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的改造国民性思想
豆粉粉，李 颖
(福建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摘 要: 严复是近代以来在民族图存的大背景下审视国民性改造问题的第一人，开启了近代思想界批判国民劣根性的先河。他深刻揭示和尖锐批判了近代社会的国民劣根性，并提出改造国民性的具体实践路径。深化对严复改造国民性思想的研究，挖掘其改造国民性思想中的价值意蕴，对重塑新时代“中国性格”，促进新时代中国精神建构、树立中华民族文化自信心和弘扬传统文化，加快建设新时代精神文化风貌，构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不无裨益。
关键词: 严复；国民性；中国性格；中国精神
国民性又称民族性格，是一国多数民众的文化心理特征，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典型性格特征。“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年以来，政治经济建设取得了重大成就，摆脱了贫困落后的局面，但是，极端复杂的世界形势又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更高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树立“中国性格”，让世界看到新时代的中国脊梁，增强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已经刻不容缓。[1]要“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传播好中国声音”[2]432。在这一时代背景下，重新审视严复的改造国民性思想就显得尤为必要。严复提出的改造国民性思想不仅是近代社会思想界轰轰烈烈的思想改革浪潮中的关键所在，对近代社会维新变革具有启蒙意义，而且对新时代“中国性格”重塑具有深刻借鉴意义，对促进国民精神文化建设和社会理想信念培养具有学术上的价值。
一、溯贫弱之源：“其病先于人心”
“就个人来说，每个人都是他那个时代的产儿。”[3]甲午中日海战，中国被蕞尔小国日本打败，紧接着又遭遇了戊戌变法失败、八国联军侵略。在中西对比强烈的大背景下，作为近代中国的先进代表人物之一的严复对此震痛省思，认为，祸延于国是，其病先于人心。他对国民劣根性发起诘问，提出重塑新国民是实现民族救亡的首要任务，“民力已苶，民智已卑，民德已故”，并对该劣性加以猛烈批判。
(一)好逸恶劳之苶弱体质
严复认为，中国由于长期以来科学技术的落后，封建礼俗的约束，再加上科举制的推行，致使国民只知潜心诗文，不注重“操练形骸”，养成怠惰骄矜的国民性格。国家文弱者多，国用不振，传统的儒教封建理念对人民影响无处不在，“其贻害民力而坐令其种日偷者，由法制学问之大，以至于饮食居处之微，几于指不胜指”[4]28。
我问警察：“你能借给我多少钱？”他回答：“一般来说，是1000日元（约60元人民币）。但如果是在外地，所需路费较多的话，只要情况属实，也会借。”
严复指出近代以来摧残中国国民体质最著的乃是吸食鸦片和女子缠足两项恶习。吸食鸦片不仅麻痹神经，摧残身体，而且更为严重的是鸦片在军队中广泛吸食，导致军队整体素质下降。“将不素学，士不素练”，军队无能战之人；全军上下由于鸦片的吸食耗费大量银两，引发因循贪鄙之恶习，导致军队将士“恒好逸恶劳，使无物焉以促之，不足以移其势、变其好恶之心”[5]。军队无制夷之精神，又无制胜之智略，想打赢船坚炮利的西方殖民者，挽救民族于危亡更是天方夜谭。对于女子缠足的陋习，严复提出“盖母健而后儿肥，培其先天而种乃进”[4]28的观点，他认为缠足不仅仅是对女子身体的毒害，缠足本质上是对女子思想的束缚，更可怕的是缠足女子一旦做了母亲，不健全的心理、人格一定会影响她所抚育的下一代，长此以往必将养成体质苶弱的族群。
(二)愚昧迷信之滞后思想
中国人一向以保守著称，厚古薄今的观念一直影响着民众的思维。《万国公报》作者之一李佳白(Gilbert Reid)也曾指出“华人事事习旧”的现象。严复指出：“中西事理其最不同而断不可合者，莫过中之人好古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4]1。封建礼教导致人民丧失自主性，遇事拘守旧章，不知因时变通。孔子曾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近代中国国民在乱世中多关注于一己之私，国家民族危亡观念淡漠，只求乱世享福，聊度一生，严复对此感到痛心疾首，大呼：“今日中国之事，其可太息流涕者，亦已多矣。而人心涣散，各顾己私，护念同种忠君爱国之诚全无，最可哀痛。”[4]73
严复在《原强》篇中指出“开民智”是改造国民性思想的关键,认为“民智者，富强之源”，“三者以民智为最急”，主张“废八股、试帖、策论诸制科”，“变通学校,设学堂,讲西学”，“另立选举之地,别开用人之途”[4]30。
(三)“奴虏自待”之自私心理
“中国不治之疾尚在学问，民智即下，所以不足自立于物竞之际”，“使吾日由贫弱之道而不自知，即徒以愚耳”。溯源民众愚昧迷信思想，严复首先对禁锢人民思想的封建专制统治进行批判，他认为历朝历代统治者施行愚民的政策是导致中国民众知识水平低下的首要原因。封建体制使民众迷信强权政治，遇事祈天求福，不知科学。针对民众思想观念的落后，美国的传教士明恩溥曾在《字林西报》上发表文章谈道，“在现今所有的文明民族中，没有一个民族像中国人这样迷信和轻信”，认为近代中国大多数国民普遍缺乏批判性思维，愚昧无知，潜意识中拒绝接受新知识，对时事局面毫不关心，对民族危机的思考自省更是无从谈起。
严复倡导自由、平等理念，号召底层社会民众推翻那些摧残并压抑社会个体的宗法家庭礼教，进而推翻封建专制。在他看来，“夫社会之所以为社会者,正恃有天理耳!正恃有人伦耳!天理亡,人伦堕,则社会将散”，他清醒地认识到德育是改造国民思想的关键所在，他引用孟子“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的思想，以期用优秀的传统观念唤醒民众的国民意识，铸爱国之民。
自私保守的奴性心理在国民心中发酵，导致民德丧失。“而最病者，通国之民不知公德为何物，爱国为何语，遂使泰西诸邦，群呼支那为苦力之国。”[4]985民众对近代中国亡国灭种的危机知之甚少，更不试图参与到只有少部分人救国救民的摇旗呐喊中。封建文化传统沉积下来的劣根性让严复更加坚定了对人民进行艰巨的德育工作的信念，他积极号召引进西方自然科学，颠覆中国传统教育，培养民众科学思维，坚持真理，培养民众国民意识，以期达到保种救国、挽救民族危亡的目的。
二、铸爱国之民：“治本立于强群”
严复是近代真正学贯中西的先进代表人物之一。深厚的西学基础使他认识到仅靠“师夷长技以制夷”“中体西用”的表层改变根本不足以拯救中国，人民思想的觉醒才是第一要务。因此，他对国民劣根性进行总结批判并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是以今日要政，统于三端：一曰鼓民力，二曰开民智，三曰新民德。”严复认为中国处于西方列强重重包围之下，施政令更要有轻重缓急，“唯使三者诚进，其治标而标立；三者不进，其标虽治，终亦无功”[4]27。
避免黄花菜中毒，尽量不要吃鲜黄花菜。如果要吃，鲜黄花菜可用10%的盐水浸泡一小时，秋水仙碱的含量即减少65%。鲜黄花菜先用清水浸泡两小时后，再用沸水汆透，秋水仙碱即可消失殆尽。还需注意，鲜黄花菜的每次进食量不宜超过100克，且不宜连续食用。
我说：“老师您好！我是平民学校的学生，我叫甘相伟，上次听您的发言让我备受鼓舞，感觉您讲得非常好，您有着很深的文学素养，对教育也很有研究。”
(一)“练民筋骸，鼓民血气”
严复提出，应该增强国民体质，加强体育锻炼，即鼓民力。身体是智力与道德的载体，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有最丰富的知识和最高尚的道德都是没有用的。并且，严复认为近代社会西方资本主义殖民国家，其人民能征善战，壮佼长大，“论一国富强之效，以其民之手足体力为基”，通过“鼓民力”使国民形神相资，民众身体强健才是国家强盛的基础。
针对中国社会存在的摧残人民身体，禁锢人民思想的诸多陋习，严复主张要严厉革除。他强调要改变国人“文明人尚智，野蛮人尚武”“君子劳心，小人劳力”这一落后的封建观念，号召人民强身健体，改变中华民族“群盗入室，白刃环刀”的局面，才能“种乃进、国乃昌”。他积极从禁烟和废缠足两项入手，革除旧社会积弊，认为“鸦片、缠足二事不早为之计,则变法皆空言已矣”。另外，受斯宾塞启发，严复认为“君子小人劳心劳力之事,均非气体强健者不为功”，所以他积极号召人民加强体育锻炼，打破近代以来西方世界描绘的中国国民体质苶弱的面貌。
为了进一步验证方法的可靠性，按照实验方法测定Co光谱分析标准样品系列YSS005-1和YSS005-2中Cu、Fe、Ni、Cd、Zn、Mn、Mg、Si、As含量，标准样品系列采用盐酸进行消解，结果见表12。
(二)提倡西学，除弊愈愚
严复猛烈抨击传统取士制度。他认为“八股取士，使天下消磨岁月于无用之地，堕坏志节于冥昧之中，长人虚骄，昏人神智，上不足以辅国家，下不足以资事畜”，有“锢智慧、坏心术、滋游手”三大害。当时在华的外国传教士也不断指出中国传统的六经之学的不足，认为学《诗》可致愚，学《书》可致诬，学《乐》可致奢，学《易》可致贼，学《礼》可致烦，学《春秋》可致民乱，传统教育使人民识见狭隘，对民众思维有负面影响，因此，严复积极主张废除八股取士之制，重视以批判性思维审视世界的怀疑精神，注重探求真知，号召引进西方先进的自然科学理论激发民智，以求改变“民智已卑”的局面。
严复从既利群又利己这一新的世界观出发，提出“新民德”思想，旨在提高国民思想道德水平，树立国家观念，培养人民主人翁精神：“是故居今之日,欲进吾民之德,须同力合志,联一气御外仇,使各私中国不可也。”[4]31在严复看来,中国封建礼教观念随着专制主义在清朝的鼎盛，实际上已变为对民众的道德专制控制,整个社会形成一种对个体压抑、束缚的氛围,产生了一批没有责任感和主人翁意识的奴性民众。国家有难，民族危亡，而国民“独知有利而已”，这是中国民德浅薄的根本原因。所以严复号召引进西方民主、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取代传统的宗法观、家族伦理观念，使人人享有自由，进而由“小己”的自由达到“国群”的自由，凝聚中华民族族群向心力。
(三)育爱国心，铸爱国民
严复主张引进西方自然科学中的先进思维方式，打破近代国民封闭繁琐的思维模式，号召学习西方批判的理性精神，传播进化论观点，改变近代国民被动消极的处世态度和士人急功近利的求学目的, 期望重塑“自竭其耳目、自致其心思”,“真善疑而慎信古”,“读书得智为第二手事, 致宇宙为我简编、民物为我文字, 斯真学耳”的优秀国民。[4]29-30为此, 严复要求摒弃中国传统的“学古入官”的教育目的，学习西方格物致知的理性精神，用求真务实的态度追求知识，改变中国传统的“不离言词文字”的教育内容，并且提倡“先物理而后文词”“真善疑而慎信古”的治学方法, 强调“求才为学, 必以有用为宗”的教育和为学目的，从教育层面入手，以期开民智、除愈愚。
“西洋之民，其尊且贵过于王侯将相，而我中国之民，其卑且贱，皆奴产子也。”[4]46近代社会底层民众受封建皇权思想影响最深，受皇权专制体制的压迫最重，与近代西方民族自由主义精神形成鲜明对比。封建专制磨灭了人民的爱国之心，国人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奴颜婢膝地被强有力者支配和利用，没有主观灵性，人民丧失独立人格，只会“盲从”。“夫上以奴虏待民，民亦以奴虏自待。”[4]31社会的危机在下层民众看来只是改朝换代的常事，人民不会在乎谁作为下任天子，因为“人民依旧是人民”，严复对此指出：“中人以一治一乱、一胜一衰为天行人事之自然。”[4]1
严复是近代第一个向中国传播近代西方进化论思想，引领时代进步的卓越启蒙者。他从中国具体实际出发分析问题，强调在近代落后的中国引进自由、民主、平等、科学的精神启迪、教育国民,打破西方传教士一直以来针对国民劣根性的带有歧视性、殖民性质的宣扬和描述。“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等改造国民性的具体救国之策在当时独树一帜，提升了受压迫剥削最深重的近代中国底层民众的文化素质和道德风尚，在近代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层面产生深远影响。它不仅对近代中国重塑民族性格，改变中华民族积贫积弱的局面意义重大，对新时代中国性格的塑造也有着深刻的借鉴意义。
The authors thank Mr.Zhi DENG of BASTRI of COMAC,and Prof.Xiaodong LI of Beihang University for supporting the test.The support of Mr.Zhiyuan XU for scheduling and conducting the test,and maintaining facility and measurement system is greatly appreciated as well.
三、通古今之变：穷理以鉴今时
“存在者的存在是在存在者之被表象状态中被寻求和发现的。”[6]严复从近代中华民族积贫积弱的现实出发，具体分析并提出批判和改造旧的国民劣根性观点，打破了近代西方世界带有殖民意味的描绘中国国民性的话语权。他从社会个体的改变入手，引进先进的自然科学理念理性批判和改造封建传统礼教，对近代中国国民性格的重塑意义重大。深刻认识严复国民性改造思想的历史缘由和实践路径，对塑造新时代“中国性格”，丰富并升华新时代的“中国精神”，传承弘扬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增强民族文化凝聚力和民族自信心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万人共射，招无不中”
马克思曾指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7]严复提出的改造国民性思想，正是强调个体的主观能动性。他认为，“一群之成其体用功能，无异于生物之一体，大小虽殊，官能相准。”“社会之变相无穷，而一一基于小己之品质。”[4]126严复期待通过提升国民素质以期达到社会进步、民族富强的目的，对国民性优劣与国家发展水平高低之间的莫大关联有着清醒的认识，注重培养国民的国家观和民族观，对凝聚中华民族精神意义重大。
当今世界是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力量角逐的时代，在全球化时代大背景下，中华民族面临的形势和挑战异常艰巨。“大鹏之动，非一羽之轻也；骐骥之速，非一足之力也。”[8]个体优劣与国家和民族的强弱是处于同等地位的。新时代下，民族文化建设如火如荼，每一个体发展对国家建设都具有决定性意义，所以国民素质提升必须与国家整体建设同向而行。将个体素质提升与民族、国家富强联系，塑造中华文化的命运共同体，重塑当代“中国性格”，让世界看到新时代的中国脊梁，感受到新时代中国精神焕发出的深厚力量迫在眉睫。“外之不后于世界思潮，内之弗失固有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9]中国精神是中华民族从古至今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秘密所在，也是新时代中国必将走向更加繁荣富强的历史和现实依据。
在今年中国富豪榜上，有43位新人上榜，人均财富118．3亿元，较去年有所提高，其中排在前列的几乎都是因公司上市得以晋升榜单的。
(二)述往思来，经世雄略
严复从近代中华民族危亡的时代背景下，对深受传统封建礼教荼毒，被封建专制扭曲，受西方资本主义列强的殖民扩张影响而形成的国民劣根性进行批判和否定，提倡抛弃具体的封建落后礼教，引进近代西方先进的自然科学理念，是非常理智的时代性选择。因此，新时代继承和弘扬传统文化时，我们要正确对待传统文化，“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在优秀传统文化继承中获得支撑新时代中华民族继续前进的先进价值理念和精神力量，自觉抵制个人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既不能有厚古薄今、以古非今的错误态度，更不能走今非昔比、今是昨非的错误路线。“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10]
新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离不开新时代“中国性格”的重塑，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象，向世界展示崭新的、亮丽的、蕴含优秀民族文化的中国名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在世界上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仍是‘他塑’而非‘自塑’”，“要下大气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加快提升中国话语的国际影响力，让全世界都能听到并听清中国声音”。[2]432新时代不仅是中华民族谋求振兴富强的时代，更是面临隐藏“硝云弹雨”的国际形势之新挑战的时代。严复是近代启蒙思想的先觉者，探究百年前民族危亡时刻严复提出的国民教育先进理念，对塑造新时代“中国性格”，展示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打破西方世界对中国的主观印象，树立新时代真实的中国形象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和指导意义。
[参 考 文 献]
[1] 张颐武.超越“国民性”创造新“中国性格”[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9-01-16(03).
[2] 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文章选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
[3]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6.
[4] 王栻.严复集:第1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6.
[5]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湖南省委《毛泽东早期文稿》编辑组.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0：575.
[6] 海德格尔.海德格尔选集[M].孙周兴,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899.
[7]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0.
[8] 王符.潜夫论：释难[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1：55.
[9] 鲁迅.鲁迅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58.
[10]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13.
Yan Fu ’s Thought of Reforming National Character and Its Enlightenment
Dou Fenfen，Li Ying
(School of Marxism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China )
Abstract : Yan Fu, the first person to examine the problem of national character transform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ational survival in modern times, set a precedent for modern ideological circles to criticize the national inferiority.He profoundly exposed and sharply criticized the national inferiority of modern society, and proposed the concrete and practical ways of reforming the national character.It is beneficial in the new era for remolding the “Chinese character”,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spirit, building up the cultural confidence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speeding up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piritual and cultural style, and building socialism country of powers by deepening the research on Yan Fu’s thought of remolding national character, and its value implication.
Key Words : Yan Fu; national character; Chinese character; Chinese spirit
中图分类号: B25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970( 2019) 09-0056-04
收稿日期： 2019-04-16
作者简介 ：豆粉粉(1996—)，女，陕西咸阳人，硕士研究生；李颖(1976—)，女，福建福州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政治思想史。
[责任编辑 湛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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