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阅读中主题与语意信息在句子加工中的作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语意论文,中文论文,句子论文,作用论文,加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 B842
1 前 言
主题信息、语意信息究竟在阅读加工的哪个阶段起作用，一直是研究者关心和争论的问题，它的研究意义在于：
（1）有助于检验认知心理学中的两类基本模型。
一类是自主模型或模块模型（autonomous或modular models），最具代表性的是garden path model[1]。这类模型强调在句子加工的早期阶段只有句法信息发生作用，而主题和语意信息仅在阅读的后期加工阶段才发生作用。句法信息的作用依据一些简单的结构原则，例如最小依附策略（the minimal attachment strategy）和最近封闭策略（thelate closure strategy）。有大量实验证据支持这一模型[2—4]。 Frazier等人1982 年发现被试阅读非最小依附的句子要比阅读最小依附的句子时间长。Rayner等人1983 年的研究发现语意以及程序性知识 （pragmatic knowledge）并不影响歧义词的最初分析， 但影响歧义词的最终分析。Rayner等[5 ]的研究表明甚至在语境信息已经给出句法歧义词一个选择时，在句子的早期阅读阶段读者仍然按照句法信息来加工。
另一类是相互作用模型（the interactive model）， 这种模型认为在阅读的早期阶段，各种各样的信息（包括句法信息、语意信息、语境信息等）就开始发挥作用。这类模型又可分为强相互作用理论和弱相互作用理论。强相互作用理论[6,7 ]认为语意信息直接引导句法分析，当句子存在两种以上的分析时，语意和上下文决定了句法分析只能得出其中的一种结果。弱相互作用理论[8 ]认为当句子存在两种以上可能的分析时，句法分析模块同时给出各种结构分析，而语意信息的作用是在多种结构中即时地选择一种语意合理的结构。Tyler[9]， Crain等[10]，Trueswell等[11 ]等很多关于英文的研究指出语意及语境信息对句法分析有即时的作用。彭聃龄等[12]，陈永明等[13]的研究都表明在中文阅读中语境、语意信息对句子的早期加工有作用。
（2）有助于探讨阅读过程中的延迟加工与即时加工的问题。
延迟加工假设认为，为了最大程度地正确解释一个词，读者倾向把词的理解分析推迟到语境信息发生作用之后，Bouma等[14 ]甚至认为读者直到一个短语或句子的结尾处才开始解释每一个词。
即时加工假设认为，读者试着立刻加工他看到的每一个信息，而不是等待语境信息来解释。Just等[15]认为读者直到完成当前注视词的所有加工过程后，才移到下一个词进行加工。在英文的研究中发现，当正确词被破坏时，反应时会在关键词位置立即增加[16]，而汉语阅读的研究结果则很不相同，Chen[17]的研究发现，在词汇破坏、语意破坏、句法加语意破坏三种情况下，反应时的增加往往要延迟到关键词后。
过去，绝大多数这方面的研究都是关于英文阅读的，中文的研究很少。中文有大量独特的文字和语言学特性，这使得中文的阅读过程及策略具有一些独特性[17—19]，例如，Chen（1992）的研究指出在中文的阅读过程中，由于各种句法信息和语意信息常常包括在句子语境而不在单个的词中，因此读者采用的是依赖语境的策略；而英文由于单个词中包括很多句法信息和语意信息，读者可能更多地采用集中的、依赖词的策略。因此，在中文阅读中，对主题和语意信息的研究就显得尤其重要。Aaronson等[20]认为由于中文的这种依赖语境的特性，读者可能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词组、从句和句子的结尾处，而使用较少的时间在单个词上，这也就是说中文的阅读加工是延迟的，句子阅读的整合过程发生在句子的结尾处。
本研究主要想探讨两个问题：一是中文的阅读是即时加工还是延迟加工；二是在中文的阅读中，主题和语境信息是否在句子的早期加工阶段发生作用。在本研究中，句子加工的早期阶段是指当句子中某一部分的语意信息与前面的语意信息有矛盾时，如果在这个部分即刻就显现出来，那这就属于句子加工的早期；如果是在这个部分之后才发生作用，就属于句子加工的后期。
本研究包括三个实验。实验一探讨主题信息是否在句子早期加工阶段有作用；实验二探讨加强主题信息是否会影响到句子的早期加工；实验三主要探讨语意信息是否在句子早期加工阶段有作用。实验采用移动窗口技术。
2 实验一
本实验主要探讨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是否有作用。 Tanenhaus等[21]指出主题信息代表了语意或概念表征，这个表征可以直接作用到句法形式，因此它可以协调语言加工中的各种信息。在句法歧义句中，主题信息可以在句子加工的早期阶段就发生作用，帮助歧义现象的解决。而Rayner等（1992）的研究结果表明即使在有偏向的语境下，被试仍然首先按句法信息加工句子。 很多课文变量影响主题信息的形成，Anderson 等[22]指出其中最重要的是最初提到性（primacy ofmention）和情境的依赖性（scenario dependence）。前者指首先提到的人物被当作主题；后者指在课文中人物角色能从情境中被预测的可能性。本实验操纵两个变量，一是主题或非主题变量。在一个段落中，首先提到的人物被当作主题；另一个变量是合理性，当要考察的句子的意义与总的主题信息一致时，这个句子为合理句，不一致时为不合理句。每一段文字被分为5个区：第一个区（R1）引入主题；第二区（R2 ）为语意操纵区，合理句与不合理句在这个区语意相反；第三区（R3）为主题信息操纵区，在有主题情况下，这一区的主语与前面的主语一致，在非主题情况下，这一区的主语与前面的主语不一致。第四区（R4）为关键区，在合理的情况下，语意操纵区与关键区的语意是一致的，在不合理的情况下，语意操纵区与关键区的语意是不一致的。第五区（R5）是解析区，不一致的信息在这里得到解决。本实验的假设是：如果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有影响，那在R4区应该有主题变量与合理变量的交互作用。在主题句中，当信息违背主题时，句子在R4上的阅读时间要比在非主题不合理句中的阅读时间要长。
2.1 方法
2.1.1 实验设计 采用双因素重复测量实验设计。 一个因素是主题或非主题；另一个因素是合理或不合理。
2.1.2 被试 30名香港中文大学本科生。
2.1.3 实验材料 实验者选取了25套实验材料和20套控制材料。 每套材料有四个不同的版本，下面是一个样例。主题不合理句（TV）：
／每次外婆来时，（R1）／她不喜欢和妈妈到附近的酒楼吃饭。（R2）／外婆说那儿的点心（R3）／好吃又便宜，（R4）／但是那儿的侍应态度恶劣，所以外婆从不和妈妈到那儿吃饭。（R5）／主题合理句（TN）：
／每次外婆来时，（R1）／她最喜欢和妈妈到附近的酒楼吃饭。（R2）／外婆说那儿的点心（R3）／好吃又便宜，（R4）／而且那儿的侍应态度亲切，所以外婆常常和妈妈到那儿吃饭。（R5）／非主题不合理句（NV）：
／每次外婆来时，（R1）／她不喜欢和妈妈到附近的酒楼吃饭。（R2）／妈妈说那儿的点心（R3）／好吃又便宜，（R4）／但是那儿的侍应态度恶劣，所以妈妈从不和外婆到那儿吃饭。（R5）／非主题合理句（NN）：
／每次外婆来时，（R1）／她最喜欢和妈妈到附近的酒楼吃饭。（R2）／妈妈说那儿的点心（R3）／好吃又便宜，（R4）／而且那儿的侍应态度亲切，所以妈妈常常和外婆到那儿吃饭。（R5）／
所有段落都让评定者根据主题的清晰性（1代表非常不清晰，10 代表非常清晰）还有段落的合理程度（1代表合理，5代表非常不合理）进行评定。最后，选取20套合适的实验材料和20套控制材料。这些评定者将不参加后面的实验。
每一个被试都要阅读TV，TN，NV，NN这四类句子，但只阅读每一套材料中的一个版本。
2.1.4 实验仪器 以IBM兼容486计算机及SVGA显示器进行实验。
2.1.5 实验程序
被试的主要任务是阅读呈现在计算机屏幕上的短文。短文以移动窗口方法呈现，窗口以字为单位（注：在本研究中，移动窗口以字为单位而不是以词为单位主要基于以下的理由：
（1）中文中字的界限是很清晰的，但词的界限就不是很清晰， 词可以由一个字，也可以由多个字组成。Hoosain[23]的研究表明， 即使是熟练阅读者，在对词界的划分上也有很多的不一致。
（2）陈烜 之（ 1984， 1986 ）使用部件探测任务（component detection task ）发现了字劣效应， 陈烜之（1987）使用字探测任务（character detection task）发现了词优效应，这种字劣和词优效应反应了在中文阅读中字是语言理解中基本的知觉加工单位。），每次移动鼠标，出现一个字，同时前面的字消失，直至短文结束。计算机记录每个字的阅读时间。要求被试按照自己的阅读速度移动鼠标（注：本研究所用的方法是被试控制的移动窗口技术（self—paced moving windows），阅读速度是由被试自己控制的。在实验前，向被试说明实验会记录他阅读每个字的时间，同时在阅读完每一段后，会呈现一个阅读理解的判断题。另外，在结果的分析中，只有回答问题的正确率达到70%以上，阅读反应时才作为有效数据被收集。这样做就基本可以保证被试在理解的基础上按自己的速度阅读文章。）。在被试读完每一段后，呈现一个阅读理解的判断题，被试做“是”或“否”回答。TV，TN，NV，NN这四类句子的呈现顺序采用拉丁方设计。在实验前被试先做5个练习。
2.2 结果与讨论
只有回答问题的正确率达到70%以上，阅读反应时才作为有效数据被收集。六名被试因此被剔除。
每一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等于这个区总的阅读时间除以这个区字的总数。表1列出各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ms）及标准差。
表1 各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及标准差（ms）
区域TV
TN NV NN
R1
230.83
222.47
227.86
225.77
(67.80) (64.97) (61.87) (105.23)
R2
221.50
210.22
221.06
197.00
(67.98)
65.37) (81.70) (48.47)
R3
224.30
213.47
213.09
207.73
(67.58) (54.47) (72.18) (67.82)
R4
210.93
195.14
202.90
208.51
(69.42) (54.26) (55.73) (87.72)
R5
210.37
178.85
209.23
191.80
(81.49) (56.08) (74.61) (74.49)
注：括号里是标准差
以被试为单位所作的ANOVA结果表明：在R1 既没有主效应也没有交互作用，在R2合理变量显著，F（1，23）＝4.45，P＜0.05， 不合理句比合理句的阅读时间长。在R3、R4既没有主效应也没有交互作用。
在R5只有合理的主效应显著，F（1，23）＝4.70，P＜0.05， 不合理的句子比合理的句子阅读时间长。本研究由于实验材料较少，因此没有做以项目为单位的数据分析。
根据结果，在R2合理变量显著，不合理句比合理句的阅读时间长，这主要是因为在不合理情况下，该区的句子多为否定句（20句中有12句）。已经有很多实验证明否定句的阅读时间要长于肯定句。
在R4的实验结果没有证实本实验的假设，即没有主题变量的主效应也没有交互作用。产生这个结果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主题信息太弱；另一个原因就是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没有作用。
在R5，数据表明有显著的合理变量效应，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先前引入的不一致信息所产生的延迟效果。
为了进一步探讨在R4没有出现交互作用的真正原因，实验二为主题提供更强的语境信息，来探讨主题信息是否影响句子的早期加工过程。
3 实验二
实验二通过增加主题信息句子，来增强主题信息。实验二的材料与实验一的基本相同，只是在每一段的开始加一个句子，这个句子是与主题有关的，这样做的目的是通过增强主题的语境信息，来检测主题信息是否影响句子的早期加工过程。研究假设与实验一相同。如果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有影响，那在R4区应该有主题变量与合理变量的交互作用。在主题句中，当信息违背主题时，句子在R4上的阅读时间要比在非主题不合理句中的阅读时间要长。
3.1 方法
3.1.1 实验设计 与实验一相同。
3.1.2 被试 24名香港中文大学本科生。
3.1.3 实验材料 所有实验材料与实验一相同， 只是在每段实验材料前加1个与主题有关的句子，以加强主题的语境信息。
下面是一个样例：主题不合理句（TV）：
／外婆虽然住在元朗这么远，她也常常来探望我们。每次外婆来时，（R1）／她不喜欢和妈妈到附近的酒楼吃饭。（R2）／外婆说那儿的点心（R3）／好吃又便宜，（R4）／但是那儿的侍应态度恶劣，所以外婆从不和妈妈到那儿吃饭。（R5）／
3.1.4 实验仪器 与实验一相同。
3.1.5 实验程序 与实验一相同。
3.2 结果与讨论
表2 各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及标准差（ms）
区域TV
TN NV NN
R1
216.62
230.05
223.32
233.68
(92.09) (77.31) (82.73) (87.45)
R2
234.07
211.09
213.96
204.19
(74.68) (72.82) (75.63) (55.83)
R3
223.96
217.97
206.55
214.99
(80.23) (73.61) (71.47) (70.25)
R4
256.01
210.05
243.63
212.46
(93.91) (85.55) (94.78) (79.34)
R5
228.09
209.15
232.63
209.38
(92.79) (81.24) (87.75) (83.36)
注：括号里是标准差
每一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等于这个区总的阅读时间除以这个区字的总数。表2列出各个区的平均阅读时间及标准差。
以被试为单位所作的ANOVA结果表明：在R1 既没有主效应也没有交互作用，在R2合理变量显著，F（1，23）＝9.56，P＜0.01， 不合理句子比合理句子阅读时间长。在R3合理变量和主题变量都不显著。在R5只有合理的主效应显著，F（1，23）＝4.70，P＜0.05， 不合理的句子比合理的句子阅读时间长。
但在R4上的数据实验二与实验一不同，在R4上有显著的交互作用，F（1，23）＝6.56，P＜0.05。事后分析的结果表明：在主题句中， 不合理句（TV）比合理句（TN）的阅读时间长；在非主题句中不合理句（NV）比合理句（NN）的阅读时间长。违背主题信息的句子（TV）与违背非主题信息的句子（NV）相比，阅读时间要长；而主题合理句（TN）与非主题合理句（NN）在阅读时间上没有差异。这个结果表明，当提供充足的主题信息时，主题信息会影响到句子的早期加工。因为在主题句中，当关键区的信息与主题信息不一致时，它立即减慢了在该区的阅读时间；并且减慢的幅度要显著大于非主题不合理句。本研究由于实验材料较少，因此没有做以项目为单位的数据分析。
为了检验这两个实验在主题信息作用上是否真有不同，采用混合设计处理实验一、二的数据，实验一和二被当作被试间变量。结果表明主题、合理以及实验三者的交互作用在R4显著，F（1，46）＝4.32，P＜0.05，这个结果表明在实验一中， 主题信息与合理变量并没有交互作用；而在实验二中由于加强了主题信息，这两个变量的交互作用就立刻呈现出来。对比实验一和实验二的材料，最重要的差别是在实验二中加强了与主题有关的信息。在实验一中，由于与主题有关的信息较少，因此主题信息比较弱。
实验一和实验二探讨的是总的主题信息在句子早期加工中的作用。那在一个句子中，句子的语意是否会影响到句子的早期加工呢？在实验三中主要探讨这个问题。
4 实验三
本实验主要是探讨句子的语意信息是否影响句子的早期加工。在实验中操纵动词信息和名词信息。动词不仅有语意限制，还有句法限制，它与名词的加工可能不同。在本实验中探讨这两类词在句子分析中是否有不同作用。实验还是通过对比合理句与不合理句， 每个句子被分为3个区，第一区（R1 ）是语意操纵区，变化主语或谓语信息； 第二区（R2）是关键区，对于不合理句在这一区会出现暂时性的语意矛盾，而对于合理句在这一区则没有语意矛盾，第三区（R3）为解析区，语意矛盾信息在这个区得到解决。如果语意信息在句子早期阶段有作用，那在关键区就可以看见这种效应。
实验采用2×2×3混合设计。 被试间因素是操纵类别（主语或谓语信息），被试内因素是句子类型（合理句或不合理句），句子的区域（R1，R2，R3）。
4.1 方法
4.1.1 被试 48名香港中文大学本科生。
4.1.2 实验材料 这个实验有28套目标句，它们被分为两类， 14套句子主要是操纵谓语信息，例如：1a，1b；14套句子主要是操纵主语信息，例如：2a，2b，这两类句子的结构是相同的。 每一套句子都有ab两个版本，a版本为不合理句， 因为在关键区会出现暂时性的语意不合理，b版本为合理句。
1a. ／弟弟打破（R1）／哥哥（R2）／跳远的香港记录。（R3 ）／
1b. ／弟弟挑战（R1）／哥哥（R2）／跳远的香港记录。（R3 ）／
2a. ／哥哥管教着（R1）／大伯（R2）／最疼爱的小侄女。（R3）／
2b. ／爷爷管教着（R1）／大伯（R2）／最疼爱的小侄女。（R3）／
让学生评定这些句子的合理性（1代表合理，7代表不合理）。在评定时去掉句子的最后部分，不合理句要高于5.5，合理句低于2.5。
两组被试分别完成两组（主语或谓语）中一组的材料，每个被试须完成14个不同套的实验句，其中7个合理句，7个不合理句，28个控制句，总共42个句子。
4.1.3 实验程序 与实验一基本相同， 只是要求被试阅读的是句子。在实验前要求被试做10个练习。
4.2 结果与分析 以被试为单位的ANOVA分析结果表明：在区域，句子类型及主谓语操纵这三个变量间没有交互作用显著，F（2，92）＜1，P＞0.05。这表明操纵主、谓语对区域、句子类型这两个变量的作用并没有不同。表3列出不同句子中三个区域的平均阅读时间。
表3 不同句子中三个区域的平均阅读时间（ms）
R1 R2 R3
不合理句 320.30 357.94 360.90
合理句
332.27 343.22 352.28
数据结果表明：句子类型和区域间的相互作用显著，F（2，92）＝4.99，P＜0.01。经过事后检验分析，R1和R2 与句子的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2，92）＝9.08，P＜0.01。从平均数可以看到在R1 区合理句阅读时间长于不合理句，但在R2区不合理句阅读时间长于合理句，这表明在R2的语意不合理信息立即产生了作用，减慢了R2阅读速度。R1和R3与句子的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实验三的研究结果表明句子的语意信息在句子的早期加工中发生了作用。
5 讨论
本研究探讨了主题和语意信息在句子早期加工中的作用。实验一结果表明当主题信息比较弱时，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没有作用。实验二结果表明通过增长与主题相关的课文长度，加强了主题信息，这时主题信息对句子早期加工发生了作用。实验三的结果表明，句子的语意信息对句子的早期加工有影响。
当前的研究发现支持相互作用模型，这个模型认为各种信息都会影响到句子的早期加工。在实验二和三中在关键区都立刻呈现出了主题信息或语意信息的效应。这个结果不支持句法自主理论，按照这个理论，主题信息要延迟到关键区后才会发生作用。
本研究的结果还表明：中文的阅读过程是即时加工的，在实验二和三中当主题信息或语意信息与关键区信息不一致时，这种不一致信息立即会减慢在关键区的阅读速度。
6 结论
（1）在中文阅读中，当主题信息比较弱时， 对句子的早期加工没有作用；当主题信息比较强时，对句子的早期加工有作用。
（2）句子语意信息的加工是即时的。
本文初稿收到日期：1999—02—23，修改稿收到日期：1999—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