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管理:图书馆学的高级学科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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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管理学:图书馆学之上位学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图书馆学论文,上位论文,管理学论文,学科论文,知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 G250

图书馆馆藏资源实际上就是人类的公共知识(public knowledge),即社会大众公有共享的知识;图书馆是人类公共知识中心在特定阶段的表现形式,图书馆学实质是公共知识管理学;情报是组织和个人在竞争中所需要的特定知识,即人们在竞争中优化决策所需的竞争知识;情报学就是竞争知识管理学,是一门研究竞争知识管理活动规律的科学。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出版发行学乃至企业知识管理(学)和政府知识管理(学)等隶属于同一个学科——知识管理学。

1 关于图书馆学的学科归属问题

1.1 图书馆学定位争论不休

图书馆是知识的殿堂,是没有围墙的大学,是社会知识的公共记忆装置。波普尔曾经指出:我们所有的机器工具和主观知识都被毁坏了,只要图书馆和我们从中学习的能力依然存在,我们的世界会再次运转;如果所有的图书馆也一起被毁坏了,那么我们的文明在几千年内不会重新出现[1]。然而,尽管图书馆有如此之多的美誉,图书馆和图书馆学还是没有被社会公众所广泛接受。在人们的印象中,图书馆不过是借还书的地方,关于图书馆的学问没有太多的研究价值。

正因如此,图书馆学颇受非难与争议。有学者叹惜图书馆学以机构命名,有专家说图书馆学是“前科学”或“潜科学”,甚至还有研究者认为图书馆学根本就不是一门学科。此外,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论争不断,整理说、技术说、交流说、要素说、规律说、矛盾说、关系说、事业说、活动说、资源说、信息说和知识说等竞相涌现,令人目不暇接。当然,“百家争鸣”的现象说明图书馆学正处于大发展、大变革的时代,图书馆学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局面是图书馆学社会地位和学科地位低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1.2 图书馆学教育存在误区

图书馆学正式的学校教育走过了100多年的历程,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然而,上个世纪80~90年代,美国10余所图书馆学情报学院相继关闭、调整或合并。1992年9月,国家科委决定将“科技情报所”改为“科技信息所”,同年10月,北京大学“图书馆学与情报学系”更名为“信息管理系”[2]。此后,我国图书馆学教育进入了一个迷茫的时期。图书馆学系纷纷改名换姓曰“××信息系”或“信息××系”,似乎信息就是图书馆学的真谛。

经过“信息”包装后的专业名称,听起来确实有点时髦,既稳定了招生生源又满足了某些人的虚荣心。但是,“信息化”后的专业内容十分空洞,往往是计算机课程、经济学课程、信息学课程和图书馆学课程的大杂烩,毕业生实际上成了“不专”、“不通”的怪才。近几年我国高校扩招,图书馆学研究生教育发展很快,但其本科教育依然没有恢复往日气象。图书馆学教育举步维艰,已成为高校教育体系中的边缘化学科。知识经济和学习型社会的兴起,国内外现代化图书馆的横空出世,美国公众要求政府增加图书馆经费的抗议电话,这些无不说明图书馆事业大有可为。然而与高涨的事业背道而驰,图书馆学教育陷入了误区。

1.3 图书馆学归属几经变故

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缺乏系统性,不仅研究对象众口难调,而且学科性质也无定论,如“社会科学”、“综合科学”、“应用科学”、“人文科学”、“交叉科学”、“社会应用科学”和“管理科学”等。图书馆学学位授予的变化,就反映图书馆学学科性质的尴尬。20世纪90年代以前,授予文学学位;90年代中期授予理学学位;1998年以后授予管理学学位。几经周折,现在图书馆学归属于管理学门类。1997年我国教育部颁布了《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3],在管理学中设一级学科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并下辖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三个二级学科;1998年我国教育部颁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4],在管理学中设一级学科图书档案学类,下辖图书馆学和档案学两个二级学科。前者二级学科(学科、专业)由原来的654种调整为382种,后者二级类专业种数由504种减少至249种。尽管二级专业调减幅度很大(两者分别为41.6%和50.6%),图书馆学在管理学中牢牢地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无论是“图书馆、情报与档案管理”,还是“图书档案学类”,都是几个二级学科的拼凑,把它们作为图书馆学的上位学科实在是大煞风景。不少专家提出把图书情报类学科整合为“信息系统管理学”、“知识信息资源学”、“文献资源学”或“文献信息管理学”等[5],还有学者类似地建言设置“大图书馆学”[6]。不过,“信息”之说不仅没有准确地揭示图书与情报的本质,反而因其概念过于宽泛,造成了图书情报类学科的迷茫与混乱。信息学不是情报学,信息管理或信息资源管理也不是图书馆学。当前图情界的“知识”热,体现了学科本质研究的深入与学科错位的回归。

2 公共知识管理学发展了图书馆学,但不是其上位学科

2.1 知识分类与公共知识的科学涵义

亚里士多德曾将人类知识划分为三种基本类别,即纯粹理性、实践理性和技艺[7]。迈克尔·波兰尼(Michael Polanyi)阐述了意会认知论,把知识分为言传知识与意会知识[8],这两种知识又分别称为显性知识(言明知识或明确知识)和隐性知识(默会知识、缄默知识或内隐知识)。波普尔(K.R.Popper)提出了世界3理论,将知识分为主观知识和客观知识。毛泽东同志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把知识分为生产斗争知识(自然科学)和阶级斗争知识(社会科学),并且认为完全知识包括感性知识和理论知识[9]。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一书中把知识分为四类,即Know-What、Know-Why、Know-How和Know-Who[10]。此外,最为流行的知识分类,是按学科进行分类。

由此可见,从不同的维度出发,知识就有不同分类方法。那么,情报学和图书馆学领域的知识管理又是怎样划分的呢?情报具有知识性和竞争性两个基本特征,因此情报实际上就是竞争知识。图书馆馆藏资源的实质是人类的公共知识资源,知识性和公共性缺一不可。公共知识的“公共”含义,是指“属于社会的,公众公有公用的”。公共知识是相对于“个体知识”(自然人与法人单位独有的知识)而言的社会大众公有共享的知识。以不同标准划分的知识类别,或多或少存在交叉与重叠的现象。譬如,公共知识既属于言传知识(显性知识),又属于客观知识。物权有私有权和公有权之分,知识存在同样的事理。公共知识的社会公有共享性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公共知识管理事业的公益性。

2.2 公共知识中心及其职能的专指性

有学者认为“以知识为处理对象时,图书馆与情报部门和档案馆并无本质区别”[11],情报所、档案馆等跟图书馆一样可更名为公共知识中心。其实,图书情报和档案等不仅具有知识共性,而且更不容抹杀的是其鲜明的知识个性。具体来说,馆藏资源是人类社会的公共知识,情报是竞争实体需要的竞争知识,档案是具有原始、真实和记录等特性的知识。他们难能可贵地肯定了图书情报档案的处理对象为知识,这对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的发展及其上位学科的寻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却忽视了不同类型知识的区别,模糊了知识、公共知识、竞争知识和档案知识等概念的边界。这样,就难免得出不恰当的结论,难免不误解“公共知识中心”与“公共知识管理学”。

图书馆是一个发展着的机构,必然经历产生、发展和消亡的过程(我们所说的图书馆消亡,是指图书馆发展到一个难以用传统“图书馆”概念来包容的更高阶段)。统称为古代藏书楼的文献收藏机构,与现代图书馆概念相差甚远;网络数字图书馆的出现,亦与现代图书馆有极大的差别。如何继承优良传统与开创美好未来,怎样进行经验的全面概括和理论的合理抽象,是图书馆学发展必须解决的核心议题,“公共知识中心”和“公共知识管理”就是这种探索的大胆尝试。我们认为:古代藏书楼、近现代图书馆、复合图书馆和数字图书馆等,其实质都是人类的公共知识中心,即公共知识中心既包括实体的知识馆(图书馆),又包括虚体的知识集合(知识库、知识中心)。情报所和档案馆的管理对象不是公共知识,因而不是公共知识中心。公共知识中心的职能是进行公共知识管理,即进行公共知识的搜集、组织和服务。公共知识姓“公”,是社会公有共享的财富。因此,公共知识中心是社会公共的知识设施,是保障公共知识自由传播和公众平等获取的公益组织。公共知识管理活动的基础和目标始终是社会公众,情报机构和档案部门不可能具有公共知识中心的职能。

2.3 图书馆学实质是公共知识管理学

1807年,德国马丁·施莱廷格首创“图书馆学”一词,标志着图书馆学的诞生。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图书馆学研究局限于图书馆的实际工作,如藏书的整理、技术的应用等。1933年,美国巴特勒在《图书馆学导论》中提出:“图书馆是将人类记忆的东西移植于现在人们的意识之中的一个社会装置。”[12] 巴氏从社会的角度探讨图书馆现象,认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图书与读书现象,是社会学派的代表。阮冈纳赞、谢拉、杜定友、刘国钧等图书馆学家,从不同角度提出了诸多的图书馆学学说,进一步注释了图书馆与社会的关系。王子舟教授主张图书馆学从“馆内”走向“馆外”,变成社会人群主动获取知识的方法论[13]。图书馆学发展不断从现象深入本质,走过了从“文献”到“信息”再到“知识”的光辉历程。社会性和知识性的凸现,是图书馆学认识史上的丰碑。

公共知识中心,作为公众共享的公益性知识组织,集社会性、知识性和公共性等诸多特性于一身。图书馆是人类公共知识中心在某一特定发展阶段的表现形态,馆藏资源的本质是人类社会的公共知识。文献的采购、分类、编目、整理、典藏与服务,表象是文献载体的收藏与利用,实质是文献中公共知识的管理活动。图书馆工作实际上就是公共知识中心的公共知识管理,即为社会公众进行知识搜集、整序、存储、提供和交流服务。公共知识中心是知识共享设施和知识保障体系,同时也承载着社会的公共知识管理制度。因此,图书馆学实质是公共知识管理学,即公共知识管理学是图书馆学的继承与发展。图书馆学与公共知识管理学本身是等价关系,公共知识管理学不可能成为图书馆学的上位学科。

3 知识管理学日趋成熟,内容丰富

3.1 知识管理学已经成为一门新兴学科

人类文明是知识积淀的结果,社会前进的每一小步都有知识管理的功绩。“知识就是力量”,“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知识管理已经深入到人和社会的各个领域,知识对经济的贡献率持续上升。发达国家知识技术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率20世纪初为20%,五六十年代为40%~50%,现已上升到80%[14]。政府部门、企业单位、社会团体、学术组织和社会个体等所从事的科学管理活动都有知识的影子。因此,后工业时代被人们称为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生产、扩散和应用是知识经济的根基,知识资源是社会发展的第一要素。知识管理是指以知识为核心的管理,通过知识共享与运用集体的智慧,提高应变和创新能力[15],包括知识搜集、组织、创新、扩散、利用和开发等管理过程。

图书情报的内核就是知识,知识组织、知识服务、知识咨询、知识产权、知识保障与知识技术的探讨与实践高潮迭起。实践是理论的先导,理论是实践的指路明灯。势不可挡的全球化知识管理潮流,必然促进知识管理学的理论构建。国内外专家学者不仅在知识管理的微观领域取得了丰硕成果,而且在积极创建知识管理学大厦,力图“在实践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统一的知识管理理论体系”[16]。目前,几乎所有的管理专业都设置了“知识管理”或类似“知识管理”的课程,有的专业课程还直接以“知识管理学”命名[17]。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开设必修的“知识管理(学)”核心课程,这无疑宣告了知识管理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已经问世。

3.2 公共知识管理学隶属于知识管理学

知识管理不仅包括知识本身的管理,而且包括与知识有关的各种无形资源的管理。知识管理学的研究范畴十分广泛,涉及知识生产、知识获取、知识组织、知识存储、知识传播、知识利用、知识资产、知识技术、知识环境、知识制度和知识人才等诸多方面的内容。公共知识管理活动,主要是指公共知识中心的公共知识搜集、组织与服务。当然,作为一门完整的学科,公共知识管理学在研究公共知识管理活动的基础上,必然涉及社会知识保障体系与公共知识管理制度等问题。

我们认为知识家族包括公共知识、竞争知识、企业知识等成员,在韦恩图中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毫无疑问,公共知识是知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公共知识管理是知识管理的下位类概念。知识管理学是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图书馆学可以作为知识管理学的一个重要的理论来源。知识管理学研究对象涉及整个人类的知识资源,图书馆学研究对象主要是公共知识资源。知识管理学与图书馆学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是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图书馆是公共知识中心的特定类型,图书馆学实质是公共知识管理学。因此,公共知识管理学(图书馆学)就隶属于知识管理学,即公共知识管理学(图书馆学)的上位学科是知识管理学。

3.3 知识管理学学科体系构建

知识管理应用领域十分广泛,很多学科都有“知识”研究热点。譬如,经济学看中知识资源,社会学青睐知识制度,管理学热衷知识管理,法学突出知识产权,历史学挖掘文献知识。知识管理学是一门新生学科,必然涉及诸多学科知识管理的整合与优化。目前,图书情报类知识管理和企业知识管理司空见惯,政府知识管理备受关注,它们为知识管理学学科体系的构建提供了切实保障。因此,公共知识管理、竞争知识管理、档案知识管理、知识经营传播、企业知识管理和政府知识管理,是知识管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1)公共知识管理。公共知识中心是图书馆的最终归宿,馆藏资源实质是人类的公共知识。公共知识管理学是图书馆学的继承与发展,其研究范畴包括公共知识管理活动、公共知识保障体系和公共知识管理制度等。

(2)竞争知识管理。情报是组织和个体在竞争中所需要的特定知识,即人们在竞争中优化决策所需的竞争知识。知识性和竞争性,是情报的两大根本属性。情报学实质就是竞争知识管理学,是一门研究竞争知识管理活动规律的科学。

(3)档案知识管理。档案知识真实地记录着事物发展状况,是“归档保存以备查考”的“历史再现性”知识。无论是实体档案,还是电子档案,它的载体形式逐渐虚化,而其知识内容始终具有原始、真实和记录等特性。档案知识是档案学的研究对象,档案学其实就是档案知识管理学。

(4)知识经营传播。出版发行的主体对象是人类知识,其目的是实现知识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使知识生产者和知识消费者各取所需。从这个意义上说,出版发行学是研究知识经营与传播的学问。知识经营传播是知识管理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因此仍然是知识管理学的分支学科。

(5)企业知识管理。企业知识管理是指由企业实施和应用的知识管理,是对企业生产经营所依赖的知识及其收集、组织、创新、扩散、使用和开发等一系列过程的管理[18],企业知识管理,在知识管理学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

(6)政府知识管理。政府知识管理是指由政府实施和应用的知识管理,是运用知识管理的理念和方法对政府行为的全过程进行管理[19]。政府知识管理,是知识管理学研究新的增长点之一。

4 结语

我们认为图书馆是人类公共知识中心在特定阶段的表现形态,图书馆学实质是公共知识管理学。此外,处于不同层面的竞争知识(情报)、档案知识、企业知识和政府知识,也是知识大家族的重要成员。于是,我们构想在管理学门类设置一级学科——知识管理学,其二级学科包括公共知识管理学(图书馆学)、竞争知识管理学(情报学)、档案知识管理学(档案学)、知识经营传播学(出版发行学)、企业知识管理学和政府知识管理学等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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