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的心态与伟大作家的才华--论肖红的生平与创作_萧红论文

小女儿的心态与伟大作家的才华--论肖红的生平与创作_萧红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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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屈指可数的女作家之一。她的创作是丰厚的,艺术成就是辉煌的;然而她的命运却是悲惨的,人生是暗淡的。这两者之间的反差,常使我们发生感叹:为什么文艺女神对萧红如此厚爱,而命运之神却对她这么苛酷呢?这是必然的,还是属于偶然?是人为的,还是出于命运的摆布?是后者必须为前者付出的代价,还是毫无关联?过去人们出于对萧红作品的喜爱和对她不幸命运的同情,几乎把悲剧的原因都推到了社会和他人身上,从而把萧红身上表现的这两个方面割裂开来了,看不到两者之间的联系。我始终感到萧红的艺术成就与她的悲剧命运之间,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换言之,萧红的创作与生活之间存在着内在的联系,而这种联系便是小女儿心态与大作家才情之间的矛盾和统一。

萧红出生在一个缺少父母之爱的家庭里,童年一直在祖父的溺爱和庇护下生活。祖父给她的温暖和爱,影响了她的一生。她对祖父的爱铭心刻骨。在她成年之后,她一直在依恋这种爱,追怀这种爱。童年记忆使萧红一直没有长大,一直保留着小女儿心态。祖父死后,她在潜意识里是想找一个能够代替祖父的人,继续给她温暖,给她爱护,使她永远象小鸟一样在慈爱的翅膀下快乐地生活。但是严酷的现实人生,一次又一次击破了她的梦想。她先与陆振舜恋爱,象过去跟着祖父一样,陆振舜干什么,她也干什么。可是最后软弱的陆振舜连自己也救不了,哪有力量庇护萧红。小女儿似的萧红再也没有勇气一个人留下来,被迫回到家里。以后流浪街头,又受了王恩甲的骗,这也是小女儿心态的使然。试想,如果是一个成熟世故的女孩,是万不会去找一个她曾经抗过婚的男人的。当时她渴望得到男人的庇护,几乎饥不择食,由此可见萧红孤苦无助的小女儿情境。这次受骗的结果是怀胎七月被抛弃在旅馆里,险些被旅馆老板卖到妓院抵债。萧红被萧军搭救后,跟着萧军,这是最契合萧红小女儿心态的理想生活。萧军侠义热肠,在医院因为没有钱,医生不肯帮助萧红分娩,萧军曾经用刀逼着医生帮助萧红。在萧红眼里,这时候的萧军真是从天而降的保护神,是一个可以信赖和依托的男人。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快乐。虽然他们的生活艰难,吃住、职业都成问题,但他们相互支持帮助,相互体贴,同甘共苦,度过了最艰辛也是最美好的时光。那时,萧红对萧军的爱确是真心的,否则,我们就不能理解,当后来她的感情受到萧军的伤害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忍气吞声,向隅而泣,尽力弥补裂痕。在与萧军结合以后,她又象小女儿似地跟着萧军学习写作。可以设想,假如萧军当时写诗,她会成为诗人;假如萧军画画,她会成为画家。她习惯于在一个有力的男人的庇护下学习做事。后来他们到了上海,在鲁迅先生的帮助下,出了书,成了名,生活安定了,但是夫妻之间却产生了矛盾。这是很让人费解和遗憾的事情,但却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萧红小女儿心态与大作家才情之间的冲突开始显现出来了。过去,萧红对萧军是情也依依,人也依依。而现在,她对萧军虽然仍是情也依依,但人不那么依依了。萧红有了相对独立的社会地位,而过去一直以萧红的保护人自居的萧军,现在似乎因此感到一种失落,于是他首先移情别恋了。这对萧红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她感到的是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失落。她在《苦怀》中写道:“近来时时想哭,/但没有一个适当的地方,/坐在床上哭,/怕是他看到。/跑到厨房哭,/怕是邻居看到。/在街上哭,/那些陌生人更会哗笑。/人间对我却是无情了。”完全是一种孤独、寂寞和哀伤的情绪,一副小女儿情肠的流露。在那段日子里,她经常在鲁迅家里呆着,如果不是鲁迅和许广平的安慰,她不知道会怎么样。为了缓解夫妻间矛盾,她只身东渡日本,想以离别来弥合两人感情上的裂痕。这对萧红来说,需要下多大的决心。萧红到了东京,突然置身于陌生的茫茫人海,举目无亲,语言不通,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从她给萧军频繁的信件中,我们感到,萧红对萧军仍然是那么依恋,这种依恋不象是夫妻间的,倒象是父女间的那么清纯。萧红给萧军写信的语气和情感,不象是正在经历婚姻痛苦的妻子给丈夫写的信,全无一般夫妻间的计较、娇饰和抱怨,只有憨态可掬的真情。哭了几场,伤心了几回,都毫无隐瞒地告诉他。萧红从日本回来后,夫妻感情曾一度得以缓解,但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端木蕻良的出现以及他对萧红的热情和称赞,使萧红误以为又有了新的保护人,这使她下决心摆脱萧军以解脱内心痛苦,与端木蕻良一起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对萧红这种小女儿心态,萧军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当萧军在临汾车站送别执意要离开他的萧红时,曾经关照聂绀弩照顾好萧红。他说:“她在处事方面,简直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吃亏上当的。”在萧军的眼里,萧红一直是一个尚未成熟的孩子。萧军的这种感觉是准确的。萧红跟端木蕻良,本来是希望得到他的保护的,没想到,她与端木蕻良生活期间,端木蕻良多次抛下她不管,给她的身心健康造成严重的伤害。端木蕻良不但不能给她以男性的温暖,反而还处处时时需要她带病的身体去照顾。从端木蕻良身上,萧红从此发现了男人的品德和人格并不比女人强,甚至比女大更卑微,更胆怯,更愚蠢。这种认识对萧红的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作为一种小女儿心态的表现,萧红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对童年生活的回忆,但她表现的不完全是儿童世界,她是用儿童的眼光去看整个社会和整个世界,叙述视角基本上是儿童的,诸如《手》、《蹲在洋车上》、《牛车上》、《小城三月》、《北中国》、《后花园》、《呼兰河传》等等。萧红在这些作品里所用的儿童视角不象有些作家那样,只是为了表现的方便,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生命的体验。它完全是在小女儿的情境中进行创作,通篇都闪动着一双鬼灵精似的眼睛。这是她小女儿心态在创作中的独特表现。可是当她发现了男人无能和虚伪以后,她的小女儿心态受到了重创,她好象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她在短篇《逃难》和长篇《马伯乐》中对那种自私自利、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男人进行了无情的嘲笑和辛辣的讽刺。这在萧红的创作中是极少见的,这两篇小说是她人生经验的总结。如果萧红不早逝的话,她的创作风格可能会向这方面发展变化。

我们说萧红是大作家,当然这首先是对“小女儿”而言的,但撇开这一点,我们对萧红这位女作家,即使不能说她有多“大”,但绝不能说她是“小”的。

萧红是一位具有创作天才的作家。她具有大作家的才情,大作家的气质,这一点,在当时已为一些敏锐的批评家所认识。胡风曾在萧军面前夸奖萧红:“她在创作才能上可比你高,她写的都是生活,她的人物是从生活里提炼出来的。不管是悲是喜都能使我们产生共鸣,好象我们都很熟悉似的。而你可能写得比她的深刻,但常常是没有她的动人,你是以用功和刻苦,达到艺术的高度,而她可是凭个人的天才和感觉在创作”。[①]鲁迅看到萧红的创作以后,不仅热情地为她的《生死场》作序,高度评价了这部作品,而且认为萧红具有很大的创作潜力,可以取得更大成绩。1936年,鲁迅称誉萧红说:“她是我们女作家中最有希望的一位,她很可能取丁玲的地位而代之,就象丁玲取代冰心一样。”[②]鲁迅对萧军的《八月乡村》和萧红的《生死场》同样赞赏,但他却认为“《生死场》似乎比《八月乡村》更觉成熟些”。[③]他还认为:“在写作前途看起来,萧红更有希望的。”[④]美国记者史沫特莱回忆说,鲁迅亲自向她推荐萧红的小说《生死场》,称之为“当代女作家所写最有力的小说之一”。[⑤]茅盾在《呼兰河传》的序言中指出了属于萧红的创造性的东西。他认为《呼兰河传》有“一些比象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这是茅盾对这位女作家的最高评价。80年代以后的“萧红热”证明了他们审美眼光是敏锐的,他们的预言是准确的。萧红创作的价值越来越为人们所发现和重视。不仅在国内,而且影响到国外。美国博士葛浩文把《呼兰河传》与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相提并论,认为《呼兰河传》是“世界名作之一”,是“中国当代文坛上的一部独特的小说”,是“‘回忆式’文体的巅峰之作”。[⑥]这些评价都使我们更加为这位早逝的作家婉惜。如果不是命运的苛酷,如果天假以年,萧红该要走多远!

萧红具有创作的天才,但这种天才并不是靠耍小聪明得来的,萧红的创作不仅是以才胜而且是才情并茂。可以说,萧红的创作天才建立在她那种纯洁高贵的情感之上,建立在她对于真、善、美的执着追求之上。

童年的萧红,在祖父的温暖和爱护下,培养了一副温暖和爱护他人的火热情肠。她在《永久的憧憬和追求》一文中,说她在向这“温暖”和“爱”的方向,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我们完全相信这一点的,否则,我们读到小团圆媳妇的故事,翠姨的故事,就不会感到这样亲切,这样痛切。那些对于小团圆媳妇的种种折磨,是那样深深地折磨着作家的心,也折磨着读者的心。

因为追求“温暖与爱”,因为这温暖与爱中不仅是接受,而且是给予,所以她宽广和伟大。萧红在香港动过手术后,曾躺在活椅式的病床上对骆宾基和端木蕻良说:“人类的精神只有两种,一种是向上的发展,追求他的最高峰;一种是向下的,卑劣和自私。”[⑦]她认为作家应该具有“大的善良,大的慷慨”,[⑧]她说:“凡事对自己并不受多大损失,对人若有些好处的就该去做,我们的生活不是这世界上的获得者,我们要给予。”[⑨]因此,在萧红的创作中,我们感受到有一种东北人民特有的宽厚和质朴。她是位女作家,但她很少象大多数女作家那样喜欢反映婚姻、家庭等身边琐事。她也很少以一己悲欢去作无病呻吟。她不是向内写心,而是向外写物。她所反映的世界,说不上有多么宏大,但绝不狭小。这正是她的创作受到人们重视的一个原因。萧红的内心情感是敏感而丰富的,但她在创作中从未沉溺在个人的悲欢恩怨之中。她在写《商市街》的时候,正逢她内心极端痛苦,但在她的笔下没有自怨自艾的语句,相反地,却处处洋溢着“乐天知命”和奋发进取的精神。

萧红思想境界的高尚和胸襟的博大还包括她对人生天生就有的豁达与理解力。生老病死,在她的眼里自自然然,一点也不神秘。她不象大多数女作家那样,哭哭啼啼,哀哀凄凄。她冷静地、不动声色地表现,告诉人们,生活就是这样,人活着就要坚韧地挣扎,死了就罢了,活着的人还要生活下去。冯歪嘴子遭遇了许多不幸以后,在别人看来似乎是活不下去了,但他还是挣扎着生活下去了。这种人生态度给萧红的作品涂上了一层苍凉悲壮的色彩,带来了深厚的底蕴和高远的意境,这一切都是萧红走向大作家的“基础”。皇甫晓涛在《萧红的寂寞与寂寞的萧红》一文中进一步发掘出萧红创作的价值。他说:“萧红的寂寞是伟大的,这不是等待征夫的闺中春愁,也不是犹抱琵琶的旷妇怨词,更不是独向黄昏的边塞空寂,这是能使一个民族一刹时寂静下来,于缄默中等待着那改变命运的一刻的非凡情绪的袭扰,它发自一个羸弱女儿的内心深处,又是以如此纤细而敏锐的观察倾诉于世。我们不能不说这伟大的孤寂使人承载的一切都过于沉重的痛楚了。”这就是我们把萧红看作大作家的含意。

我们说萧红具有小女儿心态,这种心态不仅仅是依赖、软弱,而且含有天真纯洁、自然朴实等情感特征。萧红的创作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这种小女儿心态,可以说,小女儿心态是萧红创作的契机。她的一些优秀的作品都是在这种心态下完成的。小女儿心态是萧红创作所需要的一种独特的艺术情境,只有在这种情境中,萧红才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自然地表现,真诚地讲述,真切地体悟,摒弃了一切模仿、做作和杂念,使她在艺术上将小女儿的心态与大作家的才情融为一体,创造了一种属于单纯和伟大相结合的艺术品。但是在生活上,小女儿心态与大作家才情却发生了分裂和对抗。一方面是对生活抱有天真的理想,对“爱的温暖”的家庭的向往和对丈夫的情感依赖;另一方面是对崇高理想境界的追求,对实现自我价值的追求和对自身独立社会地位的追求。正因为这样,小女儿心态与大作家才情之间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她的大作家的才华使她不甘于小女儿的地位,她的小女儿心态又使她摆脱不了情感上的依赖。本来,萧红是在萧军的帮助下走向创作的,但由于她自身的才气,使她很快地走向成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每当胡风夸萧红的创作才能比萧军高时,萧军就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胡风说,萧军一向是非常骄傲的,所以他虽然承认萧红的创作才能,但他却要说萧红少不了他的帮助。[⑩]他这样说的时候,萧红总是委屈地撇撇嘴,因为萧红在处世上的幼稚,在情感上的依赖,所以萧军也总是把萧红当作孩子看待。他实际上没有看到萧红的创作价值和潜力有多大,他估计得远远不够。有一次萧军和他的朋友谈论萧红的散文,萧军说萧红的散文有什么好的,他的朋友也说,结构不结实等,这使萧红产生了一种不被理解的愤怒。她感到与萧军有一种隔膜。她在《失眠之夜》中提到,他们常常互相打断对方正在讲述的故事,他们讲的故事“彼此都好像是讲给自己听,而不是为着对方”。这对于骄傲的有着大男子主义的萧军来说,自然是不快的,而萧红也感到了寂寞。不仅如此,萧红在她创作道路上飞得越高,走得越远,她与萧军的冲突越大。萧军总希望还象早期那样,萧红跟他学习,小鸟依人般顺从。然而当萧红的大作家才情一旦显现并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不满足于小女儿的实际地位,她感到自己如继续跟着萧军,只能永远处于从属的地位,于是萧红与萧军不告而别,试图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建立自己的社会关系,更好地实现自身的价值。然而她的这种努力不但没能达到目的,反而使她更加不能见容于家庭和社会,这使萧红感到非常地寂寞和痛苦。她悲叹道:“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11)茅盾在《呼兰河传》的序言中已敏锐地道出了萧红生活与创作之间的内在联系及冲突。他说:“对于生活曾经以美好的希望但又屡次‘幻灭’了的人,是寂寞的;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对于自己的工作也有远大的计划,但是生活的苦酒却使她颇悒悒不能振作,而又因此感到苦闷焦躁的人,当然会加倍地寂寞。”萧红在大作家的才情和小女儿的依赖、软弱之间挣扎了很久,她很想摆脱小女儿的这种依赖和软弱,在生活和情感上走向成熟。她没有忘记祖父时时把多纹的两手放在她的肩上,而后又放在她的头上说:“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她多么盼望长大呀,她后来人是长大了,可是童年的情感记忆长久地留在她的心上。这一方面成就了她的创作,另一方面,却危及了她的人生。郁达夫在《怀四十岁的志摩》一文中曾论及徐志摩的性格与创作。他说,徐志摩给他的印象“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老去的新鲜活泼的孩儿印象”。这种永远不会老去的孩儿性格一方面成就了诗人徐志摩,另一方面也导致了徐志摩的悲剧命运。郁达夫说:“志摩生前最为人所误解,而实际也许是催他速死的最大原因之一的一重性格,是他的那般不顾一切,带有激烈的燃烧性的热情,这热情一经激发,便不管天高地厚,人死我亡,势非至于将全宇宙都烧成赤地不可,发而为诗,就成就了他的五光十色,灿烂迷人的七宝楼台,使他的名字永留在中国的新诗史上。以之处世,毛病就出来了,他的对人对物的一身热恋,就使他失败于父母,得罪于社会,甚而至于还不得不遗诟于死后。”这段话移来总结萧红的人生与创作也正合适,虽然萧红与徐志摩的人生和创作道路不完全相同,但性质却是一样的。包括郁达夫本人也同样。他们的不幸遭际和悲苦命运,都是为艺术献身必须付出的昂贵代价。古今中外的作家无不如此。80高龄的托尔斯泰为了实现其人生理想而离家出走,死在一个小火车站里,这不象是一个孩儿行为么?我国女作家丁玲虽然走完了人生里程,但她为了保留心中那点小女儿般的真诚,遭受了多少磨难!古今中外的优秀作家,很少有一帆风顺,得到善终的。无论是女儿心态还是孩儿情肠,将他们用于艺术就可能成功,将他们用于处世就可能失败。就此而言,我们不妨可以这样说:萧红的悲苦命运造就了她辉煌的艺术成就,而她辉煌的艺术成就却是对她悲苦命运的最大补偿。

注释:

①⑩《中国现代作家选集·萧红》胡风《悼萧红》(代序)

②Nym Weles《中国现代文学运动》(The Modern Litcrary Move ment)文载于史诺(snow)所编《活的中国:中国当代小说选》(Living China Mo-dern Chinese Short Stories)一书中附录A·第三四八页。本文所引这些话是史诺与鲁迅谈话中所说。

③④景宋《追忆萧红》,载《怀念萧红》第17页。

⑤史沫特莱《中国圣战之歌》1943,第525页

⑥葛浩文的《萧红评传》

⑦⑧⑨骆宾基的《萧红小传》,三十三,萧红谈话录之二。

(11)萧红给萧军的第三十九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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