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将使我国的贸易条件恶化1％。
在追求出口规模持续扩大的同时，却伴随着贸易条件的不断恶化，就陷入了出口贫困化增长的陷阱，这一点对经济增长十分不利。
3.正确处理出口产业发展标准的两难选择问题
考察中国的外贸发展历程，可以发现一个两难选择的问题，即出口竞争力和劳动生产率作为指导出口产业发展的两种基准，存在着两难选择。劳动生产率持续、快速地上升，才会给该地区带来动态的贸易利益。基于比较优势基础上的出口竞争力，带给我们的只能是静态的贸易利益。对于出口竞争力和劳动生产率的不同组合共有四种：①出口竞争力和劳动生产率水平都弱；②出口竞争力强，劳动生产率水平弱；③出口竞争力弱，劳动生产率水平强；④出口竞争力和劳动生产率水平都强。对于第一类产业来说，理应抛弃或者进行国际转移。对于不具有出口竞争力，但劳动生产率持续、快速地上升的产业；或者具有出口竞争力，而劳动生产率增幅较小或下降的产业来说，就面临着以何种标准发展的“两难选择”问题。
不同的产业需要自己特定的发展标准。根据笔者的研究，服装及其他纤维制品、家具制造业及文教体育办公用品等行业由于多年促进出口竞争力的政策影响，出口竞争力已经很强，但劳动生产率却很低下，未来应该把“提高劳动生产率”作为发展标准，挖掘增加劳动绩效的手段；而石油天然气相关的行业、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以及机械设备制造业等行业，正好相反，应该把“提升出口竞争力”作为发展标准。
只有促进出口竞争力和提高劳动生产率的政策配合才能保证出口产业进入一个“技贸相长”的良性循环，对外贸易的发展推动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而产业的发展反过来又促进对外贸易发展。这也是战略机遇期内我国外贸发展的最终取向，不过，由于我国产业自身的特征，绝大多数产业尚不属于这一类型。
三、关注出口收益的传导机制
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促进外贸增长，除了主观努力以外，还面临着诸多外部因素。如果一国的外贸结构转变远远超出了国际市场的需求，就会得不偿失，相反如果外贸结构的转变迟缓于国际市场的需求，就不能获取最大的收益。实现中国外贸增长方式的转变是一个需要战略规划的问题，因为外贸结构的转变不仅要考虑我国的经济发展，同时也要考虑目标国家的外贸转型问题。
我们认为：一国在其他国家市场上出口增长不外乎以下几个原因，其一，目标国家对此产品的需求提高了，这表明此类产品在目标国市场上存在更大的市场准入机会；其二，该国产品的竞争力提升了。即便是目标国此类产品的需求上升，如果出口国的产品竞争力却下降了，这部分新增需求就会被其他国家的出口商替代；其三，出口多元化因素，一国出口到目标国的产品类别会随着两国经济的发展而增加，新产品类别的出口增长点同样可以为出口国带来巨大的贸易利益。
我们使用下面的方法测算各国在目标国家市场上的出口收益，我们定义：出口收益由下面三部分组成：①需求因素；②竞争力因素；③出口多元化因素。
ΔEd，i=∑（Soj）（Dtj-Doj）
（1）
ΔEc，i=∑（Stj-Soj）（Dtj）
（2）
在式（1）、（2）中，Dtj、Doj分别代表j国（目标国）从基期到t期的需求变化，我们以进口额替代，Stj、Soj分别表示在t期、基期i国出口在i国需求中的份额，我们测算i国SITC Rev.3前20位产品（文中我们统一使用中国出口到美国的SITC Rev.3前20位产品种类，具体产品名称可见http：//www.chinaus-net/），式（1）、（2）就可以表示i国的收益。总的出口增长扣除需求因素和竞争力因素以后的余额就是多元化因素的收益部分。
本文中笔者选择美国为目标国，进而了解各国在美国市场上的出口收益情况，时间选择为1999-2003年间，原始数据取自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COMTRADE）。
根据另页表2，1999-2003年间，在美国市场上，中国出口增长规模最大，为506.2亿美元，加拿大和墨西哥分列第2位和第3位，出口额分别增加286.2亿美元和265.4亿美元。英、法、德等发达国家的出口增长额在10-150亿美元之间。部分国家在美国的出口额甚至下降，例如新加坡1999-2003年间出口美国贸易额下降了15亿美元，菲律宾为32亿美元，日本在美国市场的出口额下降了122.6亿美元。
表2：各国在美国市场上出口收益的传导机制单位：亿美元，％
1999年
2003年差额
1需求 2竞争力 3多样化
比重1比重2比重3
出口额
出口额
中国 420926.3
506.234.9
214.4
256.9 6.9 42.4 50.8
加拿大2033.7
2319.8
286.2
252.2
-33.667.6 88.1-11.8 23.6
墨西哥1203.7
1469.1
265.4
138.632.394.5 52.2 12.2 35.6
德国
536.8686.1
149.361.920.766.7 41.4 13.9 44.7
爱尔兰
110191.681.717.825.338.6 21.8 30.9 47.2
英国
401.7480.879.234.828.715.7 44.0 36.2 19.8
比利时 92.5167.975.4 6.668.4 0.4 8.8 90.7 0.6
巴西
105.5166.360.8 6.632.521.7 10.9 53.4 35.7
瑞典56.4116.660.2 4.742.712.9 7.8 70.9 21.4
荷兰72.6120.848.2 4.2 5.238.8 8.6 10.8 80.6
韩国 296343.747.741.4 1.5 4.8 86.8 3.2 10.0
尼日利亚54.7 92.137.412.722.4 2.4 33.8 59.8 6.4
意大利 217.7247.930.213.0 1.615.6 43.0 5.4 51.5
印度83.8113.830.0 3.4 1.325.3 11.3 4.2 84.5
以色列 91.7120.929.2 5.1-3.427.5 17.6-11.6 94.0
挪威35.4 58.723.3 5.015.1 3.2 21.5 64.8 13.8
马来西亚
185.3205.320.029.8
-14.5 4.8148.7-72.5 23.8
奥地利 26.7 46.219.5 2.3 8.2 9.0 11.8 41.9 46.3
法国
230.3248.718.518.5-6.3 6.3100.3-34.2 33.8
西班牙 48.9 64.815.9 2.6 7.7 5.5 16.5 48.7 34.8
丹麦22.2 36.914.7 1.3 4.5 9.0 8.5 30.6 61.0
瑞士99.5113.814.3 6.0 4.5 3.8 42.2 31.2 26.7
土耳其 24.4 37.513.2 1.6 2.9 8.7 12.3 21.6 66.1
泰国
126.6136.710.111.9
-13.711.9118.0
-135.9117.8
澳大利亚45.7 55.4 9.7 4.1-2.6 8.3 41.7-26.6 84.9
芬兰32.6 41.5 8.9 1.4 2.1 5.4 15.9 23.2 61.0
智利27.5
35 7.5 0.3 0.8 6.4 3.8 10.2 86.0
新西兰17
24 7.0 0.2 0.6 6.1 3.2 8.8 88.1
葡萄牙 12.1 18.1 6.0 0.6 4.1 1.3 9.8 67.9 22.3
阿根廷 26.4 31.3 5.0 2.4 3.6-1.0 48.1 71.7-19.9
印尼69.1 73.9 4.8 4.9 2.1-2.3103.4 44.3-47.7
波兰 7.6 11.8 4.2 0.3 0.4 3.4 8.1 10.1 81.9
希腊 6.0 8.8 2.8 0.2 3.1-0.5 6.5111.5-18.0
新加坡 220.4205.5
-14.942.7
-56.8-0.8
-286.4381.2 5.2
俄罗斯 47.1 30.7
-16.4 5.4
-20.7-1.2-33.1126.1 7.0
菲律宾 104.9 72.7
-32.217.6
-45.5-4.3-54.7141.3 13.4
日本1298
1175.4 -122.6
184.8 -264.1
-43.3
-150.8215.5 35.3
在出口增长规模超过100亿美元的四个国家中（中国、加拿大、墨西哥、德国），中国506亿美元出口增加额中，仅仅有约7％的部分是因为美国需求增加引起的，42.4％的部分归因于竞争力提高的因素，剩余50.8％的部分是由于出口多元化引起的。相比较而言，加拿大90％出口增长是由于美国需求增加引起的；墨西哥和德国类似，主要是需求和出口多元化因素引起了出口额增加。出口规模增加额处于10-100亿美元之间的20个国家中，韩国、马来西亚、法国三国在出口额增长中，美国需求因素发挥了主导作用；比利时、瑞士、挪威、尼日利亚和巴西等国，出口额增长主要是归因于本国产品市场竞争力提高的原因；以色列、印度、荷兰、丹麦和土耳其等国出口额增长中，出口多元化因素占据绝对优势。
通过上面简单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一个特定的目标市场上，各国出口增长的传导机制是有很大差别的。我们可以推断在不同的目标市场上，一个特定的出口国的出口收益传导机制也是不同的，这告诫我们一个国家要想促进出口增长，就需要仔细研究不同市场上的出口获益方式。
综上所述，实现由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转变、全面实现小康社会，转变外贸增长方式仍然是关键。回顾50多年的外贸历程，我国外贸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倘若继续保持外贸持续快速的增长和“发动机”作用，在新阶段里，尤其需要关注资本品进口来源转向、贸易条件恶化等问题。同时要认真研究出口收益的传导机制，培育产品类别新的出口增长点，对出口产业的发展标准进行适当调适，确保出口产业进入“技贸相长”的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