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有足够的世界和时间怎么办?”[1]美国新实用主义述评_实用主义论文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世界和时间怎么办?”[1]美国新实用主义述评_实用主义论文

“倘若我们有足够的世界与时间?”[①]——美国新实用主义述评,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实用主义论文,述评论文,美国论文,时间论文,有足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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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罗蒂发表了颇有争议的“世界已失去”一文后,大量笔墨已花在了关于世界的讨论上——或与其依依话别,或否认其一去不返,或重建其现状,或解释其概念。很难说新实用主义在“失去世界”问题上是异口同声的。罗蒂所谓“失去世界”与戴维德森所言不同,而歌德曼谈失去这个世界又是为了获得许多世界。普特南在另一些方面担忧世界的丧失,但宣称他通过追随晚期维特根斯坦和更得公认的传统实用主义者的工作,而重新发现了世界。但无论世界之失去或复得,我认为新实用主义在讨论这个问题时有一些不精确的地方,而这可以通过认真对待詹姆斯的主张得到弥补。詹姆斯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尚未结束的宇宙中——在这个宇宙中我们的世界正在形成,无所谓失去亦无所谓复得,而是在枝繁叶茂地生长。它还处于生成中。我们必须多花点时间去充分发现它。

我们可以用许多方式来探讨当代实用主义的“世界”。然而,目前我的讨论只限于罗蒂、普特南、戴维德森,并参照有关皮尔士、杜威、特别是詹姆斯的讨论来进行。我不想详细论述其中的任何立场,我只想考察时间以及詹姆士的“未完成的宇宙”概念将如何为我们提供更令人满意的方式以取代当今争论所呈现的那些方式。

让我们先来看看罗蒂所示意失去的那个世界。首先引证他的一段话,然后展开:

“与‘概念框架’这一观念联系在一起的‘世界’观念只是康德的自在之物的观念。杜威消除了康德的接受性与自发性、必然性与偶然性之间的区别,从而消除真正的实在论的信仰者的‘世界’的观念。”[②]

世界(The World)的这种含义——即:世界是经验的实体,而经验又多少是关于世界的经验,世界既是最终的源泉又是我们关于它的真表象的有效性的最终保障——显然不是实用主义者(无论是新实用主义者还是传统实用主义者)希望保留的含义。当然,有许多放弃这一意义的理由。基于通常或不那么通常的理由,我们完全能不用世界这一概念。我觉得应当强调这样一个事实,即世界的这种含义通过把我们与世界区分开来而获得其力量,尽管这一点并不常被引证。在这一表述中,我们,至少我们的观念、心理的图象、语言的表述,处于被认为是不实在的危险中,即处于被当作完全不是这个世界的组成成份的危险之中。

但是,放下这种表述不论,“失去世界”这个概念以及由之而来的反实在论的立场,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在最近发表的一本讲演录中,普特南将实用主义发展为对“世界失去”问题的有力回应。他把这种失去跟相对主义以及“引起道德堕落的怀疑主义”联系在一起,它以跌回到道德的权威主义来威胁启蒙社会。这样普特南不仅仅把世界的失落当作一个理论的问题,他在跟巴拉多利的谈话中指出了当代哲学总的一个缺陷:

“我把哲学与海德格尔所谓的思想联系在一起。卡维尔使用‘通常’这个词,‘通常’意味着这样一种信仰,即我们思维和生活的方式并非全是虚构幻想,宁可说,所有使我们把我们的思想和生活方式当作幻觉的那种巨大的理智构建物才是幻觉。正如马克思把黑格尔的世界倒转过来一样,今天维特根斯坦认为,哲学家和文学理论家已经把世界倒转过来了。”[④]

人们或许会说,他们之所以使世界颠倒过来,是因为他们把我们的理论、我们的语言和我们的语言理论作为研究和理解的主题——而没有认识到需要表达这个世界,以及在这个世界中生活所产生的问题:有关如何、何时、为何、目的何在等等问题。

人们也可以像法勒尔一样提出,世界的失去部分是由于现代主体力量的上升——这就是最近的哲学所开始表达的“头足倒转”的本质。但是,世界复得的过程[⑤],显然应当避免重新产生旧的世界观念所包含的那些问题——(因为)正是这些问题使我们失去了对旧有的世界概念的兴趣。法勒尔认为,正是在世界的失去的问题上,罗蒂和戴维德森是不同的;他们俩都认为,心理的形象、词和句子都不代表世界——但是他们在关于其后果方面有着不同的观点(尽管罗蒂并不承认他的立场与戴维德森之间的差别)。正如法勒尔所指出的那样:

“戴维德森对不存在表象这一主张的反应是[与罗蒂]相当不同的。对于他来说,关于世界的信念依然保留着,重要的是向怀疑主义者表明,他们正在总体上使问题变得正确起来。当罗蒂说人们不必为‘语言与世界的关系’这样的事去担忧时,戴维德森则把这种关系视为整体论的关系,主张不可能在词和句子的层次上从关联和同型性出发建立这种整体论的关系。由于对世界的整体性描述大致还是正确的,我们能够通过研究我们言说它的方式在大体上理解实在的特征。”[⑥]

罗蒂认为,实用主义的目的在于,“我们要彼此忠诚,团结起来与黑暗作斗争,而不在于正确”[⑦],而对戴维德森来说,“正确”恰恰是对语言和交流的整体论的说明所要求的东西。戴维德森认为,世界是我们交流的焦点。当然世界不是在一个特殊的语言的片段或单位中被“表象”的,但是世界是主体际的源泉的一部分,我们在语言的活动中与这个源泉互相作用,通过语言的主体际的活动,形成信念和获得信念,并使其中的大部分成为正确的信念。

普特南有着第三种理解世界的方式。他强调“观念化的理性接受性”,认为这是他所捍卫的实在论的关键。虽然他同意罗蒂和戴维德森的观点,即语言不是与世界同型的表象;虽然他也清楚地知道:在寻求“上帝的目光”这个过程中,由于区分了现象与实在,就同时歪曲了实在和真理,但他的焦点是“探索的民主化”[⑧]。他认为,通过扩展探索的范围,注意讨论的伦理原则,我们就可以期望不以上帝的目光来看世界,而用我们大家的眼睛会聚起来的视力来看世界。普特南发现戴维德森和罗蒂都已经失去了世界。

尽管戴维德森提出“三角测距法”(指:知道了自己的观点和他人的观点,根据三角测距法原理就可以知道对象的实际的状况——译者)的主张,并引进“全能的解释者的观点”。以支持把表达与涉及超语言的东西和事件联系起来,普特南还是认为戴维德森“没有看到问题的深度”。

“如果在我们用语言所言说的东西和任何实在的东西之间不能建立起合法的联系的话,涉及外在实体的语句的真假性确实值得人担忧。如果只是在语言系统之中才有合法性的关系可言,如果它不触及于语言之外的任何东西(除了那些作用于语言,但并不能把自身的描述给予语言的混沌的因果力),那么我们就无法理解何以还存在说话者和解释者,因而我们也就无法理解何以还有一种全能的解释者”[⑨]。

普特南强调皮尔士的可误论、杜威的探索观念和詹姆斯所指出的那种道德生活所要求的与世界、与人之间的约定,以回应上述担忧。他认为,“实用主义思想家的共同之处在于相信,应在行动中、而不是在形而上学中(也不是在“后现代”的反形而上学中)寻求对世界失去的问题的解答。”[⑩]

虽然我最同情普特南的观点,但是我感到他对实用主义立场的表述过于简单。实用主义者确实不是在反形而上学中充分发现世界的,并显然应在行动中寻求答案。但是我认为,普特南坚持抛弃形而上学的主张表明他没有看到,经典的(老一代的)实用主义者正是通过形而上学的概括来澄明他们自己关于我们的行为参与并发现世界的概念的。正是因为他们和各自以自己的方式批判了把我们、我们的语言、我们的行为跟世界对立起来的二分法,他们才不会担忧失去世界。

让我们从皮尔士说起,他主张“实在是独立于你、我和任何有限的人群对它的设想的。”[(11)]皮尔士所对持的独立的实在当然并非归根到底与思想无关。他的一句名言是:“所有研究者注定要最终同意的意见,就是我们所指的真理,这种意见所表象的对象就是实在的东西。”[(12)]但要理解这种实在论,我们必须理解皮尔士的探索概念以及他的第三性的成长概念。我们不应当把赋予世界概念以意义的形而上学背景仅仅理解为被复制、被想象、被表象、被报道的东西,而应当理解为一个因偶发事件而充满新奇性和生长的环境所呈现出来的规律性。皮尔士持苏格兰的实在论的观点,坚信涌现出来的行为的规律性是不能被二分为思想和事物的。虽然在这个意见中所表象的东西确实是实在的,但实在不是与思想完全脱离的、完成了的世界。正如皮尔士所说:

“实在是独立的,但并不独立于整个思想,而只是独立于你或我或任何有限数量的人对它的设想。并且……在另一方面,虽然最终的意见的对象依赖于意见是什么,然而那种意见是什么并不依赖于你、我或任何人的所想。……实在的东西的实在性是依赖于事实的,如果研究能充分继续下去的话,必然会达到对该事实的信念。”[(13)]

当然,普特南、罗蒂(和戴维特森)否认会聚成“一个巨大的图画”的必然性。普特南认为这种观点是“十足的教条主义”[(14)]。但是普特南至少在探索的民主化的讨论中保留了这种观点,即给定的信念在一种开放性的、不断被疑问的研究中或是赢得越来越多的赞同,或是被证伪。也就是,特殊信念的汇聚是会发生的。实在性,即趋于一致的实在的事实,确保了我们的探索与世界的联系——虽然不是与一个巨大的完成了的图画般的世界相联,但毕竟是与世界相关联的。

杜威的探索的概念——它是普特南探索的民主化观点的基础——也应通过细心解读其形而上学的观点来加以澄清。这些观点表现在《经验与自然》一书中(该书是杜威晚期写成的重要著作之一,显然是其思想成熟时期的作品。然而罗蒂完全拒斥它,称这本书表明杜威染上了他所力图医治的疾病[(15)],并且也散见于有关建立“社会的自我”的著作中。[(16)]我认为,探索概念已被澄清,因为杜威把经验理解为贯通作用,把“形势”视为行为和探索的源泉,阐明了探索者和探索过程具有主体际的和社会的特征,这一切都是在一种高度普遍性的层次上加以讨论的,这是对研究主题的总特征的讨论。它们在使用中获得了保障,而且它们行之有效。

事实上,戴维德森的许多著作是在阐述和概括杜威的观点,尽管戴维德森否认这一点,并指责杜威的论证不充分,因而不是他的做哲学的方式[(17)]。当然杜威的形而上学也有问题。但是杜威哲学的这一方面为我们提供了很有助益的概念框架,凭着这些概念框架我们试图理解,我们如何拥有非表象性的有保障的语言和信念。杜威清楚地表明,我们既不失去世界,也不发现一座通向它的桥梁。我们不需要重新发现世界,因为我们始终就是世界的一份子。当我们努力再创我们的世界形势时,即当时我们努力建立各种健康的、富有创造性的、能使我们繁荣兴旺的共同体时,世界就不断地涌现出来。

然而,或许是詹姆斯最多地向我们阐明了实用主义者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皮尔士通过他的第三性增长概念确保知识的会聚收敛性。罗蒂否认知识是永远会聚收敛的,他号召我们从种族中心论的范式中走出来,共同与黑暗作斗争,然而他走入了自我中心论,这使我们彼此分离,使我们认识到不仅我们自己是可错的,而且我们的范式将一再转变并“使我们一切兴趣化为灰烬。”[(18)]并不存在一个世界可用以检验眼花缭乱的变化,不存在使可错性概念具有意义的世界。如果“正确”是无效地话,那么罗蒂的相反主张“可错性”也就缺乏连惯性。戴维德森保留了可错性,因为他认识到,整体上或大致上说来,我们的信念确实是正确的——这样,错才有意义。戴维德森和罗蒂都关心认识论。前者是直截了当地,后者是转弯摸角地。罗蒂呼吁告别世界,因为他认为在有效地瓦解了有关认识世界的反映/影象/摹写和语言的表象论的观点之后,已别无选择,只能完全略去世界。他转入自我中心与公共团结,以此作为令人满意地言说处理我们问题的方式。但是他认为,我们不再需要世界来说明我们做什么。他所关心的是,我们最好习惯于做它。

但是“做它”能够而且应该包含着能力、要求,以便把它做得更好。但如果我们没有充分的世界和时间,我们如何能做得更好?我们如何能做得更好,如果我们不能认识什么是更好的?这并不仅仅是根据于我们的文化进行认识,而且涉及到他人对文化的要求,例如,我们难道不需要否定纳粹的文化吗?[(19)]如果时间只是消解我们所做的一切;如果时间只是一种范式的周而复始的循环;如果正如罗蒂所说,“当我们死去时,我们的规范和理性可靠性和标准也就死去了,真理也死去了吗?真理既不来也不去。这不是因为它是享有非时间性的存在的东西,而是因为它在这一语境中,是指一个可认可的但不可定义的形容词的具体化。”[(20)]

尽管詹姆斯对此的反应是与《彻底的经验主义论文集》和《多元论的宇宙》中的形而上学相关联的,但这种反应并不是一种认识论的反应。它必定涉及连续性,涉及在我们期望的实现——或实落——中形成的实在。它必定涉及到他的作为“双重受阻的东西”的经验的理论,涉及到对不明确的东西的实在性的坚持以及经验是点点滴滴增长的东西这一主张。它必定涉及到真理,但不是与一种“作为可认可但不可定义的形容词的具体化”的真理相关。宁可说,詹姆斯所说的真理是我们“在宇宙上创造的”真理。[(21)]它是一种由我们造就的真理——但并不是一种随着我们的死去而死去的真理。不能保证我们的价值将持续下去,不能保证它们已经是正确的了,不能保证我们的价值是或能够是永恒的。但也不能保证它们不是如此。这里存在着风险、不确定性、悲剧的可能性,但是同样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如果我们做得正确,就能使世界更美好的。对于詹姆斯来说,存在着这样一种可能性——这就是詹姆斯跟新实用主义者相区别的根源。

在“理性的情感”一文中詹姆斯提出如下主张:“如果我们观察历史的领域,寻问一切伟大的复兴时期、人类心智扩展时期呈现的基本特征,我想我们将只会发现这样一点:它们都向人类展示,‘实在的最内在的性质是与你们所拥有的能力相呼应的’。”[(22)]

詹姆斯不是说这样一种呼应性,这样一种开放性是事实。只是说在某些时期,某些理论中,已经采取了这种观点。他进一步论述道:“信仰意味着对每种理论上仍可怀疑的东西所持的信念;并且由于对信念的检验就是行动的意义,我们可以说信仰就是在不能事先确保成功的道路上准备行动”[(23)]。这样的一种行动面临着不确定性的危险,因而它被称为勇气。对于詹姆斯来说,危险是实在的:“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同样处于危难之中,我像在一切作出重大的实践决策的关头一样,服从或抛弃我的信念。如果我生来能力很强,那么我是一个先知;如果我能力微弱,那么我是一个失败者:自然吐出我,也必吞噬我。”[(24)]

在这里,我想指出的是,“自然吐出我”这句话可能会引起误解。自然吐出的不仅是我的文化,不仅是其规范和价值随其而逝的“我们”。价值决定着行动,行动造成宇宙中的差别。世界在涌现,自然在形成,并且我们可以对此造成影响。但是世界也是有效验的。它有一种沸溢的方式,一种“把我们吐出来”的方式。不仅我们影响它,它也影响我们。新生与合成的力量,进展与败坏的力量,是存在的。除非我们试下去,否则我们就对此一无所知。世界没有结束——它在不断形成着。它在生长,但是“永远不会完成告终”。

在此我当然不是在说戴维德森、罗蒂和普特南持一种非时间性的观点。戴维德森的“相适应的意义理论”,罗蒂坚持有限性和历史,都说明这种断言是荒诞的,但是我认为,他们关于世界和这个世界(The World)的观点,关于时间的观点没有给生长和发展的观点留下什么余地。变化是发生的。但是世界并不涌现——世界要么在,要么不在——要么失去,要么被发现。这些都是静态的词。我在此已经指出,我们要谈论的不是一个存在与否的世界,一个失去或发现的世界,而是一个随着我们和我们的历史涌现出来的世界——一个我们参与其形成的世界。关键不在于一个世界或这个世界如何存在或感知,而在于它如何被造就。实用主义的结局不是怀疑论或实在论,也不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二难境地。我认为,它是希望。

注释:

[①]标题引文是Adrew Marvell的《给羞怯的爱人》(1681)的第一行诗句。全诗附在本文结尾。我要感谢Dr.Marvin Gottlieb Ms.Rlbbin Cony,Mr.Paul DeHaren,Mr.Laurance Cantor和Ms.Cathryn Mill,应我的请求,他们利用操作计算机网络的娴熟技巧迅速为我提供了该诗全文。

[②][⑦][(15)]理查德·罗蒂:《实用主义的后果》(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82),第16页,第166页,第88页。

[③][⑧][⑨][⑩]希拉里·普特南:《实用主义》(英国牛津与美国剑桥:Blacwell,1995),第2页,第137页,第65—66页(重点号引自原文),第74页。

[④]Borradori:《美国哲学家:与Quine,Davidson,Putnam等人的对话》(芝加哥和伦敦: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94),第67页。

[⑤]我从法勒尔著作的题目《主体性:实在论和后现代主义:最近哲学中世界的复得》中借用这一表达。

[⑥]法勒尔:第157页。

[(11)][(12)][(13)]查尔斯·桑德斯·皮尔士。参见Justus Buchler(编)《皮尔士的哲学著作》中“如何澄清我们的观念”一文(纽约:Dover 1955)第39页,第38页,第39页。

[(14)]希拉罗·普特南:《人面的实在论》(剑桥:哈佛,1990),第171页。

[(16)]这些著作包括《自然和人类行为》、《民主和教育》以及《我们如何思想》等等。

[(17)]见戴维德森在Giovanna Borradori中对Borradori的回答,特别是第48页上的有关内容。

[(18)]见所附Marvell的诗。

[(19)]关于这个例子,参见罗蒂在《实用主义的后果》第37页的话,“实用主义者确实认为在语词与文化的斗争中,我们产生出新的更好的说话和行为方式——并不是基于以前的标准上的更好,而只是似乎比旧的好这层意义而言”。另外参见普特南的回答,他把罗蒂视为一个实在论者,不能真正变革标准,因为正如罗蒂在回答中所说的,他“可以不需要‘事实’,在一个纳粹取得胜利、其中的人们视纳粹为当然,而视我们的平等主义宽容为疯狂的世界和一个我们取得胜利、视纳粹为疯狂的世界之间做出裁定”。罗蒂:“相对主义的威胁”,《哲学期刊》Vol xc.no.9 1993年9月第45页。

[(20)]罗蒂:“实用主义的威胁”,第453页。

[(21)]参见威廉·詹姆斯语:“在我们的认知和行为生活中我们是赋有创造性的。我们给主词和谓词都加上部分实在性。世界真是延展性的,等待着接受我们对它的最后锤炼。像天上的王国一样,它甘愿忍受强力。人在它的上面创造真理”。见John J.McDermott(编)《威廉·詹姆斯著作》中的“实用主义”一文(芝加哥: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77),第256—257页。

[(22)][(23)][(24)]詹姆斯:“理性的情感”,同上,第331页,第333页,第336页。

附:《给羞怯的爱人》 (Andren Marvell)

倘若我们有充足的世界,和时间, 绵亘着永恒的荒漠。

姑娘啊,这份羞怯,并不是罪愆。 你的美丽将无处可寻:

我们可以坐下想想: 在你的大理石拱顶上,也不再

走哪条路来渡过我们漫长相爱的日子? 回响起我的歌声;蠕虫将消蚀

你在印度恒河边,你那长久持守的贞操;

该发现红宝石;我在潮汐畔, 你的美名将辗为泥尘,

抱怨哈姆帕。我要我的渴望化为灰烬,

在洪水来临之前爱你十年;坟墓是静谧的。

而你,如果你高兴,可以拒绝我, 但我想其中没有拥抱。

直到犹太人皈依。所以现在,当青春的容颜,

我痴情的思念, 像晨露驻在你的肌肤,

比帝国还广阔,还漫长。 当你强烈的意愿,

我要用一百年的时间赞美 像火焰一样从你全身的每个毛孔焕发,

你的双眸,凝视你的前额;让我们尽情欢乐。

我要用二百年的时间,欣赏你的双乳; 现在,宛如献祭的鸟儿,

三万年的时间敬慕你的其余。 我们宁可时光立刻耗尽,

每一部分都至少花去一个世纪,也强如在他的捉弄下渐渐凋萎。

最后一个世纪将你的心怀展露。鼓起所有的力量吧,

姑娘啊,因为你配得上这一切,凝聚起所有的甜蜜,

而我的爱也不会稍减。让我们冲破生命的牢笼,

挥霍我们的快乐。

但我总听到身后,虽然我们不能创造太阳,

时轮匆匆。 我们还要站立起来,使它旋转。

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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