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推动中韩关系发展的 思路探讨
郭 锐
摘 要 ：世界格局变迁的压力、中国改革开放的驱动力、外部环境对中国需求的塑造力三个方面的共同作用，促使新时期中国外交实现新的转型，呈现出不同于以往，且有别于其他国家的新特点。这为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创造了新机遇，营造了新氛围，提供了新动能。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应面向“四个伙伴”，要妥善处理其中的美国因素。两国应相互平衡朝鲜半岛政策，并在东北亚地区构建机制化的安全合作框架。中韩宜着力破除双边关系发展中的消极因素，为营造和平稳定、繁荣发展的地区环境，创造条件、夯实基础。
关键词 ：中韩关系 美国因素 朝鲜因素 可持续发展
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需要迈过的不只是美韩两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这一个槛。[注] 2016年7月8日，美韩两国决定在韩国境内部署“萨德”反导系统，这进一步加剧了东北亚地区的不稳定态势，也使中韩关系发展跌入建交以来的低谷。 诸如美韩军事同盟持续强化和中朝友好关系实现新发展等结构性因素的新变化，将对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产生多方面的影响。可以说，现阶段中韩关系发展仍然面临一些棘手问题。新时期，两国关系发展仍任重道远，而当务之急是如何使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实现新发展，努力摆脱“美国因素”“朝鲜因素”等所谓结构性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中韩两国应相互平衡各自的朝鲜半岛政策，并合作构建地区安全合作机制。通过相互理解与制度性合作，增强中韩两国战略互信水平，突破彼此之间军事安全领域对话与合作的长期局限，以此推动中韩关系发展进入新阶段。
一 、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应面向 “四个伙伴 ”
自1992年中韩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至今已有26年。两国关系发展取得举世瞩目巨大成就，堪为当今世界双边关系发展中的成功典范。期间，中韩关系实现了持续性跃升式新发展。但是，美韩两国在韩国境内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偏执举动，让中韩关系发展蒙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击。时至今日，中韩关系仍未恢复到应有的战略水平，一些棘手问题仍然存在，使得两国战略互信不足的状况凸显。其一，美韩军事同盟的针对性强化问题，不仅对该地区安全紧张事态有效缓解没有任何好处可言，而且严重制约了中韩关系发展水平。其二，中朝传统友好关系新发展对中韩关系也有着不小的牵制力，加之中韩两国在朝核问题、朝鲜半岛事务等方面的认知差异、立场分歧和举措不同，不可避免地减慢了中韩关系发展步伐。
森萨塔科技是全球领先的胎压监测系统（TPMS）供应商，具备包括TPMS传感器芯片在内的全套系统开发及垂直整合能力。在TPMS产品及功能成为全球市场的标杆，引领了胎压监测系统的技术趋势：1）在全球率先完成激光焊接壳体TPMS传感器；2）率先提供相位自定位（PAL）功能；3）首次在传感器内使用环形PCB印刷天线技术。森萨塔科技的胎压监测系统获得了国内外OEM的广泛认可，全球累计销售超过5亿支，市场占有率超过50%。森萨塔科技在胎压监测领域不断创新，目前正在开发轮胎贴装式胎压传感器（TMS），以及基于TMS传感器的新功能，如车辆载荷测量、轮胎数据追踪、轮胎磨损监测和路面状态监测等。
面对双边关系及国际和地区形势的新变化、新发展，中国提出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应秉持“四个伙伴”的原则立场，即中方愿同韩方成为实现共同发展的伙伴、致力地区和平的伙伴、携手振兴亚洲的伙伴、促进世界繁荣的伙伴。这意味着中韩两国要继往开来、锐意进取，广泛拓展和深化共同利益，创造性地弥合利益分歧，尤其是尽快补足双方战略互信欠缺的短板，显著增强两国在安全领域的对话与合作。与此同时，中韩两国要携手合作，多措并举，共同管控“美国因素”“朝鲜因素”等所谓结构性因素的影响作用，尤其是避免这些因素对中韩关系发展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冲击。显然，立足于长远，着眼于大局，统筹兼顾各方面核心利益关切，应成为中韩两国谋求朝鲜半岛局势走向持续稳定，促进东北亚地区安全与合作的共同政策选择。历史经验表明，中韩关系发展顺利且成效显著的地缘战略影响力，远远超出了双边关系的范畴，具有超乎想象的“区域意义”。从这个意义来说，中韩两国有必要联合推动建立地区性的、长效化的政治互信机制、安全合作机制和应急管理机制。为此，两国可通过完善一系列双边和多边合作机制，为最终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和整个地区长治久安的共同目标而有所作为。
人们常说，家政服务是新兴的“朝阳产业”，家政服务大有可为！确实，随着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和“二孩”政策全面施行，家政服务的服务需求呈爆发式增长，家政服务的行业发展也跳跃式加快。进入新时代，家政服务公司如何创新发展？如何在帮扶就业（特别是解决妇女就业问题）、满足美好生活需要等方面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绵阳市红枫家政服务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红枫家政公司”或“公司”）在近些年做了一些有益的探索。
二 、从针对性双边转向功能性三边 ：妥善处理中韩关系发展中的美国因素
目前，特朗普总统的东北亚战略仍不明确，其部分延续了奥巴马时期的一些做法，除了对朝鲜的政策表态和军事举动有较大的变化之外。由于加强包括美韩军事同盟在内的亚太同盟体系是美国历任政府绝不可能放弃的核心战略举措之一，这意味着特朗普总统对东北亚地区的介入、干涉政策非但不会有丝毫的减弱，反而会进一步增强。只不过特朗普总统对待东北亚地区盟友的做法，正在从以同盟框架下各自分担现有义务为主，逐渐调整为要求盟友必须承担美国指定的增量义务。
在国内，长期以来形成了这样一种观点，即以不断跃升和紧密发展的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来制衡针对性趋强的美韩同盟关系。基于此，国内有学者提出，以中韩结盟对冲美韩同盟。在某种程度上，这为审视“萨德”反导系统部署韩国境内，导致中韩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发展全面后退的严重状况，提供了一种分析视角。毫无疑问，“萨德”问题明显暴露中韩两国战略互信程度长期不足的短板，也让两国不得不深思对所谓的结构性因素，如：“美国因素”“朝鲜因素”的影响作用的理解，是否仍要受制于各自角度下双边关系的范畴，以及在局势快速变化的情况下是否应放弃“没有选择的必要行动”的常态化思维。这关乎朝鲜半岛缓和局面的维系和整个地区的安全与和平状况。
虽然韩国周边外交在朴槿惠执政中后期陷入了尴尬的孤立局面，但是这并不能表明长期以来韩国所遵循的外交方针是完全失败的。事实上，恰恰是“经济领域依靠中国，安全领域依赖美国”的外交方针，使韩国在上述领域不断获得巨大收益。对韩国来说，根本不存在“中美两个大国之间做出选择”的问题，即“二选一”悖论。一方面，中国无意让韩国做出此种政策选择，而是致力于加强和深化中韩各领域合作关系，包括补足军事安全领域合作短板；另一方面，韩国深知“二选一”的做法对其维护和增进国家利益没有任何好处。“与邻为敌”而非“与邻为伴”的地缘战略压力是韩国难以承受住的。有鉴于美韩两国在韩国境内部署“萨德”反导系统一事所具有的显而易见的地缘政治、地缘安全、地缘经济等多个方面的连锁效应，相关国家适当启动多边对话进程是必要的，以避免事态“地区化”，即引起不必要的地区性军备对应连锁反应这一严重局面的发生。中韩两国应以处理此事件为契机，加强在军事安全领域的对话，搭建机制化合作的有效平台。
中韩两国应协调半岛政策，努力实现彼此间政策的平衡。新时期，中国如何继续保持对朝鲜半岛南北关系的政策平衡，发挥平衡外交、灵活外交的独特作用，避免不必要的地缘政治冲突和地缘安全摩擦，确实是要认真思考和仔细斟酌的重大现实问题。对中国来说，只要是有利于朝鲜半岛和平与发展，有利于地区合作与繁荣的事情，就应坚持立场，不畏强权，无惧猜忌。中国要占据一定的主动地位，以便最大限度地维护自身利益，这也有利于维护整个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局面。
文在寅总统执政后，仍然奉行以对美关系为基轴的外交方针，致力于形成“周边四强合作外交”的新局面。在文在寅总统看来，修补中韩关系和突破南北关系是重中之重。由此，当前韩国外交的一系列举动成为影响朝鲜半岛局势走向的重要因素之一，并从不同方向牵动中韩、美韩、朝韩、朝日、日韩等多对双边关系的变化，也影响着未来该地区三边、四边等不同多边关系的组合及发展。包括中韩关系在内的东北亚地区复杂国家关系，从以维持国家权力为主导的针对性双边关系，转向以维持地区稳定为核心的功能性三边关系。
本项目使用的混凝土平仓推土机有两类，分别为D31p-18A和D65P-8，二者均产自日本；所使用的仓面碾压设备有三类，包括BW200、BW202AD和BW75S，三者均产自德国。检测设备有DN-40中子仪和TS-600VC值测量仪。
在高度敏感和脆弱的朝鲜半岛乃至整个东北亚地区，要长效化疏解所谓的“四大困境”，即同盟困境、发展困境、邻国困境和安全困境，域内国家就必须端正发展双边关系的态度。只有不断超越自我式的、任务式的、竞争式的双边关系发展心态，避免对冲式的双边关系发展状态，才能使包括中韩、中朝、美韩、朝韩在内的域内多对双边关系展现持续发展的良好状态，从而有利于朝鲜半岛和整个东北亚地区的和平与发展。对美韩两国来说，放弃“冷战思维”和“绝对安全”的政策立场是当务之急。当然，这种转变和超越对新时期中韩关系发展来说，既是难得机遇，也充满了挑战。
虽然美朝新加坡峰会后，朝鲜半岛局势延续缓和向好的难得势头，但与当前朝韩关系迅速改善、势头不减相比，美朝关系并未迎来加速改善的局面，反倒是一度有所波折。这主要是缘于美朝双方在对朝鲜半岛无核化内容的理解、朝鲜半岛无核化目标的设定、朝鲜弃核路线图的安排、朝鲜弃核补偿与安全保障等关键问题上，存在利益层次、观念层次、规则层次上的战略分歧所致。
三 、坚定实施朝鲜半岛南北平衡政策
船舶领域受多种因素的影响[14]，在对船舶领域进行研究时，可将同种类型(如船长相同、航速相同等)的船舶归为一类作为目标船，选取该特定类型的船舶作为样本进行研究，为简化模型和便于计算，将船舶看作质点，以船舶中心位置代替船舶位置。某块水域内在某段时间内某种特定类型的船舶航行轨迹为
对中国来说，无意通过发展中韩关系来离间美韩同盟，但这并不意味着中方无视美韩军事同盟有针对性地强化对中国及中国周边安全造成的多种战略影响。韩国应认识到，中国无意拆散美韩军事同盟，但持续增强的美韩同盟关系不应是针对中国的定向部署。对韩国来说，朝鲜半岛局势变化事关其核心利益，而“不战、不乱、无核”的局面最符合韩国的战略诉求。历史经验表明，朝鲜半岛局势稳定离不开中美共识和中韩合作，但双边政策逻辑难以避免排他性和针对性,也不具有可持续性。这为脱离双边关系的传统地缘政治架构，从中美韩三边关系功能性发展的新视角，推动朝核问题和平解决和朝鲜半岛问题妥善处理，开辟了新思路。这也有利于朝鲜半岛局势长期稳定及整个地区的安全与和平，且与域内多对双边关系、多边关系的发展并不背离，同时为这些不同类型的国家关系发展营造了更加宽松的地缘环境氛围，提供了更加充足的动力来源。
目前来看，虽然朝鲜半岛缓和势头不会轻易逆转，但这并不意味着朝鲜半岛局势已经进入和平、稳定的有序状态。即便美朝、朝韩之间签署了“终战协定”，也不代表朝鲜半岛真正由停战机制过渡到了和平机制的新阶段。换言之，朝鲜半岛停和机制转换关乎未来半岛局势走向和半岛无核化目标的实现，需要相关各方的共同努力，这显然是无法依靠双边协定来落实和保障的。
长期以来，韩国外交从决策到运作均以应对复杂敏感的半岛局势及周边安全形势为第一要务，形成了路径依赖型的“安全”思维。由此，韩国对国家利益的理解和确认，体现了安全导向强于和优于发展导向的不均衡状况。“安全”的所谓“高级政治”的决策逻辑和政策思考，使韩国在周边事态的急剧变化中不是变得更加主动，而是更加的被动无奈。韩国既担心国家安全利益严重受损，又顾忌国家发展利益无法维护的两难局面，实则是其“安全”外交逻辑所决定的。
南翔小笼历史悠久，名扬中外。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城隍庙，爸爸妈妈便带我来到了九曲桥边的南翔馒头店。节假日那里的人特别多，一进店里，只见人声嘈杂，人头攒动，等候座位的队伍排得长长的。为了吃到美味，我们也只能闻着香味耐心地等待。
对中韩两国来说，一方面，要推动朝鲜更好地融入国际社会。创造各种有利条件，推动朝鲜半岛无核化目标稳妥实现，就要推动朝鲜半岛从停战机制长效化转为和平机制，就要寻求建立更加成熟的东北亚多边安全合作机制。由此，促使朝美、朝韩、朝日关系实现正常化，使朝鲜真正成为东北亚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保持对朝经济合作势头，积极引导朝鲜走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新路，为其更好地融入国际社会打牢基础、做足准备，就需要中韩两国平衡好各自的对朝鲜半岛政策。另一方面，深化共同利益，加强中韩安全领域合作。有韩国学者认为，中国快速发展，“韩国肯定会更加不舒服，只有靠近美国”。[注] 〔韩〕 Yoo chan：North Korea’s Resurgence and China Rise，East Asia: An International Quartly，2008,Vol.3，p25. 如前所述，这种观点难以自圆其说，在事实上也是站不住脚的。
中国需要做的是始终保持战略定力，拿捏好政策尺度，在沉着应对中增进长期政策收益。在当前朝鲜局势缓和势头能否持续下去还不明朗的微妙时期，中国应继续秉持公正立场，展开穿梭外交和平衡外交，稳妥化解各种矛盾，努力消除各类风险。中韩两国在朝鲜半岛事务上具有显而易见的、广泛的共同利益，如：极力避免再生战事、致力于朝鲜半岛和平与合作等。虽然当前东北亚地区局势相对平稳、朝鲜半岛局势难得缓和，但是“哪怕是相对来说比较小的事件，也有可能冲垮安全阀”。[注] 陈峰君主编：《冷战后亚太国际关系》，新华出版社1999年版，第59页。 换言之，只要朝鲜半岛和平机制没有长效化建立起来，则影响朝鲜半岛局势变化的结构性矛盾和联系因素就不会停止产生负面作用。朝鲜半岛乃至东北亚地区局势长期不稳定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包括美朝在内的多对国家缺乏互信，并长期保持一种战略对抗态势。显然，这种对抗式关系的严重威胁性、风险传导性、动荡扩散性是难以预估和把握的。尤其是美朝两国之间的长期对抗格局及由此呈现的一种非对称状态，对朝鲜半岛局势变化及整个地区安全来说，无疑有着不可想象的冲击力和破坏力。目前来看，在特朗普总统输掉中期选举的不利情况下，美朝关系变化又增添新的不确定因素。在不明朗的局势下，中韩两国应一心合作，秉持公正原则，立足于长远，着眼于大局，发挥“稳定器”“催化剂”“活力源”的独特作用，使自身及整个地区的安全利益不至严重受损，确保朝鲜半岛局势变化不再反反复复，不再后退，共同维护本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局面。
四 、中韩应推动建设东北亚安全合作机制
首先，共同推动东北亚国家构建战略互信机制新进程。相较于经济、人文等领域合作，政治、安全领域合作在信任层面上具有更高层次的要求。在东北亚地区，诸如历史认识问题、现实利益纠纷、大国竞争博弈等事态的不断发作，无不与当事国家之间的战略沟通不到位密切相关，也反映了域内国家普遍缺乏战略互信的突出状况。当遇到此类问题时，如果域内国家能够从其他国家的立场进行思考，努力建立国家间互信机制，就会减少问题冲突点，从而使相互间的分歧乃至矛盾可以被调解。对东北亚国家来说，构建战略互信机制的第一步，是树立共同安全意识。目前，东北亚地区存在六方会谈、亚太安全理事会、东亚地区领导人论坛等多个安全对话平台。中韩两国可以合作借力这些机制或平台，推动域内国家形成共同安全观，培养集体认同意识，以机制化的、长效化的安全合作突破“东亚安全困境”[注] 阎学通、金德湘：《东亚和平与安全》，时事出版社2005年版，第264页。 和“东亚悖论”的束缚。
其次，推动建立朝鲜半岛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机制。[注] 郭锐、刘梦宇：《朝鲜半岛突发性事件处理与中国的对策思考》，《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3期。 时至今日，东北亚国家仍未摆脱重大地缘安全因素的影响，而走上持久和平与共同繁荣的道路。朝鲜半岛局势长期剧烈动荡，成为东北亚地区安全领域内多边合作机制始终难以建立的重要原因之一。这既与东北亚国家间利益关系的复杂互动密切联系，又具有引发域内国家间新的摩擦，甚至是冲突的高风险性。面对朝鲜半岛局势越来越复杂多变的严重状况，中韩两国有必要推动建立包括相关国家在内的朝鲜半岛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机制，以避免“延坪岛炮击事件”发生后“各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都忙着发表遗憾及谴责声明，大家没有一起商讨事件如何解决”[注] 〔美〕 John Baylis: The Globalization of World Politics，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p260. 的尴尬情况再次出现。显然，有效管控相关国家间发生不必要摩擦的风险可能，就要建立朝鲜半岛突发事件应急管理机制。这有助于各方力量更好地协力合作，使朝鲜半岛局势进入稳定状态，而不是复归于高风险的境地。相关各方只有遵循应急管理机制的合作模式，致力于共同而不是单边处理朝鲜半岛突发事态，并将之始终置于可控范围内，朝鲜半岛及东北亚地区的稳定与和平才会有所保障。
最后，加强六方会谈，推动建设地区安全合作机制。朝鲜半岛的独特地缘战略地位及价值所在，使相关国家无法对其坐视不管和高高挂起。任何一方都不会舍弃这一重要的战略利益，而只会在复杂博弈和相互妥协中寻求战略平衡。由于美朝之间根本矛盾难以缓解，半岛南北长期处于对峙态势，所以“半岛无核化”共识的基础并不牢靠。可以说，朝核问题解决任重而道远，充满了不确定性。“对于中国来说，必须要继续坚持六方会谈机制，通过六方会谈实现半岛无核化”[注] 石源华：《朝鲜半岛战略新平衡与中国的政策选择》，《韩国研究论丛》2011年第1期。 ，继续务实展现中国负责任大国的有所作为的外交作风。这有助于中国在地区秩序构建中，进一步发挥积极的建设性乃至主导性作用。中国要主动寻找机遇，努力拓展空间，继续发挥影响力，尤其要与韩方一道，共同倡议相关各方探索构建本地区安全合作机制的新路径，消除不必要的利益分歧，彰显共同利益观的价值所在，推动域内国家实现共同治理。坚持以政治对话方式和平解决朝核问题，通过创建应急管理机制来管控各类突发事件，而这方面恰恰为中韩两国补足军事安全领域合作短板，增进双方在域内热点问题处理上机制化的务实合作能力提供了可能，也创造了难得机遇。对韩国来说，应放弃“‘不得已’部署‘萨德’反导系统”的心理，应从更加积极和长远的角度，与相关国家共同探讨维护本地区安全的长效化方案，而不是选取任务式的解决路径。在这方面，韩国应拿出足够的政治诚意，以负责任国家的态度，与相关国家寻求妥善解决部署“萨德”反导系统所引发的各类风险，更好地维护本地区和平与稳定，实现安全合作，强化共同安全。
本文作者：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博士后流动站 博士后，
同济大学中国战略研究院 研究员
责任编辑 ：李 冰
〔基金项目〕 本文系教育部国别和区域研究课题“韩国周边关系”(编号：0703219087)阶段性成果。
DOI： 10.19498/j.cnki.dbyxk.2019.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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